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眨眨眼睛。
在這樣生死存亡的關頭,她忽然想起網上看過的一個問題‘戀愛中求生欲很強是種什麼體驗’。
“啊哈哈,你果然上當了!”喬橋瞬間戲精附體,她揚揚手腕,“跟你開玩笑啦,這麼用心的禮物我怎麼會拿去燒呢?”
笑了兩聲發現只有自己在笑,只好尷尬地停下了。
簡白悠端坐她對面,碧藍色的眼睛像是望不見底的深淵,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只靜靜凝視著她。
喬橋此時只想在地磚上刨個洞跳進去,再不濟忽然來場地震海嘯台風之類的也行啊,現在這個氛圍實在是太可怕了我的媽!
“你把我和別人送的禮物弄混了。”
“沒有啦……”辯駁的聲音都這麼無力。
簡白悠端起酒杯將里面的酒液一飲而盡,他不喜歡用語言解決問題。
喬橋戰戰兢兢地切著牛排,每次對面的人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她都會條件反射地立起寒毛,就像是頭頂有一把看不見的巨劍正要落下來,這種面對未知的擔憂和恐懼才是最折磨人的。
不然……不然道個歉吧?
唉,真是傻了,都結婚這麼多年了,道歉有沒有用心里還沒點數嗎?
所有丈夫中她最不想惹的人就是簡白悠,無論是不苟言笑的程修,還是脾氣古怪的梁季澤,相處久了總能摸出幾處對方的癢點,惹到時多順順毛也就算了。
唯有簡白悠,他從頭到尾都像個精致的瓷娃娃,美則美矣,可身上連點煙火氣都沒有,如果不是照常進食一日三餐,她簡直要懷疑這是個假人。
結婚也是,雖然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偶爾他高興了也會親近喬橋,可喬橋對他的了解仍然非常有限,就比如今天,喬橋是真的沒想到他會親自編手鏈當禮物。
這畫風完全不對啊,要知道去年他還干脆把情人節睡過去了呢。
喬橋低頭端詳了一下手腕上的小東西,戴的時候沒注意,只覺得款式很普通,現在仔細看,果然有些地方凌亂不齊,一看就是編者不熟練導致的。
想象著簡白悠這麼高冷的人窩在房間笨拙的編手鏈,喬橋竟然意外地覺得有點喜感。
手腕忽然一涼,男人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她身後,把手鏈摘走了。
她眼睜睜看著簡白悠走向窗台,驀地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你要干什麼?”
簡白悠回頭看一眼喬橋,雪白的臉上浮現一抹極淡的笑容。接著,他手一揚,手鏈在半空劃出一個近乎完美的弧形,落進了莊園的方形水池里。
“啊!”喬橋飛撲到窗前,連朵水花都沒看到。
“你、你干嘛要扔掉啊!”
“等著你去撿。”簡白悠笑著說道,仿佛剛才扔手鏈的人不是他一樣。
喬橋胡亂扯了塊毯子罩住自己,光著腳就往樓下衝,一路上經過的廚師女仆全都目不斜視,就像沒看到衣衫不整的女主人到處跑一樣。
這個方形水池還是梁季澤設計的,他業余喜歡擺弄花花草草,對設計也稍有涉獵,這所莊園的選址和規劃都是他一手操辦,方水池據說是致敬了歐洲某著名教堂前的“懺悔泉”,他給喬橋講過一次,喬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現在早忘了。
但唯有一點她沒忘,這池子一點也不淺!
