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契機
在上大學的一年之前,父親突然說自己的身體不舒服。
他其實在上年年中就感覺到了身體的異常,但是怕我擔心,所以一直沒肯開口。
知道身體徹底垮掉他才說出來。
“爸,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先休息幾天吧。”
我這樣說道,父親微弱地回答說可能是吧。
“今天我做了特制泡菜鍋。可以暖和身體,增強精力。你要來瓶啤酒嗎?”
“不,我不想喝。”
每天都要喝啤酒的父親卻突然說出這種話,他的病情肯定很嚴重,於是我把打開的啤酒全喝了。雖然我還未成年,但在自己家里也沒人會注意。
新年伊始,父親的身體仍未好轉,厭惡醫院的父親終於去了附近的診所。
我已經通過推薦考試,考進了大學。我沒有去參加高中的畢業紀念,而是陪父親去了診所。
“貧血很嚴重,白細胞異常增多。最好是去大醫院看一下。我給你寫一封介紹信,盡快去吧。”
拿到介紹信後,我帶父親去了縣立醫院。進行了詳細檢查後,就住了院。診斷結果是急性骨髓性白血病。
幸運的是,通過抗癌藥物治療,情況稍有好轉。
“為了骨髓移植,我們先做一些檢查吧。”
於是,我和父親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大伯,以及其他一些親屬接受了檢查。
“經過檢查,你們的親屬中沒有合適的人選。但在全國的登記者中應該能找到合適的人選 。到時我們會聯系你們的,請耐心等待。”
雖然醫生這麼說,但也有找不到合適人選的情況。
然而,兩周之後卻真的找到了。
但是,就在准備骨髓移植之前的兩天,父親的病情突然開始惡化,最終於3月10日離世。
伯父擔任了喪主,進行了簡單的葬禮。
“雖然你現在只剩一個人了,不過,你已經18歲了,是個成年人了。你應該沒問題吧?”
即使父親還活著,我也應該獨立了。所以我回答沒問題。
“你還打算去大學嗎?”
“嗯,我已經算過了,直到畢業前爸爸留給我的保險金應該就夠了。”
“如果有什麼問題,記得跟我商量。”
雖然不能指望他,但我回答說知道了。
我在整理父親的遺物時,發現了一個上鎖的箱子。為了防止里面有重要文件,我從000開始逐個撥動密碼輪盤。
(呼,終於打開了。)
里面有幾封密封的信件。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需要上鎖的東西。
(這是?)
最底下放著一封封面寫著‘給要人的信’,那是母親寫給父親的遺書。
{要人,感謝你願意娶我這個懷著身孕的女人,感謝你對我的愛。我知道無論怎麼感謝都不足以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我愕然,父親果然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在進行骨髓移植檢查時,除了接受HLA檢查之外,還理所當然地接受了血型檢查。
即使血型不同,只要HLA一致,就可以進行移植,但HLA卻不一致,無法給父親做移植。
另一方面,父親的血型是A型,我是B型。
如果3年前因心髒病去世的母親是B型或AB型,我才有可能是父親的親生子。
但母親的血型卻是O型。
所以,當我得知父親的血型時,就隱約覺得我不是他的孩子。父親娶了懷著其他男人孩子的母親。
父親當然對母親和我都非常疼愛。所以在知道血型之前,我從未懷疑過自己是否是父親的孩子。不,即使知道了之後,我也有些不敢相信。
{要人,你也從未問過那個男人是誰。我知道是因為你愛我,所以才什麼都不問的。你也是為了讓孩子相信你就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對吧?要人,你真是個充滿愛心的人。相比之下,那個男人,河野源治,卻是個無恥的人。我和河野一起生活了兩年。我一直在等他什麼時候能跟我求婚。但是,他卻突然離開了我。為了和當地望族榎本誠太郎的女兒結婚,他自願成了逆玉。分手後,我才發現自己懷孕了,走投無路,正打算自殺的時候,遇到了要人先生,你。如果當時沒有遇到你的話,恐怕我們母子兩人早就死了。無法回報要人先生,我感到非常痛苦,我詛咒上帝,不知道這種不公平是否應該存在。但是,沒辦法。這也是命運吧。要人先生,希望你能活得比我更久,更健康快樂。永遠都無法報答完恩情的由美。}
為了逆玉而拋棄母親,我絕對不能原諒。
(榎本源治?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在母親留下的遺書中提到了‘河野源治’這個名字。
他現在應該改成了榎本源治。
我好像在新聞上聽過這個名字,他應該是個國會議員……也有可能只是同名同姓。
所以我開始詳細地進行調查。
(榎本源治以前的姓氏是河野源治。他在18年前與榎本誠太郎的女兒結婚並成為了入贅女婿。毫無疑問,他就是我的親生父親。)
我並不打算主動去跟他相認,享受他現在所擁有的財富。我想要讓他嘗嘗母親的悔恨和痛苦。
但是,還有什麼辦法嗎?
