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亂倫 我的母上大人是總裁

第188章 回美國治療

  對於死亡,無論是誰,都做不到淡若自如,我自然是害怕,但不想放棄一絲活著的機會。

  我抽出幾章紙巾擦了擦鼻子,考慮了良久,做出了決定,撥打了美國那邊的號碼。

  隔了幾秒後,電話里傳來伊妮娜.艾利姐姐的聲音,似乎正在睡覺,接電話的時候有些慵懶和不滿,

  但下一秒,聽到是我聲音,伊妮娜姐姐似乎沒有了睡意,被窩里一陣窸窸窣窣細微聲,像是爬起床的聲響,一會後用一口英語撒嬌質問我為什麼隔這麼多天不給她打電話,是不是不愛她了。

  我知道伊妮娜.艾利姐姐的性子,喜歡和我開玩笑,我沉默了幾秒,強打起精神,嬉笑道:“姐,我這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嗎。”

  “算你還有點良心,對了,弟,我在新聞上看到,目前你那邊希爾流感病毒也爆發了,你注意一些。”

  我聽著伊妮娜姐姐關心的說話,鼻子正如被泥巴堵著,挪開手機吸了一口氣,又將手機貼在耳邊,裝作無事一樣:“放心啦,我在這邊很好。”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腦袋越發昏沉,忍著喉嚨發癢想干咳的念頭,快速問:“姐,你知道變異a型病株,目前有救治的藥物嗎?”

  說完話後,我來不及挪開手機,忍不住咳了一聲。

  “前幾天,美國這邊已經研發出希爾流感病毒的抗體了,正在臨床試驗階段中,還沒有全面上市,不過,我估計就在這段時間,疫苗就面世了,至於變異a型病株……”

  未了,電話那邊下一瞬間又傳出伊妮娜姐姐的聲音,有些焦急問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

  我知道伊妮娜姐姐發現了不對勁,如實告訴了她我目前的情況,感染了變異a型病株,想回美國治療。

  回美國治療,這事情肯定不能滿著伊妮娜姐姐,養父養母他們。

  “弟,你今天必須馬上回美國,這邊應對希爾流感病毒以及變異病株,比任何地方都有經驗。”電話那邊傳來一陣物體碰撞跌地的聲響,以及一陣摔門的慌亂聲。

  我掛了電話,伊妮娜姐姐知道我的情況,急得去找她父親和母親去了。

  坐在床上,沉默了一會,我暗暗下了決定,打開黑色行李箱,翻出上次小姑給剩下的白色防護服,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將簽證和護照放在口袋,然後穿上了防護服,用三瓶消毒水在房間大廳內每個角落噴了幾遍,感覺足以殺死病毒才停下來。

  做完這一切後,我渾身無力,防護服內的衣服全是汗水,歇了一小會,打了個120電話,申請隔離治療,然後靜靜等待防疫人員的到來。

  約十多分鍾,我腦袋昏沉,被幾個防疫人員帶上了救護車,呼吸有些困難,這感覺比死了還難受,醫生趕緊給我戴上氧氣罩,難受的感覺才微微松緩了許多。

  去到市里專治療希爾流感病毒醫院,我被安排到五人患者的房間,醫生們開始有條不紊的輸液。

  有醫生開始問我的情況,感染之前和感染之後,接觸過什麼人,去過什麼地方。

  我如實回答了幾個問題,但除了去媽媽的公司外,我保密著,免得公司受影響。

  之所以我隱瞞了這一點,從媽媽公司出來,回家的路上才被那個老爺子感染上的,所以,我百分百肯定,媽媽和納蘭曦以及公司是絕對的安全。

  再一個,我說我一個人從美國來旅行的,不幸被感染到,重點說到那個老爺子攜帶了病源體。

  我吃過藥物和輸液,睡了一覺,感覺稍微好了一些,只是呼吸依舊比較艱難,腦袋昏沉一點不減。

  醫生穿著防護服,每隔一段時間就來觀察詢問,我左右病床的患者是一個小男孩和中年人,皆是感染了希爾流感病毒,躺床上,吊著針水,戴著呼吸,看上去情況不是很樂觀。

  “醫生,我想申請回美國治療。”

