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回 吳夫人驚心上青嵬 白雲娘騷情付魚水之四
第二日,秦不遺使人將張牧延至聚義廳上,與毛蛟都共一處,一吐胸中許多好漢的事務。
秦夫人卻教小玉,來請李夫人並陰蓮兩個。
李夫人便與陰蓮,隨了小玉,來至秦夫人房中。
只見秦夫人同吳夫人兩個,備下茶茗瓜果,已在里面相候,眾女略相見畢,秦夫人便教吳夫人小玉左邊坐了,李夫人與陰蓮坐在右手,秦夫人居中坐下。
只聽秦夫人道:今天使二位夫人在此相聚,你我休要拘禮,隨順姊妹相稱如何。
李夫人便道:最好,原只聞說秦寨主英雄,不想此間有姐姐這般人物,正要結識。
三人敘了年齒,李夫人小吳夫人一歲,秦夫人卻長李夫人兩歲,認做大姐。
秦夫人大喜,便與二婦共敘身世。
李夫人便道:正要請教大姊里貫,我看姐姐舉動言語,不似山野中人,因何事上,來此青嵬。
秦夫人輕輕一笑,說道:二妹因緣就里,都已知了,我的身世,卻也是苦。
吳夫人道:姐姐說與我們也好。
只聽秦夫人嘆道:前塵舊事,難堪回首,徒自驚擾神魂。也罷,便說何妨。
我乃漢州人氏,姓朱,小字惠娘。
丈夫高淳,本是綿州通判。
因惡了本州府尹曾宥,一時不合,與他各具表奏,爭訟朝廷,惱了執政宰員,將他二人俱罷了職差,除去官身。
那廝懷恨在心,暗中使錢結交新官知州,尋個毀謗的惡名,丈夫竟吃他陷害了,拿在獄中。
那賊卻不干罷。
其時我有二女一子。
長女初嫁未幾,為是父親丟了官職,夫家便女兒道忤逆公婆,將她休了,發付轉家。
二女待字,幼子俱在家中,一發都吃那廝陷在牢中。
嗣後那廝以丈夫性命相挾,汙騙了我身體,連日里強奸,並不肯放過,又吃他擄去當街房舍,使了三五十人,將我剝得赤條條地,在樓上輪奸,反復奸肏,幾乎要死。
豈料我受奸之時,丈夫兒子,已被斷了斬絕,押在街口行刑,那惡賊偏教我望見,慘景錐心,那時方知中了奸計,立時昏厥當場。
及至醒轉,我已身回牢中,陰中痛楚,心更似絞,正自神魂迷亂,猛可里驚覺,牢中兩個女兒,蹤影全無。
四處里呼叫不應,卻是小牢子入來,一頓拳腳,打翻在地上,只得暗自哭泣。
幸得一個老成獄卒,暗暗說與我知,兩個女兒,大的充了妓戶,小的典賣與人為奴,一應家中銀錢財物,都沒入官。
此悲何堪。
那曾賊極是歹惡,見我不死,卻使教當案孔目,將我斷個遠涉,配送遠惡軍州。
我一個婦人,大呼冤枉,又如何爭得。
當堂吃了二十臀杖,只免刺金印,即上枷鎖,兩個差役押了,投西而去。
兩個公人因見我有些姿韻,方出了府州之地,便就荒僻之處,將我任意亂奸。
初時臀傷未愈,遭奸疼痛欲死,掙扎將息了傷瘡,略堪承受,一路上賤娼也似,吃那廝們日夜輪奸淫辱,將我身體,不知奸汙了幾回。
再有甚者,夜里住店時,將我褪盡了衣裳,精赤著身子,只戴了枷,丟在房中,卻教店主人家,一應的客人,都來看我身體,但有欲淫我的,略使些錢,便將我與人媾汙,徹夜奸肏。
只因我懦弱,做不得殉死的節烈婦人,至遭此等恥辱。
卻不料他二人,已得了惡賊銀錢,便教他於路害我性命。那日恰至青嵬山下過,當路好片樹林。
他兩個公人,白日里便扯去我衣裙,如常將我輪奸一回,卻對我言道:不是我要殺你,受人錢財,與人消怨,你作鬼時,只去尋那曾官人便是。
把我赤身推在樹上,一條索緊緊綁縛了,舉棍便要打殺。
天可憐見,幸得遇你秦大哥,帶了十數個人,巡山至彼,結果了兩個公人,將我赤體救得上山,不曾曲死了去。
後得秦大哥好生愛慕,他又無個婦人相伴,是我情願與他做了夫妻。
秦大哥因知了我冤苦,鋼牙咬碎,帶了六七個人,直奔至綿州,探得曾賊府中仔細,相了他家宅院,趁夜將他一門良賤,盡數殺了,只除青壯的婦人,俱削了首級,卻將她應有的婦人屍身,剝得赤條條地,悉數吊在他家門首,又搜得他滿室財物,寅夜逃出綿州,與我消了胸中無窮冤恨之氣。
算來在此山中,已近一歲,如今只不知我那一雙女兒,作何生死。
眾女聽罷都哭,片時,李夫人說道:婦人之命,直恁地苦,不想我姐妹三人,際遇都是一般。
言下淚垂,便將道陵之事,原委告說一番。
秦吳二夫人聽了,亦皆傷情。秦夫人復問道:三妹是官貴的人,卻那里聽得秦大哥名字。
李夫人道:卻是有個緣故。
原來張牧並李夫人陰蓮,隨了王益指引,離了近仙村,取路南赴,正是六月酷伏天氣。
雖是里程艱難,罕有商旅,且喜兩面盡是入雲青山,水道縱橫,飽看得山河雄壯。
眾人於路多有餐風野宿,這一日已是申牌時分,兀自暑熱未消,行至一個所在,一條溪繞著,早望見一個客店子,隔橋座落。
張牧與李夫人商議,且去前面店中借米打火,今夜便就店里討宿一晚。
車馬緩行,張牧先自打馬上前。
過得橋來,張牧抬眼看時,只見店房前一條交椅,上面睡了一個婦人,精赤著下體,上身只一件素紗窄袖衫兒,輕輕地著在肩上,敞開胸脯,挺著兩個酥乳,卻交了兩支腳兒,擱在木回攔子上,下面臀股盡處,亂烘烘露出一撮烏黑陰毛。
張牧見了好笑,下馬叫道:店主人家,過往客人投宿。婦人正好睡,吃了一驚,跳起來罵道:該死的蠢才,打攪老娘睡覺。
