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里的音樂聲依舊震耳欲聾,不過原本在瘋狂扭動的男人們全都癱軟在地了,臉上帶著吸食毒品後興奮的紅潤,有的身體還在本能的抽搐著,不過他們連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就暈了過去。
節奏感十足的音樂沒給人任何的刺激,反而這份熟悉的喧鬧變成了恐懼,這本該是人性里紙醉金迷又甘於墮落的地方此時已經被一種陰森至極的恐怖所彌漫,來自未知的恐懼折磨著人們的靈魂。
場內的男人無一例外的暈了過去,即使是行著苟且之事的也不能幸免。
大包房的最中央,許平負手而立,為了不引起注意臉上的骨骼稍微的改變了一下,變成了一張四十左右滄桑而又略顯恐怖的臉,這張臉看起來讓人感覺毛骨悚然,與之前那偏偏美少年可以說是一今天上一個地下。
這張臉略略的扭曲,一看就是那種陰森之人,那種古怪的感覺讓人不敢直視。
畢竟現在還不能曝露行蹤,所以改變一下容貌也是不得以而為之,當然了也沒必要在這些螻蟻的面前露出廬山真面目。
地品之境真氣外放,天品之境聚氣成形,聖品大成時踏步虛空,自古以來這是每一個習武的人都會銘記的口訣。
而到了許平的境界對於真氣的運用可以說是爐火純青,說是已達化境也不為過。
戰龍訣的強人一等,本就老辣無比的修為,這讓許平可以做出許多匪夷所思的事,就算立了聖品的人站在此恐怕也參不透其中的奧妙,這才是真正的登峰造極之境。
大廳的四處有朦朧的身影存在著,身穿著古代兵將才會穿的盔甲,盔甲滄桑老舊還有隱隱的血跡看起來十分骸人。
它們手握著一把把卷了刃已經砍殺無數的大刀,頭盔之下不是一張張殺氣騰騰的臉,而是一個個沒有血肉的骷髏,眼睛是漆黑而又深邃的兩個窟窿左右巡視著。
陰森而又恐怖,即使這些骷髏兵沒有任何的聲響,但沉默不語間的威壓卻又讓人感覺更是驚悚,只需要靜靜的站著就是一種讓人不敢忽視的威懾。
房間的一角菲姐和那十幾個太妹正在瑟瑟顫抖著,女人本來就是脆弱的。
出現了這樣匪夷所思的情況,對於未知的恐懼讓一部分人已經嚇得哭出聲來了,即使這些骷髏兵什麼都沒做,但在那兩個窟窿的注視之下她們嚇得幾乎要屁滾尿流了,沒人敢去直視這些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鬼怪。
“您,您到底要干什麼啊?”菲姐到底是帶頭的,雖然也是嚇得面無血色,但還是大著膽子問了一聲。
剛才還喧鬧的包房里突然冒起了一陣朦朧的水氣,帶著一種讓骨頭都嘎吱做響的陰寒,不知不覺間這里所有的男人都暈倒了。
與此同時這些陰森的骷髏兵扭曲成形守住了整個包房,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詭異而又陰森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正中央,對於肉體凡胎的她們而言這一幕根本無法想象。
許平依舊巍然不動,懶得和這些螻蟻廢話甚至連嚇唬她們的興致都沒有,雖然那個菲姐看起來算是有幾分姿色,可惜的是許平見慣了人間極品對這樣的大路貨沒興趣。
那群小太妹更是殘花敗柳無數,要是玩她們的話對於許平而言就是在作踐自己,更何況許平今晚已經有目標了,暫時沒動她們不過是等著另一個倒霉蛋自投羅網而已。
既然要玩就玩得徹底一點將他們來個一網打盡,如果不狠狠的折磨一下這群人渣恐怕也出不了朱曼兒心里的那口惡氣,當然了這也算是伸張正義的一種。
許平一向不是什麼喜歡持強凌弱的人,不過對於這一類碰上自己的倒霉蛋絕不會手軟,給他們一個痛快的死法也太便宜他們了。
許平是殺人不眨眼不過做起惡來也是行家里手,既要好好的折磨她們讓她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又得讓朱曼兒出一口惡氣讓這刁蠻的小公主知道自己的好。
許平明白對於她這樣在蜜罐里長大的孩子而言什麼甜言蜜語或是獻殷勤只會是自找沒趣,任憑你口燦若蓮也哄不了她,因為小小年紀的朱曼兒什麼樣惡心的討好之言沒聽過。
所以現在才是個動手的好時機,在她受到教訓受盡委屈的時候幫她出這一口惡氣,這樣直接而又猙獰的行動遠比什麼贊美和獻殷勤有用多了。
看人下菜碟,想搞定朱曼兒的話靠哄肯定是不行的,但這樣窮凶極惡的行動肯定能讓她感動。
耳朵一尖,靈敏的聽見房門內的呼吸開始急促,那紊亂的吐息讓許平的心開始燥動不安,許平腦海里不由的幻想著朱曼兒此時撩人的模樣,焦躁難耐之下越發的不耐煩了。
許平的沉默讓這些女人更害怕了,除了這十多個恐怖的陰兵以外,房內隱隱繚繞著黑氣讓人感覺無比的陰森,這種無聲的壓迫讓這些女人骨髓里都開始發寒了,有的已經嚇哭了但沒人敢號啕大哭,聲怕發出聲來會惹怒了眼前這個陰森森的怪人。
“我不要再呆在這了…”這時,一個太妹已經被嚇得有些受不了,突然站起來朝著消防通道跑了過去。
