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亂倫 破碎的羈絆 時代曲

第14章 陳果受傷了(2)

  我聞到陳果身上有一股消毒劑的味道,特別好聞,可能因為那是陳果身上的味道吧。

  “現在跟我回去,立刻洗澡,唔!你餿了”陳果一臉嫌棄的樣子,還捂著鼻子,擺著手讓我離遠點。

  哎,我說陳果,我沒洗澡那是因為誰?

  你覺的我身上難聞,我自己還嫌呢,那不都是因為你嘛。

  要不是看你走不動路的樣子,你信我能不把你扔一邊去。

  想著想著,我的步頻就不自覺的變快起來。

  “慢點,慢點!小祖宗,你以為你媽是鐵打的啊?說你兩句就給我臉色!”陳果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我趕緊停下來,扶住陳果,說:“媽!你沒事吧?”

  只見陳果低著頭,一手扶在我的肩膀上,一手捂住傷口,直喘著粗氣。

  等緩了緩後,陳果才又說道:“剛還沒覺得。現在越來越痛。嘶!”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明顯是更痛了。

  在潛移默化中,陳果在我的心中占據了越來越重要的位置。

  我從曾經的憎恨逐漸轉變為無法釋懷,雖然這些變化,只是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發生的。

  但我在這段時間里經歷的事情,卻比我之前所有時間加起來的還要多。

  我指著大廳中的沙發說道:“要不我們去那兒坐坐。”

  “帶我過去!”此刻陳果明顯是站不住了。

  我帶著她往沙發去的時候,她的每一步都走的異常艱難。

  她每次擡腳,落下的時候都會輕輕地倒吸一口涼氣,同時她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便會再加一把勁。捏的我疼,但我知道陳果肯定比我更疼。

  “媽,你先坐這兒,我去給你倒水。”

  我跑到前台那兒去要水,對方給了我一個一次性杯子。

  我又跑到飲水機那兒去接水、接完之後我跑回到陳果的身前,將水杯放在了茶幾上。

  “媽你喝水。”一擡頭,我就看見陳果側臥在沙發上,閉著雙眼,咬著下嘴唇,表情凝重。

  我趕緊說道:“我現在給你去找擔架啊。你等著啊,馬上送你上去。”

  我就見不得陳果難受。

  你他娘的記性還真好,前段時間,是誰罵陳果是婊子的?是誰說不要陳果來管你的?又是誰跳車讓你媽一頓好找的?

  陳果緩緩睜開眼睛看向我,說:“姜卓然,你別忙了,坐下來陪我聊聊。”

  她看著姜卓然為了自己忙的手忙腳亂的,就覺的好笑。他小時候是這樣的嗎?有這麼粘我嗎?

  於是就想到姜卓然小時候,他很調皮也討厭我的管教。

  特別是上了小學之後,他更是無法無天,寫個作業簡直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他那時候看我的眼神,可不是依賴啊。

  只要是姜卓然寫作業,陳果就會拿上一本書,坐在他身邊盯著。

  “媽!今天題目太多了,你又給我加了這麼多。我做不完。”

  這真是趕驢上磨式的逼著姜卓然學習啊,這家伙能學好?

  就怪了!

  陳果對姜卓然肯定是不滿意的。

  她想,老娘在吳湖國安保忙到要死,每天回來還得哄著你這個小祖宗寫作業,天天熬到晚上11:00,盯完你,還得忙工作上的事情。

  就這,這小祖宗的成績也從未讓陳果省心,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嗎?

