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告訴我……為什麼臥室要修在二樓啊!為什麼!
喬橋顫巍巍地扶著樓梯扶手小步小步地往下挪,腿肚子打轉,腰也酸得直不起來,平時短短幾十階的樓梯今天看起來格外漫長,偏偏傭人們昨晚就都放回去過中秋了,偌大個房子連個能搭把手的人都沒有,要不要這麼淒慘。
等等,程修今天休假在家,不過這個時間他應該還在健身房……
“小喬?”
樓下傳來略帶驚訝的男聲,周遠川外套搭在臂彎里,抬頭看著她,眉毛微蹙:“你們怎麼這個點才起床?”
“嗚嗚嗚……”
“你呀。”周遠川嘆口氣,認命地幾步上樓,將喬橋一把打橫抱起,“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胡鬧到太晚,你怎麼就是不聽?”
喬橋委屈地摟著男人的脖子,任由他輕松地把自己抱下樓梯:“我讓他們停了呀,可沒人聽我的……”
“梁季澤就算了,宋祁言怎麼也跟著亂來。”
“對對,回頭你說說他們。”
“說什麼?”
不知什麼時候出來的宋祁言手肘撐著二樓的護欄,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
身體記憶再次被翻出來,喬橋畏縮地往周遠川懷里躲,一聲不敢吭了。
“你們也不要太折騰她。”周遠川把喬橋放下,指了指被他放在一邊的文件袋,“喬橋上個月的體檢報告,我回來時候順便取了。”
二樓的男人立馬直起腰:“有問題?”
“睡眠不足,有點亞健康。”
“我這就聯系醫生。”
周遠川好笑地搖搖頭:“那倒不用,但平時要早睡早起,更要吃早飯。”
最後一句話微微加重,宋祁言聽懂了他的意思,點頭道:“我知道了。”
客廳里,兩個男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又在談什麼,喬橋將面條扔進鍋里,撒上一把蔥花,又打進去幾個雞蛋。
喬橋做飯的水平只能說一般,面條也就會個清水煮,吃起來其實挺沒滋味的,但家里的男人們出奇一致的對這面條非常推崇,搞得喬橋開始懷疑自己味蕾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否則怎麼完全嘗不出有什麼好吃的。
她系著圍裙正忙,忽然被人一摟,純正陽剛的男性氣息眨眼把她包圍,後背也貼上了正在微微起伏的,火熱結實的胸膛。
程修把頭蹭到她的脖頸處,輕輕印上個吻:“好香。”
“鍛煉完了?”
喬橋頭也懶得回,干脆順勢靠在他身上,正好緩解腰酸之苦。
男人全身只有一條運動褲,光裸的上半身掛著一層細密的汗水,摟著喬橋的胳膊也肌理分明,血管凸起,顯然剛結束一場劇烈的運動。
程修輕嗯了一聲:“我去洗澡。”
“吃早飯了嗎?”
程修看了眼鍋中尚還翻滾的面條,喉結微動,不易察覺地咽了下口水。他早上當然吃了飯,但喬橋親手下的面條他也不想錯過。
“吃了一點,但又餓了。”
“哎呀,那我下少了,以為就我們幾個吃呢。”喬橋手忙腳亂關火,“那我再加一把好了。”
“嗯。”
男人雖然嘴上說要去洗澡,可摟著喬橋的胳膊遲遲不肯松開,亦步亦趨地跟著她,活像只大型樹袋熊。
他這是在撒嬌嗎?
還、還蠻可愛的……
只是不要被仰慕他的那些軍人們看到,有損國家形象……
程修一本正經地抱了一會兒,在喬橋幾次掙扎下才戀戀不舍地松開手。
“你不出去嗎?”
“我在這里等。”
喬橋輕咳一聲,臉頰不自覺地紅了。她知道程修是想多看看她,兩人見面機會不多,今晚她也不能在家陪著他,確實要珍惜每分每秒。
“可惜簡先生回不來。”
“少爺在歐洲有事。”
“我知道啊,但還是覺得少點什麼。”喬橋微微嘆氣,“中秋不就該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嗎?”
程修點頭:“我會多勸少爺的。”
“……不不,我只是發發牢騷而已啊!你千萬不要告訴他!”
下再多面也架不住人多,況且中途還有梁季澤臨時加筷,荷包蛋也不夠分,喬橋忍痛把自己的那個撥到宋祁言碗里,但轉頭又被對方撥了回來。
“昨晚辛苦了。”男人攪動著面條,“以後會給你好好補補的。”
喂,你為什麼不說以後不折騰我了?
