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里，唯一的光源是那台29英寸的顯示器中發出的亮光。

　　 我現在正在自己的臥室里，拉上了厚重的窗簾，燈也沒開，畢竟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總歸是有些心虛，這或許也是怕被人看見的本能反應。

　　 畢竟，要是現在被什麼人看到我正在瀏覽的網站，或許本人真就“社會性死亡”了。

　　 “唔娒❤~哈咿姆唔唔唔❤~唔唔唔唔嗯❤~”

　　 坐在滑輪椅上的我身下，留著一頭翠綠色長發、擁有妖精般美貌的艾莉莎，正在專心致志地口交。

　　 你問狄蘭蔓德嗎？

　　 ……她啊，她被“煌星學院”的“外派組”——一群由高年級學生和畢業生組成的職業化社團，是當今社會上許多大企業提供offer時相當看好的資歷——叫去當顧問老師了，貌似是調查某個新近發現的異世界里很有意思的神代遺跡。

　　 ……嘛，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是個全部由“上層階級”的現充組成的超級人生贏家組啦，反正是跟我這種陰沉到黑洞級別的超級敗犬廢物低能人完全無緣的團伙啦，即便現在我也能想象得出——“前~輩❤，這次調查結束後，請我去吃芭菲啦”“神谷君，不要以為我對你抱有好感就可以隨便偷懶了，身為你的學姐唯有銳意奮進這個地方我是絕對不會容許你撒嬌的！”——絕對是充斥著這種現充到爆的對話像我這種下水道臭水溝里過街老鼠一般的家伙一輩子也絕不可能染足的“聖地”啦。

　　 ……但是，別看我是這個樣子，作為我的從屬，狄蘭蔓德那家伙在學生群里的人氣意外地很高；當然，與她傲人的身材和標致的面容肯定脫不了關系啦，但那家伙在待人接物的時候都十分得體大方，言談舉止也顯得很有品味教養，做事也很認真的樣子，很容易就和上層階級的家伙們打成一片。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唯獨在我面前的時候，毒舌腹黑的一面倒是展露無疑，可恨的家伙……

　　 “姆哈❤……唔唔唔嗯……”

　　 艾莉莎一只手握住我的雞巴，舌尖在我的龜頭上靈活地打轉，同時可愛地歪著小腦袋，雙眼濡濕地看著我。

　　 ……555，這副身姿真是太過惹人憐愛了。

　　 我曾不止一次幻想著，如果將來與艾莉莎結婚的話，那副賢惠溫柔善良可愛善解人意特別會照顧人的妻子模樣——那不就是現在這副樣子嘛？

　　 我伸出雙臂，將艾莉莎那輕盈無比、不著一縷的身子摟抱起來，像個毛娃娃那樣放在我的膝蓋上。

　　 艾莉莎此刻妖精般絕美的胴體毫無保留地展現在我眼前，只有脖子上戴著生鐵鑄就的項圈，與白里透紅的肌膚形成了美妙到令人感到背德的對比。

　　 艾莉莎輕輕趴在我的胸前，柔弱無骨的身子被我完全摟在懷中，我能用感官最直接地感受到她的體溫，與因為害羞而全身輕輕地顫抖。

　　 我的大手搭上她敏感的椒乳瞬間，艾莉莎頓時“嚶嚀”一聲，雙頰漫上兩抹紅雲。

　　 我輕輕揉搓著那只可能不太存在的乳房，中指與無名指的指根夾住那一顆櫻桃不停地揉搓，感受著妖精的乳頭在我手心中悄然挺立。

　　 我充滿憐惜地吻過她的額頭，輕輕咬住耳尖時，艾莉莎頓時又渾身一顫，口中發出若有似無的呻吟。

　　 我貪婪地吮吸過她的鼻梁，艾莉莎昂起頭來，主動獻上雙唇，彼此纏綿地吻到一起，我只感覺到香氣盈鼻。

　　 我的另一只手也沒閒著，早已順著她的小腹摸下去，在那兩腿之間尋到不斷向外流著蜜的花心，毫不猶豫地插了進去，肆意玩弄著她的陰道。

　　 艾莉莎在接吻時也不忘伸出兩只小手，用龜頭前端滲出的前列腺液作為潤滑劑，均勻地塗滿整個手掌，上下套弄起我的雞巴。

　　 ……我感覺就這麼在艾莉莎溫暖的小手里射出來，貌似也不錯，但此刻大屏幕上的主持人卻相當不識趣地突然出聲。

　　 “各位尊貴的來賓，晚上好，歡迎來到第XX屆线上真人拍賣活動，我仍是今晚的主持人（笑）。”

