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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12章 竇斕,長生殿之占風流

權力的體香 hmhjhc 11619 2024-03-05 10:22

  夜深,霧濃,河溪湖畔音樂廳那原本璀璨通透,將整個建築點綴的如同水晶宮一般的室內外燈火,都漸漸熄滅了。

  今晚的演出已經結束,雖然《長生殿》悠揚樂調,還會在賓客的耳畔甚至夢境中繚繞,音樂廳室外的廣場上卻已是歸於寂靜,只有湖水“嘩嘩~~”拍打著岸堤。

  原本密密麻麻的室外停車場,曲終四散,也變得空曠稀落;昏暗的月光透過水霧,輕柔的噴灑在水泥地上,隱約可見只剩下的幾部破舊的車,各自躺在邊角,多半是長期停在這里的員工用車或者僵屍車。

  在停車場的西北角,一片即使是冬日里枯葉散盡,也是樹干樹杈密密壓壓的樹叢牆角邊,一輛老舊而寬大的灰黑色依維柯,像被遺棄似的靠在不易察覺的場地上。

  這輛依維柯雖然破破爛爛的,但是車窗上貼的膜卻是那種極度私密的純黑膜,像是一座黑屏風似的架在這里遮擋了視线,只有繞到依維柯的背後,才能看見在里頭還有幾個樹叢下的車位,這會兒,卻還停著一輛有點不合時宜的嶄新跑車。

  這是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Ghibli,兩門四座轎跑,此時此刻,也被夜霧掩蓋安安靜靜的躺著,褪去了它奔馳在河溪公路上惹人注目的嫵媚英姿。

  這是竇斕新提的車,連購置稅帶裝修帶保險落地89.5萬,瑪莎拉蒂Ghibli,2.0T,加配的珠光白特種車身漆和4S店推薦的“魔鈴麗人”內飾;雖然這車在河溪的時尚圈里,算不上頂級名貴;但是,考慮到這是這個今年虛歲才十七歲的女孩的人生第一輛車,已經足以羨煞旁人了。

  提車簽字的時候,她才會用她的身份證上的真名:竇斕。

  而在人生絕大部分的場合、時間、地點,她都不愛用這個名字,她寧可別人叫自己的藝名:逗逗。

  此刻,月朧星稀,只有遠處東溪游艇俱樂部的幾點漁火;冬日里湖邊水霧濃密;外頭的依維柯擋著,甚至連車身都看不見;即使你繞過依維柯靠近這輛珠光白的轎跑,車內也是一點燈光不亮又貼著隱私玻璃車膜,黑漆漆的什麼看不真切。

  你甚至會誤會這是誰家的豪門女子留下了香車,人卻已經隱身在東溪的夜色中。

  如果,只是如果你真的湊近,甚至點亮燈光,才會發現,這輛價值近百萬轎跑的副駕駛座上,依偎著這個河溪時尚圈也算小有名氣的時裝模特,和她的……嗯,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算是“男伴”吧。

  Ghibli的副駕駛座,是可以放到155度接近全躺的大躺位,而剛剛鬧了個“酒後吐真言、禁藥退役風波”的,C國國家男子跳水隊“前”隊員江子晏,此刻,正舒服的平躺在副駕駛座上。

  在外頭當然看不清,其實,他的衣裳已經被撩起來,露出他依舊肌肉緊實的運動員才有的小腹,他的牛仔褲已經被解下一大截,甚至連內褲都被放松下來褪到膝蓋,順著他线條精干的三角區肌肉,一根硬直猙獰張牙舞爪,幾乎是在冒著熱氣的肉棒,硬挺挺的暴露在他的腰間,衝立而起。

  龜頭在綻放,靜脈在涌動,身體僵直而堅硬,濃烈的荷爾蒙的氣味散布在窄小的車廂里。

  而作為這車真正主人的逗逗,就像一只矯健的藍貓似的,舒展著自己修長到有點夸張的嫩模的身體,臥趴在江子晏的身體之上,長長的腿甚至都快要頂到引擎蓋里了,面對著他,身體的曲线像是融化了一般,緊緊的熨帖著這具男人的胴體,背對著前檔風玻璃。

  兩個人就這樣仿佛用膠水糅合在一起似的,肉疊著肉,骨骼架著骨骼,激素搭配著激素,疊靠在Ghibli的副駕上,在這車廂里點燃了激情,點燃了性愛,點燃了青春,點燃了欲望,燃盡冬夜苦寒。