暮春時節,雖然天氣已轉暖,但水面下還保存著一份冬日的寒冷,喬橋剛把腳伸進去就後悔了,她神使鬼差地回頭,正看到樓上某扇窗戶前一個佇立的人影。
好吧,這下不想下也得下了。
在暖房干活的花匠被女主人的動作嚇壞了,他飛快的從雜物間拖出了一台水泵,抱起來就往這邊跑。喬橋無奈地揮揮手,示意他不要管。
喬橋望著幽深的池水,深吸一口氣後干脆地扎了進去。
池子里比她想象的還要冷,冰冷的水漫過四肢,好在因為沒有遮蔽物所以采光還可以,喬橋一邊游一邊瞪大眼睛尋找手鏈。
可惜手鏈實在是太小了,她找了一圈沒找到,只好又游了一個來回,幸虧水池定期有人清理,池底也貼了光滑的瓷磚沒有淤泥,四處亂摸的手終於抓到了想要的東西。
喬橋高興地從水里冒出頭。
手腳凍得冰涼,但她無暇去管這些,滿腦子都是‘我終於找到了’的開心,女仆送上干爽的毛巾和浴袍,喬橋隨便裹上直奔樓梯。
“我找到啦!”
簡白悠仍然保持著站在窗前的姿勢,看到喬橋狼狽的,渾身滴水的樣子也只是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過來。”他說道。
“已經送給我了哦。”喬橋把手鏈藏在身後,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我不會再還你了,所以——唔唔唔!”
簡白悠拽過喬橋,抬起她的下頜,低頭吻住。
喬橋瞪大了眼睛。
男人那仿佛被天神精心雕琢過的容貌近在咫尺,綿長卷翹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一片如同羽毛般的淡淡陰影,皮膚薄而通透,泛著一種與亞洲人截然不同的雪白,湊近了還能看到皮膚下密集的細小血管。
還有口腔中的,簡白悠的味道……
她嚇得動也不敢動,男人的舌尖輕輕撬開她的牙關,但也只是在外圍淺嘗輒止,很快又退出去了。
他的吻一路向下,喬橋心髒怦怦直跳,簡白悠拽著她的頭發強迫她仰起頭,然後咬住了她右邊的乳尖。
雖然咬住了,但也僅僅是敷衍地挑弄了幾下,他向來對喬橋的胸不感興趣,不是因為胸太小,簡白悠只是單純地不喜歡那個部位。
硬邦邦的東西就頂在自己小腹上,喬橋緊張興奮地等了一會兒,男人也沒有要更進一步的意思,甚至親完胸口以後似乎就打算結束了。
“那個……”喬橋大著膽子提議,“要不要我幫你……”
“你今天跟宋祁言做過了對吧?”簡白悠撐著牆面,不急不緩的問道。
“我不跟別人在同一天上你。”
“沒發現嗎?”
這話提醒了喬橋,她轉念一想,好像是啊,以前覺得奇怪的一些地方全都說通了,怪不得簡白悠對各種節日都興趣缺缺,碰喬橋的次數也比其他人少很多。
是……是嫌棄嗎?
不,否則也不會跟她結婚更不會吻她了。
“不過可以用其他方法。”簡白悠說著拉開了睡衣,果然,里面什麼也沒穿。
喬橋偷偷往下瞄了一眼,臉默默地熱了起來。
雖然看過好幾遍了,可每次都覺得簡白悠的下半身跟這張艷麗又漂亮的臉根本不協調啊……
已經半勃起的器官形狀非常好看,而且是人畜無害的粉色,可尺寸又完全比照著歐美人的標准長的,沒有全勃已經夠嚇人了,一想到它的‘完全體’喬橋就不由自主地屁股疼。
簡白悠拽了一下她的頭發,眼神示意她含住。
“這、這里嗎?”喬橋不安地看了看後面的樓梯,又不是在房間里,被傭人看到也不好啊。
但是男人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熱燙的性器頂在她的唇邊,頂端滲出了一點透明的液體。
她只好張嘴,費力地把頭部全部含住。
簡白悠的尺寸實在有點大,即便長大嘴巴也還是很費力,偏偏他還喜歡往更深處頂弄,又長又粗的東西直抵喉嚨,口水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溢出,滴落在高級羊毛地毯上。
他完全勃起了。
簡白悠背抵著牆壁,被情欲刺激的臉上飛起淡淡的紅暈,仿佛冰雪中綻放的紅梅,艷麗又脆弱。
喬橋愛死了他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