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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章 石川躍·普林斯頓的靜夜

權力的體香 hmhjhc 5308 2024-03-05 10:22

  普林斯頓大學校舍區的環型草坪上,有著一座學生們素日見慣的鑄銅雕塑。

  那是一塊圓潤銅胎,卻有著和田玉一般的柔和青灰色,里面連貫琢出兩個相連的圓球形鏤空,形成一個類似“8”字型的空洞。

  夜已深了,只有星光和奶黃色的路燈灑在地面上,那墨綠色的天然草坪反射的陣陣暈淡的光芒微微照亮這座雕塑。

  石川躍靜靜得坐在路燈下的長椅上,思緒仿佛停止了一般,呆呆得透過夜霧,望著這座他留學三年來素日也見慣的雕塑。

  “亨利·摩爾的雕塑,特點是圓潤、柔滑、曲线用在金屬身上,而不用直角线條。我認為它們都象征著女人。”兩年前,也是在這個地方,在這張櫻桃木長椅上,在百無聊賴時交往的前女友尤悠面前,川躍僅僅是為了裝逼,也是為了將話題向曖昧的方向去逗引,說過這樣的話。

  雖然其實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真正的、認認真真的去閱讀和品味這座藝術品。

  卻依然忍不住想起尤悠。

  尤悠是自己給她取的中文名,她的原名叫Yolanda.Janet.Green,是個丹麥姑娘。

  那天晚上,就在自己的單人宿舍里,他就大汗淋漓的,享受了這個普林斯頓體育學院學生圈子里頗被各國男生追捧的校花,那嬌美的身體。

  那迷人的白金色的長發,那精致寬厚卻柔潤的嘴唇,那挺拔高聳的北歐少女的乳房,那修長卻堅實有力的雙腿,都理所當然的,令他獲得了肉欲上的快感。

  那個女孩好像還曾經踢過足球,兩條腿特別緊實有肌肉感,被尤悠兩條腿夾緊自己臀胯的愉悅和衝擊力一樣令他懷念。

  但是真正令他難以忘懷的,還是尤悠的表情,那種被征服後的表情。

  無論是什麼樣的女孩子,純潔的、高傲的、堅強的、嫵媚的、冰冷的……都只是她們的防護面具,只要在特定的場合,特定男人的身體下,她們最終都會露出柔弱不堪的一面來,屈服羞澀的一面,甚至卑微無力的一面來。

  能來這里讀書的留學生,無論來自哪個國家,除了極其個別人,不是富家女、就是官家女,環境決定了他們的閱歷一般都不淺薄,象尤悠這樣的女孩子,也總在努力表現自己認為自己已經成熟的女性魅力。

  她或者希望自己能表現得高不可攀,她或者希望自己能給川躍純潔無瑕的印象,她或者希望努力將自己裝扮得自信而又高貴。

  哼,這個可笑的女人啊!

  她終究在川躍的身體下,在川躍幾乎帶著某種摧殘意味的攻擊和挑逗中,在川躍那迷人卻有力的臀胯聳涌動作下,露出了那種川躍最期盼看到的,弱者的表情。

  這才是女人真實的表情,這才是女人本來的面目。

  一瞬間,她就不再是隔壁系的高傲女生,不再是刻苦攻讀碩士學位的莘莘學子,不再是聰明的典雅的小圈子女神,不再是什麼家族企業的千金小公主,而徹底成了一個女人,弱小的女人,單純的女人,象征著性和快感的女人。

  自從人類有了文明史,男人對女人的征服,超越了簡單的繁衍性交之後,這種女人的側面,都一直是許多男人在內心深處所追逐向往的。

  石川躍搖搖頭,將尤悠的身影從自己腦海中趕走。

  因為實際上,這對他來說,也談不上什麼特別的挑戰,或者有什麼特別的成就感。

  當初去征服這個留學生校花,只是某種雄性激素分泌後的效果。

  是川躍控制不住自己要偶爾展露自己強者欲望的本能。

  與其說他是想和尤悠上床,不如是說他是想在枯燥的學業環境下,偶爾回味一下自己的“實力”的一種娛樂。

  川躍所謂的“實力”,當然不是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男性魅力、氣質才華、甚至花言巧語、泡妞手段之類無聊的東西。

