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奈德把她稍推開一點,上下打量。
即使埋在華高那闊大的運動服下,她看起來還是那樣可愛。
但那絕不是晚上她參加三人‘慶典’時該有的穿著。
他轉身從他的背包里掏出一個白色小包裹並遞給她。
她漠然地接過。
“我想你回浴室里穿上它。確切說來,你有九十秒,快去。”
他可不想給她太充裕的時間,好找剃須刀片什麼的。他底頭看向腕表,她旋即轉身衝回浴室。五秒種後浴室門被‘砰’的一下關上。
這華高真是個怪家伙。
沒有無為的粗言恐嚇,沒有求饒,也沒呼喊誰誰誰的名字。
他更有可能在思考。
越來越有趣了,先不急……
等他看到德芬的新裝……
她出現了,潮紅著一臉的尷尬——漂亮極了。
她早習慣了在他面前這樣穿著——即使今天這件更暴露一點,但在看慣她穿厚重棉布的華高面前,她的羞怯又有了新的升華。
仍在華高視线之外,她躊躇在廊道里,手指在腰側不安地捻動著。
“過來這兒,德芬,讓我們都能好好看你。”
不情願地服從著,她一步一步走近,眼神鎖著康奈德的,也許只是絕望地想回避另一位的。
但康奈德在看,華高也在看。
他臉色潮紅的程度絕不遜於她。
這一位,還真是個有趣角色。
她無疑是道亮麗的風景线。
無吊帶的米色輕紗短袍。
胸乳上下方各束一條花邊橡筋帶,兩條橡皮筋間是最為質薄的布料,它們松散地環攏著雙乳,不帶半點壓迫,以近乎透明的方式,坦露著它們最原始的美好形狀。
在那透人的奶油色調下,俏隱著葡萄色的惑人乳首。
下則的橡皮筋下是同樣剪裁的松身布料,僅垂至臀緣,沒有內褲。
那華高看得出來嗎?
又或是只他一人知道?
只猜想一下,已教他興奮至極。
“親愛的,你看起來一如既往——可愛極了,”康奈德對她耳語道,聲音不大,卻足以讓華高聽見。
隨康奈德的手勢,德芬走到他跟前,任他把自己扯近。
她的背緊貼他前胸,他的手臂環繞在她胸前,手占有性地交搭在她肩上,兩人臉朝華高。
康奈德把唇附到她耳邊,眼神自眉毛下射出,直指向華高。
那一位的下顎正死緊地繃著。
“現在,親愛的,告訴我。他上你了嗎?”
他感到她的身體僵硬了一點,感到她的身體美妙地抵著他輕顫。她過了好一會才能回答,而他也在細嘗著那份期待。
“沒。”
看來他總能得到他想要的,不是嗎?哦,天啊,天啊,華高是因為他的微笑才會突然變得像要嘔吐一樣的嗎?
“這讓我太高興了。現在我們恐怕得丟下你一回了,華高。德芬和我得敘敘舊,而且要有點私隱。希望你不會太不舒服,我們最多就——一兩個小時。”
說完康奈德把德芬拉到廊道上,走進華高的房間。獨留可憐的華高,讓他帶著無助的恐懼看著這一切,直至康奈德把房門掩上。
當他一路追蹤,發現她與另一個男人同住在這小屋,看到他倆相互關懷時,一個全新的精致計劃在康奈德腦里浮現。
但在實行以前,他需要情報。
而在著手搜集以前,他必需,他不得不先擁抱她——切切實實的擁抱,既然他倆已安全在華高的丈量眼神以外。
並不是他介意多個觀眾,而是不想展露任何軟弱——他對德芬最深層溫柔的熱愛——在那更可能等著機會好謀殺他的人面前。
所以現在,在閉合的門後,他結束那專為華高演出的占有游戲,讓自己臣服在她甜蜜的存在下。
她站在那里,顫抖著,等待,看他要干什麼。
她看到他的變化,冷硬的兒戲表情退卻、軟化,他的身體從警戒的剛硬放松成輕顫的尋覓。
他輕伸出手,等待著,在確定她沒因恐懼而後退時,他溫柔地輕撫她臉頰。
然後,用同樣的緩慢步伐,用同等的溫柔,他靠近,展臂把她納進懷內。
她順從他的擁摟但沒回抱。
她已感覺到,他施在她身上的魔咒。
恐懼地想,他們三人間將會發生什麼。
她感到她對他的憎厭已軟化、融走,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回應他,他的嗓音,他的觸碰,他看她的方式,還有他的身體緊貼著她的觸感。
她意識朦朧地想,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無論康奈德要讓她承受怎樣的折磨,她最終均會以熾熱的愉悅,屈從所有——就象以往每次一樣。
他讓她滑離他的臂膀。
“坐下吧。”他指了下床緣。
她坐下。把窗旁的一張闊大皮椅拉到床邊德芬面前,康奈德坐到椅上。
“告訴我,德芬,你們兩人間的浪漫史。”
她的眼內盛滿憤怒的淚水,痛苦莫名。
是她把康奈德引到這兒來的,對華高,這是性的又一回羞辱章節。
而這里,這所小屋,正正是他建來逃避屈辱的避難所。
在兩人短暫共處的數日里,她感到自己為他所庇護。
而把兩人間的點滴告訴康奈德,是對她與華高那份無間親密的一種玷汙。
但她又知道,她不能回避或說謊。
她知道他早有計劃,去抽剝他想知道的一切,對他的任何隱瞞只會惹來懲罰。
她不怕自己的安危,但她擔心華高的,她所有的恐懼都是因他而起的。
“你想知道什麼?”
“就從簡單的問答開始吧。你們倆沒上床?”
“沒。”
“可接吻了?”
她恨這樣,即使只是給康奈德她與華高最顯淺的經歷,也似是把自己的內里翻倒而出般。
“別浪費時間了,德芬。在你們還沒知道我在這時,我早看到你們了。只管說出來就好了。”
“我們接吻了。”
“第一次吻是在什麼時候?”
“兩晚前。”
“有做比吻更進一步的嗎?”
他們有嗎?她也說不清。
“嗯?”
“沒有,只接吻。”
“為什麼呢?”
影像在她腦內回放,她憶起那感覺,那興奮與突來的恐懼。
華高那無可比似的吻,他身體純粹的接近,他最純真的撫觸,還有他的嘴唇,均以一種她從未體會過的方式喚醒她,感官同時為肉體與情感所駕馭,她怎樣高潮在——身體被真正碰觸以前。
“說吧,德芬。我看到你們倆像懵懂少年般粘在一起的。”
康奈德輕笑。
“雖然,他已稱不上少年了,我猜他比我還大五歲。他多大了?”
“我不知道。”
“沒關系,這不是重點。他是個帥男人,以他獨有的方式帥氣著。帶點粗野氣息——冷俊的五官加上一身肌肉,但毋庸置疑是很好看的。而在我跟他短暫的接觸里,我發現他有頭腦,而且非常明顯地,他關心你。那為什麼,在你們接吻的那個晚上,沒作更深入的接觸?我知道並不是什麼道德規范在約束你。那麼,是因為他是那較聖潔的一方嗎?”
“不是。”
“你不想要他?”
她想起自己如何渴望他,想起那晚,她以為自己會把一切交給他,她多想這樣,然後她又想起那突然涌出的恐懼感。
“是因為他的技巧不好嗎?”
她深粉的頰色出賣了她。他知道她不會無端臉紅的,唯有興奮能讓她羞赧若此。
“啊,所以你有興奮,對吧?”
“是的。”她聲音平板。他已讓她承認所有,但媽的,她不會再讓他知道她的內在感受的。
“非常興奮?”
“是的。”
“他讓你高潮了?”
她臉紅更堪。
“我想聽你說出來,親愛的。”
“是——的。”
“用他的手?”
“不。”
“用他的嘴?”
“不,”她脫口而出,臉紅似燒。
“用他的身體?”
“是的。”
“抵壓著你?”
“是。”
“你們都穿著衣服?”
“是。”
康奈德玩味地微笑著,思量著這一切,象變戲法一樣,把她的秘密一一曝光,再聯想那畫面,這實在是種享受。
“所以,我甜美的德芬,你們只是單純的接吻,而如此無邪的接觸以及感覺他的身體貼壓著你,那感覺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讓你高潮了?”
“是的。”
“這對一個有你那種經歷的女孩來說,實在太——鼓舞人心了,不是嗎?”
她沒吱聲。
“我還是想知道,那晚你為什麼不讓他上你?”
她終於,還是得棄守所有。
“我害怕。”
“怕他?”
“不是。”
“怕失去童貞?”
“算——是吧。”
康奈德滿意極了。那將意味著,德芬將在他的調停介入下經歷最瑰麗的蛻變——熾烈情感如何把感官盛宴引爆成極致的美好。
“在那以後,你們就沒更進一步了嗎?”
“沒有。”
“他沒看過你的身體?”
“沒。”
“你也沒見過他的?”
她猶豫了一下,需只一刹,卻已無法收復。
“你見過他身體了,怎樣見的?”
老天,這怎能訴說。
華高是那樣愧疚。
那兩人間的小誤會,她感到,已損害太多。
不是對她,而是對華高,他不能原諒自己。
而把這些告訴康奈德更是一種背叛。
但要對他隱瞞又會危及華高的安全。
“所以他也沒清高到那兒去。”在德芬弱化整個細節,簡結的告訴康奈德後,他嘲諷道。
“求你,康奈德,”她把手擱在他膝上哀求道,迷蒙的眼眸終於滑下淚水,“別拿這個折磨他。”
她是那樣懇切又絕望,康奈德撤下一臉嘲弄,把手輕復上她的。
“別擔心,德芬。我不會對他殘忍的,正如我不會真正對你殘酷一樣。當然,我們在這兒的時光不會讓他好受,對你也一樣。可到最後,當旅程結束,我敢肯定,你和他都能有所獲益的——無論是對性還是人生。”
他坐在那兒,久久地凝視著她。
品玩著她說的話及其背後的含義,考量著還遺漏了什麼,如何挖掘更多。
她,眼神空洞地望著空間某角,設想還有多少要被揭露,如何應對才能給華高最少的傷害、最低限度的痛苦。
她是那樣熱切地想對他好,想幫助他。
可到頭來,她只把康奈德招惹來,折磨他。
“德芬?”
康奈德的嗓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到這里後,有寫過什麼嗎?”
“寫過什麼?”
