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緋夢之都。
每一個到過上都的游客都會對這里秀麗的景色大加稱贊的同時,也會提到上都繁華似錦的情色業。
提到情色業,就不得不提上都最有名的花街“錦花大道”。
這里酒店林立,夜鶯成群,燈紅酒綠的夜總會更是琳琅滿目,數不勝數。
在這里,你可以領略到全世界女人的風采,黃皮膚、白皮膚、黑皮膚各色女郎搔眉弄姿,來自中、韓、日、俄、西、美、法、巴西的女人爭奇斗艷,甚至還有來自南非、索馬里的女人。
只要你兜里有那麼幾個錢,手指一勾,成群結隊的美女們就會瘋涌而至,任你上下其手,大飽美色艷香的情趣。
不過今天的錦花大道最熱鬧的地方不是本街最出名的銷魂窩“天苑”,也不是小明星匯聚的“琉璃夜宮”,而是新開業的“大富豪”名人俱樂部。
大富豪門前鋪著一張滾到街邊的紅地毯,猶如星光大道一般,讓每一個應邀前來的客人都感覺到臉上倍兒有光。
走在松軟的紅地毯上,這些面帶微笑,身著華貴的男男女女,一個個腳步輕盈,挽著各自的伴侶,優雅大方地朝一同前來的朋友、客戶打著招呼,不時還有一些狂熱的追星族發的尖叫,因為他們居然看到十數名超級明星也來到這里,臉上都掛著迷人的微笑,這更令他們亢奮。
不過對於這些應邀前來的客人中,這些明星只不是這些商界大亨們用來襯托自己地位的一個象征而已。
作為國內商界地頭面人物之一,許家的新店開張能邀請自己。
那是對顯赫自己在上都地位的一個證明,為了得到許家一張燙金邀請函,上都市幾乎所有的商界大亨、名門望族都眼巴巴地等著這一天,如果能攀上許家這層高枝,那麼以後真是財源滾滾。
不過更讓他們期待的是,傳說中的歐洲隱形首富。
卡菲塞爾家族的家主,哈塞先生今天也應邀來訪,想到這個一擲千金,投入上億美圓在全國范圍內尋找失散在中國地孫女的老頭,他們就一陣狂喜,這才是高枝,要是他肯為自己的企業投入哪怕是那麼一點點的資金,就足以讓自已在上都的地位得到飛升,更何況,今天還有那據說是世界上最丑陋。
也是最神秘富有的意大利華裔商人也將到場,對於這個男人的傳聞,只是一天的工夫,就已經在整個上都傳為神話,大手筆購買了己經破產的鋼爐廠,又盤上十數塊土地。
看來他是有心在上都發展,如果能和他攀上關系,那也就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清涼寬敞地大廳里燈火輝煌,寬敞華麗,裝飾得豪華奢侈而不失典雅大氣,舒緩悅耳的音樂在大廳回蕩。
被鮮花圍繞其中的餐桌上擺放著無數美食,可是熱鬧非凡的大廳中,除了幾個年輕人略微地品嘗了幾口香甜的奶油點心外,其余的人無外乎手里端著酒杯。
西服革履地男人,表現得彬彬有禮,頗為紳士。
而女士們身著各式華貴性感的晚裝,舉止優雅矜持。
臉上總是浮著一絲大方卻不失尊貴的微笑。
或低聲細語,或笑語晏晏。
也有身影頻繁走動,四處高聲爽朗地叫喚著新來的朋友,表現著自己不凡的社交能力,只是每個人的笑容都有點矜持,有點虛偽,還帶著一絲戒備或嘲諷。
這些上流層次的人就喜歡這樣交流,滿足他們欲望下的虛榮,或許你看到兩個帶著微笑用力握手,表現得友誼深厚的人在交談,你會認為他們是在敘舊談心,可是如果能看清他們此刻內心想要一腳踩死對方的想法,或許你就會明白這里地彌漫的那股子絲絲酸味,盡管這里地每一個人看起來都是那樣地高貴,那樣的從容。
許雲龍笑顏綻放地迎接著每一個過來地客人,內心卻無比焦躁,該死的,老頭說的那名西班牙佬己經蜿言謝絕了這次晚會,只有那個神秘的意大利商人的助理打來電話,說老板已經動身。
眼看著賓客如約而來,可是這最重要的貴賓卻珊珊來遲,讓他心頭大為惱火。
“喲!雲龍兄弟個天穿得很象一個男人了!”一聲尖利刺耳的怪笑聲響起,不回轉過頭,許雲龍就知道是那該死的王八蛋來了。
冷著一張臉,許雲龍怒哼一聲道:“王天龍,好象我們許家沒有請你來吧!怎麼有人會厚著臉皮來我們這里!”
