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公,你幫本官一個忙,去查一查叫‘荷兒’的宮女。”
許七安放下冊子,扭頭吩咐元景帝派來監督自己的小宦官。
小宦官順從的離開。
人走後,許七安重新翻看冊子,一頁又一頁,看的非常認真。
我真受不了古代的賬冊啊……字寫的小,筆畫還多,看的眼睛疼……許七安用了一個小時,才仔細看完整年的收支記錄。
他合上冊子,看向管事的老太監,說道:“茅廁在哪?”
老太監回答:“後院。”
許七安當即去了茅廁,但沒有掏出他的8=====D,而取出地書碎片,找出大儒們贈他的儒家版魔法書。
撕下一頁望氣術,燃盡。
他眼里射出兩道湛湛清光,繼而緩緩收斂。
給自己刷了一個望氣術後,許七安返回偏廳,不動聲色的問老太監:“本官發現冊子有問題,公公得給我一個解釋。”
“大人請說。”老太監坦然道。
“元景三十二年,應該是每天都有丹藥入庫吧?”
“這……時隔四年,咱家也記不清楚了。”老太監感覺這位銅鑼的目光內斂而深沉,宛如藏著漩渦,讓他很不舒服。
沒說謊……許七安繼續問道:“查驗冊子時,本官發現當年二月十日,和二月二十日的收支記錄是空缺的,這幾日沒有丹藥送來?”
老太監還是搖頭,苦著臉,“回稟大人,這個咱家也忘了。”
還是沒說謊,一個老太監不至於有屏蔽氣數的法器……年紀大了就是不中用,忘性大……許七安把冊子還給老太監,吩咐道:
“把五天之內,御藥房的進出記錄給我。我會安排人協助。”
所謂協助,就是監督老太監。人選許七安已經想好了,就是元景帝派來監督他的小宦官。
這個小公公是元景帝的眼线,他的任何進度,都會一五一十的匯報給元景帝。
臨安湊到許七安耳邊,低聲道:“你是懷疑有人撕毀了冊子?”
“老太監找冊子的時候,封面上有明顯的積灰,上面有幾個指印,印記是新的,我敢斷定,不超過五天。”
厲害!
二殿下心里夸贊一聲,對許七安越來越有信心了。
這時,小宦官匆匆來報,他臉色很不好看,欲言又止。
“你先下去吧。”許七安把管理御藥房的老太監打發走。
小宦官還是沒說,小心翼翼的看一眼臨安。
“本宮也不能聽?”臨安怒了,眉毛一下子飛揚起來。
果然,裱裱雖然不太聰明,刁蠻任性的公主病一點都不缺,只是對我比較偏愛而已……許七安皺眉道:“說吧。”
小宦官吞了吞唾沫,醞釀了幾秒,才小聲說:“荷兒是皇後娘娘殿里的人。”
有那麼一刹那,偏廳里陷入了死寂。
荷兒是皇後宮里的人,難怪懷慶聽見荷兒的名字,情緒就變的不對勁了……也就是說,當初救下黃小柔的人是皇後娘娘……換而言之,黃小柔受過皇後大恩。
而她在這個案子里充當的角色是謀害福妃子,誣陷太子的急先鋒……皇後有麻煩了。
“呼呼……”
浮想聯翩之際,他聽見了身邊臨安粗重的呼吸聲。
要糟……
“我去找父皇。”
臨安咬牙切齒的丟下一句話,豁然起身,朝外走去。
許七安連忙拽住她的手,安撫道:“殿下,現在下定論為時過早。”
“這不是很明顯的麼,荷兒是皇後的人,黃小柔受過皇後大恩,皇後一直想害我太子哥哥,好讓她兒子繼承太子之位。動機也很充足不是嗎。”臨安扭過頭,怒目相視:
“你現在攔著我,是不是心里還有懷慶?”
她指的是“跳槽”這回事,畢竟許七安是她從懷慶那里搶過來了的。
臥槽,你這話聽起來就好像我吃完懷慶又吃了你,傳到元景帝耳里,他會下令斬了我的……許七安看了一眼小宦官,沉聲道:
“此事涉及皇後,僅僅查出一個宮女,你就大鬧一通,把殺福妃,害太子的罪名強加到皇後身上。
“倘若事後發現皇後是冤枉的呢?”