張牧看那婦人時,二十三四歲年紀,身貌俏美,便行前一步,唱個喏,含笑道:不當討擾,行走之人,欲投店上客宿。
那婦人看見張牧生得長大,便堆下笑來,應道:此間喚作拾柴溝,遠近卻無別家店子,客人要歇時,我這里樓上正有好淨房,且請里面看坐。
張牧遲疑,那婦人笑道:小婦人赤身露體丑陋,不是待客之道,待我穿了衣裙相見便了。
言罷返身入店去了。
張牧暗笑。
只見後面車馬已至,張牧便扶了李夫人陰蓮落車駐足,王益拿了包袱行李之物,四人同入店中,只見先前的婦人,將素紗衫兒罩了雙乳,卷起衣袖,露出粉白也似兩條前臂,里面紅主腰兒,下身系條抹綠褶裙,自後面房中,走將出來,滿面帶著笑,相了四人一回道:尊客想是官眷,我這里雖是野僻小的去處,卻有上房,客人在此安宿不妨。
李夫人道:便是有個親眷在衙司,要去相投,行至此間,討擾一宿便去。
那婦人道:我這里喚作拾柴溝,左近多有盜賊,客人明日去時,須是小心在意。
張牧道:這個不妨事,我等自理會得,且安排客房教我姐姐歇息。
婦人心中詫異道:怎地倒喚這婦人作姊,他兩個年歲須不相當。
口中不說,笑吟吟地,將眾人只一引,引至樓上,選兩間明淨客房,李夫人母女住一間,張牧王益同住。
婦人便問道:客人要打火時,我這里灶下有鍋子。
李夫人道:便借些米面與我等造飯,一發算錢還你。
婦人道:有家制的干掛面。
張牧又問道:主人家有酒肉賣麼。
婦人道:我店中出色的好酒,客人要吃肉時,店後見養了三五只雞,賣些與客官下口。
客人不嫌村時,我制得一手好辣雞,極是美味。李夫人便道:恁地時,相煩店主人安排些酒肉,煮面我等自理會。
婦人便道:幾位官人要早歇時,只今便好打火。李夫人點首。
那婦人便去後面,教伙家捉得一只體大公雞,把來割了,婦人在廚下整治。
李夫人並陰蓮借了面筋,去灶上安排水火。
不一時,都已完妥,那婦人教小二將一鍋子雞,數碗湯面,並匙筷等具,都取上二樓,擺去李夫人房中。
李夫人與陰蓮淨手上樓,喚了張牧兩個,同來吃肉面。那雞異樣鮮辣,陰蓮嘗了歡喜道:好吃,好吃,辣得快活哩。
不停筯吃了數塊,意尤不盡,口舌嘶哈直舔,粉面透出汗來,兩唇艷紅,好一個嬌辣的美人兒,張牧一時都看得痴了。
卻說那婦人早早備下酒桶,去酒缸里打了半桶子酒,看眾人吃了面,便將酒搬來李夫人房中,鋪下二三樣醃菜脯品,擺下四只碗,將個酒旋子,與眾人傾了四碗酒,說道:客官再嘗我這酒。
眾人正渴,都端酒來吃。張牧拿了酒,鼻子邊上略一嗅,便一飲而盡,抹嘴道:這酒有些氣力,店家,添些酒來。
婦人道:有,有。忙與張牧添了酒。
張牧大喜,一連吃了五碗,半桶酒都教吃得盡了。張牧道:主人家,再有酒麼。
婦人見說,忙道:官客少待,我便打酒來。
急拎了桶,奔下樓,轉去後面酒缸里,再打了半桶酒,卻暗自忖道:這長漢也貪酒,卻不是正中我的意。
復拿上樓,一頭道:酒在這里。
一邊再舀去張牧碗里,張牧卻不吃,指著酒道:生受你店家,同吃一碗酒。
婦人推不過,便把來吃了。
方再與張牧斟酒,張牧一連再吃了五七碗,又勸婦人吃了一碗,不移時,半桶酒又盡吃了。
看看飯罷,那婦人便來收拾碗碟,張牧與王益兩個,便要告辭回房,李夫人陰蓮相送,甫立起身,只見先倒了李夫人與陰蓮兩個,王益急上前要扶時,只一撲,亦倒在地上。
張牧大驚,看那婦人時,在後面冷笑。
張牧大怒,便要去拿她,不料足腿酥麻了,身子攤軟於地。
原來這婦人卻是打劫的強人,那缸中制下的酒漿,已吃她下了蒙汗藥在里面,將張牧一眾人放倒。
說話的,眼見那婦人亦吃了酒,如何不曾倒地。看官聽說,這婦人既是慣家子,已自吃了解藥,以此麻她不翻。
這蜀地麻藥,力緩而勁猛,慢慢吃將下去不妨,不得解藥時,只消身子一動,氣血周涌,引了那藥力發去全身上下,任你英雄好漢,也都吃麻翻了,這個是百發百中。
張牧幾個,都是不諳江湖上事務的,如何不中她的計策。
且說那婦人見張牧倒地,撫掌笑道:這長漢吃了我許多酒,兀自不肯倒,果然有些異處,今夜定教與我合成好事。
又看了李夫人並陰蓮,自言道:我看這兩個婦人,雖不合是官府親眷,也是善性的人,倒教我不忍下手。
也罷,這三個且教小的們扛去後面綁了,我自與那長漢快活一夜卻理會。
婦人便叫道:小二,小三。只見門外跳入三五條漢子,手中各持刀棒。
婦人看時,認得為頭的那個,吃了一驚道:淫賊,如何是你。
話尤未了,徒覺腹下淫火竄動,陰中頓時異癢生起,騷水便流。
婦人心下大驚道:不好。
知是中了那人暗算,大怒罵道:鼠輩小賊,怎敢暗算了我。
為頭那漢大笑道:偏你能陷人,也有吃人算時。
原來這一伙五個賊人,在左近望了多時,乘便潛在店後,趁婦人頭回送酒上樓,先自使刀逼住兩個伙家並小二,都綁在後面,卻將淫毒粉藥和去酒缸里,便要上樓來擒婦人,卻好婦人二次打酒,他眾人只一避,待婦人復上了樓,方才輕輕地摸上樓去,正覷見婦人與張牧吃酒,次後便倒了李夫人幾個。
此時婦人雖是淫毒發身,卻自不懼,怒道:你待怎地。
那人不答,只嘿嘿地笑,對眾漢道:休使器械,你看這婦人雪也似白身肉,傷損了須不好看。那幾個便將刀棒收過,都去房門邊放了。
