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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72章 楊詩慧,總是夫妻事

權力的體香 hmhjhc 8397 2024-03-05 10:22

  河溪西嶺公園區,西體酒店,一樓宴會廳。

  暖暖的熾燈照耀在楊詩慧雪白裸露、掛著一根淺藍色紡紗吊帶的肩膀上,那肌膚真的如同奶油一般,除了顏色沁人心脾,仿佛還有一股子淡淡的幽香,配上她迷人的鎖骨线條,簡直像是某種時尚雜志里才有的畫面。

  楊詩慧羞紅著兩頰,穿著這一襲她其實並不太適應的緞面禮服,踩著銀色的中跟鞋,抬著高腳的香檳酒杯,跟著丈夫言文坤,一桌一桌的漫步過去,輕輕的遞過自己溫潤白嫩的小手和來賓握手致意,聽著丈夫款款的一桌桌為自己介紹著:

  “這位是邱社長,是我們社里的領導。”

  “這位是俞老師,我的老上級了。”

  “這位是張主編。”

  “這是小李。”

  “這是小孫。”

  “這是小錢。”

  “這位是鍾老師,河西大學體院的前輩……鍾老師好啊,柳院長今天沒來啊?……不不不,哪里的話,您能來坐坐,我們已經很榮幸了。”

  “這位是章總,Redox市場部的總監……章總謝謝啊,您也來捧場,以後我們就靠章總多支持啦。”

  “這位是後灣的吳經理,這位是後灣的莫經理……,哦?原來莫小姐已經調到屏奧了啊,哈哈,不好意思,搞錯了。在屏行那是大有作為、前途無量啊。”

  ……

  楊詩慧其實並沒有太多這方面的社交經驗,她也無法記得全部的人名和頭銜,當然也無法記全跟著丈夫那些寒暄背後對於來賓的背景的“補充說明”;但是無論是哪位賓客,無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領導是群眾,都會忍不住,帶著恭維的夸她“夫人(嫂子、弟妹)可……真是漂亮啊。”

  有“真是漂亮”這句夸贊,真的也就夠了。

  楊詩慧也知道自己的姿色體態、容貌身量一向為人所認可,但是在今天這個場合,在今天這個夜晚,聽到這樣的贊譽,她卻仿佛是剛剛來到社會上的小姑娘第一次被人稱贊漂亮一般,臉蛋都羞紅了,忍不住露出嬌羞、滿足、欣喜和陶醉的表情來。

  ……

  一方面,也許是因為自己身上的這件衣裳。

  這件露肩抹胸禮服,淡藍色、綢緞面、收腰、垂裙、然後是一道平抹在胸脯上沿的一字繡邊領設計,非常性感大膽……讓她兩條白白的膀子,那條迷人的肩线,兩根清秀的鎖骨,一對嬌媚的玉兔,都大方又帶著三分嬌羞的暴露在空氣中。

  她那仿佛沒有毛孔的白膩肌膚如冰雪砌就,幾根靜脈如同若隱若現的冰下溪流;還有胸前,那因為禮服和內衣,當然還有天然的資本共同的作用下,那一道最是旖旎的乳溝,在這個特殊的環境下,高貴而妖嬈的展現著她天姿……她幾乎能肯定,這方顏色,一定會讓一些男人會忍不住開始夸張而飢渴的對著這道溝痕而幻想,也讓女人會產生本能的防備和嫉妒。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不涉猥褻,人們只是出於本能的驚艷,也是應該要由衷的贊賞自己一聲吧。

  但是,更重要的,卻是這個特殊的夜晚,這個特殊的場合,這個特殊的身邊人。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挎著丈夫黑色西服的臂彎,在一張張蒙著粉白色桌布的餐桌間往返致意,這聲“真是漂亮”卻是有著很特別的含義。

  這是贊譽,也是迎合,這是恭維,也是羨慕,這一聲,不僅可以讓一個女人的虛榮滿足,它背後帶來的那種“妻子才配擁有的”驕傲,更是如夢似幻一般。

  不是所有漂亮女孩,人生都會這樣一刻的,但是所有的女孩,都曾經夢見這種時刻:

  穿著盛裝禮服,被心愛的男人引以為驕傲的介紹著,在一場丈夫事業突破嶄露頭角的盛宴上,攜著他的手,面對給這些丈夫的同事、朋友、賓客甚至領導,從而也成為丈夫人生驕傲的一部分,為他增光添彩,也共他享受成就。

  任何女人,在此情此景下,不醉,也會醉。

  榮耀,矚目,肯定,成就,都屬於他,卻也在瞬間,同樣屬於自己,甚至比自己的一身華麗絢爛,都更加華麗絢爛……

  世界上,只有一個男人的成功,可以讓她如此榮耀;而這個男人,也只有一個女人,可以攜著她的手,來分享這份榮耀。

  這就是“夫妻”兩個字才配擁有的神奇的化學反應。

  ……

  今天,是《河西體壇》編輯部的國慶酒會。

  這是《河西體壇》內部的老傳統了,所有編輯部的員工都會攜家屬參加之外,還會邀請兄弟單位、主管單位、客戶單位甚至文化、體育、宣傳口的省、市的一些友商和領導蒞臨參加;也是一年一度,《河西體壇》最重要的社交場合。

  丈夫作為如今《河西體壇》編輯部新媒體事業部的總監言文坤,肯定是要攜自己出席的。

  當然了,如果僅僅是編輯部普通管理層的家屬,參加這種酒會的女孩子,再怎麼時尚,也不會穿一身禮服前來,這畢竟是C國不是歐美。

  但是今天,丈夫卻叮嚀她“打扮的漂亮點”,她也是特地去租了身上這件性感華麗的禮服;因為今年的國慶酒會,言文坤可不再是“普通的管理層”,甚至可以這麼說,今天這場《河西體壇》酒會的主角,就是自己的丈夫言文坤。

  國慶酒會上,會有領導致辭,會有文藝表演,會有員工表彰,會有余興節目,會有抽獎環節,據丈夫說起歷年來《河西體壇》的傳統,也會有一些重大的編輯部內的儀式會安排在這個場合里。

  就在十分鍾前,言文坤一身黑色的西服,金色的領結,內襯著雪白的襯衫,穿著筆挺的西褲,揮灑自如又有幾分幽默的夾著幾張演講卡,文質彬彬、神采飛揚、器宇不凡、躊躇滿志的,代表《河西體壇》新媒體事業部做了主題演講《新媒體,新體育,新產業,新未來》。

  而今天會議的高潮,被安排在一個小時後,屆時,河溪市廣電局計刖森副局長,會聯同首都五環基金的一位投資經理,一起宣布一個重大的消息。

  當然,這是早就安排定的,這個“重大消息”,其實在《河西體壇》乃至整個河溪市媒體圈,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一個屬於《河西體壇》內部創業典范的,資本市場助力的“創業項目”——“新奧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將在今天正式成立,並且一次性接受五環基金領投,河溪市泓祺新科創業基金跟投的1500萬種子輪投資,對外則會宣傳5000萬投資,2億市值。

  如今已經小有名氣的,《河西體壇》新媒體事業部執行總監言文坤同志,將眾望所歸出任這個“新奧傳媒”的首席執行官。

  《河西體壇》控股34%,言文坤以及其他三位創業合伙人控股33%,這部分均由新任CEO言文坤代持,河溪市文娛傳媒有限公司持股11%,五環基金控股17%,泓祺區國資委控股5%的新傳媒公司,將在《河西體壇》旗幟之下,成為河西新媒體、互聯網傳媒文化圈的一道靚麗風景线。

  這是《河西體壇》編輯社今年最重要的一幕,也當然是言文坤在同事、領導、社會各界面前絢爛的一幕。

  今天之後,實際上,丈夫將脫離《河西體壇》的原編制,成為一位創業公司的老總,但是另一方面,《河西體壇》乃至泓祺區委的持股,又保障了這個創業公司的“半體制”效應。

  雖然這里的門道楊詩慧也不是完全明白,但是無論如何,都可以說是完美!

