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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本命年的騷亂 醉臥紗帳 2499 2024-03-05 06:01

  我做夢都不會想到,我一直視為上天因偏愛我而安排給我並一直為此百毒不侵守身如玉的阿瓊,竟早就給我戴上了現代男人樂善好施喜送他人可自己卻避之唯恐不及的綠帽子。

  三月五日,我奉命去總行匯報工作,順便做一些公關工作,時間計劃為一周。

  六日剛匯報完工作,還來不及公關,因南方某分行發生特大詐騙案,總行的人都忙於去撲火了,我的公關工作只好不了了之。

  回來那天是七號,正好是我老婆阿瓊的生日。

  考慮到從沒給她單獨做過生日,我花了幾千私房給她買了條白金項鏈,在省城時又買了一大束鮮花,趕回市里已是晚上十一點了。

  當我輕輕打開房門時,我想象著我把鮮花捧到熟睡的阿瓊身前她一驚一喜接過鮮花然後撲到我懷里撒嬌的樣子,暗暗地笑了。

  (事實說明,有老婆且常出差的男人如果不告訴老婆准確的回家時間,那將是多麼大的失誤。千萬別老想著給老婆驚喜而疏忽自個會碰到的驚嚇!)

  就在我輕輕關上房門的一刹那,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我感到了一種異樣。

  房間里沒有我每次回家都能感受到的那種清新的空氣,我只聞到一股煙草的味道,與我常抽的白沙煙不同的味道,隱隱中還夾雜著一股男人的氣息,當然不是我的。

  我頭腦一陣空白,我的心如針扎般的痛了幾下。

  我知道,我的生活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我和阿瓊那寬大的臥房里傳出的肉體撞擊的聲音和說話聲驚醒了我。

  我輕輕走到房門口,內面傳出說話的聲音。

  “親愛的,謝謝你陪我度過了一個浪漫的生日,我都十幾年沒有過生日了,今天這個生日是我這一生最難忘的。哎喲,你進來點,使勁使勁。”

  “嘿嘿,小瓊,我早說過要來你家里,你就是不讓。在你這個大床上我才能找到做你老公的感覺。你看,你老公在看著我在他床上搞他老婆呢。瓊啊,我和你老公比哪個厲害呀?”

  “啊~啊~,你厲害你厲害,再使點勁。別提他了,你是天上的龍,他是地上的一只小蟲,你不到三十五就是處級了,他還是個科級,真讓我失望。哎呀,使勁使勁,別停別停,你太棒了,哎喲爽死了爽死了。”

  我輕輕推開房門,映入我眼中的,是一幅令人血脈噴漲的畫面。

  一具赤裸裸的男人身體壓在阿瓊那白而豐滿的身體上,阿瓊的兩條白腿使勁纏在那男人腰際,兩人正進行著最後的衝刺。

  我大喝一聲撲上前去,一把將那男的從阿瓊身上扯出來,反手一拳打在他臉上,接著耍了一套組合拳,拳拳不離要害部位,那小子臉上一下血流成河,在昏暗的床頭燈光下格外恐怖。

  最後我一腳踢向那奸夫的下身,那奸夫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我反身衝進廚房,拿起一把菜刀,按當時我的情緒,就是不殺了奸夫淫婦,只怕也會將那奸夫的老弟給割下來。

  可我忙中出錯,菜刀舞動之時,竟一下削著了自個的手指,劇烈的疼痛使我冷靜了下來。

  “遇事別衝動,三思而後行,切記切記。”算命老頭的話竟清楚地浮現在我腦中來。

  可我還是衝進了房里。畢竟我還是男人。

  我那可愛的淫蕩老婆阿瓊正圈縮在床上發抖,一見我拿刀進房,顫抖地說:老公(媽的,這時還有臉叫我老公),你~你千萬別殺人,殺人了要償命的,你~你想想家里的彎彎啊。

  一聽她提起兒子彎彎,我怒火中燒,拿刀指向她,她嚇的又是一抖。

  “臭婆娘,你還有臉提彎彎,給老子滾那邊屋里去。”

