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凇花雲疊凝眸,翩翩思與誰約

第7章

  2017年春節,呂單舟就在江凇月帶給他的無盡震撼、容素留給他的驚鴻一瞥中度過了。

  即使數年後的今天,他坐在電腦前想把這幾年的心路歷程整理成文字,敲擊鍵盤時依然是百感交集。

  容素這只小蜻蜓,在羅林蜻蜓點水般的點了呂單舟一下,然後帶著“體無完膚,菊開洞綻(呂單舟語)”的嬌軀,心滿意足的飛往枝山,留下呂單舟繼續伴護失意的江凇月,度過這特別的春節。

  然而江凇月無愧於女強人本質,短暫流露出的柔弱一面,她只展現給最親密可靠的一個人看到,並非她的全部,女副縣長更著稱於人前的是雷厲風行的作風。

  於是春節假期結束後,政府口的官員們便有機會排名不分先後地再次見識江凇月的冷峭面孔。

  其實不單政府口這邊的官員,就在春節後的第一次縣常委會上,各常委也是重溫了一回江常務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

  歷來常委都有小群體,縣委與縣府不對付,常委們也就分而聚之,兩大派系之外,個中也有騎牆的,觀望的,打順風拳的,是謂中立派。

  江凇月也算中立派,但與騎牆的不同,她認定的理不在乎多寡,派系對壘的時候她不會參與,反而某個弱勢常委的合理議題她會附議。

  即使常委中排名靠後,她一人單挑眾常委的場面也不是沒有,雖然勝績寥寥,但起碼各大佬心中印象,她是特立獨行且沒必要輕易招惹的。

  這次提拔副科的名單里有呂單舟,算是江凇月第一次的公權私用,強行將不怎麼夠格的秘書塞進去,硬是要借調轉正和副科一步到位。

  會上有常委提出了反對——其實也不算反對,就是想意思意思的假裝躊躇一下,然後再賣她個人情,想讓她承個情的樣子——但是冒頭的無一例外被江凇月嗆一遍,臨了還吃女人幾個白眼。

  說呂單舟資歷不夠的她不高興,說呂單舟能力不強的她也不高興,說呂單舟需要沉穩的更是被女常務副縣長站起來懟,最後把筆往桌面一扔,往椅背一靠,氣鼓鼓地看李書記。

  李書記心里早就哈哈大笑,笑眯眯地看著這小娘們單槍匹馬在男人堆里殺個七進七出,江凇月剛才就像渾身羽毛都豎起來的的護崽小母雞,誰惹她都換來不分青紅皂白的一喙子。

  這女人唯一的一次護犢,你們一個兩個的政治智慧被狗吃了,女人護起犢子來,那是有道理可講的?

  比男人蠻橫多了去。

  於是李書記最後嚴肅地清清嗓子總結道:“凇月縣長不錯,小呂不錯。”

  結束這個議題。

  呂單舟前進了一小步,江凇月似乎比他都高興,干勁十足地天天帶著秘書往鄉鎮跑基層,總會不經意地點一句“這是府辦的小呂主任”。

  眼看進入春季,作為農業大縣的羅林自然將春耕春種放在第一位,只是人連軸跑,車也跟著連軸轉,這次從西鄉鎮回來,車比人先扛不住,賴路邊不動了。

  何師傅很是忐忑,當駕駛員兢兢業業二十余年,進司機班也十年,從沒遇到這種事,沒想到讓西太後嘗了個鮮。

  “實在對不住,江常務,我這就讓司機班再調個車過來,十五分鍾——十分鍾。”何師傅訥訥地道,同時也求救似的看向呂單舟。

  何師傅給江副縣長開了六年的車,為人訥言,六年加起來與江凇月對話恐怕不會超過一百句,一句不會超過十個字。

  在體制圈子里,有時候領導需要身邊人來代言或代辦某些事情,何師傅這種腦袋不太活泛的人就極其不適合當領導司機,司機們背後也斷定他在班里的前程不會長久。

  不料偏偏來個寡言少語的冷臉副縣長,他又偏偏對了副縣長的胃口,副縣長身邊人走馬燈的換,他一干就是六年,副縣長成了常務副縣長,他也無形中成了縣府司機班里的二號人物,連司機休息室里都有了自己固定的座位。

  因而在對待服務江副縣長這個工作上,他是帶著感恩的心情一絲不苟地完成每一次接送任務的,這回出差錯,轉眼間衣服已經濕透背。

  江副縣長的秘書換過幾茬之後,他就成了耳聞目睹江副縣長教訓批評工作對象最多的幸存者,這個女人,是一點都不留情面的,該打板子處理人是絕不手軟,他作為旁觀者都頭皮發麻。

  但最近好像不一樣了,這個女領導。

  哪里不一樣何師傅說不出來,只是有一個感覺,只要呂單舟在身邊,他開車都會踏實許多,有了主心骨一樣,要是呂單舟不在副駕坐著,他就會開得提心吊膽,刹車油門都不敢給勁兒踩。

  這個秘書是真敢,敢逆敢斗嘴,有時候他能把江常務頂撞得噎不上來氣兒,然後再遞水瓶子給那個領導喝,順口氣,氣順完了再繼續頂,頂完再遞水瓶子,明明有時候領導的語氣都冷得一個一個字往外掉了,小呂秘書依然不退讓的犟,他在旁邊都手心出汗。

  關鍵是都氣成那樣了江常務還願意接他遞來的水杯,願意喝水順氣,完了再繼續與他斗氣兒。

  “沒事老何,反正這一天的工作也差不多了,不急。”

  還沒等呂單舟救老何的駕,江凇月就發話了。

  女人的反應比預料的要溫和得多,只是下車活動活動手腳,又看看天:“這樣吧,車不要聯系過來,我和小呂走回去,也不遠,就當飯後百步走了,老何你自己安排修車。”

  何師傅自然一迭聲的答應下來。

  四月的傍晚,是散步的好時候,不過有點遠,五公里。

  這是百步?

