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仙奴,給我生個孩子吧
晚上,宋世彥回來時,仙奴完全沒有心情應付他。
趁著他在書房處理公務。
她吃完飯,就回了房間,把房門落了鎖。
宋世彥只是覺著他這個小兒媳婦有些奇怪,倒也沒往別的地方想,以為她是單純的心情不好,直到他去了臥房,發現被反鎖了門後,臉瞬間沉了下來。
找來邱嬤嬤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後,嘴差點沒氣歪。
宋恩澤的消息,他藏都來不及,范筱苒還敢上門挑釁,他宋府的人是什麼人想欺負就能欺負,想甩臉子就能甩臉子的嗎。
范大將軍教女無方,他倒是可以代為教導。
又想到梅仙奴這個小沒良心的,聽到宋恩澤的一點點消息就能這麼大反應,還敢給他甩臉色。
真是膽肥得都快要上天了。
感情他這段時間早出晚歸,天天往這宋園跑,都是喂了狗。
……………………
他來到聽雨軒,讓平安搬來一個矮凳,踩著凳子就翻窗進入了房間里。
房間里漆黑一片,只有牆角燃著一盞微弱的油燈,床上隱約的能瞧見一個隆起的身影。
他邁著長腿過去,掀開被子就直接上了床,長臂自然地往身旁一帶將那一團的身影撈進了懷里。
還沒有其他動作,懷里的小女人就手腳並用地推他踢他,發了瘋似的,小腿上平白的挨了幾腳,這女人下手也全然沒留情,疼得他倒抽了幾口冷氣。
仙奴本就醒著,他過來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原本那門鎖著也沒指望能攔住他,沒想到他直接翻窗進來。
這男人她越看越生氣,恨不得一腳將他踹到床底下去。
他兒子小情人都找上門來了,還送來他生前用過的東西,雖然她也一直恨他無緣無故就逃婚,但她也從來沒有怪過宋恩澤,只恨命運弄人。
如今她反倒被公爹強占,還要給他生孩子。
這壞男人,在床上還天天欺負她,真是不要臉。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就是心里委屈,全身都不舒服,她就是想鬧。
……………………
宋世彥本就氣她懷念舊人,如今也被她的掙扎弄得越發惱了,臉色陰沉地緊緊將她扣住,大手捏著她的下巴,對著她的視线,嗓音帶著濃濃的不悅,“發什麼瘋呢?咋了,還在想著宋恩澤?”
仙奴如今膽子肥了,也不怕他的陰沉臉色,全身上下不配合地掙扎,被他手腳並用的扣著,手腳動不了就在他懷里胡亂的扭動,“誰還想著他,你走開……不要你碰,放開我……混蛋!討厭鬼!”
宋世彥見她不提宋恩澤,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半,反倒被她扭得蹭出一身的欲火,騰出手去按著她的小屁股下身狠狠地頂上去,胯下的隆起重重地撞著她柔嫩的腿心。
“不要我碰你要誰碰?哪來的壞脾氣,誰教你這麼跟公爹發脾氣的?嗯?你哪里我碰不得?小逼都快被我操爛了,還不讓我碰?早上還咬著公爹雞巴不松口,拔都拔不出來,晚上回來就給我翻臉了?”
仙奴被他說得脹紅了臉,想起早上那場性愛,很快又想到宋恩澤,想到范筱苒,心里又酸又澀。
如今她什麼都沒有了,只剩這個壞男人。
公媳禁忌,世人詆毀。
一點都不好受,她咬了咬唇,口不擇言道,“你不要臉!以後都不給你碰了……你把我當什麼了?泄欲的工具是不是?拿著借種的幌子來肏我,跟兒媳婦亂倫很刺激是嗎?一回來就爬我床逼著我跟你做,有沒有問過我想不想?”
宋世彥聞言冷笑,樣子明顯是動了怒,捏著她的下巴,一雙黑眸深深地看進她的眼底,“你不想?每次做的時候絞我絞那麼厲害?你不想,每次我們兩個人肏你的時候那麼興奮?仙奴,你到底有沒有心?嗯?泄欲的工具?你覺得我缺嗎?”
仙奴也不閃躲,大著膽子跟他對視,“是,你不缺,你大可以去找別人,別的女人比我更乖,比我美,比我更有味道,身材更好,更會伺候人,那你去找她吧。我們明天就和邱嬤嬤搬走,早點離開你們宋家!”
仙奴要被他氣瘋了,她嫁進宋府,丈夫逃婚,娘家出事,寄人籬下,習慣了總是小心翼翼地看人眼色生活,不敢走錯一步,生怕說錯一句,可結果又怎樣?
莫名其妙地定了一場婚事,自己渴望的一切都如塵礫般消失無蹤了!
到了宋府後,既然享受了別人的權力就要盡應盡的義務,可她實在是不喜歡宋府的一切,勉勉強強地走到今天,跌跌撞撞已是滿身疲憊。
她真的想趁著現在自己還能呼吸,做一回自己。
如天上的雲,如水中的魚,如空中的風。
去享受生活,而不是應付生存。
仙奴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擦了擦眼淚。
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可現在,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吧!
……………………
“搬走?”男人兩道濃黑的眉深深蹙起,扯住她將要離開的身子,看著小女人微微泛紅的眼,他到底是從她話語里察覺出了些許不對勁。
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眼神探究地看她,“搬去哪?那女人究竟跟你說了什麼?你給我說清楚!”
