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黎明時,他們就離開南洛城的鐵牢,在離開之前,他們把監獄里其他牢房的罪犯也放了。
這是魯茜深思過後的決定。
如果所有罪犯都逃跑,則密仲盧就不敢聲張此事,密仲盧因為害怕上面的追究,必然會百般隱瞞,即使他事後追殺他們,他也得暗中行事。
她不怕密仲盧的暗地復仇,她只怕密仲盧大肆地動用官家勢力。
如果密仲盧只能夠暗地行事,則這事就變成她與密仲盧的私人恩怨,事情就變得容易對付許多。
她事後問起史加達,為何沒有毀掉密糖兒,史加達說插不進去。
她於是沒有再問,她的目的只要是救回他,因為他是她的希望,她絕不能讓希望毀滅。
誰想叫她的希望毀滅,她就毀滅誰。
她在離開南洛城的時候,把在密仲盧搜到的所有財物都劫走了,加上她原本的財產,足可以招攬一個八百多人的傭兵團。
然而從出了南洛城,她就往東北方向逃亡。
為了掩人耳目,她把她的兩百多人的傭兵團折分成十個小分隊,每個小分隊安排一個小頭目,讓這十個小頭目帶著十個小分隊分散而行,待得到她的信號的時候,再聚集在一起。
她之所以選擇東北方向,是因為南洛城已是東北方向最邊遠的城鎮,南洛城再往東北,則是洛達森林。
在洛達森林與南洛城之間,只有一些零落的小村落。
密仲盧事前應清楚她有往帝都發展的計畫,他必定會往帝都的方向追趕她,若果追趕了一段時間沒有發現她,他才會掉頭往別的方向全力追趕。
彼時,她再往帝都方向。
她的想法是正確的。
密仲盧不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果然往帝都方向追趕,卻撲了個空。
待他醒悟魯茜並沒有逃往帝都方向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之後,他暗中調回人手,分頭往東、北方向追搜。
其時,魯茜已經悄悄地由北上海域乘船繞過南洛城,進入北海城北面某過漁村,開始聯絡分散的傭兵團,打算在這漁村生活一段時間,待傭兵團們過來,才再作打算。
傭兵團沒有到來之前,她哪里也好去,因為傭兵團攜帶著她的百分之八十的財產,她身邊只帶了她的母親和她的性奴以及百分之二十的財產。
然而一個月過去,十個傭兵分隊,沒有一個分隊到來。
她的心開始有些慌急了。
她的母親弗莉琳卻是不能替她分憂的,弗莉琳經常找性奴們性交,因為弗莉琳並不丑,性奴們也樂意與她鬼混。
直到了漁村,弗莉琳有時候出去勾引那些漁民,性奴們卻是不敢去勾引漁婦的,他們只是魯茜的性奴,沒有權利自己去找女性,只有魯茜吩咐下來的任務,他們才去執行。
其實性奴對於性交多少有些厭倦,他們把性交當成一種程式化的動作,平時沒有任務,他們樂得清靜,也好借空閒時間多練練武技,這樣好在以後出使任務遇到危險之時,保住性命的機率比較大些。
一個月後,不見任何傭兵分隊的到來,魯茜開始擔憂,計畫著要轉移地方。
如果傭兵們挾財逃離的話,她不得不提妨有些傭兵甚至向密仲盧告密,但她仍然懷著一些希望,畢竟那些傭兵分隊的小隊長都是她比較能夠信任的,都是跟了她好些年頭的。
她決定再在這漁村等待半個月,如果半個月之後,仍然沒有任何消息,她也只好放棄,以後遇見他們的時候,再給他們致命的懲罰。