  自從有了這個逆子,她楞是沒睡過一天好覺,連做夢都會被他32分的考卷給驚醒。陳果那是恨的牙癢癢啊。

  為了成績這事,陳果跟姜卓然,那真是,一個覺的這號可能要練廢、一個覺得這母老虎不給自己活路。

  正所謂相看兩生厭。

  “媽!你還痛嗎?”我無比溫柔地看著陳果。

  呵,跟記憶中的判若兩人啊。

  此刻,陳果將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串聯起來,特別是剛剛姜卓然在她懷里的哭訴,她逐漸明白了姜卓然,他性格的轉變與十年前自己的離開有著緊密的關系。

  她相信,姜卓然一定曾經懷疑過,是否是因為自己不喜歡學習而逼走了母親,或許這個疑問至今仍在他心頭縈繞。

  又或許是因為這種懷疑,使他開始相信自己是父母婚姻破裂的根源,同時也是導致父親對他懷有怨恨的原因。

  正是由於內心深處的極度自我懷疑和自我否定,這讓他對於別人所表達出的任何一絲善意,都會倍加珍惜。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心態逐漸就演變成了討好型人格。

  因此,他對劉月的態度,與其說是依賴,不如說,他是害怕再次失去。

  “哼。”想到這,陳果暗自一陣苦笑。

  “媽,你笑啥啊?”我座在陳果左手邊的一張單人沙發上問道。

  陳果說:“你過來,坐我這兒。”

  我趕緊靠了過去,坐到這張三人沙發的外沿,小心翼翼的挪動著屁股移動到她身前,陳果則雙腿並攏,側臥在沙發一邊,小腿懸掛在沙發外。

  “小時候媽媽是什麼樣的?”陳果的手指穿過我的頭發,給我帶來一種無比愉悅的感受。

  我想起與她的點點滴滴,說道:“嗯,有點凶,不過還好。跟你在一起時,我只需要做你兒子就可以,完全不需要操心其他的事情。”

  我努力地回憶著記憶中的陳果,卻始終繞不過那個母老虎的形象。

  “那現在呢。”陳果繼續問道。

  “怎麼說呢,我看你對別人挺凶。”

  陳果沒好氣的笑道:“呵,姜卓然你學壞了,說話說一半。留一半是等著隔夜呢?”

  “也沒有,我就是感覺你好厲害。我怕以後也被你那樣算計…………”說到後面,我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是覺得自己腦子不夠使了?”陳果倒沒生氣,她覺得姜卓然能跟自己說這些,就說明他對自己挺坦誠的。

  我繼續著在廣場上沒有說完的話,我支支吾吾的說道:“媽!你能不能,別離開我了……”

  陳果緊緊的盯著姜卓然思索著,良久後,才又道:“你都20多歲了。不是我離不離開你的問題。而是你怎麼過好你自己人生的問題。”

  陳果的心里是真苦啊,這貨算是被姜政治那貨給帶廢了,一想到姜卓然這麼多年來承受的痛苦和委屈。

  自己卻一直不知道,或者說她認為她知道了。

  呵,這所有發生的一切,讓自己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笑話。

  “媽你還痛嗎?”

  “好一點了。你過來!再靠我近一點。”

  哦,我挪到了陳果胸前的位置。

  接著,陳果上身直起,斜著往後靠在了我的背上,她的頭則枕在了我的肩膀。

  輕輕的說:“等會你會見到馬叔叔,還有你的弟弟馬遠逸。如果你覺得他們不待見你,你就抓住媽媽的手,不要怕,也不要尷尬。我是你媽媽,誰也奪不走。”

  此時我正背著身子,看不見陳果的表情,但我知道。她一定看到了我心里的委屈。

  “等會會有人來接我上去,你跟著我。別再給人趕出去了。”

  啊!你早就叫好人了啊,也不早說,害我白擔心。

  話剛講完,就有兩個人從電梯里推著一輛輪椅,往我們走來。

  他們兩人小心翼翼的將陳果放在了輪椅上。

  “姜卓然你過來,你推我。”

  我趕緊跑了上去,雙手放在把手上。

  這下我看你們誰還趕我。

  推著陳果經過這空曠的大廳,我不禁好奇的問道:“媽,這兒好奇怪哦,這麼大一個地方,人也沒看到幾個。”

  “這里原來是國安保的總部,現在改成了醫療看護中心,只對本系統內的人員開放。”