裱裱大聲說:“我不管我不管,太子是我胞兄。”
“殿下!”許七安瞪了她一眼,加重語氣。
“……哼!”臨安收斂了性子,不忿道:“那你說怎麼辦。”
熟悉她性格的人不在場,否則要大吃一驚,刁蠻任性的二公主在一個小銅鑼面前,居然這麼乖巧。
“繼續查唄,公主靜觀其變就是了。”
臨安又“哼”了一聲,顯然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但也沒有繼續耍性子。
許七安轉頭朝小宦官說:“今日的收獲,小公公一定要一五一十的告訴陛下。不過,切記要說的簡單,只說案子,不說其他。”
我和臨安的互動也希望你能省略……許七安心說。
小宦官想起當日干爹的警告,心里頓時無比感動,許大人雖然脾氣不算好,但心底非常善良,還知道為我這種小人物擔憂。
“許大人放心,奴才只說案子,不會多嘴。”小宦官大聲說。
這小公公很上道嗎……許七安“嗯”了一聲,又道:“待會兒你去找管理御藥房的公公,從他那里要一份名單,五天之內出入御藥房的名單。然後,你偷偷的找守衛核對。”
“明白。”
離開御藥房,時間是午時初(11:00),臨安說自己要去母妃那里用膳,狠心的把未過門的未婚夫拋棄。
許七安只好跟著宦官們一起吃飯,御膳房做的是主子們的伙食,太監和宮女們的“食堂”叫小膳房。
行到一半,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喊:許大人……
扭頭看去,一位藍袍道士匆匆而來,喜道:“許大人,總算找著你了。”
他知道許七安肯定要去小膳房用膳,特意在附近轉悠,果然給他逮住了。
能出入皇宮的,必定是靈寶觀的道士了。許七安拱手道:“道長。”
“不敢當不敢當,”那道士走近,恭恭敬敬的還了一禮:“許公子,道首有請。”
“這個……”許七安躊躇。
洛玉衡是元景帝看上的女人,自己已經和他的女兒糾纏不清,可不要再因為“與美女國師走的太近”這種原因再讓元景帝不悅。
另外,洛玉衡是二品強者,許七安不想和關系不熟的頂級強者走的太近,萬一突然給人家發現神殊和尚的存在……哦哦,原來你許七安已經是和尚的形狀的!
來啊,封回桑泊,五百年不得出世,等將來有個和尚西天取經再給你放出來。
不死不滅的神殊和尚存五百年當然沒問題,但他許七安呢?他又不能向天再借五百年。
“國師等著你呢,想邀您一同用膳。”道士說。
“好!”許七安答應了。
主要是洛玉衡這個女人……她,她太誘人了。
……
靈寶觀許七安是第二次光臨,上次為了幫金蓮道長求取丹藥,他見過洛玉衡。
這位人宗道首似乎很青睞他,當時說了一句很暗示性十足的話,可惜許七安是個正人君子,對她的暗示不予理睬。
許七安被直接帶著進了一間靜室,兩個蒲團,一張桌案,邊上擺著一只小火爐,牆上掛著龍飛鳳舞的“道”字。
簡單至極的陳設,沒有多余的東西了。
道童搬來一大桶齋飯,混雜著黑米、玉米、小米等谷物,以及三碟素菜。
“許大人請慢用,道首馬上過來。”道童恭敬退下。
許七安沒吃,看了眼桌上的兩只碗,兩雙筷,滿意點頭。
如果這頓飯是讓他自己一個人吃,那他現在就打道回宮。
“吱~”
剛關上的格子門,重新被推開,穿著玄色道袍的女子國師走了進來,臂彎托著拂塵,青絲用道簪簡單扎著,垂下幾縷額發,顯得有幾分嫵媚。
