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皇後的手諭宦官自然不會再說什麼,先是跟一旁的小太監吩咐了一句,等小太監跑出去後,宦官恭敬帶著晨曦前往了一處院子,兩人進去的時候,之前的小太監已經把閨女們都在院中集合好了。
陳曦掃了一眼,在場不下於三十個女子,都是只有十幾歲的,最小的估計才歲不到,長相嘛倒是各有千秋。陳曦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比其他女子要稍微高一些的女子,她估計已經有~歲了,長得亭亭玉立,身材纖細高挑,就是熊平了些,不過應該還有些潛力的。
哪怕以陳曦現在的眼光來講,這個女子也是相當的漂亮。皮膚白皙嬌嫩、五官精致小巧,薄薄的紅唇天然地翹起,顯得很是可愛。小巧的瓊鼻泛著點點光澤,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她估計不是窮人家賣進宮中的女子,窮人家的孩子不會有那麼好的皮膚。最漂亮的還是她的雙眼,大大的眼睛又黑又圓,烏黑的眼眸亮晶晶的,相當地吸引人。
看著那個女孩,陳曦心中突然突發奇想到這美女穿旗袍一定很有味道,他是不是要把旗袍給發明出來呢?在陳曦觀察著那位女子時,宦官也開始介紹起來:“咱家身邊的這位是聖人的義子、歲就官拜校書郎的陳曦殿下,殿下今日召集你們,是為了挑選一位貼身婢女服侍左右,所以你們一定要好好表現,別丟了咱家的臉,爭取能入了殿下的眼。”
宦官說話的時候,宮女的臉上多多少少帶著些期待,只有陳曦看上的那個小美女一臉興致缺缺的樣子。如此一來陳曦就更有興趣了,在場就她最漂亮,也到了可以吃掉的年紀了,所以哪怕她不是他心中的掌櫃人選,他也要把他帶回府去,這麼極品的小美女,他可不會放過。至於美女本人是怎麼想的,跟陳曦有關系嗎?宦官說完立馬又對著陳曦微微躬身討好地說道:“殿下,您可以開始了。”
陳曦上前一步,雙手放在後背擺出架勢,大聲地說道:“我這次來是為了挑選一到兩個婢女,你們有些人可能不太願意跟我出宮。但我要說的是,跟著我你們的月俸會是宮中的好幾倍,你們家中有困難的我也會想辦法幫你們解決,最重要的是跟著我,沒有宮中那麼多規矩,你們也不用擔心萬一說錯了什麼話做錯了,什麼事就被人摘了腦袋。”
那個小美女聽了陳曦這番話,眼神一亮,終於有了反應,臉上也露出了期待的神色,院子里三十幾個小姑娘也嘰嘰喳喳地討論了起來,直到宦官尖聲叫了一聲安靜,紛紛帶著期盼的目光看向陳曦。
陳曦這才繼續說道:“接下來我會問你們幾個問題,一定要認真回答,我只會挑回答讓我滿意的人。第一個問題,假設甲、乙、丙三等胭脂分別賣文、文、文錢。有一位小娘子買了甲等胭脂若干一共花了文,之後又買了乙等瓶,丙等瓶,最後她給了一貫錢,請問你要找她多少文錢?那位小娘子又一共買了多少瓶甲等胭脂?算出來的請出列在紙上寫下答案,不可以在紙上計算,只准直接寫出答案,前十名之後的一律淘汰。”
陳曦這話一出直接就有十幾個女孩放棄了,在古代女子會讀書寫字的本來就不多,窮人家的更是幾乎沒有,更別說算學了,很多世家小姐們都不一定會,更何況是陳曦這題還有些復雜,加減乘除全包括在內。
令陳曦沒想到的是,這個他隨口說出的問題,他自己都還沒算出來答案呢,那個小美女就第一個走了出來,拿起小太監才剛剛擺好的毛筆,優雅地撩起衣袖,伸出漂亮白哲的小手,在黃馬紙上寫下了清秀工整的字跡:需找錢陸佰玖拾柒文,甲等胭脂拾貳瓶。
陳曦表面不動聲色地看了那個美女一眼,心中頗有些驚訝,默默的計算了一會兒後發現她的答案是對的。人才啊,又長得漂亮又會算數,這才是他想要的呀。
陳曦看著眼前的小美女,忍不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小美女微微一福道:“回殿下,婢女尚未有名字。”
這時宦官湊到陳曦耳邊小聲說道:“殿下,這位宮女原名蘇檀兒,她父親是個商人,因為犯了事她和她母親被牽連,都被貶入了掖庭宮。”
