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邪兵衛之爭
無邊黑暗的空間里,金色的梵字散發佛光緩緩盤旋於空中,如同數條鎖鏈纏繞著中央一團漆黑無光的能量。
封印之下,小活佛和邪之子各據一方。
“梵刹伽藍,你好深沉的心機!”
“梵刹伽藍從來只有一片真心,當初施展大日曼陀羅洗滌柳施主腹中胎兒的邪氣,以及如今皆是想讓施主放下屠刀。”
“哼,當初若非我命硬,早在大日曼陀羅之時便被你殺死了!舉起屠刀的究竟是誰!”
“嗜血者非凡體質,施主又何必虛偽。”
兩人一番言詞交鋒,互不相讓,正當下一輪准備開始時,忽然封印又遭觸發,一條偉岸身影落下,是個陌生的人影,小活佛神色警惕,邪之子卻是大喜。
因為他從來者的身上感受到濃烈的嗜血者氣息,強度甚至不輸自己的父親!
“嗜血者?”
“快,快助我搶奪邪兵衛!”
此人正是慕韶華,原本他還擔心自己來的太晚,一見兩人仍未動手,當下心頭一喜,直接縱身飛向封印開始解鎖。
小活佛與邪之子見狀也連忙跟上,三人熟練地將散發佛光的梵字一一消解。
倒不是慕韶華對佛經的理解很高,之所以能解的與兩人同樣快,是受到妖後的特殊訓練。
數天前,當慕韶華將邪兵衛解封的過程和劇情都告知妖後以後,妖後反問道:“你既然想要搶邪兵衛,那封印金身上的佛門封印你知道怎麼解開嗎?”慕韶華一楞,對呀,追劇的時候看佛子邪子兩人飛來飛去,左點右點就把封印解開了,但人家一個是佛門高僧一個是到佛國留學過的學生,我呢?
見他一臉尷尬,妖後便知道慕韶華沒想過,相處多時,她也算看出慕韶華的一點個性,隨即溫言道:“你還記得那些封印上的梵文字體以及他們兩人出手的順序嗎?”
“這……我回憶看看。”
雖說繼承了查理王的功力,開始修真之後記憶力強化不少,但對於劇情畫面的細節,慕韶華仍舊沒有多少信心,畢竟當初畫面也是快速演過幾秒罷了,他閉起眼睛眉間皺成一團,顯然在用力回想。
片刻後見沒有進展,坐在身旁的妖後忽地起身,閉眼的慕韶華只聞一陣香風拂面,感覺到一個軟熱嬌軀擠進雙腿之間。
不會吧?這……這難道是?
猛然睜眼,見妖後垂首,鬢攏耳後,櫻唇輕啟,粉色的舌尖緩緩滴落透明香津,帶著誘人體溫的唾液落在慕韶華低垂的龍首上,妖後用指腹輕搓龜頭下緣,食中兩指宛如一個緊致的小穴,一上一下在他最敏感的部分滑動,很快龍根硬挺,水光瀅瀅,滿是妖後的香唾。
妖後這才仰首看他,笑道:“你若能想起來,便不只是手。”輕輕在馬眼啄吻一口。
“我想起來了!”
妖後嬌嗔一眼,伏下頭,與小穴不同卻同樣舒適的感受襲來,慕韶華忍不住發出舒吟,妖後低著頭讓他什麼都看不見,但從陰莖傳來的細致感受卻讓他能清晰感受到妖後的粉色的小舌頭,正如調皮的小魚兒在鑽肉棒的每個部位。
當妖後輕輕昂首時,那魚兒便鑽入尖端處唯一的穴口,令慕韶華體會深入尾髓的快感,而當妖後深埋於他雙腿之間時,硬挺的肉棒彷佛被口穴溫柔但堅定地絞在其中。
但再怎麼舒服,都比不上心靈的滿足,那不可一世的絕代女王,竟願意在他胯下服務,在慕韶華的印象中,這可是第一次妖後願意如此……密集而疊沓的快感襲來,慕韶華在一陣劇烈顫抖中繳械,妖後沒有躲開僅是稍稍猶豫,便將其吞入喉嚨深處,咕嚕咕嚕地擠壓出最後一分精華。
結束後,慕韶華愛憐的捧起妖後的臉,汗水打濕她的劉海讓她略顯狼狽,雙頰粉粉的,眼神略略迷蒙,眼角因深喉嚨而有幾分淚珠,他吻去妖後的淚珠,再與她纏綿深吻一番後才放開。
“我真想起來了,鎏法天宮一行我們必然能奪走完整的邪兵衛。”只見妖後促狹道:“這次我們不取完整的邪兵衛。”也就是這樣,慕韶華在傾妖刀界之力,以及妖後本人的親口教學之下,將解封之法謹記在心。
在三人解封之下,邪兵衛的封印破的比原劇還快,瞬間封印金光大盛,隨後碎成萬點星光消散,徒留下浮在半空濃稠如黑泥般的球狀物體。
“那便是邪兵衛的本體嗎?”