一陣恐慌,她錯了,大錯特錯。
最需要隱瞞的不是華高出現那天他怎樣制伏她,也不是他如何在她面前自慰,而是那本日記——華高的日記才是必需隱藏的。
她意識到華高寧願死也不想日記的內容被提及,尤其是以羞辱的方式。
在這問題上她必需說謊。
只要能讓華高免受那折磨,即使要冒激怒康奈德的險她也甘願。
當眼角余光瞄到那本日記正毫無遮攔地橫陳在門旁的梳妝台上,她止不住身體的劇烈顫抖,綿軟無力地顫抖著。
康奈德,當然注意到了這一切。
她支吾、閃爍其詞的復述“寫過什麼”,無言的靜默,雖只一刹,卻已出賣所有——她努力地想虛構一個謊言。
她身體的突發抽搐與蒼白,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頓在那里。
“是的,德芬,寫過什麼。我敢肯定,你來這里後一定寫過些什麼。你,一個自成年後便像例行公事一樣每天寫日記的女孩,在那段‘高潮’迭起的經歷後,來到這小屋,一定寫過些什麼,我說的沒錯吧?”
她知道他在質疑她。不只是他肯定她曾寫下東西,他還猜到她絕望地想隱瞞什麼。明知沒用,但她還是得嘗試。
“我沒寫什麼。”
“你沒覺得壓抑,沒覺得得把我們倆發生的一切寫下來,好理清思路嗎?”
“沒。”
她突然想到,那會更說得通的,如果她說自己寫了,就如他預期的一樣,然後補充說她想起他對她做過的事時,又憤怒地把紙張扔進火里。
但已經太遲了。
她看著他站起,感到自己慢慢地溶腐成一灘死蠟——當他走到梳妝台前,當他俯看著那由金屬线捆串起的日記本時。
是她的眼神把他指引到那兒的。
“這里會有我感興趣的東西嗎?”手里拿著日記本,他問道。
她痛苦的表情告訴他,就是這個了。但他還是看了下內頁以確定,看到她那熟悉的筆跡時,他自得的笑了。然後他皺著眉把眼神回鎖到她身上。
“我很失望,德芬。我以為,我們的交情到這份上,你知道自己不該騙我的,技巧全無地撒謊,而罪證又這樣明顯地擺在眼前。我太期待讀它了,里面肯定有些特別的內容,讓你不得不撤這個謊。可你必需得受懲罰,我希望能避免這不愉快的發生。但同時,這也可以給華高上寶貴的一課,過來。”
華高的苦痛已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眼神緊鎖在那道把他與德芬分隔開的黑色木門上,那門的表面幻化出一個個讓他痛苦不堪的影像。
康奈德剝光她,剝光他自己。
吻她,碰她。
她為了他華高的緣故,屈從所有。
他想象康奈德要她躺到床上,然後復上她,強行進入她。
被手銬鎖在大門堅實的鐵把手上,根本掙脫不了。
每一秒均被無限擴大,以令人窒息的比例被發烤,像永不會流逝一樣。
他的心因恐懼與悲痛而揪結著,欲殺人的怒火在血管里嘶啞地沸騰著,他站在那兒,全身冒汗、抖震著,等待著那道輕蔑的門重新開啟。
終於,在他圓睜的眼下,房門被緩慢打開。
德芬跟在康奈德身後,出現在他面前。
德芬帶著絕望的苦楚,用溫柔的憐憫凝望向他,那表情看在華高眼里,有著另一種解讀。
康奈德的眼神觸上華高的怒目。
他得意的微笑與德芬悲傷的表情更肯定了華高的猜測──康奈德已強奸了她。
他快哭出來了。
過去一小時的煎熬,叫人痙攣的焦慮終於爆發,釋出一股讓他心碎的悲戚。
他幫不了她,他辜負了她,他把她拱手送到那變態嘴里,而他強奸了她。
康奈德冷眼注視著華高的可憐相,看出他掙扎著不想把內心深處的痛苦表露。把手搭到德芬肩上,他在她耳伴低語道,“告訴他,愛。”
“什麼?”
“告訴他他想知道的,把他從痛苦中拯救出來,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華高,”她溫柔的低語道,“他沒碰我。”
華高看著她,轉又看向康奈德。現在,是那股特來的釋懷讓他高興得想掩臉大哭。
“是的,華高,你可愛德芬的處女地還完好無缺。”頓了一會,康奈德又殘酷地補上一句,“起碼,到目前還是。”
然後,換上苛嚴的表情,即使眼內笑意未減,他續道,“可非常不幸的是,她撤謊了。”
康奈德舉起從睡房帶出的日記本。
“這玩意看來非常值得她去冒險,雖然她明知這只能惹我生氣,只會招來懲罰。”
康奈德留意到華高看到日記本時臉上表情的變化。
轉身,看回德芬,“現在,德芬,是時候接受懲罰了,過來這兒。”
他指了下就在華高身前幾尺遠處的餐桌邊緣。
“趴到上面去,肚皮貼到桌面上,把頭轉向華高,臉頰也擱到桌上。當你受罰時,我想讓他看清你的臉。雙手放到身旁,很好。”
華高劇喘如牛,銀牙緊絞,強力抑制自己不尖叫出來,叫也沒用的。
手臂伸出,又被手銬扯回。
那日記,她為日記的事說謊了。
想到她是想保護他才撤謊的,他一陣愧疚,而康奈德就是拿這借口來‘懲罰’她的。
天啊,他不會是想要……
德芬把身體趴成直角,看著他。
她的表情異常平靜,當康奈德在她身後,緩慢地掀起那薄紗似的布料,把它們往後接起,在華高面前露出她後臀的曲线。
看著華高,康奈德松開皮帶,好玩地看著他的俘虜徒勞地在手銬上亂扭。
華高哭了,驚懼地想到他就這樣動彈不得的被鎖著,只能無能為力地站在這里,看這個男人強暴德芬。
無法把視线移離,他瞅著康奈德,看著他把皮帶扯出,接疊,再揮下,‘啪’的一聲,皮帶大力的扣到德芬背上。
華高感到刹時的釋然,他告訴自己康奈德不是要強暴她,只是鞭打她,但一股新的憤怒浪潮又突涌而至,這康奈德居然敢打她。
德芬仍看著華高,平靜的表情未變,即使康奈德的鞭打讓她雙眼蒙上水霧,讓紅潮染粉她臉頰。
她努力地想鎮定他,想讓他知道她沒事。
然後,抽打結束。
“你覺得我很殘酷。”
康奈德邊從新束上皮帶,邊對華高說道。
“可你知道嗎,我了解德芬的部分性格,而那性格是你還沒發現的。比如說,我剛才給她的鞭打傷害了她。要不是你在這里,她早就痛哭出聲了。可她也非常地──興奮。”
華高仍舊用滿腔的怒火仇視著康奈德。
“你不同意我的說法,對吧。好,我會拿證據給你看的。”
面對著華高,德芬就夾在兩人中間。
康奈德把右手壓到她背上,迫她微掬起臀部。
然後,像做實驗似的,他伸出兩只並攏的手指給華高看,然後再把手探到德芬腿間,輕柔地送入她體內,再緩慢抽出,向華高展示兩根泛著水光的手指。
“看到了嗎?不可否認,這一切給了我莫大的愉悅,可我想讓你知道,德芬的快樂對我來說才是至關重要的。你可能不同意我的方法,可你也不能否定,我達到目的了。”
他早有計劃的,但當他看到蒼白、戰栗在痛苦下的華高時,一個全新的想法出現。邪魅的笑加深了他唇的寬度。
“起來,德芬。”
她站起,盡力不讓華高看到她所受的傷害。
康奈德轉過她身子,讓她面朝自己。
她看到他那殘酷的微笑。
手臂繞卷到她腰上,康奈德把她拉貼身前。
然後,手指在她大腿上,沿滑上移,暢游到她腿間。
她渾身一僵。
老天,她怎能忍受?
知道康奈德會如此私密地碰觸她,而華高就在那兒,看著一切。
康奈德的手指瘙弄著她大腿內側平滑的肌膚,上移,碰上她蜜處。
她感到他精妙的觸碰,輕掃她花唇,先撫逗一會再溫柔地把媚瓣分開,一根手指沒進她水漾的熱縫間,緩慢地沿濕瓣撫掃,繞著肉核兜轉,讓她顫抖在不情願下。
然後,他的手指,真正地沒入,富節奏地脈衝著,手掌則按壓擠揉大小唇花,一遍又一遍。
不出幾秒,她已被他的觸撫降服。
她無法忍受,臣服在康奈德的手下而華高就在尺尺之外,看這發生著的一切。
但她抗拒不了,她不敢推開他,怕自己的不服從會招來更殘酷的未知,但如果不能結束他的觸碰──她又不能漠然處之。
在被康奈德的愛撫擊潰時她不能,不能承受華高的視线。
但她已融化在那撫觸下,羞愧欲死,困窘地她把自己粘到康奈德身上,埋首在他胸前,把自己的表情擋格在華高的視线以外。
當無法躲避的興奮膨脹,淹沒她。
她的手、她的臉緊貼在康奈德胸懷內,這個狩獵者的觸碰把她引向連綿不斷的戰栗狂潮,把她遠遠的帶離華高,帶離他倆間剛耕出幼苗的戀愛甸園。
高潮時,她想抑制,卻抑壓不下,“嗯,啊─啊──”那尖喘,根本抑制無從。
之後,康奈德擁摟著她,品嘗著她那苦樂參半的妙曼高潮以及華高可憐的苦楚。
在德芬埋首他胸前,躲開華高視线時,康奈德一直看著他,一直看著,當他擁著她,當他撫觸她,把她帶上高潮時。
他看到華高沸騰的怒火慢慢變形、扭曲成困惑的苦楚──看著他康奈德把德芬從被迫著的服從帶上極致的狂喜。
對康奈德來說,這就是極樂。
而他想要更多。
他們都盯看著他,德芬似在研讀他的思緒,而華高終於斂下盛怒的仇視,缺了那噴火的怒目,康奈德還差點認不出他來了。
成為這被注目的焦點,真是有趣。
康奈德給兩位人質一個微笑,繼續閱讀。
太可口,太太賞心悅目了,更不用提里面令人勃起的熾欲激情──品讀她這全新的日記。
熟悉的筆跡,她斜瘦的字體,她親切的日記心聲,不似她本人平乏的噪音。
他倆間的一切,他對她說過的話,他觸碰她的方式,他給她的感覺,他們共享的每時每刻,全匯聚在他手捧著的紙頁里,坦呈在他面前──一個接一個,他引領她體驗的每段感官狂潮。
然後是那小屋,湯姆和他那些狗娘養的雜種朋友。他不該帶她到那兒去的。
但現在都好了,比好還要完美,這全新格局……有趣得叫人血脈沸騰。
讀畢德芬與華高間那段獨特的浪漫史,康奈德合上日記。
“嗯──甜美的德芬。看來,你還是想**你的。”
她鑽探的注視縮退,火熱的雙頰和驚慌的眼神,讓她看起來像剛被掌刮過一般。
“我想我可以把這個,”他手握日記,“視為我那期待已久的邀請。”
她的粉嘴是那麼那麼的漂亮──每次當她雙唇微分,氣喘若此時。
他站起,大踏步走到她面前,向她伸出一只手,等待,直到她不情願地把手搭上,他引她站起。
華高灼熱的瞪視只能激起康奈德更多的興奮,扳轉她身體,把她緊按身前,讓她感覺,他剛硬的勃起如何熱切地貼燙著,她那薄沙半掩的臀溝。
把手壓上她腹部,緩慢上移,直至他麼、食二指曲成的半圓輕托乳緣。
他愛極了她身體緊繃的渴望,徒勞地期盼更親密的撫愛。
下劃,他的手滑下,滑進短袍下擺,戲逗,指尖沿虛擬的內褲邊緣游梳,往返在她大腿與盆骨的接合處間。
“嗯──一場悠長、妙曼的感官性宴,你准備好了嗎?”
