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154章 北京一夜(一)
東廠,大堂。
張永、谷大用等人抄手而立,面帶焦急之色。
劉瑾背對他們,站在上首,不斷用手指敲著椅背,“皇上還沒回來?”
“沒有。”張永沉聲回道。
“司禮監王岳他們知不知道?”丘聚擰著眉毛問道。
“目前還不知道,我讓人封了干清宮,只說皇上已然安歇。”
“那就好,那就好。”臉上永遠帶笑的谷大用此時也笑不出來,“張公公,不是咱家埋怨,平日里又不要您多操心旁的事,只是護持皇上安全,別讓些別有用心的人親近,怎麼還把人給弄丟了呢?”
張永擡了擡眼皮,“近來劉閣老和英國公都在勸阻皇上止於觀游,咱家也覺得他們說得有理,跟著勸了幾句,皇上這幾日不太願意讓我侍奉。”
“哎呦喂,我的張公公,那幾個人的話您當屁給放了不就完了,咱們做奴婢的還不就是變著法讓皇上高興……”
“好了,別說這些了,”劉瑾轉過身來,“可知皇上的去處?”
張永搖了搖頭,隨即又道:“不過有魏彬他們跟著,應該不會有閃失,只是……”
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跑了進來,稟告道:“幾位公公,宮里面眼线傳來消息,司禮監王岳去了仁壽宮。”
谷大用面色一變,“大晚上的王岳去太後那里做什麼?”
“怕是那老狗已經嗅到了味道。”丘聚恨聲說道。
張永沒說話,只是擡頭看向劉瑾。
“來人。”劉瑾高聲道。
“督公有何事吩咐?”廊下白少川踏步而入。
“壽哥兒呢?今日該他當值。”見只有白少川一人,劉瑾有些意外。
白少川略一猶疑,回稟道:“四鐺頭午後出游,還未回來。”
丘聚一聲冷哼,見劉瑾不滿的眼神掃來,低頭不再出聲。
“十二顆領班全部出動,傳話石文義,錦衣衛九門大索,就是把京城內外翻過來,也要找到皇上。”
“九門已然落鎖,這時出城尋人,怕是動靜太大,掩藏不住了。”谷大用提醒道。
“皇上若是有了意外,難道就蓋得住了?”劉瑾冷笑,“你們幾個隨我進宮,咱家倒要看看,司禮監能弄出什麼花樣來。”
石文義接了令不敢怠慢,一時間,錦衣衛緹騎四出,滿大街都是戴著尖帽的東廠番子和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
剛把楊慎送回家,坐著馬車往家里飛奔的焦黃中掀開車簾看了一眼,疑惑道:“這麼大陣仗,難道有謀逆大案,怎地吏部一點風聲都沒漏?”
話一說完,卻沒有回應,扭頭看王朝儒在痴痴出神,焦黃中提高聲音道:“順卿,想什麼呢?”
“啊?焦兄,”王朝儒回過神來,笑道:“沒想到北國還有此等佳麗,小弟魂牽夢縈,讓兄長見笑了。”
焦黃中笑著指著王朝儒道:“順卿,不是愚兄說你,你這玩法可不大對啊,今日出手便是三百兩,即便在蘇杭一帶,也能梳籠個清倌人了,怕會被鴇兒當成冤大頭,狠敲一筆啊。”
“兄長多心了,南京六朝金粉之地,小弟不還是安然無恙。”王朝儒很是自信。
焦黃中搖頭嘆道:“那你是不知北國燕姬的厲害。”
“請焦兄指教。”
“寄居都下的縉紳士子,常有購置京中女子以慰寂寥,但每購一姬,便有其家中姑姊姨妹蜂擁而至誘弄其夫,一旦受其蠱惑,便整日流連床笫之事,若不精髓竭盡,便是囊中如洗,則女子四散,再尋佳偶。”焦黃中搖頭晃腦說得頭頭是道。
“彼人不知自愛,也是咎由自取。”王朝儒不為焦黃中言語所動。
良言勸不住該死的鬼,反正花的不是自家銀子,焦黃中也懶得再勸,看在王朝立的面子上,又多說一句:“那個蘇三清高自矜,怕是沒那麼容易上手。”
王朝儒折扇一合,胸有成竹,“小弟自有進身之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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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朱厚照跑出宜春院後門,順著巷子一路小跑,遠遠看到街口一隊兵丁跑過,做賊心虛的他自不敢向前,看旁邊一間小院掛著紅色燈籠,門扉上截吊起,其後隱約看紅裙閃動,他一頭就扎了進去。
門後是一紅裙女子,年不過花信,明眸皓齒,容顏娟好,見突然闖進人來也不慌亂,仿佛見了熟人,輕啟朱唇道:“公子您來了,請屋里坐。”
朱厚照點點頭,心有余悸地回頭看了看,走進了屋里,屋內空間不大,只有內外兩間,收拾的倒是干淨,堂屋內擺著幾個果盤蜜餞,都是尋常小吃,瞧著里面似是臥房,盤著半截火炕,鋪著一床藍布棉被。
屋外那女子見朱厚照進了屋子,便摘下了門外燈籠,輕輕將門扉掩上,卻不知剛合上門扉,心急火燎的丁二爺就一陣風地竄了過去。
女子輕移蓮步,隨著進屋,卻瞧見朱厚照端著茶壺嘴對嘴咕咚咕咚地灌著涼茶,不由驚呼:“公子爺,那茶涼了,奴家給您換壺熱的。”
朱厚照擺手示意不用,一口氣灌了半壺茶水,才把氣息喘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道:“多謝這位姐姐了。”
“公子到這來是看得起奴家,談什麼謝。”女子笑盈盈的坐在朱厚照身旁,口吐幽香問道:“公子貴姓?”
