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了很久。
李冉豪終究沒有回到宿舍樓里,不是害怕面對小瑩而內疚,而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一夜未歸的理由。
說實話嗎?
放屁那是,沒有一個男人會對等待自己結束她處女生涯的女人說,昨天晚上,老子已經和某某女人上床了,大戰了三百回合,現在累了,回來睡覺。
“小豪!這麼早就來了?”
頭疼不已的李冉豪,有著抓狂的郁悶感。
猶如一只無頭蒼蠅一般地到處亂鑽,似乎一夜之間,整個人就變了一個樣子,臉色憔悴,精神萎縮。
他就這樣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直到耳邊傳來一聲疑惑的叫喊聲,抬頭一看,面露喜色的蘇芸就這樣站在了自己身前。
原來不管怎麼走,自己最後的落腳點,永遠都是蘇芸這里,她才是自己心里最依戀的避風港。
“姐!”李冉豪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蘇芸就如一只快樂的小鳥一般奔跑了過來,嬌笑地摟住了他的手。
可是笑容很快就僵住了,弟弟的臉上,盡是落寞的神情,這不禁讓她心一疼,拉住他的手,身體依偎了上去。
“來,陪姐姐去吃早點!”蘇芸溫柔地說道,她什麼都不想去問,他如果想說了,想找人傾訴了,自己永遠都是他的第一選擇,如果他不願意開口,自己絕不會讓他為難。
她知道,他會將一切告訴自己的。
“我不想吃!”李冉豪摸摸口袋,試圖尋找出一支香煙。
蘇芸將他的手緊緊地箍在自己胸口,嗔嗲地說道:“就陪姐姐去吃吧!我好餓了!乖,陪姐姐去啊。”
李冉豪一笑,緊鎖的眉頭微微地舒展開一點。
她的一媚一笑,一言一語,都能讓自己郁結的情緒得到最大的舒緩,當下也不多語,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一碗豆漿,兩根油條,李冉豪吃下這點東西就再也沒食欲了。
蘇芸也不做聲,只是默默地將碗里切好的油條夾給他,然後俏皮地叉著下巴,睜著美麗的大眼睛看著他。
李冉豪無奈地笑了笑,將碗里的油條又塞進了肚子。
“走了!”蘇芸旁若無人地掏出手絹為面紅耳赤的李冉豪抹了抹嘴,象對待小時侯的他一樣溫柔,卻同樣不容他反抗,香膩膩的貼身手帕抹過他的嘴,李冉豪郁結的情緒進一步地得到緩解。
蘇芸永遠都是那樣的善解人意和溫柔。
蘇芸拉著不怎麼情願的李冉豪從菜市里逛了一圈回來,還特意拉著他轉過了黃石路這一帶的老路。
指著那些殘櫟爛瓦,一會笑著說起李冉豪小時候在那里做個什麼糗事,出過什麼洋相,一會又嗔怒地拉著他的手,說他某年某月就是在這里和人打架,帶著小五和鼻涕(劉偉)把人的頭砸破,被警察當做了小流氓帶走,害得自己哭了一夜。
說到興高采烈時,蘇芸總是眉飛色舞地撩起長長的秀發,發出銀鈴般美妙的笑聲,跑在李冉豪前面跳來跳去,猶如粉蝶般地翩翩起舞,最大地化解他郁結的心情。
“她是我需要用一生來珍惜的女人!”李冉豪看著蘇芸,忽然走過一步,摟住了她。
“啊”蘇芸嬌呼一聲,咬著紅撲撲的嘴唇,被李冉豪緊緊地抱住,兩人都閉著眼,一句話都不說。
許久,蘇芸睜開霧氣朦朧的眼,絕美的臉龐上浮現過一絲羞喜之色,輕咬嘴唇,吐出一句珠圓玉潤般動聽的聲音:“我們回家吧!小豪!姐姐為你做最喜歡的紅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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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碗筷,蘇芸系下圍裙,透過紗窗看著房間里埋頭吸煙,一副頹廢模樣的李冉豪,芳心就狠狠地一扯,這個情景自己太熟悉了,小豪剛從部隊回來時,就整天這樣,一落屋就悶頭吸煙,讓人心疼無比。
“小豪!來,這邊!來啊!老姐給你削苹果。”蘇芸洗好了一個苹果,走到電視機前的沙發上坐下,招呼著在外屋吸煙的李冉豪。
“我不想吃,你吃吧!”李冉豪吸了一口煙,現在的他頭亂如麻,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來嘛!人家削給你都不吃。那好,過來幫老姐按摩!”蘇芸有的是辦法讓李冉豪就范:“哎喲……嗚,人家昨天跑了一天去找房子你都不陪我,腳都腫了,你看嘛!你看嘛!”
蘇芸嬌嗔地嘟著小嘴,委屈地皺著眉,細嫩的小手慢悠悠地拉下絲襪,露出一截白玉羊脂一般雪白細膩的小腿,有口無心地咿唔著,不時偷偷地看著依然低頭不語的李冉豪,眼珠不禁一轉,咿唔喊痛的聲音愈發大起來。
“好了好了!來了!”知道蘇芸是在裝可憐,可是李冉豪就是越聽越心疼,當下拋下煙頭,嘟噥著嘴走了過來。蘇芸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哪里疼?”李冉豪拉過一張小板凳,坐到了蘇芸跟前,手捧起了她的腿,輕輕地撫摩著,蘇芸眯著眼,享受著他張馳有度的按摩,不時寫意地輕哼一聲。
李冉豪撫摩著蘇芸的小腿,有節奏地按摩著,即使是在這郁結無比的時候,蘇芸那猶若絲綢般滑膩細致,白皙如玉的小腿,都能勾引著他的一絲情欲。
滑嫩的腿上沒有一絲瑕疵,精致得猶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順過絲襪朝上看,蘇芸那微叉的長裙下,一抹黑紅色的小褲衩透過薄紗長裙隱約可見。
眼利的他甚至還能看出那褲衩上繡著有一朵纏著黑色絲线的牡丹花。
“小豪!”閉著眼的蘇芸忽然開口說道:“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檻。不管你在外面遇到了什麼,不管你做了什麼事,不管你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都要記住,你還有姐姐在家里等你,為你煮了可口的飯菜,有家能讓你遮風避雨。不管誰欺負了你,都要和姐姐說,以前我能保護你,現在也一樣,不管你做了什麼,或者是做錯了什麼,都不要擔心害怕,有姐姐在,永遠都支持你!”
蘇芸的聲音很溫柔,很堅決,李冉豪撫摩在她的小腿上的手停住了,他呆立了一下,渾濁僵直的眼神漸漸變得明亮起來。
是啊,有蘇芸在,自己從來就感覺不到孤獨。
輕輕地放下蘇芸的小腿,李冉豪坐到蘇芸身邊,雙手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拉在自己懷里,幸福地沉溺在蘇芸那柔軟的身體中,吸嗅著她的女人香。
“姐!抱著你我好舒服!”李冉豪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寧靜和心曠神怡。
蘇芸軟塌塌地卷曲在他的懷里,幸福地笑著用手撫摩著他結實的胸膛。
這個弟弟真的已經長大了。
“嗯!你身上怎麼那樣香,嗯嗯,小壞蛋,這是女人用的香水和脂粉味。嗯!別動……!”忽然間,蘇芸在李冉豪懷里扭動起來,象小狗一樣地湊著鼻子在李冉豪的身上亂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