  上午十一點,等醫生例常來檢查的時候,我把簽證和護照從褲袋拿出來,遞到戴著嚴密防護服的醫生面前。

  我知道,希爾流感病毒的源頭來自美國,第一時間著手研發藥物,聽伊妮娜姐姐說,已經是研發出藥物了,變異a型病株相信也能治療。

  現在回美國治療,也是最佳時間。

  “現在專送患者回國或者出國的機票可不低,將近十萬一張,你可要想清楚。”

  醫生戴著防護服,看不到表情,只從從防護鏡看到一雙凝重的眼睛,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簽證和護照,繼續道:“其實,國內也在抓緊日以繼夜研發藥物,目前也有眉目了。”

  我知道醫生說的眉目,應該也研究出藥物了,只是說的比較保守,畢竟沒有公開的,都屬於秘密,藥物用在臨床患者身上,經過百次或者千次試驗,一步一步改良,直到有效果,藥物才會真正面世。

  “謝謝醫生,幫我申請專屬機票,如果機票下來,我外加三萬手續費。”

  我知道,醫院肯定有渠道搞到一些想出國治療的患者,從另一個角度說,無論什麼事情,只要肯砸錢,鬼都能推磨。

  “行,我幫你申請一下,不過不要期望過高,目前的專機不一定有。”

  醫生說得很保守,語氣飽含深意,說完話後,叮囑我多休息,然後行出病房。

  我心里忐忑不安,焦慮的情緒,直到下午一點,這名醫生再度進入病房,一邊細心詢問我身體怎麼樣,問得很詳細。

  隨後醫生頓了頓,語氣輕寫雲淡告訴我,已經安排好專屬患者飛機了,下午三點送我去機場。

  我點頭說謝謝,搞掂了機票問題,心里松了一口氣,安海市剛出現感染者,沒有大規模爆發,才順利搞到一張機票,如果感染者擴散開來,將是一票難求,有錢也不一定搞不到機票。

  等醫生離開後,我床頭傳來手機通話鈴聲,轉頭一看,竟是媽媽打來的。

  這時,我心里驟然一跳,拿起手機接通電話。

  “陳青,你現在在哪里?”電話里,傳來媽媽焦急慌亂的聲音。

  我將手機附在耳邊,默不作聲,頓了幾秒,才強笑道:“我在家里啊……”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謊,我在監控中清楚看到了,你現在告訴我,你被帶到哪個醫院?”

  我聽出媽媽語氣顫抖,好像已經失了方寸,我頓時急忙道:“媽,你不用過來,我感染了變異a型病株…”

  只是,我話還沒有說完,被打斷了,電話那邊,媽媽重復著說話:“告訴我,你在哪個醫院?”

  我搖了搖頭,肯定不會告訴媽媽,我在什麼醫院,萬一她擔心我,風風火火跑過來感染了病毒,我怕是一輩子活著後悔之中。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哪個醫院治療,媽又不是傻,什麼風險我不清楚嗎?”媽媽在電話里,吸了一口氣,柔聲道:“陳青,告訴媽地址,給你安排最好的醫院和治療。”

  我聽出媽媽萬分擔心的語氣,心里一暖,語氣輕松道:“我訂了下午回美國的機票,去那邊治療,准備去機場了。”

  為了讓媽媽放心,我開玩笑道:“那邊已經有藥物了,打幾針就好。”

  電話短暫的沉默起來,才緩緩響起媽媽的聲音:“我放心不下,媽和你一起去美國,你現在告訴我你在哪個醫院,我包機和你一起去美國。”

