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別燕丹,壯士發衝冠;昔時人已沒,今日水猶寒。”
春秋戰國時,燕國派刺客荊軻欲刺殺秦始皇,燕國太子燕丹更親自送荊軻到易水以及勉勵一番。
荊軻激昂的按劍歌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
結果,荊軻果真因為事敗被殺而永不返易水。
荊軻卻留下英烈千秋之譽。
燕國太子丹反而沒幾人記得他。
易水因而迄今而寒,世人多認為因為荊軻不甘心之故。
其實,易水上游之水下深處另有一個深潭,潭中有一朵“千年冰蓮”,此蓮日益成熟,冰寒之氣因而更濃。
不過,世人罕知此事。
歷代以來之游客只知來易水觀光或憑吊荊軻。
易水居民卻只知日日起居作息。
在易水上游右方三里余處有個壯士村,聽說荊軻以前曾經在此村喝過茶,所以,此村一直以此做為觀光號召。
秦朝一垮,壯士村便立碑紀念荊軻。
昔年被荊軻捧場之茶亭也擴建為茶肆。
肆前更立一大石道:“荊棘品茗處”。此處便一直經營茶樓。
朝代更遠及人物變遷,使此茶樓改變不少次風貌以及主人,唯一不變的是那塊大石仍留在原地。
如今,此茶樓改名為“承軻樓”。
此茶樓主人叫尤海。
三日前,尤海單獨入壯士村。
三日後,他已成為此茶樓主人。
此茶樓原是壯士村首富朱志揚之祖產,朱家經營此茶樓至少有一百年,它可說是朱家財富之標志。
朱家又是首富,根本不必賣此茶樓。
可是,此茶樓既變主人又變名為承軻樓。
村民議論不已。三姑六婆們互相談論不已。
包打聽們紛探此因。
可是,沒人知道答案。
因為,朱尤雙方絕口不提此事。
即使大家明暗的探訊,仍無答案。
尤海除了改名之外,一切皆沒有改變,他雇用原先之下人,並且維持一切現況,他也罕坐鎮茶樓。
他一天到晚逛村內外。
他捧場的在品嘗各店菜肴。
這天中午,他一走近“可口小吃家”,他便見生意不錯,他不由含笑忖道:“挺別致的店名,入內嘗嘗吧!”
他一走到門前,立見此店是由住家改成之小店面,而且設備簡單,不過,八張小桌也坐滿六桌,足見生意不錯。
他更聞到枸杞燉魚之味道,立添食欲。
立聽:“燙!請小心!”
立見一名少年以盤端著六碗食物由內出來。
他一見此少年,便忖道:“他不是在賣魚嗎?”
立見少年俐落的把食物送上二桌。
少年一見到尤海便哈腰迎來道:“歡迎尤爺光臨!”
尤海含笑點頭,便步向空桌。
少年拿起肩上之布,立即拭桌抹椅道:“請!”
“汝不是在賣魚嗎?”
“是的!我每日中午及晚上皆在此幫忙!”
尤海點頭道:“此地有啥可口食物?”
“尤爺,我今日捉到三尾”雷鰻“,它們挺可口珍補的,尤爺不妨嘗嘗,另小酌幾杯,再配上二道菜吧!”
“行!”
“謝啦!”
少年立即入內。
尤海一見少年未斟茗就走,便望向鄰桌。
立見郊桌也無茗具,他不由忖道:“這算在做啥生意?連茗也無,如何吸引客人下回再來捧場呢?”
不久,少年已端來一個大碗公,香味立揚。
少年含笑道:“尤爺,先嘗湯再吃肉,酒馬上到。”
“行!”
少年便匆匆離去。
尤海取瓢撈起肉,立見它是頭部,卻見嘴角兩側各有一牙,他暗咦之下,立即把此頭放入碗中。
他再以筷挑開鰻口細看著。
尤海一見鰻舌雖已被煮爛,卻仍有刺苔余痕,他立即忖道:“火鰻,它該叫火鰻,它不是雷鰻。”
他便找出碗內其余之肉。
他一見沒有尾,正好少年送酒而至。
他立即問道:“尾呢?”
少年道:“尾多刺,人皆忌食!”
“速燉所有之尾。”
“是!”
