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校園 權力的體香

第四卷 第20章 石川躍,天倫之樂

權力的體香 hmhjhc 10927 2024-03-05 10:22

  新年夜,溪山下,暮色中,漫天細密的雪花飄飄灑灑,將這太江中游的山脈群又敷上了一層銀霜,倒有了幾分“北國雪夜寒冬色”的意境。

  但是雪再濃、夜再冷,從來都也只是權貴富豪們隔窗擁爐欣賞的景致罷了;漫天的風雪沉沉的壓下,在河溪城西南偏西,“一米空間”溫泉度假村里,新年燈火閃耀、亭院香氛飄蕩、處處管樂聲幽、種種霧氣蒸騰,越發顯得寧靜、愜意和浪漫。

  這是“一米空間”度假村里一棟兩層豪華家庭Villa,外頭是一方用磚牆圍起來的和風小院,小院里白砂、步道、水塘、木橋、松柏、石燈圍成的一幕和式造景,此刻雪花一陣陣的催下來,批上這天然霜華,更顯清幽典雅。

  而最具溫泉度假村特色的,是小院靠近房間圍廊處,搭了一池圓石圍就,七、八個平方大小,帶雨棚的“院落溫泉池”。

  一米空間的溫泉湯分成四種;第一種是室外的大型露天溫泉,大概有七、八個大池子,十來個小池子,散布在一米空間度假村靠近溪山的北半坡上,號稱都是天然山脈溫泉引出泉水的湯池,也是度假村的主景;第二種其實是一方室內的溫泉游泳池,這是給孩子們和實在不解風情的顧客休閒用的,用的實際上就是鍋爐水;第三種是Villa的房間里,配有的雙人、多人溫泉浴缸,講究個浪漫滿屋情綿綿意濃濃,不過因為本質是浴缸管道,這里冒出來的所謂“溫泉水”也擺明了是鍋爐加工的;第四種,就是這種最講究氛圍的,在幾棟有條件的豪華家庭Villa里,靠近房間,有一眼露天卻自帶雨棚的“院內溫泉池”,既不失天然本色,又多了幾分私家浪漫。

  小小一池香湯,雨棚遮擋了雪片卻不會擋住溪山北坡的夜風,些些燙手的泉水,晶瑩的泛著一層粉白,如瓊漿玉液,散發出彌蒙的汽霧,彌漫到小院里,形成一種朦朧光影,仿佛是幻化出來的人間仙境。

  而石川躍訂的這棟Villa,二層是兩間主臥配套衛生間和一個過道廳、一個小陽台,底層除了一間居中的小客房,是打通一體化的廚房餐廳和大客廳,幾乎是270度的落地玻璃窗圍繞一圈,讓小院內的造景一覽無遺,室內全是實木地板上鋪著厚厚的榻榻米,其實底下還鋪有地暖管道;通亮的燈火、電子壁爐、厚重的墨色掛簾、長條的絨布沙發,寬厚的毛毯,將個廳堂妝點的一片暖意,絲毫不受到室外氣溫的影響。

  石川躍穿了一件寬松的灰色大睡袍,裹著他精干的軀體,趿著一雙棉拖鞋,酥酥軟軟的坐在客廳的榻榻米上,靠在大沙發邊,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景致:

  陳櫻,這個身高挺拔的籃球美少女大學生,其實了解她的人也知道她平日里性格多少是有帶憤世嫉俗的;但是這會兒,穿著一身毛茸茸的粉紫色珊瑚絨睡衣睡褲,光著腳丫,一頭秀發上沾滿了沒有吹干的水珠,跟個甜美童稚的小丫頭似的,叉著兩條長的夸張的腿,坐在榻榻米上,揮舞著游戲搖杆,在玩一款網球體感游戲。

  客廳的電視大屏幕上,一個卡通小人正迅捷的在紅色的網球場上踩著節拍,滑來滑去,電子樂“叮叮咚咚”、接球聲“乒乒乓乓”、滑稽的音效“咕咕喳喳”,剛剛從溫泉里爬出來的少女,褪去鉛華裹著水霧,珊瑚絨的睡衣,也能看見一些微微的起伏曲线,更顯出一股子家常的可愛,在自己的面前,毫無顧慮的玩著電子游戲;從中央空調里吹出來暖暖的氣流,微微的吹拂起她的發端,騰起輕柔的水霧。

