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質
紫雲宮主和上官燕本來准備夜探柳府,忽聽有樓下的方頭領稟報,有人穿著他表哥衣服求見,二女心中大疑。
待見來人除去遮臉衣物,竟是文若蘭,上官燕又驚又喜,上去一把將她緊緊抱住,文若蘭也心情激蕩,本想訴苦幾句,又想有要事稟報,便要掙扎著要和她說話。
方頭領見她們兩對肉球相互蹭動,不禁直咽口水。
上官燕看她扭動,暗笑自己失態,將女藝人和葉宮主相互引薦了,又聽文若蘭將柳家澡堂之事告知,眾人聽到李鐵匠竟是擒住了那罪魁禍首,皆面露喜色。
葉玉嫣當下趕去柳家澡堂,直闖而入,柳家在門口相侯的幾個家丁,都曾和家主一起折磨過葉玉嫣,此時見她到來,皆驚得魂飛魄散,也不及通知主母,火燒屁股一般逃竄。
葉宮主也不去理會他們,尋到了李鐵匠,又搜到那裝人的蓮花箱,便將這惡婆裝在里頭,帶回客棧。
待柳嫂醒來,只覺得一片黑暗,心下忐忑,只道是有強人為財帛綁架勒索。
她手腳一動,便有人來扯去她的眼罩,待眼睛適應亮光後,赫然見到葉玉嫣正沉著俏臉盯著她瞧,不由得大驚失色,心里轉過幾條脫身之計,竟沒一條管用。
見她醒轉過來,葉玉嫣替她拉開堵嘴的帕子,斥道:“你這惡婆子,辱我姐妹太甚!”這毒婦此刻抖得如篩糠一般,只連連討饒道。
宮主道:“我有話問你,你且如實答來!若是冥頑不靈,紫雲宮雖是忌殺生,但我也自有懲戒惡人的法子!”柳婆聽她話里尚有轉桓余地,忙道:“宮主若是要問甚麼,我全都招供,不敢有半分欺瞞。”
葉玉嫣見她識相,便問道:“如今你府上,可還有會武好手?”柳嫂心中叫苦,王師傅被她遣去金頂門接葉玉嫣,不知如何竟被她逃脫了,如今府上善弄拳腳的,不過柳青柳煙二人,其余護院家丁皆不足為憑,此時葉玉嫣若是直闖柳府,登時便可將淫窩搗了。
也是她聽說蕭玉若不敵被擒,因此才這般小心詢問。
柳嫂聽她問起柳府虛實,心想:抵死也要瞞她,便欺誑道:“有位姓姚的師叔如今在里頭。”葉玉嫣又細問那姚師叔武功,柳嫂依著掌門師兄的輪廓編造,葉宮主天天和那金頂掌門過招,此時聽上去竟也有幾分可信。
葉玉嫣又問道:“我師妹可是敗在這姓姚的手上。”柳嫂連連點頭。
葉玉嫣心道,若是蕭師妹敗在他手下,我多半也不能敵。
方才鬧了澡堂,只怕柳府也有戒備,便不能再按原來計劃行事,好在罪魁禍首在此,正好拿她來交換兩位師妹。
當下鋪開筆墨,寫起書信,打算托方岡去柳府下書。
宮主正在案前撰寫,柳嫂眼見誑得葉玉嫣修書,料想暫時無恙,忽然又聽到葉玉嫣邊寫邊問:“我瞧你這綁人的手法陷阱,也不止害過我們姐妹幾個罷?”
柳嫂顫聲回道:“宮主明鑒,除了你們幾位外,之前也請來過幾位姑娘。”葉玉嫣問道:“如今她們可還在你府里?”柳嫂心想,自從綁來你這等絕色的人物後,以前那幾個雌貨還有甚麼意思?
自然都托人販子賣去海外,只是這話如何對她說?
尋思了一會兒,回道:“自宮主駕臨後,以前的幾位姑娘,都送去琉求嫁了人,不曾虧待她們。”
上官燕聽到這等厚顏無恥的回話,心道,葉姐姐不願動手傷人,如今眼看又要將這惡婆當作人質交換。
諸姐妹貞操被汙,飽受淫辱,皆是因這惡婆而起,那能這般輕饒她?