可如果那些傭兵真正挾財逃離,估計也盡量地躲著她,因為他們都了解魯茜的狠辣性格,知道被魯茜撞見,必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魯茜無聊的時候會找史加達性交,然而除了史加達,她不再找其他的性奴性交。
半個月後,幸好有四個小分隊到來,問起他們,他們說東躲西閃的,行程不是很快。
魯茜又有了等待的信心了,她想,其余的六個分隊可能在緩慢的過來。
這些傭兵還是她比較信得過的,否則她不會把財產交給他們攜帶。
四個小分隊的到來,使得魯茜多少放下了一些警戒。
他們的到來,又令魯茜得到一些消息,似乎是密仲盧在南洛城周圍都設了暗卡,但是,整個的追搜行動卻開始松懈。
密仲盧畢竟是一城之主,平時有他的要務,追搜魯茜等人只能夠暗中進行,所以時間久了,事情遠了,松懈亦是有可能的。
因此,魯茜打算繼續等下去。
過了三天,又有兩個小分隊到來,魯茜的心情就變得更好。
她允許傭兵們在漁村漁獵女性,但必須兩廂情願,不能發生強暴事件,因為她還在逃亡中,不想把事情惹得太大。
目標大了,對她的行蹤是極其不利的。
但漁村小,也沒有多少看得起眼的女性,傭兵們也懶得去理,魯茜對此比較放心。
她繼續等待最後的四個小分隊。
魯茜的心情是比較安穩了,就連海域也顯得故意的風平浪靜。
接下來的兩天,魯茜因為心情很好,每個晚上都找來史加達歡愛。
於第三晚,她被史加達弄了幾次高潮之後,他也在她的體內射了精,躺在床上,她就問:“史加達,你覺得人類社會好不好?”
史加達道:“主人,我不知道怎麼說,我沒有想過這問題。”
魯茜嘆道:“哦……你也不必想那麼多,只要想著忠於我就好,你是我的奴隸,是我的公狗,你要記住。”
史加達道:“主人,我一直都記住。”
魯茜又道:“你還要記住,你不是別人的奴隸,也不是別的女人的公狗……如果你敢背叛,我就殺一條狗一樣的殺了你。”
史加達的心靈緊了緊,她又道:“好了,你出去吧,我不大喜歡跟別人睡在一起。”
史加達穿好衣服就離開了,魯茜閉眼要睡。
她剛要入夢的時候,聽到外面有聲響,她仔細一聽,猛地跳起來,隨手拿過衣服就穿上,然後衝出房門,只見這簡陋的莊院周圍起火。
從火光中看見四周圍都被士兵圍了起來,在正門處,她看見密仲盧和其中一個傭兵分隊的小隊長,她記得那小隊長叫青虎,同時也了解是他背叛了她。
此時,她的一百多個傭兵已經與密仲盧的正規士兵交戰起來,她的身旁站著的都是她的性奴,也是她最重要的財產,她必須保護他們的生命安全。
她的母親則站在性奴中間。
她看了看火焰外的情況,雖然傭兵們奮戰,但從里面看去,士兵的數量明顯比傭兵多很多。
她估計密仲盧帶來的士兵有五六百人,這幾乎是暗中調動了南洛城所有的兵力的。
密仲盧是想處她於死地了。
她在十多個傭兵的掩護下,率領她的性奴、護著她的母親向正門走去,奇怪的是,密仲盧命令士兵後退了一段距離,讓她出得小莊院,兩方對峙。
四周則全是打斗嘶殺之聲響。
密仲盧道:“魯茜,你殺人放火,做盡壞事,我今晚要把你就地正法。”
魯茜到了此地步,眼見自己被五六百正規兵圍困,也涌起豁出去的心理,她叱喝道:“隨你便!你密仲盧要趕盡殺絕,我魯茜也不是省油的燈,今晚就和你拼個你死我活!”