王天龍一聽,氣得一臉鐵青,正待要發火,一只手碰了他一下,他那猙獰的面孔多少緩和了下來。
“許世侄,真是打擾了。王某今天恰好回國,知道雲河兄新店開張,特來慶賀,如果世侄不歡迎我們王家,那王某也只好厚顏回退了!”王天強的身影走了出來,面色略顯蒼白的他,儒雅地一笑,絲毫不見一絲怒氣,反而很有禮地輕呵一聲。
他的身邊還跟著那位嫵媚動人的毒玫瑰雅情,一身黑色露坎的華貴禮服下,雪白細嫩的肌膚,v字領下一道誘人眼球的深邃乳溝顯得性感無比,配上那一張嬌媚美艷的粉紅臉蛋,艷光四射的她壓倒了這里所有的華貴美婦,不過她的表情很冷漠,似乎根本就不屑多看許雲龍一眼,目光有些游離不定地在會場外掃視著周圍的人群,象是在尋找著某人一般。
許雲龍的臉猛然抽搐了一下,硬擠出一個笑容,皮笑肉不笑地一聲:“王伯父能屈尊前來,那是您給面子,家父正在大廳,知道您能前來,一定很高興!”
根本就無視許雲龍那冰冷的口氣,王天強彬彬有禮地遞上一個紅包道:“區區小禮不成敬意,希望許家生意興隆,財源廣進!也祝賢侄平安無事!”
王天強的話讓許雲龍的臉立刻扭成了一團。
一股狂暴地怒氣涌上心頭,可是王天強卻風度翩翩地走進了大廳,只有王天龍那戲謔的笑意在刺痛著他的心。
“來了來了!我靠,果然是大富豪啊!出手好闊氣,這樣大的排場。”隨著一排嶄新的黑色林肯加長房車車隊的駛進,代表著金錢和地位的高級房車一字長蛇排來,威嚴、肅穆、尊貴、大氣。
帶著非凡地氣魄,略顯霸道地開進了廣場。
“哐哐哐!”整整十輛超豪華的轎車停下的瞬間,其中的九輛車里迅速鑽出近五十名清一色的黑人大漢,身穿名牌西服的他們高大彪悍,渾身帶著一股狂野威猛的氣勢,臉上都掛著警戒的神色,匆匆趕到中間的一輛轎車前,排成兩隊整齊劃一的陣列。
車門打開,人們地呼吸也為之一窒,都伸長的脖子想在第一時間見到這個神秘的富豪。
“天!這應該是收購了鋼爐廠的意大利商人!今天我在步行街看到過這個車隊。那男人的臉好象是魔鬼一般!”一個看熱鬧的人猛然吸一口氣,他想起了早上那恐怖地一幕。
眾人鼻息冷哼一下,怎麼會有魔鬼的一樣丑陋的人。
可是隨著李冉豪的出現,眾人的瞳孔在這一瞬間猛然縮成一點,臉色發青地看著這個面目猙獰的男人,佛祖在上。
這還是人嗎?
簡直比西游記里的妖怪還要來得嚇人,那臉上數十道猙獰的疤痕和眉宇間那道血紅色的疤眼,看起來是那樣的叫人心驚肉跳。
許雲龍也同樣吞了一口唾液,一團冷氣順著他地腦袋猛然衝動了腳底,讓他遍體生寒。
可是這個人是貴客,硬著頭皮也要上。
正要走出一步,還待在台階上的王天強卻三步並做兩步地跨向了他,熱情似火地一般老遠地就打了招呼,這讓他異常震驚和憤怒,越殂代疱地王天強已經走到了李冉豪身前。
與他親密地握手交談了。
“李先生,能親眼看到您可真是榮幸萬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天龍集團地董事長王天強。對於李先生一到上都就與我公司合作,感到萬分榮幸!我今天特意從法國趕回來。就是為了見您一面。”
王天強非常熱情,李冉豪臉上掛著一層淡淡的笑,漫不經心地道:“王先生是上都最有實力地人,我當然選擇與你合作!相信我們今後還會有合作的機會!”