  呂單舟腹誹一句,趕緊拎包跟上:“江常務,前面有個路口可以岔往半塘村,那里進城就近了。”

  拐進機耕道,半塘村周圍是典型的石灰岩喀斯特地貌,它的特點在於,一大片平整的水田之中,會毫無征兆地孤峰突起數座石山,或象官帽,或象筆架,又或是如來佛的玉指,無一不是陡峭險峻,卻又高不過百數十米。

  於是山會倒映在如鏡的水田中,田則包圍著兀立的石山轉,太陽掛在遠處天際线的墨色山巒間,田壟上是暮歸的老農和老牛,鑲嵌在畫里。

  “這半塘村的名字用得可真有詩意,不知是哪個秀才。”江凇月置身於其中,一村半田半山水,很有人在畫中游的感覺,隨口贊道。

  “我們這邊古時用『塘』做里程單位,一塘等於十里路,這里到羅林古城門剛好是五里路,也就是一塘的一半,所以明清那會開始叫的半塘。”

  呂單舟就有點煞風景,焚琴煮鶴地將女領導的詩意敲碎。

  “呂單舟你有時候挺討厭的,沒和你做歷史考究。”

  “是。”

  呂單舟又習慣性地摸手提包,准備給自己的老板拿水瓶子,看樣子她要開始教訓人了,“都是領導教導有方,這些冷知識也都是敲黑板劃重點的,要背,得提防領導冷不丁問起能答得上。”

  呂單舟舔舔嘴唇,無所謂道。

  “其他方面還提防我什麼?”江凇月背著手走得很悠閒,說話也並不看著小秘書。

  好吧,又雞蛋里挑骨頭了,呂單舟正欲伸進挎包的手改成扯上拉鏈,不給她喝了,讓她說個口干舌燥去。

  女領導在外人前依然是惜字如金的模樣,與他單獨相處就會變成話癆,似乎要將一整天的話給找補回來。

  “不讓喝嗎?”他的小動作瞞不過沒正眼瞅他的女人。

  “不讓,這時候您口干點對我有好處。”發現又怎滴,不給你喝就是不給你喝,包在我手上。

  後面傳來鈴鐺聲,江凇月扭頭後望,一只頭羊領著一群山羊壓過來,斯條慢理的模樣,鋪滿整條機耕道,怕得有百多十只。

  兩人趕緊的讓到一旁,看著羊群旁若無人地擦身而過,快活地搖動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小尾巴,羊群後面是兩只純白的小羊羔,繃直了四條腿跳躍撒歡兒,來到陌生人腳下也不怯,瞪大烏溜溜的眼睛與兩人萌萌對視。

  “呀……小羊小羊,你媽媽呢?”江凇月被小羊羔奶萌的側頭凝視所融化,俯身去撫摸那小羊兒羔子,扯路邊的草逗弄玩兒。

  女人的姿勢很特別,並腿,屈膝,俯身,短小的西裝外套朝上身滑去,里面的小襯衣也是跟隨一起,腰間露出一抹白得晃眼的肌膚,淺啡色的褲腰扎有一根細巧的白色小皮帶,將女人裸露的腰肢襯托得性感無比。

  最要命的是腰肢往下徒然急劇擴大的臀部,在女人半俯身的狀態下躬得圓滾滾滑溜溜,象充滿空氣的大氣球,呂單舟在心底“我操”一聲,伸長脖子咽下一口邪惡的口水。

  死盯著這個巨大臀部的眼睛不止他一對,他身後還有一百對以上,叮當作響的羊鈴聲不知何時也停下了。

  呂單舟慢慢地轉向羊群,一只體格健壯的公羊也正慢慢地後退兩步,低頭……

  “不好!”

  呂單舟又是一聲“我操”,這瞄准的目標怕不就是女人那渾圓的屁股,他是帶著欣賞的眼光來贊美女領導這個異於常人的生理特征的,看來拉開架勢的公羊有不同意見。

  呂單舟一個箭步卡在羊與女人屁股的決斗現場中間,不假思索地“咩——”

  一聲。

  這一箭步來得太突然,他雙手向後擺動做保護姿勢,一手扶在女領導半撅著的臀部上猶不自覺,要是這羊一頭頂女領導屁股上,在上面留倆羊角印兒,算不算政治事件?

  算不算他不知道,但女領導肯定不會去和羊講道理算賬,和他也不會講道理,但會算賬,羊的帳算他頭上。

  原本安靜的羊群被這很像落單小羊尋親的咩咩聲搞糊塗了,下意識咩聲回應,頓時一片羊叫聲,那已經箭在弦上的公羊也是一愣,抬頭看呂單舟。

  就這當口,玩得興高采烈的江凇月根本不知道她豐碩的臀部剛才被一只公羊在上面畫了靶心,被男人摸屁股的動作嚇一跳,轉身躲在秘書身後,攀著他肩膀伸出個腦袋:“怎麼?”

