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依然彌漫著一股迷人的香氣,整潔而又明亮,一切似乎都和那個晚上一樣,給他一種溫馨的感覺,很舒適,很安逸。
沙發上擺放著兩個軟綿綿的大坐墊,上面放著兩條結在一起的絲巾,很是漂亮,客廳里的電視櫃旁,放著一張翻開蓋的CD碟,順手取過,打開音響,將CD放進機器中,一首充滿了哀愁與思念的《被遺忘的時光》,化做一縷縷悲傷的凱律回蕩開來:
是誰在敲打我窗。
是誰在撩動琴弦。
那一段被遺忘的時光。
漸漸地回升出我心坎。
記憶中那歡樂的情景。
慢慢地浮現在我的腦海。
那緩緩飄落的小雨。
不停地打在我窗。
只有那沉默無語的我。
不時地回想過去。
隨著悲傷的旋律,李冉豪的眼角濕潤了,他本來就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這首歌表達出了薛紫珊對他的無限思念和不舍,盡管自己給過她的多是傷害和誤解,可是她卻將這全部當成了美好的回憶。
推開她的臥室,入眼盡是一抹迷人的紫色,盡現華貴而不奢榮,很是貼切她的性格,敞開的窗台上放著一盆花色高雅,花姿婀娜,有著美麗的淡銀色斑駁的蝴蝶蘭,正努力地綻放花容。
就如她地人一樣美麗大方,嬌艷迷人。
有點是失落地走出臥室,李冉豪看著擺放在桌上的手提電腦,沉思了一下,翻開了蓋。
點開一個寫著“阿豪”的桌面文件,輸入自己的生日號碼。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經過掃描了的稿件。幾行娟秀小字吸引住了他地眼球。
“阿豪,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紫珊已經到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你不要為我焦急。姐姐只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告訴阿芸和小瑩,姐姐會想念她們的,嘿嘿,我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在走之前給你們寄一張明信片,告訴你們我都到過什麼地方。姐姐也知道你是一個有抱負的男人,有理想。想做出自己一番事業來。所以姐姐只是暫時把錢借給你,想要出人頭地,有一番大作為,啟動資金是少不了的,不過掙了錢。要加倍地還給姐姐哦。嗯,對了,婷婷她喜歡你,想必你也知道的,對她好一點。別辜負了她。阿豪,你是個好男人,很會心疼女人。你要照顧好你姐姐她們。呵護她們,女人是花,需要愛來澆灌才能變得鮮艷可人。
既然已經離開了,很多話都可以說出來。但是紫珊還是願意將一份感情放在自己的心里,有時間就拿出來回憶一下。
紫珊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曾經傷害過你。希望你能原諒。我走了,只希望我的阿豪能在以後地歲月里能留下我一個影子,紫珊就滿足了……!”
看著信,李冉豪的心也隨著那個美麗妖艷的背影飄飛。
珊姐將太多的感情投入在了這封信里,可是卻沒有只言片語責怪自己對她的誤解和傷害。
太多地話她都沒說。
更沒交代,空留著一個飄渺的事物讓自己去探詢。
剪不斷,理還亂!
或許這也是薛紫珊在臨走前的矛盾,她想和他說自己的過去,可是卻又怕引起李冉豪對那些人的反感,以至於做出衝動地事她用女人是花這樣隱晦的詞語來表達自己的柔情,卻不敢用兩個簡單地“喜歡”來傾訴。
李冉豪呆愣了很久,遲遲不能平靜心中澎湃的思念,自責在折磨著他的心。
俯在珊姐那粉香撲鼻的大床上,他一直不肯離去。
窗外又飄起了。
鵝毛大雪,冷颼颼的北風刮著冰冷的雪花吹進臥室,一片粉紅色的殘梅落到了床上,淡淡的花香、殘破的花朵,就象薛紫珊一樣,淒苦地命運中卻依然綻發著讓人迷醉的香艷。
歐陽睿嬡臉上依然殘留著淚痕,她在一直悔恨之中,看著二樓亮起來的燈光,她遲疑地走上前去敲門。
門是開的,薛姐還在家里嗎?
她為什麼要把財產全部給那壞人。
是啊,自己傷害了她,不管怎麼樣,她愛他。
想到這里,自己就有氣,這個壞人不是好東西,欺負了自己,欺騙了芳芳,家里已經有了小瑩,他還想怎麼樣,玩弄天下所有的女性嗎?
