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揚千里白,舉眼登天台。
百世功業一朝成,萬骨枯,鬼雄埋。
醉臥沙場,美女群起舞。
此首名為《墳》的詞曲,出自何人之手,已經不得而知。
在這片名為“烏幻”的土地上,有著無數的詩曲詞牌,然而史加達獨愛這一首《墳》。
其實這首詞曲的藝術成就並沒有多高,只是這些詞句,總能夠觸動他某些無法碰及的記憶,所以他喜歡。
他不是個詩人,更非一個高貴的人。
從他有記憶開始,他就是一個下賤的奴隸。
他的生命,賣給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把他賣給許許多多的、各式各樣的女人。
他不了解自己的過去。
也許有人以為他是失憶,可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失憶。
他的腦袋很清醒,只是他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
他記得,從他有記憶以來,他就是置身於森林中,與狼群生活在一起。
他和上百匹鬼狼生活。
這種狼體形極大,比人類伺養的狗要大兩三倍,他和它們生活,他像它們一樣撕咬動物、撕咬人類的骨肉來吃,他也像公狼一般和母狼性交。
他的生殖器明顯地比任何的公狼都要粗長,然而母狼們願意和他性交。
這些,在他未曾到達人類的社會,他覺得是正常的,覺得自己是一匹狼,他像狼一般用四肢走路。
只是在七年前,在他與狼生活的第三年,他與四頭母狼出來覓食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女人,他後來才知道這個女人叫魯茜。
當時,他和母狼們要獵殺魯茜,卻被魯茜反擊,四頭母狼都死於非命,獨留他下來了。
她把他帶到人類的社會,把他關在很小的房子里,給他吃人類的食物,他在剛開始的時候,不習慣人類的熟食。
只是,像狗從狼群中被分離出來一般,他也終於習慣了這種被伺養的生活習性。
他漸漸地習慣了人類的食物,因為他餓,她後來給他什麼,他就吃什麼——給他屎,他也能夠吃。
當習慣了人類的食物,他也漸漸地熟悉人類。
然而,他就單單熟悉了喂食他的那個婦女。
魯茜自從把他帶回來,就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次,他卻難以忘記那個年輕的女人,給他端食物的婦女,是個四十一的肥胖女人。
就是這樣的一個肥婆,在兩年之內,教會他用重新用雙腳走路——他記得,在他從狼群中蘇醒的時候,他就是用雙腳走路的,只是後來和狼生活久了,他也漸漸地學狼一般用四腳走路。
同時也教會他一些簡單的語言,這些語言,他是完全陌生的——可他的記憶深處,似乎另有許多種語言是他所熟悉的。
漸漸地,他透過一個肥胖的女人,與這個人類世界走得比較近了。
他知道,他不是一匹狼,而是一個人,是一個男人。
可他曾經跟狼一起生活,和狼一般的性交。
想到性交,他就想起和他相處的肥胖的女人。
在某日,她到來的時候,他就撲到她的身上,撕開她的衣服,把他強壯的生殖器插入了肥女人那肥肥的肉穴。
他後來知道這是人類所謂的強奸,是那肥女人事後告訴他的。
她在事後並沒有罵他,她說,他讓她很幸福,她說,他有世界上最強壯的生殖器,有像鬼狼一般的狂野。
她後來對他更好,教他更多的東西,教他寫字,教他人類的禮儀,以及告訴這個名為“烏幻”的大陸的一些故事。
他也從她的口中得知她是魯茜的奶娘,也怪不得她有碩大如西瓜般的乳房了。
她說魯茜是一個強勁的女戰士,她的父親早死,她繼承了她父親的財產,成為這個城鎮有名的奴隸主,在這個以男性為主的國度里,魯茜也像男人奴役女人一般奴役了男人。
她說,他就是魯茜的奴隸,他的生命,是賣給了魯茜的。
可他明白,他的生命根本沒有賣給誰,只是肥胖女人以為他是被魯茜買來的。
他直到最後也沒有告訴肥胖女人,他是被魯茜打敗,被她像拖野狗一般拖回來的。
因為那個女人,就在她和他性交後的半年,突然間病死了。
在那半年里,他常常和她性交,她那肥胖的肉體被他折騰了不知多少次!