那婦人見了,冷笑道:諒你幾個無用的蠢漢,又無十分的本事,要奈何我,不是凡人登天。
為頭那漢大怒,叫道:你眾人與我出力拿了這賤婦,快活肏她騷屄,教她認得老爺們本事。一漢應聲奔前,伸了雙手,望婦人胸上便抓。
婦人罵道:打脊的賊,死來。
不容那漢近身,去他左右手腕子上只一點,那漢兩臂都酥,不及呼疼,吃婦人擒了手臂就勢一帶,丟去牆壁上,頭上撞老大一個疙瘩,倒在那里聲喚。
後面惱了一漢,掄起臂膊,望婦人頭項便打。
婦人眼疾,使一個飛燕踢式,飛起腳只一踹,那漢下頷上早中,身子望後便倒,脊背直摜在桌上,碗兒碟兒,碾得粉碎。
這邊眾漢吃了一驚,仗了人多勢大,三二個齊上,來斗這婦人。
那婦人卻自本事了得,又兼身手輕靈,三拳兩腳,直打得眾漢發昏。
為頭那漢見了,無計可施,只得合著眾漢,上前纏斗婦人。
再斗得幾合,婦人愈覺滿面潮紅,一身都熱,陰戶里騷癢已極,淫津直漏,便有些立身不穩。
為頭那漢見了,大喜道:這淫婦騷發了,休要放過。
便來近身搶這婦人。
婦人吃一羞,慌忙一腳踢翻那漢,不防背後一個貼上,合身只一抱,兩臂恰攬在她胸上,抵死緊勒了。
婦人待要使個解法,豈料胸乳吃那漢弄著,一時酥了身子,口中不禁聲喚道:哎喲。
氣力便自懈怠。
只此一招慢了,頓吃眾漢並力向前,擒了她手腳,卻再如何掙得脫。婦人沒奈何,只得喘著氣,怒目而視。
為頭那漢叫聲:慚愧。
爬起身,面目青腫一片,罵道:潑屄,也吃你打得勾,如今看我伏侍你。
便伸手去探婦人裙底,只系了單裙,正摸在陰戶上,陰毛盡滲了淫漿。
那漢邪笑道:我的淫娘,褲兒也不著,不是要偷漢子,卻是做甚麼道理。
只一扯,婦人紗裙便脫,頓時下身赤裸。
那漢再去解了婦人主腰兒,散開她上面衣衫,露出一雙白嫩嫩渾挺的奶子。
那漢便教兩個男女,掰開婦人雙股,袒出陰戶,自除了一身衣褲,挺屌欺在婦人屄門上廝研,笑道:我這藥下在酒里,本待拿了你,卻把與你吃,勾動你起騷,好教我兄弟爽肏快活。
不想你自先吃了,須怨不得我。
不待婦人言語,便將屌只一捅,盡肏在婦人屄里。
婦人中了媚毒,陰中水流不止,阻不得屌肏,頓時吃那漢奸了身體,心中不甘,兀自狗賊淫賊價罵。
為頭那漢只顧肏,奸了五七百抽,方嘆道:好熱個屄,看我肏你死。
奮起全身氣力,狠奸狂肏,將婦人陰屄干個不休。
婦人一時吃他將身子把來奸汙了,滿心里憤怒,屄中卻吃肏得極爽,已自懶了叫罵,拼較氣力,不肯放將浪聲出來,由那漢奸了千余抽,屄爽透去心子里,一發淫火發身,咬唇扇鼻,看看媚態已生,尚兀自強制忍禁。
那漢甩屌再干了一二千抽,耐不住火,陽精便泄去婦人一滿屄。
那漢事畢,便教余下四個賊男女,輪番來奸這婦人,將婦人肏了七八千度,陰戶也吃干翻了,屄中成堆價直噗出精漿來。
看那婦人時,嗔著雙目,似恨還嬌,卻兀自掀著下面陰戶,便似來尋陽屌肏弄一般。
那漢見了,笑道:都不要肏,這屄自騷了,你我且羞辱她一番好耍。
一個賊漢便來拿了婦人一雙乳,揉一回,碾一回。
又一個去婦人裸身上只顧撫弄,為頭那漢卻將屌龜,就婦人陰戶上逡,將個婦人逗得屄水狂流,卻苦無個雄長的硬屌,消解這般淫火。
婦人吃他幾個,挑動起一腔子欲海焰灼,高三萬尺,邪熱奔騰,那淫氣襲去她禁全身,無一處不酥,屄中最是怪癢萬分,禁不住連聲呻喚,肥臀顛頓不休,一時抗不過,只得告求道:不要取笑,速來肏我屄。
眾漢都笑,為頭那人卻道:賊賤人,叫我一聲親漢子,我便屌你屄。
婦人只得道:好漢,肏罷。
那漢道:且來含我屌。
那婦人大怒,罵道:狗賊,忒趕人怎地。
那漢去婦人面上,啪地只一巴掌,作色道:不怕你使強,我等只顧去休。那幾個便撤了手,松開婦人身體,一齊都要走。
婦人一身的氣力,俱化作淫火,已自爭斗不得,此時屄癢得急了,慌忙道:且住,我依了你言語便是。
那漢冷笑道:伏侍老爺們快活時,卻嘗大屌與你肏屄。
便教眾人作一圈圍定婦人,各挺塵屌。
婦人羞怒集心,都吃那淫火燒化,當下耐了性子,曲跪了身子,張開口唇,先就為頭那漢陽屌,細細品咂,眾漢看了大笑不已。
婦人吮了片時,屄中一發瘙痕起來,不覺將手去陰門上亂扣,鼻中喘哼作一片。
好一時,五根屌物都含了一回,婦人忙將身子伏了,自後聳出白花花的屁股,口中亂道:肏罷,肏屄,哎呀,癢煞人。
兀自將手指兒,去陰戶上扣弄,屄早濕得透了。
為頭那漢卻道:我有一泡急尿在此,你與我吃入肚里去。
婦人雖是邪淫騷發,卻受不這辱,一時憤怒,奮起身罵道:你是個醃臢無賴的人,沒的由你羞恥我。
便來撲那漢廝打。
為頭那漢倒吃了一驚,急切要閃。
婦人終吃淫火壞了身心,聚不得神氣,身形自慢了,未便近得那漢身。
只見身後一個賊男女,抬腿去婦人陰胯上,便是一腳,婦人屄門上早中。
只聽婦人啊地慘叫一聲,身子直摔在地上,雙手捂了屄,亂滾疼號不已。
為頭那漢見了,便教人扯起婦人雙臂,自糾了她烏發,現出她臉面,拿了屌,一柱尿水,望婦人口鼻處,直噴將去。
婦人大急,忙閉口唇,絞鎖眉目,悶悶哼叫,吃那漢尿淋了一面。
為頭那漢尿罷,看了婦人大笑,放開好頭首,又笑不止。
婦人搖首,甩那尿水,方待破口大罵,不防斜刺里跳過一條賊漢,復將一屌熱黃尿,來噴婦人口面。
