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阿瓊一直不同意離婚,我也顧著臉面,沒敢大鬧。
除了晚上陪陪兒子,我在家很少說話,阿瓊也很少主動找我說話。兩人就這樣不冷不熱地耗著。
這天又遇見劉瑩,她見了我還不好意思呢。
“還好吧瑩瑩。”
“再好也沒你好呀。”
“胡局長忙些什麼呢,好久沒見他了。”
“他昨天去省里開會了,又得一個星期吧。”
我一聽這話,莫不是對我的暗示?
“呵呵,那好呀,下班了我去陪你?”
她嚇了一跳:“不行,你別亂來呀。”
“算啦算啦,看把你嚇的。我才不去呢。”
到了晚上,把孩子哄睡著後,我又溜出了家門。
給劉瑩打手機,竟是開著的。
“瑩瑩,在干嘛呢?”
“在看電視。你怎麼還沒睡呀。”
“呵呵,想起你獨守空房我就睡不著呀。我來陪你?”
“你別來,我爸媽在我這兒。我要睡覺了。拜拜。”
我給他爸家里打了個電話,一聽是他爸接了電話,趕緊掛了。
哼,想哄我?沒門。
我偷偷溜到她家門口,輕輕地敲了幾下門。
門開了,她一身睡衣站在我面前,一見是我,倒抽一口冷氣。
“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
我側身擠了進去,順手把門一關,連帶著將門反鎖,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看她傻傻地站在那兒,我輕輕地抱住她,她顫抖著迎合著我。
“冤家,你要害死我呀。”
“寶貝,我怎麼舍得害你呀。我也不想來,可心里又老想著你,忍不住就來了。”
“我們不能老這樣啊,都有家了,萬一~~~~`”
“不能和你做一輩子夫妻,這是我最大的遺憾,今晚就讓我們做一對真正的夫妻好不好?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我一把抱起她,走到她和胡來奸夫的大床邊,抬頭看看床頭上方鏡框里的胡來,淫蕩地笑了。
等到上床將劉瑩的睡衣脫下,劉瑩就仿佛變了一個人。她緊緊地摟著我不停地親嘴,親得我都喘不過氣來。
沒有過多的前奏,劉瑩迫不及待地把我拉到她身上。
那一晚我很是賣力,既是為當初自己的膽小錯過一段大好姻緣而贖罪,更是為能在胡來奸夫的床上奸淫他的老婆而感受到報復的快感。
我的心理活動劉瑩是絲毫感覺不到。
她能感受到的,就是我在她身上瘋狂的折騰,弄得她又哭又笑,嘴里不斷地叫著“老公”、“心肝”、“我愛你”之類的胡言亂語。
這一晚覺得格外滿足,既有身體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早上很早就起來了,偷偷地溜出劉瑩家那大院。
畢竟做賊心虛,不是在自個家里,更何況這大院里還有不少相識之人。
路過濱江公園,這地方好久沒來了,離上班還早,順便進去看看吧。
大清早,公園里都是些老人,那些年輕的,只怕都還沉醉在美夢中吧。
一群老人在打太極拳。
那些打太極拳的老人,一個個挺有精神的,有外國人稱太極拳為“中國健身舞”,倒挺貼切。
不過也有老外稱太極拳為“東方芭蕾”,這就令我這缺少藝術細胞的人難以理解了。
另一群老人正圍著一台老式收錄機跳交誼舞——我驚訝於這些老人跳舞的正規,那一步一式,竟很是蕭灑自如。
現在的舞廳,純粹是找尋肉味的場所,很難看到這麼正規的舞步了。
江邊,幾對老人相互攙扶著,蒼白的頭發展示著他們共同經歷的歲月,略為蹣跚但卻絕對一致的腳步,在薄薄的霧氣籠罩下,顯得那樣的溫馨,那樣的迷人。
看著這一景觀,我呆住了。
我羨慕地看著他們,我的思緒飛到了很多年以後——等我白發蒼蒼之時,會有誰仍將這樣依戀地偎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