  呂單舟朝那公羊努努嘴:“那羊,要頂您。”

  “亂講,沒惹它干嘛要頂我。”這小秘書說的話要看場合,有時候的話,是標點符號都不能信他的,這人怕不是找機會報復她。

  “那您試試。”呂單舟不和女領導廢話,一個轉身到她身後,還將她身子扭個180度,等於是把她後背重新亮給群羊。

  那公羊正在迷茫中,忽地消失了的圓鼓鼓靶心又出現在眼前,挺高興地搖動小尾巴,後退,低頭,瞄准。

  江凇月扭頭回看的時候,正是公羊撅著屁股疾奔而來的時候,於是跳著腳驚叫道:“呂單舟!”

  呂單舟倒是淡定,他小時候放過的羊那是比女領導教訓過的官員都多,這種山羊打架只會簡單的跑直线,他早把雙手放好在女人腰肢上,掐准時機將她撥到一邊,公羊頂了個空,險些衝下田壟。

  羊力大仙一擊不成,扭轉身軀抖擻精神,晃著小尾巴准備再戰,後面適時響起一聲清脆牧羊鞭聲,大仙趕緊的顯回原形,乖乖地低頭往羊群走去,經過江凇月腳邊還停下若無其事地嗅嗅,還好沒小狗狗撅後腿撒尿的壞習慣。

  牧羊人經過身邊,很友好地笑一笑,叼了呂單舟分給的香煙,扛著鞭子愜意歸家。

  江凇月看著正與牧羊人勾肩搭背閒嘮的小秘書,忽然發現,類似這些被羊兒攆著跑的各種小插曲,只有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才會經常發生,否則自己走的還會是工作罵人——食堂吃飯——回家睡覺的三點一线,味如嚼蠟。

  或許,和小秘書在一起的這種,才是真正的生活,所以,即使被羊力大仙頂進水田里那又怎樣?

  何嘗不也是一種生活的樂趣?

  江凇月想象自己從水田里爬起來的狼狽樣,嘴角不禁微微翹起一道美麗的弧线,嬌羞的面容,還是沒人得以目睹。

  紅紅的晚霞映在女人白皙的臉龐上,於是這個風韻熟女也擁有了嬌艷欲滴的肌膚,此時正是人約黃昏後的時分,晚風習習,很是讓人心曠神怡。

  “小舟,你容素姐回來了吧?”

  江凇月步子邁得很悠然,只要不是工作狀態的時候,她開始逐漸有女人味了,走路的姿勢配上最近改穿高跟鞋的風格,那風姿不比容素差。

  “回來了吧江常務,我也不太清楚,她去市黨校後我也就見過一次。”呂單舟說這話的時候心有點虛。

  “這就你我兩個人,那麼拘謹。”

  江凇月以為已經默契了的,只有兩個人的時候,稱呼就隨意些兒,她有點不高興,那個是容素姐了,我怎麼還是江常務?

  卻忘了容素姐這名頭是她自己安上去的。

  呂單舟滿頭大汗:“這不一下子轉不過來嘛,姐。”

  “嗯。”

  江凇月答應一聲,撩撩頭發,“回來後,她可能會去文旅局先做個副局長。”

  今年縣里爭取全域旅游示范縣的希望大增,文旅局也成了香饃饃,去那里不算委屈。

  其實容素早兩天就和他說過,當時兩人又是開心又是惆悵,文旅局的辦公地點靠近羅林唯一的4A風景區那邊,與縣政府一個在南一個在北,還真的隔江猶唱後庭花了,奶奶的。

  “呃呃,姐,您和我說這個干嘛……”

  “你和她不是好朋友嘛,你也高興高興,提前透露一下不違反紀律,反正事情也基本定了。”

  呂單舟始終落後女副縣長半步,不太看得清她神色,就弄不清她意圖,准備用沉默糊弄過去。

  看不清她前面卻能看清楚後面,低頭就能看到被西褲包得渾圓的豐臀,江凇月走的這種慢步,她特有的扭胯動作會讓臀部擺動得很曼妙。

  剛才不經意手在這肉團上撫了一把,彈性遠出乎他意料之外,隔著褲子尚且讓人回味無窮,倘若裸著的豈不得銷魂蝕骨了,真不知以後誰能修來三生福氣,能任意把控這母老虎的豐碩屁股。

  “小舟今年就二十五了吧,還不准備找個女朋友嗎?”

  怎麼這一路上,江凇月總是把話題往女人扯,呂單舟越發小心:“不急,三十而立嘛,我覺得三十歲以後結婚最好,戀愛也不能談太久,一兩年最好,所以目前不急。”

  他和前女友就是大一開始牽手,大四分開,異地戀固然是主要因素,兩人因為太熟悉而沒了激情也是原因之一,所以戀愛不能談太久,在一兩年的熱戀期間結婚最好,這是他總結的小經驗。

  “你現在是副科了,要想在政治上繼續要求進步,一個完整的家庭是必須的,雖說是否已婚不是提拔干部的必要條件,卻是心照不宣的一條隱性規則。你看整個羅林,乃至枝山市,有沒有未婚的正科?沒有。”

