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524章 白羽振翅驚鴛夢 雄狐探幽迷蝶影
仁壽宮。
“臣丁壽恭請太後萬福金安。”丁壽規規矩矩朝上行禮。
“你這小猴兒近日來得卻勤,著實難得!”張太後打趣了一句,難掩面上欣喜之色。
丁壽討好地笑道:“臣即便未曾得空日日過來請安,這心里還是時時念著太後鳳體安康的。”
“你也不用整日拿好話哄我,哀家曉得你從來無事不登門的,說吧,又惹什麼麻煩事了?”太後在貴妃榻上半支著香腮,眼帶笑意問道。
“瞧太後您說的,好像小猴兒在您眼中成了個惹禍精一般,”丁壽先是委屈叫屈,隨即獻上一副諂笑:“不過太後聖明,臣確實有點小事要求您老通融。”
張太後瞥了一眼旁邊為她打扇的宮人王翠蝶,顰眉道:“瞧瞧,我說什麼來著,這小子就不是成心為看我來的,真該把他亂棍轟出去算了!”
王翠蝶掩唇一笑,“反正人已經進來了,太後不妨聽完丁大人求的是什麼事,再轟走也不遲。”
“你就知道幫他說好話。”張太後美目一翻,嗔怪了一句,然後好似極不情願地拂了下袖子道:“說吧,有什麼事?”
“臣下這不是想著在遵化的溫泉別業里弄些花卉裝點麼,擔心那些尋常山花野草的布置玷染了太後貴氣,琢磨可否借鑒下宮後苑的奇花異草,縱然不敢說將整個後苑都照搬過去,至少對太後喜好心中也有個數,臣就是照貓畫虎,也能整治個八九不離十,一來可稱太後心意,二則臣那別業也能借機沾些天家富貴,這點小心思還乞請太後恩准。”
“哀家還當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是一處別業罷了,哀家最多三不五時過去散散心,也不用大費周章地鋪陳,隨便簡單布置下就是了。”太後撣了撣衣袖,欣慰笑道。
“太後不計較是體諒臣下,小猴兒若不盡心盡力布置則是對太後不恭,借小猴兒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生出這點心思來,所以……”丁壽抬頭扮了個可憐兮兮的怪模樣,“求太後成全小猴兒這點孝心。”
張太後被逗得咯咯嬌笑,“小猴兒倒總有話說,可那後苑在坤寧宮後頭,你這外臣按規矩可是不該進去的……”
丁壽涎著臉笑道:“太後您是這後宮之主,只消您金口一開,那不就是規矩麼!”
“今時不同往日,上面有清寧宮,下頭還有坤寧宮,哀家一個沒了丈夫的寡婦,還算什麼六宮之主……”輕撫玉頰,太後頗有些自憐自傷。
沒想到把這娘們弄得觸景傷情,丁壽屬實不知道說什麼了,看向一旁翠蝶求助。
王翠蝶心領神會,溫言勸道:“太後,難為丁大人考慮得這般周到,不如就破例降道口諭,由奴婢陪著他去挑選幾株您平常喜歡的花草盆景,待來日您駐蹕遵化時,也能更舒心愜意些,有何不好?”
丁壽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是極是極,有王宮人陪著挑選,有的放矢,臣下定能事半功倍。”
張太後也聽得意動,終於點頭應允,“好吧,翠蝶你便陪著他走一遭,也省得他在哀家耳邊聒噪。”
“奴婢理會。”王翠蝶斂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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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幸得姐姐襄助,小弟感激不盡。”通往後苑的筒子夾道上,丁壽拱手道謝。
王翠蝶停下腳步,正色道:“丁大人不必客氣,只是大人執意要往後苑一行,究竟打得什麼主意,如今可否見告?”
“這個……”
“大人若是不便言講,就當奴婢從未問過,只是莫要說些什麼幫太後點綴別業花園的話搪塞。”王翠蝶果然不再問,扭頭繼續前行。
丁壽急忙快步追上,“非是丁某有意欺瞞,其實這事還要姐姐幫忙才行。”
“哦?”王翠蝶秀眉斜挑,“幫什麼忙?”
“聽聞當年三寶太監下西洋,帶回許多奇花異草栽種在後苑之內,姐姐可否領我一觀?”
