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使者
白玉如與上官燕道別後,單人獨騎一路西行。
夜里在客棧留宿時,只覺得心緒煩亂。
她在浴桶中梳洗了一陣,忍不住打開隨身包袱,瞧著里面兩條配著皮帶的皮棒發愣。
這正是在解救上官燕時,從她身上取下的淫具。
那一日她窺到上官燕捆綁著被人強奸,看見兩支黑赤赤的肉棍在她粉嫩的股間進出,頓時覺得腦袋一片灼熱空白。
雖然也曾聽說過男女之事,但親眼看見更覺得震撼無比,此後做夢有時也會浮出那畫面,只是其中上官燕換成了自己。
曾有幾次想要問她當時感受,終覺不妥,便強忍住。
此時她孤身一人,又胡思亂想起來。
將這淫具擺弄了一會兒,還是按捺住了好奇心,將這事物放回包袱中。
這一日終於來到紫雲宮山下,白玉如收斂了心神,上山進宮,先去大殿磕了幾個頭,她正自禱告,忽聞有人喚她,原來卻是葉宮主的小侍女進殿來找她,聽她道:“白師叔,不好了,葉宮主她出事了!!”
白玉如忙問她緣由,小侍女一邊口中說話,一邊拉著她往待客前廳去。
白玉如見她修為尚淺,便將她手腕牽起,那小侍女頓時覺得騰雲駕霧一般,心里好生佩服這師叔的輕功。
二人來到前廳,只見一個中年的玄衣婦人正在見客,這玄衣婦人正是紫雲宮的代掌宮,葉玉嫣倘若不在宮中,一切事務便由這代掌宮安排處置。
那來客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禿子,太陽穴高高鼓起,目光炯炯,顯然也是身懷絕藝。
白玉如輕輕放下小侍女,進殿先向代掌宮和客人施了禮,瞧見代掌宮身前放著葉玉嫣的青袍和寶劍,心下大震。
紫雲宮尊卑有序,當下她也不發問,先坐下旁聽。
那禿子見到白玉如姿色,也是暗自吃驚,當下開口道:“這位可是蕭右史?”代掌宮接話道:“蕭右使尚未回宮,這位是白左使。”
禿子點點頭,轉頭向代掌宮問道:“不知閣下考慮得如何?”代掌宮向白玉如看了一眼,似是有所忌憚,答道:“王師傅這般要求,我們決計難以辦到。”姓王的禿子冷笑道:“看來你們是不顧掌門宮主的死活了。”代掌宮道:“此事太過荒謬,我紫雲宮豈可受你這般要挾,恕難從命。”
白玉如聽他們對話,竟似是葉玉嫣落在這禿子手上,當下再也忍不住問道:“葉宮主如今在何處?”王禿子聽她發問,也不回答,只是嘿嘿冷笑,代掌宮答道:“白師妹有所不知,葉宮主如今陷在王師傅手中。”白玉如聽到這話,忽然將手中茶杯擲向王禿子。
那禿子見這貌若天仙的白左使忽然發難,那茶杯迅捷絕倫的直向自己面上飛來,他自負武藝了得,伸手去捉,卻撲了個空,那茶杯忽然力盡,托的一聲落在面前的案幾上,一滴茶水都不曾灑出,恰似有人端上來的一般。
王禿子見她身手,心中驚訝比見她姿容時更甚。
那代掌宮見白玉如這一手,更是心中妒恨,暗罵師父偏心。
只聽白玉如說道:“只怕是吹牛罷,以你身手,最多和宮主伯仲之間,如何能擒住她。”王師傅收起小窺之心,向她應道:“不錯,我們若是力敵,只怕擒不住你們這位葉宮主,不過,江湖上多有下三濫的手段,卻是防不勝防了。”
白玉如沒想到他臉皮這般厚,又見他的禿頂,冷笑道:“你這賊禿,這般無羞無恥,卻不知是何門派?!”王禿子頓時臉皮漲紅,他是洛州金頂門的弟子,只因內功心法特異,功夫練到一定境界便會脫發。
這姓王的禿子只練到三十多歲,頭發便將脫盡,正是金頂門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
他自負武藝出眾,雖然也不齒柳家的手段,不過受人所托,前來傳信,此時被白玉如叱罵,自覺得臉上無光。
又忌憚她了得,心想,倘若她們那位蕭右使此刻回來,只怕自己要交待在這里。
當下不敢多留,起身道:“鄙人言盡於此,你們自行度量,三日後將人交到山下,若不然,有你們寶貝宮主的好看!”說完便縱身離去,身法也是迅捷無比。
白玉如自付修為和他在伯仲之間,也留不住他,見這禿子離去,便去仔細端詳起他送來的事物。
除了佩劍青袍,還有里頭貼身穿的褻衣褻褲,荷包手帕,葉玉嫣除了本人之外,隨身的一切居然全在此處,證據確鑿,不由得不信。
她轉身問代掌宮:“敢問師姐,不知這姓王的提了甚麼條件?”代掌宮聽她問起,便答道:“他知道紫雲宮素有美貌弟子,逼我們交出,倘若不應允,便要用酷刑懲治宮主。”白玉如驚道:“這般無恥的要求!”