密仲盧自知不是魯茜的對手,他道:“你慢慢拼吧,拼得過我的部下,再找我決斗,我很希望能夠與你決斗。”他說著,和青虎退入士兵之中,那些持槍士兵一步步地朝魯茜等人逼近。
此時,傭兵們和性奴們都手持武器。
魯茜堅定地道:“孩兒們,看來今晚非要殺出一條血路了。”
“喝!”傭兵們和性奴們舉起手中的兵器喝喊。
魯茜對身旁的弗莉琳道:“娘,你跟在我的後面,小心點。”
弗莉琳道:“娘會照顧自己的,娘也不怕死,娘覺得這幾天活得夠滋潤了,你若能夠衝出去,娘在九泉之下也覺得慰安。”
魯茜很感激她的母親,她的左手牽起弗莉琳的右手,道:“娘,我們一起突圍。”她右手持劍,朝前一指,十多個傭兵和十多個性奴衝鋒而出,魯茜亦牽著她母親的手,揮劍加入戰團。
天雖然黑,但是火光耀。
漁民們早已經被驚醒,可是出來看到是官兵捉拿賊人,他們就急忙縮回他們的小窩,深怕被這場禍事波及。
正規兵與傭兵之間,實力很難說得清楚。
要看是誰的傭兵團,或是哪個正規軍團。
就現在的兩個兵團的實力,都是一般般的。
魯茜雖是比較高明的劍手,可她手下的傭兵並非個個都是高明的武士,他們的實力估計比性奴們差不了多少。
與密仲盧的正規兵相比較,魯茜的傭兵可以“一敵四五個”,可是,五六百合起來的實力跟一百多人合起來的實力那是不成正比的。
在戰斗的時候,誰也不會分開來跟你進行比斗,亂刀亂槍之間,死活難測。
在雙方的實力相差不懸殊的情勢下,密仲盧以壓倒勢的兵力打壓著魯茜。
且在五六百的正規士兵中,必然有著實力比較突出的小頭目之類的較強士兵,魯茜的傭兵遇到他們就顯得普遍吃力。
經過半小時的激斗,百多傭兵死掉一半,雖然密仲盧的士兵也亡命百多人,但他仍然有著壓倒性的兵源優勢,他在士兵群里喝罵道:“魯茜婊子,看你能熬多久?到你精疲力竭的時候,老子把你踩到腳下,叫所有的士兵奸淫你。”
他說得沒錯,魯茜再強,也終究會有力竭之時,而他,怎麼說也是一劍手,雖然不是魯茜的對手,卻也還是一個劍手。
其實魯茜不至於如此不濟的,皆因她必須照顧她的母親,除了她的母親之外,她還得關注著她的性奴。
要知道,每個性奴都是她的重要財產,每個性奴的死亡,都給她帶來很大的損失。
所以,除了保護著她的母親,她有時也得分心保護性奴。
她最關注的性奴莫過於史加達。
幸運的是,史加達身為一個性奴是優秀的,他身為一個斗士的時候也很優秀。
也許他真的不懂多少武技,可他在撕殺的時候,那種旱見的狠勁,是叫那些正規士兵驚慌的。
他提了一把劍,見人就刺、砍、削,嘴里嚎叫著,讓魯茜想起當年她最初遇見她的時候,他也嚎叫著向她撲過來,要把她的脖子擰斷的感覺。
別人很少了解史加達為何在廝打的時候的那股野蠻,魯茜卻是一清二楚的。
從狼群出來的野人,當然也有著鬼狼的嗜血和凶殘。
因此,除了魯茜之外,殺人最多的,就數史加達。
他不具有很高強的武技,廝殺起來卻是玩命的,也不把對方的性命當一回事——他根本就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但是,打斗持續越久,魯茜這方明顯吃不消。
魯茜想到了“擒賊先擒王”之理,可在這黑暗中,且在敵人的重重包圍中,根本就難以找得到密仲盧,再說了,密仲盧上次敗給她,也是因為密仲盧沒有防備,更兼當時密仲穿著睡衣、手上又沒有武哭,才在十招左右敗給了他。
現在是密仲盧在暗,她在明,要擒密仲盧估計很難行得通。
事情到了這地步,明顯是她這方處於弱勢。
她知道繼續斗下去,別說她的傭兵和性奴,就連她也會因為體力不支而被擄殺。
本來她不不會如此不濟,只是分心太多,加之她剛剛被史加達弄得手軟腳軟的,哪還能進行長時間的廝殺?
