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下午,河西省體育局局長辦公室。
端午節後,除了網球項目言文韻要出國去柏林備戰之外,游泳、田徑、排球、自行車、柔道五個項目的“國家隊選拔集訓”都將陸續開始。
今年是全運年,明年是奧運年,今年的國家隊集訓事關奧運名單,算是省局工作中一件大事。
所以今天,省體育局里個別領導,略略加了個班,到天體中心來,一起討論和分配了一下集訓工作和一些“全運盤外招”的問題。
C國的國家隊選拔集訓,是部分項目中心的老傳統了。
每四年一個奧運周期,第四年為奧運會,全運會往往安排在第三年的九、十月份,之所以這麼安排,把全運會當成奧運會的預演和練兵是一方面,以全運會的最終成績來作為一種參考,幫助國家隊確定奧運會的參賽名單,也是題中應有之意。
但是,真正事關國家隊參加奧運的名單,有一些有國際明確選拔制度的項目之外,凡是國家各項目中心可以自行擬定參賽名單的項目,這幾年,都已經約定俗成的,在每次全運會之前,要安排一次“國家隊選拔集訓”;往往會征召各個省份擁有國家隊或者接近國家隊實力的運動員,集中進行大名單集訓,在集訓後,提前公布奧運參賽名單。
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段進行集訓,美曰其名是氣候上更加接近奧運實戰情況,實際上,內里有一層意思,卻是各國家項目中心和省體育局之間的博弈。
在國家的各項目中心眼中,全運會其實越來越是個雞肋運動會,因為無論各省市的競爭如何,反正項目就是項目,金牌銀牌銅牌對於項目來說,就是一塊,不會多也不會少,給哪個省不是給;可是在省體育局眼中,全運會卻是一個證明各省政績的好機會,因為真正能參加奧運會,各個省的機會都很有限,即使得到了獎牌,功勞一般情況下都是先歸項目中心,記到省局這里總是第二等。
這樣一來二去,就難免發生,各個省局,為了全運會金牌,爭的你死我活的,或者累壞了運動員,或者導致了傷病,甚至鼓勵國家級的運動員,互相之間進行更慘烈級別的競爭,乃至“盤外招”都屢見不鮮,這就和國家隊的利益衝突了。
所以,安排上,先進行國家隊選拔集訓,再全運會,就是各個項目中心,降低全運會的重要性,暗示國家級的運動員“名單已經定了,全運會上不用玩命”的意思。
一來二去,又導致了一個現象,那就是,隨著全運會的“重要性”下降,部分省份和部分省份之間,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會在“國家隊名單”和“全運會獎牌”兩個籌碼之間,進行暗箱的利益交換。
當然了,無論怎麼暗箱操作,一般也都是在一些邊緣項目的邊緣運動員身上。
這幾年,國際奧委會對於各國參賽名單也干涉的越來越深,要求公開公正透明,而一些真正有國際級實力的運動員,是沒有項目中心和省局敢於去“黑”他們,或者把他們的參賽權當籌碼交易的。
但是交易籌碼這種事,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
江湖傳言,四年前,河東女排的當家大姐大沈萊,就被爆出故意在“國家隊選拔集訓”中表現失常,失去了這位老將最後一次征戰奧運的機會,而換來的是北海隊在全運會中讓球,讓河東獲得一塊全運金牌,也算滿足了河東的“三大球全運滿貫”的事先定下的雄心壯志的口號。
這里,沈萊年事已高,接近退役狀態,讓位給北海小將,也算是符合國家隊的利益,但是對她私人來說,刻意讓位,當然要足夠的利益交換,而她在當年宣布退役後,立刻就在河東省體育局謀到了科級研究院的工作,也難免讓人指指點點。
只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事情,也算是“多方共贏”,才沒有什麼人來深入追究罷了。
這里的門道很多,水也很深,其實是非常“江湖味”的。
按理說,以河西省局的情況,省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是應該參加今天的加班會議的。
但是,因為陳禮處長這兩天被劉鐵銘局長派往首都去參加工作會議了,所以今天的臨時加班會議,陳禮處長沒有能夠出勤。
不過機關里就這樣,即使偶爾有這種表忠心式的加班,休息日麼,一到下午兩點,各個科室的人都已經溜的人影不見了。
倒是局黨委辦公室里,劉鐵銘局長、郭忑副局長還有特地來訪的省水上運動中心主任徐澤遠,三個人利用這個臨近加班結束的間隙,開了一個小小的碰頭會。
但是會議上,劉鐵銘只是眯著眼,似笑非笑得聽著兩個下屬尷尬支吾的表達,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陳處長喝多了,在酒店里調戲許紗紗,小姑娘哭了,當時壓下去了。但是現在小姑娘不依不饒,要向局黨委和國家體育總局紀委投訴。”
!!!