他敢打賭,那雙可愛的灰眸已淚光閃爍,但他也知道,非常肯定,他剛說的話也令她身體別處水濕瀲漾──無論華高在,與不在。
“我想,親愛的,你早准備好了。”
臀斜傾,他把鋼硬的陽具擠鑽進她誘人的圓潤臀縫里,再緩慢、細致地沿肉槽滑行。
“不過,不用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松開她,他坐回扶手椅上。
“首先,德芬,用一回美妙的口交來作開胃小菜怎樣?”
他看到那被掌刮的表情重又爬上她精致的五官,但那神情轉瞬即逝,她短暫的驚愕異變成纖塵不染的淡漠,然後又再變種出他一種從未見過的表情──妖冶、淫蕩,無恥的厚顏。
她邁步到他跟前,一則唇角隱約上翹。她的眼神鎖著他的,屈膝跪在他張開的腿間,伸手往他褲鏈探去。
“哦呵,”康奈德抓住她的手,“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猴急了,嗯?”
那沈郁的眼眸對不上她自信的輕笑。
“別以為我沒被你的熱情打動,可我有點懷疑你打的什麼主意。另外…”他把視线從她困惑的面容調到那位盛怒依然的伐木工身上,“…我們還沒決定,該由誰來接受你的…關注。”
看,那憤怒的表情終於來變化了。
“我們總不能一直鎖華高在門邊,讓他看我們卿卿我我,卻不給他半點樂子吧?”
啊,可憐的女孩。在她剛以為自己能掌控好情緒時,又再陷入哭泣的邊緣。
康奈德看向華高,“現在,我會讓德芬松開你。可我得警告你…”他輕笑著晃了下手中的麻醉槍,“如果你不像德芬一樣好好合作,你就得多挨幾下鎮靜針的戮刺。而當你再醒來時,我保證,你會發現你和德芬將處在一種更為──難堪的局面下。”
他轉回德芬,“去,幫他解鎖,愛。”
她站起,不穩的手接過康奈德給出的小鑰匙,然後走向華高。她平靜地凝視了他好一會,才把鑰匙插進手銬的匙孔里。
“德芬──”
“安靜點,華高。現在還沒到聊天時間。告訴他,德芬。”
“華高,”手掌輕按在他臉頰上,她甜美的噪音溫柔地道,“照康奈德說的去做,不會有事的,不要──”
康奈德打斷道,“回到這兒來,德芬。華高自己能打開第二只手銬。”
在華高完全自由後,康奈德讓他站到大廳中央。華高和康奈德均站立著,冷凝著對方,德芬在他兩人間,康奈德的手輕擱在她肩上。
華高的身體堅硬得像快將粉碎的岩石。
“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華高。你跟這可愛的女孩住在這與世隔絕的荒郊,有好幾天了,卻一直沒上她。告訴我──而且記得別說謊,否則德芬將為你的不誠實而受罰──你有沒有意淫過,我們甜美的小德芬把你納入她嘴里,給你一次爽快持久的口交?”
怒火與羞恥潮紅了他的臉。他想象過,當然想象過了,還不只一次,他想象她的嘴舔吮他的畫面,正如他會想象自己往下吻她唇花一樣。
德芬,幾近赤裸的站在他面前,給他一個淺淺的微笑,一半是撫慰,一半是暗示,鼓勵並引導他回答。
華高,記起德芬日記里寫下的經歷,更沒忘記他幾小時前才見證過的鞭打,知道如果他給出的是另一個答案,康奈德會‘懲罰’她。
他道,“是的。”
“是的,你當然想象過了。這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一個像你這樣年輕-健壯的男人想象一個這麼可愛的女孩,跪在你面前,含吮你,直到你射出。我猜,你是一邊想象這些畫面一邊自慰的,對吧?”
“是的,”在緊咬的牙床下華高低吼道。
“德芬,你看你給自己找了位多麼誠實的紳士啊,”康奈德在她耳邊低咕道,但他色欲的眼眸一刻也沒移離華高,一直觀察著他的反應,“我都快喜歡上他了。華高,去沙發那拿個坐墊,再回到你現在站的位置上。”
“不。”
該死,要面對這可憐家伙那無用的反抗而不微笑,實在是件難事。
“不?”
“不!”華高重復道。
“告訴我,華高。你的想象力就那麼狹隘,你就想象不出我能為你們作更惡劣的安排嗎?”
當華高站在那兒,無言地顫抖著時,康奈德也在靜嘗著這美妙的時刻。
“這一點也不難。比如說,把你鎖回門上,然後,也許那會更有趣點,讓德芬同時吮我們兩個。”
華高那恐怖的神情實在太具誤樂性了。
“你就不能想象一下嗎?甜美的德芬跪在那兒,一手拿著我的陽具,另一只手握著你的,而她濕熱的小嘴從你的肉棒移離,轉舔到我的上面,再又回吮你的。當然了,對於一個像德芬那樣毫無經驗的女孩來說,這確實多了些。可我知道,她應付得來的。”
康奈德讓華高的無從選擇慢慢沈淀。
“現在,如果不想招惹出我真正的惡毒面,我建議你還是去拿那個座墊。”
華高照他吩咐的去做。
“好,把它放到你腳前。”
耶穌***基督,這天殺的變態究竟想干什麼?華高的心髒因憤怒而急速跳動,惱自己無法制止這一切。老天,可憐的芬。
“德芬,去,跪到華高為你擺好的座墊上。”
她知道康奈德那反常的思維將指向何方,知道注定要發生的是什麼,排山倒海的恐懼襲來。
她不想這樣。
天,別像這樣。
她可以忍受與康奈德獨處時他強加給自己的凌辱;或與華高一起時自己的神經兮兮,在那全新的親密關系里,他溫柔又耐心地教導她、引領她。
但兩者攪混在一起,不,不!
不要,不要。
恐懼似已抽走全身血液,她只感到輕飄飄、空蕩蕩,像她要漂浮起來,要失掉知覺、意識一樣。
但當她看向華高。
哦,她更想哭泣,他看起來比她還害怕,比她更痛苦。
根本沒辦法制止這一切,阻止康奈德這全盤的計劃。
她所能做的,就只有盡力讓華高好過一點。
用視线鎖著華高的凝視,無言地引他接受,即將發生的所有。
她向他走近,然後跪到他面前。
“知道嗎?華高,我們甜美德芬的小嘴可從未含過肉棒,嗯?她的小手也從沒握過男人的欲根。”
這回,康奈德沒迫他回答。
“先來增強點美感吧,華高,脫下你的襯衫。”
華高照做。
“現在,華高,解開腰帶。”
華高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當它們來到皮帶扣處。
德芬就跪在他身前幾英寸外,當他松開皮帶,他壓止不了興奮的勃起。
他恨康奈德迫他倆做這些事情,他恨他自己。
“現在,解開褲鈕。你硬了嗎,華高?”
華高沒吭聲。
“別再要我提醒你,你的違抗只會讓德芬受罰。請回答我的問題,你硬了嗎?”