  即使有一米七八的身高,也不會讓逗逗顯得太“高大”;她的骨骼是那麼的纖細、她的肌膚是那麼的滑膩、她的韌帶又是那麼的柔軟;何況,她到今天虛歲才只有十七歲,實足才十六歲;那種嬌美、高挑仿佛歐美女孩一般的模特身段,配上妙齡少女才有的眉眼、口鼻;水汪汪的眼眸,粉嘟嘟的嘴唇,青春靚麗的容顏,和火辣撩人的體態,都不會有突兀的感覺,而更像是一個精致的芭比娃娃,把性感和清純、時尚和嬌俏、糅合在一起。

  即使是在小小的車廂里和男人纏綿,也仿佛要展現溪月湖上最唯美的畫卷。

  更何況,這個也算是在河溪時尚圈小有艷名的嫩模,此時此刻,已經是春意半露、瑩花羞開。

  她把自己的大衣脫掉,把自己的毛衣掀起來,把自己纖薄貼體的打底衫也掀起來,甚至把自己粉橘色的蕾絲胸罩的前扣也打開了,讓自己兩座嬌小卻有彈力的果凍似的乳房,兩顆紅寶石一般的奶頭,帶著一股奶油香甜,毫不避諱的貼在江子晏的胸膛前,輕輕的用自己胸膛和背脊的力量去摩挲,像是一個女奴在用乳房給主人按摩似的,盡力在給這個男人溫柔、馴服、淫蕩的肉體觸感。

  而她的乳罩並沒有退下來,那些香暖的棉紗質地,也會湊而的蹭到江子晏的胸膛,讓他感受她的私密體香。

  而她的丁香小舌,也輕輕的點在江子晏的身體上,說是吻,其實更像是舔舐,舔舐著江子晏的下巴、脖子,微微的摩擦著江子晏並不茂盛的須根,好像一只溫潤嬌慣的小貓,在向她的主人示好。

  最重要的,是她的一只纖纖右手,此刻,掌心綿軟、蔥指玲瓏、指尖上的還帶著勾勒成奶白色的光澤美甲,如同雜志上的手部模特特寫的尤物,卻正緊握成圈,扶著江子晏的那根暴露的下體陽根,在溫柔的上下左右,仔細的套弄。

  滿河溪,有幾個男人,得到過這樣的享受?

  Ghibli里空間並不算大,嶄新的座椅包著扣釘的皮套,還散發著一股皮革香,屬於這個時尚嫩模的跑車里,還有定制的“魔鈴麗人”的內飾配件:粉紅色的正版Hello Kitty方向盤皮套,一顆珊瑚絨的大鈴鐺坐墊,一瓶Moonlight限定款的車載香薰,就連檔杆上,都包著鑲粉鑽和紅色羽絨的保護套,掛著一顆水晶的鈴鐺。

  精致、典雅、高貴、時尚、迷人,價值還不菲,足以讓一般的城市男人側目而不敢仰視……而作為它主人的她,卻在這里,像一個卑微的性奴一樣,在溫柔恭順的用它,也用她的身體,讓這個男人享受著快樂。

  香車玉人,嬌喘輕吟,淫蕩嫵媚,委婉纏綿……占盡人間風流。

  逗逗知道,自己對自己的“子晏哥哥”的這種愛意,多少已經可以算是接近瘋狂的“倒貼”行為了;但是,她就是享受這種“自己決定怎麼使用自己身體”的片刻……快感、激情、欲望、還有那種踐踏人生的殘酷美感。

  雖然,兩個人關掉了車內的一切燈光,但是逗逗知道,自己此刻已經是兩頰緋紅,渾身滾燙,一副意亂情迷的模樣。

  自己半解衣衫,裸露出來的乳房部位,連文胸都已經被解開了,自己那可憐可愛的,惹無數男人遐想的少女乳尖,即使有江子晏的體溫照拂,但是也濃夜中也激凸起來,硬的很有顆粒感,軟的又酥如奶油。

