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幽月兒一臉氣憤的走出木屋時,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自己打獵回來的只是一頭野豬和倆只野兔,但現在桌子上,不光有倆只烤好的野兔,還有一盤野豬肉炒的不明青菜和炒蘑菇,炸酥肉等等,以及一大碗的魚湯,甚至旁邊還有正在轉動的烤野豬……
“你,你從哪里弄出來這麼多東西??”
“別急,我在弄個清口的涼菜,咱們就可以吃飯了。”說著白河又變戲法般拿出了幾根黃瓜和胡蘿卜似的蔬菜,並控制著數把小刀將其分解成了絲狀,隨後加入了各種的調料並拌勻。
“鈴去拿木碗盛飯。”
“嗯!”
早就在旁邊看著不停吞口水的鈴,飛快的拿起了桌上的木碗,然而當她打開煮熟米飯的鐵鍋時,還是被那撲面而來的米香所震驚了,幾乎一生都沒吃過什麼正經食物的鈴,有些難以想象這是什麼食物,為什麼會這麼香?
但通過白河模糊的指令,她還是拿著勺子將米飯盛到了木碗中,同時不停的吞著口水將其放在了桌子上,而做完一切的鈴,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再也沒離開過木碗中的米飯了。
“嗯,可以了,咱們一邊吃,一邊烤吧。”
“耶——吃飯咯——”
“……”
“……”
相對於心中毫無負擔的妹妹,幽月兒則是看著滿桌的美食,心中五味雜陳,她的心中無比糾結,雖然這久違的場面讓她回想起小時候樣子,有一種家的感覺,但她又本能的抗拒白河所做的一切,她不想再相信妹妹以外的任何人。
“怎麼了?你們不餓麼?還是不和胃口?”
看到只有幽星兒自己拿著叉子和勺子吃的不亦樂乎,幽月兒卻是一臉復雜的表情,而鈴也是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眼前的米飯,哪怕口水都流出來了,卻連餐具都沒動一下。
“怎麼不吃?”
沒管那邊思想斗爭的幽月兒,白河有些好奇的看著明顯想吃卻不動的鈴,她眼神中的渴望分明是想吃的,但卻就是不動餐具。
“不餓麼?”
“鈴……不……餓……”
鈴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白河卻是搖了搖頭,這讓白河有些懵了,對方很明顯是言不由衷啊?而且說話時都帶著微微的哭腔了。
“奴隸麼……”
這時鈴的表現卻是讓幽月兒回過神來了,畢竟經常混跡各種城市,幽月兒還是見過不少被調教後的奴隸的,而一些變態的主人經常只會允許奴隸們特定的方式來吃東西,否則就會遭到毒打和非人般的虐待。
“哦?奴隸?怎麼會?”
看著回過神的幽月兒,白河好奇的問道。
“雖然我不知道她具體怎麼變成這樣的,但她現在的樣子顯然是一個被調教過的奴隸,奴隸基本是不允許和主人同食的,通常都是用特殊的方式,例如扔到地上,或者把食物嚼爛吐給她之類的,當然具體她是被怎麼調教的,我就不清楚了……”
“額……還有這麼變態的方式麼……”
白河又有些懵逼了,但其實他是明白奴隸的意思,只不過締結契約的時候,他曾經查詢過鈴的記憶,除了一些帶有亂倫情節的記憶之外,其他記憶都極為破碎,但單憑那段記憶來看,鈴的家庭也算是比較富裕的階層了,並不像是奴隸的樣子啊?
“鈴,你平時都是怎麼吃東西的?”
“……”
沉默了一會,鈴實在禁不住食物的香氣,還是提心吊膽的端著自己的木碗,顫顫巍巍起身來到了白河面前,並把木碗捧起來送到了白河面前。
“……”
“啊?”