這兩位都是在河西體育圈舉足輕重的一方諸侯,拋出的這個話題來,就是利用今天陳禮不在的空隙,請示局長劉鐵銘的態度。
以許紗紗今天的名聲,這個事情,可大可小,徐澤遠和郭忑又是“當事目擊人”,自然要向局長匯報,請領導指示如何處理應對。
但是劉鐵銘局長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好像發怒了,又好像只是當笑話聽,好像很冷靜……又好像只是早上起晚了沒睡醒。
聽兩個人支支吾吾的說完,卻只是稀溜溜的喝茶,不肯說話表態;兩個人看出來劉鐵銘這個三不靠局長,似乎是“有事”,有點不想就這個話題聊下去,也就只能點到為止,打著哈哈各自告辭了。
送走了兩人,劉鐵銘拎了包和他鍾愛的旅行茶杯,讓秘書小齊先自己下班,然後叫了司機:“去洛川路……”。
司機是習慣了的,劉局長讓去洛川路,就是去洛川路上那個小公園的路口放他下來,那已經屬於東溪區環线外的區域了,當然還要過江,不過離開天體中心並不算遠,向南過越江隧道,再出來不過幾公里的事。
至於劉局長為什麼要到這麼一個路口,下了車自己會步行或者換乘其他交通工具去哪里,這都不是司機應該過問的。
劉鐵銘是有事,加班歸加班,今天,他又忽悠老婆說有事要處理,其實是端午節,他有點累,想去去洛川路上的“洛克時代公寓”,見見那個能夠帶給自己最大的放松、最美妙的性愛享受和最醉人的溫柔鄉的女人:羅嵐。
吃晚飯,再過夜。
羅嵐是省一院的骨科醫生,劉鐵銘八年前認識她的時候,她還在河溪醫科大學念研究生。
戴了一副淺藍邊的眼鏡,穿了一件雪白的連衣裙,那一副白衣飄飄、青春知性、一塵不染、嬌羞迷人的模樣,當時就感染了劉鐵銘。
他第一次得到羅嵐的身體,用的是比較不堪的方法:灌醉了迷奸。
這不是他的風格,他其實是一個挺注意“分寸”的人,也許是那個時候正好觸動了自己的荷爾蒙分泌,也許是羅嵐那精致的五官和柔媚的身體點燃了他的欲火,也許只是因為一時的衝動……他迷奸了羅嵐,得到了她的身體。
事後,羅嵐也要死要活的吵著要報警,但是他通過多年的經驗,品出來了這個女孩子哭鬧中真正需要的是:回報。
女人的身體是一個很難估值的籌碼,但是既然付出了,與其做不切實際的幻想,或者什麼魚死網破的胡鬧,還不如換取回報。
羅嵐還是個文文靜靜的研究生的時候,居然就想的那麼透徹了。
劉鐵銘雖然是體育圈的,但是畢竟是省廳級領導,一方大員,稍稍動用一些人脈,就幫助羅嵐順利進入了河西省一院實習,這對醫科生來說,已經是最好的出路了。
這幢交易帶來的額外利益就是,他可以享受到很多男人只有在幻想中才能享受的場面:奸玩一個年輕漂亮的醫生。
他也給羅嵐買過情趣風格的所謂護士裝,但是他最大的享受,還是讓羅嵐穿著真正的上班的醫生袍,在他的胯下婉轉起伏的嬌吟哀啼,變換著知性冷靜的醫生,和哀苦被奸的情人之前的身份。
後來,他甚至幫助羅嵐在“洛克時代公寓”買了這麼一棟兩居室;羅嵐也做了他整整八年的情人。
他買單,羅嵐馴服的給他泄欲,這也是“雙贏”的。
他這些年,當然也玩過其他女人。
其實論起內心深處的性渴望來說,他最喜歡的,不僅僅是女人的身體,而是女人的“身份”。
這幾年在體育圈工作,其實運動員,那些水靈靈的、剛成年的,甚至未成年的,包裹在運動服下面的,站在領獎台上揮灑著青春魅力,线條特別優美,肌肉特別緊實,性格特別純潔的小運動員們,也逐漸成了他性幻想的快感點。
比如,他就不止一次的想過,如何嘗嘗徐澤遠手下那個小蘿莉許紗紗的滋味,那個小女孩,實在太誘人了,名氣大了以後,更是讓即使是劉鐵銘這樣的人,都動過怎麼都不能錯過,要玩一下的念頭。