  其實我對這些也不怎麼關心,我在乎的是陳果的傷。隨後我們進入了電梯,來到了陳果的病房。

  這是一個單人間,而且房間的規格很高。

  且不說陳果躺的病床有多高級,就她房間里是配備的家具和設備,就跟一套豪宅也無甚差別了。

  房間里的冰箱、電視、新風系統、24小時恒溫恒濕的科技系統、電腦。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個陪護專用的床鋪。

  “媽媽,你回來拉。”馬遠逸一下子就撲倒在陳果的懷里。

  “嘖,你都9歲了還這麼孩子氣。你和爸爸在這兒陪了我很長時間了吧。”陳果親拍著馬遠逸的後背柔聲說道。

  馬遠逸從陳果懷中擡頭,他看了看我,因為是我將陳果推回來的。他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但他看向陳果的時候立刻就換了一副笑臉,他說道:“我們在這兒一直陪著你的,這幾天都是爸爸在忙里忙外。”

  說完他看向我,瞬間就露出了一副厭惡的表情,接著繼續往陳果的懷里鑽。

  我去,這是嫌我嗎?請問馬遠逸同學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莫名其妙!

  在馬遠逸的心中,他早給姜卓然貼上了壞人的標簽,既然全家人都不喜歡你,那你肯定是壞人。

  陳果輕輕的握住了我的手,說道:“認識一下,這是姜卓然,我的兒子。”

  老馬早就知道姜卓然的存在了,所以,他幾乎沒有任何回應。

  而我看向老馬,對方是典型的上位者的扮相,半白的頭發往後豎的整齊干練,一身白襯衫,黑皮鞋,索然無味的官員扮相。

  然而,我並不喜歡他,因為我一旦想到他和我媽在一起,那些事情就不可避免地浮現在腦海中。他們共同育有了馬遠逸,所以他們肯定做過。

  而他對陳果的關心也讓我猜測他們在床上所發生的種種事情,他們的性生活肯定很和諧吧。

  如果我是老馬的話,我一定,每天都讓陳果下不了床。

  我去!我怎麼想到這些了,我他媽是變態吧!

  只見老馬湊前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很自然的就將我和陳果隔開,他接過推車說道:“我讓你別走吧,你看看這也走不了多久,還是得靠人把你推回來。來來來,你趕緊上床休息。”

  在老馬心里,他對姜卓然的厭惡幾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因為眼前這個20多歲的年輕人,幾乎就是姜政治的翻版,雖然帥的不明顯,卻是那種,你看著看著就覺得,嘶,好像還挺帥的哦,的類型。

  這位同學,你容我看看。嗯……,你丑的很明顯,帥的不明顯。怎麼說呢?

  你就說我丑唄!

  不不不,絕不是這意思,我想起來一詞,就是丑帥,丑帥的。

  當年姜政治和陳果走到一起的時候,他馬武在宿舍里那是哭的一個撕心裂肺啊,他認為他這輩子再也找不到比陳果更好的女人了,一度崩潰的尋死尋活的。

  如今這個惡夢,換了另外一種形式,又他媽出現了!!

  神啊,救救我吧。一把年紀啦!

  老馬將陳果扶上了病床。

  我則站在原地,有點尷尬,好像!他們誰也不搭理我。

  老馬看陳果身體恢復的還行,就吩咐雇來的2個看護趕緊去辦事。

  一個去按單子去拿藥。看上去多是一些生理鹽水,還有消炎藥之類的。

  另一個則讓她去買一些被子啊,枕頭、替換的內衣、拖鞋、牙膏牙刷、沐浴液等日常生活要用的東西。

  老馬同志做了陳果這麼多年的舔狗,還是很有經驗的。

  陳果現在是剛醒來,她還要呆在這兒最起碼小半個月,她現在不說,但後面肯定會說,她是絕用不慣這里的東西的。

  客觀的說,陳果此次受的傷可以算是幸運的。子彈完美的避開了她所有的重要器官,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但是,她為了救姜卓然,爬樓時流了很多血。所以需要輸血。據說她的狀況曾一度非常危急,但幸運的是,經過搶救後逐漸穩定了下來。

  令人慶幸的是,陳果的身體恢復得相當迅速。僅僅2天,她就能夠勉強下地了。

  這說明,她的身體素質是真的好。

  陳果望著房間里逐漸忙碌的人們,心中滿是無奈。她的目光投向我。

  我也看向她。

  她朝著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是在告訴我,不要害怕的意思嗎?

