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上古異寶
“等等!”白瑩妍看到孫子被莫名其妙地推上擂台,面色十分不快:“飛兒還不是我宗的弟子,憑什麼按照宗門規矩上擂台?”
“他還不是我宗的弟子?”柯茵茵眉毛一挑,看了蕭飛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狠意,“既然沒入宗門,那正好,今天就由我這個右護法主持他的入門評定吧!”
“柯護法親自主持蕭飛的入門評定?那她豈不成了蕭飛的座師?”
“哇,這廢物居然可以成為右護法的門生,太走運了吧?”
“不對勁兒,以柯護法身份和地位,怎會主動給一個廢物當座師?這種座師,常人可是拿著法寶上門也請不到!”
一眾雷霄宗弟子議論紛紛。
靈皇大陸宗門眾多,最講究尊師重道,蕭飛已有師父,不可能再拜其他人為師。
不過修士一般雖然只能有一個師父,一個師門,卻可以同屬多個宗門,比如常見的本家宗門、宗家宗門、客家宗門等等,都是一人多門的情況。
本家宗門是修士父母所在的宗門,比如蕭巧舞嫁夫從夫,拜入明光宗門下,但雷霄宗的弟子簿上也有她的名字,她既是明光宗弟子,也是雷霄宗弟子。
蕭朵朵的情況與蕭巧舞類似,她與碧海宗天才禹良平訂了娃娃親,因此拜入碧海宗門下,師父是赫赫有名的妙手醫仙邱珠佩,但同時也是雷霄宗弟子。
宗家宗門是女子出嫁後,丈夫所在的宗門,或者男子入贅後,妻子所在的宗門。
比如葉雲若嫁給蕭重峻後,雷霄宗就變成了她的宗家宗門,她既是紫微宮弟子,也是雷霄宗弟子。
擁有多派弟子身份的修士,在各派的地位並不一樣。
師門為本宗的弟子被稱為直系弟子,也是最受宗門重視的弟子,因本家、宗家等原因加入的弟子被稱為旁系弟子,不會被嚴格要求,宗門中的重要職務一般也都由直系弟子擔當,而非旁系。
蕭飛的師門是紫微宮,但認蕭重峻做“繼父”後,雷霄宗也可算他的本家宗門。加入雷霄宗需要走個程序,也就是柯茵茵所說的“入門評定”。
以前,將修士引入修行道路的人被稱為座師,和被視為三大尊親的師父不同,座師只是你一段旅途的引路人。
修真家族興起之後,這個詞的有了新變化,現在主要指將修士引入宗門的人。
柯茵茵若給蕭飛做評定,將他引入雷霄宗,就成了蕭飛的座師。一個人如果加入多個宗門,也會有多個座師。
座師和門生之間的關系雖不如師父和徒弟那般親如父子,卻也很受重視,能請到名人當座師是相當光榮的事情。
逢年過節,門生都要到座師處走動,以示不忘對方提攜進門之恩,座師也要時時關照門生,以示自己的慈愛舐犢之情。
柯茵茵向紫微宮眾人看去,竟完全分辯不出這些戴著面紗的女子,只好道:“哪位是我白師妹愛孫的師父?”
“是我!”一個身穿白衣、面戴輕紗的女子向前走了一步,“雲詩見過柯師叔!”
在葬龍域,晚一輩的修士一般都稱呼長輩為師叔,不分男女,只有關系特別親密,才會叫“師姑”、“師嬸”之類的稱呼。
比如,江新月的師父葉雲慧與葉雲若是親姐妹,所以她叫葉雲若“師姑”,而葉雲詩和柯茵茵沒什麼交情,只會稱呼師叔。
柯茵茵點點頭,發現這葉雲詩的身形和體態與葉雲若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她戴了面紗,而葉雲若沒戴。
其實,與葉雲若一模一樣的不止葉雲詩一人,葉雲慧、葉雲巧等人也是如此,有時候蕭飛都分不清她們,更不用說外人了。
“葉師侄,我身為雷霄宗右護法,也算薄有令名,給你徒弟做入門評定可好?”