  川躍從小就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實力,並且從小就一直享受著這種真正的實力能帶來的填補空虛的無上快感。

  權力和金錢。這才是實力。

  更多的權力,更多的金錢。這才是真正的實力。

  而石川躍,是一個曾經真正擁有這些東西的世家子弟。

  這和那些什麼縣委書記的兒子,地產商的女兒,甚至只是一對省吃儉用的中產階級家庭供養來這里的讀書的所謂高材生不同,川躍,是一個真正的世家子。

  自小,就生活在這些人無法企及的上層社會世界里。

  夜色籠罩下,因為接了一個越洋電話之後,川躍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這里,仿佛思緒忽斷忽續。

  爺爺、叔叔這些象征著權力的身影,卻漸次模糊起來。

  翻江倒海的思緒過後,他的腦海里竟然莫名其妙的全都是女人的身影,有著臨時女友尤悠的身影,也有著嬸娘和堂妹瓊瓊的身影,還有一個他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小女孩的身影。

  是的,那個小女孩,那個那時可能只有十五六歲的,尚未成年的小女孩。

  在首都市體操隊二隊?

  還是一隊?

  記不得了。

  但是那惶恐的顫抖,那嘶啞的哭泣,那卑微的哀求,那痛苦的慘叫……那俏皮的馬尾辮,那雪白的肌膚,那羸弱的身形,那因為體操練習而特別柔軟的腰肢,還有那兩座象征著女性最圓美曲线的乳房。

  體操運動員一般很小年紀就穿體操服練形體,很少有她那麼圓潤罩杯的乳房。

  這似乎也是川躍當初沒有控制住自己欲望,在那間包房里,撕裂了那女孩子的罩衫和文胸,將她那如同羊脂一般的乳球死命的捏弄的誘惑原因。

  七年前,川躍二十歲生日的時候,就有叔叔的下屬,投其所好,帶了一群早記不清誰是誰的少男少女來給他“開生日派對”“去酒吧娛樂”。

  那些攀龍附鳳的少年,就如同今天在普林斯頓的學生聯誼會一樣,或者只是需要錢,或者只是卻不過某些情面,甚至或者只是個普通學生,有著好奇要借機來這種場所見識見識,還有一些愚蠢的小孩子,認為這就算是社交的一種,希望能夠通過這樣的場合,結交上川躍這樣的人。

  他在一群男男女女中看中了她,被她那體操運動員柔軟的身體和那胸前的精美弧度所吸引,在包房里,他借著酒興,撕開了她的衣服,綁住她的兩只手臂,褪去了她的遮掩,被反抗時打了她耳光,用腳踢了她的肚子,用手撕扯她的頭發……強暴了她。

  雖然在看到她下體的落紅時,川躍也稍稍出了一些酒醒的冷汗,哦,這是一個處女,她年紀還小,她還沒有嘗試過男人的滋味。

  不過她不再是處女了,自己成為了那個征服她身體的男人,她露出了那種弱者的表情。

  那時候,川躍也有一些害怕,但是他安慰自己說:這不是強奸。

  這只是……只是某種性游戲。

  參加這樣的活動,穿的那麼漂亮,來見自己這樣的高官子弟,這女孩自己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權力……自己有這種權力。

  可以在自己看中的女孩子身上馳騁,蹂躪她們,奸汙她們,傷害她們。

  聽她們哭泣,看她們那種表情。

  在她們身上獲得性快感,以及獲得超越性快感的摧殘的快感。

  權力,這就是權力。

  他可以給她們錢,給她們買東西,為她們解決問題。

  如果她需要,他打個招呼,她就可以進一隊;甚至如果她們需要一些心理安慰,可以自己騙自己說是一次一夜情甚至是談戀愛,以此來掩蓋一些羞恥。

  而她們的代價,就是用她們的肉體和靈魂,來供他摧殘和享樂。

  事情一開始和他想的一樣。

  叔叔的那個下屬輕易就“搞定”了這個女孩子。

  沒有警察,沒有審訊,甚至沒有任何麻煩。

  嚴厲的叔叔和慈愛的嬸娘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也想掩飾,他也想愧疚,他也想表現出某種柔情萬種給那個女孩去個電話或者寄點錢什麼的,來自我安慰一下,他甚至在後來都打聽過那個女孩的下落。