  雖然這份艷美畫卷,只有江子晏可以品玩,雖然隔著車身、隔著夜色、隔著溪月湖,她卻仿佛有一種,自己是暴露在整個河溪城的月光下的狂熱的禁忌快感。

  在自己的新車里裸體給男人玩身體……讓自己的少女體香,在溪月湖畔,就這樣絢爛的綻放。

  何況她的手,還在一直不停的,不知疲累的套弄這個男人的關鍵部位。

  “逗……逗逗。”而自己正在伏身伺候的江子晏,已經愉悅的說話都斷斷續續了:“舒服……舒服。真舒服……啊……繼續……別停……下面也摸一下。你太會了……逗逗,我們……我們去酒店吧……別在這兒。”

  這個男人一邊享受著,一邊“規勸”著,一邊卻言不由衷的在解著她的西裝褲帶,手插進去,在探索她溫暖的三角區。

  他的手掌有力而干燥,觸達自己的純棉內褲下,陰毛遮蓋處時,依舊好醉、好燙、好顫抖。

  她在撫摸他的陰莖,他當然也要禮貌的回饋她的小穴了。

  她咯咯嬌笑,配合著他的動作,輕輕的搖著自己的小屁股,把自己的西裝褲微微的“沈”下去,把自己一條無痕純棉內褲包圍著的三角區,就這樣,完整的、貼合的,貢獻到他的手掌上去:“不去、就不去……嘻嘻……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就在這里,才好玩麼。怎麼樣?我的新車怎麼樣?嗚嗚……我才買的,提車一個月都沒到呢。”

  “好,你的車……真好,你的人……更好……我就是怕把你的新車弄髒了……”江子晏已經滿口粘牙黏齒了,他的陰莖繼續在接受逗逗的套弄按摩,他的手也已經凶巴巴的摳到她內褲的哪條軟軟的肉縫上。

  按下去,摳進去,沾染出她的體液。

  逗逗也是激烈的感受到自己的腔道里傳來的男人的手指裹著自己的內褲布料“按”進去的侵犯,她立刻用濃稠的少女體液的狂熱分泌來狠狠的回應。

  “嘻嘻,怎麼弄髒了?你的還是我的?哈哈……嗚嗚,不怕,弄髒了就弄髒了。”

  她一邊捉俠的說著,一邊加速在江子晏的陰莖、鬼頭、睾丸上,更加全面、徹底、用力的撫摸著。

  她甚至用整個柔軟的手掌,包著江子晏的睾丸,像揉捋什麼紋路似的,每一條睾丸上的褶皺都在深深的拉扯著。

  而另一面,她的女性本能,下體也在渴望更多的慰藉,她弓著身體,把自己的陰唇狠狠的壓到江子晏的手掌骨骼中,讓自己的陰唇和內褲,和江子晏的手掌,一起摩擦出“沙沙”聲,仿佛要把自己的愛液,從自己的陰道深處,擠出來似的。

  “弄髒我的新車……啊……貼貼我的小奶,享受我的伺候,啊……摳摳我的小逼。啊……嘻嘻……子晏哥哥,你還想對我做什麼?告訴我。”她媚眼如絲,嬌滴滴的,用幾乎童稚的聲音,說著粗俗的淫語。

  她知道這些字眼,和自己那麼的不般配,此時此刻卻可以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讓男人更加的興奮、滿足、快樂。

  男人就是喜歡自己欣賞的女孩,在自己的身邊,可以綻放出淫蕩汙濁的一面。

  她的手,更加的賣力,從江子晏的陰莖根本,微微的“箍”緊那血液的循環,再一下子松開……再微微“箍緊”,再松開;她的手指,開始交替在那陰莖的紋路上“彈動”,像操弄著美妙旋律的樂師。

  “我……額……要……我……”江子晏似乎已經無法忍受渴望射精的快感和衝動,他性感的喉結咕嚕嚕的轉動,發出一陣陣舒適而掙扎的聲響,甚至連對她身體的摸玩都快停了下來,很明顯是更加投入的享受著,享受著女孩對他身體最要緊部位的這種愜意的侍弄。

  她更得意了,又輕輕的在自己身體下的男人嘴唇邊吹了幾口蘭麝暖氣:“我都給你,放心吧,我的子晏哥哥,逗逗都給你。逗逗願意的……你想弄髒我的車,還是弄髒我,都可以。你想玩,想糟蹋,想享受,想奸汙,嗯……都可以的。真的……你不用忍,你可以……先舒服出來。行啦,可以的,等一下,你還想要的話,逗逗再陪你,再給你玩身體,插小穴好麼?……不著急的,都是你的,你想玩哪里都行,在哪里玩都行。逗逗,一直都是你的。”