  就算是陰鷙如石川躍,也不由自主的,陶醉在這種安詳松快的氛圍里。

  放下防備機關、放下緊張權謀,軟軟的躺在哪里,欣賞著游戲畫面,也欣賞著陳櫻的背影。

  甚至不帶一點情欲。

  是,這個高個子的女大學生,這個瞳孔里總是仿佛閃耀著火焰的女孩,是他石川躍的性奴之一;是被他強奸失身、奪取童貞的女孩;是曾經無可奈何在他胯下婉轉承歡,讓他肆意淫玩糟蹋的女孩;是為他提供過口交、乳交甚至肛交服務的女孩;是他被用各種手段從名譽到財務從身到心都牢牢控制的女孩;是他在某種意義上“弄死了她的父親,又霸占了她的身體”的女孩;這個女孩驕傲又頑劣,甚至有些讓人琢磨不透;但是無論如何,他只要一聲令下,這個女孩絕對不敢真的反抗,會立刻咬牙忍著羞恥,脫光所有的衣褲,乖乖的伏到他的身上,任憑他用最激烈的方法去凌辱她的身體任何部位……任何時間,任何地點。

  但此時、此刻,這些足以男人覺得刺激,覺得興奮,甚至恨不得立刻把這個女孩的珊瑚絨睡衣脫掉,給當場辦了的因素,都淡了……眼前的在打游戲的少女,是那麼的可愛居家,仿佛只是自己妹妹的室友,跟著來蹭度假房間的小妹妹而已。

  珊瑚絨的睡衣,光溜溜的小腳丫,細長的脖子,帶著霧氣的黑發,线條婀娜的背影,電視屏幕上的卡通人物,跳躍的網球,“叮叮咚咚”、“乒乒乓乓”、“咕咕喳喳”,還有屋內暖暖的風,室外茫茫的雪。

  這一切,都太輕松,太自然,太愉悅,太溫暖;也許就是度假村里的彌蒙的這些汽霧,可以緩解人們在日常生活中的緊張,讓他,也忍不住卸下防備和淫邪,就像個大哥哥那樣,放松了下來。

  他就這麼半躺著,看著陳櫻玩游戲,等著妹妹衝完淋浴出來,一起迎接這新的一年。

  ……

  在不明事理的人想象中,像石川躍這樣的官三代,經濟上又富裕,私生活上又風流,那肯定是天天中午才起床,和言文韻泡個鴛鴦澡,和李瞳一起做個按摩,然後去機關里應個卯看看八卦買買股票,晚上去和周衿一起燭光晚餐,然後隨便打電話約上三五個美女一起蹦迪、唱K喝酒吸毒,接著雲雨風流胡天胡帝,直到凌晨才在星級酒店里入睡;整天無所事事,就是風流快活。

  而實際上,這完全是無知者的臆想。

  自從三年前來到河溪,雖然石川躍的確在女孩子上花了不少的功夫,但是絕大部分時間里,他的生活也只是充斥了工作、工作和工作。

  要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在河西省、市兩級體育系統搭建自己的政治勢力范圍,甚至已經波及到省、市、區三級政府和黨委,光靠吃喝玩樂拉關系走後門和玩女人是不行的,有很多工作也執行,有很多會議要參加,有很多項目要跟進,有很多應酬要交代。

  其實石川躍更多時間,都是天霖公寓、體育局兩點一线忙的昏天暗地的生活。

  石川躍也難得可以度假。

  他是被自己的寶貝堂妹,在念河西大學大三的石瓊,纏了好一陣,才答應了帶她來一米空間“泡溫泉、過新年”的。

  一米空間這地方雖然規模不大,但其實是河溪少有的冬季溫泉度假村,一年就開放四個半月。

  這里的間夜價不是一般的昂貴,他訂的這種三臥室的家庭套間Villa,平時最便宜也要5000多,周末要五位數的價格,而像新年夜、聖誕、除夕這種假日更是離譜,已經是三萬多一夜的價格,還要走關系才能有房間。

  老實說,這麼昂貴的配置,中央有八項規定,以石川躍如今也是國家機關干部的身份,即使是私人開銷,也是不太適合來這里度假的。

  可按照石瓊的說法,她也來河溪好幾年了,都一直沒機會來這里泡溫泉,今年難得有雪,溪山溫泉也格外的滋潤,怎麼都要來試試。

  這當然是自己這個堂妹以“慶祝新年”為名義,在敲自己的竹杠;只是,他疼愛自己這個寶貝妹妹,花點錢花點時間帶她玩玩,和她一起迎新也算是個兄妹家庭聚會,也是題中應有之義。