“就為這點小事?”如此大費周章,王翠蝶實有些不信。
“的確就為這事,卻絕不是小事。”丁壽一本正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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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二還是將事情想簡單了,即便真的如他所想,鄭和船隊到了美洲,且帶回了一批新大陸農作物種在了紫禁城後苑里,而且經過百八十年後還在繼續茁壯成長,這些前提都滿足了後,可他還是忽略了一點——他壓根就不認識。
土豆地瓜玉米辣椒這些東西他後世吃過不少,可對其生長期的花葉究竟是何模樣基本是兩眼一抹黑,在佳木蔥蘢的花叢里悶頭鑽了半天,除了累出一身臭汗,旁的一無所獲。
宮人王翠蝶陪他頂著日頭操勞半日,也是香汗微喘,“丁大人,奴婢既然已經做了這個人情,自會幫襯到底,你到底要尋什麼,可否給奴婢透個實底!”
聽出王翠蝶語氣中有見疑之意,丁壽有苦難言,也是一臉喪氣,“罷了,是我想得差了,現在給太後選上幾株花草,便回返交命吧。”
弄不清丁壽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王翠蝶索性也不再去管,與丁壽指出幾個張太後平日中意的花草布置,丁壽一一記下。
忽然聽得一串嬌笑聲,遠遠見有兩個宮女向這邊走來,兩人邊走邊說笑,並未留意此處有人,王翠蝶卻是神色一變,“不好,是坤寧宮的人。”拉著丁壽就勢鑽進了一旁花叢中。
園中所植古柏藤蘿,皆數百年物,枝葉茂盛,郁郁蔥蔥,遮蔽二人身形並不困難,只是坤寧宮那兩名宮女行得近了,竟鬼使神差地不再前行,互相咬著耳朵,在花叢前說起了悄悄話,這可愁壞了躲在里面的王宮人。
王翠蝶心中不免叫苦,早知如此,就不該心虛避讓,縱使讓皇後知曉他帶男子進了宮闈內苑,可有太後首肯在先,充其量不過一通斥責罷了,可如今再讓人瞧見他們孤男寡女躲在花叢里,真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王翠蝶心中默禱,祈求上蒼讓這兩個丫頭快些離開,憂心如焚,旁邊的那位卻好整以暇,饒有興趣地打量起身邊這個妙齡宮人來。
幾縷陽光透過花枝縫隙,照在潔白清秀的一側臉頰上,或許因為緊張之故,臉龐上還浮現出幾分紅暈,伴著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讓丁壽心頭不由生出一絲悸動。
翠蝶覺得柔軟腰肢忽地被人摟住,驚嚇扭頭,入目的是一雙水汪汪的桃花媚眼,清澈雙眸中柔情款款,一切盡在不言中。
四目相投,翠蝶不由一陣心跳加速,嫻雅秀氣的玉頰上透出陣陣潮紅,心慌意亂地低下頭去。
頸間肌膚感受到男人噴著熱氣的嘴唇輕輕靠近,翠蝶的心都快要從胸腔中跳出,他想要干些什麼?不知外間還有人在麼?我該不該把他推開?
翠蝶心亂如麻,呼吸逐漸急促,莫名竟還有一絲期待,然而出乎預料,男人靠近她的耳畔,只是輕聲道:“翠蝶姐姐,往里邊一些。”
王翠蝶一愣,向前一望,丁壽手邊花樹前的確還有一小片空間,不知該失望還是慶幸,王宮人咬著嘴唇,抬頭狠狠白了他一眼,就這麼由他摟著向里又挪了兩步。
靠在花樹上,這里枝葉更加茂密,只能依稀聽見兩個坤寧宮人的笑聲,瞧不見人影,翠蝶不免略松口氣,只是到了地頭,丁壽的手並沒從她身上移開,而是慢慢滑向下面隆起的臀峰。
自四月初四日起,宮眷內臣都按例換穿紗衣,翠蝶自也不免,輕薄紗衣下只罩著一條單裙,輕薄貼身,男人的手復上圓潤滑嫩的臀丘,可以清晰感覺到她後臀肌膚的圓滑彈性。
翠蝶心慌意亂,驚懼交加,憑心而論,她並不排斥這位風流年少的錦衣帥,她十三歲被選入宮,如今已屆雙十,正是情竇初開的懷春之時,丁壽的人品模樣,比之平日所見二張之猥瑣跋扈,不知強出多少,更別說慣會伏低做小,討人歡喜,不知不覺中她早已將一縷情絲暗系,只是這冤家,為何……總是喜歡在人前與人親熱!