她殺得香汗淋漓,也殺了很多的士兵,可那些士兵好像殺不完似的,倒下一個,另一個又補上來,她的周圍永遠都被士兵圍著。
她只是一個劍手,一個極其普通的但又比較高明的劍手,卻非那種含有強大力量的異常劍手,因此,同時對付許多人,不是她的專長。
她生起逃跑的念頭,於是在打斗中,發出撤退的信號。
性奴們和傭兵們開始聚攏,魯茜粗略地看了一下,傭兵只剩下四五十人,性奴似乎也少了兩個,她此時顧不得許多,吆喝著往西北方向殺退,因為西北方向有一帶山野,那里比較容易逃跑。
密仲盧見魯茜欲逃,更是指揮士兵加強防守,但魯茜打定主意要逃,便全力往西北方向衝殺,因戰斗力集中一個目標,士兵們也難以抵擋。
魯茜為了逃命,把母親交給傭兵保護,她率領史加達和幾個武力比較強的傭兵分隊長拼命往前衝殺,由一些傭兵斷後。
如此衝殺一陣,士兵們圍擾的速度趕不上來,魯茜率領三十多個人衝出一個缺口,但後面的人卻仍然被士兵們圍得逃脫不了,魯茜要趕回去救她的母親,史加達突然抱住她往前直衝,衝出來的傭兵和性奴掩護著史加達,一群人全速向西北的山野逃亡。
在逃亡中,三十多人分散,向三個方向逃竄,跟隨魯茜的有二十人左右。
經過半刻鍾的邊打邊逃,進入西北山野,其時密仲盧的士兵分散,加之戰线拉長,能夠追上來的只有幾十個士兵。
這幾十個士兵不敢追去山野,於是守在山野前。
待密仲盧到來,要追搜已經是不可能。
且密仲盧手里有魯茜的母親,他也不怕魯茜不出來。
他就在山腳前喊:“魯茜,你再不出來,我就讓幾百個士兵奸淫你的母親,把她奸淫至死。”
山野里沒傳出魯茜的回應,密仲盧果然讓士兵們當場奸淫弗莉琳,至天亮,弗莉琳直直被奸淫五個小時,慘死在士兵們的“亂槍”之下。
魯茜仍然是沒有出現,密仲盧才讓士兵們進入山野搜尋。
至次日的傍晚,仍然沒有結果。
密仲盧只好帶兵回返,以後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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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茜並非不知道她的母親被密仲盧下令士兵奸淫,只是她在冷靜下來之後,知道即使她莽然跑出山野去救她的母親,亦是羊落虎口,密仲虎幾百個士兵在那時守候,她若率領僅存的二十一個人出去救她的母親,不但救不了她的母親,甚至使得自己全軍覆沒。
她不是那樣情感用事之人,雖然母親已經是她唯一的親人,她也很愛她的母親,但是在確定無法救得了母親之時,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士兵們奸淫至死。
她也沒有責怪史加達抱著她逃跑,其實無論是對史加達,還是對那些一直跟隨她或者因她而死的傭兵和性奴,她是感激的。
她的十個傭兵小分隊,只回來六個,青虎所率領的那個小分隊已經背叛她,其余三個小分隊是未趕得過來還是逃離抑或是被青虎告密而被密仲盧阻殺掉,她是不得而知了。
至現在為止,在她身邊的就只有九個性奴和十三個傭兵,在十三個傭兵里,有三個曾經是小分隊的頭目,這三個頭目分別為:松桐、吉胡、蒙武。
魯茜點算了她的性奴中所剩的人:第一批里只剩魯法,第二批也只剩一個魯夸,第三批存活下來的則是史加達、魯干,魯蒙,魯洪、魯智、魯鐵、魯鎖。
傭兵們也很關注性奴的存活,畢竟他們是靠魯茜吃飯,而魯茜又是靠性奴的工作吃飯的。
性奴的多寡,可以影響到他們以後的生活,所以在打斗的時候,他們也是盡力地保護性奴的生命的。
性奴不是戰士,他們是專門訓練出來的性工具,在性的能力上,是勝於別人的,但戰斗力卻普遍不高。