“是的。”
他的嗓音破碎著滿腔怒憤。
“別那麼不爽,華高。要不是這答案,德芬可會很失望的。現在,把陽具掏出來,讓德芬好好看看。”
手恐懼地冷顫著,華高把四角褲的腰帶扯到陽具下方。
它抽彈了一下,硬實的躍到她面前,離她豐滿、圓潤的嘴唇是那樣的近。
他憎恨這一切──那羞辱,那高壓統治。
但老天,看到她跪在那兒,想到這一切,又以恐怖的強迫激起他所有的興奮。
她跪在那兒,看著華高松開皮帶、牛仔褲,看著他滑下短內褲。
然後,當它出現,象自有意識地彈躍到她面前,官感、情感的萬千根弦同時炸開。
某種本能的渴求折磨著她,讓她感到一股即時的、急切的,但又朦朧的需求,讓她渾身發暖,尤其是下體,悸動著迫切的興奮。
還有,迷戀。
她當然看過圖片,上百張的,她查找過,在書本或雜志光滑的頁面上看到過,也有網上低俗一點的照片。
但這一根是他,是華高的。
它能帶給他歡愉。
她感到自身對它的溺愛,就因為它是他的,就象她愛自己的肢體一樣,因為那是她的,她的一部分。
他身體的這一部位,在她看來是如此的象他本人──形狀美好又充滿可怕的力量。
那膚質,不似身體的其他部分,看起來如此精致平滑,那充滿勃發生機的形狀和肉欲的顏色,活生生地橫豎在她面前──腫脹、發紅、不時顫搐幾下,提醒她這是她身體那部分的填充。
讓她感覺,與它最輕微的碰觸也能讓她愉悅地啜泣,而那樣敏感的膚質也理應,配以最最溫柔的撫愛。
當她帶著靜默的迷戀跪在那里,近乎渴望去碰觸它時,她突然記起自己是雙膝跪地的,記起康奈德會要她納它進嘴里。
她描看它的尺寸,坦白說,大得太不可理喻了。
突地,它看起來硬得更恐怖了,凶惡地勃立在那兒。
當身體恐懼著不自覺的痙攣時,她努力壓下那股欲哭的衝動。
所有思緒,所有感覺,在短短的兩三秒內掃過,直至康奈德的聲音無情介入。
“嗯,嗯,看好了德芬。我知道你以前沒見過硬實的陽具,起碼沒見過真人版的。可相信我,親愛的,這樣的尺寸確實叫人印象深刻。現在,德芬,我想你把嘴巴放松,然後輕輕分開那兩片漂亮的豐潤嘴唇。對,可愛極了。現在,華高,用你的左手托起德芬下巴,用你的右手握著陽具的根部。”
華高的陰精硬如岩石,但身體的其余部分卻綿軟似果凍,果凍樣的手無助地垂掛在凝膠狀手臂的末端。
德芬抬頭仰望向他,給他一個甜蜜的、讓人舒心的淺笑,然後把手覆到他臀上,把他拉近一點。
她看起來有點緊張,但不是害怕。
他看向康奈德,看到他那堅定的凝視以及他手里握著的那把麻醉槍──在在提醒他,他別無選擇。
手指圈套上陽具,心髒猛錘著胸口,把血液洶涌的泵流全身,讓他有一種快昏厥的感覺。
向下凝看德芬眼眸,她眼里承應著無盡的信任與順從。
他伸手輕托起她下顎,而他的胸口,胸口因這輕柔的接觸與甜蜜地悸痛著。
“現在,華高,把你肉棒的頂端放到她唇上,描摹她漂亮的唇形。”
獸性的興奮不斷膨脹,蓋過恐懼與憤怒──當華高把陽具尖端觸上德芬那豐滿的弓形上唇;當他沿她嘴唇精致的弧线,緩慢地、輕柔地徐降到她唇角,橫滑過她甘美的下唇,到達唇的另一角,又再往上游移,看著她雙唇顫啟在他肉具的掃劃下。
憐憫混著自責,華高意識到一旦他真的進入她嘴里,不出幾秒,他便會高潮、噴射。
“現在,德芬,慢慢地,輕輕地,伸出你的舌頭,卷打華高陽具的頭部。”
有一刻,她根本動彈不得,但只是短暫的一刻。
緊張混著尷尬,她輕分雙唇,吐舌降到他性器上,品嘗他,吸入他的氣味。
一股溫暖的脈衝在她秘處擦流而過,當舌尖開始沿那胖乎多肉的圓蓋旋劃,感受他惑人的特異質感與形狀。
然後,在康奈德的命令下,她舔舐整個頭部,把舌覆貼其上──含納、愛撫,再後撤,她看它,看到它原本淡紫的顏色加深,沾著她的唾液微泛著光,她的私處更強烈而密集地悸痛著。
非常輕柔地,循著康奈德說的,她用舌尖輕觸小孔幾回,然後雙唇微抿,溫柔施壓,緩慢地把華高分身的頭部含滑進嘴里,再柔柔嘬吮,維持著輕吮的壓力,她緩慢後撤。
“現在,華高,我想你把一只手放到德芬後腦上,用另一只手喂她吃你的肉棒。”
華高想把康奈德的存在摒除在腦門之外,但當他照著被吩咐的去做,邊套著陽具邊把德芬拉向自己,康奈德的聲音又再響起,打斷他的自我瞞騙。
“對我們的女孩溫柔點,華高,她可是第一次。而即使是‘熟手女工’也很難應付像你這樣的男人。現在,幫她套含進全部的你。”
當華高不情願地把他興奮的陽具喂進她嘴里,照著康奈德的指示把分身深埋進她喉間,德芬感到口塞異物的不適感。
但她看過一些資料,她盡量放松喉部,把華高的性器納入至底。
“現在,抽出,華高,給她休息一下。用兩只手捧著她腦袋,進入,華高,全部沒入。”
一次又一次,按著康奈德的指令,德芬感到華高不情願的手把她拉向自己,直到她的臉貼上他下腹,直到他整條陽具深陷進她嘴里。
每次當她感到嘴巴被塞滿,感到胃部因條件反射而抽搐絞痛時,康奈德會發慈悲的讓華高後撤,然後有一段時間,他只推入一半的長度,在她唇瓣間抽撤,在她舌上游移,在她胃部再次感到抽絞前後退。
這時康奈德又會發號施令,她會感到華高堅硬粗厚地緩緩導入至她喉部。
最後,當她以為自己再也接受不了更多時,她感到他的粗長回撤到她唇上,燙滑過她的舌,慢慢地她找出放松喉嚨肌肉的方法,吸納他粗長的全部。
“我們的女孩太有天賦了,”康奈德道,“她已經掌握了個中技巧。”
德芬遵著康奈德的指示,平展舌頭,拍打分身下則,舔弄圓蓋後的脊嶺,把他套含進嘴里,吮啃、舌弄。
華高當然有過很多口交經歷,大部分來自經驗豐富的女人。
德芬顯然是個初學者。
但想到是她,是德芬,跪在他面前,吞含著他的肉具,那想法是如此興奮,足以蓋掩任何不足。
而這是她的第一次,她的嘴唇以前從未含弄過別的男人,當他感覺到她的吸吮,感到她把自己滑含進那濕滑的嘴里,一股新的戰悚快感升起。
德芬,雙膝著地,吮吸著他硬實的陽具。
她快讓他高潮了。
但既已在她嘴里,既已橫越因參與這高壓奴虐而生出的愧疚感,想到射進她嘴里突然讓他感到新的罪疚,他迫自己忍耐。
她卻繼續,帶著越來越小的試探,唚吮舔舐,把雙唇越漸收窄成緊箍的圓,前後含套他硬實的下體,把他深引進她嘴里最濕熱的所在,帶著更多更多的迫切,讓他越來越難讓抵制。
留意到華高的緊繃,康奈德突然道,“你要對那可憐的女孩干什麼,華高?讓她咀嚼肌痙攣嗎?她早晚要嘗你精液的,無論是現在還是一小時後。所以你還是行行好釋出來吧。而當你射出的時候,華高,我想你深插進她喉嚨里。緊緊地按著她。”
天,他恨這男人。
但天,他要射了。
他不能再抑制下去了,尤其當她含套著他,她雙手罩在他臀股上,不時撫弄幾下,把他更拉向她,她的指節屈伸著,輕掐進他股肉里,也許是無意識地預知到他高潮的來臨;尤其當她每時每刻更熱切地用她的粉嘴吮吸他;尤其在他聽到她細碎的淺吟,確信她也為此刻她所做的感到興奮。
突然,想到會射進她嘴里激起他更熾烈的興奮,那興奮超出他能自制的極限,高潮洶涌而至。
華高悶喘出一聲低吟,高潮著把自己全埋入她,興奮地把他的熱液一波波泵入她嘴里,帶著愉悅的浪潮,同時又含混著無數種復雜的情感──罪疚、興奮、怒憤、愛慕。
德芬感到華高的突然一僵,感到口里硬頑的痙攣收縮,感到第一道熱流的噴發,緊接著三四波的噴射。
“像個乖女孩一樣,把它全吞了。”康奈德道。
心里旋混著各種思緒──權力、驕傲、尖銳的興奮,還有關懷,擔心華高會過度自責,她吞咽下那味道奇特的液漿。
而吞飲下他的愛液,又讓她的心窩,心窩滋生出一股微妙、難以言喻的親密感。
康奈德等了一會,讓華高復原,讓他的氣息回復正常。
然後他叫德芬站起,回到他身邊,回到他的羽翼之下。
剝奪華高用眼神覓她寬恕的機會——
“穿回褲子,華高,請加些木柴到爐里,別讓火熄了。”
當華高拿著鐵鉗在壁爐前添柴時,保持著謹慎的距離,康奈德小心翼翼地看著。
他知道,德芬不敢拿華高的生命開玩笑。
可這華高極可能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
華高干完雜務後,康奈德讓德芬坐到沙發中央的座墊上,正對著爐火。
然後,他叫華高跪到德芬面前。
華高給康奈德一個冷硬、堅決的凝視,用眼神警告他──他的所作所為最終,必會受到懲罰。
然後他跪到德芬面前。
康奈德移到德芬身後,前臂擱到沙發邊上,頭枕著手臂,他讓自己的臉緊挨著她的。
“你見過德芬乳頭了嗎,華高?”
華高仰看向她,發覺她臉紅了。
“沒。”
“告訴我,華高,那天你騎在她身上,壓伏著她,在她面前自慰。你為什麼不把她的衣服拉高點,直接射在她乳頭上呢?”
華高一陣激怒,因為莫名的羞愧。
康奈德怎會知道的呢?
他又為什麼要問這問題?
想必是想提醒華高,他並沒比康奈德好上多少。
他們倆都侵犯了德芬,讓她害怕、受辱。
“我想我點中要害了。你覺得內疚,為你對她做過那樣的事而感到羞恥。可憑我對德芬的了解,還有看到你們倆如膠似膝的這幾天共處,你實在用不著那麼難過。”
然後把嘴唇附到她耳緣,眼神卻仍盯著華高,康奈德低語道,“我敢打賭,聽著我們說的話,想起你射得她滿肚子精液,已經讓她熱起來了。對吧,德芬?”
她低拼出一個“是”字,嗓音透著羞愧的興奮。
“現在,回答我的問題,華高,你為什麼不拉高她的罩衫,射在她乳頭上?這畢竟是個更誘人的選擇。”
“因為,我知道她不想要。”
“她不想你看到她的乳頭?”
“是的。”
“讓我消化一下。她驚惶地在你面前逃離,你追她追到叢林里,逮住她,任她怎樣哀求還是把她扯回屋里,把她扔到床上,恐嚇她,掏出你的陽具自慰,還迫她看著。可你最終沒射在她乳頭上,就因為她──不想要?”
“是的。”
“抱歉,華高,我還是沒聽懂。”
德芬看著華高,眼里泛滿同情的淚水,為康奈德在他身上擊出的苦痛。
“她害羞,她是個正經、端莊的女孩。”
“而即使在離她的臉不到幾英寸外手淫,你還是不想褻瀆那份端莊?”