  據丈夫說,最近河西省廣電系統風起雲涌,省廣電局彭東覺副局長,在一次組織工作會議後,被紀委工作人員帶走,雖然坊間傳言,這是對省委組織部部長應百川同志審查的起手式,甚至也有傳言,其實應百川同志已經被控制起來,但是無論如何,即使對於基層,河西省、河溪市的廣電系統,多少也是“陰雲密布”的勢態。

  在這種環境下,廣電系統有收到投資這種“光彩事”,哪怕是一種自我安慰的效應,對大家或多或少都是一種寬慰。

  而這一切,都聚光在了這個“新奧傳媒”的成立之上,所以,連河溪市廣電局計副局長都親自跑來參與這典禮。

  而這個“新奧傳媒”,當然也會進一步聚焦在丈夫言文坤的身上。

  其實,丈夫說的那些政治傳聞,她不是特別懂,但是她至少能夠肯定的是:

  今天,是丈夫的大日子,此間,風光自然無限!

  算是和丈夫白手起家,親眼看著丈夫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編輯走到今天的盛會,即將成為一家企業的CEO,又沒有徹底的脫離體制內該有的庇護,依舊可以享受體制內的一些利益,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丈夫邁向“成功人士”的重要一步。

  在那羞澀、眩暈、滿足、陶醉,楊詩慧甚至都覺得鼻子有點酸酸的。

  這是他的風光無限,也是她作為妻子的風光無限!

  作為妻子,今夜,她仿佛已經達到了人生的巔峰,這甚至比新婚夜的狂野,比TOPFUN上的求婚還要讓她心醉神迷、驕傲萬分!

  剛才臨出門的時候,她甚至開始有點小擔心,自己這個曾經不過是個健身俱樂部里的瑜伽教練,配得上丈夫今日的成績麼?

  自己一眨眼,要變成CEO夫人了?

  今夜,還有好幾位處局級干部要蒞臨,自己能給文坤站住場面麼?

  自己可不能給文坤丟人啊?

  ……

  “這是冰上運動中心的倪主任,倪主任……您都賞光來啊,我真是受寵若驚啊。這是我愛人,倪主任為了工作一直身體有點欠安,還這麼支持我們的工作,感謝啊。”

  “這是冰上運動中心的范老師。

  “這是冰上運動中心的白指導。”

  楊詩慧有點詫異丈夫為什麼對這個五十多歲的運動中心的倪主任如此客套,但是女人的直覺本能,還是讓她對這個明顯是嬌艷迷人、體態火辣的“白指導”多看了兩眼。

  ……

  她勒緊了禮服的束帶,唯恐自己的體態和禮服的搭配有什麼錯落。

  其實這個動作是多余的,她的身材,窈窕纖細,體態婀娜,多年的鍛煉讓她有這樣的資本,撐起這種如同時裝模特一般的服飾。

  她今天早就洗過澡,去店里做過頭發,還耐心細致的化了整整兩個小時的妝容。

  在來到大廳前,還在洗手間的化妝鏡前反復的確認著鏡中的玉人。

  是,這個是自己,沒問題,自己很漂亮。

  但是光漂亮真的夠麼?

  ……

  “哦,這位是周衿小姐,西體集團的,哦,不對,現在是屏奧管理有限公司的首席執行官了……”

  “這位是丁總,也是西體的……這是我的愛人楊詩慧女士。”

  “哈哈哈哈,嫂夫人真是漂亮啊,真是漂亮,小周啊……比下去啦,哈哈……你也應該穿套漂亮禮服來啊。”這個胖乎乎的丁總嘻嘻哈哈的打趣著。

  “貧嘴,楊小姐,別聽他的。他就這樣……言總真是有福氣啊,夫人真是漂亮。”那個叫周衿的翩翩麗人也禮貌的回應著自己。

  西體的周衿?

  丈夫是提起過這個人的,這個女的,現在在河溪體育界,因為帶著一個意大利建築設計師奔走了一圈,一時身名大燥,似乎已經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而且丈夫似乎提到過一嘴。

  這個周女士,好像是丈夫的“伯樂”石家少爺,似乎有往來?

  她當然不會在這種時候八卦,只是迷人的微笑,謙遜得體的寒暄。

  ……

  自己很漂亮。

  可是又擔心自己的腳步,擔心自己端著香檳酒杯的姿勢是不是標准,擔心自己的眼影是不是太淡了,擔心自己肩膀上的那一小顆痣會不會給人看見,擔心自己微笑的會不會太呆板?

