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Lose lose
躺在臥室的床上,房間里沒有開燈。
陳斯絨開始偏頭痛。
可是,她沒辦法就這樣什麼都不想地就睡過去。
她喝醉了。
她把Caesar當成了她的主人。
非要算是誰主動的話……是她侵犯了Caesar……
可是,他也沒有拒絕。
但是他不拒絕,不代表自己做的就沒錯。
她算是……釣魚執法?
可是她喝醉了啊。
但是非要請他進屋的也是她,而主人更沒有要求她在喝醉的情況下邀請Caesar進屋。
怎麼辦?腦子一團亂麻。
陳斯絨把臉完全地埋進被子里。
她還說了那麼多“主人”。
Caesar一定也懂吧,就算不是這個圈子里的人,應該也或多或少聽說過一些吧。
他為什麼不多問問她?
他為什麼不提醒她?
她是喝醉了,但是正人君子不會對她做出那樣的事,他們會離開,而不是把她抱上洗手台,用掌扇她的陰唇,叫她在他面前高潮。
除非,除非他根本不是正人君子。
他只是穿著西裝,卻不代表他一定是一個好人。
更何況,像他們那樣身份背景的人,或許也見慣了各種各樣投懷送抱的女人。
所以,他會以為陳斯絨也是那樣的女人之一。
裝醉,假借請他喝咖啡之名,把他帶回家里。
然後勾引他。
於是Caesar也就順水推舟。
對Caesar 的情緒從愧疚瞬間轉變成了憤怒,陳斯絨覺得,若要真的細算過錯,Caesar占比更大。
可是下一秒,陳斯絨的心頭就被另一種情緒完全地占據——背叛。
將Caesar當作性幻想對象是主人應允的,可是同別人發生這樣的事情,主人從沒有提起過。
的確有些Sub和Dom在兩人都同意的情況下是可以擁有自己的另一半的,但是主人在最開始就問過她,是否有另一半。
說明主人在意這件事情。
可現在怎麼辦?
陳斯絨的心里亂成漿糊,光是如何面對Caesar都已經叫她頭大,現在還要思考到底如何告訴主人。
陳斯絨這一夜睡得很不好。
夢里,她從很高的角度看見自己坐在洗手台上。
Caesar站在她的面前,他穿得一絲不苟,她露出乳房,雙腿大張。
他每個巴掌扇下去,她臉上就露出極度的歡愉。痛苦的呻吟伴著全身無數舒展的細胞,每一根腳趾頭就筆直地繃緊在半空。
有時候,他巴掌抬起來,她的液體還粘連在他的手心,拉開,就形成一道架設在彼此之間的橋。
但是從始至終,他的手指都沒有進入她。
即使,她早已大門敞開。
醒來的時候已是周六的中午,陳斯絨挪動身體,感受到大腿根部傳來的酸痛和陰唇的脹感。
她去摸,也感覺到內褲上的涼意。
她恨Caesar。
就連在夢里,她都已經開始為他高潮了。
但陳斯絨已做出決定。
周末兩天,主人沒有發來消息。
陳斯絨厘清思緒,在下個周一的早晨鎮定自若地去上班。
知道她是那個圈子里的人又怎麼樣,他手法也不是什麼純情男孩的手法,說不定比她還狂野。
而陳斯絨只需要弄清楚一件事。
周一,整個車隊開始為幾天後飛去墨爾本的行程做准備。賽車打包,運去墨爾本。
公關部幫忙分配酒店里的房間。
Caesar和車手住在酒店的總統套房,其余人員按照職位分配不同類型的房間。但是最差,也住的上單人間。
陳斯絨把自己的房間放在可選擇的最低的樓層,因Caesar住在最高層。
房間分配好之後,James過目看了下沒問題,就下發了通知。
十分鍾之後,James 收到了一條工作消息:請Grace來趟我辦公室。
James頭也不抬:“Grace,Caesar找你。”
陳斯絨定在原地,她倒不是不想見Caesar。
相反,她非常需要見Caesar一面確定一些東西,但是她沒想到,Caesar會以這種直接的方式叫她過去。
保險起見,陳斯絨還是又多問了一句:“有說什麼事嗎?”