飯剛吃完,外面就傳來引擎轟鳴聲,不一會兒秦瑞成那輛標志性的紅色轎跑就開到門前,一樓餐廳正對著落地窗,喬橋眼看著他風風火火地下車,滿臉喜氣。
“呵。”梁季澤哼一聲,“過個中秋,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畢竟能獨占喬橋一天一夜呢。”宋祁言優雅地擦擦嘴角,“我都忍不住要嫉妒。”
話沒說完,秦瑞成已大步流星進入餐廳,直奔喬橋:“小喬!想我沒有?”
他一把抱起她,高高舉起來,衝著臉頰使勁兒親了一大口:“快點收拾,我媽在家准備晚飯呢,五點必須趕到。”
“五點吃飯?”梁季澤幽幽道,“你家的規矩真有意思。”
“嘿嘿。”
秦瑞成人逢喜事精神爽,寬容地擺擺手,“沒辦法呀,誰讓我媽天天念叨著兒媳婦,今年無論如何必須要我帶小喬回去過中秋,你們阻攔也沒用的。”
“這是個好辦法。”周遠川認真考慮了一會兒,“我父母都在國外的話,是不是可以帶著喬橋多玩兩天?”
秦瑞成眼睛一瞪:“行了吧,誰不知道你早跟父母沒聯系了?”
周遠川微微一笑:“如果必要,我可以把他們找回來。或者隨便找兩個差不多年齡的人代替也可以,反正父母對我而言只有生物學上的意義。”
“好了好了。”喬橋趕緊打住這個話題,“我都跟秦秦結婚這麼久了,去他家過個中秋是應該的,今年就先這樣吧!”
說完,她期待地看向宋祁言,畢竟自己在家沒有實權,萬事都要他點頭。
男人頓了頓:“可以。”
喬橋松了一口氣。
“但是,有條件的。”宋祁言不急不緩的說道,“中秋節是團圓的大日子,這一天你都不在家,該補償一下吧?”
雖然過分,但喬橋也有付出代價的心理准備了,咬牙點頭道:“等回來挨個陪你們一天,夠了吧?”
“兩天。”
“這個好。”周遠川笑道,“我支持。”
“喂。”秦瑞成毛了,“姓宋的你別太過分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要領小喬回家過中秋,趁火打劫啊你!”
“你覺得不妥,也可以把今天讓出來,由我帶小喬過中秋,你拿兩天的補償,怎麼樣?”
本來秦瑞成還覺得自己吃虧了,一聽宋祁言要搶他的‘中秋權’,想也不想就否決:“做夢!”
“那這就是同意了。”宋祁言雙手交叉,平心靜氣地往椅背上一靠。
秦瑞成上他的當上多了,看見他那個表情就忍不住要再把事情捋一捋,但宋祁言怎麼可能讓他回過味來,故意道:“你真不換?”
“不換,但……兩天也太多了吧?就算簡白悠不在,一個人兩天,我也得等八天才能再睡小喬啊。”
“喬橋。”宋祁言忽然道,“你過來。”
喬橋不明所以地走過去,男人輕輕握住她的手。
“怎麼——啊!宋祁言!你干嘛!”
不等喬橋反應,宋祁言忽然抬手扯開了她的睡衣,輕薄的布料順著肩膀滑到肘彎,挺翹的兩個小乳包暴露在空氣中,剛被狠狠疼愛過的胸口上滿是吻痕,色情地從鎖骨一直蔓延到腹部。
梁季澤微微挑眉,程修也抬起頭。
雖、雖然都是老夫老妻了,但這樣還是很羞恥啊啊啊!
喬橋掙扎,但宋祁言輕而易舉地把她雙手反剪到身後,制住了她的所有動作。
“這麼可愛的小東西,讓你一整個中秋都獨占,兩天的補償,很過分嗎?”
手指輕輕撥弄著小軟粒,用指節緩慢捻動著。
“宋導……”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乞求,“不、不要這樣……”
被他們這麼注視著,就像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明明羞恥得渾身發紅,但這種莫名其妙的刺激感覺又是怎麼回事?
秦瑞成喉結一動,胯部迅速鼓了起來。
“還猶豫?”
宋祁言微一用力,喬橋頓時失去平衡,倉促地坐到他的大腿上,宋祁言一只手鉗制著她,另一只手摁到她的腋下強迫喬橋半轉身面對他,然後一口含住就在他嘴邊顫動的乳尖。
那里早被調教得敏感非凡,只是含了一下,就惹得喬橋猛打了個哆嗦。
“宋導!”聲音都變調了。
“怎麼?”宋祁言微笑,“想讓我放了你嗎?”
不……想讓你更過分一點……
“兩天就兩天!”秦瑞成一把將喬橋從宋祁言懷里拽出來,咬牙切齒道,“你可真夠卑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