婦人待要閃時,口中已入了些許,腥騷無匹。
婦人慌忙亂吐,已自不及,只得由那黃漿,撲面灑將來。
眾漢都笑,只見婦人就尿雨里,止聲痛哭,失聲痛哭。
那漢尿罷,只聽婦人號哭道:殺了我,殺了我。
為頭那漢大怒,將婦人只一腳踹翻,罵道:你如今狗一般的屄,還要爭強麼。
一頭里罵,一頭屌柄昂怒,便騰身來奸婦人,將她一條粉股掀了,陽屌直捅在她屄里,一頓狂肏。
婦人陰戶痛爽齊至,一時心中怨恨都起,就那漢奸肏里,哭叫不休。那漢卻肏得快活,一氣里將婦人亂奸千余抽,透泄了陽精,大呼快活。
似此,五條賊漢再將婦人輪奸一回,奸干數千抽抽。看那婦人時,神識已迷,兩手辨了屄門,口中只顧道:肏,肏。
眾漢見了都驚。
你道怎地,自來媚毒最忌遭著麻藥,極是猛烈,婦人如消不得興,淫火燒心,不出三五個時辰,便教五髒焚燥而死,這個是無藥可解。
今日這婦人不合撞上這件,又兼她是個身貪色欲的人,正是火焚焰炙,命在頃刻。
為頭那漢道:不料這個鳥婦人,如話好身手,屄也恁地了得,如何是了。
一個道:你我也肏得勾了,沒的泄陽精與她快活,可惜真個好騷屄,卻是留她不得,只得殺了這婦人罷休。
為頭那漢道:正和我的心意,我便是消不得心中一口鳥氣,來奸這婦人,如今一不作,二不休,待我挑了她手腳,再剜她屄出氣,只是不曾帶得趁手腕刀。
內中一個指著張牧道:這大漢腰里的不是。
為頭那漢看時,只見張牧腰上,插著那柄短匕,歡喜道:便是老天的意了,且割了賊婆娘,便殺這兩個甚麼鳥漢,占了那兩個婦人,你我只在此間快活。
言畢大笑,便來張牧腰間,要取他刀刃。
那漢甫近得張牧身,只聽見一聲大吼,只見張牧縱身躍起,只一拳,打翻為頭的漢子,那四個驚得呆了,一瞬時,已吃張牧一腳踢倒兩個。
這兩個急來搶張牧,只見張牧碀地一聲,抽出短刃在手,臂膊只一揮,割了那兩個咽喉,血漿子噗地噴將出來,死在當場。
張牧方待要反身,聽得背後風響,急要閃時,一時中的藥多了,身子把捉不定,只側得半個身子,覷見一條木櫈,直劈將下來。
張牧大吼一聲,運起天生神力,將肩背迎上,只聽啪地一聲響亮,那櫈頓時粉碎。
使櫈的那漢唬得呆了,只見張牧轉過身來,較起千斤的氣力,當胸只一拳,打得那漢倒在地上吐血。
一旁的賊漢見了,驚的魂飛魄走,急來門邊上取刀,卻自手腳慌亂,器械倒了一片,方得拿刀在手,只見張牧已至近前。
那漢忙舉刀來砍張牧,吃張牧不待他刀落,飛步搶入他中門,翻臂只一肘,那漢膻中上正中,打得那漢悶哼一聲,口青唇紫,手腳頓時攤軟,丟了刀,和身撲在地上,動撣不得。
張牧反身看時,只見為頭那漢方才撐起身子。
那漢吃打他得發昏,好容易爬將起來,正不知就里,雙睛里只見寒光一閃,心窩子上早吃一刀捅入。
張牧恨他意歹,以此力重,短刃直末至柄。
那漢哼也無一聲,已吃張牧殺了。
張牧踢開這漢屍首,挑起怒目,將房內余下的幾個賊漢,死的活的,都搠了三五刀,看看都不活了,方才罷手,來看那婦人。
只見那婦人似見非見,爛泥一般堆在地上摸屄,一張俏面緋紅,只沒半點言語。
為因那婦人淫毒已發得透了,早自聲喚不出。
張牧此時酒卻涌上來,見了婦人裸身,淫念竄生,發狠道:惡婆娘,不是我掙扎得起,我幾個已吃人害了性命,我也不殺你,只肏翻你屄,教你快活死。
你道這張牧吃許多藥酒,怎地起得身體。
原來張牧自有異處,些子神氣精,拔萃眾生,雖是中了婦人蒙漢藥,一時麻翻身體,神識卻在,將那婦人的言語,並一應賊漢強奸,都聽在心里。
及至眾賊漢輪奸婦人,弄了一個時辰有余,張牧仗著精神,氣血已自周暢,只不發作。
待得那漢起念相害,來取他短匕,方才借勢奮起。
當時張牧借著酒力,除了上下衣服,渾身一絲不掛,撲在婦人身子上,提屌便肏。
婦人陰戶滿是淫漿,接著張牧屌棍,不待他發力,已自屌兒吞將入去,不住地套吮。張牧也不謙讓,便將淫興鼓動,挺著大屌,狠肏這婦人。
婦人初時似無力承受,及吃張牧拼力搗了千二百抽,便聽她有些浪聲,嗯嗯地叫喚,手腳便來攀張牧腰股。
張牧就她浪叫里,屌愈是粗硬,便將婦人雙股,推去她胸上,教她高掀了肥屄,揮屌自上捅砸她陰戶。
婦人此時得了張牧陽氣,略解陰毒,神氣漸復,一發叫得歡了,漸漸挺動起肥臀,幫襯張牧捅干她屄。
張牧勻著氣力,再奸了三二千抽,只不解興,便拿定婦人腰臀,只一翻,將她身子翻轉,跪伏於地。
張牧自後捉了婦人屁股,腰間較力,屌棍潑風也似狂肏,一氣抽了三五千抽,直弄得婦人睜著雙眼,啊啊地大叫。
張牧只顧埋首肏屄,忽聽得那婦人出言道:強漢子,干得我忒好了,你肯放我與你套一回屌,斗個輸贏麼。
張牧如何懼她,便道:由你怎地,怕的不是好漢。
放開婦人,自仰在地上,大屌戳天也似插在胯間。
那婦人一見大喜,急伏去張牧身上,略一抬臀,陰屄忙忙地吞了陽屌,便行樁套。
只見那婦人甩開屄臀,啪啪地吞砸不休,口中叫快不已。
原來這婦人本自淫發,苦不得解,如今得了張牧鐵一般壯漢,將她肏得半死,一心里快活不禁,便放出手段,將個好屄,篐兒也似吞套陽屌,要與張牧盤腸大戰。