  或者太絢爛?

  文坤是叮囑過的,無論如何,他還是《河西體壇》的員工,今天也不能太嘚瑟,會引起太多的反感的。

  自己很漂亮。

  可是又擔心自己今天這樣的禮服,這樣的體態,這樣的CEO夫人蒞臨的畫面,會不會太性感,太迷人,不夠莊重?

  不過這一點也是文坤堅持的。

  自己在選衣服和妝容的時候,他就色眯眯的在自己的身後蹭來蹭去,曖昧的撫摸自己的肩膀……和胸脯。

  其實楊詩慧多少能理解一點這種心態,男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讓別人欣賞自己的美物,卻又驕傲的宣告自己的主權,是可以給男人帶來最大的滿足感吧。

  何況,自己和文坤,總是“夫妻”麼。

  ……

  “這是小董、這是小龍,這個是……瞌睡蟲,這個是胖子,這個是陳工,我們的開發工程師,這個是朱紫,我們的商務經理,這是阿May,我的助理。你們要不就都叫嫂子吧。”

  到了這一桌,丈夫的口吻明顯帶上了居高臨下的調侃。

  “老板,您這可是第一次帶嫂子出來啊,我算是明白了,嫂子這麼漂亮,你是藏起來了啊……”那個叫朱紫的漂亮少婦,估計是文坤的下屬,其實自己是見過一面的,這會兒卻好像是第一次見似的,在那里帶著幾分諂媚的調侃。

  這位姐姐穿了一領紫色的高領毛衣,一條白色的包臀牛仔褲,怎麼說呢……和自己正好是相反的風格,有點豐滿多汁的成熟感。

  自己……會不會有點太瘦了?

  可是自己的身量,還是很玲瓏的啊。

  但是腰和臀,會不會太瘦了。

  趕緊收斂了一下自己一時的胡思亂想。

  她猜測這一桌應該就是丈夫的直系下屬,這次“新奧傳媒”的班底了,這個場合她就不能再一味矜持了,她立刻大大方方的舉起酒杯,笑吟吟的應酬:“我知道文坤是挺書生氣的,想來平時工作時也得到大家很多照顧,我代表文坤謝謝大家了……”

  所有人都是一通恭敬的恭維。

  甚至不知道哪個誰都開始開玩笑了“我們老板娘……真是漂亮啊”。

  ……

  “老板娘”?

  心里忍不住噗嗤偷笑。

  沒想到,自己居然都開始有這樣一個身份了?

  “老板娘”?

  老板娘應該是個什麼形象呢?

  是應該稍微矜持一些吧?

  還是應該更加溫和祥喝一些?

  緩和一下文坤平時管理他們的戾氣?

  再掃一眼,那個叫朱紫的女經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再掃這一眼。

  ……

  一直到一圈轉完,她偷偷的在丈夫耳邊訴說一下自己高跟鞋下的腳趾疼,她雖然高挑,但是平時是不太愛穿高跟鞋的,這會兒腳跟腳趾都有點酸楚疼痛;丈夫才寵溺的帶著她大廳旁的一間休息室的沙發里坐一會兒。

  即使離開大廳合上房門,隔絕了外面的燈紅酒綠,那滿身的榮耀感卻依舊讓她暈乎乎的。

  “蹬”她踢下銀色的亮晶晶的高跟鞋,“唉吆”調皮而苦惱的將裙擺下兩只銀色絲襪下的玉足擱上了沙發靠凳。

  只有在這角落里,在丈夫面前,她才可以徹底的扮演自己吧。

  當然,她也是故意的。

  雪白的長腿包在肉色絲襪下,在藍色的禮服遮掩下輕輕的延展……挺拔的尖端是一顆玲瓏的腳掌。

  她已經看到了,也感覺到了,自己這等風光旖旎,既給丈夫長了臉,讓他人艷羨,讓丈夫很有面子,但其實……也小小的讓丈夫High了一下。

  這種小地方,她看得出來,畢竟,即使是夫妻,自己也沒那機會經常穿什麼禮服,穿什麼高跟鞋的。

  她踢掉鞋子,讓自己形態接近完美的兩只纖纖小腳,包裹在絲襪下抬起來……就是給丈夫欣賞一下,甚至可以說,挑逗丈夫一下的。

  她羞紅了兩頰,卻又心里甜甜的。

  這種閨房的樂趣,也是屬於“夫妻”才有的。

  總是“夫妻”麼。

  有什麼不能分享的呢?