可是這場廝殺下來,所有人都被史加達那種野蠻的殺戮方式震憾了,他們覺得,如果把史加達訓練成一個戰士,他必定是一個“狂戰士”。
魯茜是清楚史加達體內的嗜殺特質的,她一直不敢訓練史加達的武斗能力,就是怕史加達有一天背叛她的話,她控制不了史加達,因此不敢讓史加達變得更強,只把他訓練成她的性奴。
所有人身上多少帶了些傷,魯茜覺得不能逗留太久。
趁此時黑夜,他們又先入山野,密仲盧找不到目標所在處,他們得逃得更遠些。
至天明,密仲盧沿血跡追搜的時候,也難以趕上他們。
她決定不再往西北方向,而是往北上直逃。
因為過了山野,便是一帶山石地帶,越過山石地,則就是海灘,到了海灘,再沿著海灘行走,海潮會抹去腳印和血跡,他們才能夠較容易逃脫密仲盧的追殺。
魯茜傷得不輕,在逃亡的時刻,全靠她的劍開路,她不受傷是不可能的。
史加達雖然也受了傷,但他依然休力充沛,因此他負責繼續背負魯茜。
魯茜看到他的雙臂都受了傷,那臂上血肉翻騰,他卻依然不覺。
她忽然想起,他最初遇見他的時候,她也傷他不輕的,可後來他傷好之後,他身上連傷痕都沒有。
她想不通個中道理,但多少了解,這個被她從狼群中拖拉回來的男人,並非平常的人類。
其實不僅僅是魯茜,就連與史加達一同訓練的性奴們也察覺到了這些,因為他們在訓練的時候,是見過史加達受傷的,但後來他們發現,史加達傷好後,傷痕都沒有留下來。
他們雖然很驚奇,卻從來不去追究。
魯茜則是想追究,也不知道從哪里追究。
經兩日,魯茜等人往北直走,翻過荒山野嶺,進入山石地。
在進入山石地之前,他們獵取、采摘了一些食物。
又經一日一夜,越過山石地,終於到達海灘。
他們終於松一口氣,所有人都跳到海里游泳,魯茜不避眾男,也赤裸地跳進海里。
但眾男不敢靠近她,她也沒有找眾男嬉戲。
她現在有心情,即使有心情,她也只找史加達性交。
她可以和很多人性交,也確實有著與許多人性交的經歷,但她很少與自己的性奴和傭兵性交,除了史加達。
游了暢快的泳,他們就躺到沙灘,舒服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睡到深夜,他們分吃了剩下的食物,沿著海灘往西而行。
行走了一個晚上,至黎明時,魯茜安排了人手到海中去捕魚,她則與剩下的人就地補充睡眠。
中午醒來,眾人吃了烤魚。
魯茜看著茫茫大海,心中嘆息,想她魯茜乃是南洛城的大奴隸主,卻不料落到此光景。
如今前無去路,後難尋退路的,到底要去往哪方?
她的最終目的地是帝都天羽,但她其實最先想前往的是南洛城西北面的大城——北海城。
這北海城是除帝都之外,普羅非帝國的七大城市之一。
北海城雖位於西北,但整個普羅非帝都屬於南國,因此,北海城仍然是一個地豐物饒的南國之城,如果她能夠在北海城立足,則在帝都,亦有她的一席之地。
然而現在是不能夠往北海城的了。
她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往東北方向折轉回南洛。
她是賭密仲盧不會把視线放在南洛,畢竟她好不容易從南洛逃出來,密仲盧豈會料到她敢再度回到南洛的管轄區域?
她有時後悔當初沒有殺了密仲盧,只是這種後悔很快又被她推翻。
她身為南洛城奴隸主,又與密仲盧有仇,密仲盧亦抓了她的一個重要性奴,如果密仲盧一家死了,官家必定追究,她就變成整個帝國的通緝犯,那樣的話,她去到哪里,都難以立足。
他留著密仲盧的命,就是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如果逃離密仲盧的暗中追殺,則整個帝國,她都能夠去。
只是要如何躲避密仲盧這段時期的瘋狂追搜呢?