他甚至都動過腦筋,如何暗示一下辦一次領導和運動員的“聯誼會”……但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或者說選擇了觀望,正如他時刻提醒自己的:“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名是砒霜財是毒,色是利劍權是斧”。
“安全”是很重要的,除了偶爾的一些“娛樂活動”外,他懂得適可而止,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許紗紗這朵小花,其實有些毒藥的味道。
如果許紗紗的身體也是籌碼,他總懷疑價格有點高。
還是羅嵐這樣的,已經把整個生活和生命維系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是最合適的泄欲工具。
這個女人,是已經在他身上索要了很多東西,但是這個女人,也給予了他足夠的“回報”。
八年來,她的身體對他的吸引力,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
有一種女人,就是可以在從青春走向成熟時,煥發出更加炫目的魅力……尤其是在床上,和最初的羞澀、懵懂相比,羅嵐其實也越來越懂得如何取悅自己,如何迎合自己,如何讓逐漸老邁的自己獲取快樂的同事,也獲取放縱和自信。
有時候,她會像一個賢惠的妻子,替自己按摩,幫自己放松;有時候,她會像一個調皮的女兒,逗自己開心,向自己撒嬌;有時候,她會像一個高冷的名妓,對自己的淫玩有一副“厭惡,卻不得不順從”的表情,明明知道是表演出來的,卻依舊讓人沉迷難以自拔。
所以漸漸的,他每當有心事,就要去羅嵐那里過夜。
按響門鈴,羅嵐來開門的時候,也許是她正好在睡午覺,也許是故意的……這個美艷的醫生,穿著一件雖然遮擋住了大部分身體的小睡裙,卻是非常貼體性感,這種衣服,其實是不太應該穿來應門的。
她會揉著惺忪的睡眼,嬌嗔著:“你來那麼早?我以為你要加班到晚上呢……”有點體貼,有點嬌憨,有點故意的性感和嫵媚,精致和溫柔。
劉鐵銘幾乎沒有忍耐住,反手鎖上門,扯著她的雪臂,拉進她的臥室,就把她撲到在那張暖青色的軟床上,撕開她的睡裙,壓了上去……她就是那麼知情識趣,迷人嫵媚,被拉扯進房間,被撲到在床上,被撕開了睡裙,她會皺著眉頭,咬著下唇,有一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卻讓人看著楚楚可憐,卻更加想蹂躪糟蹋的表情:柔軟,無奈,不敢聲張,咬牙忍耐,嬌痴馴服……卻又有點弱者的哀傷。
這就給了劉鐵銘足夠的享受。
他有心事的時候,就喜歡來羅嵐這里,他心事濃重的時候,就喜歡沒有前戲,粗暴的奸操羅嵐。
這些年,他已經不再矜持,嘗試用各種方法,在羅嵐越來越成熟嬌媚的身體上,索取著極限的快感,甚至玩很多刺激的游戲。
他在羅嵐身上也已經付出了很多,他完全有權力任意的索取。
“腿張開……”他呼哧呼哧的命令著,他最喜歡在還有點干燥的時候,就忍著痛疼插入羅嵐的身體。
是有點奇怪,有點疼痛,但是羅嵐卻更痛苦,那種痛苦的,被征服的表情,總能緩解他的心理壓力。
讓他感覺到更多的快感。
他並不需要在羅嵐身上持久,他知道羅嵐不可能是愛慕自己,他只是需要在這里,盡情的表露自己的本色:一切盡在掌握!