  當然,他也知道,這不是簡單的“兄妹聚會”。

  他和妹妹石瓊這點突破倫理的情愫,彼此都心照不宣甚至有了行動;妹妹對他的迷戀固然有童年的情結,他對妹妹卻也的確有超越兄妹感情的疼惜;而且妹妹現在出落的樣貌身材,簡直可以說是粉堆玉砌、瓊漿玉液,完美了繼承了叔叔和嬸嬸的基因,說他不動心、不想奸汙、侵犯、玩弄這個和他血脈相連的美少女,連他自己都不信。

  何況在他的內心,總是有一種“叔叔出事了,我要接手叔叔的女人”的奇特欲望,想得到堂妹和嫂嫂身體。

  上次,在河西大學的小樹林里,自己和瓊瓊,實際上已經是寬衣解帶,裸體相對,探陰摸乳,擦槍走火了,自己還在妹妹的小嘴侍奉下,發泄了欲火,口暴了妹妹,要不是被那個路過的叫方小雨的小丫頭撞見了,自己根本不能保證自己能忍住,那天,不就在夜色下露天環境里,侵犯了妹妹最後的防线。

  而且當時,自己意亂情迷時就說了“帶你去哥的房間,帶你去酒店,帶你去度假村……”。

  有了這一段,既然妹妹約自己來一米空間度假村過新年,怎麼想都是一種赤裸裸的邀請。

  但是,也可能是妹妹為了獲得嬸嬸柳晨的同意而打的保護傘,也可能是自己這個古靈精怪的妹妹就是要花樣百出,這場明明是“二人世界”的新年溫泉之旅,居然還是帶了她的室友,她的好閨蜜、好姐妹陳櫻一起來泡溫泉。

  這多少讓石川躍有點哭笑不得,甚至覺得有點滑稽。

  如果是他帶著妹妹兩個人來度假村,當然是兩兄妹乘機亂倫做愛,這幾乎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他如果是單獨帶著陳櫻來度假村,那就是帶著個小情人來奸玩消遣;但是他同時帶著妹妹和陳櫻來度假村……這情況,還真就有點變成了,一個被當成冤大頭的大哥哥,帶著兩個小妹妹來消費的感覺。

  何況就算是石川躍,一個人帶著兩個妙齡少女出現在這種地方,也多少有點尷尬,剛才在大堂里,偶遇了河溪市的裘嵩處長,那也是首都大學政法學院的門生,算是茶黨中人,但是帶著陳櫻和石瓊,還是讓他羞紅了臉,都不怎麼好意思和裘嵩打招呼。

  但是現在,他就這樣窩在沙發邊,看著陳櫻打游戲,等著石瓊沐浴出來,他又覺得,就算只是“大哥哥帶著兩個小妹妹來度假”,其實……也不錯。

  誰,還沒點天倫之樂呢?

  他們一行三人,是今天下午入住的一米空間。

  一路上,都是石川躍開車,石瓊和陳櫻打了兩個碩大的行李箱塞在後備箱;兩個女生穿著嶄新的冬裝羽絨衣,一青一紫竟然是一個款式,分外可人,兩個女孩在後座嘻嘻哈哈、說笑打鬧旁若無人,還就當石川躍是個啞巴司機,她們講著河西大學里的種種八卦,講著鈴蘭志願者俱樂部里的花邊,講著Why Not里的紋身啞妹,嘲笑著上次來嚇唬陳櫻的紀委小干部,簡直要把他的車都掀翻了,笑鬧了一路。

  到了一米空間辦好入住已經下午了,兩個丫頭稀里嘩啦換上連體溫泉泳衣就要去泡湯,雖然是連體泳衣不是什麼性感比基尼,但是以石瓊和陳櫻的身段氣質,裹上緊身的連衣泳衣,那一身青一身紫,玉體婀娜,凹凸有致,卻又是兩個女孩挨挨蹭蹭的,不說那小股緊繃玉乳嬌鼓,就是四條雪白的長腿交錯而動,看的石川躍鼻血都要噴出來了。