  ……

  她口舌迷離,仿佛自己也沉浸在自己給與這個男人的感動之中。

  她就是有那種本事,她知道這個男人現在是享受此刻的,即使只是用手在套弄,男人也是足夠快樂的;但是像江子晏這種男人麼,有所謂的“床上禮節”,可能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先這麼射出來。

  所以,她用最溫柔,也是最淫蕩的聲音,安慰著這個男人。

  她知道,自己身體下的這個男人,此時此刻,是多麼的需要這種慰藉。

  在這小小的車廂里,他是世界的中心、宇宙的王,而她,就像他的淫蕩卻馴服的愛妃。

  她也享受著一刻,至少這一刻,她是自己想做的。

  哪怕對她來說,這只是一場游戲……但是這一刻,如何使用自己的身體,是她自己做主的。

  她就是願意,用自己的身體,來讓自己的子晏哥哥獲得快樂。

  她年紀雖然小,但是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子晏哥哥對自己,肯定談不上“愛”。

  但是那又怎麼樣?

  她自己,也絕對談不上“愛”這個男人。

  什麼愛不愛的,自己不稀罕。

  自己……也不配。

  也許,從硬件條件來說,此刻落魄的江子晏,是拿自己當做某種安慰替代品。

  但是哪又怎麼樣?

  她自己,又何嘗不是把這個男人當成某種搗亂的、甚至是出氣的對象呢?

  男人利用女人,女人也利用男人。

  千古以來,理所當然。

  至少,和這個男人做愛,是自己做主的。

  什麼操你媽的愛不愛……的,自己……真的……不稀罕。

  伴隨著江子晏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她手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甚至已經從擼弄變成了“擠壓”,像是模擬著射精動作一樣的要將男人的欲望都“擠”出來;一對小奶子更是死命的壓著江子晏的胸膛;自己的牙齒,還在江子晏的下巴處咬了一小口,刻出一點點痕跡來。

  這微微的皮下刺激,讓這個男人的欲望,仿佛有一個松懈的堤口崩潰,就再也堅持不住了。

  “啊~~”

  “噗嗤、噗嗤……”

  男人一陣繃直的抽動,她甚至手指這里都能觸感到他的體液在陰莖內的噴射的過程,然後,一股滾燙的熱流,已經從這個男人的馬眼口中奔涌出來。

  她不躲閃,她任憑那帶著腥味的熱流,沾染上她的手,沾染上她的絲襪,沾染上她的長腿,沾染上她的內褲,沾染上她的小腹,也沾染上她的車。

  新車,還有自己,沾染上男人的體液,精液噴灑出來,混濁、侵犯、玷汙、有那種濃濃的“糟蹋”、“奸汙”的禁忌感。

  男人們,不是特別喜歡這種感覺麼:既要女人純潔、高貴;又要親手玷汙著純潔,褻瀆著高貴。

  但是……感謝上帝,這個男人,至少不讓自己討厭。

  她笑了,笑得很得意,很滿足。

  她能感受到江子晏此刻魂飛天外的愉悅。

  她知道怎麼伺候人。

  她從小,就知道。

  也不知道怎麼的,明明自己還沒有高潮入戲,但是看著、聽著、嗅著江子晏進入了那種剛剛射精後無比滿足的余韻時刻,她也格外的安慰和舒適,覺得此刻已經足夠幸福,輕輕的靠在這個男人的胸膛上。

  ……

  她的真名叫竇斕,不過這些年,她很少使用這個名字,只有在諸如填寫身份證提車之類的不得不的情況下,她才會使用竇斕這個名字。

  她甚至根本就不喜歡自己的姓。

  她的藝名叫“逗逗”,那是程繡蘭程姐在自己十一歲時就給自己取的,那之前有一段時間,她也用過外婆叫自己的小名“豆豆”來充作自己的藝名。

  後來,她也不太用“豆豆”這個名了。

  外婆和母親叫自己豆豆,是為了什麼來著?