不同上回在仁壽宮中,好歹有宮牆帷幕遮擋,這幕天席地的花叢中,身旁還有坤寧宮的人在,若是被人發現,他們兩個都難逃一個穢亂宮廷的死罪!
翠蝶僅靠殘存理智,知曉此舉不妥,掙扎著想把在她身上動手動腳的男人推開,卻無意間碰觸到身畔一叢花枝,發出一陣嘩嘩輕響。
外間的兩個宮人似乎被聲音驚到,都停了說笑,翠蝶嚇得幾乎暈了過去,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依偎著男人堅實胸膛,瑟瑟發抖。
好在花叢遮擋嚴密,沒發現什麼異常,那兩人又開始竊竊私語,丁壽將翠蝶摟得更緊了,此時的翠蝶不敢再胡亂動作,靜靜地伸出手擁抱著身前男人,那堅實火熱的胸膛和鐵一般的強健臂彎,讓她感到格外的安心踏實。
緊緊地摟著男人雄健身軀,柔軟的一對香乳密密實實貼靠在寬闊堅實的胸膛上,翠蝶似乎可以感受到男人的心跳聲,她緊閉著眼,迷醉在男人濃烈的雄性氣息里,甚至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又麻又癢的感覺從胸前傳開,她的乳頭已經有些灼燒的感覺,後頸和鼻尖也都泛起了一層細密汗珠,翠蝶的嬌軀情不自禁微微顫抖了起來。
丁壽火上澆油,垂首貼著翠蝶精致秀氣的耳垂輕吹了一口氣,火熱滾燙的男人氣息仿佛一下便將翠蝶身子融化了,她羞紅著臉,無力地依偎在男人胸口,吁吁輕喘著,任由男人噙住了她的一邊耳珠。
男人的牙齒在細嫩的耳垂上輕輕嚙咬,奇怪的是她並不感到疼痛,那濕濕癢癢的感覺反讓她覺得莫名受用,就這樣地久天長地依偎擁抱在一起,直到海枯石爛,該有多好……
翠蝶浮想聯翩,丁壽卻不甘心僅此而已,左手依舊摟著纖細腰肢,右手卻移到了她的胸前,順著襦裙交領伸了進去……
嬌軀上香汗未消,摸上去不免有一絲黏膩,但絲毫不影響玉骨香肌的絕佳手感,單衣下是一件湖絲抹胸,質地輕薄,即便隔了這一層衣料,丁壽依舊能清晰感覺到下面包裹著的那團嬌嫩乳峰,是如何地柔滑堅挺。
作為花間老手,丁壽只是略作比量,便能探索出翠蝶那對雙峰的尺寸大小,翠蝶並非豐腴型,香峰也僅只盈盈一握,莫說杜雲娘那等熟婦,便是與小慕容、宋巧姣等女相比,也差了些分量,不過握在掌心,卻給人一種掌控在手的成就感,且那挺拔手感,也是未破瓜女子所獨有的。
一念至此,丁壽不禁手中用力握了一下,果然捏到乳峰內那一團硬核,翠蝶只覺胸口疼痛,又不敢出聲,只得咬牙強忍,抬頭嗔惱地瞪了他一眼。
美人含嗔,別有風味,丁壽訕訕一笑,開始溫柔地撫摸她胸前軟肉,盡管隔著一層抹胸,那男人大手的清晰觸感和掌心灼熱,仍教翠蝶嬌噴軟喘,生怕自己失態發出動靜,她緊緊地抓住了在胸前肆虐的大手,可憐兮兮地搖了搖頭,阻止男人進一步侵擾。
女人眼中的哀求並沒有打動丁壽,他的手掌已經清晰地察覺到薄綢抹胸下的乳房變得火熱,乳頭隔著衣料,堅硬地頂著自己手掌心。
手掌從女人手中抽出,直接從抹胸下端摸了進去,女子微微汗膩的乳房比身上精美的湖州絲綢還要滑膩百倍,丁壽貪婪地撫摸把玩那對充滿彈性的軟玉溫香,愛不釋手。