我思考著各種辦法,老師在課堂上的講話我連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經過仔細調查,他真的就是國會議員,那可不太容易靠近。還是直接出面與他相認好呢?)
榎本沒有孩子。所以,無論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都應該高興才對。
我一直在思考是否還有更好的辦法,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有一天在網上閒逛時,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軟件。這款軟件可以替換照片中的臉部,當然這不像某些PS軟件那麼繁瑣。
我立刻就試了試。我用手機給自己拍了張照片,跟一個健美明星的照片進行了臉部替換。
(啊,不行。)
肌肉的身材,可愛的臉蛋。
實在不合適。
做出這種事的原因是因為我在大學里時,經常能聽到一些跟我擦身而過的女學生們的議論,“那個人是男還是女?”當然,為了避免聽到這種評論,我也嘗試過鍛煉肌肉,但即使練出肌肉,也改變不了我的樣貌。
(我真的那麼像女性嗎?對了,如果把我的臉與女性的身體疊在一起會怎麼樣?)
我嘗試了一下,結果非常漂亮。
(在試試化妝。)
當然,我使用了化妝軟件。一張完美的女性照片就完成了。
(如果讓那些女學生看到這張照片,她們就更分不清我是男是女了。)
我也沒辦法,因為長得太像母親了。
我一直沒見過父母的結婚照,大概是因為母親懷了我,所以也根本沒舉行婚禮吧。
我拿出相冊,找到父親和母親的照片,剪切出他們的臉部然後跟從網上找到的婚禮照片進行粘貼。
(成功了。媽媽看起來很幸福。)
關於新郎和新娘並列的照片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是只有母親專有的照片了。我制作了幾十張母親穿著不同婚紗,不同角度的照片。
我看著這些母親穿著婚紗的照片自慰。我自己都覺得很變態,居然把母親當作了泄欲的工具,但我無法停止自己的行為。
(這張的接縫太明顯了。)
因為母親的照片有限,很多角度都不合適,這讓我感到氣氛。
就這樣,我為了達到完美,開始在網上獲取各種各樣的婚紗照片,或者在百貨商店等地從不同角度偷拍模特穿著婚紗的照片,然後進行合成。
通過這樣的方式,我的電腦里積累了數千張母親穿著婚紗的合成照片。
然而,合成照片終究是合成照片。會產生微小的錯位和縫隙。無論我多努力,合成的部分總是會有瑕疵。真正令人滿意的照片只有幾張。
我甚至都准備放棄了,但有一天我突然意識到,如果我自己穿上婚紗拍照,也許會更好。
(我長得本來就像母親,如果加上化妝的話,可能就會和母親穿婚紗的照片一樣了。)
但我考慮了一下。
(要怎麼才能得到婚紗呢?在網上購買嗎?如果購買的話,誰來給我拍照呢?用自拍杆嗎?)
