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會是雅婷的父親嗎?
我陷入兩難,既難接受准岳母是個水性楊花的主,又難把這個肥頭大耳的老男人和青春靚麗的雅婷聯系在一起。
可阿姨名叫劉美玲,離婚後女兒王雅婷並未改姓,這多少有點隱情。
我想問問雅婷,可她對我的示好視而不見。
碰了幾次釘子,我的心里也有些不爽。
而雅婷媽媽對我就更是沒有好臉色了,連客套都省去,直接問起房子的事情。
我還想著她的丑事,嘴上也比往常搪塞得更硬氣了一些,兩邊談得不歡而散。
“杜牧,所以我就不配有個房子是嗎?”
阿姨一出門,雅婷就站起身,劈頭蓋臉問個脆生。她終於肯跟我說話,只是臉上寫著“生氣”。
“雅婷,我以為咱倆是一條心。”
曾經每次聊起房子,都是雅婷在一邊勸她媽媽,說她不急著買房。
“行,所以我是真不配唄。”
“你真是邏輯鬼才。我有說不買嗎,這不努力攢錢喔?”
“你這工資得攢多久?還結不結婚了?”
媽的,壞就壞在她這生動的臉上。明明是普通的句字,我卻從未聽過如此嘲諷之言。
“我這工資?攢不出房價,不還比你高多了。你就說我這個年紀,有幾個人能當經理,幾個人工資比我高?”
“別吹了。你浙大那些同學,李飛宇、江潮、江帆,還有今天那個姚啟龍。哪個沒買房?”
“他們用的是爸媽的錢……”
“你沒有父母?”
我受夠了這張居高臨下的臉,一咬牙也站起來。可狠話到了嘴邊又不忍說出,干脆破罐子破摔。
“你知道的,我爸媽都再婚了,不管我。我也懶得理他們。”
“再婚了就不是你爸媽了?你倒是問問啊!”
“行,我回去跪下求他們給我錢。但既然錢都是我家出的,買在哪,買多大,是不是我說了算,你別插手?”
我還是沒忍住放了狠話。雅婷哭著進了臥室,又留我一人癱回沙發上。我拿出手機,直接一條信息發給濤姐。
“濤姐,我這個年紀的人為了買房,應該啃老嗎?”
濤姐是個女企業家,我在浙大校友會上認識的,一見面便相談甚歡。
她雖比我大個十歲,但語言葷素不忌,完全沒有企業家的架子,也沒有代溝。
我熱衷於找她聊天傾訴。
她沒有回,我只好從包里拿出電腦開始工作。
我並無加班的必要,但IT工作真是個單純的事,遠沒有感情復雜。
何況公司的活要多少有多少,哪有做完的一天。
傍晚時分,阿姨帶著一對長相亮眼的小夫妻回了家。
丈夫叫宋維,也是個碼農,在杭州一家小公司,後來被阿里收購了。
加了微信,我還發現共同好友里有江潮江帆兄弟。
我說這都是我校友,他連忙感嘆我是浙大畢業的,真是比不了,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她的妻子叫朱珠,說話聲音很小。
我一開始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朱珠?”
問完我還笑了,想起網絡流行語“豬豬女孩”。
“怎麼了?”
“沒,就是和大明星同名啊。不是有個美女演員叫朱珠嗎?”
我趕忙改口,還在“美女”二字上加重語氣。朱珠臉一下子就紅了,低著頭,話都不回。
宋維和雅婷都看了我一眼,兩人明顯有些介意。
只是隨口一說,怎麼得像調戲別人媳婦?
我並未夸張,這朱珠明明是個大美女,身材高挑,長發飄逸,標准的鵝蛋臉。
可怎麼這麼容易害羞,連基本的社交都做不好。
美女不都八面玲瓏嗎?
真少見!
但我也沒有跟宋維道歉的意思,他是雅婷的發小,雖然言語客氣,但從一進門我就感到他在審視我。
何況他也是個帥哥,身材高大、线條結實、面相俊朗,是跟我不一樣的風格。
這讓我不能不多想。
宋維夫婦是來邀請我們去他家吃飯的,可是雅婷直接指著我的電腦來了一句“杜牧得加班”,阿姨也沒有搭腔。
我心情不佳,本就不想去,干脆也不解釋,獨自一人留在家里。
“小詩人要買房啦?當然要啃老呀,使勁啃啊!”
濤姐的消息來了,一如既往的為老不尊。
“為什麼?靠自己不是更光榮嗎?”
“弟弟,你就是被十年前的教育洗腦了。那時候都跟你說,要獨立,不能靠父母,但不靠父母確實活得下去啊。現在十年過去了,房價物價多少,你工資多少,心里沒點逼數嗎?”
話糙理不糙。不知為何,同樣的話濤姐講了我就聽得進去。
“我工資也不低啊,攢錢早晚也能買房。”
“弟弟,你攢不也是攢個首付?你能不貸款嗎?貸款是啥?不就是錢不夠,先花銀行的錢?那你咋不能先花父母的錢?”