丁壽一再得寸進尺,翠蝶也試著想將他的大手從胸前拿開,但幾次都告失敗,男人不僅不放,反而握得更緊,把那兩團軟肉都捏變了形,翠蝶無可奈何,索性隨他去了,胸前不斷襲來的快感,更讓她停止了萬千思緒,靠在男人懷里任其施為,腦中只留一片空白。
染暈的臉頰被男人低頭親了兩下,隨即便主動尋向兩片櫻唇,翠蝶臉紅紅的,側臉避開男人索吻,丁壽卻是鍥而不舍,火燙的嘴唇在她嬌嫩的臉龐上雨點般吻落,玉面都被他舔濕了一片,仿佛雨後春潮,翠蝶終耐不過,鮮嫩紅唇被他逮到,一條噴著熱氣略微粗糙的肉舌,撬開薄薄唇瓣,沿著緊閉貝齒一路向內探索。
翠蝶感覺那肉舌真如無縫不鑽的靈蛇一般,都快要揉進她的牙縫中了,她抵受不住,牙關失守,男人舌頭突入口腔,與她的香舌糾纏一處,恣意品嘗著少女的香津美唾。
丁壽張大了嘴,將宮人的雙唇完全復住,吻得貪婪激烈,翠蝶嬌羞掙拒了一下,便不知不覺順從著男人的舌頭指引,任由他在自己嘴里翻滾攪動,甚至卷住香舌吸吮品咂。
翠蝶雙眸緊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輕啟櫻唇中香舌暗度,與男人的舌尖勾連糾纏,並在其帶動下熱情回吻,不覺鼻腔中發出若有若無的幾聲銷魂低吟。
男人的手依舊在椒乳上自由肆虐,翠蝶早已顧不上,她覺得體內的氣息都被男人舌頭吸走,有些喘不上氣來,娥眉不住深鎖,嬌軀越來越軟,若非有男人倚靠,她怕是已然癱軟坐地。
輕輕舍離香唇,一縷銀絲戀戀不舍牽在二人嘴邊,翠蝶美目失神,似乎還在回味方才妙境。
“好姐姐,舒服吧?”男人在耳邊的低喃喚醒了沉醉宮人,甚至還就勢舔舐起她那精致小巧的耳朵來。
“你好壞啊,這樣子欺負人家……”翠蝶聲音很低,與其說是指責,聽來倒更像對男人撒嬌。
“哪樣啊?”丁壽明知故問。
“就……方才……那樣……”翠蝶如今衣衫凌亂,領口大張,一雙乳房大半暴露在空氣中,回想起方才二人舉止,不由羞得無地自容,一頭扎進了他的懷中。
“知道了,是不是這樣?”丁壽忽然伸手拉下了她懷中抹胸,將一雙雪白鴿乳拽了出來,不待失魂兒的翠蝶驚惶避讓,他俯身將整個腦袋都埋入了那對香峰中。
“好姐姐,讓弟弟我吃口奶。”丁壽低吟著,聞著女人胸前溫潤汗香,張嘴含住了一粒挺翹堅硬的乳頭,嘖嘖品咂起來。
“小冤家,你……輕聲些。”翠蝶低低呻吟了一聲,木已成舟,眼見人是推不開了,翠蝶只好留意著外間動靜,一邊小聲提醒。
丁壽“嗯嗯”了兩聲,算是答應,手口並用,嘴上吮著汗香醉人的一粒乳珠,含舔嚙咬,兩手更是各抓著一個香乳,撫摸揉搓,待一邊品嘗夠了,立即又將另一粒乳珠送進嘴里,直弄得翠蝶欲火激昂,嬌軀酥軟,亭亭玉立的兩只乳峰好像生生被他搓大了一半。
翠蝶美目迷蒙,玉頰仿佛三月桃花,一片嫣紅,宮裙下兩條修長玉腿不住擺動廝磨,敏感的乳尖在男人熟練的挑逗褻玩下,麻酥酥的快感一波波地傳遍全身。
背倚著花樹樹干,翠蝶櫻唇微張,無聲嬌喘,男人的雙手在她周身游走,好似有什麼魔法,不斷勾起她陣陣欲火,她緊張萬分,生怕自己忘情之下,失態叫出聲來,讓外間的人聽到,這磨人的小冤家,怎麼還不肯停手,難道非要暴露人前才遂他心意麼!