看看樁了三五千抽,婦人雖是了無倦意,卻自心驚,暗忖道:我這穴兒,是江湖上聞名的屄,挫了無數野屌威風,不料這個大漢恁地好本事,只怕今日要輸與他,性命也不保了。
下面張牧只覺自家陽屌,吃婦人那屄,團團地攢握了,暗地吃驚道:這屄,倒好生有氣力。
看官聽說,這個婦人陰牝非比尋常,內里暖肉緊裹,曲徑幽折,將個陽屌如摩如呵,擠弄搓揉,教人快活不曾有,不是張牧天生神屌,早吃婦人弄得痿了。
好張牧,就這快活里,將海底極深處一點淫氣,盡數發將起來,充盈屌棍,不禁使動腰胯,死力頂肏婦人陰戶。
兩個這里放出平生本事,上下里肏斗,何止干了上萬抽。
那婦人驚怪,忙止了吞套,肥屄肉碾在張牧恥胯上,將個靈蛇腰兒,前後盤磨,攪套張牧陽屌,就那掀動里,肥臀去張牧屌棍盡根處,輕擠慢弄。
張牧吃她碾了五七百度,一發快活難當,不耐婦人嫚妙,便將兩手,把定婦人肥臀肉,抵定她陰屄,飛也似圈磨,一根好粗長屌棍,只顧在她屄中亂攪。
婦人不防張牧有此氣力,吃他壞了節度,已自爽透了淫屄,陰精頓時亂泄,卻是異樣快活,酥丟了身子,兀自不肯服軟,只得拼著性命,強與張牧放對。
婦人慌忙拼力抬動臀屄,復再吞套陽屌。張牧無般不可,見婦人屄來套,便亦行頂捅,狂搗她屄穴。
二人又斗了三幾千抽,婦人狠樁了這一回,實是力潰了,敵張牧不過,只得任張牧在下面肏干她屄。
此時婦人一身酥美,快活已至巔極,不防張牧再搗了千有余抽,猛可里將粗屌復一脹,扳了她腰臀,望下只一挫,龜頭頓時捅入婦人子宮。
婦人吃點透了這個去處,驚叫一聲,爽翻了身體,那天靈蓋里,金光亂閃,便似斗大的槌,惡狠狠去她腦後只一砸,滿胞的陰精,自屄中嘩地傾漏,洪泄而出。
只見那婦人哼也不哼,頭一栽,合身撲在張牧身上,攤了手腳,卻吃張牧一把掀翻,死豬一般軟倒在地上。
張牧淫火正燒得高企,且不理會婦人生死,只顧較起天生氣力,掀起婦人陰屄狂肏,一氣搗干了七八千抽,尚兀自不肯干罷。
張牧直肏得渾身汗淋,雨澆的一般,那汗直墜在婦人胸腹上,粘了她一身。
看那婦人時,挺著胸脯兩只豐乳,油沫也似晶晶地亮,一地里搖搖不休。
那婦人吃張牧奸肏了三五萬抽,屄也碾砸得碎了,淫毒卻已消得將盡,此時身子已無半分的氣力,卻自睜開一雙妙目含情,依依地看了張牧面龐,淚流滿面。
張牧這一番好肏,屌透靈犀,已自與這婦人神息相通,盡知她心意,一腔憤氣,卻化做憐愛,知那婦人極喜他肏干,便再弄神力,狠奸了一二千抽,只見婦人口鼻都顫,張牧忙將口吻,擠在婦人嬌唇上,與她合口相吮,婦人心身俱透,快活至極,忽地大叫數聲,屁股亂顛,便自狂丟了身子,頓時昏厥。
那屄兀自抖個不休,陰精漏個不止,指望勾出張牧陽精,卻是不能。
張牧酒力已散,此時便如甘露澆頂般,大暢淫興,見干昏了婦人,慌忙抱起她身子,扶坐於地。
少時婦人神回氣轉,輕哎一聲,打開雙目,含羞帶怯,只顧看了張牧,並不言語。
只聽張牧道:你一番生受,且要勞你救起我的人。
婦人醒悟,忙道:正是。便要起身,覺道陰門腫痛如刺,只得隱忍,掙扎起來,尋過原有的衫裙著了,看張牧也自穿了衣裳。
那婦人便對張牧道:且收拾了局面,休教她婦人家吃驚。
便引了張牧,去至樓下,到後面來看時,只見案邊綁翻了小二並兩個伙家,嘴里都塞了布團,以此作聲不得。
待松了綁縛,只聽小二道:主人無恙,你上面響動非常,我等在此間聽了多時,正自驚疑不定,且喜得主人搭救。
婦人道:今日不是這位客人仗義相助,我的性命早休,你三人且都隨我來。
便復來至樓上房內,教小二等打掃一應物事,屍首都抬去屋後。便尋了別間淨房,李夫人三個移過。
好一時,收拾已畢,婦人已自換過衣衫,洗罷面,方才取了淨水,來至房中,扶起李夫人陰蓮並三益三個,一一將水灌入口中。
不消片刻光景,三人漸次醒轉,張牧見了大喜。
那王益猶自記得,指了那婦人怒道:哥哥,這家婦好生歹毒,使藥要害夫人小姐。
只見那婦人忙向前望李夫人賠禮道:是我有眼無珠,幾乎害了良人,萬望饒恕則個。
李夫人兀自未知端的,只聽張牧道:且聽我將方才之事,說與你姐姐知曉。
便將如何中了蒙汗藥,如何聽見婦人言語,次後如何五個賊人將婦人把來奸了,如何賊人要害眾人,如何斗殺眾賊,如何解了婦人淫毒,都說了一遍,又道:我觀這婦人行止,其中定有情由,心中必存有不平之事,何妨聽其一敘。
李夫人便對那婦人道:願聞其詳。
婦人再施一禮,開口說道:我自姓李,名喚翠兒。
鄉里是青城縣李家村人氏,累世種茶為生,長成一十五歲,為因官司苛重,家中難以過活,將我典賣去成都府,與人作了婢奴。
甫入得主戶,便吃那惡主人將我身子沾汙,次後時時遭他奸淫。
是我不憤其辱,盜了主人錢帛,只身逃脫,一路沒頭似向北而去。
不料主家告官,輯捕觀察將我捉住。
那觀察是個奸徒,見我生得美色,便趨勢奸了我身子,又吃他囚在密處,整日把些極淫的藥毒,強灌我吃了,弄得我淫婦也似。
那廝又教手下三二十個做公的,將了我精赤的裸身子,日夜輪奸取樂。
如此五七日,幾乎將我奸死。
我偏不肯心甘,一日絕早時,被我乘便脫走,裸著身體奔命,卻吃那廝覺察,引著七八個賊男女,在後面趕我。
事在危急之時,得遇一條好漢,路見不平,殺了那觀察,打散眾人,救了我性命。