  但是他忍耐不住,即使是這麼多年後,每當想起那次經歷,他的嘴角依舊要翹起。

  他其實非常得意,非常快樂,非常滿足,那次經歷所象征的意義就是:如果我需要,那麼你最珍貴的青春的肉體,即使你不願意,也要供我淫樂,用你的眼淚,用你的羞恥,用你的卑微,用你的苦痛,來換取我的快樂。

  這就是權力的快感,是權力所散發的體香,這種迷人的氣味甚至比性快感本身更加醉人。

  那今後的幾年,在首都的生活,川躍一般不再使用暴力手段去征服女孩子,而使用更加柔和的一些措施,誘惑、欺騙、許諾,最多加一些脅迫,這里有過處女,有過女運動員,有過學生,有過人妻,甚至有過幼女,這里面,也有好幾個女孩子給過他更加完美的性高潮和性享受。

  但是,他依舊很懷念那次生日的刺激經歷,他喜歡那種肆無忌憚的沒有任何束縛的不需要前奏的快樂,像一個每天都在聽浪漫的藍調的音樂家,偶爾去搖滾一下時,感受耳膜和大地一起震蕩的獨特享受,那是狂野的進行曲,那種征服和摧殘的快感:我要誰,就是誰。

  普林斯頓的靜夜,有些寒冷,川躍依舊呆呆得看著那尊雕塑,思緒依舊有些混亂。

  我要誰,就是誰,我想要的,都可以得到。

  被叔叔送到美國的三年,他按照叔叔的吩咐,扮演著安靜的、低調的普通留學生,只有在尤悠這樣的臨時女友身上,才偶爾的露出過那種崢嶸:我要誰,就是誰,我想要的,都可以得到。

  我要誰,就是誰?

  也不盡然。

  在他生命中,曾令他動心的前兩個女人,他就一個都不能得到。

  嬸嬸的身體,是他第一次看到的,或者說第一次意識到的女性的身體。

  那還是石川躍很小的時候,也許是小學三年級,也許是小學四年級,記不清了……回家的時候,在忘記關門的二樓臥室門縫里,他看到了正在換衣服的嬸娘柳晨半裸的身體。

  其實只是一個背影,其實還穿著內衣。

  但是那個光潔的,柔美的背影,那女性才有的赤裸肌理的曲线,給到了川躍人生第一次朦朧的,性的存在意識。

  這就是女人的身體麼?

  川躍是長大後,才逐漸意識到嬸娘柳晨是一個擁有著傳統女性魅力的名門閨秀,無論是身材還是氣質,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但是在才十二歲的他幼小的心靈里,怎麼可能在意到這些。

  他只是被那種單純的兩性的差異所震撼了,那就是女人身體麼?

  嬸娘肩膀上那兩條粉藍色的肩帶……啊……那種神奇的衣服,是什麼?

  為什麼男人沒有這種衣服?

  如果我用那兩條肩帶繞幾個圈子,將嬸娘的手繞在一起,她是否就不能動彈了,她是否就會恐懼,她是否會掙扎,她會哀求我放開她麼?

  ……我可以打她屁股麼?

  我可以……我可以再對她一些別的麼?