許是聽到了翠蝶心聲,丁壽終於從她身上抽出了雙手,翠蝶瞬間大大松了口氣,總算這家伙還知道輕重,明白適可而止的道理。
好不容易喘勻了氣,翠蝶睜開雙眼的一刻,便曉得自己大錯特錯了。
眼前男人正將自己衣袍下擺撩起,入夏後丁壽同樣也換了夏衣,大紅妝花紗的飛魚袍里只著了件實地紗的月白衣襯,雖然平紋細密,不致露膚,但質料卻是足夠輕薄,襠下鼓鼓囊囊一團如旗杆般撐起,正入翠蝶眼底。
“你……你要作甚?”翠蝶大略猜出丁壽盤算,頓時心驚肉跳,這家伙是色膽包天,還是真不知死字如何寫?!
“做那日在仁壽宮中未完之事啊。”丁壽貼著翠蝶耳邊一聲輕笑,將身子壓了過去。
翠蝶被男人抵在花樹上,避無可避,蹙眉哀憐地求懇道:“可這里不行……”
“為何不行?”丁壽一只手已然放在了宮人大腿上,卻不再是撫摸調戲,而是將她的馬面宮裙輕輕拉起,一截雪白修長的小腿立時露了出來。
抓住腿上男人大手,翠蝶楚楚可憐道:“外間有人……”
“前次外間也有人在,還是太後呢……”想到此,丁壽愈加興奮,身子抵著翠蝶,一手將她長裙拉到腰際,另一手將自己寶貝釋放出來,向女人兩腿間挺了過去。
翠蝶此時哪還顧得矜持羞澀,玉手下探一把將那物件握在手里,感覺一手竟無法握攏,她忍不住垂目一瞧,嚇得心頭一跳,“好大!好燙!”
肉柱讓柔軟玉手握住,丁壽更是欲火如潮,腰身前挺,鴨卵大的菇頭直戳到宮人兩腿中央,緊貼在她薄薄的絲質褻褲上。
“好兄弟,不是姐姐不讓你干,你好歹選個時候……”翠蝶死死攥著男人命根,小聲苦苦央求道:“你這物件實在太大,若是真個弄進來,姐姐定要忍受不住大叫,你是真要害我倆丟掉性命嘛!?”
“姐姐說得有理,可小弟如今箭在弦上……”丁壽愁眉苦臉道。
聽丁壽語氣松動,翠蝶急忙道:“兄弟你今日先委屈忍耐下,待有空暇,姐姐定教你如願就是。”
小不忍則亂大謀,盡管丁壽不得不承認,在如今的場景下辦事的確刺激,可是真要驚動旁人,除了滅口他也想不出更好辦法,只好退而求其次。
“好吧,小弟不敢讓姐姐為難,只是姐姐能否先救個急……”丁壽貼著翠蝶耳邊幾聲低語,王宮人聽得耳根通紅,還是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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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拂過花叢,送來陣陣幽香,兩個青年男女緊緊相貼在花叢間,男子輕輕聳動著身軀,女子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抖動著。
兩條筆直勻稱的大腿緊緊閉合在一起,隨著男子聳動,巨大火熱的男根不停穿梭摩擦著翠蝶的大腿根部,生平第一遭與男人性器這般肌膚相接,她的心中不免有些慌亂,那肉棒每次頂開雪白大腿間的縫隙,她都能清晰感觸到棒身的堅硬火燙,上面每一根血管的跳動,都像撩撥著她的敏感心弦。
薄薄的絲質褻褲根本起不到什麼遮擋作用,翠蝶感覺到男人那壯碩的菇頭幾乎是直接貼著自己嬌嫩花蕊在廝磨刮蹭,從未經歷過的酥麻感一陣陣如浪潮般衝擊著她心理堤岸,她的心砰砰亂跳著,菇頭在她大腿盡頭來回頂擠摩擦著兩片花瓣嫩肉,將褻褲都頂入了那一线凹陷,體內異物的刺激讓她兩腿輕輕打顫,一股春水細流濕潤了羞處。
“一片布料都這般滋味,要是讓他整個放進去,該不知怎生痛快……”突然升起的大膽念頭,讓翠蝶猛吃了一驚,自己這是怎麼了?
