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別人。
從小到大,袁羽就只喜歡一個紀文博而已。
可現在,紀文博不喜歡她了。
“袁毛毛,睡著了?”杭煜低頭親她的嘴巴,又用手捏了捏她的臉,這些天的投喂好歹補了點肉,手感不錯,皮膚跟掐水似的嫩,他愛不釋手地捏著,嘴里嫌棄道,“脾氣不好,長得一般,還又蠢又笨。”
袁羽:“……”
你媽的你全家都又蠢又笨!
她裝睡裝得辛苦,被捏得臉痛得要死,差點就要忍不住暴走了,結果杭煜忽然低頭親了下她的臉,低低的嗓音里沾了些難以言喻的溫柔:“我怎麼會這麼喜歡。”
袁羽:“……”
心髒悸動得厲害,耳朵沿著脖頸開始發起熱燙,她努力地平復,卻仍被擂鼓般的心跳震得手心發麻。
她不記得後來怎麼睡著的,只知道下午快四點的時候醒了,杭煜不在,她難得放松地躺了會,腦子里又開始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多數都是關於杭煜,如果杭煜再問她要不要結婚這件事,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曾經,她一度以為自己的結婚對象會是紀文博,所以一切喜好都根據他來,到時候結了婚,新房裝修都要按理科生的風格,她還要把牆面刷上奧賽題,讓紀文博進門就能看見自己想看的東西。
她那樣喜歡他,喜歡到忘了自己。
啊裝修,袁羽忽然想起,樓上好像很多天都沒聽見裝修聲音了,大概裝修完了。
她翻了個身,看見床頭櫃上一張紙條,她動了動身體,伸手去拿,是杭煜寫的:【想不想我?】
袁羽:“……”
她揉進垃圾桶,摸到床頭櫃的手機,打開看了眼,最上面就是杭煜發來的消息:【買了你愛吃的披薩。】
袁羽登時饞了,她起來換上衣服,匆匆洗漱完就直奔廚房,果然餐桌上放著芝士披薩,杭煜一塊沒碰,她打開盒子,一手一個,剛塞進嘴里,門口就傳來開門的動靜。
杭煜推門進來,看見的就是袁羽兩只腮幫子塞得鼓鼓的,她剛洗完臉,頰邊的頭發都是濕的,襯得眉眼烏黑,皮膚雪白,嫣紅的嘴角沾著芝士醬,鼻頭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哭多了,到現在還紅著。
“餓成這樣?”他換鞋進來,走到她面前時,用指腹擦掉她唇上的芝士,放進自己嘴里嘗了嘗,微微皺了皺眉,他一直不喜歡芝士的味道。
袁羽在他面前早就沒有形象可言,她也不拿紙巾擦嘴,拿手背抹了抹嘴巴,也不看他,低頭只顧著吃。
“袁毛毛,這麼沒禮貌?”杭煜敲了敲桌子,“怎麼不跟我說話?”
袁羽張了張嘴,嗓子啞得跟卡帶的收音機一樣:“啊……阿巴阿巴。”
杭煜:“……”
他“噗”地一聲笑起來,桃花眼漂亮得過分,嘴角還有兩枚遭人嫉妒的梨渦。
他坐在袁羽邊上,把人撈到腿上坐著:“小啞巴,哥哥喂你。”
袁羽瞪著他,大有一副你再說一遍我就跟你同歸於盡的架勢。
“什麼?”杭煜看著她的眼睛,露出恍然的樣子,“你要我親你?”
袁羽:“???”
這人臉皮是踏馬鐵皮做的嗎!
坐在他腿上,袁羽渾身都不舒服,他也沒亂動,就只是摟著她的腰,對著她的頸窩說話,一口一個小啞巴,她都要暴走了,這貨又來咬她的耳朵。
“你想不想我,袁毛毛。”
披薩吃完,袁羽去洗手間洗手,照鏡子時卻看見自己整張臉都是紅的。
她捧了把水衝臉,耳朵還是燙,被他咬的地方麻麻的,她怎麼都搓不掉那股令人顫栗的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