  我肯定不會讓媽媽和我一起去冒險,美國那邊感染者更多,我是患者,倒是不怕,但媽媽不同了,是我心愛之人,容不得出一絲意外,我頓時撒謊道:“要不這樣吧,等我回到美國,去了醫院治療,我告訴你地址,你再來。”

  “你當媽是三歲小孩,你說我會信嗎?”電話那邊,媽媽語氣顫抖:“媽和你一起去,現在告訴我地址。”

  我咬了咬牙,索性掛了電話,把手機關掉,隨後躺在床上,病床旁邊的吊瓶不停滴著針水,到目前為止,大大小小的吊瓶,不知道打了多少瓶。

  幸好,打了點滴,現在身體狀況好了一些,鼻子不再那麼堵了。

  好不容易熬到兩點,醫生戴著防護服再次進入病房,幫我拉著行李,和我下到樓下,坐進了救護車。

  救護車人不多,連我算司機一起,只有三人,我把錢轉給醫生,醫生點了點頭,救護車直接開進一條專屬通道,然後給我一張機票,說了一句祝好運。

  我拿著機票下了救護車,順著專屬患者通道行去,一群二十幾個身穿防護服的患者在等候上機,不知道有沒有家屬陪同。

  經歷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到了美國馬里達州,正是我被領養長大的城市,

  一路飛行,時差交替十一個小時,美國時間已經是中午。

  所有人一下飛機,就被十幾個帶著防護服的人帶到一片空地上,開始盤根問底。

  雖然之前有申報,有些人是花費大量金錢到外國治療希爾流感病毒,但還是被仔細詢問。

  我拿出身份證,說出家庭地址和以及感染了變異a型病株的事情,就被帶上了一台救護車。

  救護車經過幾番在熟悉的城市里兜轉,一路看到周邊有不少店鋪開著,眾人三三兩兩聚集,我不由得感慨,這些王八羔子真是不怕死啊。

  也對,希爾流感病毒兩個過去,一開始封鎖州區,有些州區就發生暴亂打咂,時隔兩個多月,現在倒是松散了不少。

  我被送到了馬里達州一家中醫院隔離,醫生詢問一番之後,又抽血去化驗,期間,有護士送來食物,簡單吃了一些。

  診斷結果很快出來了,和之前在夏國的醫院診斷的結果一樣,是變異a型病株。

  醫生給我打了一針屁股針,我不知道是什麼針水,是否是變異a型病株的藥物,不得而知,反正被告知要觀察半個小時,再配合其他藥物治療。

  我所在的病房包括我,只有三人,其中兩個白人,精神狀態都不錯,對於我新來的患者,也從陌生到熟悉閒聊起來。

  聊了一會,我才想起手機正關機著,隨後急忙開機,倏然幾十條信息和未接電話占據了屏幕,頓時嚇了一跳。

  我一看未接電話,是媽媽和納蘭曦,陳思婷,伊妮娜姐姐以及養父養母打過來的。

  看到這麼多未接電話,我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翻開媽媽撥打的未接電話記錄,足足有十五個,時間間隔都不超過十分鍾。

  我想起媽媽焦急的語氣,我卻給掉關了手機,媽媽現在肯定是十分著急,現在到了美國,得報個平安。

  用紙巾抹了一下鼻水,我急忙打開微信,向媽媽撥打視頻通話。

  第一百八十九:伊妮娜姐姐

  我拿著手機行到窗戶邊,看了不遠處兩個白人一眼,收回目光,靜靜盯著手機,一邊等著媽媽接視頻,看了看手機時間,才想起此刻萬里之外那邊已經是深夜,想著媽媽應該是睡著了吧。

  本以為媽媽會睡著接不到視頻,誰知不到三秒,視頻接通了,屏幕里出現媽媽白皙的臉容,背後是一張大床。

  媽媽坐在椅子上,臉頰上沾著發絲,臉色泛著幾分疲勞,看到視頻里的我後,疲態倏然一掃而空,隨之咬了咬牙,又緩緩松開,似是對我關機和偷偷滿著她回美國看病的事情,正生著氣,卻沒有發作。

  我自然知道是自己不對,先開口道:“媽,對不起。”

  忽然,我注意到媽媽身後床上的被褥整齊有序,知道媽媽沒有上床睡覺,而是一直在等我的電話。

  我心里禁不住抽了一下,目光一眨不眨望著視頻里媽媽精致的容顏。

  “安全到美國了?”