少年放妥酒及酒具,便匆匆離去。
尤海便品嘗鰻肉,喝酒及湯。
少年便先後送上二道菜。
立見二人結帳,少年便上前招呼。
不久,五人一到,少年又招呼著。
少年便如此的忙進忙出。
尤海卻邊吃鰻邊看邊忖。
他更品酒默忖著。
客人便一批批的進出。
少年便單槍匹馬的忙碌著。
尤海忖道:“此子勤快,伶俐又精神足,真難得!”
又過良久,少年送上一碗道:“尤爺,三條尾全在此碗。”
“嗯!此魚來自何處?”
“我在黑潭捉的!”
“黑潭在何處?”
“河底之深處!”
“河底深處另有黑潭?”
“是的!抱歉!”
立見又有七人入內,少年忙上前招呼。
尤海忖道:“易水如此寒,為何下方另有黑潭,潭中為何有此火鰻?冷熱如何協調?此子如何捉它呢?”
他便挾起鰻尾細看再輕咬著。
他邊吃邊忖著。
他決心好好的與少年聊聊!
這家可口小吃家的生意可真旺,它由午前到午後一直人員進出不停,不少的人更甘願在外面等候。
少年則一直陪笑內外招呼不已。
未中時分,生意一歇,立見一對母女與少年一起入內拭桌椅及整理地面,尤海便含笑道:“多少錢?”
少年含笑道:“一兩!”
尤海卻遞出三兩碎銀道:“喝茶!”
“謝謝尤爺!”
“汝何時有空?”
“尤爺有何吩咐?”
“吾想聊聊黑潭。”
婦人道:“阿全,陪尤爺聊聊吧!”
“是!”
少年便送上碎銀。
尤海便含笑向外行去。
少年跟上左後方便道:“口味還不錯吧?”
“果真可口!”
“謝謝尤爺捧場又賜賞。”
“汝未膳吧?”
“不急!尤爺欲聊黑潭嗎?”
“嗯!它位於何處?”
“我們直接到河邊聊,如何?”
“行!”
二人立即出村。
時值午後,易水旁並無游客及村民,少年走到河邊,便指向水面道:“尤爺看見小漩渦吧!它便是入口處!”
尤海果見水面有不大明顯之小漩渦。
尤海問道:“黑潭就在此處之正下方?”
少年道:“不!必須由右方支道進去,此支道有三里余長,它一直斜向下方,越下方便越冰冷哩!”
“支道有多大?”
“約有二尺徑圓。”
“汝能閉氣如此久?”
“能!”
“別人知道否?”
“知道!不過,沒人敢進去,否則,潭內之雷鰻早已經被捉光,那輪得到我進去捉它們呢?”
“鰻多不多?”
“多!至少有一萬尾。”
“汝為何不多捉些鰻?”
“此鰻貴於新鮮,平日吃它的人並不多。”
“此潭有多大!”
少年道:“挺大的,我也不知它有多大及多深?”
“除鰻之外,可有其他之魚類?”
“有一只龜,它一直趴在潭底。”
尤海雙目亮道:“它有多大?”
少年指向右側之石道:“差不多如此大!”
尤海變色忖道:“火龜乎?天呀!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千年冰蓮可能就在黑潭。”
尤海為之動心!
他立即問道:“汝皆在何時捉鰻?”
“每夜子時!”
“吾今夜一起入潭吧!”
“里面挺冷哩!”
“吾試試看!”
“好!亥中在此會合吧!”
“好!汝叫何名!”
少年答道:“王全,安全的全。”
“王全,汝與那二人是何關連?”
“鄰居!”
“汝先回去用膳吧!”
“好!”
王全便匆匆離去。
尤海便坐在石上望著水面之漩渦沉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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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初時分,尤海一到河邊,便服下六丸以及坐在石上行功,又過良久,他一聽腳步聲,便收功躍立於石前。
不久,王全提二簍出現。
天上明月照得王全看清中年人道:“尤爺久候啦!”
“小事!”
王全一到石旁,便放下二簍及寬衣解帶。
不久,他已一絲不掛。
尤海問道:“必須祼身入潭乎?”
“不見得!我只是方便返村而已!”