身處險地,稍有不慎讓人發覺都會掉腦袋,竟然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豈不是和這冤家一樣色膽包天了!
翠蝶不禁為有這樣的想法而倍感羞恥,可是自家身體卻騙不得人,隨著男人動作,一絲熱浪從逐漸從小腹升起,被粗大滾燙的菇頭緊緊壓頂的蜜唇不自主地猛縮了一下。
丁壽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秘處的細微變化,肉棒隨之跳動了一下,變得更加粗燙,呼吸也略微粗重,呼出的熱氣直噴到翠蝶耳邊,熱烘烘的,好像能把人融掉,翠蝶只覺心慌氣促,面色潮紅,酥胸發漲,兩腿間的蜜穴更是酥麻癢漲,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滋味,讓她不知如何是好,唯有更加用力地夾緊了雙腿。
翠蝶迷醉了,男人每次頂入,她都不禁歡愉地顫抖,緊緊擁抱著男人身軀,恨不得他整個人都納入自己身體里面,當他退出時,她又是那麼地不舍難分,生怕他一去不回,玉手下探,握住了那巨龍根部,希望將他快些帶回自己身體。
玉手無意識地擼動,的確更加刺激丁壽欲望,不停穿梭在溫潤掌心與滑膩兩腿之間,他更加興奮,頂得更加用力,仿佛要穿透玉手,頂破褻褲,就這樣直入到她穴腔深處。
肉棒變得更硬更燙,翠蝶感覺自己已經融成了水,要不然下面的淫水怎麼流也流不完,不但浸透了自己褻褲,還將那根肉棒也淋得濕漉漉的。
如果說開始丁壽還只是調戲逗弄王宮人的成分多些,而今他卻有些欲罷不能了,在天下人仰望的皇宮內苑中,肆意輕薄著美貌宮人,怕是世間人想也不敢想的,更莫說身畔還有其余人在,這種偷情的禁忌刺激已經超乎生理上的魚水之歡,更讓他快感倍增,情難自已。
不知過了多久,翠蝶突然感覺兩腿間的肉棒猛烈地漲大了一圈,隨即劇烈地跳動著,每一次跳動都有一股好像岩漿般的滾燙精液噴了出來,噴出的力道是如此強勁,直接穿透了濕潤褻褲,連蜜穴內都能清楚覺察到精液的溫度與力量。
肉棒大約跳動了十幾下,才緩緩停歇,兩人就這麼靜靜抱著,男人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翠蝶推了他一把,嗔惱道:“快松開,你要勒死我了……”
丁壽訕訕一笑,輕輕放開懷中嬌軀,他噴出的穢物不但在翠蝶雪白兩腿間到處都是,還沾到她手上許多。
瞧瞧瑩白玉掌和胯間黏黏糊糊的混濁白漿,翠蝶羞惱不已,含嗔帶怒道:“看你,把人衣服都弄髒了,可怎麼回去!?”
外間坤寧宮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離去,花叢間只有二人在,翠蝶終於敢大聲說話,丁壽卻沒皮沒臉地憊懶一笑,“好在只是髒了里衣,脫掉就好,反正沒人看得見里面。”
這主意雖說荒唐,可也不失為一個法子,翠蝶心中定計,對丁壽道:“你轉過身去,不許看。”
“如今你我二人還有必要這般見外嘛!”丁壽取笑一句,不等橫眉立眼的翠蝶發怒,便識趣掉過頭去。
翠蝶急忙將手上白漿在褻褲上擦拭干淨,背轉身蹲下解了裙子,除下里衣,待她站起重新圍上裙子,轉身卻發現丁壽不知何時已轉過頭來,色眯眯地打量著自己。
“你……幾時轉過頭來的?”翠蝶玉頰火燙,縱然二人方才一通胡搞亂搞,但女子換衣除褲還是羞於見人的。
“剛轉過來的,”丁壽嬉皮笑臉地湊近,摟著翠蝶道:“姐姐方才說的話可要作數,不知何時有暇讓弟弟我如願以償啊?”