柯茵茵問。
柯茵茵貴為雷霄宗右護法,幾乎不會再給晚輩當座師了,也沒有人能請得動她,今天莫名其妙的挑中蕭飛,簡直就是天降福緣,葉雲詩道:“多謝柯師叔美意,只怕小徒福薄,讓柯師叔錯愛了!”
“無妨!”柯茵茵揮了揮手,看向蕭飛。
葉雲詩急忙道:“飛兒,還不快謝謝你柯師祖!”
“是,師父。”蕭飛先向葉雲詩行了一禮,轉身又對柯茵茵道:“晚輩多謝柯師祖!”
“柯師姐,你這是?”
別人都在感嘆蕭飛好運,白瑩妍卻秀眉緊皺。
她很佩服柯茵茵,這女人很有能力,如果不是年紀太輕,又是女兒身,現在恐怕已經不是右護法,而是總護法了。
但柯茵茵一向不待見白瑩妍。
這也難怪,四十年前柯茵茵是公認的雷霄宗第一美女,很喜歡蕭武德,一直想嫁給蕭武德為妻。
可惜蕭武德沒有娶她,而是把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白瑩妍娶了回來。
在天下第一美人面前,柯茵茵這個雷霄宗第一美女也只能黯然失色。
“白師妹,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我給你孫子當座師,還辱沒了他不成?”
柯茵茵柳眉一橫,當真是艷如桃李,冷若冰霜。
“不,當然不是!”白瑩妍搖了搖頭,暗想:“難道柯師姐想通過收飛兒當門生,緩和我們之間的關系?也是,我們之間本無仇怨,武德又去世很多年了,過去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吧!”
柯茵茵拿出一個通體碧綠的小塔,持在手上:“白師妹,你莫說我小氣,如果令孫成了本宗弟子,那麼這個碧翠香塔就是我給門生的贈禮了。”
“哇,碧翠香塔!這可是一件上古異寶啊!”有雷霄宗弟子驚聲叫道。
“居然拿上古異寶作贈禮,當真是大手筆!”另一些弟子面色激動。
“這個廢物真是運氣太好了!”一些賓客也看得眼饞。
白瑩妍心中沒有驚喜,只有更多詫異。座師給門生送的禮物一般不會太貴重,給件符器即可,可柯茵茵居然拿出一件上古異寶!
上古異寶是源自上古的寶物,有人說它們的歷史比魔器更加久遠。
大部分上古異寶都是用途未知,只能當作裝飾品或飾物,但許多收藏家認為,它們的真正價值遠高於法寶!
柯茵茵的碧翠香塔是三十年前偶然所得,一直愛不釋手,有傳言說一些修士願意拿法寶和她交換,仍被她拒絕,此刻拿來贈與蕭飛,怎讓人不心驚?
“柯師姐,這怎麼使得,碧翠香塔太貴重了,且是你最愛之物……”
“無妨。”柯茵茵揮了揮手,“按照本門門規,弟子入門需要三位師兄考核,一名師長評定。白師妹,你的愛孫既然要和這位師侄孫上擂台,那就兩件事合為一件好了。那個後生,你叫居發俊是吧?可願意到擂台上考核我白師妹的愛孫?”
此語一出,圍觀眾人齊齊一怔,然後“轟”的一聲,不懷好意地哄笑起來。
由三名師兄比武考核的門規立於很早的年代,早就名存實亡了。
現在入門都是由師長寫份評定即可。
比如蕭朵朵和蕭巧舞入門時,座師就是寫些“此女蘭心蕙質,骨骼輕奇,實是可造之材”之類的套話,然後把評定結果上交宗門,就算走完了流程。
不過,柯茵茵沒事找事,拿出這條古舊的門規,那還真得按這個執行。
畢竟理論上門規是一直有效的,誰也不能違背,而她又是負責評定的師長,怎麼評定由她作主!
更令人吐血的是,她讓居發俊考核蕭飛!
誰都知道居發俊剛剛和蕭飛吵了起來,上擂台也是想教訓蕭飛,這樣的考核,蕭飛能通過就怪了!