  好像是自己還個嬰兒時,就體態有些“長條”,外婆是叫自己“長豇豆兒”……

  好吧,無論是竇斕,還是“豆豆”,她都不愛用,她寧可自己……只是逗逗。

  她的生命,不屬於那個給了她姓氏的父親,也不屬於童年天倫之樂的回憶,而只屬於……另一個世界。

  ……

  她出生在河溪市後灣老城區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但是父母很早就離婚了,她甚至記不得自己的父親究竟是誰,什麼長相。

  父母離婚後,父親就離開了,她跟著母親還有外婆一起生活,母親沒什麼像樣的工作,就是到處打打零工替人縫縫補補的,家里主要開銷,還是靠外婆經營的點心鋪來供給。

  可能是離婚、無業導致更加貧瘠的生活,讓母親變得有些偏執敏感,也可能是被生活的甘苦磨礪出了執著,從小,母親就發瘋似的鼓勵自己“女孩子更要靠自己”、“一定要賺錢養家”、“一定要出人頭地”。

  後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機緣,母親遇到了那個叫程繡蘭的阿姨。

  當然,叫阿姨是不合適的,她後來也跟著人,管這個慈眉善目的阿姨,叫“程姐”。

  當時,那會兒還年輕一些的程姐,就一個勁笑眯眯的夸自己長的漂亮,天資好、個子高、腰腿好、眉眼好,建議媽媽好好的“培養”自己,“衝一衝,試著改變命運,至少也要上上台”,讓自己去程姐合作的女童模特隊參加訓練。

  她從小天賦就好,才六、七歲的時候,骨骼發育就很舒展,身高在同齡女孩中本來已經很高挑了,但是在程姐的建議下,母親還是從黑市弄來了那種刺激身高的藥品。

  這本來是給矮小症的兒童使用的激素療法藥物,但是那家叫萬賽的藥企,是萬年集團的子公司,背景雄厚,野心勃勃,當然不滿足於“矮小症”這種小眾市場,把眼光瞄准了對於身高有各種偏執憧憬的家長,故意把這種藥物漏到灰色地帶,把黑市藥販子當成了主要的銷售通道。

  而母親,則是完全相信了“沒有副作用的,就算有,為了一輩子,稍微拼一拼,也值得”,不管不顧的給還是孩子的自己打針,而這一切的目標,也就是促使自己在青春期發育結束之前,能有“模特級”的身高。

  這不算什麼,女童模特隊里的許多女孩,都打這種激素藥物,據說,這種藥物有一定的概率造成骨質增生、骨質疏松甚至報告過極其特例的白血病。

  中產階級的家庭寶貝子女,是萬萬不敢嘗試的。

  但是,河溪城那麼大,總有很多家庭,有很多不切實際的對小孩身體的奢望。

  要出人頭地,要功成名就,要人生絢爛,要占盡這個世界的風流,冒這點風險,算得了什麼?

  和她一樣訓練的小女生其實有不少,也各有各的漂亮可愛,也各有各的身段眉眼,也不僅僅在晚晴集團有,其他公司也有,其他城市也有。

  見多了……就覺得並不新鮮、理所當然。

  甚至,她從小就領會了,就這點“小女生的漂亮”,是遠遠不夠的。

  拿後來姐妹們聊天時,說起的惡心點的話:那些有權有勢有錢的人,想操處女,還要看看這處女能不能劈個一字馬呢。

  人生競爭無處不在,以為有個漂亮臉蛋青春樣貌就能在河溪城生活的占盡人間風流,至少,是遠遠不夠的。

  而幸運的是,在這些女孩中,論硬件條件,她,從小就出落的最是優秀,簡直有點萬里挑一的意思。

  最高挑、最白淨、五官最秀美、體態最清雋。

  就連台步、表情、舞蹈動作的訓練,她都是這一圈子同齡少女中最出色的。

  學了幾年英語也算湊合,能偶爾在場合里扮演一下時尚麗人。

  不客氣的說,在後來自己走上晚晴“綰”字頭牌T級模特生涯這條路,是斬下了不少競爭對手的。

  她七歲就開始跟著程姐“跑業務”,那時候公司給她家的第一筆回饋,是一百三十元。

  那是十幾個小女孩一起參加的一個商業活動,她的工作,是扮演“插著翅膀的小天使”。

  她一身白色練功服緊身衣,身材在同齡女孩中顯得那麼高挑,明明是幼兒園女童,卻有點小學生的樣子,而且五官童稚幼嫩,骨骼清秀細潤,瞳孔漆黑天真,一看就還是個小幼女。

  在一眾白色緊身衣包裹的“小天使”里都尤為拔尖,格外惹人喜愛。

  她記得,那天的表演後,一個領導模樣的叔叔,在合影的時候,偷偷撫摸了一下著自己的背脊和小臀,似乎很享受的模樣。

  她想皺眉,她想哭喊,她想……但是她不敢,她甚至都沒有躲閃。

  那好像是她這輩子,第一次,用自己的身體,去取悅男人。

  也許從那天開始,她就已經隱約明白了,為了所謂的出人頭地,自己可能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至少那天,她就已經換來了一百三十元的勞務費。