James這才又看了下手機,Caesar還果然發了第二條消息。
James:“他說帶上你上周做的公關模板,他怎麼知道你在做這個?”
陳斯絨短促地笑了一下:“上周五他來辦公室逛了一圈,看到了。沒想到他還記得。”
“這樣,”James說道,“發郵件不就好了,還特意叫你跑一趟。不過你還是去吧,誰叫人家是Manager。”
“是。”陳斯絨說道,就站起了身子。
她把自己上周做出來的文件打印,裝訂,然後乘坐電梯來到了頂樓。
整個辦公樓里面都很通透,除了會議室的牆面使用的是大片磨砂玻璃以外,其他所有人的辦公室都有大片透明的玻璃,Caesar的也不例外。
陳斯絨走近門口,屏息,抬手敲了敲門。
“請進。”Caesar說道。
陳斯絨謹慎地看了他一眼,Caesar的表情很是自然,像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
陳斯絨暗自確定,他定是個中老手,要不然怎麼可以這樣毫無波瀾地看著她。
Caesar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辦公室里溫暖,不需要穿外套,他襯衫衣袖依舊習慣性地挽起,陳斯絨看見他的手掌。
身體以無法控制的速度燙了起來,呼出的氣都可以把陳斯絨自己燙到。
還好Caesar率先開口:“你上周的模板拿給我看看。”
陳斯絨畢恭畢敬地走上前,放在他桌子上,然後又往後退了兩步。
Caesar看到了,但他沒說話。
他低頭把整份文件都看完,然後竟真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同陳斯絨談起了她這份公關模板的問題。
陳斯絨不得不上前,靠近他的桌子。
Caesar表現得很專業,很多地方都一針見血。
陳斯絨拿起筆,在空白的地方及時做出標注。
同時她也松了一口氣。
她看清了Caesar對於他們那件事的態度,就是當作完全沒有發生。
而他今天叫她來,其實也是為了將這份態度傳達給她。
陳斯絨很快平靜、舒適了下來。
她同意這個結果。
與Caesar撕扯絕非是她想要的結果,她很想在車隊留下來。
約莫半個小時,兩人討論完了模板里的所有問題。
陳斯絨道謝,正准備轉身離去。
Caesar叫住了她。
“Grace。”
陳斯絨頓在了原地。
“你知道我找你來不只是為了這件事。”
陳斯絨轉回身子,在他開口之前說道:“我可以先問你一個問題嗎?”
Caesar靠在椅背上,望住她。
“可以。”
陳斯絨輕吸一口氣,問出了那個她最關心的問題:
“那件事,會影響到我的去留嗎?”
Caesar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只有你的工作能力會影響你的去留。”
陳斯絨長舒了一口氣,她甚至露出了一些笑容。
“好的,謝謝你,Caesar。”
Caesar雙唇抿起,半晌才說:“你只有一個問題要問我?”
“是。”
Caesar安靜了片刻,“我和你說抱歉,我不應該做出那樣的行為……”
可陳斯絨很快搖頭,打斷了他:“Caesar,這件事情應該到此為止。”
Caesar雙唇輕抿,目光很深地看著她。
陳斯絨輕吸一口氣,說道:“但是以後,我和你一定會保持距離。”
陳斯絨說完,轉身離開了Caesar的辦公室。
當天晚上,主人罕見地很早發來了消息。
原本他們聊天的頻次其實並不高,每周只有一兩次,時間也大多是晚上。主人很少在她剛下班時,就發來消息。
但是遲早要面對,陳斯絨告訴自己。
另外,她並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主人,因為這是主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她不想步Sara的後塵。
但是當下她也沒有辦法自然、毫無愧疚地同主人像從前一樣聊天,更不必說視頻。
主人會敏銳地察覺出她的不對勁。
陳斯絨回了主人晚上好,然後發出去了一條消息。
Grace:晚上好,主人。我已請Caesar來家里喝過咖啡,完成了主人的懲罰。
C:很好,Grace。
Grace:另外想和您說一件事情,車隊後天要飛去墨爾本開始繁忙的新賽季,從今天開始,我可能沒辦法頻繁地和您聊天了。
如果可以的話,在第一場比賽結束後,我再主動聯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