心念及此,竟拔出劍來,逼到柳嫂面前,唬得這婆娘連聲叫饒。
女俠道:“死罪可免,活罪卻難饒,留下你雙眼,教你日後不能再害人。”柳嫂心道,若廢了眼睛,便成殘疾,也是她情急生智,忽然想起一事,顫聲問道:“不知姑娘身上可有痛癢之症?”上官燕聽她這麼問,不由得怔住。
宮主聽到,也擱下筆。
船到江州前夜,上官燕又曾發作過一回,她心念女俠病恙,便過來盤問。
柳嫂道:“上官姑娘的痛癢症,皆是因服了那縮陰飛乳的春藥而起。”葉宮主道:“你莫胡說,那淫藥你也給我用過,為何我無此病症?”柳嫂忙道:“這縮陰飛乳服下之後,不久私處便會脫毛……”
原來這淫藥有數重功效,不但能讓乳房增大,秘穴更加緊縮柔韌,還能使女子絕育,私處毛發也會一並脫去。
柳嫂此刻雖是不敢全盤托出,但只說這一項,也不由葉玉嫣不信。
宮主思付道,近來確實下體毛發脫淨,想是這毒婦所言不假,便對她道:“這痛癢症倒底為何,你且仔細說來。”
柳嫂答道:“不敢欺誑宮主,那縮陰飛乳服下之後,雖是利於房事,但倘若久不行房,身上淫毒便會積郁體內,因而痛癢難當。倘若泄了情欲,將淫毒排出,便又可止些日子。此藥但凡女子服用,皆有此症,宮主尚未發作,只是因為時日未至。”
上官燕道:“那又如何……我們自已也有法子排毒……”柳嫂道:“姑娘有所不知,那淫毒淤積會越來越快,初時發病間隔或半月十日一次,後來便或三五日,如此愈來愈密,最後一日十數次。雖可自慰排解,然則豈能終日性事不斷?”二女聽她這般說,倒吸一口冷氣,心道這必是她柳家調教性奴的淫惡法子,若再過些時日,豈不是連床都下不了。
正著急時,那婆娘又道:“幸而此疾病有人能治……”葉玉嫣一把捏住她肩膀問道:“何人能治!”柳嫂只覺肩上奇痛徹骨,兀自掙扎道:“……二位立個誓……我便告訴你們……”
葉玉嫣想了想道:“你且說來聽。”柳嫂頭上冷汗直冒,咬牙道:“……只消保得我不受加害……我便……便說與你們……”葉玉嫣怕她暈過去,便松了手勁。
上官燕心道,這歹藥多人服過,若傷了這婆子的雙目,雖是痛快了,卻又害了諸多姐妹。
她雖是一時氣憤,作勢洶洶,口中逞強,終究連只雞都未宰過,真要她戳人眼睛,卻實在下不去手。
當下便起誓道:“我今日立誓,若害你,神明厭之,天地難容!”葉玉嫣也和她一般立誓。
柳嫂見她們立完誓,便道:“由此向東去海州,城北有個黃木巷,巷中有位醫師,雖是歲數名氣不大,卻唯獨他能解這縮陰飛乳的毒性……”二女皆留神聽她,只聽她說道:“……這醫師姓湯,名耀祖……”上官燕一聽這名字,卻輕輕一聲驚呼。
臉上一會兒白一會兒紅。
葉玉嫣見上官燕面色有異,扶著她肩頭問:“妹妹可是身子不適?”上官燕搖搖頭,回道:“小妹只是有些累了,想去歇會兒。”宮主見她悶悶不樂,直倒去床上,面朝牆倦臥著。
她不明所以,但眼下尚有事要辦。
寫完了書信,交與方岡,又將柳嫂堵嘴蒙眼,塞進木箱,心想,這滋味也當讓你這惡婆自己好好嘗嘗。
將這些事辦完,便沐浴更衣,去陪上官燕同睡。
睡到五更,被雞鳴吵醒,卻見女俠不在床上。
翻身查看,見上官燕在窗前坐著,看著窗外,怔怔發呆。
葉玉嫣取過衣物,過去給她披上,輕輕道:“妹妹似有心事?”上官燕回過頭,長嘆一聲,開口道:“敢問姐姐,若是一個女子,被人淫惡玷汙,她夫君還會愛她嗎?”
