馬舒工作的台資公司是電腦產品的制造廠商,大陸是總部開始培育的一個潛在市場。
當時美國名列前茅的幾個大品牌的電腦廠商都已經在中國大陸推廣和銷售了,相比於美國的品牌,台資企業的電腦品牌就是二流的地位,台資企業和歐美企業在中國大陸相比,起碼是要差一到兩個檔次的。
歐美公司獨資的北京辦事處或公司,在當時的人們看來才是外企,除了工作環境最好,而且待遇也優越。
相比之下,台資企業的北京辦事處就明顯要低一個檔次,因為有比較,攀比和虛榮心在里面,馬舒總是覺得自己的公司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外企,所以讓馬舒很難真正地快樂起來。
一年一度的大型電腦展不久又要在國際展覽中心開幕了,迪克在征詢總部的意見後,也准備報名參展。
召集相關的人員開會,迪克指派馬舒的頂頭上司,市場部經理張凱牽頭,本部門的馬舒和田黎、出納王彤以及前台的女孩錢露直接參與,銷售人員和工程師支持配合。
參加展會所要的准備工作,事無巨細,量實在是不小,加之台灣總部給的參展預算實在是可丁可卯,經費有限,所以讓大家執行起來,壓力不小。
很快,一些具體的工作都來到了馬舒的頭上,自展台設計定稿後,燈箱的制作,宣傳彩頁的設計和印刷,報價單的准備,用戶反饋表格等等展會上直接要用的材料都要由馬舒來策劃與外協。
為了降低制作費用,不得不貨比三家,親自去看樣,去談價錢,這些為馬舒徒增了不少的工作量。
布展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張凱組織大家把前期准備的材料、展品等設備都運送到國展中心去,工程師們忙著組裝樣機和調試,馬舒和田黎布置著展台和展板。
階段性的布展工作完成後,馬舒發現讓前台錢露准備的簽到簿、收集名片的玻璃盤和一束假花等沒有拿過來。
看看手表,覺得回去取一趟時間還夠,趁著今天把布展的事情完成,明天一早讓人送一些礦泉水過來,所有的准備工作就算完成了。
想到這,和張凱說明自己的想法,馬舒就出了國展,打車回公司。
今天的公司顯得與往常不一樣的寧靜,仔細一想,原來大部分的員工都去忙展會的事情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才注意到剛才進門時前台的錢露並沒有在座位上。
“是不是出去買東西了?”馬舒想著,自己來到前台,看看簽到簿等雜物錢露是不是准備好後,放在坐下什麼位置。
圍著前台上上下下找了一通,沒有發現她期望的紙袋子,打開背面錢露未鎖的櫃子,也沒有看到她所要的雜物。
“去問問迪克錢露去哪里了,櫃子都沒鎖,好像她應該沒走遠。”馬舒想到這,就徑自往迪克的辦公室走去。
“當當……當當……”象征性急切地敲了幾下後,沒等里面有反應,馬舒就直接擰開了迪克辦公室的門,門被推開後,眼前的一幕讓馬舒突然愣住了,在凌亂的老板桌後,錢露正跨坐在微胖的迪克的大腿上,她的兩手吊住他的脖子,身體被他摟著隨意地晃動著。
錢露的手因無法再用來阻擋他的肆虐,女人的身體便成了迪克隨意品玩的玩偶。
迪克右手上下搓弄著錢露的乳房,肆意地揉捏,嘴唇緊貼著錢露的左臉頰,上下使勁地吻著,帶有煙味和酒味混雜的嘴追著錢露的嘴唇,左側身子開始緊緊地貼在她的胸部。
錢露有意輕聲地嬌笑著,搖著頭,假裝在躲避著他的嘴唇,似嬌似嗔地挑逗著他的情欲,又不時地故意讓他得逞,容許他的嘴在她的雙唇邊上占些便宜。
她故意不讓迪克一次吻個夠,而是一點點地讓他有些得逞,這樣可以最大限度地挑逗起他對自己的情欲,且又能讓迪克長時間地保持對自己的興趣。
錢露的耳邊被迪克粗重的喘息弄得趐癢無比,耳環也被他用舌頭挑起。
她嚶笑著轉過頭,臉蛋劃過他的舌尖,嘴對嘴親吻一下後,馬上離開。
錢露興奮的臉蛋嬌艷欲滴,身體後仰著,胸部特地向前挺著,明顯是主動把自己送給迪克把玩。
迪克把手伸進她的襯衣內,從她乳罩的上方,用手指一邊旋轉,一邊輕捏著她的乳尖。
雖然他的動作還算溫柔、輕緩,錢露身體仍然做出了強烈的反應,這里或許就是她最敏感的部位。
她忍受著,任他輕薄,迪克在她的身上肆意亂摸亂捏著。
錢露嘴里發出撩人心魄的輕喘,身體好像有節拍地扭動著……