說著,他已背妥小簍。
尤海便把懷中物放在石上及脫下靴襪。
不久,王全一躍入河,立見水波不興,尤海忖道:“好水性!想不到他如此年輕,竟有此精湛水性。”
他便跟著入河。
他便跟著王全潛向石下方。
又過一陣子,他已跟入另一水道,他立即發現水溫甚冷,他不敢大意的跟著王全踢動之水流而前進著。
又過一陣子,他立覺更冷。
他沿途估計已游逾三里後,立覺一股衝力。
他立覺王全拉著他游入前方。
他立覺更冷及壓力更大。
他忖道:“莫非已入黑潭?”
他立見四下黝暗如墨,根本“有看沒有到”。
他立覺王全把他的手放在石壁,他立即抓住。
不久,王全抓住二鰻,便放入簍中。
他又捉二鰻,便放入簍中。
他堵妥簍蓋,便牽起尤海之手。
尤海便跟著他游入潭中。
又過一陣子,尤海已經更冷及心頭更悶,他暗凜之下,他又忍受一陣子之後,立覺更強大的窒息之感。
他立即握手及示意向上。
王全立即轉身牽他踢游而去。
不久,尤海稍減壓力,仍全身難受。
他便咬牙忍耐著。
王全卻由他的僵冷手知道此況。
王全便加速牽他游出。
二人又入水道,王全便側身牽入而游。
二人終於浮出水面。
尤海虛脫般又抖又喘著。
王全急忙拉他上岸。
尤海一上岸,便又抖又抽搐著。
王全急忙按摩四肢及全身道:“尤爺放心!尤爺再撐一陣子,便可以過關,忍耐些!”
說著,王全又拍又按尤海之全身。
良久之後,尤海吁口長氣,才徐徐睜眼。
王全道:“尤爺暫勿說話,請准備吞鰻血。”
說著,他一取下簍,便取出一條鰻。
他一抓住鰻之頭尾,便咬破鰻腹。
尤海剛張口,鰻血已射入口中。
王全道:“尤爺飲了鰻血,便沒事啦!”
尤海卻忖道:“此子充滿神奇,吾必須多了解他。”
他邊忖邊咽血入腹。
又過一陣子,尤海果覺全身大暖及胸口一暢。
王全一見鰻血已光,便道:“尤爺活動一下吧!”
說著,他已放鰻入簍。
不久,他抓出另一鰻,便吸吮鰻血。
尤海便起身散步及揮臂。
王全便接連吸光另外三鰻之血。
然後,他把它們放入簍中。
尤海便自石旁拿起財物,並遞出三錠白銀。
王全忙搖頭退道:“不妥!”
“吾命不值此四十五兩白銀乎?”
“這……謝謝尤爺!”
王全這才收銀。
尤海道:“自明夜起,吾每夜來此吸三鰻之血!”
“沒問題!”
“勿讓任何人知道此事。”
“是!”
尤海便先離去。
王全望著三銀,為之大喜!
不久,他背另一簍入河。
別人是釣魚或捕魚,他是以雙手捉魚,雖然如此,他卻垂手可得的輕易捉魚以及放魚入簍。
河中之魚好似自投羅網般被捕。
黝暗的河中對他而言卻似白日哩!
不出盞茶時間,他已上岸。
他放上簍蓋,便含笑整裝。
不久,他一拎二簍,居然飛向前方。
刷刷連揚之中,他如流星般掠著。
又過一陣子,他已到可口小吃家後。
立見少女迎道:“全哥回來啦!”
“是呀!大嬸歇息啦!”
少女點頭道:“是的!”
王全放下二簍,便送上三塊白銀以及低聲道:“尤爺贈銀,他不願被別人知道此事,你們可別說出去。”
“好!全哥留下吧!”
“我又用不上錢,先還錢吧!”
“謝謝全哥!”
少女不由目泛淚光的接銀。
王全立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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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一到,王全便又祼躍入河。
他仍沿水道入潭捉十鰻入簍。
然後,他回頭出來。
他一出水面,立見尤海已坐在石上。
他便上前捉鰻道:“尤爺吸血吧!”
“行!”
尤海一接鰻便咬腹吸血。
他更連吸三條鰻之血。
然後,他留下一塊白銀而去。
王全為之大喜!
他便吸七鰻之血。
他再入河捕魚。
然後,他欣然離去。
他一見少女,便送魚及白銀。
然後,他含笑離去。
尤海便夜夜來吸三鰻之血及贈銀十五兩。
他更在中午及晚上入可口小吃家吃墩鰻及用膳。
他已成為此地之常客。
一晃之間,便又過一個月,這夜,王全一到河邊,尤海不但已在等候,更問道:“吾可以再入潭一趟嗎?”