  但是可惜,才要去試試一米空間的溫泉池,雪就不早不晚下了起來;三人無可奈何,只好暫時去室內溫泉池,聊以應景打發時光。

  玩了一會兒,可能覺得這室內溫泉池實在沒啥意思,而且人越來越多,也就不願意多留了。

  三人又換上寬松衣裳,逼著石川躍買單,去一米空間的日料小館里吃和牛壽喜燒。

  來一米空間度假的當然有男有女也有情人愛侶,但是以石瓊和陳櫻的顏色,更重要的是“兩個妹子陪著一個男人”,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系,周圍的其他客人也都忍不住投來艷羨的眼光。

  這種目光,有時候是男人能享受的至高成就,即使是石川躍都覺得有點飄飄然了;不過石瓊和陳櫻才不在乎,神戶和牛,小鳳毛黑豬肉,可代華的魚子醬一個勁的叫,石瓊還叫了瓶一米空間號稱珍品的梅子酒;妹妹到底已經成年,又是新年夜度假,石川躍也不好攔著她,由得她和陳櫻兩個人嘰嘰喳喳、歡歡笑笑的吃喝了一通,壽喜鍋蕩漾著暖暖的明火,梅子酒吹吐著淡淡的清香,兩個丫頭的臉頰都微微染上一層暈紅。

  三個人吃過了晚餐,一大壺梅酒也見了底,看著窗外雪越發大了,外頭的溫泉無望,就去健身房里打發時光,也難怪這兩個女生帶了那麼大兩個拉杆箱出來,又跟變魔術似的換上了兩套運動衣,一副青春活力無限的樣子,跑步機、劃船機、推力機、動感單車……雖然沒上多大的量,但是也算是整了個滿頭大汗,兩個丫頭也是捉狹,拿些諸如:“哥哥聽說你有七、八個女朋友,會不會……身體虛了,已經跑不動了啊”激將石川躍。

  石川躍也只好陪她們有氧無氧折騰了半天。

  不過有兩個美女汗流浹背、玉體玲瓏、小臀跳躍、玉乳搖曳的美景可以欣賞,他也不虧。

  三個人回到房間已經是九點多了,石川躍自己去洗澡後換上一套睡衣,陳櫻也是衝洗了一下,換上珊瑚絨的睡衣就出來玩游戲,而石瓊每次都這樣,洗個澡都要老半天……

  石川躍就干脆端著一瓶氣泡水,懶懶的躺著,看著陳櫻玩游戲。

  一直到陳櫻操作人物,打出一個非常漂亮的滑跪接球,石川躍也忍不住喝彩了起來:“看不出來,櫻子你游戲還玩的不錯啊。”

  陳櫻居然咯咯一笑,回過頭,媚眼如絲,衝他飛了一個眼色:“哈哈……你別拍我馬屁,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哈哈,想讓我等一下乖一點別做電燈泡,你好……咯咯……和瓊瓊睡一個房間?”。

  她這樣說的酸溜溜卻又帶著春色,也不知道是真心是假意,看著她轉過頭來時那細潤的頸子和頸子下那片乳白,石川躍都忍不住心中一蕩,竟然有點壓抑不住心中說不清的得意和幸福感,笑罵了一句:“你個小丫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把“打”字說的音色很重,明顯帶著調戲的口吻,眼光竟然有意無意的瞟了陳櫻身上那些曼妙的曲线一眼。

  陳櫻也立刻“聽懂”了,臉蛋一紅,但是旋即又恢復了笑眯眯的表情,手上還不肯放開搖杆,居然人已經湊近了過來,讓那撲鼻的沐浴露的清香也蕩漾了過來:“你今天……也敢打我麼?嘻嘻……”

  石川躍噗嗤一笑,居然還真點氣虛,但是想想又不甘心,帶著調戲的表情,輕輕踢了一下陳櫻的肉鼓鼓的臀瓣,意思讓她繼續玩去。

  陳櫻哈哈一笑,也真的就回過頭去繼續玩游戲了。

  老實說這一點,石川躍也不得不佩服陳櫻這個丫頭,每次,只要石瓊在場,她都可以表現的好像從來沒有和自己發生過那些黑暗汙濁、羞辱不堪的關系一樣,會嘻嘻哈哈嬌俏調皮照樣說笑打鬧,甚至偶爾風騷的調戲一下自己,仿佛和自己的關系,真的純潔到只是“室友的堂兄”一般。

  其實,石川躍和陳櫻的“關系”,和他在河西的幾個其他的情人或者說性奴略有點不同;陳櫻是因為一次陰差陽錯的“綁架事件”,為了向自己表忠心不被自己滅口而主動獻身給自己的,誤打誤撞成了自己的女人。