  那天回到家,母親已經很滿意了,開心的合不攏嘴,還和鄰居炫耀:“我們家豆豆,都能賺錢了。”

  。

  其實鄰居不知就里,也是真心羨慕,甚至帶點嫉妒,也是一個勁的有的沒的夸贊自己。

  那天,她也笑得很甜,甚至連她自己都忘記了,那只偷偷摸玩自己的髒手。

  等到她十三歲,開始為晚晴集團第一次跑“綰”的專業秀場時,她已經一米六三了,她發育的很棒,個子高,脖子細,奶兒小巧一挺,臀瓣鼓鼓一崩,腰肢細的簡直一手可握,最是迷人的,是她那粉嘟嘟的嘴唇和一對迷離眼,冰冷中帶著嬌俏,儼然一個小尤物;那次秀,倒是沒什麼男人來動手動腳的,那時候,公司已經歸晚晴集團所有,程姐也已經投奔到夏婉晴夏總的旗下,集團開到家里的一次走秀的報酬,也已經是六千元了。

  這樣級別的回饋,已經是母親兩個月的收入,母親和外婆已經是得意滿足的欣喜若狂,根本也不會在乎她還只是個十三歲的少女。

  她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有自己的存款,自己的開銷,自己的生活。

  ……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今天,她已經離開了母親,離開了那個原生家庭,她早就搬出來自己住了,自己有了自己租的公寓,今天,她都給自己買了一輛價值百萬的跑車。

  而直到今天,母親和外婆也都稀里糊塗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工作,只知道說:“我們逗逗是模特呀,做時尚工作的咯。”

  又或者,母親知道一點,卻裝作不知道?

  她明白,自己確實是個模特,晚晴也是認真把自己當模特培養的,但是另一個角度來說,自己也不是什麼真正意義上單純的模特。

  就像程姐教導自己的,光走秀……是不夠的。

  她和程姐還沒投奔晚晴集團的時候,她才十一歲的時候,就第一次陪男人睡覺了。

  那當然也是程姐安排的……不過說來也奇怪,她搜索自己的記憶,總是想不起來那個男人什麼模樣,什麼長相,是做什麼的。

  也許,這是自己大腦的一種保護機制,自己就好像徹底刪除了那段記憶似的。

  她只記得那天事後,自己一個人在浴室里,盤著腿坐在地上抽泣,瘋狂的用溫熱的水,衝刷自己雪白清純的軀體。

  其實並不很疼,也沒什麼過分的舉動,只是那種屈辱和失落,刻到了骨髓里。

  在那天,還是在更早,那個偷偷撫摸自己背脊的領導叔叔的手伸過來的時候?

  好在,她實在出落的太靚麗、太出色,而且T台上的表現也越來越驚艷和專業。

  有了這層,程姐反而不會輕易的安排她別的“工作”。

  她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請得動的。

  當然,除了……晴姐。

  這是沒辦法的事。

  晚晴的內部,少數人知道,晚晴集團的董事長,自己真正意義上的“老板”,那位眼眸下裝著溪月湖的迷人女強人,夏婉晴,喜歡年輕人,而且不僅喜歡男的,也喜歡女孩子,甚至據說更中意女孩子。

  而她,慢慢已經成為晚晴集團旗下晴空娛樂頭牌的模特,幼嫩的身體也慢慢長開。

  這樣的她,給晴姐玩身體,陪晴姐睡覺,讓晴姐優先的試用一下自己的年輕胴體,根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在這種圈子里,這甚至都不能叫個事,有時候就像是做歌手的下屬,偶爾陪老板唱首歌那麼自然而平淡。

  她從小耳融目染都是這種性開放的環境和觀念,本來覺得這也沒什麼,甚至,想到夏婉晴那迷倒眾生的容顏,雪白婀娜的體態,她都有些憧憬和激動。

  但是,陪晴姐的那段時光真的到來,真的當晴姐脫她的衣衫,撫摸她的私密處,親吻她的奶頭時,她一點都不喜歡,她覺得很奇怪,很不舒服、很惡心、很屈辱……但是,她不敢放一絲不愉快在臉上。