白河依舊是一臉的問號,不明白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而一旁的幽月兒姐妹倒是有些明白了。
“主人先吃一口就知道啦——”
幽星兒一臉壞笑的讓白河先吃一口鈴遞過來的米飯,而不明所以的白河也好奇的吃了一口,正當白河還是一臉懵逼的嚼著米飯時,卻發現鈴輕輕的抓著自己的衣角,並且閉著眼睛微微的張開了自己的小嘴,同時小腦袋似乎還在做出小幅度的躲避動作,這卻讓白河更加懵逼了,他實在不明白對方到底要表達什麼。
“她似乎只能吃主人吃過的東西,而且看樣子吃東西的時候還經常挨打。”幽月兒撇了一眼冷冷的說道,雖然她見過一些比這種調教還惡劣的情況,但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因為年齡較小的孩子一旦被調教成功,可能一輩子都會帶著這種奴性活下去。
“……”
斟酌了一下的白河,最終還是沒好意思把嚼爛的米飯喂給鈴,而是用筷子夾起了一團自己碗里的米飯送進鈴的嘴里,而鈴則是直勾勾看著白河半天,才小心翼翼以極小的幅度嚼了起來,並且吃完後還是直勾勾的看著白河,可當米飯被再次送到自己面前時,她卻又猶豫了起來。
因為這次她沒有閉上眼睛,顯然看到白河要用筷子喂她的時候,鈴本能的有些不安和害怕,但還是小心翼翼的吃了下去,不過鈴的小腦袋明顯又有一個向後仰的動作,仿佛是隨時迎接突如其來的巴掌。
看到對方畏縮的樣子,白河所幸直接將其抱起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隨後拿了一把勺子握在了鈴的手中,他則是握住了鈴的手,有些半強迫性的讓鈴自己吃東西,畢竟旁邊有倆美女看著呢,他總不能真的嘴對嘴喂鈴吃東西吧,那也太變態了……
“抽泣……抽泣……”
而被白河硬生生強迫自己吃東西的鈴,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好吃的米飯,而小聲的哭泣了起來,只是白河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太大的變化與波動,為了之後可能發生的各種突發情況,他都必須保證鈴有一個正常的人類行為,否則以後將她帶在身邊會有更多的麻煩。
“主人,讓我來吧——”
“無妨,咱們正常吃飯就好,一定要嘗嘗我做的魚湯哦,這可是用北海角蛟晾曬出來的魚骨,大補——還有這個昆侖冬筍,不但美容養顏,還能提升體質哦,這個是……”
看到白河又對著妹妹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幽月兒撇了撇嘴,自己則是拿起了湯勺盛了一碗魚湯,不過當她喝了一小口後,還是露出了一個意外的表情,顯然她沒想到魚湯會這麼鮮美。
作為一個殺手,幽月兒對於吃並不是很在意,通常來說只要是能吃飽且干淨的食物,就能滿足她了,但今天卻是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原來湯還可以這麼美味?
“星兒,別聽他在那胡扯了,來,喝口湯。”
看到妹妹還傻乎乎的聽白河在那挨個介紹,幽月兒則是拿著勺子喂到了妹妹嘴邊,而幽星兒也十分非常自然的喝掉了姐姐遞過來的湯,頓時也和幽月兒一樣,倆只眼睛都亮起來了。
隨後幽月兒又把妹妹拽到了身邊,像防賊一樣防著白河,並不斷的把各種菜品送到了妹妹的碗里,而面對此情此景白河也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不過被白河手把手強迫吃著東西的鈴,卻漸漸因為眾人的目光不再注視自己而放松了許多,雖然她靈魂的真實年齡只有7歲左右,但也漸漸明白,這個“主人”似乎並不會在自己吃東西的時候打她。
並且眼前這碗白花花的食物實在是太好吃了,以至於不算太滿的一碗米飯很快就被鈴吃的一干二淨,這讓白河倒是感覺到了一絲欣慰,看來鈴的奴性沒有幽月兒說的那麼嚴重。
“再去盛一碗吧。”
“嗯!”
正伸著小舌頭舔勺子的鈴,飛快的跑到了鐵鍋前,先是給自己盛了滿滿一大碗,隨後又低頭想了想,又把一半米飯撥了回去,並且端著木碗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白河面前,因為白河並沒說讓她吃多少,這讓鈴還是感覺心里沒底。
只不過白河並沒在意這些,他此時正看著姐妹倆一邊吃一邊感嘆著自己的廚藝呢,直到鈴都站了有十幾秒了,他才反應過來並將其又抱到了大腿上,自己則是隔空控制著餐刀,將烤到合適火候的豬肉切了下來。
“來,嘗一下這個,雖然醃制的時間有點短,但應該也有些味道了。”控制著餐盤落下後,白河又推銷了起來,只不過當姐妹倆吃著烤肉時,他才發現,自己腿上的鈴,似乎就是低頭猛吃米飯,桌子上的菜她卻一下都沒動過。
“鈴,把這個吃了,還有這個。”
看到又把米飯吃個精光,開始舔勺子的鈴,白河皺了皺眉頭,隨後用筷子給鈴夾了一些青菜和幾快烤到滋滋冒油的烤肉,並且以命令的口味讓對方吃下去。
“嗯。”
得到命令的鈴,此時也終於忍不住自己的欲望了,這些從來沒吃過的美味食物,讓她對吃的欲望徹底爆發了出來,甚至白河給她切的倆根肋排,她竟然把咬不動的骨頭直接吞了下去,並且無論是魚骨還是豬骨,但凡是她咬不動的東西都整個吞了下去,連個渣都沒吐出來過。
這殘暴的干飯方式,把白河以及幽月兒姐妹都看的一愣一愣的,而且鈴那小小的肚子,就仿佛一個無底洞一般,那頭幾百斤的野豬肉,她自己就吃了有將近5,6斤的樣子,並且還有些意猶未盡的看著白河。
“臥槽,餓鬼投胎麼?”
然而看到對方的肚子已經明顯鼓起來很大後,白河實在不敢讓她再吃下去了,哪怕真是餓鬼投胎也會被撐死的,白河都懷疑這小家伙是不是一輩子都沒吃過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