白玉如回房靜想,莫不如等蕭師妹回山,二人合力,設法先將那姓王的禿子擒住再說。
那知轉眼三日期約便至,紫雲宮右使蕭玉若卻始終未歸。
宮內眾女正在商議對策,忽然看見白左使開口道:“且讓我去赴約吧。”
代掌宮聞言問她:“白師妹此言何意?”白玉如道:“這姓王的不是要美貌弟子麼,把我送過去便是。”眾人聞言大驚,代掌宮卻心中竊喜,屏退眾人,又假意對白左使挽留了幾句,嘆息數聲,讓徒弟將她帶下山去。
王禿子收到消息,聽說紫雲宮已答應條件,便去山下一處空曠河灘提人,此處地勢開闊,絕難埋伏。
他乘船來到河邊,見岸上果然有一乘軟轎放在哪里。
遣了柳府的下人上去觀瞧,那下人上去撩開轎簾,回過來拱手道:“恭喜王師傅,果然是位絕色的美人兒。”
忽見轎簾撩起,里面的人走了出來。
王禿子定睛瞧去,那女子一張俊俏到讓人驚嘆的臉蛋,一對晶瑩的美目鎮定的瞧著他,卻不是白玉如又是誰?
只聽她道:“我自己來了,你覺得如何?”王禿子向她抱拳道:“佩服佩服,白姑娘當真膽色非凡。”當下向左右一使眼色,柳家四個下人手提絲繩,上去便要綁縛。
白玉如道:“且慢!若要我就縛,你需答應我一事!”王禿子道:“白姑娘但說無妨。”白玉如道:“我隨你去後,你再不能尋紫雲宮的麻煩。”王師傅笑道:“白姑娘,有你一人足矣,王某發誓,以天地為證,日後對紫雲宮絕不侵擾,若違此誓,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白左使見他立下毒誓,便點點頭,自背了雙手,四個家丁見她就縛,也不客氣,上去用白絲繩將她手腕纏繞起來,在背後扎緊了向上提到極限,又勒住潔白如玉的脖子,繩索繞到胸前勒捆起來。
白玉如認得這便是捆綁上官燕的手法,她暗自嘆了口氣,心道,上官姑娘,那事雖是沒有問你,現在我也要知道答案了。
柳府眾人將她綁妥了,又取出眼罩口環,一件件與她戴上。
王禿子見這高挑窈窕的美人被綁成這般模樣,再也忍不住,上去一把摟在懷里撫摸起來。
手伸進她衣服去揉捏奶頭,卻發現那顆玉莓已經高高翹起。
王禿子愛不釋手,對她道:“不瞞你說,你們代掌宮是奸細,兩日前她與我約定了,她會設法將紫雲宮的兩位絕色美人都交給我,其一是右使蕭玉若,另一人便是你。”
白玉如聽到他這番話,不住顫抖,拼命掙扎起來,王師傅見她亂動,一邊運勁大力捏她的乳頭,一邊笑道:“我前番立誓,倒也不是騙你,我日後對紫雲宮絕不侵擾,可你們宮內有叛徒,要將人送與我,那可怪不得我了。”他說到得意處,縱聲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