而眉心的一點朱砂,則凸顯出了仙子般的聖潔,讓兩種不同的魅力奇異的雜糅。
“國師!”許七安起身拱手。
洛玉衡頷首,伸手示意:“許大人請用膳。”
“國師請用鱔。”
兩人入座,盛了一碗飯,自顧自的吃起來。
許七安摸不准美女國師的意圖,斟酌著不開口,吃飯時偶爾看她幾眼,賞心悅目。
這女人乍一看,是粉嫩的二十歲,看著看著,又會覺得是三十歲的水靈少婦。
可是看久了,臥槽,這分明是四十出頭的極品美熟女,那豐腴的身段,那眉眼間藏不住的風情,簡直是男人殺手。
許七安又找回了第一次見她時的感覺——媽媽的朋友,善良的小姨、英語女教師等等。
“這女人修的是道,還是妖法?”許七安暗暗皺眉。
會出現以上種種錯覺,當然不是他的原因,肯定是人宗修行之法的問題,這是金蓮道長背書確認過的。
天地人三宗沒一個正常的,地宗受功德所累,動不動就成魔。人宗什麼情況不知道,但同樣有後遺症。
至於天宗,他們走的道,本身就是最大的問題。
天無情,才能亘古長存。人無情,那與死物有什麼區別呢。
按照許七安的理解,天人合一,就是化身規則了吧。
“聽金蓮道長說,許公子在雲州服用過脫胎丸?”洛玉衡開口。
金蓮道長和你說這個干嘛……許七安一愣:“是的。”
“貧道想借許大人一碗精血做藥引,用來煉制丹藥,緩解身體頑疾。”
什麼頑疾需要我的精血做藥引?許七安看了她一眼,沒有表態,但心里在措辭,怎麼拒絕她。
血液這種東西,在他前世只能驗血型,但在這個世界,可以玩出很多操作。
印象最深刻的是巫神教的咒殺術。
洛玉衡似乎早料到他的反應,夾了一筷子米飯,送進紅潤的小嘴,不緊不慢的補充道:“這是金蓮道長的建議。”
許七安點點頭,“我得確認一下。”
洛玉衡頷首。
許七安當著她的面,取出地書碎片,剛想傳書詢問,想起自己現在是個死人,不能開口說話。
這時,洛玉衡目光望向門口,淡淡道:“他在這里。”
許七安扭頭,看見一只橘貓蹲在門檻上,琥珀色的豎瞳幽幽的看著他們。
“道長,你怎麼來了……等等,你不是進不了皇城嗎?”
橘貓豎著尾巴,踩著柔軟無聲的貓步,躍向桌面。
許七安輕輕一巴掌拍開,“吃飯呢,注意貓毛。”
橘貓只好蹲在地上,昂著頭,溫和開口:“傷勢好了之後,可以隨意出入皇城了,不過皇宮依舊進不去。”
道長的實力比我想象中的還強啊……許七安現在不是菜鳥了,想無聲無息的潛入皇城,少說得四品。
當然,這里不包括武夫。
以武夫的體系特點,就算是一品,也無法無聲無息的潛進皇城,多半會被發現。
當然,如果是一品武夫,差不多可以單刷“大奉京城”這個副本了。
“那精血是……”許七安盡管很信任金蓮道長,但依舊有些遲疑。
這就好比有人要用你的電腦,盡管是好朋友,或者親戚,但你內心也會抗拒,畢竟誰的硬盤里沒幾百個G的老婆啊。
“借你血液里脫胎丸的藥性。”金蓮道長先看了一眼洛玉衡,見她沒什麼表情,繼續道:
“人宗修行之道坎坷艱難,這點你多少了解過了,洛道首每月會受業火燒灼,飽受七情六欲之苦。脫胎丸能褪去舊軀殼,讓人重獲新生,可以暫時緩解症狀。”
許七安緩緩點頭,大膽的說了一句:“難怪我覺得國師有著非同一般的魅力。”
如果金蓮道長不在這里,這話他是斷然不敢說的。
金蓮道長回應說:“人宗道法修行到高深處,具備眾生相,能讓你看見內心最渴望的那一面……我指的是情愛方面。”
說著,橘貓臉上露出人性化的笑容:“你見到了什麼?”