“不想。”
“可你知道嗎,華高,那褻瀆、侵犯是那麼的叫人興奮。我是指,對德芬而言。”
他後退把麻醉槍塞進腰帶里。
然後雙手從沙發後伸出,越過德芬肩膀,手指優雅地抓著她短袍上緣。
德芬渾身一僵,她閉上雙目。
讓她跪著吮吸華高要比現在──讓她坐著任康奈德暴露她的身體容易得多,容易太多。
那甚至叫她興奮,聽著康奈德的指令,感覺華高的回應,把他深深的推埋進自己唇齒之間。
但像現下這樣,實在叫她難以忍受。
“別看開,華高。這一幕是特地為你而設的──當我赤裸她的胸部。”
橡皮筋被拉滑而下,她條件反射的收起雙臂,交疊胸前。
“把手放回身側,德芬。讓華高好好地看你。”
她迫自己把手臂垂回身旁。
沈長的靜默,清楚地意識到自身的裸露是種煎熬、是折磨。
她感到乳首慢慢緊縮,在清涼的空氣下,知道華高在看著,知道華高會留意到她的變化,而康奈德能在華高的臉上讀到一切。
然後,康奈德的手降到她身上,在華高的注視下──愛撫她。
困窘的淚已瀕爆發的邊緣。
像愛人一樣,用叫人難以忍受的溫柔,他的手指曲罩住她乳房外緣的曲线,然後指尖上籠,覆在乳蕾上,讓它們更形硬凸,他的指腹在那粉色緊致的梅首上打轉不斷,施力擠捻。
她的呼息漸轉急速、粗重。
然後是新的困窘──她意識到華高會察覺她的興奮,當她開始難耐的蠕扭,當她的氣息變形成輕細的吟喘。
康奈德停下那叫人發瘋的撫觸,把橡皮筋扯回原位,為她雙乳重復上透明的薄紗。
接下來的靜謐一如他之前的動作,教她痛苦、羞愧。
她不能、不敢看華高。
康奈德看到華高的臉,因數種情感浪潮的拍擊而扭曲變形──對把他與德芬挾為人質的這男人的憎恨,痛苦地渴望著坐在他倆間的這個女孩,還有強烈的自我憎厭。
康奈德享受著華高的苦楚,一如他享受德芬那不情願的抵觸式的興奮一樣。
“現在,德芬,親愛的,請稍稍站起來一下。好樣的,我為你多放了個座墊,嗯,可以靠回來了。還舒服吧?很好,我想讓你舒適、放松。”
他在她身後放了個座墊,好讓她坐回沙發外緣時,背能輕倚著沙發,而她的頭,被另一個枕頭墊托著,成俯視的角度,朝向華高。
嘴唇輕輕擦掃她耳垂,康奈德低語道,“現在,華高會品嘗你的私唇,愛。”
“康奈德,求──”
她很久沒試過違抗他的要求,或者,更准確地說是命令。
但這個,她不能。
當然,如果是華高自發的想這樣做,如果這是他想要的,像昨晚,又或者在這個晚上,他倆的關系自然發展到那‘情’度,她也會非常想望。
但絕不是現在這般,他被命令著去做,羞恥的淚滿盈,胸口因抑壓不下的嗚咽而沈重起伏。
“噓,當然了,你害羞,愛,這我知道,可我也敢打賭,華高也非常希望能品嘗你。是吧,華高?”
“是的。”
華高的嗓音之前一直滿繃著憤慨,但此刻,他的聲調轉柔,轉暖,甚至帶著磁性的誘惑。
他不會把對康奈德的激怒轉泄到她身上。
他料到康奈德會要他這樣做,迫她跨越那羞怯的門檻。
所以他在康奈德下達指令前動作,康的命令只會讓她覺得他是被迫著做這事的,像取悅她是件討厭的差事般。
他想讓她感到,即使有康奈德的干預,即使是在他的注視下,即使是他編導安排的這一切,但華高想讓她感到他是渴望她的,如此渴望。
不理康奈德對他兩人間那纖弱愛苗的粗暴扼殺,他決定,把她人生的這第一回口交,做得極盡溫柔、極盡情色。
他靠前,更貼近她,溫柔地吻她膝蓋。
然後,緩慢又柔和地,他輕推兩膝,打開她大腿。
鼻尖摩挲她微啟的膝頭,再細吻,這回是膝蓋內側。
微往上移,柔軟、輕分的雙唇在她柔軟、輕啟的大腿上流連。
吐舌,用舌尖擦掃她──這兒、那里、處處,然後給她色情的輕咬,他嘴唇所在的那點,輻射出陣陣熱波,那搔癢的漣漪令她大氣倒吸,令她身體緊繃。
即使竭力鎮靜自己,但她突然的吸氣更似吟喘。
非常非常緩慢地,他壓迫她大腿,令它們更分更開。
她知道自己的蜜處已暴露無遺,但比起裸露的羞怯,更讓她感到屈辱的是,華高會看到她濕了,他會知道──被迫著吮吸他、被迫著坦露胸乳、被康奈德撫觸有多讓她興奮。
她感到他更分開她大腿,打開她,徹底暴露她的蜜穴。
他寬敞的肩膀來到她膝間,他靠得越近,他雙肩便越擠開她兩腿,他的唇舌就越往上爬,游移在她大腿內側嬌嫩的肌膚上。
他的手往她大腿外側上劃,手掌棲息在她臀肉上。
然後,他吻她私花前方的腿肌──先是輕淺的細吻,然後是嫵媚的吮咬,讓震顫的波幅散射至她的腳趾頭,再往上回涌,涌回她的蜜處,直達腹部。
接著是輕柔的碎吻,碎吻在她肉瓣平滑的膚肌上,僅在肉芽上方。
她的呼息變得急速、粗淺。
他讓她等待、猜度他何時再施予碰觸。
她想那期待的亢奮已足夠令她高潮。
當她再次感覺到他,她感覺到的是一條溫柔的濕舌,輕輕的碰觸她花縫的底部,只一會。
另一會停頓,另一個細吻。
然後,盡他所能達至的溫柔,他的舌翔滑她濕漉的肉瓣,細致地品嘗她,壓止自己飢餓的舌,不讓它過早埋陷進她。
她已是極度渴望他,急需他嘴唇的壓迫。
他讓她懸在那難以隱忍的焦慮中,只給她細小的她所期盼的。
他唇舌每個細微的碰觸均讓她釋出抑壓不住的低哦──一如他倆第一次親吻所發出的輕細低吟,讓欲望的軟弱濃罩他。
她的氣味、她的味道,深深地刺激著他,令他渴望她,令她剛用唇舌排解過的他的陽具再度復蘇。
漸漸地他撬開她,研探她,卷陷進她,卻只停留在欺弄花瓣上。
他知道她已異常亢奮,而他也非常小心地,不讓她過早高潮。
每次吮吻間他會停下,後撤,他看她,看她的臉,她的表情──當她身體的官感被懊惱的思緒、矛盾的情感所壓倒──閃現搖曳著各種神色,錯愕的羞慚、驚異的狂喜,還有迷蒙的如被催眠的折服。
他也會看她的花穴,花穴因興奮而漫上瀲艷的深粉,與大腿及腹部白嫩的肌膚形成熾烈、鮮活的對比。
而那景象會為他下胯注入新一輪的欲潮。
然後,他會再度俯首,撫愛她的花瓣,用他的舌由一端舔掃到另一端,張唇含夾她的嫩瓣,舔她、吮她、微扯甚至啃咬。
然後他又再度後撤,看到她的腹部因興奮的呼息而起伏不斷。
她想要高潮,那渴求是如此濃烈,以至於她想伸手到腿間觸碰自己,用手指來來回回的搓擦濕瓣直到高潮。
但她忍住,等待那份她快將乞求的吻碰。
最後,終於他開始真正的吃食她。
唇壓住蜜縫,舌繞著亢奮的蒂核打轉。
她開始近乎鳴泣式的呻吟。
他的手臂纏繞而上,摟按著她臀部,讓她動彈不得的承受,那令人發狂的舌吻。
然後,用蠻橫的震栗方式,他把舌狂捅而入,如飛鏢般粗硬的舌肏插她驚愕的處女蜜壺。
她弓背,臀部不受控制的想躍起,但被他雙臂緊扣著她只能僵在那兒,一動不能動地忍受他的舌翻搞出的銷魂狂潮。
她丟了、泄了,她高聲尖呼,他的舌仍舊搗打著她──當她抵著他的嘴唇發抖、屏息,幾乎號哭出聲。
但他沒有停下,救命,叫她怎能承受?!
他摒棄抽插,轉戰那充血腫脹的蜜核。
他的舌,一秒前還是那樣急迫硬實,突轉柔軟,和緩地輕撫她。
不時在,他會發下慈悲,把唇舌抽離,讓她火熱、水濕的花壺口感受夜涼空氣的揉撫。
然後讓她渾身驚厥地,那濕熱的嘴又會降壓到她蜜處,沿她敏感的褶縫巧妙舔打,最後回歸到悸顫著的肉核處,然後他植巢在那兒,搔逗她,擦刷那脹痛的蕾苞,一遍又一遍。
當第二次高潮來襲,她全身痙攣抽搐,他貪婪的唇舌仍舊疊打、嘬吸,直到她──癱坍、崩潰。
華高想把德芬納進懷內,摟著她讓她的高潮慢慢平息,可康奈德不會允許的。
康奈德發現自己幾乎要妒忌了,看到他的德芬如此極致地屈從在這第三者的嘴下,但由此激出的興奮蓋過忌意,甚至超越他的自制力。
用壓抑的低啞聲线,他讓華高站起。
然後眼睛警惕地鎖著華高,這個起碼比他高五寸、重四十磅的男人,康奈德讓德芬起來走到他身邊。
她不穩地站起,羞怯地瞥了華高一眼,然後繞過沙發走到康奈德身旁。
暫時放下戒備,他看她依舊因興奮的愉悅而酡紅著的臉,過劇高潮帶來的驚愕神情馬上被恐懼取替。
他像慈父一樣溫柔地俯視著她,但神色一暗,他把她猛扯到身前,伸出一只手,繞到她脖前,再占有性地勾搭在她肩膀上。
“現在,華高,我們到左邊的小房間里,請領路。”
每回轉換場地,都會給德芬與華高新的恐懼,疑慮康奈德接下來會要他們做什麼。
兩個囚徒互覓視线,但只夠得上給對方短暫的一瞥──去安撫、平靜彼此。
華高走到廊道上,康奈德帶著德芬,隔著安全的距離,尾隨在後。
進入睡房後,康奈德命華高坐到床上,背抵床頭。
然後他擲出對手銬,要華高把手與床欄鎖在一起。
接著他又給德芬第二副手銬,要她把華高的另一只手腕也鎖到床頭上,並試了下第一雙手銬是否有鎖好。
爾後,康奈德讓她回到身邊,把她帶進另一個房間。
“到床上去,像華高一樣。”品嘗了她的恐懼好一回,他才補充道,“我要走開一回,你最好把枕頭放好點,免得待會不舒服。”
她不喜歡這樣──想到華高正無助地被鎖在另一間房的床上。
高潮余韻留給身體的淡恬柔美消退,她再次變僵,恐懼臨罩全身。
但她還是按康奈德吩咐的做了。
“很抱歉我非得這樣做,親愛的,但唯有如此才能確保你動不了歪注意,我也好去專注別的事情。”
他掏出另一雙手銬,把她鎖在床上。
“我會盡量不去太久的,愛。”
他溫柔地輕吻她臉頰,然後離開,走時把門帶上了。
焦慮讓身體麻痹、發冷──當她聽到康奈德的腳步聲踏進華高房里,並把門關上。
康奈德坐到他先前挪到床邊的扶手椅上。
明知華高正死盯著自己,但康奈德沒回看他,而是伸手拿起日記。
華高的臉上紐結出新的憎恨與憂慮──一如康奈德早預料到的,他露出個陽光燦爛的微笑。
“我的德芬,或者,該說我們的德芬,是個特異、出眾而又獨一無二的女孩。了解她越久越多,我想你也會發現,她的外表已可預示出她的性格。拿這日記為例。”
他用食指輕彈了下日記本的封面。
“我百分百肯定,她會寫下她與我之間經歷過的一切。所以,我帶著極大的熱忱期盼著讀它。”
他又透出個惡作劇式的,甚或帶點孩子氣的微笑,靠前一點,像要述說機密一樣,他換上低柔的語調。
“我不得不承認,只准備看里面的內容已讓我興奮異常。就像小朋友在平安夜或生日前夕一樣。你可能已猜出來了,是吧?”
