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十四年（1519年）十月十八。

　　揚州府內一座三進三出的私家園林中的一間偏房內，陳靖正在操作一台置於四角架之上，中間綴著寬大紫銅管的四方四正的金絲楠木匣，寬大紫銅管的不遠處是一名穿著純白真絲婚紗的二八佳人，隨著陳靖的各種要求則在不停的擺著各種POSE，直到感覺這個造型很適合，就對這名顏值分數介於八分與八點五分之間，但面若寒霜的半大蘿莉說道：

　　“對，姑娘，就是這個姿勢，不要動了，我讓你動你再動，就保持這個姿勢！”言畢，陳靖就快步離開木匣，不過在離開前用火折子點燃了木匣旁邊插著的一柱香，來到屋內一五斗櫥前，他拉開櫥門從里面取出了一塊同樣質地為金絲楠木的板子，只是木板中間有個方形凹槽，且里面嵌了一塊發散著亮黃色澤的金屬板。

　　置放於四角架上的木匣的尾部正有一插口，規格尺寸與陳靖手上拿著的木板相佛，將板子插進凹槽再把寬大紫銅管的蓋子輕輕一轉，陳靖就長舒了一口氣，萬事俱備只欠麻豆在那里站個一刻鍾了，以陳靖對面前這位大齡蘿莉的了解，別說一刻鍾了，就是半個時辰她都能站著紋絲不動。

　　看著立於金絲楠木匣邊上的香燃燒殆盡，陳靖就知道差不多一刻鍾過去了，示意麻豆可以了，手捧花的麻豆面無表情的邁著優雅的小碎步，來到一張方椅前，徑直坐下，一點都不關心陳靖之前為何讓她做那些動作。

　　“我說，呃，嗯，究竟是稱呼姑娘你蘇瑾，蘇大家呢？還是慕容芷，慕容小姐呢？”

　　陳靖也很意外，自己用千兩黃金從聽月閣贖身的頭牌姑娘居然是揚州地頭蛇慕容家的三小姐——慕容芷，但當時他立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慕容家的兩位當家是將自己妹妹當成了打聽各種情報的线人。

　　現代人對於封建時代的妓院誤解很深，就以為是打炮的地方，妓娼妓娼，妓與娼雖然並稱，雖然都是下九流但實際上兩者區別很大，伎同妓，是古代對於歌女、舞女等藝人的稱謂，可稱為“歌伎”“樂伎”，也可稱為“歌妓”“樂妓”，做皮肉生意的才是娼，妓院更多的相當於後世的會所，雖然也有炮聲隆隆但不是主流，賣藝不賣身才是。

　　人性從來沒有改變過，現代人洽談各種業務後也會去KTV呀，會所呀一類的地方放松，其間自然是少不了陪唱賣笑的公主，有句話是怎麼來著，“說者無心但聽者有心”，假設公主里面有幾個受過專業培訓的商業間諜呢？

　　再者就是男人喜歡在女人面前，尤其是美麗的女人面前炫耀，經常會將一些不該說的東西說出來，以示自己的能耐，很多機密情報都是這樣泄露的。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陳靖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在去年瞎發的湊集十六天魔女的願望居然就這樣完成了十六分之一，這也讓他再度領教了封建等級制度的可怖之處，對於普通人來說可望而不可及的花魁，在權力面前是那麼的脆弱，更別說還是慕容世家的兩位當家親自送肉貨上門。

　　這一切都肇始於正德十四年（1519年）六月十四這日的寧王朱宸濠造反事件，如果沒有這檔子事情，正德皇帝就不會率領京營大軍南下平叛，水路運輸的消耗遠低於陸路，大軍走得乃是京杭大運河，揚州作為大運河與長江的連接點肯定是繞不過去的，大太監張永身為正德皇帝心腹就早一步到揚州准備行宮，作為閹黨干將的陳靖自然要跟隨干爺爺嘍，某日在勾欄尋歡作樂時的不經意一瞥，就看到了花名為蘇瑾的慕容芷，顏值與8.5分的圓相比是毫不遜色，多方打探後才知道是歌絕的蘇瑾。

　　史實线上也確實如此，張永不僅提前到了揚州，之後還專程去了杭州親自拜會四十多天就平定了這場宗室叛亂的王守仁，明史是這般紀錄兩人的會面的：（王守仁）至錢唐遇太監張永。