  媽媽沒有責怪我,全天緊繃的神經线松散下來,柔聲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我剛下飛機不久,被安排隔離了,現在剛打了一針。”我將手機伸遠一些,背後不遠處是病床,媽媽從視頻也看到病房里小部分環境。

  “媽,你放心吧,我身子強壯,肯定會沒事的。”

  我為了不讓媽媽擔心,努力擠出幾分笑容,拍了拍胸部,誰知肌肉好溶解了一般,一拍之下,不由得疼的哎呦一聲。

  “傻啊,你自己打自己干什麼?”媽媽看我一臉歡笑的表情,知道我目前的處境,又怎麼會輕信這‘謊言’,眉頭猛蹙,美眸心疼之色一覽無余,詢問道:“吃飯了沒有?”

  “吃過了,伙食還不錯呢。”我嬉皮笑臉起來,開玩笑道:“隔離在病房,就是出不去,其他沒什麼。”

  媽媽吸了吸瓊鼻,沉默了幾秒道:“好好治療,除了睡覺,每隔一個小時,給我報個平安,你剛下飛機,就先休息吧。”

  “媽,你們也要注意身子,真不用擔心我。”

  媽媽點了點螓首,偏了偏目光,似乎雙眸隱藏著什麼,不想讓我看到,隨後掛斷了視頻。

  我站在窗前,默默拿著手機,心里自然知道,此刻媽媽有千言萬語,只是不知說什麼好。

  不管是希爾流感病毒,或者是變異a型病株,後面十天半個月時間才是最艱難的時期,能挺過去基本沒事了。

  接下來,我並沒有再一一視頻通話,長途飛機下來,再一個變異a型病株的可怕,整個人已經是有氣無力。

  給納蘭曦,陳思婷,伊妮娜姐姐以及養父養母發信息,說安全到了美國,在治療了,叫他們放心。

  在給伊妮娜姐姐和養父養母發的信息,我告訴了他們在哪個醫院隔離治療,也不怕他們找來,患者在醫院隔離期間,無論是誰都不能進入患者醫院。

  我發完信息後,和兩個白人聊了一會,從兩人口中得知,他們感染希爾流感病毒有幾天了。

  其中一個白人告訴我,這病毒開始很難受,體會過才知道其中的滋味,打了幾針藥物過後,才逐漸好轉,目前狀態不錯。

  對於我這種變異a型病株,也有不少人感染,如果身體沒有其它症狀,或者心髒病什麼的,也能治好。

  白人用一口英語侃侃說著,我了解不少,我笑著說大家共勉抗病毒,相互打氣。

  這時,醫生又行了進來,問我身體感覺如何,我如實回答,除了頭暈,鼻塞,身子乏力,沒有其他什麼嚴重問題。

  醫生一一記錄在病歷上,隨後行出病房,再次進來的時候,給我帶來兩包西藥和一碗中藥。

  叮囑我西藥中午晚各吃一次,和中藥配著吃才有效果。

  我吃了西藥之後,再喝苦澀的中藥,喝了一口,帶著濃苦的氣味,難以吞下,只好憋著一口氣,硬生生喝個底朝天。

  白人笑著說,開始他們也喝這種苦苦的藥水,後面就習慣了,治療效果很好。