那條好漢,喚作小華光楊獷,我便認義他做了兄長,同在江湖上行走,結識下許多豪傑的人物,三五年間,習就一身的本事,七八個人近不得我身。
兩年之前,我那哥哥占了這拾柴嶺上稱雄,聚得百十人,周近打家劫戶,驚動村坊。
我便在此間開店為霸,劫掠私鹽,但凡過往富賈,官府貴人,多有吃我奪財害命的。
只有一件,我這身子,當日雖得楊獷哥哥救下,其實媚毒中得深了,時時發春難禁,初時多得哥哥,與我日夜歡合解興。
次後他自多有事務,脫身不得,我卻難當這熬煎,只得就過往精壯好漢,中得我意的,便與他交媾一回,聊消得寂寞。
偏是勾得人多了,淫情愈熾。
江湖上因我生得美貌,又能殺人,都呼我做粉羅刹。
這暑天里,我如常裸了身體,在店外歇,一則納涼,二則結識好漢。
不合一月之前,吃今日為首這賊,見了我裸體,貪我美色,便要來沾我身。
我見他言語不准,不是好漢家數,便不睬他。
那廝不知我利害,卻來白纏,是我教了伙家,各執杆棒趕他,那賊落了單,見不是頭,慌忙走了。
小二哥便對我道:他是左近潑皮,奸詐不及的賊漢,村坊多有不容他出入,喚做夾尾狗陳四的便是。
量這樣小賊,如何入得我眼眉。
為因有一般的強人,要來奪此店,數番賭斗,都吃敗在我手下,以此全未曾在意這個宵小,不想今日托大,吃了他暗算,幾乎枉送性命。
便將如何中了淫藥,如何一番惡斗,如何淫發被擒,如何強遭輪奸,如何吃賊眾羞辱,如何神昏欲死,如何得張牧肏解了淫毒,細細告訴一遍。
復道:我有心中苦結,怨恨官府,痴纏了無限恨意,解脫不得,見夫人是官司眷屬,終是下手相害,如今反得相救,實是慚愧得緊。
李夫人聽得心驚不已,手中滲出汗來,言語都無。陰蓮初極憤怒,次後見說翠兒氣性磊落,練得一身好本事,便好生相慕,惡意全消。
王益聞知就里,又兼是同鄉之人,早無嫌隔。
當下張牧並李夫人等,與翠兒都相見了,說知名字。
翠兒大喜,便再排下酒食,與眾人壓驚陪話。
席間李翠兒動問各人身世,張牧便將李夫人遭受一節,說與翠兒。
翠兒方知同是淒苦之人,愈是敬重,便道:我是俗賤之人,若是夫人不嫌,願與夫人小姐,並張牧兄弟,就此間結義可好麼。
陰蓮見說大喜,便對李夫人道:娘親,我結識得這般姐姐,也不枉了。
李夫人見翠兒志誠,便道:我是個無用婦人,已蒙牧弟錯呼為長姐,如今又得你不棄,要拜作姐妹,如何不肯,只恐損了你威名。
翠兒大喜,當下四人結拜,翠兒便認李夫人為姐,陰蓮並張牧兩個,卻喚她翠兒姐,便教王益亦喚李翠兒作姐姐。
陰蓮歡喜,便對翠兒道:翠姐姐,不想你制得好酒菜,又有一身的本事,羨慕煞小妹我,怎地教我些拳腳,異日也不消受人欺辱。
翠兒笑道:我比你的牧哥哥,差之千里,你不學他好本事,怎地轉學我這末流。
陰蓮道:牧哥哥自是好本事,只是並不知婦人中,竟有姐姐一般的豪傑人物,我李陰蓮他日,亦要做個高強的人。
翠兒道:痴妹子,婦人強似我的極多,你若有心苦練,日後必有所成,此件事並不爭高下,非是一日之功可就。
李夫人斥道:蓮兒,你這般小年紀,休要造次生事。
陰蓮道:我便是再受不得人欺凌。
李夫人待要發作,只聽翠兒道:姐姐,不消煩惱,陰蓮妹子有此志氣,不可小覷了她,且有張牧兄弟相伴,料不妨事。
一眾人又吃了一回酒食,俱都飽足,翠兒便教撤了碗碟,對李夫人道:夜了,便請姐姐與陰蓮妹子,在此間睡。
李夫人道:最好,實是有些倦了。
翠兒又道:姐姐,我尚有一事相央。
李夫人道:妹妹有甚話,但說無妨。
翠兒道:姐姐,我欲與牧弟共敘一夜說話,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李夫人心中了然,輕輕一笑道:我已知了,牧弟必是肯的,不消見外。便教張牧道:兄弟,好生看顧,不要逞凶。
張牧正中下懷,心中大喜,忙應道:姐姐言語,不敢有違。
翠兒亦喜,對李夫人道:姐姐便請早歇。
陰蓮取笑道:我與哥哥同房睡。
李夫人一把扯住,罵道:小孩兒,恁地胡鬧。
當下李夫人與陰蓮就房中寢下,王益就間壁睡了。
翠兒卻引了張牧下樓,喚教小二,把了張牧上蓋衣服去,漿洗上面血漬,方與了張牧,同至她房中。
翠兒備下熱湯,與張牧兩個,都沐了身體,方才去她床榻上,赤條條擁定,不住地纏綿親撫,其樂與前卻自不同。
只聽翠兒道:牧弟,姐姐閱人不在少數,再無幾個強似你的了,今日幾乎吃你干死。
張牧道:便是姐姐好手段,教人快活非常,今夜定與姐姐,再戰個高下。
翠兒嫣然笑道:正合我的意。由張牧在她身上搓揉了一回,情動水流,媚態畢呈,鼻中快哼連連。
張牧看了,欲興發將起來,便欺在李翠兒身上,使硬屌來探她陰戶,方才觸著,忽地失驚道:翠姐姐,你的牝門,忒腫了。
翠兒翕鼻鎖眉,已是不禁,輕喚道:顧不得了,騷水兒也有,只管肏罷。
張牧也自難耐,只得去屌龜上,多蹭淫津,將兩件都研得濕滑了,方才頂入翠兒屄里面。翠兒思樂忍痛,只顧勾動張牧使力肏她。
張牧要與翠兒快活,見她承受,只道是敵得他屌棍,便將那件凶物,逼得熱鐵也似火硬,捅在翠兒屄里面,發狠肏干,方抽了一二百抽,只聽得翠兒在身下面不住地輕喚道:唉喲,唉喲。