這樣的壞蛋就應該被千刀萬剮,可是為什麼好象全天下的好女人都被他那虛偽的外表給騙了,全都花痴一樣喜歡他。
走進門,正想開口喊人,鼻子傳來一股煙味,心頭生起了一絲警兆,隨著一陣腳步聲,歐陽睿嬡眉頭一皺,趕緊奪門而出。
她知道是誰在上面了。
閃電一般地飛掠而下,暴閃著精光的眼睛犀利地掃射著寂靜的四周。
漫天飄飛的大雪卻掩蓋不住那凌亂的腳印,只是到了院外的一角大樹旁,腳印卻詭異地消失了。
“飛賊?”李冉豪驚詫地輕呼一聲,沒有人能如此快地消失在這白茫茫的雪地中,自己聽到樓下傳來開門聲後飛奔下來不過三秒,除非是自己所見過的三女賊,才有如此本事,踏雪無痕。
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隱蔽了自己的行蹤,難道她們是想來報復?
李冉豪警惕地走出一步,心頭一動,忽然發現大樹下一堆積雪很是奇怪地輕微震動了一下,一團還未凝結的雪花撒落下來,雖然在這冰天雪地中,寒風凜冽,刮起一堆積雪到那枯枝上很平常,可是這雪堆卻不潔白,明顯是人倉皇之中胡亂地堆積起來。
冷笑了一下。
原本是想一個箭步衝上,給這蟊賊來個雷霆一擊。
可是轉眼一想,你他媽地找死,在老子最煩躁的時候送上門來,天寒地凍的,你喜歡趴地上裝雪人。
那老子就成全你。
當下不做聲,掏出支煙點燃吸上,慢條斯里地在門前轉悠,就是不離開。
這下可苦了歐陽睿嬡,心頭怒罵不止,恨不得跳起來衝到他跟前,給他來一記凶狠的撩陰腿,把這色狼打成太監,誰讓他辜負了這麼多女人的心。
可是想到李冉豪那凶獠一般暴虐的眼神,心里就一顫。
她怕這個男人,他是一頭沒有人性地野獸,受過的凌辱讓她刻骨銘心地記下了這男人的可狠,同時也在心里埋下了畏懼的心理。
她的體溫融化了一滴粘在圍巾上的雪花,滴進了她的脖子上。
哆嗦一下,她咬著牙,心里痛罵這男人怎麼還不快滾,一邊忍受著逐漸下降的體溫。
嘴唇開始發烏了。
看到這野人接二連三地點煙,歐陽睿嬡就覺得鬼火冒。
你有病嗎?
外面那麼冷,抽煙不會進去抽啊,抽死你。
早點得肺癌死去。
嘖,本小姐忍不住了,該死的,好象他是故意整我,看見了我嗎?
沒理由啊,我跑得很快了,還躲在這冰窖里,他又不是狗,難道還能聞出我的味道。
越想越氣。
身體也越來越冷,歐陽睿嬡感覺到自己身體在逐漸僵硬,刺骨寒氣已經侵蝕到了她身體里,血液地流動好象也漸漸慢了下來,不行,這樣下去,恐怕會死在這里。
歐陽睿嬡橫下心,大不了站起來,難道他能把自己怎麼樣,嗯,這是法治社會,法律也沒規定說不准在別人院里往自己身上堆雪,本美女怕他做什麼?
他能來我不能來。
越是這樣想,可是她卻不敢輕舉妄動,骨子里落下的恐懼心理甚至使得她害怕一現身就引來他的報復,這男人,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四下無人,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來。
嗚,好冷。
哼,小樣,老子看你能憋多久。估計這會,嘴唇已經烏青了吧?嘿嘿!
李冉豪殘忍地笑了笑,這天氣在冰雪下這樣凍著,希望這飛賊不是穿著夜行衣來,否則夠他喝一壺的。
看看表,也不過晚上9點,雖然說冬天黑得早,但是這小偷也太敬業了點,早早就來候著了,嗯,估計快遭不住了,是時候給他點希望。
李冉豪隨意地看了一眼雪堆,歐陽睿嬡如遭雷擊一般渾身一哆嗦,立刻噤若寒蟬,屏住呼吸,心頭狂跳。
這死人地眼睛好嚇人……嗯,他要走了麼?