華高靜坐著,沒搭理他,他知道康奈德那冗長臃腫的獨腳戲定必會滔滔不絕下去。
“回答我,華高。你猜出來是什麼讓我如此興奮了嗎?”
“沒。”
“她撒謊了,華高。她撒謊了!我稍稍懲罰了她一下。事實上,真的,那根本算不上懲罰,從已有的經驗得知,她是非常享受這一類的‘課程’的。可她不知道最大的懲罰是什麼──在她對我說謊的那一刻,在她向我發誓說她來這以後什麼都沒寫過那一刻起,我嗅出她深入到骨子里的恐懼。這里面到底有什麼值得她冒險撒謊呢?我真好奇得要死。”
康奈德知道華高正試圖辯識他銳利眼神背後的含意。
真有趣,華高自己是否意識到他的表情已泄露太多──早前當康奈德第一次展示那日記,還有目下,當他再次把它拿在手里。
是的,這里面肯定有些美妙的東西在等待著他──德芬的行為還有華高的。
他打開日記,再度觸上德芬那熟悉的筆跡。
“我得承認我有點困惑,這里沒什麼東西值得她冒險的。當然,看我讀她被我觸碰、愛撫時的感受會讓她尷尬,”康奈德邊玩味著華高的惱火邊接著道,“尤其是,她承認有多享受那禁忌的撫愛,還有,我的高壓統治和她的恐懼如何強化她感官的刺激與興奮。”
康奈德給華高奚落式的咧嘴一笑,“可我也非常肯定,她自己也知道,她的那些感受我早已洞悉。她很清楚,無需讀她的日記我也知道,在逃離以前,她就渴望死了我能肏她、上她。”
真是張撲克臉,連一下抽搐也沒有。
“那麼,到底是什麼呢,嗯?這日記里到底藏著些什麼,讓我們親愛的德芬如此大膽、如此挑釁呢?”
他了然地笑看著華高,像他倆是共享著某俱樂部秘密的小男生一樣。
仍笑望著華高,康奈德的眼里寫滿淘氣,他合上日記。
回看著康奈德的盯視,某種不詳的預感讓華高全身冷硬,他迫自己用眼神鎖視著康奈德的,想不讓那眼神下移,下移去看他手中的日記。
他滿意了沒?
他是否自以為洞悉所有?
康奈德唇角的笑意扯高,表情活像個竭力解謎的小孩,急著向同學炫耀他的小聰明。
康奈德的視线拋開華高的,往下移到日記上。
張開的兩掌把本子合上,細察那狹長的側面。
那里,在硬質封皮間,是雪白的紙頁。
華高看著那令人憎厭的、自鳴得意式的表情又再爬上康奈德五官──當他研究著那些書頁時。
那神情,華高想,可能只有燙斗可以燙平。
康奈德在自誤自樂,拖長那等待著他的歡悅的前奏。
接近封面的紙緣是不整齊的,那里有德芬的手書,略帶蹂皺的灰色,還因常被翻弄而稍覺破敗。
在她字跡以後的紙頁帶著原始嶄新的純白。
然後,在那純然白頁的後面,有很多被板書過的略顯汙損的紙頁。
原來,還有更多!
康奈德再次翻開日記,這一次,是從背面打開。
掀開第一頁,看到那不是她的筆跡時,康奈德不禁輕笑出聲,那是華高的。
他抬頭看向他的囚徒,那囚徒帶著一副順應天命的表情。
給華高一個微笑,康奈德讀了起來。
燃著滿腔狂怒與憤慨,華高看著康奈德翻過一頁又一頁。一小時後,康奈德讀完日記,他知道了華高最痛苦的秘密。
“我不是那種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康奈德不無反諷的道,“可此時此刻,我真懷疑我就是這世上根本沒上帝的活證。如果真有上帝,那為什麼幸運之神總站在我這怪人的一邊呢?芸芸眾生,卻偏偏讓德芬遇上你。還有這本揭露了你們隱私的雙重日記,就更是一份大禮。”
華高吃驚地看著康奈德,不是驚訝於他那恬不知恥的自喜,而是在這刹那,當康奈德這樣熱切地展現他的欣喜時,他竟能透出一股幾能教人喜愛的氣質。
“告訴你,華高。之前,事情出了差錯。我的精心安排進行得並不順利,德芬遇到危險,她跑走了,我以為整個計劃要泡湯了。我甚至質疑自己為我們的女孩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對的。可這個,把我的疑慮全消除了。就算是全能的上帝也不可能把事情安排得比這更完美的。”
康奈德那孩子式的可愛在刹那間被他那目中無人的狂傲抹清。
在他對德芬做了所有那些惡行以後,他居然還有面把那日記──那本日記使他與德芬分享、共洗去各自的痛,象孿生兒一樣,雖在降生時被拆開,卻能深切感受彼此最內心的情感──而他,康奈德居然把它視為命運之神在眷顧他的物證?
“天啊,華高。真希望你能看到自己的樣子。你看起來象快被氣炸一樣。在你看來我真有那麼邪惡嗎?”
還用得著多此一問嗎?盛怒下的華高覺得這問題荒謬得可笑。
“是的。”
在騰騰怒氣下,華高的嗓音竟還能控制得那樣冷靜,康奈德暗自佩服。
“好,華高。先冷靜下來,作下深呼吸,回想一下在這里發生過的事情,我有傷害到你們中任一人的身體嗎?”
“有。”
“如果你是指皮帶那一課,我恐怕不能把它算在內。而且德芬也很享受那一課的。現在,回答我──除了那皮帶,我有傷害到你們嗎?”
“沒。”
“我有利用你們兩中的任一個來滿足我的性趣嗎?”
華高沒吭聲。
“有嗎?”
“你沒勃起,沒上她不代表你沒利用她來滿足你。”
“我不會假裝我沒得到樂趣的,華高。”
康奈德發出低沈而溫熱的笑聲,這樣的笑聲要在別的情況下會讓人覺得魅力無窮,會讓人放下防线──要是在別的情況下。
“當然,我很樂在其中,可並沒得到最終極的快感。你得給我點起碼的信任。我花了很多時間、心力去作這些精心的計劃,為的是要幫德芬擺脫她的枷鎖,讓她過上更充實、更有趣的人生。而現在,在知道了你的經歷以後,雖然沒時間作悉心的安排,可我相信我也可以給你同樣的幫助。”
華高沒理會康奈德說的關於他的什麼安排,他心里、腦里記掛著的只有德芬。
“你真以為你幫了她?真以為你正在幫她嗎?”
“是的,華高。我是這樣想的。我給這獨特女孩的一切,恰恰是她需要的。”
“你錯了,你不了解她。”
“錯的人是你,華高。不了解她的人也是你。而最有趣的是,你不了解她的那部分跟你自我否認的那部分人格是那樣的相似。”
“你沒看到之前的她,現在她正學著勇敢起來──因為我。我見過她的恐懼──那是你強罐給她的。她怕男人,怕被觸碰。”
“我知道,華高。我知道是我使她這樣的,我也知道在你看來我很殘酷無情。可正如我早前說的,你不了解她──真正的她。有看過這個嗎?”
康奈德晃了下手中的日記本。
看著那被竊取的雙人日記,華高沒作聲。
“有嗎?”康奈德追問道。
“有。”
“這里揭示了真相的一小部分,那部分還只是她自己意識到的,願意承認的──她內心深處色欲與恐懼的聯系。她知道恐懼是她的催情劑,可她以為那只存活在她的幻想世界里,她沒意識到,也不願承認的是──在現實生活里,她也需要那種恐懼。她確實改變了很多,很可惜你沒見過以前的她。這女孩從青春期以來就開始寫最精致、最栩栩如生、最絕妙的虐戀色文,而她本人卻過著無性無愛的生活。你有看到她在這里寫的,所以你該知道,該了解──她不單沒被男人碰過,她也沒碰過她自己。她的身體從未經歷性的愉悅。所有的情色只活在她腦海里,如果你看見她走在大街上,看見她跟異性交談的樣子,你會以為她是個纖塵不染的聖女,腦里絕不會有任何色欲的幻想。”
“可看看現在的她。我敢肯定我所看到的你也定必能覺察出──在她眼里你是一個男人,我猜從你們剛相遇,從你追捕並逮住她,她以為你會強奸她那時開始,對她來說你就已經是一個男人了。而如果一開始你對她沒那麼粗暴,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關心你了。”
“你神經病──”
“我懂你意思,也明白我為什麼會讓你害怕,讓你困惑。要一個像你這樣的人了解我這種人確實不易,可我是對的。”
“你錯了,德芬才不會喜歡什麼強奸犯。”
“你不是強奸犯,我也不是,而如果你真的強奸了她,如果你是那種人,她就會很恨很恨你,你會傷她傷得很深。喚起她真實欲望的是她對我們倆的恐懼──那在她的現實生活里可從沒出現過。”
華高陷入痛苦的泥潭里。
他感覺到康奈德有在聆聽,在熱切的與他爭論,他也在思量。
而他也肯定──在看過康奈德與德芬一起時的樣子,在見過他看她的方式,還有她日記里的描述後,他感到康奈德其實也在乎、關心她──只是以一種扭曲了的方式。
他畢竟不是一個純粹的變態狂、色魔。
華高開始希望,如果他能找到合適的措詞,合理的論據,也許他能改變德芬的命運,拯救她。
“也許你是對的。也許,在一定程度上,恐懼對她真有一點催情作用。可這並不表示你有權把一些特殊的經歷強加給她。你可能會想這是她可以遇上的最精彩刺激的第一次。我可能會想她的第一次應該是溫馨甜蜜的。可是可以決定她第一次經歷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是她自己。”
“也許你是對的,華高。事實上,我敢肯定你是對的。任何人都無權掌控別人的生活,也無權宣告什麼對別人是最好的。德芬已不是什麼懵懂少女。她沒經驗,有點可愛,有點純真,可她已經是成年人,有自主選擇的權力,就象我有權作我的選擇,你有權作你的選擇一樣,對吧?”