  雖然自己和陳櫻的父親陳禮有點辦公室里的政斗,但是陳禮都已經去世了,陳櫻又是石瓊的閨蜜,石川躍其實並沒有打算真的把陳櫻怎麼樣,就算自己也偶爾會貪戀陳櫻的身段樣貌,偶爾叫來奸玩享用,更多的還是想放這個女孩回到正常的生活。

  後來,還是李瞳替自己著想,覺得自己的這些女孩性奴,最好和自己綁得再緊密一些才夠安全,李瞳才自作主張去邀請陳櫻,跟著她一起做點“鈴蘭志願者俱樂部”的業務,就是拖著陳櫻下水,自己其實也無可無不可。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陳櫻自己卻好像對這個“方向”別有興趣,在背後跟著李瞳玩這些灰色的游戲玩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她利用“鈴蘭志願者俱樂部”的名義,在河西大學拖著一眾學弟學妹,拉關系、接商務、做業務、跑江湖不亦樂乎;就連替女學生接“陪學單子”,給學生“放助學貸款”,給來河溪旅游的老外“陪游”之類的事,都是她在張羅,這個命運多的女孩,居然搖身一變,儼然一副河西大學大姐頭的氣場……也真是讓石川躍哭笑不得。

  他其實都有點動了惻隱之心,又考慮到陳櫻和石瓊關系特殊,想和李瞳關照一下,別讓這女孩陷得太深了。

  而且,他總覺得這里有危險,有漏洞,有問題,尤其是這麼一個定時炸彈埋在自己寶貝妹妹石瓊的身邊。

  不過,至少今晚的氛圍,他也不能提這些,也不想太破壞這種輕松的氛圍。

  陳櫻還在“叮叮咚咚”、“乒乒乓乓”、“咕咕喳喳”。

  窗外的雪花也夜色中漸漸看不清了,一片片被晚風裹到靠近房間,立刻又被溫泉蒸騰,變成了一條條掛在玻璃窗上如同淚痕一般的水珠。

  ……

  靠近客廳的過道里,傳來石瓊那酥酥的聲音:“哥,櫻子,你們看我找到啥了……”

  然後,一團粉白色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過道邊,石瓊端著一個大盒子踢里踏拉的走了過來。

  石川躍,看呆了。而陳櫻在玩游戲,轉過頭看一眼,竟然也看呆了,游戲都忘記了暫停。

  剛剛沐浴出來的石瓊,穿了一套睡袍配睡裙的小套裝就踢里踏拉的出來了。

  可是,又不僅僅是一套簡單的睡袍睡裙。

  這是一套棉白色的兩件套,外頭是一件一個A字垂地的寬大睡袍,里頭是一件貼身纖薄的連衣吊帶睡裙。

  兩件套裝都是棉料襯著綢緞,做工細節精致到夸張;在胸口、袖口、肩膀、圍腰處褶出了一團團精工細繡的蓬松百褶;睡袍的領口、袖口,睡裙的裙邊,束腰細細的襯了一圈銀色的蕾絲花邊,微微閃著光耀,可能用的是類似銀线或者其他的特殊面料,追求一種光暈的效果;而最為朦朧如夢又精致豪華的,是整個睡袍外還紋繡了整整一層和睡袍若即若離的雪紡薄紗籠,那紗籠微微的蕩漾,如同雲朵一般的細軟。

  這些所有的設計,融合在一起,一體的華麗,一體的純潔,一體的甜美,一體的高貴;而點綴這視覺效果的,還有石瓊一頭秀發上扎著,的和這睡袍明顯是一套配飾的一個綢緞大蝴蝶結發箍。

  撲在臉上的宮廷式甜美風格,石川躍都不用解釋或者去看型錄,一個名詞會自然而然的映射到他的腦海里,這是一套真正的“公主睡裙”。

  是,偶爾開玩笑,石川躍和周圍的人,也會稱石瓊是“石家小公主”,但是那畢竟只是現代人稱呼誰家小兒女的戲稱,就像“小天使”或者“掌上明珠”,人們並不認真,甚至像“小公主”這類的詞語用多了,人們會忘記它原本的含義。