“不妥!天氣已冷,明年夏天再試吧!”
尤海問道:“汝為何可暢行無阻。”
“我從小愛玩水,我懂事以後,一聽說黑潭,便好奇的入潭,我起初游不過水道,我天天游,終於游過水道。”
“我也是以此方式入潭,我一直試了八年,才在去年可以自由進出,對了,我常喝鰻血,可能也有關系。”
尤海忖道:“好一位坦蕩娃兒。”
尤海悶道:“潭底只有那只大龜嗎?”
“是的!”
“它不吃鰻?”
“它只吃壁上之苔。”
“苔?”
“是的!它們似綠泥巴,又澀又冰,挺不好吃哩!”
尤海問道:“汝有否見過蓮花?”
“沒有!蓮花不可能長在黑潭。”
“何以見得!”
王全道:“蓮花需要陽光以及空氣,黑潭又黑又冷又壓力大,即使有蓮花,早已經被壓碎或者被凍死。”
“有理!吾今夜再吸六鰻之血!”
“行!”
不久,王全已寬衣入河。
尤海目送他潛入河中,不由忖道:“他說得不錯,千年冰蓮不可能在黑潭中,否則,以吾之修為,怎會抵抗不了潭壓呢?”
他便吁口長氣。
不久,他付道:“吾何不調教他呢?”
他為之動心。
他又詳思著。
又過一陣子,王全已上岸。
二人便吸著鰻血。
尤海一吸過六鰻之血,便留下二銀而去。
王全為之大喜!
他便入河捕魚。
他一捕妥魚,便上岸整裝。
然後,他拎二簍掠去。
隱在遠處之尤海暗喜道:“他諳武?吾省不少的事矣!”
他便含笑跟去。
他便目睹王全送銀及魚給少女。
他再跟著王全離去。
他便目送王全進入一間木屋。
他便見王全換上干衣褲,便在床上行功。
他欣然離去。
翌夜,他又在河邊吸六鰻之血及留下二銀。
“謝謝尤爺!”
“小事,汝受雇於那對母女?”
“不!我幫忙而已!”
“汝為她們捕魚?”
“是的!”
“汝贈銀給二女?”
“是的!”
“汝為何如此做?”
“我欠她們人情!”
“原來如此,汝諳武吧?”
“略諳一二!”
“嗯!入河吧!”
說著,尤海已先離去。
翌日上午,他便召掌櫃入房道:“生意漸差吧?”
“是的!天冷之故,開春才會好轉。”
“嗯!汝認識可口小吃家那三人否?”
“認識,主人叫施氏,其女叫施涵玉,少年叫王全。”
“施氏守寡?”
掌櫃點頭道:“是的!她一直代夫償債!”
“代夫償債?”
“是的!其夫叫施元,他原是朱員外府中之管家,他於七年前率三人收租時,不幸被殺及劫租。”
“朱員外因而要施氏賠錢?”
“是的!”
“豈有此理?”
“去年有人在此互毆而損壞不少的物品,這一切損失皆由屬下以及小二們賠錢,這便是朱府一貫作風。”
“欺人太甚!”
掌櫃便搖頭不語。
尤海問道:“施氏欠多少錢?”
“一萬二千兩白銀,每年要另付二千四百兩利錢。”
尤海怒道:“吃人不吐骨頭。”
“是呀!她拼命的賺錢,卻仍欠三萬余兩白銀。”
“真可惡!官方不理乎?”
“官方全是他的親友呀!”
“可惡,下去吧!”
“是!”
掌櫃便行禮離去。
尤海不由越想越氣。
他終於冷冷一哼。
當夜,他又吸完六鰻之血,便道:“汝欠施家什麼人情?”
“救命及授武之情,先父於十年前夏天欲送先母及我赴外公家奔喪,卻遇上劫匪。”
“先父母被殺,我被施大叔及時解救,他不但幫我埋葬雙親,更傳授武功,我永難忘此恩!”
“他呢?”
“他於七年前收租時被殺。”
“你因而幫施家還債?”
“是的!”
尤海問道:“尚欠多少錢?”
“三萬一千二百三十四兩白銀。”
“你們全靠賣魚及小吃店還債。”
“是的!”
“聽說每年皆需加二成利錢。”
“是的!越還越多債矣!”