慕韶華有種莫名的感覺,確實它散發著一種與修道者靈氣相斥的味道,但在這股力量深處似乎又有著某種生機存在……就像是肥料?
雖然散發著惡臭,但其中卻充滿著孕育萬物的養分。
“你去阻止梵刹伽藍,讓我獨占邪兵衛!”
不待慕韶華回答,邪之子立刻衝向邪兵衛,同時間小活佛卻一邊跑一邊警戒慕韶華。
三者中若論功力,小活佛略高於慕韶華,而兩人則遠高於邪之子,因此小活佛此刻反而將心思放在慕韶華身上,誰知……“誰說要把邪兵衛讓給你了。”慕韶華輕笑,腳下加速,同時小活佛也提高速度,瞬間三人同時觸摸到邪兵衛!
如同正劇的演出,當三人同時碰到邪兵衛,力量三分之際也產生巨大的爆炸,封印金身爆裂的同時也讓三人身受重傷!
金身外,妖後正與西蒙酣戰,龍宿與劍子兩人說好聽是互相牽制,說難聽是看戲聊天,兩人手上甚至連劍尖都懶得舉向對方,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忽然,耳邊傳來震天乍響,封印金身被破強大的氣流瞬間襲來!
成了!西蒙與妖後兩人都在心中暗道。
三個人影飛出,自然就是小活佛、邪之子與慕韶華。
西蒙趕緊接住重傷的邪之子,轉身就走,還不忘道:“龍宿交你斷後!”
“哈,何難之有。”辟商劍揮灑,數道凌厲劍氣襲來,斷了眾人追擊的機會。
而在此同時,眾人發現原本往不同方向炸飛的慕韶華與小活佛,只見慕韶華突在空中一滯,朝小活佛的位置飛去。
“糟了!”劍子驚道。
“眾人快救活佛!”三世尊們趕緊上前搭救。
他們快,但有人比他們更快,只見妖後腳踏蒼天之行,身形如箭,瞬息之間就將四人擊退,同時護法在慕韶華身邊,讓慕韶華順利接住重傷的小活佛。
“可惡!快放人!”劍子怒極,小活佛是西佛國的重要人物,如果被嗜血者帶走,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更何況眼前之人還有殺掉查理王的可能性。
盛怒之下,劍子飽提內元拔空而起,瞬間離地三千丈俯瞰眾生相!
“古塵,出!”
道元真氣衝天起,古塵劍宛若九天玄龍凌空怒吟,隨後天地戰栗,周天靈氣在劍子仙跡身邊形成一道道凝實劍影,每一把都發出森森寒芒。
“我操劍子你不照劇本走啊!”
慕韶華心中大罵,這招不就是當初在正劇里炸了西蒙家主堡-闍城的絕招,萬引天殊劍歸宗嗎?
當時是邪之子殺掉驅魔人半分之間,咬傷蘇安等等……才引的劍子盛怒出擊,怎麼現在他人都還沒綁走就……看那滿天劍影,每道都蘊含讓人背脊發涼的力量,他可不敢說自己能全身而退。
然而就在這時,天地傳來一陣悅耳的聲音。
“天地無極,陰陽借法……”
“陰陽師!”慕韶華與妖後對視一眼,都松了口氣。
“縮地之陣。”
近乎壟罩整個鎏法天宮的陰陽之陣運轉起來,龐大的陰陽之力匯聚到慕韶華和妖後腳下,隨後一道嬌小卻妖嬈的身影緩緩在兩人之間落下,陣法開始運轉,令三人確信能在劍子大招落下前脫身。
看著面上一陣青白失去從容的先天,慕韶華當下對其拱手。
“七日之後,妖刀界一會,屆時定當奉還毫發無損的小活佛。”此話一出,劍子和三世尊均是一楞,妖後手中彈出一張燙金請帖沒入牆上,陰陽師則是滿臉不解,然而就是這麼失神瞬間,縮地之陣啟動,三人消失在眾人目光之中。
劍子輕嘆口氣,散去滿天劍雨,將牆上的請帖取下一觀,里面自然不會是妖刀界的確切位置,而是相約在某一處客棧,告知屆時會有人帶他們前往妖刀界,同時也再次保證不會傷害小活佛。
“妖後以及這名嗜血王者究竟想做什麼?”劍子眉頭深鎖,從妖後與慕韶華的行為看來確實不具敵意,但對方終究是嗜血者,以人血為食,有什麼理由幫助正道?