陳曦隨口問道:“犯了什麼事?”他心里還想著一個商人能犯多大的罪,就是殺了個人,他去救一下長孫也不是不能把人弄出來,這救父之恩還不得讓蘇檀兒對他感激涕零,忠心耿耿啊。
結果宦官說道:“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好像是關在大理寺大牢中”陳曦看了蘇檀兒一眼,居然被關在大理寺?用現代的話說,大理寺相當於最高人民法院,大理寺大牢就可以算是全國最高等的監獄了,能被大理寺審判的,所犯之罪可是相當大了。
宦官的話離得不遠蘇檀兒自然也聽到了,她表情淒苦,但是並沒有反駁,看來她父親應該不是被冤枉的。再讓陳曦有些無奈,這麼重要的罪犯,可不是那麼好弄出來的啊。
陳曦看著蘇檀兒那副我見猶憐的表情,嘆了口氣道:“以後你就叫檀兒吧,蘇檀兒。”
蘇檀兒眼睛一亮,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對著陳曦磕頭拜謝,無比感激地說道:“檀兒多謝殿下賜名,殿下的恩情檀兒莫齒難忘,日後檀兒定會盡心盡力服侍殿下。”
百善孝為先,對於古代人來說,姓名有著相當重要的意義,同等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一樣,改了姓名就等於對父母不孝。而被迫改名,就等於是跟父母斷絕了關系。被貶為奴婢的人,是不配擁有以前的姓名的,這也是他們和家里人斷絕了關系。只有等到被解散的時候,他們才能恢復自己的名字。看電視劇就會發現所有的婢女都是翠兒、玉兒之類的名字,不是編劇懶得取名字,而是奴婢的名字就是這樣的。
蘇檀兒縱使有萬般不情願,但規矩就是這樣的,現在陳曦讓她可以用她本來的姓名,她自然是對他感激無比。如果此時陳曦有系統的話,他一定可以聽到「叮~蘇檀兒忠心度+」這樣的提示。
陳曦找宮女可不只是單單服侍他的婢女,說不定就是以後他的商業帝國的掌舵者,眼前的蘇檀兒更是他想要吃抹干淨的女人。所以陳曦親自彎腰把跪在地上的蘇檀兒扶起,溫柔地說道:“起來吧,以後你只要忠心跟著我,我定不會虧待你的。”
從來沒有主子會扶起奴婢的,陳曦這一下又讓蘇檀兒的忠心漲了,她起身又對著她深深一福道:“諾~檀兒發誓以後對殿下絕不其二心,否則必遭天打雷劈!”陳曦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在算學方面蘇檀兒非常優秀,但一個好掌櫃可不是只會收錢找錢就行了。
接下來,陸陸續續有人上前寫出了答案,正確的就跟蘇檀兒站在一起,錯誤的就回到原來的隊伍中,就這樣再挑選出十個人後,陳曦讓宦官遣散了其他人。他不是來選女人的滿足他的欲望的,算數都算不好,又或者算的太慢了,他自然就不需要留著了。
接下來陳曦又問了,包括蘇檀兒在內的十位宮女一些其他的問題,除了一些簡單的方程題以外,還有一些該如何經營鋪子的問題,比如如何推銷產品啊,如何應對鬧事的客人啊。這些問題自然是有些為難這些女子了,不過陳曦倒也沒想過他們能給出什麼好的答案,只是想看看他們適不適合經商罷了。
不出陳曦的意料,蘇檀兒的表現是最好的,她應該從小就跟她父親一起做過生意,本身也有些天賦。出乎他意料的是另外一個宮女的回答也讓晨曦很滿意。這個宮女歲,比蘇檀兒小一歲,長相還算可愛。同樣是商人之女,還是庶出的,因為家道中落被賣入宮中,所以陳曦問她名字時,她主動請求他賜名,於是陳曦給她取名艾米,讓她跟誰在蘇檀兒身邊輔佐她。對此艾米也沒有異議,她知道自己說是輔佐蘇檀兒,其實就是給蘇檀兒做婢女的,主子這是已經看上蘇檀兒了,才會給還是婢女的蘇檀兒找了婢女。
艾米也知道像蘇檀兒這般漂亮的貼身婢女,遲早是會上了主子的床的,甚至她還知道她就是這樣才出生的,只是她那個漂亮的婢女母親沒把美貌遺傳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