“當然當然,我迫切地希望能與李先生再次合作!”王天強激動地握著李冉豪的手,一路請著他進了會場。
只有傻楞楞的許雲龍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直到看見自己的客人被人橫刀攔截而去,大為焦躁,趕緊衝進了會場。
或許是因為李冉豪猙獰的面孔,也或許是因為王天強在上都的勢力,看著這兩人坐在了一起,其他有想上來攀枝附貴的人也都止步不前,略顯失望地離開。
看著面色嬌羞,還帶著絲絲不安的雅情,李冉豪聽著王天強恭維的話,心里卻好笑,這兩個人還真他媽的會演戲,一個完全裝成不認識自己,一個卻笑里藏刀,不斷地詢問自己在意大利海洋運輸業上的事,不過想到這,李冉豪卻暗笑了起來,王天強如果真不是毒刺的幕後老板,那麼自己寧願吊脖子自殺了。
沒有人比李冉豪還了解此刻王天強的心情。
王天強的勢力的確很大,不過也僅止於在西班牙和中國,他的武器絕大部分都送往非洲大陸,東歐的軍火走私已經被美國人和俄羅斯人死死地掐住了喉嚨,馬里昂的死,卡赫家族的一夜泯滅,讓他僅剩不多的走私路线更是捉襟見肘,從馬里昂保藏的文件來看,王天強控制的軍火幾乎全都是從意大利的卡利亞里出海,然後轉運非洲大陸,可是如今這條线路一斷,那麼必定導致他的生意遭受毀滅性的打擊,這樣一來,自己這個用錢買通了意大利海運部門,虛構了一個船業運輸大亨的身份,注定成為他眼中的救星。
很自然的,李冉豪收購鋼爐廠,並買下一大段地皮。
出手闊綽的他又假意透露了一絲自己地身份,王天龍在賺取到了讓他發狂的利益後,再聽到這樣一個消息,那還不立刻通知還在法國尋找海運商人的王天強欣喜若狂。
也只能說算是他倒霉,人在絕望之境遇到能夠解決的辦法時,首先想到的不是危險,而是怎麼立刻地解決問題。
毫不猶豫地,王天強立刻就乘坐飛機趕了回來,一下機還未及回家,就匆匆地往這里趕,就為了這件心頭大事。
只是沒想到自己鑽進了李冉豪精心布置的圈套里。
“李先生!您可算到了!小兒在外面守侯,說您和天強老弟走了進來,這不,許某馬上就趕來了!失迎失迎!是我這主人的失禮啊!”