而且他們也確實來搶奪邪兵衛了,嗜血者方得到2/3的邪兵衛力量大增,但他們與邪之子爭奪邪兵衛的行為也注定兩股勢力無法合作……“如果想幫正道,何不讓小活佛獲得邪兵衛就好?如果想幫嗜血者也是同理,但像這樣把力量三分……此人究竟在想什麼?而且依此情況來看,陰陽師、妖後以及那名嗜血王者之中,恐怕那名嗜血者才是真正的主導人。”想不透答案,劍子只能搖搖頭,為今之計也就只能按照請帖的說法,在七日後前往該客棧,於妖刀界一會。
“該如何把這件事情和佛劍好友說呢……”他總覺得佛劍會把佛碟一背也不管妖刀界在哪就直接殺過去。
另一方面,離開鎏法天宮的疏樓龍宿並未前往闍城,這一戰中諸多因素讓西蒙足以懷疑他合作的可信度,若沒有妖後與慕韶華的出現,原本龍宿是打算放手一搏,然而如今有這麼大的變數甚至還搶奪了1/3的邪兵衛,不僅西蒙需要考慮該不該跟龍宿合作,龍宿這邊也要重新思索,自己究竟有沒有必要把籌碼壓在西蒙跟邪之子身上。
他一邊想一邊悠然走向回根據地疏樓西風的路上,忽地數道凌厲掌勁襲來,龍宿冷哼一聲,腳步騰挪便輕易躲開,然而就在同時,一根巨大的斷樹飛襲而來。
龍宿辟商劍在手,憑藉神兵之利,劍鋒輕抵樹干,身形不動,巨大的樹干輕易被劈成兩半,他負手在後氣定神閒地道:“王爺此舉何意?”
“呵!”隨著一聲冷笑,兩道人影出現,一名黃發高額面露挑釁的男子,乃北辰皇朝王爺-北辰胤座下的武將之一,點松濤。
而另外一名黑發秀氣帶點儒生氣息的男子同樣是北辰胤的得力助手-弄潮生。
二人都是皇朝頂尖高手,乃萬中選一之人。
“龍宿先生,吾還是愛好和平的文談者,請你自盡吧。”點松濤諷道。
“憑汝們兩人?”
“就憑我們兩人。”
皇朝武者兩人腳步瞬動,幻化數道殘影從不同方向攻來,弄潮生在前點松濤在後,一邊進攻一邊不忘以內力將飛石斷樹扯向龍宿的方向作為障眼法。
在剛見過鎏法天宮內頂尖對決的情況下,眼前的招式對他來說宛如跳梁小丑不堪入目,他甚至連賠過兩招的心情都沒有,一提真氣灌入辟商劍,只見手中辟商如陀螺飛旋,不斷從劍身射出劍氣環繞周身。
龍宿連動都懶得動,只見弄潮生與點松濤兩人近身,還未碰到衣角就被劍氣重傷擊飛!
身受重傷的點松濤連忙抬手道:“龍宿先生,莫要激動,莫要激動!”
“嗯?”
“這只是三皇爺的一個警告,背後動手動腳,派人滲透皇城,龍宿先生這麼聰敏之人,實在不該做這種不智之舉。”
“興師問罪之前,證據何在?”
“耶~先生何出此言?”點松濤揶揄道:“皇城認定的事,豈還要證據不證據?”
“哈,吾儒門天下之學子遍布天下,北辰皇朝之中亦非少數,何需派人滲透?”龍宿冷道:“莫忘了當初的協定,予吾儒門天下的學子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那便要看龍宿先生的誠意羅,紅塵劍譜一事,辟商之秘皆是。”
“嗯……”龍宿聞言,聲音一沉,身形未動,劍氣已發,點松濤只感覺到數股涼風吹過,下個瞬間四肢齊斷,正想張口說些話,卻發現嘴里掉出條狀肉塊,正是他的舌頭。
“轉告王爺,儒門天下有教無類,如果北辰王朝教不出正常地說客,可將人送至儒門天下,千萬別再養出此種有辱門面之輩。”他看向弄潮生:“另外再告知王爺,疏樓龍宿不接受威脅。”說罷便一腳將被削成人棍的點松濤踢給弄潮生。
弄潮生則冒著冷汗將奄奄一息的伙伴抱在懷里,化光離開。
見他們走遠不久,一道黑衣人影閃現至龍宿身邊,龍宿沒有看他,只是遠遠盯著北辰皇朝的方向。
“派人通知皇朝內的門生,從今以後儒門天下與皇朝再無合作,讓他們離開。”
“如果他們不肯呢?”
“良禽擇木而棲,選擇良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何嘗不是吾輩夙願。”
“是。”黑衣人領命後同樣化光朝著皇朝而去。
三日後,北辰皇朝內諸多大臣命官同時辭行,舉國嘩然。
而北辰胤的案前,擺放著一把由下人送來的紫色長劍-辟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