　　永提督贊畫機密軍務，在忠、泰輩上，而故與楊一清善，除劉瑾，天下稱之。

　　守仁夜見永，頌其賢，因極言江西困敝，不堪六師擾。

　　永深然之，曰：“永此來，為調護聖躬，非邀功也。公大勛，永知之，但事不可直情耳。”

　　結束與王守仁的會面後張永就返回了揚州，與其他太監一道在揚州為皇帝的到來做准備，這些太監中上躥下跳最狠的就是擔任南京織造的吳經。

　　吳經是江西余干人，從小入宮做太監，正德時遞升御用監太監。

　　御用監是十二監之一，專司造辦宮廷用品。

　　吳經本就是一品行不端、為非作歹的人。

　　吳經奉命到揚州為接駕打前站。

　　他一到揚州，便選擇豪華宅第改為自己的提督府，並矯傳聖旨，指示手下，強搶民女，劫掠居民。

　　民間有女者，拉郎配一天就嫁，乘夜爭門逃匿者不絕，一時間滿城風雨，哭聲震天。

　　揚州知府蔣瑤據理力爭，吳經竟怒罵“汝頭顧欲斫耶”，意思是信不信老子砍了你的腦袋，接下來吳經依舊我行我素，民女有憤恚不食而死的，有出錢財贖回的，貧者全被收至都督府。

　　其他太監也是有學有樣，臨時住宅也都是用類似手段強奪來的，陳靖自然不會免俗，干爺爺的臨時住所那個豪華呀。

　　關鍵是陳靖他干爺爺與吳經的關系挺不錯，連帶著陳靖也能攀附上了吳經，就假借其名義率領錦衣衛小弟們，直接找到聽濤閣的幕後老板慕容千秋，明確說自己看上了蘇瑾蘇大家。

　　慕容家確實有舉人功名，在科舉時代一個家族要是三代不出一個舉人就會迅速沒落，但現在有功名也沒個吊用，揚州知府蔣瑤乃弘治十二年的進士，不比你慕容家的舉人牛逼？

　　鎮守太監丘得因向他所要貢物不得，便用鐵鏈將蔣瑤綁了，百般窘辱，幾天後才釋放，甚至於吳經直接威脅說再妨礙老子給陛下收集美女信不信砍了你的狗頭。

　　看到肥頭大耳的慕容千秋還在猶豫，陳靖立刻加了個籌碼，道：“大當家的，有些事不上稱沒有四兩重，上了秤，嘿嘿，千斤都壓不住，這些年的那些私鹽呀，呃，按照大明律，好像是凡犯私鹽者杖一百，徒三年；有軍器的，加一等；拒捕者斬。鹽貨車船頭匹沒收歸官府。引領牙人及窩藏寄存者，杖九十，徒二年半。挑擔馱載的，杖八十，徒二年。”

　　陳靖明明可以搶的，但非要模仿哥布林洞穴之主尹則前輩，拿出這些年巧取豪奪來的千兩黃金，此乃花魁的市場價，陳靖真的…………為什麼有這麼…………慕容大當家真的哭死，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但他真的好講道理…………

　　臨要走的時候陳靖不知道腦子里那根弦彈了一下，轉過身子，問道：“慕容家的家傳絕學曰移花神功，最擅長模仿其他門派武功，不知道和北宋年間的斗轉星移與小無相功有沒有關系呀？”

　　（江山原文有對慕容家武學的描述：“魯大叔，齊盟主北上恐怕沒那麼簡單。”一直在旁邊靜靜聽我和魯衛說話的玉夫人突然插言道，“慕容世家的絕學移花神功可是最擅長模仿他人武功的呀。”）

　　看到慕容千秋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惶，顯然是被人揭破私密時的反應，陳靖只能在心底來一句：“靠，金大俠耶，你作品都成這個大明朝的背景板了，天知道姑蘇慕容怎麼他娘的就成了維揚慕容，好嘞，又能敲這私鹽販子一筆竹杠了。”