葉玉嫣見她胡思亂想,笑道:“我紫雲宮門規,本門弟子皆禁婚嫁,我又只大你兩歲,你問我,可是問錯人了。”又道:“我聽說過一些故事,這世上男子,也有娶妓女為妻妾的,想是有些人並不在意。”轉念一想不對,暗叫糟糕。
果然聽上官燕道:“姐姐說得對,似我這身子已如娼妓一般。”兩行清淚奪眶而出。
葉玉嫣瞧她哭得梨花帶雨,便抱著撫摸她背後寬慰,問道:“妹妹可是已許配人家?”上官燕搖了搖頭,嗚咽了一陣,輕聲道:“不瞞姐姐,我這次是偷偷跑下山的,師父過世剛滿三年,師叔便要逼我嫁給西山派的掌門嫡傳弟子……”葉玉嫣道:“想是妹妹已另有心上人了?”
上官燕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以前山門下的鎮子上有個小藥僮,有一次他來送藥材時,被藥房的師姐刁難,我看他可憐,便去幫他說話。後來他再來送藥材時,我們便常常能相見,他會和我說許多山下的趣事……後來歲數大了,師叔瞧見,便不准我們倆一起玩了…又過了數年,我們都已長大成人,他也當了大夫,偶爾上山來就診。有一天我碰巧看到,他被師叔打得滿臉鮮血,只聽他兀自大聲說喜歡我,師叔卻說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警告他日後不准再來。後來師父出來替他解了圍,夸他為人端正善良。我當時又替他難過,心里又高興。師父最是寵我,答應我若是喜歡他,便可應允他提親。”
葉玉嫣聽她娓娓道來,聽到此處,也為她高興,問道:“後來呢?”上官燕嘆了口氣道:“後來師父染病,漸漸的不行了,大夫上山來為她救診了幾次,也不見好轉,挨了半個月,便過世了。我要替師父守孝三年,便答應三年後嫁他。過了三年,眼見孝期已滿,他有書信傳來,說他如今在海州立足,開設醫館,待籌足了錢便來提親。”
紫雲宮主聽到她前番說大夫,現在又說到海州,想起柳嫂的說辭,隱隱也猜到一些眉目。
上官燕抹去淚珠,嘆道:“哪知三年孝期一滿,師叔便要籌劃天山派和西山派的聯姻,迫我嫁給那西山掌門的嫡傳弟子。我彷徨無計,就偷偷跑出來,想去海州找他,那知……”葉玉嫣點點頭,問道:“妹妹的心上人可是那湯耀祖?”
上官燕聞言輕輕點了點頭,說到:“經歷了這許多淫辱磨難,我已不知如何才好,正猶豫還要不要去見他……那知惟有他能解我們幾個體內淫毒,終究難免相遇,若是見到,我又該如何自處?”
葉玉嫣聽她為此事煩惱,安慰:“我倒有個好法子。”女俠見她似乎把握實足,期盼道:“求姐姐教我。”葉玉嫣輕輕一笑:“你莫要告訴他就行了。”上官燕一怔:“這樣也行?可我貞潔早已不保,哪能瞞他?”葉玉嫣笑道:“似我這等練功的女子,常有自己弄破的。你雖是哄騙他,卻也是為你們倆好。”
她話音剛落,卻聽見窗外樓下開門聲,文若蘭從李鐵匠房里出來倒水。
宮主笑道:“你瞧若蘭妹妹便沒你這許多顧慮,她和李大哥還不是好好的。”文若蘭聽見樓上說話,忙羞紅了臉躲進屋里。
她剛一進屋,水盆還沒放下,李鐵匠就一把拉住她摟到懷里,又親又摸。
清晨一泡尿憋得肉棒高高挺著,一邊手上拿出珍藏的口環,嘴里急道:“好妹子快些戴上,再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