  我萬里機程長途跋涉下來,喝了藥後,逐漸放松了心態,很快渾身疲勞襲來,迷迷糊糊睡到晚上。

  醒來就是刷牙,吃飯,打針,吃藥。

  兩名白人也吃不同的西藥,病狀輕重,吃藥也不同,不過,他們不用打吊針了,只喝中藥和吃西藥。

  吃完藥沒事可干,兩個白人躺在病床上拿著手機玩游戲,我也坐在床上,打開手機一看,收到了不少信息。

  我給納蘭曦打了電話,一接通電話,就劈頭蓋臉說了我一頓,說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情,都不和她說一聲,對於我偷偷跑回美國治療,恨不得想打我一頓。

  知道納蘭曦氣在心頭,我被責罵,心里感到甜甜的,一邊急忙哄著,聊了將近一個小時,納蘭曦才依依不舍叮囑我,每隔一段時間,一定要給打她打電話,說身體狀況。

  隨後,我又打給姐姐,頓時電話里傳來一陣抽泣哭聲,聽得我哭笑不得。

  姐姐在電話里不停哭泣,充滿濃濃的擔心,我又開始哄起來,半個小時後之後,好不容易哄好了,叫她別擔心,我會很快會好起來。

  我和姐姐通完電話,又給伊妮娜和養父養母打電話,我一開口就說身子很好,不用擔心,等出院了就回家團聚。

  伊妮娜姐姐笑著說,到時候我出院,開個party,好好慶祝一下。

  在病房里平平淡淡過去了三天,然而第四天晚上,我身子忽然變得嚴重起來,一連高燒不退,頭痛欲裂,咽喉腫痛,呼吸不暢,連續嘔吐,被移送到重症病房。

  我意識迷糊躺在病床上,嘴里戴著呼吸機輸送來的氧氣,吊著針水,耳邊不時傳來心電圖儀器的滴滴聲,兩三個醫生在病床邊忙碌著,感到眼皮被戴著手套的手指撐開,醫生在小聲說著什麼,我聽不清楚。

  這一晚,是我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也感覺自己隨時會死掉。

  我不知道是怎麼撐到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身子渾身發軟,像是在一段很長的路,走了很久很遠似的。

  腦袋沒有昨天那般痛,呼吸也順了一些,我感覺喉嚨干澀疼痛,病床邊房著橙汁和礦泉水,喝了一口橙汁,但還沒有來記得止渴,又吐了出來。

  我只好繼續喝,直到又吐出來,一連喝喝吐吐,我來了犟性,直喝到感覺喉嚨稍微沒有那麼干澀才停下來。

  第八天,依然在吊針,打維生素,吃什麼吐什麼,沒有胃口。

  第十天,身子恢復了一些力氣,能下床走路,吃一些稀飯。

  第十二天,不遠處的床位,醫生拉走了一位挺不過去患者,換上了新的白色被褥,緊接著又送來一位重病毒患者。

  第十三天,我被轉移到輕護病房,這一刻,我意識到,能活下來了。

  “嗨,凱爾,我的朋友,我和特里利今天出院了,你如果康復出院,有時間來找我們玩。”