  果然,丈夫瞪著自己的兩只小腳,忍不住了,糅身上來,輕輕的摟住了自己,還在自己的額頭吻了一下,手也開始攬上了自己的腰肢,順著那禮服的開背,輕輕的挪動、挪動……

  “別……嘻嘻……別……神經病啊……這里是……留神給人看見。別動手動腳的,你現在可是CEO了……哈哈。別跟沒見過世面似的。”她又癢又羞又滿足又得意,唧唧咯咯的笑了起來,卻也在推著丈夫越來越不規矩的手。

  “是我老婆太漂亮了麼,我神魂顛倒,忘個小形還不是理所當然的……”這兩年,丈夫隨口而來的調侃也越來越熟練了。

  “別碰……嘻嘻……別碰啊……要死了,你碰哪里啊……別……別碰……別碰……”她嬌羞的有點著急,有點用力的推開丈夫,才說:“回去再說……”

  丈夫死皮賴臉的湊過來:“不行,回去你又賴皮了。不行……”

  “嘻嘻……別碰,都說了回去再說麼。”

  “哈哈,那你說清楚,回去怎麼說?”丈夫的臉色上已經掛上了痴迷的淫色。

  “嘻嘻……又來……我不說。”她羞紅了臉蛋和脖子,甚至連肩膀都紅了,她當然知道丈夫的“愛好”。

  “回去怎麼說啊?說麼……你知道……我喜歡聽。”

  “不說……”

  “……”

  “好啦好啦”她實在也看不得丈夫那痴纏的眼光,嬌羞的咯咯笑著,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在丈夫的耳畔呢喃:“回去……詩詩就給你玩身體,摸奶奶,奸小穴,回去詩詩就伺候你,我的少爺,行了吧?”

  “哈哈。”丈夫果然滿足的,又在自己的臉蛋上輕輕吻了一口。

  “對了,說正經的。”她要找點話題,畢竟,再怎麼是夫妻,這里都不是太越界的地方。

  “怎麼?”

  “今天,怎麼石少好像沒來啊?”她當然是關心丈夫的這些細節的,再怎麼否認,大家都心知肚明,言文坤今天的一切,當然有他自己的才華和努力,也有機緣巧合,但是一切的源頭,都來自於那個三年來,把河西體育界攪得天翻地覆的石川躍,這個“新奧傳媒”的發源點,和那個石川躍多少有些關系。

  提到石少,言文坤似乎也回了回神,也就停下了和她的嬉鬧,有點尷尬的撓撓頭說:“你不懂這種事,我和社里是象征性邀請過他的。但是石少現在調到了市局,而且已經是副處長了;我們這種畢竟只是社內舉辦的活動,領導干部的列席是一種學問,要考慮各方的平衡。他要是來了,就得列領導席了,可是又不是很合適。我們媒體线的領導,還是以文宣口為主,體育機構理論上是我們的采訪對象,甚至可以說是監督對象,給體育口列那麼多領導席不妥。再說了,省局公關辦公室的張主任這不已經來了麼,平衡就算到位了,今天是計副局長的首席,所以石少是不方便出席的。官場上麼,平衡,都是學位。”

  “哦”她確實不能完全聽懂這些,也只能調侃的一笑:“你呀,現在說起話來,越來越像個當官的了。”

  “是麼……”言文坤也笑了,也不知道是尷尬還是得意。

  夫妻兩個才要多聊幾句,休息走道的門口,“篤篤”有人敲敲門,然後探頭探腦的,居然進來了那位叫朱紫的女經理。

  在這種夫妻私房話甚至算是在私房嬉戲的時候被打擾,楊詩慧多少有點屬於“老板娘”的不快。

  幸虧這位女經理的稱呼依舊很恭敬:

  “言總……”

  “怎麼了?”明顯的,丈夫也有些不快……

  “言總、嫂子……”那朱經理也是一臉的抱歉,卻還是笑著走過來,公事公辦的匯報著:“五環的周經理和邱社說了,儀式安排要有點變動。”

  “什麼變動?”