女人死掉的第二天,給他端飯過來的是一個中年的男性,就是這個男人告訴他,女人病死了。
他記得,他那時候是哭了!
他直到現在仍然不曾知道女人的名字,曾經有好幾次問魯茜,然而魯茜未曾告訴他,漸漸的,女人在他的記憶里模糊了,他只記得女人肥胖的肉體以及女人肥隆的陰穴。
又後來,他甚至把這些也忘了,最初的那肥胖的女體和許許多多肥胖的女人的肉體交雜在一起,他記不得到底哪個肉體是哪個女人的,他只知道肥胖的女人和肥胖的女穴。
胖婦人死後,他的生活有了改變,他也見到了魯茜,這個二十三歲的女戰士兼女財主,並非一個絕頂美麗的女人,但依然有著幾分的姿色,最令人難忘的是她的強壯的肉體,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在人類女性中,算是極高的。
她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說他生得很好看,她說她剛把他帶回來的時候,不知道他是這麼的好看的,那個時候他是用四腳走路的,現在的他已經重新用雙腳行走了。
他站立起來的身高達一百九十多公分,也許因為那三年與狼生活,即使經過這兩年多的安靜,他的身體仍然強壯如斯,他不曾看過自己的臉龐,可她說他很好看,那他應該是很好看的。
因為女主人,不會隨隨便便地就對她的男性奴隸說出“好看”這個詞的。
她接下來說的第二句話就是:我給你一個名字,你從此叫史加達,是我的奴隸,凡我命令,都得聽從,也即是說,你是我養的一條公狗,得永遠忠誠於我。
他於是正式成為魯茜的奴隸,成為被她養著的公狗。
從狼變成狗,他經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經歷了一個肥胖的婦女。
漸漸的,他也從與母狼的雜交,習慣了與人類的女性的性交……
見了魯茜之後,在一年之內,他再也沒有見過她。
他被派到一個集中營里,這個營安置在離城鎮不遠的山林,營里總共有五十多名男性,這些男性都是很高大的,按照魯茜的說法,他們都生得很“好看”。
他不知道來這里的目的是什麼。
這些男人和他一樣,都是魯茜的奴隸。
他和他們在一起,接受各種各樣的體能訓練,然後學習各式各樣的性交技巧。
他從來不知道性交會有如此多的技巧,只是也漸漸地學會。
監管他們的人,以各種方式訓練他們的耐力,以及磨練他們的陽具。
在所有的被訓練的奴隸中,他的陽具是最強壯的,同樣的,他也是所有的奴隸中生得最好看的。
他臉上那種沉靜的、冷酷的、狠毒的神情,比任何人都要濃烈,配之他那天生的俊美的臉,成就他邪異般的臉容。
五十多個奴隸在一年之後能夠活下來的,就只有二十三個,他是這些奴隸中之一。
而在這一年的日子里,他也漸漸地懂得,他們是專門為女人而存在的,被稱之為“性奴隸”。
在這個世界,性奴隸有兩種:一種是男的,一種是女的。
離開集中營的前一個月,集中營里忽然有女人出入了,這些女人都是魯茜派人送過來的,無疑的,這些女人都很丑,至於丑到什麼地步,實在是難以形容。
但是,偏偏他們要和這些女人進行性交,進行最大的滿足這些丑女人。
他是從狼群中出來的,曾經和許多的母狼進行過性交,對於這些丑女人,他並不感到為難。
他和這些丑女人逐個地性交,撕開她們的衣服,她們的身體仍然是和許多女人一樣的,她們有胸、有屁股、有被密毛掩蓋的洞,他就挺起他的陽具往她們的身上的洞插入,此時,他已經懂得在女人的嘴、屁眼、陰穴里抽插。