  我躺在病床上給媽媽發信息,忽然收到之前那兩個白人的短信,我笑了笑,編輯好短信給媽媽發過去報平安,隨後又給兩個白人發了恭喜出院的信息。

  第十五天,我身體逐漸康復,氣色也越來越好,食欲大增,吃了一些牛肉和水果。

  第二十三天,終於可以出院了。

  我的衣服和行李箱被醫生收走了,有病毒細菌的東西,估計是拿去處理掉了,身上只留下手機,護照和證件。

  然而我穿著病服,不好出外面打車,只好給伊妮娜姐姐打了個電話,叫她來醫院門口接我,順便叫她幫我帶一套衣服過來。

  半個小時後,我戴著口罩,穿著拖鞋行出醫院,忽然響起一陣悅耳的滴滴喇叭聲,下意識四處觀望起來,發現在離十多米處,一台白色路虎攬勝停在馬路邊,正打著雙閃。

  正是伊妮娜姐姐的車輛,沒等我跑過去,車門嘎吱的一聲,駕駛座上鑽出一個戴著口罩,身高一米75的年輕女人,身材窈窕高挑站,只是戴著黑色口罩,看不清臉容。

  一頭金色長發在陽光下,璀璨發亮,發絲輕盈,上身穿著寬松的格仔衫,下身灰色七分牛仔褲裹著修長的美腿,小腿圓潤光滑白皙,穿著38碼的平底小白鞋踩。

  雖然看不到臉容,但從完美的身體和恬靜優美的氣質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很美的女人。

  從車上下來的正是我姐姐,伊妮娜.艾利,23歲,一個風靡雜志時尚界和獨占鰲頭流行曲頂尖的寵兒。

  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但親密的程度,足可媲美親姐弟了。

  “伊妮娜姐姐。”

  我大喊一聲,看著伊妮娜那熟悉金燦的長發在微微隨風揚起,一身很普通的衣著,也掩飾不了完美的身材和精靈般獨特的氣質,我心里禁不住一陣興奮,畢竟很久不見了,頓時按捺不住小跑過去。

  伊妮娜脫下口罩,露出微細尖白皙的臉孔,珊瑚橘色的唇瓣微抿,臉色隨之洋溢喜悅的笑意,邁開兩條修長美腿,奔跑過來。

  “哎…”

  我和伊妮娜擁抱在一起,鼻子淡淡清香繚繞,兩團柔軟貼在胸膛,渾然不覺,我雙腿一個趔趄,差些被她慣性奔跑的速度撲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站住腳步,發現手臂繞摟著她身子。

  關鍵是伊妮娜姐姐抱得我太緊了,有種令人喘不過來的感覺,像恨不得想把我揉入她身體內似的。

  以前,在一張床摟著伊妮娜姐姐睡午覺,心里沒有任何一絲漣漪和雜念,現在我臉頰燥紅起來。

  “凱爾,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瘦了?”

  伊妮娜輕輕推開我,美眸凝視著,眼珠如深海幽藍,一米七五的身高比我僅矮半個腦袋,伸起一只柔嫩的玉手輕輕扯下我口罩。

  我急忙左顧右看,提醒道:“先回家吧,免得有心懷鬼胎的人把你拍了,胡亂掐寫一些緋聞放在頭條上,到時候你解釋起來也麻煩。”

  經我一提醒,伊妮娜先是愣了愣,隨後身子向前一傾,毫無在意伸出玉手捏了捏我臉頰,寵溺道:“我才不怕他們亂寫呢,何況我和弟在一起,能有什麼緋聞被他們寫。”

  不過,伊妮娜還是把我上了白色路虎攬勝,坐在駕駛座上,白嫩的玉指一伸,指了指後面座位,提醒我衣服放在後排上。

  我從副駕座爬到後座,打開一個鼓鼓的白色塑料袋子,里面放在一套白色運動服,我解下病服,光著上身,想換衣服的時候,卻注意到伊妮娜姐姐,美眸如做賊一般,偷偷往後面看。

  以前在家里換上衣,我有時也當著伊妮娜姐姐面前換,這倒沒什麼,只是換褲子,我從沒在她面前試過。

  “姐姐,你能不能把頭轉過去。”

  我想換褲子的時候,伊妮娜一眨不眨盯著後方,被我提醒後,伊妮娜嘴角抿笑,才緩緩別過螓首,一臉正經望著前方,金色長發散在肩上,宛如森林里走出的精靈。

  雖然我這麼說,但伊妮娜還時不時從後視鏡偷瞄著,嘴角不時露出狡黠的笑容,似是在逗弄我似的,任誰也想不到,平時在人們眼中看到舞台上耀眼高不可攀的明星時尚寵兒,有著另一副不為人知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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