看著李冉豪猛吸一口煙,轉身走向大門的刹那,歐陽睿嬡感覺到一股解脫,可是一聲電話鈴響讓她恨不得一把跳起來和這壞蛋拼命了。
李冉豪壓抑著內心的狂笑,掏出自己偷偷按動了鈴音鍵的電話,裝模做樣地放在了耳邊,大聲地說笑起來。
氣得歐陽睿嬡快咬碎了牙齒,心里在拼命抓狂地咒罵起來。
可是長時間地趴在雪地上,隨著體溫的急劇下降,越來越感到意識模糊地她渾身已經僵硬了起來,感覺到越來越冷,越來越困,耳邊傳來的聲音越來越模糊,聽著那死人的笑聲,恨得牙癢癢地她好想衝過去給他一大耳刮子,她很想動,是的,可是身體卻不再聽使喚。
腳步聲近了,她迷糊地感覺到身體被人野蠻地一把拉起,除了哪個壞蛋,沒人會這樣對自己,好想哭,可是為什麼流不出眼淚,身體好冷,好想睡……
“怎麼是她?”
李冉豪哭笑不得地趕緊將渾身僵硬了的歐陽睿嬡抱進了房間里,一路疾弛還不忘記納悶,這女瘋子怎麼跑來這里做賊了。好玩嗎?
此時的歐陽睿嬡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渾身結滿了冰渣子,被體溫融化了的冰渣冷卻後在她皮膚上結透明的冰膜,嘴唇發青,小臉慘白毫無一絲血色,看上去煞是嚇人,一直在哆嗦的她還不忘蠕動著嘴唇喃喃自語,李冉豪好奇地湊過頭去聽一聽,差點沒氣到吐血。
“李冉豪……你這個負心漢,變態色魔,無恥下賤……嗚,我要殺了你,你是壞人,你不得好死,抽那麼多煙,嗆死你,嗚,好冷……薛姐姐被你氣走了,你還霸占人家的財產……!”
“我……我他媽上輩子欠著你了嗎?”氣得牙癢癢的李冉豪將不斷哆嗦地歐陽睿嬡放在了大床上,看著渾身紫青的歐陽睿嬡那可憐又可恨的俏臉蛋,無奈地嘆息了一聲,趕緊走到門外捧了一盆雪水,匆匆地趕回臥室的時候,一眼望向歐陽睿嬡,怎麼才一會,她的臉蛋就如火燒一般紅了起來。
手一探到她的臉,感覺到皮膚傳來兩股一冷一熱的變化,嚇了一大跳,來不及多想,趕緊將她被冰渣侵濕的大衣和毛衣脫下,看著她那一身性感妖艷的黑色蕾絲內衣的時候,也禁不住吞了一大口唾液,這瘋婆子的身材真沒得說,該大的地方大,該細的地方細,特別是那若隱若現,被冰水滲濕的乳罩上,那雪白肥碩的一對玉兔,更是撩人心扉。
“該死,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李冉豪吞了口唾液,趕緊將她的短裙脫下,露出了那包裹住了修長美白大腿上的黑色褲襪,更是性感勾魂,手不經意地拂過她那細膩冰冷的肌膚,軟綿綿的肌膚帶來的是一種讓男人瞬間勃起的觸感,李冉豪不敢在胡思亂想,咬咬唇尖,強迫自己狠下心腸脫下了她全部的束縛,摟住她衝向了浴室。
沾著雪塊,李冉豪咬著舌尖讓自己保持理智,用雪水使勁地擦拭著她的身體,直到看到她那逐漸恢復的臉色,李冉豪這才舒了口氣,趕緊走到廚房煮了一鍋姜水,又好氣又好笑地點上一支煙,相信很快這瘋婆子就會清醒過來,想到這里,心里就咯噔一下,要是她醒來發現被自己脫光了,不知道會發什麼瘋,我日,她可是恨透了自己,再加上這樣一下,不去告自己強奸才怪,這瘋女人可是什麼事都能干得出的。
暗暗地汗了一下,李冉豪滅掉煙頭,打算趕緊開溜,可是浴室里傳出砰地一聲響,心頭暗苦一下,收回了腳步衝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