柯茵茵費盡心機,挖了這麼大一個坑,就是想讓蕭飛更丟臉一些。
前邊說的座師、上古異寶,也是空畫的大餅,如果考核師兄認定蕭飛不能入門,柯茵茵自然無法成為蕭飛的座師,禮物也不必送出!
“她在耍我們!”白瑩妍咬了咬牙,暗罵自己剛才的想法錯得離譜。
女人都是很記仇的,柯茵茵從來沒有忘記她們當年的恩怨,更沒想過同她冰釋前嫌!
“弟子願意考核這位師弟!”居發俊笑容滿面,樂不可支。
他本以為找茬把蕭重峻的兒子揍一頓就夠解氣了,沒想到右護法更毒,直接把擂台戰和入門考核歸為一處!
這下可好,只要他把蕭飛打趴在擂台上,入門考核就算通不過了。
蕭飛堂堂七尺男兒,居然無法成為本家宗門的弟子,這臉可真丟到天邊了。
更有趣的是,旁邊還有這麼多賓客圍觀!
一些賓客都忍不住嘆息起來。更有人說蕭飛不該意氣用事,答應上擂台,這下可好,輸了不但會挨一頓揍,更連本家宗門都無法加入了!
“媽,你這樣把擂台戰當成入門考核很不妥。居師侄是我宗內門弟子,年輕一代的翹楚,而蕭師侄還沒踏入修行關,兩人根本沒有比試的必要!”一個極美的女子道。
這個極美的女子是柯茵茵的二女兒謝柔,也是蕭重峻的小師妹。她不希望謝家和蕭家起衝突,看到媽媽為難一個後輩,她的模樣煞是焦急。
“你閉嘴!”柯茵茵瞪了女兒一眼。
謝柔不死心,繼續勸道:“媽,就算真上擂台,也不應該由居師侄負責考核,他本就和蕭師侄有矛盾,又豈能讓蕭師侄通過?”
柯茵茵怒道:“我決定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給我滾一邊去!”
“噫!”圍觀的賓客一齊搖頭。
連謝柔都勸不回來,看來柯茵茵是打定主意讓蕭家好看了!
居發俊見此,十分得意地道:“謝師叔,你不用擔心,這位師弟雖然公然辱罵我,我卻不會為難他,畢竟公是公,私是私,我是個講道理的人。這樣吧,只要他能在擂台上堅持一柱香的時間,我就算他考核通過!”
“哈哈哈——”雷霄宗的弟子們一齊大笑。
“一柱香的時間?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居師兄可是練氣期第五層的高手,內門榜排名第九十八,多少內門師弟都在他手下堅持不了一回合!”
“我宗內門排名前一百的高手哪個不是本領驚人,按這種標准考核,沒人能進得了宗門!”
“蕭師叔的兒子只是一介凡人,只怕居師兄還沒來得及用法術,吹口氣就能把他吹倒了!”
眾多賓客看向蕭飛的目光也滿是同情。
昨晚蕭重峻的婚宴上,大家就聽說蕭飛是個不能練氣的廢物,要一個廢物上擂台和修真者對壘,還要堅持一柱香的時間,開什麼玩笑!
白瑩妍道:“柯師姐,你這樣逼我孫兒上擂台,太過份了,整個雷霄宗都沒有這樣難的入門考核!”
柯茵茵淡淡地道:“白師妹,你這就妄自菲薄了。你孫子可不比別人,他入宗門可是要進狀元堂的。我宗狀元堂弟子個個都是不出世的天才,我要求嚴一點,很過分嗎?”
“哇,狀元堂!”
“說的也是,這姓蕭的只要一入宗門,就要進入狀元堂!”
雷霄宗所有傳功堂中,狀元堂排名第一,只有全宗門最頂尖,最耀眼的天才才有資格加入。
不過宗門里還有一項不成文的規則,就是父母可以將兒女收入自己擔任堂主的分堂。
蕭重峻驚才絕艷,擔任了狀元堂堂主,所以蕭飛加入雷霄宗後,便能直接進入狀元堂!
“他在紫微宮做紫微親傳也就罷了,還要在我雷霄宗做狀元堂親傳?”
“這個廢物也太好運了吧?”
“柯護法做的對,不能讓他進入宗門,我雷霄宗的狀元堂豈能收容凡人!”