“小敏!”其他人都驚呼出聲,心里清楚這個熟悉的朋友快被嚇瘋了,她比其他人強的一點就是還有逃跑的勇氣,可這里大多數人嚇得腿都軟了站都站不起來別說是跑。
許平依舊背對著她沒有動作,不過這時離得最近的一個陰兵動了,那張骷髏臉布滿了陰森徹骨的殺氣。
朦朧的身形化為了一團黑煙猛的衝了上去,在這個小太妹即將衝到門口的時候攔在了她的面前,慌不擇路的小太妹感覺就像撞到了鐵板一樣,腦子迷糊間被撞得摔倒在地。
許平本身就修為混厚無比,本真就把戰龍五行開發到了極致,又習得《本經陰符七術》里的玄門妙術,制造這種傀儡陰兵對於許平來說易如反掌。
當然這些並不真正的鬼魂,只不過是用真氣制造出來的狗腿子而已,就算他們能按照許平的心念而行動,看起來很是神奇但說到底也不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旁門左道而已。
因為這些陰兵實際上的作用並不是戰斗,即使許平有能耐制造上百有真實殺傷力的陰兵,但同時控制他們卻是一今天大的難題,即使有那能力但卻是事倍功半,碰上真正的大場面根本沒什麼作用。
這算是閒來無事時的小發明,相對於一個強絕人寰的武林高手而言,其實這種未知又涉及靈異的存在會更讓普通人害怕,所以陰兵最大的作用其實是在心理上的威懾,隨時就能把人嚇個屁滾尿流。
人類往往會違心的屈服於所謂的強大,但對於未知卻是真正發自靈魂里的恐懼,所以論到威懾的話這些陰兵的存在遠比一大隊明火執杖的軍馬強多了。
果然,那個小太妹在陰兵居高臨下的獰笑注視中嚇得失了禁,不過陰兵可沒這樣就放過她,臉繼續笑著響起了詭異的咯咯聲。
就似是骨頭在互相磨蹭一樣讓人瞬間感覺心里發寒,那個小太妹瞪大了眼睛,嘴巴張開嘴唇瑟瑟的顫抖著。
沒等她驚叫出聲,站在她面前的陰兵猛的化成了一股黑煙急衝而去,在她滿面的驚懼之中悉數的鑽進了她的嘴里。
一瞬間小太妹就疼得在地上鬼哭狼嚎的,翻來滾去的一陣慘叫之後突然就沒了動靜,躺在地上身體本能的抽搐著。
如此骸人的一幕把其他女人嚇得傻了眼,驚恐的看著明顯還活著但沒有了知覺的那個小太妹,但這時誰都不敢上前去看一下她到底是死是活,平日里掛在嘴邊的所謂義氣在這恐怖的現實面前當然無存,她們甚至害怕的想著如果走過去那個恐怖的骷髏兵會不會從她嘴里出來鑽到自己的身體里。
人類強大的大腦有著無窮的幻想力,這種能力會讓人的恐懼雪上加霜,她們甚至開始想象那個骷髏頭會不會從這個熟悉的朋友嘴里冒出來,再一次陰森森的看著她們。
滴的一聲,電梯上升的聲音雖然輕微不過在這時候顯得異常的響亮,即使音樂聲依舊很大但別說許平了,就連那些害怕得瑟瑟顫抖的女人也同樣聽見了。
“媽的,還是選這麼老土的曲子,跳老年迪斯科啊。”電梯門一開,柳四爺走進來就罵罵咧咧的,漲紅著臉也不知道是醉紅還是因為提前吃了春藥的關系。
沒等他看清楚這里的情況,幾個陰兵迅速的化為黑煙衝了進去,他和手下兩個酒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從電梯里丟了出來。
摔得滿頭金星的他們還沒等反應過來,十個陰兵迅速的圍攏過去,兩個倒霉的手下第一時間被弄暈過去。
而柳四爺則是被架了起來,這時他腦子一陣的發懵,和所有人一樣當看見這些恐怖的骷髏兵時嚇得已經是面色慘白。
他比菲姐這個女人更不堪,竟然是腿一軟直接尿了褲子,滿面的驚慌之色卻又嚇得說不出話來,就算是想求饒但在這恐怖的情況下張著嘴卻發不出聲。
“人終於齊了!”許平看了看他沒說什麼,徑直的走回房間里。
大廳里的人都不敢動,柳四爺直接被嚇傻了,架著他的陰兵很熟練的把他按住以後。
另外兩個舉著刀獰笑著走了過來,骨頭摩擦的聲音讓人感覺連骨頭里都有寒意,柳四爺這才回過神來,出於求生的本能的立刻哭爺爺告奶奶的求饒起拉:“鬼大哥,不是,鬼大爺啊,我們往日無怨近年無仇,小的沒得罪過你們啊…是不是點錯人了。”
一急之下這黑話說得還是很利索,菲姐那一眾女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因為任憑柳四爺怎麼哭饒那些骷髏兵都無動於衷。
手持大刀的兩個已經將手里的刀舉了起來,這陰森的一幕讓她們想起了一個古老而又久違的詞:斬首。
這一刻誰都相信那些骷髏兵會手起刀落,而柳四爺那顆人頭馬上就會噴著血霧在地上滾動,在這詭異的情況下這似乎是最合理的結局了。
女人們嚇得嚶嚶而泣,雖然嚇得是六神無主,但她們隱隱明白那個怪人一直在等柳四爺回來,現在柳四爺都落到了這些怪物的手里,那等待她們的肯定就是不敢想象的下場。
房內,藥效+酒精雙管而下的發作讓朱曼兒腦子一片迷糊,本就不會喝酒的她喝了大半瓶的烈酒後已經有點發醉的狀態,眼神迷離無力的在床上扭動著,呼吸急促和那隱隱的呼聲更是聽得人血脈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