　　 那個戴著鷹鈎鼻面具，手持文明棍，一身黑色西服白色內襯的家伙，正在歌劇舞台般的台上躬身向著鏡頭行禮。

　　 “鼓掌鼓掌”

　　 “鼓掌鼓掌……”

　　 “鼓掌……”

　　 “果然還是你主持的最有味道啊！”

　　 “別廢話了M先生，趕緊開始吧！”

　　 我看到，屏幕右側的公眾頻道里，已經有不少匿名用戶開始刷起來了。

　　 我是第一次參加這東西，被稱作“M”的這家伙也是不久前一個異世界的商人朋友推薦給我的，不過看樣子，這家伙的人氣還是相當地高啊。

　　 “抱歉讓各位久等了，那麼廢話不多說，直接開始今天的正題！”

　　 隨著M拍了拍手，一台巨大的手推車從絳紅色的帷幕後緩緩出現。

　　 “哦，一上來就是重頭戲嗎！”

　　 “可惡，M你這家伙，上來就想把我的錢包榨空嗎？”

　　 “該死的，雖然後面還有想要的，但這個也實在難以割舍啊……”

　　 “預算！我的預算正在發出哀嚎！”

　　 M用身邊的手提電腦看著後台瞬間涌入的大量評論，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雖然第一次參加的我嚴重懷疑這里面有托。

　　 手推車上的是個巨大的長方體透明水箱，足有三四米那麼高，對比之下鎖在里面的貨物就顯得有些“渺小”。

　　 那明顯是一名魚人族的少女，與人類相比，下本身雙腿連在一起生出了紅色的鱗片，尾巴、雙臂、頸部、頭側，都生長出對稱的鰭狀物，尤其是那赤裸的兩乳之下，與肋骨平齊地生長出一對對左右對稱的“裂縫”——大約是鰓那類東西。

　　 不知名的深海族少女，正表情難耐地緊閉雙眼；雖然身處於她最熟悉的水中，卻完全失去了“自由”，長長的鐵鏈子正從水箱的四角四面八方包來，將她的雙手拴在背後，將她固定在“半空中”，只有很小的活動空間。

　　 “老規矩，先讓我們近距離欣賞一下這件拍賣品。”

　　 M滑動起身邊的鼠標，操控著遠景攝像頭，自上而下將這件“商品”的每一寸細節投影給客戶們。

　　 我的屏幕上彈出了一個“申請”，點擊“同意”後，屏幕的左下角出現了一個直播分屏。

　　 近距離觀察的話，這名深海族少女的確具有極其動人的美貌，即使緊閉雙眸，無法欣賞她的眼瞳，依然在觀眾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隨後鏡頭緩緩掃過她的身體，她的鎖骨、肩頭、手臂、酥胸、小腹，無一不是巧奪天工，完美得像一件藝術品般令人窒息。

　　 她的兩只乳頭上打著乳環，兩只乳環間連著一條金色的鐵鏈，中間掛著一個金色的銘牌，上面刻著她的名字。

　　 是個很美的名字，就像她本人一樣，令人一眼便難以忘懷。

　　 異種族的稀有物種，是這類拍賣行的“硬通貨”，我似乎隱隱說聽過這樣的“知識”。

　　 “當然，我知道大伙兒都很好奇這樣一個問題，那就是——這玩意兒的‘生殖孔’到底在哪兒呢；”M一只手撐著身子，斜倚在電腦桌旁，戲謔地說道。

　　 遣詞造句毫無顧忌。

　　 爛人。

　　 這便是我對他的評價。

　　 坐在我懷中的艾莉莎同樣皺起眉頭，看來應該與我持有相同的意見。

　　 ……嘛，雖然像我這樣地溝老鼠一般的家伙，也沒資格說人家就是了。

　　 “別賣關子了，快點讓我們看看吧！”

　　 “我要看虐待那對奶子！快點虐待那對奶子！我知道M先生你的調教技術最棒了！”

　　 “不知道能不能把她的尾巴插到生殖孔里！看她那樣自慰一定很有趣！”