  “周經理說……說他的老板,正好也在河溪公干,剛才晚飯的時候聽說我們這個活動,表示很有興趣,想過來坐坐,一起剪彩。”

  “哦?這可是好事啊,他老板都肯來露面,老邱肯定高興,計局長也更有面子麼……不過得讓他老板快點了,我們自己人是無所謂的,但不能讓計局長等吧……嗯?你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麼?”言文坤本來是說的興致勃勃,但是看著那個朱紫有點尷尬的表情,連楊詩慧都看出來似乎有什麼不妥了。

  “是周經理他的老板……”朱紫似乎是在提醒著什麼,只是強調著這個剛才她明明已經匯報過的頭銜。

  “……?”丈夫卻沒有聽懂,楊詩慧當然更聽不懂了。

  這有什麼不妥麼?

  “是他們五環的理事長……”朱紫似乎只好再解釋一下。

  “等等……”丈夫的臉色,變了一下,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你是說……要來的,是……那位宋理事長?五環的?”

  “嗯。”朱紫點點頭。

  也不知道怎麼了,楊詩慧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很不喜歡眼前的這個場面。

  丈夫,和另一個漂亮女人,明顯有著一些共同的語言,共同的感受,共同的世界,自己卻完全不明白,插不進話去,也體會不到丈夫為什麼變得……很奇怪。

  有點小尷尬?

  有點小警惕?

  有點小曖昧?

  怎麼了?

  朱紫的話是啥意思啊?

  丈夫的猶豫又從哪里來的啊?

  多一個什麼投資人來剪彩麼?

  有什麼妨礙麼?

  “誰……是宋理事長啊?”她有點忍不住,沒有顧忌到自己應該有的身份和從容,輕輕問了一句在這種場合,自己本來不應該問的話。

  問完,她就有點後悔。

  這種事情,明顯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可以解釋的清楚。

  果然,丈夫也沒有回答。

  ……

  “老板,你說要不要……”朱紫似乎是有點謹慎尷尬:“給石副處長……哦,或者給公關那里的小李打個電話?稍微通個氣?嗯……也是一種宣傳麼。”

  楊詩慧依舊聽不懂,來個新的來賓,要和石少通哪門子氣?

  為什麼這麼說?

  公關的小李?

  是指誰?

  省局的李瞳?

  那不也是石少的人麼?

  朱紫又為什麼問的也猶猶豫豫的?

  明知道他們說的已經接近工作中自己完全無法理解的隱語了,但是卻發現,丈夫回頭,看了自己一眼,居然好像臉蛋紅了一下,才皺了皺眉頭說:“沒必要……”。

  好像丈夫又覺得不甘心,有點尷尬的皺了皺眉頭,跟了一句:“我們做什麼事見什麼人,也不用向其他人匯報什麼吧。”

  ……

  一直到朱紫又退了下去,楊詩慧實在是忍不住自己的尷尬和局促,又低聲問了一句:“誰是宋理事長啊。聽這個……朱小姐的意思,和石少還有關系?是石少的朋友?還是……?”

  “沒誰,嗯……一個投資人,叫做宋夏,比較有背景一點……嗯,說多了,你也不明白。”

  丈夫尷尬的笑了笑,揉了揉鼻子,低下頭,似乎不願意和自己交流這個問題,但是還是不經意的整理著西裝下擺和領結。

  沒來由的,楊詩慧一天的好心情,都有點染上了不快。

  為什麼文坤要見這個宋夏,他的下屬會認為需要和石少打招呼呢?

  文坤選擇了不打招呼,是覺得自己太像石川躍的下屬了?

  他不喜歡表現出這一面?

  至少不喜歡在自己面前表現出這一面?

  還有,他和那個朱紫……看上去冷冰冰的,其實明顯很默契,很有共同語言。

  文坤的工作,到底是做什麼的啊?

  自己是越來越不清楚是做什麼的了。

  宋夏?

  有點陌生的名字,但是丈夫好像也提到過……誰,是宋夏啊?

  反正……和自己應該都沒任何關系。

  只是多了一個人,需要自己伸出溫潤小手,去握一下而已。

  也不知道怎麼了,感覺自己的手心……有點汗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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