  而此時此刻,人們才會回憶起來,她真正的含義:精工豪華的歐式宮廷風格,夢幻純真的甜美風格,凡俗難攀的絕美氣質,這是一套真正的“公主睡裙”。

  這套睡袍睡裙,真的不是隨便什麼漂亮女孩可以駕馭的。

  你不能是個未曾發育的小女孩,那樣幼嫩夠了,但是那一體裁剪的高貴穿不出來。

  你身高也不能太高,那樣模特味足了,那泡泡袖、泡泡肩的甜美感覺就稍稍不搭。

  你身材當然也不能太成熟,女人的韻味夠了,那層薄紗的童真夢幻感就差了些。

  你的身材也不能太纖瘦,雖然柔弱味配了,卻撐不起那層薄紗的雍容和華貴。

  你的臉蛋要足夠勻稱,但是又不太削尖了,那華麗兩層的領口,要配合微微的弧度。

  你的乳房要微微有些形體,頂著內里的襯胸才會漂亮,但是又不能太巨碩顯得臃腫。

  你的腰肢要足夠纖細,但是也不能太瘦弱,那件睡裙就會失去那種蕩漾的感覺。

  你的四肢固然要夠修長,但是也不能太夸張,赤裸的腳丫要剛剛好裸在裙擺下。

  衣服是挑人的,那些雜志上華麗唯美的套裝,其實不是一般人可以穿搭的,而這一套真正的“公主睡裙”,更不是普通的所謂漂亮女孩就可以駕馭的。

  這套衣服的主人,真的要有一點那種古代的宮廷貴族甚至是皇家公主的氣場和身體,才能配得上這套睡裙和睡袍。

  石川躍知道妹妹漂亮,知道妹妹迷人,知道妹妹也算是個衣服架子,什麼衣服穿上身都別有風味。

  但是他從來沒想到過,一件睡袍睡裙能把妹妹的美表現到那麼極端那麼貼切。

  當然,還有那個大大的蝴蝶結發箍,扎著妹妹還沒有完全吹干的秀發。

  陳櫻是先反應過來了,似乎是別了臉呸了一聲,才拿出一個“無可奈何,我服了”的表情,贊嘆起來:“瓊瓊,我了個去了。你這身簡直可以……真的去歐洲當個什麼公主的了。”

  “哈哈……是嗎?哥,你說呢?”石瓊似乎得意洋洋並不以為意外,還滴溜溜轉了個圈,小小擺了一個造型,那渾身的薄紗微微的顫動,又蕩漾回貼合她的軀體,微微描繪了一下她的曲线,分外的可愛迷人。

  那乳尖,那臀瓣,那腰肢,那發梢……

  石川躍也回過了神,他真的是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了自己隨便找個什麼借口,去抱一抱自己這個美到超凡脫俗的寶貝妹妹的衝動,而是找了個話題,來體現一下自己“大哥哥”的尊嚴:“你這套衣服,不像是國內的吧?”

  “哈哈,哥你真是……說你啥好,說你懂女孩呢,還是太好色呢?怎麼女孩子睡衣,你一眼就看的出來門道呢?哥,你該不是Gay吧?哈哈……櫻子,這就是我和你說起過的,那套Chantelle的訂制款,叫Buongiorno Principessa 77,我在雜志上看中了兩年了,讓我舅舅特地給我從意大利訂的,前兩天才EMS送來,我一次都沒穿過呢。”

  “Buo……什麼玩意?”陳櫻是真沒跟上這個意大利單詞的發音。

  “Buongiorno principessa,嗯,不是英文,是意大利文,就是可以翻譯成『晨起的公主』。”石瓊看來也是頗為得意,又把裙擺微微的捏起,輕輕的蕩漾了一番。

  “你又敲你舅舅竹杠?還訂制款?這得多少錢啊?”石川躍是無可奈何,他努力要把自己的視线從妹妹那微微擺動身軀時,偶爾露出的酥胸、美腿的线條上挪開。

  “兩……萬,這是舅舅給我的生日禮物。”石瓊白了石川躍一眼,含糊的回答著。

  “兩萬?!”陳櫻聽了都吐舌頭,做了個夸張的表情。

  她也不能算貧窮女孩,她也知道石瓊的經濟實力還遠在她之上,只是兩萬一套的睡裙,這個數字還是有些羨慕著她了。

  但石川躍卻要比她還要懂行,他雖然不懂女孩睡衣,但是歐洲二线奢侈品牌的訂制款大約是個什麼行情他是略有所知,他也捕捉到了妹妹表情細微的變化,笑著搖搖頭,逼問到:“你別跟我打哈哈啊,兩萬什麼?”