雷霄宗的弟子們想到蕭飛可以一步登天,齊齊妒火中燒,再看他的時候也不再同情,只巴望他連門都入不了!
柯茵茵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晃了晃手中的碧翠香塔,她繼續道:“白師妹,只要你孫兒能通過考核,我不但會親自當他的座師,還會拿出我最愛的碧翠香塔當贈禮,如果這樣你都不滿意,實在讓師姐很寒心啊!”
“你……你……”白瑩妍氣得說不出話來。
因為迎賓殿被封鎖了,客人們出不去,所以聚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此時所有賓客都過來了,層層疊疊的人群一齊望著柯茵茵、白瑩妍等人,蔚為壯觀。
眾人都在感嘆蕭飛跳坑里了,獨有江新月年紀太小,不太懂事,揮著雙手道:“要打擂台了嗎?太好了,我最喜歡看打擂了,賭局在哪,我要給四師兄湊份子!”
在葬龍域,打擂台前雙方都會進行對賭,以助聲勢。
這種賭局的賭注越大,雙方就會越有面子,為了讓賭注更大一些,親朋好友們常常湊份子,幫助上擂台的人下更大的賭注!
看到江新月急著湊份子,有賓客笑道:“小姑娘,你就那麼想讓你師兄上擂台?”
江新月眨了眨眼道:“當然了,我四師兄很厲害的,就算我想打贏他,也要費好大的工夫呢!”
“哈哈哈!”眾人一齊捧腹大笑。
這個小女孩就算六歲開始修煉,又能修煉幾年?真以為自己是高手嗎?而且,蕭飛連這麼小的女孩都打不過,又豈是居發俊的對手?
居發俊可是練氣期第五層的修士,更是雷霄宗內門第三代弟子中排名前一百的天才!
葉雲若看了一眼蕭飛道:“飛兒,柯護法要按照雷霄宗的舊規,挑三個師兄在擂台上考核你,通過全部考核才能入門,你願意上擂台嗎?”
眾人皆覺得蕭飛被擺了一道,肯定會憤怒,甚至會怯場、臨陣退縮,不料他的表情無悲無喜,如果非要找點負面情緒的話,那也只能是蔑視!
他居然在蔑視居發俊,蔑視柯茵茵,甚至蔑視那些嘲笑他的人群!
“這少年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眾人有些不解。
他們自是不知,蕭飛已經得到淫魔傳承,所思所想都是如何成魔,區區擂台戰的榮辱,真不被他看在眼里!
聽到母親的話,蕭飛道:“媽,孩兒已經答應了上擂台,說出去的話自然沒有收回的道理!”
“哇,他還真敢上擂台!”
“這個廢物不會是天天被人嘲笑,腦子傻掉了吧?”
“你懂什麼,不上擂台才是懦夫,上了擂台,就算輸了也能挽回一點顏面。只是他剛剛罵了居發俊,肯定要吃點皮肉之苦了,那小子不會讓他好過!”
“這是在膽小鬼和傷員之間選擇當傷員啊,也真難為他了,但願少斷幾根骨頭吧!”
葉雲若摸了摸蕭飛的頭,沉聲道:“好,我的兒子可以輸,但絕不可以沒骨氣,這是你在雷霄宗的第一戰,媽媽也幫你湊份子!”
迎賓殿的院落中就有擂台,以供客人們閒暇時切磋之用。
蕭飛轉過身,大踏步向擂台走去,圍觀眾人立即閃出一條路,讓蕭飛等人順利來到擂台邊。
一些好事者鼓噪不休,另一些好事者則在擂台前舉起一面小紅旗,那是打擂雙方投注對賭的標志!
“好熱鬧啊,老朽來做公證人吧,你們有沒有意見?”一個身穿墨色長衫,須發皆白的老翁來到小紅旗下,正是風月居的修士文向笛。
“朽木居士,開賭局、主持決斗,這可是你們風月居的老本行,我就知道你要跳出來!”
“哈哈,朽木居士天下聞名,你做公證人,誰能有意見?”
“文老前輩一人就足以抵得上我們全部了,莫說沒意見,就算有意見也得憋著!”