張牧忙問道:翠兒姐,怎地不快活。翠兒道:便是陰戶疼痛難忍,起先已被你干得腫傷了,歇了這一陣,實是當不得你鐵粗的精壯屌兒。
張牧恐怕翠兒損傷,忍口氣道:恁地時,不干罷休。便要起身。
翠兒忙忙地只一攬,攬住張牧身體,實實壓了她胸乳,媚媚一笑,輕輕地道:牧弟,我只要你弄我身子,我便快活,拼了我那孔兒粉碎,也要你盡興了去。
張牧道:好姐姐,不爭此一時,日後還得相見時,再續此歡不遲。
翠兒又笑道:兄弟,不道得教你我虛度了這一夜,雖是我陰戶敗了頭陣,我的肛兒須不是吃素的,你肯干麼。
張牧聽見大喜道:好,好,得你屁眼肏時,正是對頭。
言畢去翠兒屄中,輕輕抽出粗屌,漿些淫津兒去她屁眼上,伸一根手指,探入她肛道里面,輕攪了一回,只聽翠兒放出哼聲,知她肛兒已松了,便拿了屌棍,將龜頭來肏她肛門。
只消三二下,就翠兒谷道一放里,屌首便已頂入她屁眼。
翠兒只覺肛中燒脹,快意非必尋常,大喜道:賢弟,我的屁眼兒,極是有力,你可放手一肏。
張牧吃她肛道緊裹了長屌,酥快難言,聽得翠兒言語,便將陽屌抽動,捅肏她屁眼。
弄了百十抽,道路已暢,張牧便肏得快了,低首看時,只見婦人陰戶下面,一個孔兒,吃他屌根撐得盡開,緊緊地圈了陽物,一吞一吐價套,最是淫靡惹人。
張牧看了大喜,這一番並無諱忌,暢快使出氣力,死力搗肏婦人屁眼。
李翠兒亦喜,肛中脹爽,不比陰戶撕痛,放聲浪呼道:親漢子兄弟,這般大屌,肏得我屁眼快活。
只顧勾引張牧來肏。
張牧有的是氣力,一直捅了七八千抽,不肯休歇。
李翠兒吃肏得神搖意蕩,一發叫得騷了,直道:兄弟大力,干我屁眼。
張牧且不理會,卻低身壓在李翠兒胸上,屌在她屁眼里,只緩緩地抽送。
婦人一時情迷,便來與張牧相吻,好一番溫存。
張牧輕肏了一回,便對李翠兒道:姐姐,你且伏了身,待我爽干你快活。
李翠兒應聲道:都由你。便將身扭轉,聳出肥臀,張牧就勢馬騎於後,長屌尤在她肛里。
張牧得便,挺動腰胯,陽屌肏將起來,緩急抽了一二千抽,張牧已自探得婦人肚腹深淺,屁眼窄闊,便將屌棍脹得肥此,圓睜雙眼,就要大弄。
李翠兒覺得陽屌粗了,只道張牧要泄陽精,便道:兄弟,你要出精時,便噴在我肛里。
張牧知她錯會了意,笑道:你要我出精,恐怕一世都難。
翠兒怪道:你與我戰勾多時,堅忍如此,也是強手了,漢子終是要出精兒,如何轉如此說。
張牧道:我自長成以來,不曾施泄陽精一回,便是與陰蓮妹子干事,弄到情極深處,亦未漏得半點,並不知緣由。
翠兒道:是了,我聽得人言,這個喚作人道不通,須得靈藥點化,方才解得,眼見不能勾得你陽精兒,噴在我腔子里快活,真個可惱。
張牧道:沒奈何,只管肏罷。
又弄了一回,李翠兒忽道:牧弟,我有一法,可解我渴。張牧道:怎生處。
李翠兒道:你不要取笑,我吃男子漢干到丟身時節,不得些水兒,去我孔心處澆澆,火性難解,如今之計,你可多飲清水,待尿急了,卻去我屁眼里,尿將出來,不是痛快施泄一般。
張牧失笑道:虧得姐姐有些妙方,你肯時,我無不可。
李翠兒大喜,離了張牧,便赤著身子,奔去廚下,舀一桶淨水,回轉房內,教張牧大瓢一連吃了三五瓢,張牧道聲:足矣。
一把抱過翠兒,教她側伏了身體,自後捅入她屁眼,重啟舊戰。
李翠兒只吃吃地笑,看張牧弄她屁股快活。
張牧就婦人屁眼,使力樁肏,約莫干了三千余抽,尿已逼在屌中,便對翠兒道:姐姐,我這尿要來。
李翠兒忙道:好,兄弟且狠肏一回,我的好意便來了。
張牧便將粗屌去她肛門里,飛也似狂肏了一二千回,直肏得翠兒口角流涎,音聲不整。
張牧卻將了長屌,盡根抵住她屁眼,一陣亂攪,李翠兒只覺肚里翻江倒海也似,怪爽襲腦,頓時要丟身子,急喚道:你尿,你尿。
張牧已自收澀不住,一腔熱尿,飛瀑般,直噴去翠兒肛內。
李翠兒但覺肚內滾湯翻騰,快不可當,大叫丟身,直呼道:哎呀,好尿,燙煞我肛兒。
張牧這尿卻長久,好半晌,方呲得了當。
只聽李翠兒連聲喚道:脹死人,唉喲,好脹肚。
張牧看時,只見她肚腹鼓起,知是尿得滿溢了,便要抽屌起身,甫一動,翠兒急扳了他身體,顫聲道:休這里去,汙了鋪蓋,須不便再肏。
便教張牧,兜抱了她身子,去床後尋了夜桶,掀開蓋子,覷得正了,張牧將屌只一拔,只聽翠兒嗷地爽叫一聲,滿肚的屎尿,自她屁眼一齊都下,嘩嘩噴將出來,直濺在張牧屌上。
李翠兒肩縮身抖,嗬嗬喘呼,暢快大泄了一回。
好片時,翠兒止了噴泄,頭首去張牧肩上只一仰,爽嘆道:快活了我屁眼。
兩個便就沐桶里,洗淨了屌肛,方才回床,再行淫斗,務要惡肏一番。
翠兒經此耍歇,騷興愈熾,急伏了身子,教張牧再肏她屁眼。
張牧此番非是戲耍,定要屌翻翠兒罷休,仗著鐵也似大屌,捅干她肛門,翠兒拼力受肏,鼓動淫肛,由張牧大肏了萬二千抽,力便有些乏了,臂撐不住,只得肩伏於床,一身的氣力,只去腰臀上聚了,仰承張牧捅肏她屁眼。
如此再干了五六千抽,翠兒口角流涎,雙目欲翻,半分氣力也無,攤了兩條粉臂,只由張牧扳著她屁股肏,丟身無算。