  石瓊“噗嗤”抿嘴一笑,配合著這套睡裙,這嬌俏調皮一笑,真的是讓人心醉,但是口里卻又調皮了起來:“哥,嘖嘖,你就是懂這些,難怪人家說你是風流子弟。兩萬……歐啦……你可不許去我媽那里告狀啊。都說了,是舅舅送的,生日禮物。”

  “兩萬歐元?!”陳櫻干脆“撲通”倒地,做了一個絕倒的夸張動作,搖著頭吐著舌頭,都不知道從何吐槽起。

  “瓊瓊,你真是,讓我說你啥好啊。”石川躍無奈的搖了搖頭,無論如何驚艷於妹妹此刻的絕美,無論陳櫻在不在場,這金額實在有點過分,他不能不拿出哥哥的身份來教訓兩句了:“你這太奢侈了,你舅舅再寵你,也不應該由的你這樣胡鬧。兩萬歐買一套睡裙?你知不知道這都趕上一個中等家庭的年收入了?我回頭非要給你舅舅打電話不可……”

  他是努力板著臉想做個大哥哥的模樣再絮叨兩句,但是舌頭卻有些打繞,他竟然有一種無法自制的茫然,眼睛實在難以從妹妹那睡裙美妙的褶邊和那些裝飾的蕾絲邊上挪開。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仿佛他的靈魂里有兩個石川躍,一個石川躍,是河溪體育系統的基層干部,時任河溪市體育局體育經濟處副處長,屏溪奧林匹克俱樂部中心管理委員會副主任,他已經習慣了只會說出一些符合他身份的話,這甚至無所謂是不是衷心,而是一種本能,是權力帶來的本能。

  但另一個石川躍,卻是眼前這個肌膚像牛奶,身材像天鵝,氣質若晨星一般的女孩的哥哥,不可思議的是,他甚至分辨不出,對妹妹的這種感情,是欲望還是親情。

  此時此刻,他只是驚艷於妹妹明顯是精心打造的“公主”形象,只想衝上去好好抱著妹妹,摟著她的腰肢,撫摸她的胸口,抱著這一套公主睡裙下的曼妙胴體,好好的開展一番探索和感受,甚至開展侵犯和褻瀆。

  他真的有點失態。

  好在,兩個人身邊有個陳櫻,她笑眯眯的扔下遙控器,站起來打圓場:“啊呀,小石哥哥,瓊瓊都說了是生日禮物麼,難得的,生日禮物麼;你這個做哥哥的,不說你應該給她買點什麼像樣的生日禮物,人家舅舅給買的,你還那麼多話,怎麼這麼討厭呢你?”

  石川躍也只好苦笑一笑,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接坡下驢停止了自己的滿口道德文章。

  “就是,就是。”石瓊其實完全看出來自己這精心准備的一套睡裙驚艷到哥哥了,得意的滴溜溜打轉,依舊揮舞著手里的大盒子:“又不花你錢,再說了,人家也不是穿給你看的,別嘰嘰歪歪的討人厭……哥,你看我找到什麼了?”

  石川躍也終於注意到妹妹手里這個扁平的彩色大紙盒子。

  “強手棋。”石瓊笑得如同春花綻放於冬雪中:“我們下棋玩吧……”

  “強手棋?”真的,直到這會兒,石川躍和陳櫻才有那個富裕的注意力,可以去看她手里的大盒子,果然,是個亮綠白相見的大紙盒,上面清晰的印刷著卡通禮帽小人、卡通骰子和卡通紙鈔。

  強手棋?

  陳櫻固然沒感覺,但是石川躍……卻立刻回憶了起來。

  強手棋?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吧。又似乎……只是昨天的事。

  當年,叔叔帶著嬸嬸、自己,還有那時候只有四、五歲的妹妹旅居歐洲出任外交任務。

  作為外交官員,那時候也還年輕的叔叔嬸嬸也學習了一些西方人注重家庭的生活習慣,偶爾會組織一下家庭客廳游戲,有那麼幾次,還和那時候作為留學生在歐洲念書,兼職作為自己和妹妹的看護人,也是如今的溪山旅游開發管理局局長的魏曉月,有時候還會拉上常年跟隨著叔叔嬸嬸的司機兼助理小哥哥金璞生,一起帶著自己玩過幾夜的“強手棋”。