  原來女領導是在為他謀劃藍圖……

  呂單舟心里一陣感動,自己都不敢想要在三十歲左右上到正科。

  容素三十六歲的正科,也還是沾了夫家的光,以及丈夫以副處職位出去維和的光榮履歷,她丈夫維和歸來很有機會官升一級調到枝山,別人就不介意再錦上添花給她個正科,就這在羅林都可以說是鳳毛麟角了。

  “謝謝姐的指點,我這副科椅子才幾天,不想那遙遠的事兒,而且跟著您,能學到很多東西,姐您可不能趕我走。”

  呂單舟停下腳步認真地道,“就我這副科還是您去搶來的,您趕我走我就不要了。”

  “傻弟弟,這不是在做規劃嘛,也沒說馬上就要怎樣怎樣,姐也是想和你商量著來做。”

  江凇月笑了,最近她的笑容越來越多,容素是可鹽可甜,她是可冰可暖,無論哪一面都極美。

  “良禽擇木而棲,我們說俗氣點,比如這次你跟我算是跟對了,副科輕易到手,所以跟對人很重要……”

  呂單舟就搶著道:“所以我就繼續跟著姐啊,一直跟著就是,姐能上,就拉著我上唄。”

  “不對,”江凇月搖頭,“我是個女人,副處再往上,已經很吃力了。”

  還有一點她沒說,這個副處她也有賴於上海那邊的使力,這次與上海鬧掰了,其實向上的官途已經很渺茫,所以她急於為呂單舟提前做些事。

  她素來在政治上無欲無求,在羅林官場得罪的人還挺多,如今心里有了牽掛,竟有點患得患失起來,才發現自己枝山市的官場也沒什麼資源。

  真要算的話,或許枝山市委副書記李正濤能勉強算一個,那個幾次主動要加她微信的老男人……

  呂單舟並不是有政治野心的人,單就二十五歲的年紀來說,一個副科已經讓他非常滿意,也深深地感激眼前這位女領導,根本不願意去想五年乃至十年後的事,就只想抓住現在;“姐,不要想那麼遙遠的事兒,我們想想怎麼走回去不好嗎?”

  江凇月又是笑:“好吧,那些也不急一時,只是一打岔我也差點忘了,主要還是想說你的人生大事。”

  “還真當個阿姐管上了啊?”呂單舟悶聲道。

  “要管,”江凇月似笑非笑道,“二十八之前,必須要結婚。”

  呂單舟就覺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和母親的口氣一模一樣,是不是通過氣?當即閉口不言,還是打算以沉默糊弄過去。

  “小舟……是喜歡怎樣的女孩子,有沒有標准說給姐聽聽?”

  江凇月鍥而不舍地問道,“比如文旅局辦公室那個女孩子,你給人家端茶倒水都恨不得喂到嘴里。我給你打聽來,姓龍的,多好,以後就是『龍舟』『龍舟』了。”

  那時自己還真就是看在呂單舟給女孩子獻殷勤的份上,處理得軟了些。

  “我都沒考慮過,怎麼會有標准——我媽說,我缺個人管,所以得找個年紀比我大的壓著——”呂單舟賭氣答道,“四十六七我覺得就很不錯,要說『龍舟』,我媽還說我五行缺水呢,所以女人的姓名兒得帶水,以水載舟,江水就可以載舟,更好。”

  這都等於是點名道姓的調侃了,但江凇月一點都不生氣,定定地凝視著他,烏漆的雙眸有一層水霧,很深邃的樣子,朦朦朧朧的漂亮極了。

  這愣頭青這回一點不膽怯了,與她瞪斗雞眼。

  最後是江凇月投降,道:“哪個來跟你開玩笑,容素過幾天就去文旅局報到了,你找你的容素姐去,文旅局真的是美女窩。”

  自是悠然而去,腳步輕盈,渾圓的屁股彈跳得很歡快。

  江凇月這是和容素杠上了還是怎麼滴,三句不離容素,還加個“姐”,明天去督查科串個門看,搞清楚這是什麼原因。

  ********************

  次日。

  上午跟隨女副縣長在縣委小禮堂開個會,被人“呂主任”“單舟主任”的叫著,渾身通泰,被人奉承和重視的感覺很好。

  下午就到法制督查科,容素還是在原來位置,微信里她說這幾天都是在做一些交接的工作,看到他走來,女人停下手頭的忙碌,雙手疊在桌面上遠遠便笑著看他走近,笑得很開心:“歡迎小呂主任來檢查督查科工作。”

  “不不不,小的是專門來給容局請安的。”呂單舟一邊和前面的同事寒暄,一邊坐旁邊的空位上。

  “還說呢,眼看就發配老少邊了,下次再見小呂主任,不知什麼時候。”

  容素半真半假地說道,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小情郎,滿滿的柔情蜜意,說話不方便,只能是眼神和動作示意,她端過一只水杯,放在呂單舟手邊。