洛玉衡沒什麼表情的抬頭,看了一眼許七安。
許七安表情倏然凝固。
這反應……金蓮道長一愣,旋即來了興趣,追問道:“你似乎感觸很深。”
我以為我是黑絲控、御姐控、熟女控、蘿莉控、妹控,到最後發現我只是單純的好色而已……我對這句話的感觸從未如此深刻……許七安干笑一聲,輕飄飄的岔開話題:
“既然金蓮道長做中間人,在下自然願意盡綿薄之力的。”
洛玉衡滿意點頭,輕聲道:“你有什麼想要的丹藥,可以盡管開口,當做是精血的補償。”
金蓮道長搶在許七安之前開口:“不著急,慢慢想,人宗道首的人情不是一般人能得的。”
洛玉衡不帶煙火氣的瞥了橘貓一眼。
……
景秀宮。
臨安帶著侍衛抵達母親的住處,她小跑著進了屋子,紅裙翻飛,嘴里嚷嚷著:“母妃母妃……”
屋子里,陳貴妃正在偷偷抹眼淚,見到女兒跑進來,連忙別過臉,擦拭淚痕。
詐呼呼的臨安一下子安靜了,緩步走到陳貴妃身邊,握住她的手,嫵媚勾人的桃花眸里閃過心疼:
“母妃,太子哥哥會沒事的,清者自清,您別哭啦。”
前陣子她情緒糟糕,一半是因許七安的殉職糟心,另一半就是太子的遭遇,以及陳貴妃整天以淚洗面。
作為女兒,看著母親郁郁寡歡,日日垂淚,她心里很不好過,卻無能為力。
侍立在一側的貼身宮女低聲道:“這幾日,有宗室的親王來見了娘娘,他們說,外邊的大臣們在商議著另立太子的事宜。
“娘娘聽了後,便大哭了一場,連著兩天都沒怎麼吃飯。”
臨安大怒,“這群沒遠見的狗東西,干嘛和母妃說這些。”
她氣的罵叔叔們是狗東西。
“臨安,別說渾話。”陳貴妃反握住女兒的小手,神色淒苦:“你太子哥哥是庶出,這些年總有人說他得位不正,廢了也好,母妃也不用成日提心吊膽。”
這話讓臨安心火大起,她知道母妃指的是那位虎視眈眈的後宮之主。
大宮女嘆息道:“如果案子能查的真相大白就好了,可是這麼多天了,一直沒進展。”
案情是要保密的,許七安幾次三番對兩位公主強調。
但現在,見母親日漸消瘦,眼眶紅腫,臨安忍不住了,大聲說:“誰說沒進展的,許七安已經把案子查的差不多了。”
陳貴妃眼睛一亮,直勾勾的凝視著女兒:“案子快真相大白了?那個,那個許七安真的快查出來了?”
激動之下,用力握緊了臨安的手。
“母妃你捏疼我了。”
既然已經開口,裱裱就不再隱瞞,說道:“母妃,是皇後陷害的太子,一定就是她。”
陳貴妃臉色大變:“臨安,不得胡言。”
“母妃別急,臨安有確鑿證據的……”
當下,她把案情經過原原本本的告之陳貴妃。
“果真是她,當年,要不是她不守婦道,陛下豈會將她打入冷宮,豈會立我兒為太子?”陳貴妃大哭起來:
“陛下宅心仁厚,念著舊情沒有廢她,她倒好,時隔多年,又起了爭太子之位的心思。”
陳貴妃的話,像是一道驚雷響在臨安耳畔。
她都聽到了什麼?
皇後不守婦道?父皇要廢後?