“我姓朱,姐姐呢?”女子身上香氣醺得朱厚照臉紅心跳。
女子啟齒輕笑:“奴家嘛,姓劉。”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嘮起家常,朱厚照家世簡單,爹死娘不親,留下偌大產業,兩個舅舅成天從自己家里往外捯飭東西,家里老管事欺負自己歲數小,還老拿辭職要挾自己,說得多了,這位爺都開始抹眼淚了。
女子憐惜之心大起,連忙從身上掏出一塊香帕,遞給朱厚照擦眼淚,軟語寬慰。
少年性子易開解,抹抹眼睛,朱厚照打了一個哈欠,剛才貪杯,東陽酒屬實沒少喝,此時酒意上涌,有些昏昏欲睡,“姐姐,我困了。”
女子一笑,牽著他的手進了內室,幫他脫下衣物,朱厚照在宮里被人伺候慣了,此時渾渾噩噩也沒在意,赤身上炕,裹著棉被躺了下去。
待那女子將他的衣服在竹熏籠上掛好,看他已然悠悠睡了過去,女子抿唇一笑,也解了襖裙,身上只著了一個大紅肚兜,渾圓雪臀和胯間烏黑毛發盡顯無遺。
女子掀開棉被,挨著朱厚照躺下,撫摸著他那清秀又帶著幾分稚氣的臉龐,笑道:“好一個俊俏的小公子。”朱唇如雨點般在朱厚照額頭、眼角、唇邊親吻。
朱厚照睡得迷迷糊糊,只覺靠在一個軟綿綿香噴噴的身子上,慢慢睜開雙眼,迎面的是一張春意盎然的嬌靨。
“姐姐,你……”
“別說話,姐姐讓你舒服。”女子輕咬著朱厚照耳垂道。
一只玉手輕輕摩挲朱厚照結實胸膛,順著小腹緩緩而下,朱厚照突然覺得棉被下自己尿尿的東西被一只溫暖滑膩的小手一把攥住,身子不由一緊。
女子小手如同游魚般靈活,在他小腹、大腿內側和下陰處來回挑動摸索,幾下子他那龍根就直挺挺的翹了起來。
許是宮里營養不錯,朱厚照的家伙比同齡人大出許多,女子也是面露異色,隨後咯咯媚笑,玉手拇指食指輕扣成環,加速擼動,白膩光滑的大腿不住磨蹭著小皇帝雙腿。
朱厚照感到陣陣舒爽酸麻,尿意越來越急,“姐……姐,我要……小……小解。”話還未說完,身子不由挺直,一股熱流從雞雞流出,噴射在棉被上。
“姐姐,我……我不是……故意……我賠。”小皇帝眼淚都下來了,在人家床上睡覺,還尿炕了,這也太丟人了。
剛剛拭淨雙手的女子先是愕然,隨後嬌笑,食指刮著朱厚照臉頰道:“那不是尿。”
朱厚照窘迫道:“那是什麼?”