  還要裝作很陶醉的樣子,去侍奉晴姐。

  也不知道怎麼的,和晴姐做的時候,她又會回憶起那天,那只撫摸自己背脊的髒手。

  老實說,給晴姐淫玩,她寧可去陪男人。

  她是不容易請得動,但不是完全請不動。

  比如……那位京城石少石主任。

  程姐就安排自己去陪過。

  那個男人是不錯的,長的帥氣,紳士風度,彬彬有禮,奸汙自己的時候,總是會格外的夸贊自己的身體……不過那個男人眼眸很深,她見得人多了,這種男人,乍一看只知道風花雪月是個紈絝子弟,其實……深不可測。

  她也不敢招惹這種男人。

  而她找上江子晏,其實一開始,就是在賭氣。

  她是聽說了這個江子晏也上過晴姐的床,可能是一種報復的心理,甚至可能是一種“我就是個壞女孩,我就是要搗蛋”的心態。

  她故意去接近這個也算在集團下工作的純情男生。

  以她的手段,沒幾下就把這個大男生搞的神魂顛倒的。

  她知道,自己是晴姐的玩具,她知道,江子晏某種意義上也是晴姐的玩具。

  她偏偏要把這個玩具玩壞,她甚至是故意帶著江子晏溜冰……後來,是江子晏要參加巴黎奧運訓練,集團里硬壓下來,她才和江子晏“分手”了。

  但是真的分手了,她卻又有些嫉妒,她知道,自己從來也沒有能真的征服這個大男生。

  這個大男生的內心,總是有一塊最聖潔的地方,是屬於那位跳台上的小美人魚的。

  論姿色,她認為自己根本就不輸給許紗紗。

  甚至論“身份”,她也逐漸成為河溪時尚圈里的小名模,未必不能和河溪跳台小美人魚一較高下。

  但是,論起那種公眾形象來,她知道,和許紗紗比起來,自己什麼都不是。

  從這個角度來說,江子晏和許紗紗,才是真正般配的。

  所以,當她得知江子晏爆出“禁藥、退役、開除”丑聞時,也不知道怎麼的,她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而今天,她又來找她的子晏哥哥,一方面,是程姐暗示她可以去了解一下江子晏的想法和心理動態,另一方面,也只是她自己貪玩而已。

  ……

  等到江子晏慢慢喘息平復,她又溫柔的抽出車上的紙巾,替江子晏擦拭打理干淨。

  江子晏似乎覺得在她侍奉下這麼射了,挺不好意思的,訥訥的說:“我們去……開個房間,休息吧。”

  她噗嗤笑了,她就是喜歡江子晏的這種“禮貌”和尊重,才要打趣兩句……

  “噓……有人……”還是江子晏,到底是運動員,比她警覺一些。

  她也嚇了一跳,本能的遮掩了一下身體,轉過頭向車窗外探看過去。

  ……

  還真是見鬼了,深更半夜的,她本來把自己的車停到角落里,還特地用一輛破舊的依維柯遮擋著,沒想到這時候,音樂廳的節目應該都散場快一個小時了,怎麼還真的會有人在停車場?

  而且,好像是幾個人在吵架的聲音?而且聲音居然越來越近?

  兩個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也都有點好奇,好在這輛Ghibli私密性夠好,車窗幾乎不可透視,他們可以偷偷的,看看車窗外到底是什麼動靜。

  在依維柯外側的停車場的一個過道欄杆處,似乎是一男一女兩個人,被五六個人圍了起來。

  這深更半夜的,什麼情況?怎麼那麼多人?

  逗逗也是細心,她不打開車窗,而是按了一下按鈕,把Ghibli的天窗輕輕的可了一個口子,這樣,外面的聲音可以聽到,外面的人卻注意不到這輛停在角落里的車里有人。

  “你們到底要干什麼?”是個男人的聲音。

  他身邊似乎還扶著一個搖搖欲墜的女孩。

  “嘿嘿,我們干什麼?你抱著這個娘們,要干什麼?”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帶著羅州的山區口音,那是幾個工人模樣的人,圍成一團。

  “管你什麼事?”那個男人似乎在左衝右撞,要衝出幾個人形成的包圍圈。

  “嘿嘿,我們這叫見義勇為啊。這娘們是醉了?還是你迷倒了?你小子可以啊,哈哈……我們不能不管啊。”

  “你們……走開,我要報警了啊?!”那男人已經怒不可遏,齜牙咧嘴的。

  “報警?哈哈,你報,你報啊!你可千萬別光說不練啊!你就是那個什麼小明星吧,哈哈,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你搞個醉倒還是迷倒的女人,你還報警?!”