  杯子是她自用的杯子,衝的是咖啡。

  呂單舟不喝茶,愛喝咖啡,以前在各科室時,還偶爾會串門找零食充飢,或者分發零食。

  容素是不怎麼吃零嘴的,但也為這能吃能干的年輕人准備了好些留在抽屜,免得他找上門來會兩手空空,留意到他喝的咖啡是越南G7,順帶也買一大包給他准備著,經濟實惠。

  呂單舟指著杯沿上半枚淡淡的唇印向容素發出疑問,女人點點頭,於是他小心地印著唇印喝下第一口咖啡,容素便開心地將大眼睛眯成月牙,抬足輕輕踢愛郎小腿。

  女人就是這樣吧,這唇印肯定是故意留下的,你不印著她唇印喝,她可能會飛起一腳,控訴你嫌棄她,但是你印著她唇印來一口吧,她也會飛來一腳,告你耍流氓。

  呂單舟順著飛來的玉足看過去,容素穿的是黑色連衣長裙,只露出一截的小腿和高跟鞋,鞋跟挺高,容素曾說她總嫌站他旁邊太矮,就用高跟鞋補救,最近買了好幾對。

  其實她在南方人里不算矮了,一六三。

  “素素姐,您的傷好了沒?”呂單舟咧咧嘴,故意問道。

  他是拿兩人的春節做愛說事,前面陰戶被呂單舟的魯莽給干腫了,容素就用後庭花伺候他,豈料最後也是給他捅出血來,一段時間里走路都是蹣跚的。

  於是前面的同事就八卦了,沒話找話的問道:“容姐傷了呀,怎麼沒聽說,傷哪里了。”

  容素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騰地漲得通紅,咬著下唇狠狠踢一腳情郎,向同事解釋道:“哪有什麼傷,就前幾天在食堂吃個玉米棒子——”她向呂單舟伸出手掌做動作,單掌握成一個合不攏的圓圈,“這麼粗,放嘴里磕傷嘴囊肉了。”

  呂單舟就笑道:“看你以後可不敢再拿這麼粗的玉米吃,再磕著你。”

  前面的女同事就笑道:“小呂主任你不懂,女人可是怕長不怕粗……哈哈……”

  自己卻是先笑不活了。

  容素就挑釁地翹起下巴,一副“你聽到人家說沒?”的模樣,卻一本正經地與女同事說道:“你別說,那棒子是又長又粗呢,也怪我饞了點。”

  “那容姐你現在好了沒,我這恰好有瓶西瓜霜的。”女同事拉開抽屜低頭翻找。

  容素笑道:“差不多了吧,你那西瓜霜不管事,得塗點我愛人給留的那什麼藥膏——白色的不記得名兒了。”

  說罷推推眼鏡,看男人的褲襠,她說的是“愛人”,不是“老公”,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她的愛人。

  要說這白色的藥膏,她就認眼下這小情郎家的,就是得射出來才行。

  呂單舟看前面的同事並不回頭,壯著膽子站起來到容素面前,絲毫不掩飾褲襠那里搭起的帳篷,甚至還向前挺出下身,眼見就碰到女人的臉面了。

  女人架著二郎腿,瞟一眼同事方向,飛快地在帳篷最高的部位親吻一下,又拿過桌面一把鑰匙,在紙上寫一行字交給呂單舟。

  “四樓資料室的鑰匙,去等我”容素的字也是清芬雋秀,仿佛還在字里還能看出熟女的風流氣氛。

  媽的精蟲上腦了,看什麼都是淫蕩的,呂單舟暗罵自己一聲,這女人總能知道自己想什麼。

  資料室里有幾排高大的角鐵貨架,用來碼放成箱的檔案資料。

  呂單舟進來沒一會,容素也閃身躲進來,隨即擰上門鎖,走到最深的角落里,兩人都不言語,緊貼一起狠狠地吻著。

  “素素姐,您怎麼有這鑰匙。”呂單舟首先還是擔心安全問題。

  “沒事兒,這幾天不是交接嘛,有些資料要歸檔,我就暫時保管這鑰匙……來,給姐看看姐的傻阿船——”容素捧著情郎的臉頰,定定地端詳著,呂單舟與她微微拉開距離,手撩起女人裙擺,隔著內褲撫摸她充滿彈性的臀肉。

  “阿船,想死姐了……”她是真的想念這個害人精,還想念他的大雞巴。

  以前和丈夫做愛,做就做了,偶爾得到高潮,也只象池塘扔進一顆小石子,幾波漣漪之後回歸一潭死水。

  這害人精是驢變的,不但能用陰莖將她“挑起來”,還能輕易就讓她獲得魂飛魄散的性高潮,潮水如浪,一波接一波,即使是第二天,都還能在腔道內感覺出酥麻的味道……

  有時打字打到一半,她會停下來,細細回味整個過程,呆呆想念那個一臉猙獰地抽插她的害人精。

  “素素姐,轉春就沒能見過您……”

  容素蹲下拉開情郎的褲鏈,將巨大的陽具掏出來:“71天半,沒良心的親親弟弟!”

  她輕輕拍一下紫紅鏜亮的龜頭,照例是先舔去馬眼的前列腺液,再將龜頭含進嘴里。

  陰莖以斜指天空的角度進入女人溫潤的口腔中,年輕人的硬度高,陰莖就難以向下掰,容素只好分腿半躬身子遷就這巨物寶貝的角度,這樣一來呂單舟倒是很輕易就兜住了女人吊下來的乳房,很意外的是乳罩似乎很薄,隔著衣服乳頭都手感很清晰。

  “姐,您這什麼奶罩,跟沒戴似的。”

  “今天上午我穿的褲裝,你說下午要來找我,中午下班就回家換成裙子,順便也換內衣……裙子方便你使壞。”

  容素將陰莖吐出來喘口氣,這恩物捂在褲襠一整天了,男性氣息十分濃郁,讓她怎麼都聞不夠,大腿又是充分打開著的,能感覺到暖流正源源不斷的從身體內部往下滴淌。

  “姐,弟弟光給您添麻煩了……”

  “姐就愛這樣兒……”容素蹲下橫著舔陽具,嫵媚地瞟情郎一眼。

  她紅唇半張,剛好能橫著含一半的莖身,另一半則用手捂著,來回擺動頭部。

  呂單舟無師自通地按著女人腦袋,緩緩地來回抽動,小腹啪啪地撞擊女人嬌美臉頰。

  “姐,您吹簫,我就要吹口琴……”

  容素呆了呆,才知道“吹口琴”是什麼意思,還真有點形象。

  臉紅紅的站起來,將裙擺系在腰間,露出的先是黑色蕾絲內褲,再是黑色開襠絲襪:“壞人,這內褲……你應該能穿得下……”

  “給我嗎?”