  此刻,馬遠逸像個牛皮糖,他總是黏在陳果身邊。

  我有點嫉妒。

  我還清楚地記得,在我還小的時候。

  我最不喜歡看到的正是陳果。每次見到她,都是被她逼著做各種作業,她在幫我批改作業時,還經常罵我笨,有時候還拿戒尺打我的手心。

  還有,那時!我從來不認為她漂亮。

  所以你看,陳果訓我,打我、罵我,導致我對現實的感知產生了巨大的誤差,進一步扭曲了我對陳果容貌的客觀評價。

  那時候,我總是覺得別人的媽媽既漂亮又溫柔、,陳果在我眼中簡直就是一頭母老虎。

  所以我的記憶顯然是帶有主觀色彩的,全是偏見。

  我要早知道我媽這麼漂亮,我也跟馬遠逸學,我就粘著她。一刻都不離開她。

  舉個例子,只要是陳果去接送姜卓然,那些個其他小孩的爸爸們那,可都跟著了魔一樣,那些個眼睛盯著陳果喲,都拔不出來了呀。

  有大膽的就明著看,膽小的就暗戳戳的看,總之,他們都後悔自己結婚早了。

  你能想象這樣一幕嗎?

  陳果牽著小姜卓然的手,男家長們一個個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陳果,而他們的妻子則怒氣衝衝地盯著自己的丈夫,然後小姜卓然則盯著各位媽媽們,沉迷的不要不要的。

  要不說怎麼叫燈下黑呢。

  陳果撫摸著馬遠逸的頭發,隨後看向老馬說道。“老馬,你和馬遠逸先回去,孩子還要上學。你們待在這兒也幫不了什麼忙。”

  這老馬是想走呢,他那攤子事也不少,最近又抓了幾個貪官。掃黑風暴一來,他們就得抓點小魚蝦交差。

  可奈何眼前這個馬遠逸啊,他可不願意走啊,那可真是她媽的暖寶寶啊!

  哎!?我又罵人了?你聽錯了,你絕對是聽錯了!!

  算了,帶回去讓保姆照顧吧。

  “那你的這個兒子,准備怎麼處理?”老馬明顯是沒安好心。

  我要你處理個得啊!勞駕,你是誰啊?我跟我媽來的。

  我有點心虛的看向陳果。

  “他跟著我,睡我旁邊的看護床。”陳果說道。

  “你這樣也不合適吧,你兒子都不小了,你們兩人一個房間!要惹非議的。”這老馬肯定是不不樂意啊,於是找了個由頭說道。

  他想,我好不容易在名義上做了陳果的老公,怎麼能讓姜政治的兒子在我們之間橫插一腳呢。

  老馬跟著就提出了一個方案,他說:“你讓他住在醫院里也不是辦法。要不這樣,你先讓他住我們家,反正咋們家不是還有空房間呢嗎,條件比這里好多了。”

  陳果的目光轉向我,似乎是在征詢我的意見。

  我就挺煩眼前這個老馬自作主張的。可是我說不去,他會不會不開心?

  但我轉念一想,你他媽就是一個第三者插足,我才是我媽親生的,我干嘛要聽你的啊。我就不!!

  我輕聲說道:“我就跟著我媽,我那兒也不去!”

  顯然,我說的不是那麼理直氣壯。

  陳果知道了我的心意,於是就說:“讓我兒子來陪護我,誰能說什麼?老馬你想多了。”

  接著,陳果輕輕地將撲在自己懷里的馬遠逸扶起,雙手放在他的身體兩側,認真地對他說:“乖,你最近的學習進度有些落後了,回去一定要努力學習,不要讓媽媽擔心。就等於是你在這里照顧媽媽了!!”

  馬遠逸很認真的聽著陳果的話,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家伙真是陳果的小背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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