他是有心事。
其實,自從去年陳禮去拍攝什麼《五環往事》的時候,他已經決定要對省局的人事進行洗牌,架空陳禮或者調走陳禮了。
反正他早就留了後手,一直只是通過口頭表態和辦公室政治游戲來確立的競技賽事處對各中心的領導地位。
他可以容忍陳禮內心深處當他傻瓜,但是絕對不能容忍陳禮站出來罵他傻瓜,甚至罵更高層的領導傻瓜。
《五環往事》采訪一個官員作為對象,這……陳禮都敢接?
他只是個處長,這種事情,就算劉鐵銘自己都不敢出這種風頭。
難道不應該采訪分管副省長李零麼?
哪怕采訪河溪市的童萬秋也好啊,童萬秋雖然級別低,但是背後有人,他陳禮是不是自我感覺太好了,敢來做河西的體育官員代表?
劉鐵銘故意提拔石川躍,不僅僅是對陳禮的不滿,而且他也看出來了,石川躍這個小年輕,不僅有背景,而且似乎沒有被他叔叔的案子所連累,一心在地方上要干出一番事業來。
提拔這種基層小年輕,最大的好處就是:不同於陳禮,從副科長,科長,慢慢升到主任,副處,處長,實權處長……他有的是可以交換的籌碼。
而且,石川躍確實可以給他另一種選擇。
走非競技的路线,開創河西體育的偏產業化布局思路。
但是,本來安排的好好的,晚晴集團贊助省游泳中心的事,居然陳禮敢當自己透明的,直接接管了公關辦公室的管理權。
這是不滿意自己的權力分配麼?
還是公然當自己是個什麼都不管的傻瓜?
這省局上下,運動員、教練員,乃至社會媒體都看著呢,他如何丟得起這個人。
他其實已經下定決心,要逐步的清理陳禮在省局的影響力。
他甚至已經暗示了游泳隊,要調查一下陳禮包養的那個小運動員的事。
他甚至在很多公開的場合,半真半假的吹起了風:要調任石川躍去後灣主持大局,正式升任河西體育的一方諸侯。
這就是給陳禮警告,省局里多的是能察言觀色的小角色,會把他的意圖揣摩出來,當成傳言散布的。
傳言,本身就能致命!
他要讓陳禮認識認識:河西省體育局,是姓劉,不是姓陳!
可以分配權力,但是必須按照他的意思來辦!
“陳禮調戲許紗紗?”這種事情,如果放在以前,他會把陳禮叫到辦公室里來罵上一頓,但是今天他沒有。
他是要最後考慮一下關於陳禮的事情了。
一邊聽著羅嵐痛苦的哀鳴,一邊在越來越濕潤的陰道里抽插,一邊認真考慮……
他的第一反應是憤怒:我老劉想碰,卻沒敢碰,猶猶豫豫的女孩子,你陳禮居然就敢撲上去?!
運動員啊,河溪的小明星啊,還未成年啊,黨紀國法何在?!
聽徐澤遠支支吾吾的,他都有一種男人天生的霸占欲和醋意,恨不得問問:陳處長,做到哪一步呢?
摸到了?
看到了?
還是操到了?!
但是,憤怒立刻被他壓抑住了。
真的要處理陳禮,他還是要最後的慎重考慮。
尤其是要處理到哪一步?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郭忑是老了,就等著退休了也就算了;但是徐澤遠扮演他的體育老黃牛這麼多年,又培養出了江子晏、許紗紗這樣的小明星,是就等著上調國家隊或者入主競技賽事處的,怎麼就特地伙同郭忑,來自己這里吹這種風呢?
許紗紗再紅,也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這種小運動員,還不是一切都聽徐澤遠的?