“對。”華高開始感到一絲微薄的希望,康奈德真會大發慈悲嗎?
“可這有很大的瑕疵,華高。”
華高感到那希望正逐漸消融。
“我可以問你些問題嗎,華高?”
華高看著康奈德沒應聲,反正回答也是多余的。
“你說德芬有權選擇她自己的經歷。可你得承認,有很多經歷是由不得你去選擇的,是在可選擇的領域以外的。如果一個人希望被人肏縱,他是不可能雇個人來控制他的。有一些經歷只有在自由願意被剝除,在主權被奪走的情況下才會發生的。”
康奈德舉起那本日記。
華高感到整個身體──每塊肌肉,每根筋絡,每個細胞都在收縮,繃緊。
“雖然不能說你可以理解,可其實你自己就有第一手經驗的,華高。你,華高,不能享受與同性間的性事,嗯?不,你不是攣的,你是直的。這得歸功於這社會的教育體系,你吸取了男人不該與男人性交的觀點,你甚至很厭惡這種行為。這是你的一種身份認知,你的每一種人格特征都在警告你絕不能這樣做──華高?都絕不會上男人。華高?都絕不會吹男人的陰精。華高?都也不會讓男人幫他吹。然後呢……”
康奈德朝華高晃了下手中的日記。
“剝除他自由的意願,告訴他他沒得選擇,告訴他最好乖乖就范否則……然後華高?都高潮了,射了──他的陽具深埋在一個男人的喉嚨里。”
華高粗喘著,蒼白的嘴唇緊抿在一起,他渾身沸騰著怒火,他想一拳揍碎康奈德的顎骨,讓他永遠收口。
“如果你問我,華高。我會說不是那家伙的口技有多出眾,也不是另兩個在你眼皮下滾動著的女人有多性感。是那想法,是那認知,知道裹纏在你陰精上的是一張男人的濕熱的嘴,是那想法讓你硬得那麼快,射得那麼早的。”
在微抿的雙唇下,康奈德發出低沈而輕快的笑聲。
“可憐的家伙,我還沒費上半點心思就已經把你折磨成這樣了。我不會假裝我沒在享受這一切的,可這不是重點。我只是想指出這種經歷……”他又晃了下日記本。
“這種刺激而極致的經歷,要不是別人強加給你的話,是永遠不會發生的。”
滿腔的狂怒讓腎上腺素如出閘的洪水般激掃全身,腦中掠過段段回憶,情感的起伏,有無數把聲音在華高腦中響起,讓他無法思考。
是他為德芬感到的恐懼與希望把他的理智扯回,把他從康奈德的折磨中抽離。
“是的,”他嘶啞地回道,“你說得沒錯,那太棒了,我──高潮在一個男人嘴里的感覺──也許是,我一生中最刺激的性經歷。那三個人,用槍挾持我,奪去了我的自由把那一切強加給我。高潮持續了40秒,也許有一分锺。一分锺完美的、被迫出的狂喜。那一分锺卻也奪去了我的所有──所有。它毀了我的一生,我成年後19年來辛苦建立的所有東西──我的事業,我的婚姻,我的友情──所有的東西。這也是你想對她做的嗎?給她一小時或者是一星期無限量的歡愉,然後讓她迷惘,讓她困惑,讓她充滿自我憎厭,讓她以後的人生再不能跟男人正常交往,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他努力把嗓音放柔,“你不知道,康奈德,你正對她做什麼。你沒有權力這樣干擾她人生的。世上最完美的高潮不值得用正常的一生去換取──不值得!”
“正常的一生?德芬注定不會過你所說的正常人生的。她是個非凡的女孩,注定了要過非凡的人生。過程當然不容易,甚至會夾雜著痛苦。可德芬不是那種讀完大學,遇個好男人,然後安定下來,結婚生子的人。如果我沒出現,華高,這女孩的余生都只會把性困鎖在她的腦海里,到死的那天還是個處女。”
“你也應該清楚,我說的並不僅僅是一連串刺激的高潮。我是在教她體驗她自己的身體。也許她不會到死還是處女,也許,有那麼一天晚上,她坐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寫著另一段精美的做愛場景,最後決定嘗一下她多年來所寫的雲雨滋味。也許她會到附近一家酒吧里,跟某個蠢笨的男人搭訕,然後跟他回家。你能想象這些嗎?想象我們的德芬,我們文靜、獨特、了不起的德芬,她腦海里充滿了緊張、色情、激越的性幻想,卻把自己交給一頭蠢驢,邊接受他笨拙的摸索,邊聽他說‘你真是漂亮,德芬。來,讓我先把那堆髒衣服掃到地上。好了,我們可以上床了。’”
“為什麼,華高?為什麼要讓德芬屈從於這樣乏味的人生,當我有能力把它改寫……”康奈德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著華高,“不,當我有這能力時,我會把她的幻想一一實現給她看的。”
“因為那只是幻想。老天,你得明白這其中的區別。不是每個人都想把他的幻想一件件實現出來的。”
“我們現在說的可不是‘每個人’,華高,我們說的是德芬。而德芬,我敢向你保證,也很希望現實中的性能與她的幻想吻合。是的,她害怕。而也正是她的害怕讓這甜美女孩的腿間那樣的濕滑,以至於未被碰觸前她的內褲已然濕透。你知道的,她每一篇的情色作品我都有讀過,里面沒一篇不包含暴虐統治的元素。她想被制服,華高。我有點後悔沒把她的日記──她家里的另一本日記帶來,這樣你現在就可以看了。雖然她從沒明確承認她想把那些幻想活現,可她自己也很清楚她作品中的幻想正是她對性與愛的一種憧憬與期許。她想被按壓著,她想被捆綁,她想感覺落在膝蓋上的手蠻橫地把她雙腿拉開。她想在她哭泣求饒時有一只粗魯的手蓋在她嘴上。可她想要的不是一個俗不可耐的強奸犯,她想要一個內心對她充滿渴望的男人,那男人也熱切渴望能給她歡愉。這就是為什麼,今晚,當我奪取她初夜時,既能激起她的恐懼,而同時又能給予她最大的興奮。”
另一間房里,被鎖在床頭,德芬坐在午後漸變昏暗的光线下,男性的低語聲飄進耳朵,就像虛無飄渺的幻覺,在這小屋的別處尋覓著她。
那些聲音既是安撫,亦是折磨。
他們的交談告訴德芬,康奈德沒對華高做……
別的事。
她不知該作何想象,康奈德用槍指著華高,他倆在那另一個房間里,遠在她的視线之外。
康奈德會干什麼,她幾乎可以預見──不帶暴力的折磨。
他會對華高做的她害怕去猜度,但她相信──半是因為他的行為模式,半是因為那想法能安慰她──就是康奈德的偏執、狂熱行動只是針對她而來的,全因她寫的那些奇異故事與她的真實生活有著天淵之別。
康奈德之所以對華高感興趣,她努力讓自己相信,純是因為她的緣故。
他們的談話也讓她擔憂。
她敬慕華高,敬慕──這是她對自我感覺的詮釋。
如好友般深切地關懷他,同時又混著對他的甜蜜渴望。
那敬慕背後還有信任,她確信他也關心她,她對他也是有影響的,她知道他性經驗很豐富,但他並沒把與她在一起視作理所當然。
她感覺到,在康奈德出現以前,他倆間所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也是特別的,是獨一無二的。
但她也自知華高對她的信任很脆弱,而康奈德胡編故事的能力又那樣強。
她最害怕的是──那憂慮甚至已開始啃食她,讓她發冷打顫,當她發覺他倆共處在華高的房間里──她最害怕的是康奈德會把華高拉到他的陣线上。
尤其當她想到那日記,想到康奈德的眼球掃過華高的筆跡,她的心髒便會揪結著,痛。
華高那因痛苦經歷而飽受折磨的靈魂會否被康奈德的邪惡信息誤導?
她最深層的恐懼,她甚至不允許那想法在腦里形成,是康奈德會粉碎她與華高過去兩天里所建立的薄弱信任,說服華高相信,她早知著名的華高?都避世在此,她就是衝著他來的。
如果華高現在已是她的敵人,那他在康奈德那些計劃里又會充當怎樣的同謀角色?
她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那些想法堆積在腦海里,淚水混凝在眼,溢出,沿臉頰下滑。
她掙扎著想屏蔽那些想法,但沒成功。
它們已深入到她的意識里,每次想把它掃走,它又會挾著新的恐懼襲來。
她感到她為華高而竭力保持的冷靜也隨那一串串的淚水慢慢流走,到最後她開始靜靜的啜泣起來。
思緒一旦步入那軌道,便再沒法駛離,腦里滿是他倆折磨她的畫面──康奈德那洋洋自得的勝利神情,華高苦澀的憤恨表情背後透著殘酷的肉欲。
她憶起華高的自白──他是何等享受強暴那女孩的過程,那女孩與她的朋友闖入他家里,迫華高經歷那些充滿羞辱卻又刺激異常的性虐過程。
如果康奈德令華高相信,相信康奈德與她本是情人,他同意了這個精心策劃的游戲,讓她扮演拯救者的角色,可康奈德後來又妒忌了,怕會失去她,所以向華高揭露‘真相’,如果華高真相信了,他會照康奈德吩咐的去做嗎?
當他蹂躪她,蠶食她的惶恐與苦痛時,她是否必須面對那雙因被出賣而燃滿仇視的眼眸?
想到他倆強迫著輪暴她,心口一陣尖刺的痛,尤其當她想到──哦,就是在這個下午!