  “嗯,阿船要是喜歡就拿去。”原來容素一直記著他說過要穿女人換下來的內褲這件事,還當真了。

  兩排貨架之間張開雙臂剛好能扶著,很適合擺姿勢的地方,呂單舟將女人的一條腿抬起擱貨架上,黑色開襠絲襪中間是瓷白的大腿根,大腿根上是濕漉漉的肥美陰戶,呂單舟伸手撥弄微微張開的小陰唇,那兩片嫩肉就歡快地顫動著,一滴愛液拉成長絲墜下,晶瑩剔透。

  他連忙附嘴上去,將緩緩流出的愛液盡數吸入嘴里。

  “阿……船……你舔得姐真好……”容素歡快地呻吟著,她喜歡看著他,看著他做任何事,這弟弟,她愛他的每一根頭發。

  男人舔的力道很大,舌頭都頂進陰道里了,還從陰蒂就開始往後掃,尿道口,陰道口,會陰一路的掃過去,似乎還想往肛門去,容素連忙壓低臀部,雙手將臀肉掰開,露出自己嬌嫩的菊花蕾。

  呂單舟就知道女人中午回家又偷偷灌腸了,否則不會主動掰開屁股。

  “姐你又不給我看灌腸。”他輕舔女人肛門的皺紋,那里很干淨,甚至有奶香味,“用牛奶灌腸啊?”

  “嗯,最後是用的牛奶……你要是真想玩這個,等姐先弄干淨了,你再玩……”

  “我現在就要吸您的牛奶……”呂單舟開始強力的吸,尿道口,陰道口,菊花蕾……

  容素的支撐腿開始顫抖,瓷白的大腿肉都能看到輕微的抽搐。

  “不行——好阿船……魂都給你吸出來了,姐想你插進來……給姐姐可以嗎阿船……”

  “插什麼進來?”

  “插阿船的陰莖進來~~”

  “姐,肏屄的時候要說髒話下流話……”呂單舟站起來摟女人的小腰,容素乖巧地牽引龜頭頂在自己陰戶上,進洞的第一下,必須由男人開啟,由男人決定是否進攻,她顫抖著等待愛郎對她的侵犯。

  容素愛憐地將情郎嘴角的一根卷毛拈下,吻去一片的漿液:“阿船——要阿船的雞巴來肏姐的屄……啊——”

  “容局長,小呂的雞巴插進您屄里面去了。”稍一用力,卵大龜頭就擠進濕淋淋的陰道口,徐徐向深處推進。

  那龜頭,真的象一塊火炭,推到哪里,就燙到哪里,陰道里的水就冒到哪里。

  那個活塞一樣的東西,卡得陰道壁嚴絲合縫,將壁上冒出來的水都刮進底部去了。

  “好弟弟……你這大龜頭把姐的——屄,都燙化了……”

  “姐……全世界只有兩根雞巴能插到您容局長的小騷屄里,是不是?”呂單舟開始逐漸加速。

  “不要說他……現在只有你能——壞人!到頭了你還頂進來!”

  說是不讓頂,情郎抽出去她又不由自主跟著向前挺,舍不得陰莖的抽離,短暫的抽離她都不願意。

  “先別……抽……要雞巴在里面……頂一會……”

  “就是要說,姐……我和您老公,誰的雞巴大?”

  他早從容素的驚奇表情里已判斷出輸贏結果,就是要女人親口說出來,刺激她,也滿足自己的征服欲。

  這是一個不安全的環境,兩人只能在耳邊小聲地進行對話,呂單舟的每一次撞擊,都惹來女人壓抑著的呻吟聲:“大雞巴阿船——當然是阿船的大……雞巴肏死姐了……”

  容素摟著男人肩膀,咬著他結實的肩肉:“好阿船,你就是玉米棒子……真的是玉米棒子……噯……他是干癟臘腸……嗚嗚……”

  她男人,外形威猛霸氣,可肉全長給人看了,看不到的那個東西,怕是不夠一兩……

  哪像眼下正狠肏自己的情郎,又粗又長又丑陋,丑陋到她想到就流水。

  “阿船停一停,讓姐好好包著你,夾著你——嗯……”

  站著女人也是可以主動的,容素緊緊摟住情郎的臀部,胯部做起順時針逆時針的轉動,她微微打開雙腿,屈膝,陰戶向前挺出,姿勢怪異,但很淫靡。

  站立的時候陰道很好使勁兒,能夾著陰莖吞吐,發出清晰的拌醬聲。

  “素素姐,您屄里這聲音,是最好的壯陽藥,我聽著能肏您一天。”

  “嗯……阿船想不想肏姐一整天……”

  “想!要一天不准拔出來,吃飯肏,洗澡肏,睡覺也肏!肏腫素素姐的小騷屄——”