女子調整了下姿勢,抱著朱厚照的頭,玉手再次下探,握住他的肉棒,輕輕揉弄,慢慢道:“男人的這個器物叫陽根,除了用來尿尿,還能讓女人快活。”
朱厚照枕著豐碩的胸脯,聞著淡淡乳香,感受下身不斷傳來的快意,說不出的舒服,“那姐姐也有這個陽根麼?”
一陣嬌笑,女子牽著朱厚照的手探向自己下陰,“女人的這里叫陰戶,也叫玉門。”
朱厚照在毛茸茸的毛發間沒有摸到熟悉的肉棍,只有兩片肥厚的肉唇,中間夾著一條水淋淋的肉縫,好奇的將手指探了進去。
“這里是男人的銷魂洞,哎呦,別亂捅,那是姐姐尿尿的地方。”女子猛地呼痛,兩條豐腴大腿將朱厚照探幽尋秘的手掌夾住。
經女子一番挑逗,朱厚照胯下肉棒再度漲大挺立,驚喜道:“姐姐,我這東西像孫大聖的金箍棒能大能小。”
女子快速擼動幾下肉棒,嬌哼道:“本事再大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姐姐不是如來佛,是觀世音菩薩。”朱厚照傻傻笑道。
玉手點弄了下躍躍欲試的獨眼怒龍,“那本尊者就舍身普度你這小和尚。”
“怎麼個普度法?”
“男為天,女為地,男為陽,女為陰,要想天地交泰,陰陽融合,你說怎麼普度?”玉筍般的手指點著朱厚照額頭反問道。
朱厚照登時明了,一個翻身將玉人壓在身下,挺著胯下長槍就是猛刺。
“哎呦”、“哎呀”兩人同時呼痛,這樣冒冒失失如何能扎對地方。
朱厚照這時渾身火熱難受,不管不顧又是一挺,還是沒有進去,撞得女子蛾眉輕蹙,陰阜生疼。
“姐姐怎麼辦?”朱厚照喘著粗氣,焦急問道。
“你且躺下,姐姐來。”女子將朱厚照推倒,挺起身軀,緩緩跨伏在他身軀上,雙腿分張,只見她拱起的兩片圓滾玉臀之間,露出一片烏黑陰毛,羞處已經是淫水泛濫,腰身緩緩下沉,將那搖頭晃腦的陰莖盡數吞入陰戶內。
朱厚照感到自己器物好像被一個溫暖濕滑的套子包裹著,宛若無數小手在不停的按摩,從來沒有過的舒暢感覺,讓他大呼出聲,“舒服,姐姐,我好快活。”
“啊……真好……姐姐也……嗯……快活。”女子兩片圓滾的玉臀有如波浪鼓般的急速搖扭,鼻息粗喘的輕哼著。
這樣的動作女子能夠主動掌握深淺,卻是耗力,才過半晌,玉臀扭搖擡坐的速度緩緩降下,“姐姐累了,你在上面好不好?”
“好。”朱厚照抱著女子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緊盯著玉靨,二人性器緊緊貼在一起,卻一動不動。
女子閉眼卻沒等到意料中的狂風驟雨,睜眼看少年瞪大眼睛瞅著她,羞怒地一拍他的屁股,“你是死人啊,快動一動啊。”
“怎麼動?”朱厚照無辜問道。
“屁股擡起,大力落下,嘶——,對……就這樣……力氣再大些……啊……”在女子指導下,朱厚照揮戈猛進,女子挺臀向迎,肌膚撞擊聲越來越響亮,女子呻吟聲也越來越大。
“啊……人小鬼大,嗯……真好……夠勁。”香舌輕舔著朱唇,女子雙腿緊緊交叉在朱厚照後腰,帶動著他向自己更深處挺進。
朱厚照感到胯間涌至全身的舒爽感越來越強烈,“姐姐……我又要尿了……”
“忍忍……再忍忍,來……摸姐姐……的……奶子。”女子一把扯掉身上最後一片遮羞布,露出一對又圓又大的玉兔,浪叫道。
依言而為的朱厚照感受著滑膩松軟的手感,和胯下溫暖緊裹的快感交織,“不行了,姐姐,我要尿了……忍不住了。”
“尿吧,尿到……姐姐……花心里,我們……一起……啊……”女子艷媚的嬌靨泛起一陣粉紅,緊緊抱住身上的朱厚照,感受他身上一股股熱浪不住噴灑在自己小穴深處。
朱厚照一頭埋在那對高挺玉乳里,額頭細汗和白膩胸脯的汗珠混雜在了一起。
他二人水乳交融,如膠如漆,卻渾不知外面不遠處打得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