  除了長夜里荒誕的遐思,川躍當然不敢做什麼,甚至都不敢去想什麼。

  父母早故,是叔叔和嬸嬸自小撫養他長大,嬸嬸對他來說,是如同母親一樣的存在,即是美麗的天使化身,也是自己的保護者,有時還是嚴厲的監督者,是不可褻瀆的,是他溫暖的懷抱,是他歸航的港灣……年幼的他,努力壓抑過自己那荒唐的“用肩帶把嬸娘綁起來”的妄想,這非常痛苦,因為這種奇特的妄想又非常的誘人。

  很快,他將這種欲望妄想轉嫁到了另一個對象身上。

  夜深人靜時,他幾次爬到下鋪,掀開堂妹瓊瓊的被窩,將瓊瓊的兩只肉呼呼的小手拉到一起,掀開瓊瓊的小睡衣,在一片漆黑中,偷偷撫摸了瓊瓊的身體。

  他並沒有從手掌中獲得什麼奇特的感受。

  但是從丹田里,從自己的小腹下,他感受到了某種從未感受過的愉悅,和一種跨越障礙的刺激。

  川躍笑了,想想那是多麼荒唐的舉動,她比瓊瓊大7歲,第一次偷看瓊瓊的身體時,瓊瓊也許才四五歲,其實根本沒有任何性特征,她那時的身體是什麼樣的,川躍已經記不清了。

  他能肯定的是,那個年紀的他,根本不是出於欲望,而是某種深刻的好奇,才去做這種荒唐的事。

  後來終於有一次,自己上初中已經和妹妹分房睡時,還是忍耐不住偷偷去撫摸了睡夢中的堂妹的身體,瓊瓊卻發現了自己的舉動,以為他在跟她玩什麼游戲,還纏著他玩下去。

  他恐惶得勸慰可愛的堂妹忘記這個如果被叔叔嬸娘知道要闖禍的游戲,從那次起,再也沒有敢去對妹妹做過什麼。

  幸虧堂妹年幼,什麼都不懂。

  這段童年的往事,估計她也早忘了個干淨。

  川躍肯定,他愛妹妹,他也愛嬸嬸,絕對不會傷害她們。

  他對她們,有著溫馨的親人的感情。

  但是這麼多年,自己慢慢長大,審視自己的內心,他非常清楚。

  他在少年時對這兩個親人的性幻想。

  之所以被死死壓抑住,除了因為這種倫亂的禁忌,除了因為對親人的愧疚外。

  還有更多其他的原因。

  一方面,他逐漸長大,優厚的家庭環境和豐富的社交圈決定了他逐漸可以光明正大的結交女孩子,從第一個品嘗的女孩子開始,他開始逐漸過上了那種刺激的滿足的生活:我要誰,就是誰。

  另一方面,他也逐漸意識到,自己的一切資本,在根本上,都是叔叔和爺爺給的。

  他絕對不能惹怒叔叔,所以,他也絕對不能對叔叔的前妻,或者叔叔的女兒,有任何非份之想。

  叔叔,就是權力的象征。

  他敬畏叔叔,更愛戴叔叔。

  但他更需要的,是權力帶來的一切。

  盡管三年前,發生了一些事情,叔叔和他有一番推心置腹的長談,約束他來美國讀這個體育管理系碩士學位。

  他收斂了三年,中間沒有回過國,低調而平靜,不揮霍、不喝酒、不抽煙、不飈車,更不碰毒品。

  除了談了兩個女朋友滿足一下欲望,他甚至都沒什麼社交生活,讀書也算刻苦,每天都晨練,將自己在少體校時代就鍛煉得出眾的身材磨礪得更加棱角分明。

  仿佛在國內的那個紈絝“石少”和他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在普林斯頓的他,就是一個有教養的普通的體院留學生。

  有些小錢卻不暴富,有些情調卻不胡鬧,有些嗜好卻不過分。

  努力在這里完成自己的學業好回國開創什麼事業一般。

  但是他知道,回國後,一起都不會有什麼本質的變化。

  他要誰,就是誰。

  叔叔,就是權力的象征。

  他敬畏叔叔,更愛戴叔叔。

  他需要權力帶來的一切。

  但是他就在剛才,是自己印象並不深刻的新嬸嬸,帶著哭音打來的一個越洋電話:叔叔石束安,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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