　　三天後的十月十日這天，慕容千秋居然一改之前吃屎的表情，樂呵呵的將妹妹親自送到了陳靖的臨時住所，原著中的慕容千秋就是這樣的貨色，為了搭上李思，不惜給自己妹妹下迷藥送上，他只是將後來要做得事情提前做了一下，依舊用迷藥弄暈了妹妹慕容芷，並附上了蘇瑾的賣身契，然後親自送貨上門。

　　這宅子的主人他也知曉，在揚州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角色了，還不是大太監一句話全家就被趕了出去，至於什麼時候能回來那就是天知道了，能攀上這等宮里的權貴，豈不是比縣令府尹什麼的強太多了。

　　陳靖很怕死的，在驗貨的時候通過撫摸慕容芷那如羊脂玉的身體，發覺她胳膊、大腿和腹部肌肉充滿彈性，這顯然不該是青樓女子該有的東西，是個練家子！

　　因為不同的肌群對應不同的功用，就拿陳靖自己來說，他的背肌非常強壯，因為射箭用的肌群非常的反直覺，是背肌而非臂肌，通過肌群的強壯度陳靖就能將對方武功路數判斷個八九不離十。

　　將蘇大家抱到臥房後陳靖並沒有猴急，他很欣賞電影《教父》中“復仇是一盤放涼了才好吃的菜”這句對白，只是他更喜歡將其魔改為：女人，是一塊調教好了才肏的爽的美肉。

　　調教不僅包括對肉體的開發，也包含對心靈的侵蝕！

　　用蘸著冷水的毛巾刺激醒了蘇瑾後，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她就被陳靖由靜脈注射了一管從曼陀羅花中萃取出的東莨菪鹼溶液，前世的種種經歷讓陳靖很是能把握住體重與劑量的關系。

　　東莨菪鹼作為麻醉劑少量給藥時，會迅速地作用於人的中樞神經系統，抑制大腦皮層的活動，讓人進入一種類似於淺睡眠的狀態。

　　在這種狀態下，人的反應會變得遲鈍，思考能力嚴重下降；同時，身體處於一種非常放松的狀態，對於各種提問的警惕性或者說戒備心理也會大打折扣。

　　此刻若被提問到一些平素里不願說出真相的問題，就有可能讓真話脫口而出。

　　畢竟撒謊雖然是人與生俱來的技能，但想要把一個謊話說得滴水不漏，還是頗需要好好動動腦筋的；而在這些鎮靜類藥物的作用下，大腦的活動能力下降，“功率”不足，當然就沒法把謊話說圓了。

　　在審訊間諜特務過程中，東莨菪鹼就被當作吐真劑來使用。

　　那麼東莨菪鹼真有那麼神奇的效果嗎？用它得來的口供可靠嗎？

　　答案是否定的。

　　因為“吐真劑”並不能保證被使用者一定會說出實話。

　　事實上，在很多情況下，“吐真劑”反而會導致被使用者說出錯誤或者虛假的信息，吐真劑一類的鎮靜類藥物並不能完全消除人的意識和自我控制能力，同時還會影響人的記憶和判斷能力，更會影響人的表達和溝通能力。

　　何況陳靖的目的僅僅是讓蘇瑾處於精神淺睡眠狀態，《天魔搜魂大法》才是他的殺招，這近一年時間利用小無相功的特性與龍象般若功的內力卡BUG，這本魔門月宗秘籍被他練到了滿級。

　　在“請睜開眼”的輕呼聲下蘇瑾睜開了無神且渙散的雙眸，陳靖立刻氣運丹田，他的眼眸頓如夜幕上的星星一般，煞是妖異動人，與蘇瑾對視起來。

　　陳靖問得都是一些不會讓人心生抵觸的淺層問題，比如什麼家里幾口人呀，住在哪里呀，老師是誰呀，但可以通過這些淺層信息推斷出很多深層次的信息，光是慕容芷這個真名，就足夠陳靖他推出很多江湖秘辛了。

　　最後的最後，陳靖問起慕容芷：“你有沒有喜歡的男人呢？”

　　陳靖得到的答案是“王動”二字，接著他又問這人是誰，慕容芷答曰是揚州城數一數二的沈園的少主。

　　“沈園”這兩個字讓陳靖心頭一動，在干爺爺與王守仁交談的時候他也在場，上輩子陳靖就聽過陽明先生的大名，只是不想這個大明朝的陽明先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居然是一個武功不下於干爺爺張永的武林高手。