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不知道。
臨安腦海里浮現那位性子溫和,但缺乏笑容的皇後,盡管很不忿她構陷太子哥哥,但臨安打心底里不相信她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可是,當接受了這個驚天大消息後,很多以往沒注意的細節,通通有了解釋。比如,皇後一直深居簡出,不關心後宮的事。
比如,打從臨安記事起,就沒看到皇後笑過。再比如,皇後對懷慶和四皇子都是冷冷淡淡的,全然沒有母妃對自己和太子哥哥一般的疼愛。
“母妃,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後不守婦道……那個男人是誰。”臨安激動的抓緊陳貴妃的手,怒火中燒。
作為父皇最疼愛的女兒,她聽到這個消息,憤怒是理所應當。
“別,別問了……”陳貴妃自知失言,含淚搖頭:“此事是陛下的禁忌,莫要外傳。”
……
“本座不喜歡欠人情,許大人直接說吧,想要什麼。”洛玉衡不打算成全金蓮道長的如意算盤。
阿姨,我不想奮斗了……許七安心里狂呼。
對於報酬,他暫時沒有想到的東西,忍不住看向橘貓,征求它的意見。
橘貓沉吟許久,說道:“人宗以劍術稱雄九州,不妨就贈一篇劍術吧。”
“可我用的是刀啊。”許七安出言提醒。
“誰說劍術不能用刀使的?”金蓮道長笑呵呵的反問。
也對,只要提取核心精華,運用到刀法里便成,就像我施展天地一刀斬時,可以配合獅子吼制敵。
許七安緩緩點頭。
洛玉衡抬手,在桌面輕輕抹過,三本薄薄的冊子出現。
國師悅耳的嗓音說道:“我這里有三篇劍術,分別是《心劍》、《氣劍》、《御劍》。
“心劍需輔以元神修煉,以精神力為磨劍石,日日不輟的磨劍。它無法斬肉身,專斬元神。”
聽到這里,許七安下意識的看向橘貓。
橘貓“噌”的彈出利爪,幽幽道:“許大人莫要挑釁啊。”
許七安立刻收回目光。
洛玉衡繼續說道:“氣劍與心劍相反,乃一等一的攻殺之道,修行到高深之處,劍氣綿綿不絕,無堅不摧。”
許七安忍不住道:“劍氣縱橫三千里,一劍光寒十九州?”
洛玉衡忍不住側目,猶似一泓清水的美眸在許七安身上停留許久,稱贊道:“坊間流傳許大人詩才絕世,果不其然,此句豪氣干雲,有萬千氣象。”
這不是我說的,這是一位一個字一行,專門水稿費的大作家說的……
“至於御劍術……”洛玉衡輕輕揮手,門窗瞬間洞開,她袖中衝出一道劍光,呼嘯著在庭院上空游走。
疾如雷霆,敏如游魚。
許七安贊嘆道:“御劍術當真是仙人手段,所以,我選心劍。”
洛玉衡愕然片刻,頷首道:“好。”
御劍術雖然又花哨又炫酷,殺傷力也不低,但許七安覺得心劍更適合他。
理由很簡單,他的天地一刀斬是極偏激的刀法:世上沒有什麼是斬不斷的,如果有,那就趕快逃命。
因此,他在修行時,首先考慮的不是增加手段,而是完善天地一刀斬。
獲得佛門獅子吼後,這個念頭愈發穩固。
控制技能有了,物理傷害有了,現在最缺的是元神領域的輸出。
洛玉衡收回《氣劍》和《御劍術》,將《心劍》劍譜推給他,道:“有不解之處,可來靈寶觀尋我。我可以為你解惑三次。”
“多謝國師。”許七安誠懇道謝。
接著,洛玉衡從袖中取出一口玉碗,修長的玉指捏著玉碗,推到許七安面前。
碗不大,也就茶杯的三倍,許七安心里安定了些,他還以為是許鈴音吃飯用的大碗呢。
得到鮮血後,洛玉衡趁熱,跑去煉丹了。
靜室里,只剩下橘貓和許七安。
“道長,你幫我屏蔽一下其他人,我要私聊李妙真。”
趁著這個機會,許七安打算告訴二號自己復活的消息。
對於許七安的要求,金蓮道長的回應是:“呵呵。”
“有什麼問題?”許七安皺眉。
“李妙真說過開春之後便來京城,眼下雲州的情況,估計是要等剿匪結束,反正再過不久她就來了,何必急於一時。”金蓮道長說。
他還等著李妙真知道許七安復活後,憤怒的找他拼命呢,以此來攪亂局面,緩解天人兩宗傑出弟子的矛盾。
“也對!”許七安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