老遠地,許雲河就熱情似火一般地打起了招呼,大步流星地朝這邊走來,話語中。
還頗有強調自已才是主人的一面。
李冉豪悄悄看了一眼王天強,果然,這個總是笑里藏刀地儒雅男人面色猛然一青,一抹猙獰的怒氣浮上臉面,可是瞬息即消,這個人冷靜得可怕。
“哈哈。雲河兄說笑了,只是李先生來到上都首先與我們天龍集團合作開發江北區,我一見到他本人,心里難免忘形,失禮失禮啊!”王天強站了起來,頗有風度地笑道。
為許雲河介紹了李冉豪,當然不忘數次提醒許雲河,這是他的合作伙伴,你們雲河集團最後趁早死了心。
兩個袖里藏針的老頭在明爭暗斗,李冉豪頗為無趣。
可是又要打起精神來應付許雲河與王天強側擊旁敲的探底,還要假意對許雲河說的提高興趣。
用來刺激王天強。
好在還在意大利的時候就已經將自己虛假資料備得很齊。
又刻意將意大利的那些名人貴族之類的事打聽了解了許多,今天正好用上。
王天強似乎也對意大利海洋運輸業內的局勢了解得很透徹,可惜他遇到李冉豪這個專門針對他來下套地人,越聽疑惑就越少,到最後差點沒笑歪了嘴,李冉豪說最近海事運輸作業不多,自己是專門出來搞點其他項目,母親是中國人,自己也想對國家效點力。
王天強樂不可支,李冉豪的公司可不是卡赫那些黑船公司能比的,有正規運輸環境的船舶,走私軍火更安全,他在想著怎麼下套,讓李冉豪誤上自己的賊船,只要他運過一次,以後就休想再擺脫自己,那樣一來,自己的成本和利潤將是以前地三倍。
“李先生!我們談談意大利那……!”王天強還想一鼓作氣,甚至就想在這個晚上把合同簽了下來。
可是這里畢竟是舞會,李冉豪又是一副不耐的表情,這是他故意裝出來的,表現得太積極,這個老狐狸會增加戒心的,這樣欲擒故縱,效果更好。
“王老扳,這位美麗的小姐,您好象還沒和我介紹過!”李冉豪把主意又打到了雅情身上。
看著這個狐媚女人那輕微地一下顫抖,李冉豪樂不可支,好你個雅情,以前都是你擺弄我,要挾我,今天我就要換一個角色來。
王天強可是明眼人,一看李冉豪那股淫笑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暗笑一下,不吃腥的貓自己還真不敢輕易相信,可是眼下這丑男表現出來的那種欲望,讓他感覺到了與自己一樣的罪惡感,嗯,這樣的人才值得合作,一個人沒有欲望,那就不會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這位是雅情小姐,才從法國請回來地高級和人顧問。雅情小姐可是一個可人兒。”王天強的眼里閃過一絲陰霾後,暖昧地笑笑:“敬李先生一杯酒。”
雅情強忍著惡心,轉眼換成一副嫵媚地笑臉,纖手輕擰酒杯,對著李冉豪嫵媚地笑道:“李先生以後可要多多關照小女子,有什麼讓您不開心的地方,要請你多多包涵!雅情先干為敬!”
李冉豪用著一種猥瑣淫穢的淡淡笑容看著面色紅暈地小女人,他的模樣被王天強看在眼里,更是顧慮全消,盤算著怎麼把這個女人送給李冉豪玩弄,討取他的歡心,再一鼓作氣地拿下他。
為自己的軍火走私鋪平道路,這世界是很現實的,女人、金錢、就是無往不利的攻關利器。
“不知道能不能請雅情小姐跳只舞,對於雅情小姐的美貌氣質,李某是傾慕不已啊!”李冉豪裝假急色地舔舔唇,配合著他那張丑臉,讓雅情心頭一陣發麻。
“雅情小姐難道不想給我一次機會一親芳澤?是不是嫌棄我的丑陋?”打蛇上棍,李冉豪擺出了一副怒色,有點焦躁地皺起了眉頭。
王天強一看這還了得,得罪了自己這樣尊貴的客人,就是1000個女人都換不回來。
轉過身,給了雅情一個凶狠的眼神。
苦於自己的身份,雅情又想借機會再試探一下他套取情報,美眸一轉,嬌嗔一下:“人家是怕李先生不喜歡和我這樣的平庸的女人跳舞,所以不敢造次!”
“這麼說雅情小姐是答應咯?”李冉豪站起身,許雲河趕緊一招手。
大廳內的水晶吊燈瞬息熄滅,只有幾盞精美的壁燈發出黯淡柔和的光芒,音樂悠揚,李冉豪已經一手扶在了女人那柔軟的腰身上,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大手猛然捏一下女人豐滿渾圓的香臀,感覺到女人顫抖的刹那,戲謔地一笑。
暖昧地摟著面色僵硬的女人走進了舞池中央。
旖旎舞曲回蕩,眾人看著場上這對美女與野獸的結合,沒有其他人敢上去破壞這有些怪異的氣氛,只有李冉豪似乎不滿意這樣輕柔的音樂,一皺眉頭,轉過身,朝著樂隊打了一個響指。
“斗牛士~~!”
雅情的臉瞬間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