這冤家才出了漿子,就又惦記著什麼時候占人便宜,翠蝶又羞又氣,在他還未完全軟下的命根子上狠掐了一把,“我這就讓你如願!”
“哎呦!”丁壽捂著胯下,做出一副夸張地痛苦神情,“不好了,姐姐把弟弟的弟弟弄壞了,可沒法伺候姐姐的小姐姐咯!”
翠蝶被丁壽逗得噗嗤一樂,笑罵了一聲:“你這個壞弟弟!”
“壞弟弟!壞弟弟!”一道白影伴著突兀而起的聲音驀地自一旁花叢中竄出。
翠蝶嚇得花容失色,丁壽更是悚然一驚,他天魔功修為已至四層兜率陀天之境,適才雖意亂情迷,但方圓丈余內飛花落葉都難逃他耳目,竟連身邊伏了一人都不曉得,此人功力定然深不可測!
丁壽驚魂未定,急忙抬頭去看是何方神聖,這一瞧險些氣歪了鼻子,原來那所謂“白影”竟只是一只白毛鸚鵡,看那通身雪白、無一根雜羽的模樣,想來也是內苑珍禽,只不知是何人豢養。
“找死!”管它誰養的,二爺素來不是大肚量的,方才那扁毛畜生一嗓子鸚鵡學舌,險些將他嚇得萎了,此仇不報非君子,丁壽從旁拈起一片花瓣,照准白鸚鵡彈指飛射。
“不可!”翠蝶見狀,匆忙扯了他一把,丁壽這一指立時失了准頭,擦著鸚鵡翅膀飛了出去。
“咯咯呱呱,壞弟弟,壞弟弟……”白鸚鵡撲騰騰振翅盤旋,高飛而去。
“姐姐這是何故?那扁毛畜生恁般多嘴學舌,若是讓旁人聽見,又該如何是好?”丁壽眉頭微蹙,語帶埋怨。
“其中利害我如何不知!”王翠蝶也是面色蒼白,愁眉不展道:“只是那鳥兒乃沈閣老所喂養,傷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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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鸚鵡展開雙翅,掠過層層宮牆,直飛進一處僻靜宮院,穿過一扇半開窗扉,撲啦啦落在一個造型古朴的蒼松站架上,才乖乖收了翅膀。
一只纖纖玉手挽起宮袖,露出半截如雪皓腕,將一碟堅果擺在鸚鵡近前,鸚鵡低頭啄了幾粒,甚是歡喜,扇動翅膀叫道:“壞弟弟,壞弟弟……”
“嗯?”細長蛾眉輕輕斂起,抬手欲將那碟堅果移走,鸚鵡似通人性,立時改了口。
“君子所,其無逸。先知稼穡之艱難,乃逸,則知小人之依……”
一只禽鳥,竟然能熟誦《尚書》名篇,其主人似也習以為常,展眉一笑,在琴案旁坐定,素手輕理絲桐,一曲悠揚琴聲伴著鸚鵡吟誦的儒家經典,如習習清風,穿過曲折重廊,越過峻宇雕牆,傳入萬千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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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晌午,酒樓客人逐漸多了起來,其中不乏青年士子、失意墨客,幾杯酒水下肚,一如既往,逸興橫飛地開始指點江山,臧否時政。
“近日東廠邏卒四出,內外有許多官員落罪逮問,看來那位立皇帝是又要大興冤獄啊!”一人撫案慨嘆。
“噓——,噤聲,你不要命啦?”同伴急忙提醒。
“怕個甚,如今近在京師,遠則天下,誰人不曉大明朝是兩個皇帝,一個居皇帝之位,一個秉皇帝之權罷了。”(1)那人不以為意。
“唉,眼見一個個朝廷股肱耳目之臣今日杖斃,明日枷亡,又明日發配充軍,劉瑾這般專權自恣,動搖大明根基,使得陛下盡失文臣之心,那些內閣九卿的重臣賢臣,怎麼就不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呀!”