文向笛大笑,講了一遍擂台對賭的規矩,然後宣布雙方可以下注了。
江新月站在蕭飛身邊,小臉上的表情十分為難:“四師兄,我想把咱們的小金庫全押上,你看可以嗎?”
“哈哈哈!”女孩的話逗笑了一群人,這麼小的娃娃居然也有小金庫?
蕭飛沒有笑。江新月年紀雖小,卻很有管家婆的特質,兩人的財產都放在一起了,這就是他們的小金庫。
“你願意押就全押上吧!”
“哦,太好了,那我全押上,你可一定要贏哦!”女孩興奮地拿出一個符物袋,大叫道:“我們押一萬零二十四塊靈石!”
凡俗世界的金銀對於修士來說用處不大,含有靈氣的靈石才是他們常用的錢幣。當江新月報出投注數額之時,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一萬零二十四塊靈石?這個小家伙這麼有錢?
正要上擂台的居發俊更是嚇得一哆嗦。
他修行至今,攢下的全部家當也只有八千多塊靈石,這還是他本領高強,勤作任務的緣故。
換成一般的內門弟子,手中有幾千塊靈石就是有錢人,至於外門弟子,手中有數百塊靈石就會被視為大富翁!
江新月這麼小的一個娃娃,居然能有一萬多靈石,太恐怖了!
然而眾人的驚訝還沒結束,卻見葉雲若道:“我和重峻幫飛兒押二百萬靈石!”
“二百萬?”觀眾們齊齊一震,差點沒暈倒。
蕭重峻和葉雲若是結丹期的大修士,不愁收入來源,但兩人的年紀都太輕,就算從小到大都在攢錢,也攢不了多少!
二百萬的驚人數額,絕對是兩人的全部家底,傾家蕩產給兒子湊份子,也太不可思議了!
“這個大美人是氣昏頭了吧,一擲千金。蕭重峻也是瘋了,這都不阻止一下!”
“誰叫人家是新婚,如膠似漆呢?如果我娶了這麼漂亮的老婆,也事事依著她!”
“等等,我猜她打的是另一個主意,主動挑起擂台戰的一方如果不能配平賭注,那擂台戰根本沒法進行!”
“原來如此!”眾人心下恍然。
居發俊只是一個第三代弟子,把所有家底拿出來也湊不足二百萬對賭,如此一來,蕭飛就不用上場了!
“可萬一居發俊那邊真配平了賭注,蕭重峻豈不是要傾家蕩產?”
“對啊,蕭飛根本沒希望贏,這二百萬完全就是打水漂,敗家也沒有這麼敗的!”
謝柔見此,心下大急:“六師兄,六師嫂,你們不可以意氣用事啊!蕭師侄還年輕,失敗一次也無妨,沒必要下這麼大的賭注!”
蕭重峻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道:“柔兒,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今天的事你管不了,飛兒既然要上擂台,我們也只能支持!”
文向笛剛收下葉雲若湊的份子錢,又有幾個紫微宮的人湊了過來,其中之一是蕭飛的師父葉雲詩。
“二哥,兩位妹妹,三姐押了二百萬,我們也不能少。她這個媽媽親,我們也不是後的,這是飛兒第一次在雷霄宗上擂台,你們都要盡一盡心!”
四姐妹商量了一會兒,最終報出他們的份子錢:“我們出三百六十萬!”
“三百六十萬?”圍觀的群眾眼冒金星。
葉雲若已經夠瘋狂了,沒想到蕭飛的師門更瘋狂。現在蕭飛已經有五百六十萬的賭資,居發俊那邊真的太難配平了!
再然後,林雨瑩等人也來湊熱鬧,一共砸下十萬靈石,惹得現場賓客們再度驚嘆。
這是一群十幾歲不到二十的第三代弟子啊,居然也能湊出十萬靈石,紫微宮的人個個都是大富豪嗎?
“目前蕭飛一方的賭注是五百七十一萬零二十四塊靈石,還有沒有人再加?”
文向笛喊道。
紫微宮的其它人也在翻找乾坤袋或符物袋,看樣子想幫忙湊份子的還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