  “嗯,不怕,騷屄腫了還有騷屁屁,還有騷嘴嘴……不行了阿船,你是要刺激死姐……來,從後面……”容素臉頰粘滿亂發,在男人耳邊低語道:“一會阿船從後面干姐姐,要捏著奶頭,插進來的時候捏緊點,抽出去的時候就放松……姐…喜歡……”這是她被情郎無意中玩出來的快感方式,自己後來也悄悄嘗試,不行,只有這大流氓的魔爪才能虐出那感覺。

  原來容素中午回去換這種薄薄的情趣乳罩還有這意思在里面。“姐,中午回去你奶罩換成這個,是不是就想著要玩奶頭。”

  “嗯……也有這個意思……喜歡阿船捏著它——啊,雞巴進來了~~”

  容素原想著連衣裙不好伸手進衣服里摸得到乳房,才自作聰明地換胸罩,擺成後入的姿勢後才發現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兒,裙子撩到腰際之後,男人的大手很輕易地從小腹下就伸到胸前,乳罩向上一推,沉甸甸的乳房就掌握在大手之中,熟練地將乳頭卡在食指中指之間。

  “他要捏我了……”容素顫抖地想著,陰戶不受控制的夾動數下,男人正以恒定的速度啪啪地撞擊她臀部。

  陰莖插進去,會連同兩片陰唇都被帶進陰道口里,拔出來,也會連帶陰道口薄薄的皮也吸出來,像吞吐的魚嘴。

  被摩擦成白色的愛液,沿著陰囊往下流淌,女人的陰戶和大腿根更多,真搞不懂,這女人的生殖器里是怎樣才能生產出這麼多的潤滑劑。

  呂單舟並不如容素所說的一夾一松,有時候他也會夾一個回合,放一個回合,或者夾幾個回合直到女人低聲嚷嚷了,才放松給她按摩,刺激得容素幾乎瘋掉。

  捂握這吊下來的乳房,掌控一個女人的快感,讓他有騎著這赤裸女人在草原馳騁的感覺。

  “不行,我要趴在這箱子上……阿船,姐怕是要……來了……嗯……啊……對不起……阿船,姐先去了……”

  容素的呻吟聲越來越大,有控制不住的跡象,呂單舟拿起一旁濕漉漉的女人內褲揉成一小團,就往她口中塞去。

  容素忙不迭地張嘴咬了,這下總比口無遮攔的好,於是更加放肆地低哼起來,從身後的屁股陰戶涌來一浪接一浪的快感浪潮,隨即將她淹沒其中。

  記得這女人曾說過,高潮來臨之後的那幾分鍾,更喜歡的是慢工細活,於是將抽插改成研磨,手指按著想象中的G點位置,再用龜頭邊緣的龜棱與手指隔著肚皮相互使力去“剮蹭”,此時男人陰莖依然堅硬如鐵,女人陰道蠕動收縮如吮,兩人都在享受性愛帶來的愉悅。

  “壞阿船,你怎麼這麼會玩女人,從哪學來的……”

  “我的老師就是素素姐啊……”

  “淨瞎說,我們就做過一次。”容素就有點害羞,做這方面的老師。

  “在微信可做了無數次了,容老師。”

  呂單舟漸漸的加快速度,因為酥麻的感覺越來越頻繁,從會陰往腦袋傳送,感覺開始上頭了。

  這次,射哪里?

  他很喜歡想這種問題,陰道里射過,直腸里射過,自然輪到容老師常教他做人道理的小嘴,呂單舟惡作劇地想。

  女人高潮後的余韻又逐漸地被陽具的加速抽插帶起來,就知道情郎恐怕是要到緊急關頭了:“阿船……大雞巴——是要射了嗎?”

  呂單舟瘋狂地撞擊女人臀部,啪啪聲越來越響,容素連忙將裙擺往下扯一點,蓋住圓翹臀部,有布料隔一隔,撞擊聲小很多,她扭回頭繼續刺激男人:“好阿船……慢點撞……姐都給你,姐全部給你——”

  跪著的紙箱有些粗糙,容素的膝蓋傳來疼痛感,大概已是磨破皮,但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情郎正在憋氣快速聳動,憋得面容都猙獰了,看著很是心疼。

  她一邊扭頭看著男人,一邊迎合著抽插:“好弟弟,這次想射姐的——哪個……騷洞洞?”

  她延續男人在微信隔空自瀆的喜好,每次射精前都問他想射哪里。

  “你說……”呂單舟艱難地擠出兩個字,女人陰道夾纏的力道很大,他居然有要退縮的感覺,然而容素不放過他,屁股就是追上來,保持吞噬。

  “好!那阿船就把大雞巴交給姐——射在你女人的臉上……懲罰你的女人!好麼?”