  在那個年代,這種以地產買賣、租賃合同、商業博弈為主題的“強手棋”,國內是根本沒有的,對於他們一家人來說也算很新鮮,叔叔、嬸嬸、魏曉月都挺喜歡這個桌面游戲的;也就是妹妹石瓊那時候年紀太小,再怎麼聰明懂事,對於這麼復雜的游戲規則也不可能完全搞得懂。

  但是,一家人圍在壁爐前的大地毯上擲骰子、說笑話、喝飲料、分紙幣、翻卡片、擺房子……自己像個小大人似的絞盡腦汁和叔叔嬸嬸曉月姐姐“斗智斗勇”,嬸嬸要讓著自己又不想做的太明顯,魏曉月那時候只是個留學生沒有什麼顧慮挺想靠自己的技巧贏下來,在石束安夫妻面前露臉,就連平時不苟言笑的叔叔,也對這種偶爾放松的游戲特別的投入;而妹妹石瓊,就像個活潑的小雪團似的,就在旁邊又是好奇又是溫順的爬來爬去,鑽到自己或者叔叔的身後,奶聲奶氣的問著“這是什麼”“這個又是什麼”……

  那是一段多麼讓人懷念的時光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房間里的特色小玩意,居然給石瓊在這Villa里找到這種游戲棋,也難怪妹妹會那麼興奮,提議下棋玩呢。

  這小丫頭也想起了當年的時光。

  ……

  等……等等……

  自己在那段溫暖的回憶里,似乎被此刻這一幕逗引,又補入了新的內容,兩段內容交錯在一起,產生了迷亂的光影效果。

  就在自己記憶的深處,當然也不會忘記,剛剛步入發育期的自己,對異性的存在懵懵懂懂的自己,曾經好幾次,躡手躡腳的爬到還嬌小如斯的堂妹的小床上,輕輕的揭開瓊瓊的小背心,對著光溜溜的妹妹幼女的胴體看的發呆,甚至忍耐不住,去嘗試撫摸妹妹那完全是幼兒時期的平坦白嫩的小乳頭和滑溜溜的肚皮;甚至還有一次,自己還一狠心,褪下了妹妹的小內褲,輕輕的聞過妹妹那條縫隙下體的味道……直到有一次,妹妹居然驚醒過來,問自己在干嘛,嚇得自己魂飛魄散,胡說八道唬弄過之後,就再也沒有敢過。

  憑心說,那時候的自己,對妹妹的這種做法固然無恥,但是其實也算不上什麼欲望,自己並沒有打算也根本不知道可以對妹妹的身體做點什麼,一大半的因素,只是小男生對女孩子的身體構造的好奇而已。

  可能是出於羞愧和天然的避諱,石川躍自己,從來沒有認真組織過這段回憶,甚至是選擇性的淡化了它。

  但是此時此刻,屋外風吹雪飄,瓊漿玉液霧影搖搖,一身清純高貴卻又窈窕性感的裹著公主一般睡裙的妹妹搖晃著棋盒……他才想起來,在遙遠的過去,自己第一次對妹妹做這種事情的那天晚上……是不是自己一家人也是在玩強手棋?

  叔叔、嬸嬸、小月姐姐、小金哥哥、還有自己,而妹妹還小,還不太會這麼復雜的游戲,只是在旁邊縮在自己的臂彎里旁觀。

  強手棋……

  還有眼前的石瓊……

  他忽然,有一種說不清的愧疚和慌亂。

  他當然明白,石瓊找到強手棋出來那份心情和暗示,有了上次在河西大學的親密接觸,他也非常肯定,瓊瓊想和自己做愛,想給自己奸汙,想用她的身體來侍奉自己,在和妹妹好幾次親密交錯間的囈語痴言,他也非常非常肯定,妹妹記得自己小時候對她做的事情,而且並不介意,反而成為她了少女旖旎的回憶。

  他甚至有一種男人本能的得意,得意於自己的魅力對這個瓊漿玉液般晶瑩的妹妹的征服和侵襲。

  但是,穿著公主裙的妹妹,在搖晃著狹長的棋盒,漆黑的瞳孔里,全是喜悅和嬌痴,這是不是意味著:

  對妹妹來說,這一切的根本……都只是當年的天倫之樂呢?

  哪怕想給自己奸身體,對妹妹來說,也只是天倫之樂的一部分?

  而自己,畢竟是她的哥哥。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