下巴上的痛意,讓仙奴難受地皺了皺眉,眼底起了濕意,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明知故問。
她不信他剛剛沒有找邱嬤嬤問過話,現在又來裝傻。
仙奴氣惱地瞪他一眼,轉了視线,不看他。
見她不回答,更加印證了他心里的猜測,湊了過去,淡淡地在她嫩唇上親了一下,臉色不自覺地溫和了下來。
“我知道你天天待在宋園悶得慌,等過了年,我就帶你出去走走,聽說今年的元宵節花燈,是皇上讓禮部特別裝點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嗯?”
“看花燈?”仙奴冷笑,沒好氣地拍掉他的手,宋恩澤的情人都找上門了,耀武揚威地宣誓主權,一副來看笑話的樣子。
而她呢,她只能被困在這里,和自己的公爹亂倫生子,然後撫養父不詳的孩子長大,自己受盡世人指責,在詆毀中孤獨終老。
“你這個壞人,你們把我囚禁在這里,就是想我一輩子不出去,想把我利用徹底。連宋恩澤的消息,你們都不告訴我,你還說去看花燈?現在我們倆這樣,我哪里都不去!我丟不起這人!”
她一時口快,腦子一熱之後,看到男人臉上陰沉的臉色,心里暗道糟。
宋世彥見她一臉懊惱的模樣,好笑地親了親她的臉蛋,“你是覺得自己委屈啦?”
“不然還能為什麼?”仙奴惱怒地攥了拳重重地打了下他的胸膛,也沒了顧忌,實話實說,“當然委屈啊,我身為宋恩澤的夫人,我連他的消息都不知道,白白讓人看了笑話。你口口聲聲說要生個兒子,如今范筱苒回到京城,這個孩子是不是宋恩澤的她能不知道。”
“所以為了這事生我氣?”宋世彥挑眉,宋恩澤的事情暫時擱在一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哪還能不知道,這小妮子是想要一個名分呢。
仙奴咬了唇,沒說話。
他們宋府的人總是奇奇怪怪,宋夫人對她的“借種”不聞不問,甚至樂見其成;宋府的公子成年後都早早娶妻離家在外,孫子都出好幾個了,也沒見幾個孩子回家探望。
她在宋園住了這麼久,宋世彥就住了多久,也沒見宋夫人爭風吃醋,刻意為難。
一起詭異得她心里發麻,也總不能一直把生活過得這麼荒唐。
……………………
宋世彥輕輕地吻她,呼吸灼人,嗓音淡淡的解釋道,“仙奴,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這些事情並不是你想象得那麼簡單。你可知,我為何這幾年與白氏不睦?”
仙奴瞪大了眼睛,怔了一下,與婆婆不睦?雖然也覺得奇怪,但是公爹房里的事,她不好打聽。原來還有什麼隱情麼。
男人吻了吻嬌花一般的容顏,白瓷般的肌膚,細膩無暇,吹彈欲破,此時臉上一臉怔忪。
男人低低嘆了一口氣,本也不想再瞞她,低沉的嗓音響起:“你可知成親當天發生了什麼?”
仙奴搖搖頭,當時她的心思被婚禮占據,滿心滿眼都是要嫁給風姿瀟瀟的白衣少年,哪里還有心情關注別的事情。
宋世彥笑了笑,抬起頭看著窗外,一臉肅殺:“哼,當時白氏和她的兄長白朴正在房里媾和,被宋恩澤當場撞見,宋恩澤當時怒不可遏,以為是他勾引了自己的母親,提了劍要擊殺白朴。
等宋恩澤的親姥爺,白家當家人趕到時,白朴已倒在血泊中不治身亡。
白朴是恩澤的親舅舅,白家也就白朴這一個嫡子。
為了安撫白家,白氏便要求宋恩澤到白家贖罪二十年,認白朴當義父。
宋恩澤當時激烈反對,是白朴的親爹,宋恩澤的親外公,把他打暈了帶回白家。
所以仙奴,我攔住那些信是為了你好,當時范筱苒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追過去,為了宋家和白家的聲譽,白老先生只能讓范筱苒留在他身邊,你再去找他,我擔心你吃虧。
白氏是濟南第一富商,煊赫一時。當時婚禮上沒帶你走,是為了不讓更多人知道,後來宋恩澤再後悔,我也不能讓你跟著他受苦。
仙奴,我是為你好,我不希望他們的事情再牽扯到你身上。”
……………………
“等等,你與婆婆相敬如賓,那,你是早就知道婆婆,不,白氏,與她兄長有染?”一想到這個可能,仙奴不由得有些結巴起來,“那宋恩澤是不是你親生的兒子?”
宋世彥目光一寒,沒急著否認,漆黑如點墨的眸凝她,“仙奴,給我生個孩子吧,我們的孩子。至於白氏和其他人,哪怕那個范筱苒,你都不用管,她已經翻不起什麼浪了,我答應了白老先生會好吃好喝地照顧她到終老。以後你才是宋府的女主人!”
聽完他的解釋,仙奴慢慢地消化著,躁動的心也被他最後那句話給化解了,抿了唇,還有好多疑問,沒有開口。
原來,他早就知道白氏與她兄長有染,家里的兩個兒子早早地打發出去,永不回家。
宋恩澤也因為撞破白氏的奸情,失手殺了自己的親舅舅,也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白氏因此一蹶不振,青燈古佛相伴。
不知該說他內心強大呢,還是該同情他給別人養了三個孩子,戴了二十多年的帽子呢。
仙奴抬頭看他。
剛毅的面容,深邃的五官,銳利的目光,鬢角還有幾絲白發,整個人看上去威嚴肅穆,陽剛堅毅,可再怎麼,也是到了不惑之年的人了。
再怎麼強大,權勢再高,即使是大明朝皇帝之下權勢最高的人,遇到這種事情也會難受吧。
這種自己身上的丑事,大家遮掩都來不及呢,他還願意告訴自己。
仙奴心里一時更五味雜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