“哼!”
“員外規定必須在十年內還清此債,否則,玉妹必須入府侍候他,如今只剩下二年半之時間。”
王全為之難過的低頭。
尤海卻目射怒芒道:“畜牲!”
一頓,尤海取盒道:“此盒內共有四萬兩銀票,汝叫施氏明日還債,不准道出是吾在幫這個忙。”
砰聲之中,王全下跪叩頭道:“謝謝尤爺!”
尤海道:“吾有條件!”
“請說!”
“汝必須追隨吾練武三年,日後追隨吾十年。”
“是!”
“此外,吾每夜皆須吸六鰻之血。”
“是!”
不久,尤海已離去。
王全一啟盒,果見不少的銀票。
他亢喜的抖手。
他拿著此盒及二簍匆匆離去。
他一到可口小吃家後,立見少女不在。
他便上前敲門道:“大嬸,阿玉,我是阿全。”
“啊!全哥怎會提前回來啦!”
“好事!”
紙窗一開,燭光立亮。
王全便遞盒低聲道:“大嬸,有位善心人士幫忙,你明日可以還清所有的債務啦!”
“當真?”
“嗯!先清點一下吧!”
“好!”
二女便清點銀票。
二女比他更激動的抖手,甚至二次掉落銀票。
施氏道:“四萬兩!”
“是的!”
“那位善心人士是誰?”
“他不讓我說出姓名!”
“尤爺嗎?”
“不是!”
“這……他有何條件?”
“沒有!他只是看不慣朱府如此欺人!”
施氏道:“日後如何還此債及人情呢?”
王全道:“先還債吧!”
“他沒提條件嗎?”
“有!我必須跟他練武三年及做事十年。”
“啊!他會不會是壞人呢?”
“不會啦!壞人怎會做此善事呢?”
“這……”
少女道:“全哥,你為我們犧牲太大啦!”
“怎會呢?我也愛練武呀!”
“可是,你還要為他做事十年呀!”
“人本該做事啦!別擔心啦!”
“這……”
“大嬸,我必須自明日起練武,你另請人幫忙吧!”
“好!”
“我仍然會每夜送魚來此。”
施氏道:“阿全,你是我們的大恩人!”
砰砰聲中,二女已下跪。
王全忙下跪道:“別如此,若非大叔先救我,那有今日呢?你們明日先還債吧!我走啦!”說著,他已匆匆離去。
二女不由互摟而泣。
“娘,全哥為我們犧牲太大啦!”
“嗯!你日後再報恩吧!”
“是!”
這夜,二女又喜又擔心失錢,居然失眠啦!
天亮不久,二女便赴朱府還債。
朱員外一見銀票,不由一怔!
他便派人結清利錢。
然後,他退還借據。
二女不由含淚離去。
二女便匆匆返店准備做生意。
此時,尤海正在木屋內看王全打拳。
一陣子之後,尤海取出一冊正式授武。
他只授二招劍式,一式主攻及一式主守,他詳加解說之後,便邊演練邊解說著重點。
王全已有武功根基,便勤練著。
這日,他整日練劍。
子時一到,他又入河。
這回,他不但捕出十二尾鰻,更取出二團苔,他一上岸,尤海便先吃一小塊苔以及提氣默察。
一陣子之後,他收功道:“汝可吃此苔行功。”
“是!”
於是,二人各吸六鰻之血。
然後,尤海先離去。
王全便又入河捕魚。
他捕妥魚,便送二簍離去。
他一到可口小吃家,施氏已率女等候。
王全送上二簍,便取出二苔。
施氏送上錦盒及低聲道:“尚存七千三百五十兩。”
“好!我明日退還它們!”
“阿全,謝啦!”
“小事,生意還好吧?”
“很好!我打算每月底還錢,如何?”
“好!不過,那人並不急於討債,所以,你們別太辛苦,你們也該補補身子,別再過得那麼辛苦。”
“好!你呢?”
“我很好!放心吧!”
“謝謝!”
不久,王全已離去。
他一返家,便更衣及吃苔行功。
他不由全身是勁。
他干脆吞下其余之苔行功。
翌日上午,尤海一到,王全便收招行禮。
不久,王全送上銀票道:“施氏每月皆會還債。”
“行!汝須勤練劍術。”
“是!”
不久,王全又練劍。
尤海一見大有進步,便欣然指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