　　武俠作品中朝廷都有大內高手坐鎮，大內高手又分為正常人與太監兩類，張永勤練武藝，弓馬嫻熟，頗有勇力，經常被當今天子正德稱贊為“壯士”，結合其經歷就會發現張永不是一般的牛逼，太監最牛逼的功法當屬《葵花寶典》，在金系武俠文的討論中這門功法有兩個來源，分別是史實线上鎮壓了方臘起義的北宋大太監童貫與下西洋的三寶太監鄭和，不管怎麼樣，這門功法在《笑傲江湖》劇情中確實由是宮中流傳出來的，據考證笑傲江湖的發生於1509年至1515年，正是正德皇帝在位時期，張永作為正德皇帝的心腹會這門功夫一點都不意外，那種鬼魅的速度讓陳靖都要為之咋舌，印證了“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的真理。

　　陳靖他干爺爺張永放在江湖上就是T0的存在，名人錄十名開外的無一合之敵，前十到前六，也就七八招放倒，前五他就要用點心思了，但也是用點心思，只能說六扇門里好修行，啥資源都不缺。

　　張永也點撥過陳靖的武學，前段時間他在修煉紫霞神功，張永看到後居然來了句“好孫兒，這功法你不該學，是咱家修煉的法門。”

　　金大俠的作品分為連載版與正式版，兩個版本有很大的出入，連載版的《笑傲江湖》對紫霞神功的描述是“紫霞秘籍，入門初基，葵花寶典，登峰造極”。

　　一想到要割吊才能將這門武功練到精深，陳靖立刻把紫霞神功給燒了，不燒難道還留著禍害人呐？

　　陽明先生一下子就看出了陳靖修煉過魔門月宗的秘籍，幾番試探後就問他師承何人，陳靖實話實說，就是自己在地下密室中找到的，陽明先生只能感慨其運氣，就給了他一份自己手寫的拜帖，言拿此物到揚州的沈園可見到真正的主人，能讓陽明先生如此莊重之人想來是魔門有數的高手。

　　俗話說君子成人之美亦不奪人所好，但問題來了，陳靖他是君子嗎？

　　肯定不是啦。

　　去還是不去沈園，對陳靖來說是一個問題，去一定會遇到這個被他這個異時空黃毛NTR的苦主，不去呢就會錯過魔門高人的指點，矛盾呀。

　　那麼，化名為蘇瑾的慕容芷又是如何與沈園少主扯上關系的呢？

　　陳靖依舊是從慕容芷那得到了緣由，慕容芷在去南昌寧王府獻藝的路上突然“病”了，其實她不是病了而是從相關渠道得到了寧王不日就要造反的情報，彼時除了正德皇帝整個天下人都知道寧王要造反，將皇帝當到這種程度，正德其實挺失敗的。

　　就在“養病”的當口王動對慕容芷大獻殷勤，打動她的女兒心繼而最終失身於他，當然慕容芷也不會王動第一天獻殷勤她第二天就投懷送抱，要這樣也就太賤了，女孩子也有矜持的嘛，這個大獻殷勤持續了四五個月，假設沒有陳靖的橫插一腳，兩人會從正德十四年（1519）年底一直如膠似漆到嘉靖元年（1522）的三四月，差不多兩年半的時間，然後慕容芷會在王動去應天南京考舉人的時候被家族背刺，下藥後被送到李思的床上。

　　這份殷勤在陳靖有張永這位干爺爺的降維打擊下就啥也不是了，蘇瑾一直以清倌身份示人，如果被陳靖發現不是處那慕容家就完蛋了，為防止夜長夢多，慕容千秋就提前兩年半用藥弄暈了妹妹。

　　至於慕容芷本人的意願，抱歉，這不是她該考慮的，一個一心想要上進的龐大家族要保持長久和強大要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張永這個天子心腹誰不想搭上？

　　很多人想去跪都找不到門路，現在就有這樣一個機會擺在慕容千秋面前，兩害相較取其輕，兩利相較取其重，傻子都知道該怎麼去選！

　　“不說就不說唄，反正你要叫我爹爹！”罵咧咧了一句後陳靖將之前塞進金絲楠木盒中的木板取了出來。

　　房間一角矗立著兩個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玻璃酒精燈，這肯定又是陳靖這個時空駭客的手筆，兩個酒精燈的上方分別是一個帶著三腳架的銅盆與一個四角都探出一條腿的方升。