張牧見干得她軟了,知婦人淫興未減,便不肯干罷,放出十二分氣力,將個粗屌,去她肛中攪肏,搗干不休,再將她屁眼捅了一萬余抽,翠兒只覺頭目森森,腦後生風,當不得這般狠肏,嗷地號呼一聲,便自昏了。
張牧兀自不便放過,再較神力,卻將龜頭脹得猙獰,沒首盡根價肏,不消三二千抽,婦人卻吃肏得醒轉。
翠兒回神,但覺道屁道,一根好粗屌,分明棱角,將肛肉擠刮,挑動屁眼,實是脹爽怪癢非常,便復浪聲大叫道:好屌漢子,肏死我屁眼卻罷。
張牧見她不讓,一點爭勝心起,便去翠兒肛中,催動陽屌狂肏,樁砸她屁眼不休。
只七八千抽,翠兒又吃干昏。
如何三五回,翠兒昏迷復醒,吃張牧干她屁眼,怕不有五六萬抽,翠兒卻自說口,只顧浪叫道:休止了肏,只顧干我屁眼,快活,快活。
張牧大怒,便將塵屌再脹大一圍,血脈噴張,滿撐了翠兒屁眼,狂搗頂撞,一連干了三萬余抽,真個將翠兒肏翻,早痴迷了,多時不見醒。
張牧方才意足,丟下翠兒裸身,倚臥在後面,看她軟作一堆在床上,抽筋去骨一般,叉攤著身子。
張牧輕笑道:暢快,翠姐真個鐵也似婦人。
便貼身擁了她赤體,胸乳上揉拿耍,看她屁眼時,一圈兒腫起,將將欲破。
張牧又去她臀上撫一回,嘆道:好雪白身肉。
張牧摩勾多時,翠兒方才幽幽睜開眼來,兀自攤著身體,含笑對張牧道:弟弟,你果是我的對頭漢子,只你這般氣力,教我快活升天。
張牧應道:我不是快活。
只聽翠兒道:牧郎,吃你連連肏弄,非但解了今日危患,便是自來的邪淫之氣,我此時亦覺去了八九分,這件恩情,姐姐捐身難報。
張牧道:姐姐是個豪傑好漢,如何作此言語,不是姐姐異樣本事,我也難得今日之樂。
翠兒漸得些氣力,輕輕只一翻,軟軟地撲在張牧身子上,淺淺一笑道:兄弟,不要取笑,我初時只是遭受賊人奸淫,弄得身如賤娼,心中實是厭憤這件事,次後因這媚毒上,抵受不得,引勾了多少好漢,來肏我這身子,方悟男女之事,本不著善惡,多是人心自認得差了,徒然地羞愧,以此打熬肛屄,辛苦煉就,得有這身婦人家本事,不是中了藥毒,那三五個狗賊,便要入我屄也難。
張牧道:姐姐見得極是,心苦樂不過是幻,此身快活方是真實,人多執迷,便失了如許樂處。
翠兒忽生幽怨,淒然道:牧弟終是要去,教我苦寂。
張牧道:一夕之歡,撫藉平生,翠姐不消氣苦,設使再不得見,但存此心,便在咫尺間了。
翠兒終是好漢心性,便不再惱。
兩個又與張牧敘了半夜話,方才沉沉裸抱,酣酣睡了。次日天明,眾人起身,都至李夫人房中坐地,李翠兒安排早飯,請眾人都吃了。
李夫人便道:妹子,擾了你這一夜,我等今日去休。翠兒只顧看了張牧,極是不舍。
陰蓮便道:姐姐,與我們同走,卻不是好。
翠兒遲疑半晌,方自問李夫人道:正未知姐姐,要何處安身立命去。
張牧道:我等便是要去你的鄉里青城縣,投托那一位義士好漢,他是王益兄弟叔伯至親,喚作王小波的便是。
話尤未了,只聽李翠兒道:可是喚作拔雲手王小波的麼。
張牧道:正是。
李翠兒道:他是天下聞名的人,江湖上多道他是好男子,兄弟前去投他,必是不差了,既是去往青城,我有一事掛心,須要勞動兄弟。
張牧道:但有的事,我自承當。
李翠兒道:我自幼在家時,鄉里結識同宗一個姐姐,最是投契,如今久無她的消耗,心中掛牽,兄弟此去青城,若是訪得她的所在,千萬遞些音訊。
張牧道:但知名姓,好歹尋見。
李翠兒道:我那姐姐李乙娘,嫁了丈夫在村中,她有個嫡親的兄弟,喚作李順。
話猶未了,只聽王益道:李家姐姐,你正不知哩,我的嬸嬸,王小波的渾家,便是李乙娘。
李翠兒吃驚道:她幾時嫁了與王小波。
王益道:這個卻是未曉。
李翠兒忽地歡喜道:即是我的姐姐在彼,早晚也去投她,卻與兄弟相見。
李夫人聽了亦喜,便道:即是相見有時,你我如今一別,可以少淒。
當下作別,李翠兒指了前路道:前面三二十里,便至北川州,兄弟不必入城,只沿了這條道,過了青嵬山,一路可通成都府,便至青城。
張牧領了言語,道聲:珍重。拍馬引車要行,只聽李翠兒道:兄弟且住。
張牧勒住馬,轉過身來,問道:姐姐語吩咐。
李翠兒道:那青嵬山,乃是險惡的去處,聞知大槌秦不遺占了那山,多有人馬,他亦是條好漢,兄弟若是得遇,可以相見。
張牧道:謹記在心。
又看了李翠兒道:姐姐,就此別過,早來青城。
將手只一揮,撥轉馬頭,車馬南向,便望北川州而去。
李翠兒自回店中不提。
且說李夫人敘畢,便對秦夫人道:因是得了翠兒妹妹指點,方才得知秦大哥名字。
秦夫人嘖嘖稱奇道:好個奇女了,怎地得與她相會也好。
李夫人道:只在左近,早晚必得相見。
眾女說得入巷,就秦夫人房中安排飯食,直至寅夜方散,那邊張牧也自酒罷回轉。眾人安寢,一夜無語。
第二日,李夫人教了張牧,便來與秦氏夫婦辭行,秦夫人那里肯放,又留了一日,至第三日上,李夫人執意要去,秦夫人沒奈何,只得允了。
當下秦不遺並秦夫人,毛蛟引了吳夫人小玉,直將李夫人陰蓮張牧王益四人,送至山下,便將一盤金銀相贈,又與兩匹布帛,李夫人並不推辭,一應謝過收了。
又送了五里來路程,李夫人再三道:請回。秦吳二夫人,方才灑淚而別,與了山寨眾人,回轉青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