  阿瓊抖著白白胖胖的屁股去了隔壁房間。

  這時,我才看清那奸夫,原來是阿瓊局里的副局長胡來。

  這胡來長相倒還端正,個頭和我差不多吧,但比我稍瘦。

  他老婆劉瑩是市里某副書記之女,以前和我在一個支行,長得挺漂亮,曾對我有芳心暗許之意。

  那時我也考慮過劉瑩的家庭背景和本人條件都比阿瓊要好,可惜我那時和阿瓊早已沒買票就乘車了,對她欲橫刀奪愛之舉不理不睬,她也只好死了那心。

  據說這胡來還是辦事員時就顯出一副色相,我老婆阿瓊以前常對此人表示厭惡之意,說劉瑩嫁給胡來是鮮花插在了牛糞里。

  沒想到這小子當了副局長了,色得更有水平,竟色到老子家里來了。

  看來男人只要有了權,牛糞也會變得香噴噴的了。

  那奸夫胡來還在血流滿面地給我磕頭:“陳哥你行行好,求求你別殺我,你要怎麼都行,我給你錢也行,我再也不敢了。”

  啪~~~~~~~~我又是一掌打過去,手上竟弄了很多血。

  “老子要一千萬,你有嗎?”

  我一把抓住那胡來奸夫的頭發,把他拖到客廳,打開燈,拿來紙筆,喝道:“你他媽的把你和周淑瓊偷情的經過寫下來,從第一次寫起,一直到今天。要是有一點不符,老子立馬割了你那玩意你信不信?”

  胡來抖抖索索地拿起筆:“我寫,我寫。”

  我又衝進兒子的房間,阿瓊正光著身子坐在兒子床上發楞,媽的也不知先把衣服穿上。

  我一把將她拖到書桌邊,拿來紙筆:“給老子把經過都寫下來,要是和他的不符,老子兩個一起殺。”

  在奸夫淫婦寫作文的當口,我這才注意家里的情況:飯桌上擺著一個切開的生日蛋糕,一大束鮮艷的玫瑰花,一瓶XO已經空瓶,奶奶滴還真是過得浪漫啊,看來女人不管怎麼說都是喜歡這一套啊。

  他媽的老子以前也想浪漫一下要給她這樣過她怎麼就不願意?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緊張戰斗,奸夫淫婦終於交上了作業,我核對了一下,基本相符:第一次是上年的聖誕節,在胡來副局長辦公室,當時兩人都喝了酒,就在沙發上干了。

  後來在辦公桌辦公椅上各一次,在麗晶大酒店五次,河邊小樹林一次,最後一次就是被現場擒獲的這次。

  見案情已經明朗,我公事公辦地讓二人寫下永不再犯的保證書,然後對那奸夫喝一聲“滾”,那奸夫如逢聖旨衣服都沒穿好就跑了出去。

  我一下癱在沙發上,腦子一片空白,連割破的手指也感覺不到了疼痛。

  阿瓊拿來藥布給我把手指包扎了一下,就跪在沙發前,低聲哭泣著說對不起對不起,讓我打她,讓我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諒她,她保證再也不做對不起我的事了。

  我看著這具讓我迷戀了十五年的軀體,竟覺得是那麼的丑陋,那麼的惡心。

  我一句話都沒說,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自己的老巢都被人占了,做為一個男人,我還能說什麼?

  我緩緩地站起身,穿上衣服,打開房門。阿瓊一看,死死抱住我的腿哭著說:“老公是我不好,你千萬別想不開,你別走。”

  我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冷冷地對她說:“請你拿開手,為你這樣的女人去自殺,我還沒那麼賤。難道你想讓我在這兒聞別的男人的精騷味?”

  她楞愣地看著我,慢慢地松開手,我轉頭衝進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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