　　陳靖將木板蓋在了那個方升上，然後就點燃了置於下方的酒精燈，方升里面放置的乃是俗稱為水銀的汞元素，他要加熱汞使其蒸發對木板進行熏蒸，之後他就將銅盆下方的酒精燈點燃，銅盆里面放置的乃是飽和食鹽水。

　　銅盆內的鹽水剛一沸騰陳靖就把兩台酒精燈蓋滅，只見他左手戴上鹿皮手套後按住被汞蒸汽熏過的滾燙木板，右手則拿著鑷子將金屬板從木板右側的縫隙中抽出後順勢丟入邊上那一盆恭候已久的滾燙濃鹽水中。

　　過了一會陳靖用手背碰了碰盆中的熱水，發現溫度已經不燙皮膚後陳靖就用鑷子將金屬板從熱濃鹽水中夾離，用白水衝了幾下後走到花名蘇瑾，本名慕容芷的江湖第三美人面前，對其晃了晃此物，說道：“爹爹剛才用了攝魂儀將你三魂中的命魂與七魄中的天衝、靈慧、氣抽出附在此物之上，要是你日後敢有二心定讓你永世不得輪回！”

　　金屬板上的內容讓慕容芷如墜冰窖，忍不住的打起寒顫來，無他，這塊金屬板上的內容分明就是手捧鮮花，穿著不知道哪里風格服裝的自己。

　　封建時代的人是很迷信的，對於很多事物都不了解，底層老百姓真的以為皇帝就是紫薇星轉世，大將都是殺破狼命格，狀元就是文曲星，慕容芷就被陳靖所用的人類歷史上最早的實用性攝影術——達蓋爾攝影法，給震懾住了，太像了，這根本不是丹青能描繪出來的。

　　達蓋爾攝影法利用了碘化銀會在不同強度光线的照射下形成潛影的化學性質，碘化銀潛影會在汞蒸汽的高溫熏蒸下變成顯影，顯影再放入濃熱食鹽溶液中進行浸泡就會成為一張真正的相片。

　　陳靖之所以會這種如此繁瑣的攝影法要拜他前世三位結拜哥哥中老大的影響，白老大的愛好就是收集老式攝像機，尤其是產於十九世紀上半葉的相機，然後用這些充滿了歷史厚重感的設備來拍攝相片。

　　任何足夠高超的技術初看都與法術無異，但弄明白其中的道理後就會發現不過如此，可世界上最難的事情就是零突破，因為在這件事情成功前沒有任何的先例可以來借鑒與參考。

　　在魂魄被抽取的恐懼支配下，慕容芷渾渾噩噩的被陳靖抱到了床上，整個人僵硬的如同死了兩三天屍體。

　　抱著雙臂欣賞著一襲潔白婚紗，躺在床上動也不動的慕容芷，陳靖就在心底感慨起來：“三哥哎，我現在是越來越了解你了，果然，穿婚紗的女人最美麗。”

　　前世之時，這四個志同道合，不，應該是臭味相投的四兄弟經常在一起交流玩弄女人的經驗，這四個人間之屑除了自己的女人不共享其他都共享，張三哥的女人都是在身穿婚紗狀態下被他奪去了第一次，那些沾染著處子落紅的潔白婚紗都被他好好珍藏，盡管上面的落紅隨著時間的推移氧化為紫黑色。

　　陳靖掀開婚紗，將慕容芷的修長雙腿露了出來，陳靖與三位哥哥一樣，一致認為絲襪是最偉大的女性服飾，這個時代盡管沒有彈性織物，但辦法總比困難多，為了防止這雙襪口拉到大腿根部的白絲長襪下滑，陳靖貼心的讓繡娘們在白色絲綢婚紗的胯部縫了四條白色的絲帶，作為吊襪帶。

　　“這腿老子他娘的能玩一輩子！”