被連珠炮打了一臉,我難得在這欲屈的一天笑了出來。要不是父母離婚了,我簡直立馬就去要錢。
我一點也不想加班了,干脆和濤姐熱火朝天聊起來。
我們在校友會相識的時候,別人都叫她薛老板。
她那時的微信名還是“十離居士”。
我微信是真名,她問我是不是喜歡杜牧的詩。
我說哪有,我就叫杜牧。
結果濤姐直接把微信名改成“薛濤”,還說巧了,她就叫薛濤。
我以為她在開玩笑,後來知道了她的產業叫“海棠溪養生會所”,由不得我不信了。
《海棠溪》可不就是薛濤的詩嘛。
濤姐很喜歡開黃腔,我倒也樂得跟她一唱一和。
她總說,我一定就是杜牧轉世。
什麼“停車坐愛楓林晚”,什麼“玉人何處教吹簫”,一經她的嘴,我再也無法直視這同名之誼的大詩人。
“弟弟,別不好意思花爸媽的錢,問過爸媽的意見嗎?濤姐沒結婚,無兒無女,錢都沒處花。難不成最後留給公司的小妞嗎?”
濤姐總是提到她管著一幫小妞。她的養生會所里有女技師一點也不奇怪,可她這個措辭,每每讓我浮想聯翩,難道是那種技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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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吃了中午的剩飯,開始認真思考和雅婷的未來,甚至去想該先向心猿意馬的爸爸開口要錢,還是嘮嘮叨叨的媽媽。
我對宋維朱珠夫妻觀感一般,盼著雅婷能早些吃完回來,兩人趕緊重歸於好。
一段電話的鈴聲打破思緒。
竟然是座機,什麼年代了還用座機?
我心里嘲笑起雅婷媽媽,對接下來將發生的事情毫無預料。
後來我無數次回想,如果不接這個電話我的人生會怎樣?
“是杜牧嗎?”
“朱珠?”
女人的聲音。知道我在雅婷家的就那麼幾個人,簡單一排除,便知道是這個笨拙的美女了。
“你在家就好。我去找你。”
焦急的聲音讓我一頭霧水。等到敲門聲響起,貓眼里出現一張蒼白的臉。打開門,看到臉上還有淚痕。
我不解地關上門,她遞上一個手機,自顧自地開口:“吃完飯我帶著孩子和劉阿姨去散步,他倆說不想出門。我走著走著襪子破了,就自己回了家……”
手機上是個視頻,我點開一看,雅婷被一個男人在床上抱著,上下起伏。
畫面更多的是男人线條分明的後背,後背下面環著女人的腿,上面露出雅婷舒爽的臉。
心如刀絞。這成語不夸張。每一下起伏,都是一把刀又戳了我心髒一下,還不能死個痛快。
“他們沒發現我,我錄了一段就溜了,也不敢去找劉阿姨……”
我坐到沙發上,雙眼緊閉,淚水卻關不住,眼皮越來越滿。我感到朱珠坐到我旁邊。
“你為什麼要溜走,不阻止他們?”
我是在嚎啕大哭?可語氣依然冷靜。我知道我的愛情完了,嚎啕大哭有什麼用?
“我不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你帶我去。”
我抓住朱珠的胳膊就往門的方向走。
“不要……”
朱珠雙手死死拉住我。良久,我又坐回沙發上。她仍抓著我,我們兩人一起顫抖。
“所以你只是出於道義讓我知道是嗎?你根本不想離婚。”
我心里冰涼,話也生冷。
“我們結了婚,有了孩子。我也沒工作,沒朋友。我能怎麼辦?”
原來是只金絲雀,這女人可憐得可恨。
“宋維和雅婷青梅竹馬,當年也是情侶。是我把宋維搶走的,算是報應吧。”
“報應?那我這又是誰的報應?”
朱珠松開了我的手,我卻又反手緊緊扣住她。
淚水二度漫遍臉頰。
哀莫大於心死,我已不想再去面對雅婷了。
我只想做點什麼,隨便什麼證明我存在意義的事情,然後永遠離開。
“雅婷報復了你,你就不想報復宋維嗎?”
我把朱珠壓在身下,瞳孔瞪著她的瞳孔,她轉開臉躲著我,半晌,點了點頭。
我脫下褲子,將女人雙腿架在肩上,撩開裙子和內褲,徑直捅了進去。
朱珠的臉龐晶瑩濕潤,內里卻干燥苦澀,我整根沒入的陽具被磨得生疼。
“你自己動吧。我沒心情。”
這根本不像個男人能說的話。
朱珠自己動了,但也就三四下便停了。
我們除了彼此包裹對方,仍靜止著、沉默著。
慢慢的,我感到自己的肉棒竟在女人的陰道里漸漸軟化,索性拔了出來。
朱珠疑惑又理解地看向我,我心情平靜了點,終於能再欣賞欣賞這美女清麗的面容。
我起身收拾起東西。
“已經報復了。夠了。”
我輕輕地說,挎上包准備離開。出了門朱珠仍然跟著我,到了單元口,我忍不住喊出來:“放心!我不會去找他們的。”
“不是……”
朱珠又哭了出來,我突然發現她更美了。
“哥,我覺得報復得不夠……”
我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狠狠封上她的嘴唇。
這次兩人都動情了,我的手使勁捏了她的臀肉,又伸進她的衣服。
朱珠配合地解下乳罩,讓我在她胸前瀟灑個夠。
她的尺寸和雅婷相仿,但手感更加勻稱,我真想一把抓下來帶走。
舌離唇分,我的下體自是重新堅硬,朱珠里面也該濕潤了吧?
但我依舊覺得夠了,雙手松開了她。
“讓一個女人沒有工作、沒有生活,就是控制她的最好方式。你得留心。”
我扔下最後一句話,轉身就走。這下朱珠沒有糾纏,我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