“對不起。”馬舒嘟囔了一聲,後退一步,輕帶上門,被剛才的情景憋了一個大紅臉,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完全沒有思想准備。
雖然非常意外,但多少讓馬舒覺得有些惡心。
迪克這會兒才意識到今天有點粗心大意了,應該反鎖一下門就不會有這個小尷尬了。
不過他心里並不在意,因為他知道自己是這個辦公室里的老大,沒有員工敢挑戰自己的權威,何況馬舒就是個市場部的小職員呢。
如果她敢對自己不敬,甚至散步謠言,那就找個理由,把她從公司直接給開除了結了。
馬舒沒有錢露乖巧漂亮,所以迪克以前沒有太在意馬舒。
“錢露,你知道剛才誰進來了嗎?”迪克貼著錢露的耳邊輕聲問道,聽到迪克說剛才有人進來,看見自己這番景象,錢露的臉“唰”地就紅了,急忙往下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想從迪克的身上下來。
“剛才誰來了,我怎麼沒聽見有啥動靜啊?你討厭,沒告訴我,你說我以後在公司還怎麼混啊?!”錢露有些焦急地抱怨道。
看到錢露嬌羞急切的樣子,迪克哈哈地笑了,他緊摟著錢露,貼著她的臉蛋,繼續說道:“剛才進來的是馬舒,你怕她什麼,如果她敢在公司里瞎說,我就把她給開除了。這里我是老板,有我罩著你,你還有什麼可怕的?!”迪克安慰道。
“迪克,雖然你說得有道理,但我覺得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平日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覺得不好意思面對馬舒。”錢露還是有些心虛地說道。
“你不用心虛,如果你還是覺得心里沒底,哪天我就把她也拿下,像你現在這樣一樣,讓她乖乖地,你信不信?!”迪克牛氣衝衝地說道,雙手繼續在錢露的胸部揉捏著……
大約過了一刻鍾後,迪克溜溜達達地來到了馬舒的辦公桌前,迪克看見馬舒在低著頭找東西,有點趾高氣揚地故意問道:“馬舒,展館那邊布置得怎麼樣了?”
“挺好的,進展順利,”馬舒回答道,“布展基本完成了,我回來是取最後一些所需小雜物的。”
迪克說:“好,如需我幫助,可以隨時找我。”說完,算是給馬舒一個簡單的交代,就往自己的辦公室方向走去。
沒一會兒,馬舒隱約聽到了錢露走路的聲音。
一路小跑,錢露拎了一個紙袋就奔著馬舒的方向而來。
“馬舒,你看看這些東西是不是你要帶到展會上的?”錢露表情自然地說道。
“是,我回來主要就是取它的,剛才在你那沒看到。”馬舒回復道。
“噢,我把它放在小庫房了,害得你沒看見,對不起。”錢露說。
“沒事,沒事,我拿了馬上就走。”馬舒說著,又往這個紙袋了放了兩本小黃簽,膠棒和小膠帶,背上背包就從公司離開了。
公司里早就有工程師在傳說,說迪克就是台灣的一個小混混,喝點小酒,黃色笑話,尋花問柳,精力完全不在工作上。
沒想到錢露這麼快就被迪克拿下了,要不是親眼所見,她還實在不會相信。
看來錢露倒是很現實啊,錢露的做法還是給了馬舒一個不小的觸動。
展會如期舉辦了,整個過程中馬舒幾乎一直都在盯著,除了展會上的接待和介紹外,公司參展人員的生活保障都由馬舒來負責,小到大家的吃飯、喝水,大到和組委會聯絡辦各種證件,布展和撤展時間的聯絡與具體安排等等,都要耗費她大量的精力。
公司為展會籌辦的經費和人力投入都非常有限,馬舒時常是一個人要干兩個人,甚至三個人的活,體力和身心大大地超出了自己的負荷。
會展最終順利、完滿地結束了,沒有出現大的差錯和紕漏,也沒有來自公司內部員工和外來客戶朋友們的抱怨,這讓馬舒覺得非常欣慰。
至於展示的最終實際效果如何,不是馬舒所關心的。
為了表示對大家辛苦工作的感謝,迪克在一家海鮮酒樓請所有員工吃了一頓大餐。
酒過三巡,迪克就接著酒勁開始講起黃色笑話來,張凱說,這里公司所有的女同事都在,可要注意一下影響。
迪克笑著說:“大家同在一個公司上班,都是一家人,說著玩玩,沒有什麼的,大家就是圖一個樂呵。”說完這話,迪克還特地往馬舒這個方向瞟了一眼,眼神里有那麼一絲得意,讓馬舒覺得很不自在。
“迪克,你這個流氓。”馬舒心里狠狠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