  終於在一次強力的撞擊之後,呂單舟猛地拔出陰莖,女人迅速轉身,接過陰莖擼動,一邊將眼鏡摘下,還滴淌著陰道愛液的龜頭對准自己眉心。

  愛郎的面孔猙獰扭曲,這紫紅鏜亮的龜頭卻顯得那麼的雄偉陽剛,真想咬一口。

  “容老師——眼鏡!要,戴著……”

  容素擼管的手法比專業人士都嫻熟,先是將龜頭輕裹在掌心,轉動手掌,擼動時龜頭就從指縫中冒出來,她強迫自己緊緊盯著龜頭馬眼,一定要親眼看著精液從那里噴發。

  但即使這樣,第一發精液還是沒能准確地射在她眉心,力道太過強勁,先是打在額頭再濺上盤起的頭發,她趕緊壓低肉棒,第二發射在鼻尖,之後連鏡片都掛上了潔白的精華。

  男人的陰莖還在持續噴發,臉上很快布滿成團的精液,帶有一股青草的氣息,腥濃腥濃的,以前她非常的抗拒這種味道,但現在卻珍愛如瓊漿,連忙將噴射中的龜頭含進嘴里,舍不得有半點的浪費。

  在女人嘴里射精,就不再需要她的小手助力,容素扶著愛郎臀部繼續點動頭部,手指還不忘按摩男人的陰囊,每一股精液她都能在噴射間隙及時吞咽下去,噴發結束後的陰莖終於稍稍軟下來,她高興地發現竟然可以將略有疲態的寶貝一直捅到喉嚨深處,嘴唇幾乎可以觸碰到情郎的陰毛了。

  陰莖被她吐出來的時候,已經伺候得清清爽爽,根本看不出是曾經肏過屄的性器,男人陰囊和大腿根的汁液也被舔舐干淨。

  容素高潮過後的紅粉臉龐,如今正是梨花帶雨的模樣,掛著幾團濃稠的精液,尤其是發際邊和眼鏡上的,因為有女人的典雅做反差背景,顯得非常淫蕩,呂單舟看呆了,對女人道:“素素姐,我想給您拍張照片……”

  “現在嗎?”容素只猶豫了一秒鍾,嫣然一笑:“那就拍,來——”

  說是一張,其實做成影集都不嫌少,有容素掛著精液的笑臉特寫,有她撩起裙子展示陰部的全身照,也有雙手掰開陰唇直拍陰道洞開的微距。

  “姐,您就放心給我拍了……”

  “姐當然信你……只是阿船得小心,可不能存手機里。”容素用紙巾將臉上的精液輕輕擦去,頭發上擦不干淨的部位,就抿進發絲里。

  “存一些看不到姐臉的可以吧?姐您出去再洗個臉。”

  “不洗,阿船的精液。”容素把自己收拾停當,拿起塞過嘴巴的內褲:“這褲褲,送給阿船要不要?”

  黑色蕾絲的一條透明四角內褲,容素還用手撐開給男人看,彈性相當大,“當然要,以後要收集素素姐的內褲,我們做一次,姐就留一條給我——那姐現在您里面就沒內褲了啊?大家快來看,這里有一個沒穿內褲的局長——”呂單舟將女人整理好的裙擺又撩起來,開檔絲襪的鏤空部位尤其顯眼,白花花的大腿點綴一撮陰毛,絲襪上有干結的水漬痕跡。

  “嗯,裙子這麼長,誰能看得到……來,姐伺候弟弟。”

  容素任由情郎輕薄一陣,單膝跪在他面前,將男人松垮垮的皮帶再次松開,細心地替他掖好襯衣下擺,再收緊,退一步欣賞著道:“這是我英俊瀟灑的弟弟,走到大街上是要被劫色的。”

  其實要說英俊瀟灑那有點牽強了,陽剛氣挺足是真的。

  “素素姐,您這張照片特別刺激,姐您真美……”

  容素探頭過來道:“我看看——”

  正是呂單舟拍的第一張照片,近距離的頭像特寫,女人自然流露出來行政女性的氣場,輕扶眼鏡,優雅端莊地看著鏡頭,眼瞳卻又帶有呂單舟才知道怎麼是回事的絲絲媚意,畫龍點睛的是發際眉鬢乃至嘴角的精液……

  反差之強烈,莫過於此。

  “真的好看嗎?”容素在身後掰著男人的肩膀看手機,還能聞到她臉上淡淡的精液腥味。

  “真的好看,您沒辦法陪我時,我能看著打飛機!”

  容素敲一下情郎的頭:“不准天天打!”又道:“阿船喜歡,那也發給我。”

  “您要來干嘛,自戀麼?”

  “用來做微信頭像!”

  容素再次檢查自己的形象,除了裙子里沒內褲,已經和進來前沒什麼兩樣,當然絲襪和裙子是沾不少精液愛液的,幾乎都干了,看不出來。

  呂單舟嚇一跳:“容局長這是要昭告天下?”

  “沒你那麼蠢,不會P了你的害人精再用嗎。”

  容素挖他一眼,“就是要你看到頭像就想起和姐一起做的壞事,阿船……你可不能忘了姐不要姐——”說到後面,容素的聲音有點哽……

  怎麼可能忘卻舍卻?呂單舟摟住這正好大自己十歲的姐姐:“素素姐,我和你,會一輩子。”

  這一役,徹底將積存好幾天的肉欲釋放,呂單舟舒服地踩著棉花走出資料室,又怕自己身上的異味被細心的江凇月察覺,去了幾個科室串門,才爬樓梯往三樓去。

  三樓樓梯口,遇到鄧玉在團團轉。

  “要死了你呂單舟,差點要帶著狗去搜你,打電話不接!”鄧玉頓足發火。

  “什麼事?”呂單舟預感不妙,趕緊掏出手機,剛才干壞事調靜音沒調回來,出門還去閒逛了。

  “你得去看看,江常務那里有個外地口音男人,兩人好像還吵起來,我過去看江常務還趕我走,你又找不到,這不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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