唯一的可能,就只有重新逃南洛了。
她現在所有的去路可能都被密仲盧暗中所設下的關卡阻攔,唯有通過海域,返回最初的地方。
理通思緒,她就只缺船只。
她們二十多人,起碼也得有一艘中型的漁船。
要在這海域找尋一艘中型的漁船並非很難,因為北海城是普羅非帝國最有名的盛產海鮮的城市,所管轄的海域當然也是捕魚盛行。
魯茜決定往西往行走兩天,她記得有個比較著名的漁村在那個方向。
到達那個漁村,就不缺船了。
於是眾人繼續趕路。
靠近漁村境外,魯茜不敢再前進。
她打算在境內守候,若見到中型的漁船便開始劫船。
但一般的中型漁船不會隨便地停靠在海灘,要劫船,必須到海中去守候。
這是個很難解決的問題。
她和眾人商量,眾人也都搖頭。
如果硬闖入漁村搶船的話,又怕那里早已經有密仲盧的耳目。
最後,魯茜還是決定冒險一行,她讓眾人砍樹造伐,浮伐入海,若果真被海潮吞沒或是被海魚吞食,那就是命。
從上午到傍晚,造出木伐七排,眾人急忙上伐往魯茜指定的海域游去。
此時,正是一些漁歸港之時,卻見幾輛小船在淺海處撐劃。
魯茜暗時吩咐小船靠近就進行搶奪,漁民們當然想不到這些游伐過來的人會奪他們的小漁船,在漁民無防備之下,他們順利地奪得三艘小漁船,正巧裝載他們二十二人。
搶奪漁船之時,他們把漁民殺死拋於海中,以防漁民逃上岸後去舉報他們。
在三艘漁船上,有一家子人,這家人共三口人,兩女一男,兩個女的分別是男人的母親和新婚妻子,後來得知這對夫婦結婚沒多久,可惜遇到他們,被他們殺死拋於海中喂魚,這兩個女人悲痛欲絕地要尋死,魯茜卻不叫她們死,因為她要帶著一群男人躲藏,必須得有女人滿足男人們的正常欲望,這婆媳倆的正好。
有了三艘小漁船,他們就安穩了許多,繼續往深海區撐劃,然後等待倒楣的漁船出現。
魯茜已經不想再搶奪小漁船,只是她希望看見小漁船上有婦人,這樣她可以搶劫多幾個女人,畢竟她率領的男人不是少數,且這群男人中,有九個是性能力極強的性奴。
雖然性奴們對女人多少有些厭倦,但他們久不碰女人的話,也會對女人產生欲望的。
遺憾的是,等了許久,依然沒見到載有婦人的小漁船,也沒有見到中型的漁船。
正在魯茜焦急之時,遠遠看到船帆,她和眾人一片歡呼,拼命往那方向撐劃過去,漸漸地近了,是一艘比中型漁船還要大些的漁船,靠近漁船之時,魯茜就從小漁船上跳躍上去,身為一個劍手,她很快地就把漁船上十三個男水手殺死,船上還有九名婦人,年齡最大的有三十多歲、最小的大概二十來歲。
攀爬上來的性奴們和傭兵們把婦女們綁了,和那對婆熄一起放到船艙里。
之後,他們轉帆回航。
得到漁船,魯茜最終安下心來。
雖然她知道海面上的浮屍最終會讓人知道,但密仲盧不定就往她身上想,畢竟漁民遇到海盜亦是可能的,即使密仲肯定漁船是她所搶,他也難以知道她要往哪里去。
海,是沒有邊際的,因此,也沒有特定的路。
魯茜又見到希望,她的心情大好,拉著史加達就進入船艙里,在那些女人面前和史加達大肆地做愛。
甲板上的性奴們和傭兵們,除了負責掌航的幾個人之外,其余的都倒在甲板上,他們討論起史加達和魯茜,都嘆服史加達現在還有體力跟魯茜做愛,船艙里擺著十一個女人,他們現在是連碰都不想碰,要搞女人,也等他們吃飽休息夠再說。
他們討論沒幾句,個個都睡得死熟。
與船板上相比,船艙里面卻是另一番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