雖然自拍還勉強可以接受,但我正好在猶豫是否要訂購婚紗的時候,在網上看到有人詢問,哪里有給穿著婚紗的男性拍照的地方。
我立刻進行了搜索。
(哦,原來還真有這樣的地方。)
而且,那家照相館還就在我住的附近。他們會幫忙穿衣化妝,並且為我拍攝照片。
(各種費用加起來,一共2萬日元。)
我覺得價格有點貴,但一旦有了這個念頭,就無法停滯不前。
進入照相館比偷拍穿婚紗的模特需要更多的勇氣。
我鼓起勇氣進入了店里,卻被告知沒有適合我身材的婚紗。看著自己的身材,我嘆了口氣。
剛進大學的時候,我的身材還很纖弱。
在鍛煉肌肉的過程失敗之後,我就徹底不在理會身體的狀況了,每天的食物也都是些碳水化合物和高脂肪高熱量的垃圾食品,而且也完全不會運動,所以進大學的一段時間之後體重就增加了20公斤。
所以准確的來說,並不算是減肥,而是回到原來的樣子。
我放棄外出就餐,開始自己做飯,並以跑步為主,盡可能多地活動身體。
因為我原本的體型就很瘦弱,所以一個月就減了11公斤。
即使如此,我仍然覺得自己很胖。
因為瘦下來了,能穿上婚紗了,所以我又去了照相館。
(啊,身體好像興奮起來了。)
不知該如何形容,當我穿著婚紗被拍照時,感受到了一種說不出的愉悅之情。
(多虧了照相館的老板讓我帶上了安全套。)
雖然沒有勃起,但安全套的前面卻積聚起一些精液。因為身體感覺到了興奮,所以精液就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被照相館的老板看到這一幕,讓我感到非常害羞。
回到公寓後,我就看著自己穿著婚紗的照片,開始了自慰。
那時我注意到了一件事。
我並不是把穿著婚紗的母親當作了泄欲工具,而是對穿著女裝的自己感到興奮。
盡管我費了很多事,試圖再現母親穿著婚紗的模樣,但我突然意識到,其實是我自己渴望穿上那些婚紗。
所以,盡管價格很高,我還是再次去了照相館,拍攝了穿著婚紗的照片。
我原本打算拍完這最後一次就收手,但當我去照相館時,店主因為身體不適而休業了。
(這就是告訴我應該停下的意思吧。)
雖然我這樣想著,但我還是在網上尋找其它相同的店鋪。
這時我發現了小田先生經營的網站。
上面寫著‘征求想穿婚紗的男性,工資面議。’我還想哪有那麼好的事。
但是,我太想穿婚紗了,想看到自己化了妝穿著婚紗的樣子。
(而且還能賺錢。)
這段時間里,我已經因為沉迷婚紗,完全忘記了榎本的事情。
不過,最大的原因還是我覺得‘對付巨像的螞蟻太可悲了’所以我選擇了放棄。
當小田先生問我來報名的理由時,我回答說是因為想穿婚紗,他也對我從未穿過女裝而感到驚訝。
在長田照相館時,化妝和穿衣都是作為老板的長田先生負責,所以並不覺得很害羞。
但是在小田先生的照相館,化妝和穿衣是兩位女性員工來負責。
她們給我化妝的時候就讓我感到害羞了,在她們面前脫衣服換裝的時候就更讓我羞澀難堪的了。
在各種姿勢下,拍攝了比在長田照相館多幾倍的照片。
(不知道會拍出什麼樣的照片?真期待。)
雖然我很期待,但他們並沒有把照片給我。因為有自己的網站,他們說會上傳到網站。
我對於在網上曬出自己穿著婚紗的照片,有些擔憂。當時我還以為我化了那麼艷麗的妝容,應該沒問題。
(相比,還是長田照相館的老板更懂得用戶的隱私。)
後來,我看著在網上公開的照片,這樣想著。
當再次收到工作的請求時,我當然高興地前往了那里。
在那里,他們還提供給我一套精致的人造乳房。
小田先生解釋說這是由一個狂熱的會員所提供的,但我覺得這有點可疑。
這個人造乳房做工非常精細,後來查了一下,價格似乎跟隆胸手術差不多了。
(小田先生是不可能提供這種東西的,果然還是狂熱的會員吧。)