除此之外,他不去想別的問題。
然而在這群被訓練的人中,卻有些人無法忍耐這種丑女人。
此些人,被直接置死了。
經過那一個月之後,剩下來的人,只有二十三個。
比最初的時候,減去了一半也不止。
從集中營回來,他已經離開狼群達三年半之久了。
他完全適應了一個人類的生活,只是,那是一個奴隸的生活方式。
他從不反抗,也沒有任何怨言,像很多奴隸一樣,他只懂得安靜地服從。
不管是誰的命令,只要是魯茜派過來的人,他都服從。
接下來的生活,是他很難適應的。
魯茜讓他們住進了高檔的別院,讓他們學習各種上流社會的禮儀,同時教導他們各種討好女性的語言和方法。
這些,是比在集中營的時候輕松了許多,可是,他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夠適應。
因為他的語言本身就掌握得不好,他需要花很多的時間來豐富他的簡單的詞匯。
無疑的,在此過程中,他不但學會了許多討好女人的方式,且學會了更多的語言。
直到一年半以後,他終於真正地懂得這片大陸的共用語言了。
離開狼群的第五年,魯茜再次接見他們,此時,魯茜已經二十五歲。
魯茜說,他們都是她的奴隸,吃她的,由她養著,由她訓練出來,就必須替她干活,她說不久的將來,她將帶他們前往烏幻大陸最繁華的城市——帝都·天羽。
有些奴隸露出雀躍的表情,但他對“帝都天羽”卻是一無所知的。
可他也沒有多言,任何奴隸在主人面前,都不應該多言。
魯茜接見他們之後,她派人把其他的奴隸領走了,唯獨留下他。
她問他知道為何她要留下他?
他說他不知道。
她就笑了,看著他,說他越來越迷人了,會把帝都那些高貴的寂寞之婦迷死的,可是在迷死高貴之婦之前,他必須得學會把粗鄙之婦迷死。
之後,她讓他當場脫衣服,他脫了,她看了看他的裸體,伸手就抓住他的陽具,他很快地就勃起來,她說他得天獨厚,她撿到寶了,從狼群里出來的家伙,果然是不同凡響。
她把他拖進了她的房間,她讓他服侍她,他聽從了,狠狠地插入她的緊緊的蜜穴,這是他第一次,跟一個美麗的人類女子性交。
魯茜雖非絕頂美色,卻仍然是有著她的美麗的,且她的是強壯的。
在與魯茜性交後,魯茜讓他滿足她的母親,他就像頭狼一般撲到了那個風韻猶存的婦女身上。
接下來,他就在許許多多的、各式各樣的女人的肉體之間穿梭,直到現在,他仍然在不停地滿足不同的、陌生的女人。
或者那些女人們能夠認得他,但他卻認不得那些女人。
他只認得一個東西,那就是:洞。
不同的女人,不同的肉洞。
他挺起胯間的陽物,朝那些花花色色的肉洞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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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一個女人,如同回憶一場性愛。
史加達回憶起他第一次記住女人的臉,是魯茜的臉,當初,就是魯茜把他打敗,從而把他帶入人類的社會,才知道原來他不是一匹狼!
但他也不算是一個人;他是人類社會最低層的奴隸,且是一個“性奴”,是專門服侍女人,給予女人“性”的滿足,從而收取酬勞的“特殊奴隸”。
他的工作,就是哪個女人需要,哪個女人給錢,他就睡哪個女人——不管那女人是肥是瘦、是老是幼、是丑或是美!