他壓一壓,什麼都能壓住,他要是不壓……甚至有意挑唆呢?
總局紀委找過自己,問起過“體育系統內的作風問題”,明顯是暗示河溪足球隊買賣比賽的事情,這事情他確實“不清楚”,但是,陳處長也“不清楚”麼?
總局……是什麼態度?
秦牧本司長來河西,倒是都是陳禮在招待,但是秦牧本不是以前石束安的下屬麼?
不就等於是石川躍那邊的“叔叔”麼?
最讓他介意的是,公安局居然派人來陳禮這里取證,問築基的案子。
那個叫薛復山的,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經偵支隊長,但是其實明顯綿里藏針、背後有人,否則,怎麼玩的那麼深,敢來私下里找陳禮取證?
陳禮好歹也是縣處級干部。
那案子和陳禮其實沒關系,但是公安系統直接來質詢一位處級干部?
陳禮只懂體育圈的事,對於這種事情並不熟悉,劉鐵銘卻比他看多了官場起伏。
這其實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公安系統里有其他部門在立案查陳禮,觀江區經偵系統的人來借著其他案子“問問”陳禮,要麼就是有人有意在提醒陳禮,要麼就是故意設的局,在套陳禮的話呢。
立案?
已經這麼嚴重了麼?
是哪里出了問題?
陳禮……已經不是架空或者調任這麼簡單的了麼?
他不理會郭忑、徐澤遠,而是不表態,急著下班去找羅嵐“放松”一下,不是因為“許紗紗告陳禮非禮”的事情是件小事,而是恰恰相反,這件事情太大,他需要認真考慮一下。
有人似乎看出來了自己的內心感受,要動手整陳禮!
而且總感覺到,這已經不僅僅是要奪權或者玩玩辦公室斗爭,或者爭取爭取表現機會,或者要給陳禮點好看什麼的……根本就是有人要陳禮的命!
高手布局,一套一套的,幾件事情都引而不發,繞在一起,准備要一起發作了。
許紗紗是個導火索……
郭忑是被利用了……這個老糊塗其實就要退休的人,不應該卷進去。
徐澤遠……徐澤遠竟好像是在饒圈子要自己表態。
他應該有份!
劉鐵銘雖然是局長,但是並沒有直接“處理”陳禮的權力。
反而,如果他這個時候,強硬的“處理”一下陳禮,公開罵一頓,或者給個處分,其實就是“保”一下陳禮的意思。
他大小也是河西體育一把手,就算是總局里有人要整陳禮,也必須看看他老劉的臉色;但是……今天的陳禮,還值得他去“保”麼?
或者說,要整陳禮的人,也許不僅僅是在體育系統呢?
那個年輕人石川躍?
他其實非常明白,公關辦公室的主任石川躍,其實是陳處長的對頭,但是石川躍畢竟只是個小角色……這倒和能量無關,關鍵是這事玩得如此老辣,一環扣一環,一圈繞一圈的,石川躍才幾歲,又是第一次進機關,居然真能玩的這麼溜?
雖然陳禮是石川躍仕途的擋路石,但是兩個人之間畢竟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石川躍,或者石川躍背後的某些高人,究竟為什麼,要動用那麼大的氣力,非要致陳禮於死地呢?
難道……傳聞是真的?
陳禮其實和石束安的案子有關?
郭忑、徐澤遠是不是也聞到了這種味道,所以特地來“參與”一手,收割一下陳禮出局的籌碼。
這些人畢竟是自己下屬,他們怎麼想不重要。
但是他們今天來吹風,其實就是在打聽自己怎麼想。
局已經布好了,所有人都在等著自己表態呢。
他需要思索……他就需要去操羅嵐……男人只有在女人的身體上,才能獲得最高的自信,去做出最睿智的反應。
一直到風雨漸收,羅嵐已經軟到在床上,她仿佛又小小的在抽泣,這其實也是一種表演,是屈服和羞辱的表演,他很享受,他已經有了決定。
他拎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柳老師麼?”
……
“我是體育局老劉啊……嗯,您好啊,端午節快樂。不好意思,節日里還打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