我想,還真是有些各種各樣的狂熱者。
拍攝結束後,小田先生告訴我,他沒有去除劑,我覺得這絕對是謊言。他肯定是想讓我覺得人造乳房無法取下來,意圖讓我繼續女裝。
盡管我說過從未穿過女裝,但他們店里除了婚紗就是一些太過艷麗的禮服,穿著那些根本沒法出門。
我覺得他們是故意引導我穿女高中生穿得學生水手服。
但我並不喜歡學生制服。
(可是不穿學生制服的話,可供選擇的就只有…)
就只剩下超短裙套裝了。我稍稍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決定放棄學生制服,選擇了超短裙套裝。
雖然這兩套服裝相比還是學生制服稍好一點,但我就是不想讓小田先生得逞,穿上他想讓我穿的學生制服。
這是我第一次進行正式的女裝。而且我還得穿著女裝回到公寓。雖然我非常緊張,就怕被認識的人發現,但我的心里卻對這種境況感到興奮。
如果一直戴著人造乳房,就必須女裝,而我還沒有要長期女裝的打算。所以我急切地想摘下來。
當小田先生要求我穿著婚紗自慰時,我很驚恐,甚至想過就此離開。
但是,除了能拿到雙倍的報酬之外,我的心中似乎還燃起一種變態般的欲望,那可能就是人們所說的露陰癖吧。
想象到能被人看到我穿著婚紗自慰的樣子,成為將我推向興奮深淵的最佳契機。
之後小田先生又要我換上水手服自慰,雖然我並不想穿高中生的制服,但想到雙倍的酬勞,還是答應了。
穿著迷你婚紗拍照的時候,扮演新郎的加藤先生來了。雖然小田先生什麼也沒說,但我已經能想象出等待自己的是什麼了。
雖然我可以就此拒絕,選擇離開,但我並沒有這麼做。因為我想試試和男人的肉體關系,歸根究底還是因為我體內的變態之血帶來的後果。
(既然選擇了扮成女人,這就是理所當然的結果吧。)
所以,當加藤先生跟我接吻時,我也坦率地回應了。休息時間喝的果汁里肯定有什麼東西。我想應該是摻了興奮劑或春藥之類的藥物。
(其實不給我下藥,我也不會拒絕的。)
諷刺的是,托這種藥的福,原本還殘留的恐懼和不安也徹底消失了,這讓我在跟加藤先生的性愛中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激情體驗。
和加藤先生糾纏在一起的時候,我想,這已經不僅僅是拍照了,已經升級為色情視頻了,也就是人們常說的AV影片。
因為我看到攝影室中還有幾處發出紅光的位置。
那應該是隱藏的攝像機吧。
因為藥物的關系,對此我也毫不在意。
而且這條路也是我自己選擇的,也沒有抱怨的必要了。
當然,我也不會讓小田先生和加藤先生發覺,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小秘密。
當然這麼做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為了滿足我自己的變態欲望。
但我忽然想到,如果在拍完這種色情的視頻之後,再去以榎本兒子的身份與他相認,會怎麼樣?
如果男扮女裝的兒子出現在色情視頻里,那對於國會議員的榎本將會是一件天大的丑聞。我覺得,他最終除了辭職別無選擇。
我當然沒有性經驗。
別說口交了,連普通的接吻都從未有過。
還真是離奇,我第一次的口交對象竟然是個男人,而我還根本不是同性戀。
但仔細想想,是誰規定只有女人才能給人口交的。
但沒想到口交的感覺竟然這麼好。
雖然我並沒打算要咽下加藤先生噴進我嘴里的精液,但在那種氣氛中我還是咽了下去,而且味道還不錯。
看來我果然是個變態。
然後就是肛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