  “……你們到底要干嘛?要錢麼?我……”那個男人似乎狠狠的嚷了一句,然後扶著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就又要衝出去似的。

  “砰”、“通”、“啊”、“別跑”、“操你媽,還想跑……”、“弄住了……”

  一通亂七八糟的聲音……伴隨著幾個人扭打成一團。

  逗逗和江子晏面面相覷。

  江子晏幾乎衝動的要去開車門了。

  逗逗一把拉住了江子晏。

  而讓他們兩個人,幾乎嚇了一跳的是,遠遠的,那幾個發出爭吵的人,打了半天,安靜下來,卻向自己這邊走過來了。

  再過一會兒,兩個人看的更清楚了:

  是六個工地工人打扮似的男子,領頭的是一個一身腱子肉留著一頭染成灰色的刺毛頭的,居然好像已經打暈了那一男一女,拖著兩個人的身體就過來了……

  “呼啦~~”更不可思議的是,原來那輛依維柯是這些工人准備的,他們居然打開了車門,把這半昏迷的一男一女,就這麼拖上了車。

  而更奇怪的是,那女的,好像身上還凌亂的穿著的是……某種戲服?

  是剛剛結束演出的演員麼?

  那領頭的灰頭發的刺毛頭,還四周環顧了一下,幸虧自己這輛Ghibli隱私車窗夠好,而且深更半夜,怎麼都想不到車上還有兩個人,倒沒有引起他的注意;而這個刺毛頭又四周看了看,甩甩手,最後一個上了車;依維柯點亮了車燈,發動了發動機……

  “吭哧吭哧”的駛出了停車場。

  停車場又陷入一片寂靜,只有湖水“嘩嘩”拍打著岸堤,剛才的一幕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江子晏已經看的目瞪口呆,逗逗也看的傻了。

  兩個人畢竟是來停車場偷情,剛才這幫人爭執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身體想躲起來。

  但是這會兒,兩個人都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看到的,絕對不是路上偶發的衝突。

  “什麼……情況?”逗逗的臉色也白了。

  “這,他們就這麼拖著人走了?”江子晏也嚇得可以,但是到底是男生,第一個反應過來了:“不行,我們得報警。”

  “報警?”

  “這……不是普通的衝突吧?這是綁架吧?這是預謀的吧?深更半夜的,怎麼可能有這麼多人圍著,這肯定要報警啊?”

  “你真要報警?”逗逗也有點愣了,她到底實際年齡還小,也有點手足無措。

  “怎麼?”

  “你……警察要問你怎麼在這里?我怎麼在這里?我們怎麼說?”

  江子晏愣了一下,手上都已經在撥號的動作都停了一下,呢呶著:“這……是小事吧,警察會問麼?可,我們總不能看見裝作沒看見吧。”

  “你不怕……曝光自己?曝光……我們?”

  “這,這是壞人作案啊,這是刑事案件吧,我們不能不管啊。”

  也不知道怎麼的,可能是女孩和男孩天然的區別,逗逗忽然之間,對剛才眼前發生的一幕,都不怎麼感興趣了?

  江子晏要報警?!

  那是不是說,子晏哥哥……要對公眾承認和自己的“關系”?

  否則他怎麼解釋他和自己半夜在這停車場里?

  她當然知道這不妥當,她當然知道自己還有前途,她當然知道江子晏也有晚晴集團給他的一系列的後續的安排,她甚至也意識到了,剛才自己不小心看到的這一幕,可能是一個什麼刑事案件,甚至是一個預謀的案件……

  她好像應該阻止江子晏報警,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畢竟他江子晏也是個名人,畢竟她其實已經隱約認出來了,剛才那個被圍住打暈的男人,好像是那個小明星元歐?

  自己是不是應該先打個電話,告訴程姐?

  但是,她就是……覺得有點甜蜜,甚至期待。

  不管發生什麼,她都覺得……

  有個男人,肯曝光和她的關系?

  也許……一切都是可以的。

  而江子晏的手指,已經在電話撥盤上,按下了“110”和“撥號”鍵。

  撥號聲輕輕的響起在車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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