　　 屏幕右側的公共頻道里滾動刷新著一條又一條評論。

　　 我對與他們為伍的自己感到深深的惡心。

　　 我伸出手，捂住艾莉莎的眼睛，盡量不讓她去看那些糟心的東西。

　　 M滑動鼠標，鏡頭漸漸下移，視角從她的腰部繞過，從稍側面，以一個三十五度角仰拍少女的下體。

　　 在脊柱的末端，骨盆的下方，那里，一根碩大的振動棒，深深地插入少女體內。

　　 那根振動棒的尺寸之大，令我也不禁有些咋舌，怪不得少女從一開始就一直表現出一副忍耐著什麼的表情。

　　 在拍攝到生殖孔的瞬間，評論區炸開了鍋，一條條“哦吼”“好耶”之類重復的彈幕飛速自下而上地刷屏，M先生對於自己整出來的節目效果十分滿意。

　　 他打開了另一個攝像頭，原先的小彈窗分出了一半的部分，少女那明麗動人、充滿異域風情的臉龐又再一次出現在觀眾面前。

　　 M打開了振動棒的開關，碩大到夸張的振動棒，在本就塞得滿滿當當的少女狹小的陰道里瘋狂抖動。

　　 少女頓時睜大了雙眼，她的眼眸如同紫色的寶石般高貴動人；她輕張檀口，水泡從她口中溢出，似乎是想要呐喊些什麼，又好像在呼喚誰的名字。

　　 她的胸脯緊張地起起伏伏，兩肋上並排的鰓也在大幅度翕張。

　　 少女在水中激烈地扭動著，就像漁網中的大魚；但被鐵鏈束縛住的她沒有絲毫辦法擺脫這種對待，而被限制了幅度的原始衝動的反抗，反而成了觀眾眼中一出絕妙的表演。

　　 片刻後，她高高昂起脖頸，魚尾夸張地向後翻轉，睜大了雙眼，紫色的眼眸無神地望向水面。

　　 評論區空前火爆，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刷著屏。

　　 “來吧，各位，請出價吧！”

　　 M看准時機，趁熱打鐵，在演出最高潮的時刻，哄抬看客們的瘋狂出價。

　　 “一千一百尼克斯！”

　　 “一千兩百尼克斯！”

　　 “一千三百尼克斯！”

　　 “一千五百尼克斯！”

　　 “兩千尼克斯！”

　　 …………

　　 我能感覺到，懷中的精靈少女正輕輕地顫抖，使勁揪住我前胸的衣襟。

　　 價格還在瘋漲。

　　 狂熱的觀眾。

　　 坐看好戲的M。

　　 巨大的瘋狂。

　　 我一時也有些無語，雖然我早已不是以前那個我。

　　 我看到，屏幕中的少女腦袋無力地下垂，嬌弱的身軀努力地蜷縮在一起，想要尋求一絲最後的安全感，魚尾仍在不甘心地左右擺動，似乎是要擺脫掉這股讓自己覺得很不舒服的身體里的異物感。

　　 但她似乎很快意識到，在這漂亮寬敞的絕望的四方形箱子里，能保護她的只有她自己。

　　 她斷斷續續地聳動著肩膀，似乎是在抽泣。

　　 那個家伙，竟然沒有徹底完成“調教”——我在心中默默想到。

　　 她還會哭泣；那個變態，似乎仍然在少女的心中留下了一絲絲希望。

　　 他是故意的，他在有意販賣“從希望變成絕望”這一過程。

　　 “這樣做有助於提升品牌的好口碑，”我不知道曾聽誰說起過，“你總得給你的客戶看點不一樣的東西”。

　　 直到今天，我才真正理解了這句話。

　　 ……

　　 “三千一百五十尼克斯一次，三千一百五十尼克斯兩次……成交！”

　　 M一錘定音，以一個令他十分滿意的價格完成了這筆交易。

　　 他是最棒的拍賣師，他能將每一場拍賣都安排得像是一場演出，所有人都為他而瘋狂。

　　 因此他也總是能將商品賣出最棒的價格。

　　 這就是，這個男人的處世之道。

　　 他優雅地揮揮手，指揮著那個五米多高的異族手下，將拍品推回幕後。

　　 第一場拍賣結束，他照例同觀眾們開起了玩笑。

　　 “恭喜這位客人……我們都清楚，今天能夠聚集在這里的，或多或少都是有點兒怪性癖的家伙，所以如果你對‘生殖孔’以外的地方感興趣，那我也沒話說，只不過呢，有句話得提前說清楚……”

　　 M標志性地聳了聳肩，以隨意的口吻說道：

　　 “有句話得提前說清楚，這位魚人族的少女呢，兩肋上的孔是呼吸用的，那東西叫‘鰓’；嗯，當然，如果你硬要用的話，我們這邊也無話可說，但是這樣做很容易導致損傷或發炎；如果要因此造成商品的任何缺損甚至個體死亡的話，抱歉，我們概不退貨。”

　　 評論區又是一陣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