最初,他對於女人的美或丑,亦是無從分辯的,但經這些年在人類社會的生活,他也終於懂得了美和丑,只是這些離他太遙遠,他只是魯茜訓練出來的“性奴”,不管是什麼的女人,只要她們出得起價錢,他都得盡他的所能。
在那女人的肉體上使勁,就如同在集中營的時候,魯茜為了訓練他們,給他們找來一些女人,那些女人,普遍沒有一個是好貨色,但他撲上那些女人的肉體的時候,往往沒有任何的猶豫。
他只認得,那是一個女人,在女人胯間有一隱秘道縫,他就用勃起的肉根,往那道縫里插,從而插出一個又一個的肉洞……他覺得,女人的陰部,和母狼的陰部,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然而,魯茜是有區別的。
他與很多母狼性交過,但不曾記住那些母狼的臉;他曾和胖女人性交過,也沒有記住胖女人的臉;他在集中營的時候,和很多的女人性交過,也沒有記住她們的臉。
魯茜沒有和他性交過,他卻偏偏記住了她的臉,且難以忘卻。
他清楚地記得,他被她打敗後,她踩著他的臉罵他,但他那時候不懂人語,已經不記得她罵他的是什麼語言,然而他更清楚地記得,魯茜拖著他進入她的房間的時候,她說一句:我的公狗,過來服侍你的女主人。
他那時是赤裸的——因為他在之前,就已經聽從她的命令,脫除了所有的衣物。
魯茜在說了那句話,便躺靠在藤椅上,向他張開一雙修長的腿,他聽得魯茜的命令,就要走過去,但魯茜突然道:“爬過來,爬到我的腳前,舔我的腳,你要記住,你是我捕捉到的、並培養出來的一條狗,一條用來滿足各種各樣的女人的公狗。”
他沒有反抗,他雙膝跪下來,雙手撐地,像條狗一樣地朝她爬過去,他胯間的硬挺的粗長的陰莖,斜刺向上,堅硬的程度驚人無比,他像一條發情的公狗朝靠睡在藤椅上的魯茜爬去。
魯茜看著他那躬拱的強壯的男軀,和他那挺壓至腹部的粗長的陰莖,她在感到滿意的同時,她身體內的欲望也隨之上升,這是她第一次,在看到男人的裸體的時候,感到高潮的涌動,並幻想這男人的陰莖在她的體內進出。
相對於其他的奴隸來說,他或者是最沒有自己的思想的。
雖然他在這人類社會已經有五年之久,但除了學習到人類的語言以及人類的正常生活方式,關於這世界的很多東西,他了解得甚是少。
然而他比很多奴隸幸運的地方,是他曾經遇到一個胖女人,這個胖女人不但教會他人類的語言,更教會他人類的文字。
因此,他懂得人類的文字。
魯茜並不清楚這些,她只知道她的奶娘和他性交,卻不了解她的奶娘對這個連說話都不懂的男人給予了所有。
那胖女人把她所懂得的一切都教給了史加達,從而使得史加達比一般的奴隸要多一些東西,那就是,他能夠讀懂這個世界的文字。
他已經記不清楚胖女人的臉,他只知道胖女人有著肥胖的肉體,她那雙粗大的雙腿之間,有著浮種的陰隆,他插進去的時候,是一種被柔軟的肥肉包吞的感覺,抽出來的時候,便看見一個很大的血紅的洞。
是的,他只記住了這些,連她的臉,他都沒有記住,然而,多年來,他每想起那個胖婦,都懷著一種感恩的心態。
他想把那個胖婦當成他的母親,可他在“母親”的陰道里生活了很久。
進入人類的社會,他懂得人類有一項倫理,叫“亂倫”。
如果他把胖女人當成是他的母親,則那也算亂倫的。
只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那已經是很久的故事了。
況且,他並不把亂倫當一回事。
因為他本身看過許多的亂倫——在狼群里。
他對胖女人只存在一種感恩,並不存在一種感情,他甚至對人類不存在任何的感情。
對於魯茜,在最初的時候,他只存在一種仇恨的情緒,至現在,他對她,仍然有著仇恨的感覺,只是,他習慣性地服從她。
他懂得,他是一個奴隸。
所謂的奴隸,在這個世界,是必須服從他們的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