　　白色不同於黑色，是膨脹色，所以有黑絲顯瘦的說法，腿型如果不完美是沒有辦法駕馭白絲的，既然能讓陳靖發出如此感慨，慕容芷的腿型顯然絕對沒得說，該纖細的地方纖細，該修長的地方修長，可以說多一分就是肥胖，少一分就是骨感，可謂是恰到好處，甚至可以說是他前世今生見過的最美的大腿。

　　“三哥呀，你這弟妹的腿身比例一點都不比東方嫂子差。”

　　陳靖口中的東方嫂子也是他三哥後宮的一份子，乃是上海歌舞團的台柱子，能成為台柱子容貌自然是不用說，她最令人矚目的卻是那雙比例實在犯規的腿，形象點說就是胸部以下都是腿，被他張三哥戲稱為鎮宮之腿。

　　陳靖的驗貨很嚴格的，那日他拿起軟尺對昏迷中的慕容芷進行了全方位的身體測量，身高，三圍，臂展等等，最重要的環節就是腿長，美不美看大腿，腿長的概念有兩個，一是從肚臍眼到腳底板的長度，二是從會陰到腳底板的長度，前者與身高的比值超過0.618就是大長腿，後者的比值要超過0.48。

　　慕容芷的兩個數據分別是0.672余0.53，可以說這雙腿也成精了，簡稱腿精！

　　陳靖抓起慕容芷那被白絲包裹起來的左右腳腕後就向上一抬，拉得雙腿與床面垂直，然後雙手左右一分，將慕容芷的雙腿掰成了一字馬，讓其私處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果然練武好呀，普通女人哪有那麼容易就扯成如此完美的一字馬呀。”

　　慕容芷身高約一百六十五厘米，身高乘以0.53就是慕容芷腿的會陰高度，兩條腿加起來約長一百七十五厘米，絕大多數人的雙臂長度加上軀干的寬度約於身高，陳靖的身高約為一百八十八厘米，他用雙手將慕容芷扯成一字馬就意味著他的腦袋此時正湊在女孩的私處上面。

　　慕容芷的兩腿間竟是一片粉紅，一根陰毛都沒有，諸如恥丘，陰唇與陰蒂等細節都盡數暴露在陳靖那雙色授魂與的眼眸之下，莫非她天生白虎？

　　非也非也。

　　陳靖正探出舌頭在慕容芷那粉嫩的陰阜上下求索著，舌尖傳來的微微粗糙感令他無比受用，正是被剃刀刮後又長出來的有些硬的陰毛茬。

　　上輩子的經驗陳靖自然這輩子也會用上，給女人進行陰毛造型可是男人的一大樂趣，如果用了激光除毛儀就會徹底失去這份不可言的快樂，同時第一次剃陰還能給女子帶來莫大程度的心靈衝擊，尤其是強迫剃毛，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會給女子帶來莫大的羞恥感。

　　享受夠舌尖傳來的磨礪感，陳靖將舌頭卷起，慢慢潛入了兩片粉色陰唇間的縫隙中，唯一讓他不爽的是里面竟然沒有流出什麼潤滑液體來，暢飲妹汁也算是陳靖的一個不能明說的性癖吧。

　　既然沒有流出只能說刺激還不夠，想到這里，陳靖將舌頭縮回來，張開牙齒就對慕容芷陰阜頂部的那一小截粉紅色豆芽輕輕一咬。

　　粉紅色豆芽乃是陰蒂，是專司女人性欲的要緊器官，更別說陳靖輕咬後還特意磨了磨上下牙齒，如此劇烈的刺激頓時令慕容芷戰勝了恐懼，借助腹部的肌肉一下子就坐起了身體。

　　摸了幾下被慕容蘿莉下體撞得有些發痛的鼻頭，陳靖皺著鼻子說道：“你干什麼呀。”

　　“滾，滾，滾，你快滾開。”慕容芷一面罵著陳靖，一邊手忙腳亂的向挨著牆的床一角爬去，發現沒有路之後就抱著雙膝眼中滿是恐懼的看著陳靖。

　　雙手抱膝，乃是心理學上最高等級的防御姿勢，是只有極端抗拒之下才會做出的舉動，看到這，陳靖就明白自己今天做得有些讓慕容芷接受不了。

　　不過沒有關系，來日方長，進了他陳家大門就不要出去了，定然這個小娘皮自己奉上處女，陳靖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