有人冷笑,“內閣里哪還有什麼賢良之臣,那焦泌陽本就是劉瑾一黨,平日阿諛奉承還來不及呢,至於李西涯,空有滿腹詩書,一筆錦繡文章,卻不顧名節,劉瑾在朝陽門外所造玄都觀,那碑文就是李閣老親筆,其言辭稱頌,禮貌卑屈,實不忍觀之……”
“內閣中不是還有王守溪與楊新都在麼?他二人可都是清流領袖啊?”
“清流又如何?楊石齋新晉入閣,資歷尚淺,那位震澤先生明著與劉瑾等人不是一路,可誰知道暗地里有什麼勾當,不久前科場舞弊一案鬧得沸沸揚揚,結果卻不明不白結了案,王守溪能全身而退,安知不是劉瑾在其中使了力氣……”
“唉,閹宦弄權,閣揆重臣不思報效,只想坐保富貴,聽其所為,國是如此,直教人不忍睹啊!”
“我等雖不在廟堂,但潔身自好,以仁孝為本,恪守聖人禮義忠信之道,比之那些貪位慕祿,連高堂老父也參劾以媚權閹之徒比起來,不知強過多少!”
眾人自然曉得所指何人,紛紛訕笑,交口道:“是極是極,此等不顧名節之輩,實為士林之恥,吾等幸不與識,否則真是羞煞見人!”
“無恥之輩,當真枉為人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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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旁的一間雅間內,兩名食客相對無言,只是默默飲酒,直到外間譏嘲詬侮之詞不絕於耳,有愈演愈烈之勢,其中一人忽地拍案而起。
“豈有此理,我去與他們論理!”
“輿成,”外間人口中不為人子的高淓赫然在座,向同年好友顧可學微微搖頭,安撫道:“不要多事。”
“那些人只道高兄你糾劾令尊,卻不言穎之請以身代之孝義動天,非但令尊,其余數十官員有幸免咎,何嘗未借穎之之助!”顧可學怒形於色。
“那是朝廷陛下之恩澤,內相劉公公寬宏,高某不敢貪功,”高淓一聲哂笑,“旁人如何說由他們去,高某問心無愧即可。”
既然正主都不在意,顧可學也沒了發作必要,憤憤入座,面上猶帶不平。
“輿成急公好義,愚兄感激不盡。”高淓為同伴斟了杯酒,徐徐道:“今日燕飲,一為感懷盛情,二來也是辭行。”
“你不是才踏勘回京麼,怎麼又派了外差?”顧可學奇道。
“非也,是愚兄改官鐵冶郎中,不日便要赴遵化上任。”
顧可學先是一愣,隨即拱手道賀,“穎之兄又有高升,小弟道喜了。”
話是說得客氣,顧可學心中未免有些酸溜溜的,都是弘治十八年的同榜進士,這人與人的差距怎就恁大哩!
“穎之兄此番遷轉,可是因踏勘之事敘功?”眼瞅同年外放的外放,升官的升官,至今未得選官的顧可學說心中不著急那是假的,抓緊一切機會打聽消息門路。
高淓也是微微蹙額,茫然搖頭道:“未必盡然,似乎是有錦衣帥的關系。”
“丁南山?他幾時也管工部事了?”
高淓思忖著道:“愚兄領告身時,上峰面授機宜,言大金吾在聖人面前討了恩旨兼理鐵廠,讓我好生配合,勿生芥蒂雲雲,雖未明示,但愚兄猜來,此職賴其陰助,恐八九不離十。”
隨便一出手,就是個五品郎中,這位錦衣緹帥,看來真是比吏部衙門還要頂用呢,顧可學的心思不由活泛起來……
注:(1)“今近而京師,遠而天下,皆曰兩皇帝:朱皇帝、劉皇帝,又曰坐皇帝、立皇帝,謂陛下居皇帝之位,而劉瑾實秉皇帝之權,陛下朱姓朱皇帝,劉瑾劉姓謂劉皇帝也”。
(《皇明經世文編》林俊《急除權宦以御大亂疏》)
(2)“(高)銓,淓父也。(高)淓畏瑾,遂並劾其父,士論薄之。”(《明武宗實錄》)
“(高)淓,字穎之,銓子也。弘治進士。事父母以孝聞。正德初,劉瑾羅織大臣,誣逮銓下詔獄,淓請以身代,疏詞迫切,事得雪。”(《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按《揚州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