──她與華高睡醒在彼此懷里,在對方耳伴溫聲軟語,那股陌生的、不期而至的幸福感溫暖又搔癢著她。
如果康奈德沒出現,此時此刻他倆多半會在華高床上,他溫柔地帶領她,體味愛的歷程,用甜蜜的吻,用柔情的撫愛,他迷人的灰眸閃爍著欲望的熾烈與蜜愛的溫柔。
身體似被扯成兩半,想到那些已不可能再發生的,想象取而代之的會是什麼,華高殘酷地指責她之前誠摯的付出,他的思想已被康奈德塗毒,他用狂暴的厭惡眼神燃燒她──因那無名的背叛。
只要華高還是她朋友,還站在她那方,她感到,自己便能忍受所有,無論康奈德的計劃有多扭曲變態。
但隨著那低語聲索繞在耳伴,回漩不斷。
她渺小的希望也逐步銷熔,她又再孑然一人,再度淪為這林中木屋的弱囚,被鎖在這小床上,等待著男人們來大施撻伐。
想到華高會因那虛構出的她的背叛而滿受傷害,她又是陣陣心痛,思緒紛亂,惶恐、無助。
她敵不過那泉涌而出的悲劇感,感覺自己像被揉皺了的廢紙。
淚水脫閘而出,她感到身體的力量也隨那大串大串的淚水流走。
她哭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卻只敢靜靜啜泣,小心地藏起自己的惶惑,不想讓華高知道。
到最後,淚腺枯竭,她勉力鎮定自己,等待著。
那低沈的男聲終於靜默,華高的房門開了,她的房門開了,康奈德出現在她面前。
他俯凝著她因恐懼與受傷而略顯冷硬的臉,她努力鋼化自己,為待會可能會看到華高做准備。
無論華高現在怎樣想她,她還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害怕,她不想再增加他的苦痛。
康奈德微笑著看她,欣賞著她這副任君采摘的模樣──無助地被鎖在床上,那小紗籠把她的軀體玲瓏的呈現在他眼下。
他感到所有這些都太美味了,而他也在享受著此情此景,帶著無窮的期待。
他道,“嗯,親愛的德芬,真的,真的是時候了。來,先讓你准備一下吧。”
開鎖後,牽著德芬的手,康奈德把她引入浴室,並關上,身後的門。
“抱歉,親愛的,我沒時間檢查這里的東西,以確保能引誘你不乖的東西都在掌握之外,所以我不能給你慣有的隱私,可我們倆已經歷過那麼多,相信這個也絕對難不到我們。”
他俯身打開沐浴器的水閥。
“要用馬桶嗎?”
膀胱已充盈了令人懊惱的一個多小時,但她搖了下頭。他好性子地對她微笑了下。
“你最好還是用一下,愛。否則,待會,當我們到華高房間時,你會非常後悔自己沒用的。現在,我背對著你。”
他轉身面朝角落。
花灑發出的水聲把她的忍耐力推至極限,她面紅耳赤的坐下解手。讓她多少有點安慰的是,至少,花灑噴出的水聲給了她些許掩護。
“現在,”康奈德在她完事後道,“脫下那件小玩意,進浴缸里去。”
這一回,再無任何避忌之意,他神態自若地看著她,看著她猶豫著,最終選擇了順從,恐懼著、尷尬著、顫抖著,她把那件透明的小睡袍自頭頂脫下,然後放到他伸出的手上。
這是她第一次,全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
飢渴地瀏覽著她白皙的裸體,他溫柔的微笑背後,似乎沾染著遺憾。
“也許我說過太多遍了,德芬,可你真的可愛極了。”
他說得異常溫文,就像是在鑒賞一件藝術品一樣,而非品評她赤裸的軀體。
她,像太虛幻境里的蜃樓海市,皮膚淨白得給人半透明的錯覺。
搖晃著站在裊裊上升的水汽中,神經緊張的惶恐讓她顫栗不止,等待著,他那不知名的計劃。
德芬洗澡時,康奈德掙扎著保持自己的鎮靜。
排山倒海的欲望襲來,把他壓得疼痛不已,當她遵照他的指示,洗滌自己──用洗發精搓洗頭發,洗臉,洗擦身體,還有在他的命令下她用戰栗的手搓洗那優雅的秘處,皮膚,潮紅成誘人的粉色。
她靜靜地,非常專注地看著他,當她洗擦己身,當她把身上的泡沫衝走,當她關掉水龍頭,接過他的毛巾擦干自己時。
穿上衣服,被康奈德引出浴室,無數個念頭在她腦里閃過。
看著她穿上另一件他提供的透明小外袍。
她雙眼融暖又帶著懇求,他彎身在她前額印下一個輕吻,她的身體柔軟又順從,任他把自己按摟向他。
他的身體憤鞭著腦內那澀口的偏執想法。
下身漲硬得發痛,怒抵著她顫抖的身軀。
手握著她上臂,用上巨大的意志力才能壓下身體獸性的衝動。
他執著她肩膀把她輕輕推開,把她轉向浴室的門,旋開門把,把她引出。
“來吧,親愛的。”
康奈德拉著她的手臂朝臥室走去。
“等等──”
“怎麼了,德芬?”
“哪里……為什麼…”
他那平靜又寬容的微笑方式,讓她覺得他只是跟她鬧著玩的。
“游戲結束了,親愛的德芬。我,要奪走你的童真。”
“什麼──現在?”
“還不至於如此無禮,不會在這廊道上,親愛的。我正像個紳士一樣邀你進睡房呢。”
她早知道這一刻會來臨的,不見得就很意外。
但同時,又確實叫人意外。
只有在這一刻,當它真要發生時,她才意識到,她一直在催眠自己說他不會真這樣干的。
她不以為自己能走得動,身體突然虛軟異常,而且抖得厲害。
然後,不知最後幾步是怎樣走的,他們已進了臥室。
“甜美的德芬。”
康奈德用手指輕梳她的頭發,他凝視她的眼神溫暖而柔和。
他俯身想吻她,她縮了一下。他微笑了,差點大笑出來。
“你不會真想反抗我吧,德芬。”他愉悅地問道。
“不。”
“乖女孩。”
臉上愉悅的表情流走,像要握拳般,他把指節收緊,深埋入她發內。
挑起一根眉毛,他看她因動彈不得而突然流露的驚愕。
然後,他用飢餓的吻掠奪她唇舌,似在預示著,待會他要侵占她身體的方式。
“這些日子以來,在我們都經歷了那麼多以後。還能蒼白、戰顫若此,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終於斷開那穿透性的凝視,眼神拂向別的什麼地方。
“你說是吧,華高。”
華高!
他在門旁的角落,她進來時根本沒看到他。
他看起來是如此難過,如此害怕。
她受得了的,承受得了康奈德所要做的一切。
但絕對絕對不是在華高被迫著觀看的情況下。
“康奈德,求求你,康奈德。你想怎樣都可以,都可以。可是求求你,求你別像這樣,不要在華高面前。”
“德芬,親愛的。你知道的,我是深切考慮過才會做這安排的。”
康奈德什麼時候向懇求讓步過?根本沒意義的。但她站在那兒,用盡全身的力量去祈求──當康奈德冷靜地回凝著她,似在考量她的請求時。
“你真的不想讓他看著?”
“不!”她低語道,為了華高,她努力攀緊身體最後一絲鎮定。
“好吧,親愛的,如你所願。”
康奈德從兜里取出條小要匙,遞給她。
“松開他。”
臉向華高,她竭力保持冷靜。
她願意做任何事,任何、任何事去撫平他臉上那明寫著的苦痛。
當把手銬從他手上拆離時,她本來想向他擠出個舒心的微笑的,但她知道自己臉上的神經根本沒抽動半下。
華高自由了,她循他的視线向康奈德看去。
他干嗎坐到屋角大老遠的那把椅子上,又不指示該把華高鎖到別的什麼地方呢?
她回看華高,他正悲傷的俯凝著她,然後,她知道了。
當華高站在那兒,知道他將不得不做些什麼,但這一刻他仍懷疑自己是否真能做到,康奈德的話再次在腦中回響。
“她想在她哭泣求饒時有一只粗魯的手蓋在她嘴上。可她想要的不是一個俗不可耐的強奸犯,她想要一個內心對她充滿渴望的男人,那男人也熱切渴望能給她歡愉。這就是為什麼,今晚,當我奪取她初夜時,既能激起她的恐懼,而同時又能給予她最大的興奮。”
“什麼?”簡單的兩個字透出他心碎的哽咽,康奈德用憐憫的眼神微笑著看他。
“你有多喜歡她,華高?看你現在的樣子,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可我也清楚地看到,你的陽具已經硬得象石頭了。正如德芬那處子小穴會紅腫濕滑一樣──如果換現在坐我面前的是她而不是你,聽到我說你馬上要奪去她純真了。告訴我華高,你有上過處女嗎?”
他當然有很多機會。
有許多少女自動獻身,跟他說他將是她們的第一個男人。
但他從不帶這種女孩上床,他不想在他根本不在乎的人身上扮演這樣的角色,負上這樣的責任。
在他還是搖滾巨星以前,在他還是家鄉小鎮上人人擁戴的樂隊主唱以前,在他相對沒多少經驗時,圍繞在他身旁的又總是些遠比他有經驗的女人。
“有嗎,華高?”
“沒。”
“啊──”康奈德笑得更深了,“太精彩了!我將給予德芬她的第一次,同時也將給予你,你跟處女的第一次。”
“上帝,你真的要──”
“你信上帝嗎,華高?”
“不。”
“那你最好用些有意義點的詞。”
“我不會聽你的。”
華高無力的搖頭,康奈德卻仍掛著一臉自得的笑。
“你會的,華高。你將會上她──顫抖著、喘息著,在我的眼皮底下。你會這樣做只為一個理由。那就是,如果你不上,就會由我來,換你在一旁看著。而我知道,這是你絕對受不了的。不是因為妒忌,雖然早前看到她在我手下愉悅的扭動傷了一點你的自尊。不,你不會讓我摘去她的童貞,華高,因為你清楚知道她希望那個人是你,我也許是第一個喚起她對愛的觸角的人,可讓她傾注所有青春熱忱的人是你。是你華高,她想奉上童貞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華高知道這是事實。
他不信康奈德那套暴虐能燃起她欲望的鬼說法,但他知道她想把自己交給他,知道日後,當她回想起她的第一個男人是康奈德時,她只會感到酸楚、苦澀──她會想她的童貞是被一個綁架犯奪走的,這個殘酷的男人。
而如果那人是他華高,那麼日後回想起來,無論當時的境況有多荒誕,她也會想她的第一次是交給一個關心她,而她也關心著的人的。
“現在,我去德芬那兒,跟她閒聊一會,讓她洗澡沐浴。在這期間,我想讓你好好地讀下這個。”
康奈德擲了一小疊紙在華高腿上。
“這是德芬那眾多美妙故事中的一個。仔細地讀,華高。里面寫有你待會奪取她純真的手法。在背面,我還加了點額外的……指引。你要緊按著上面的方法去‘做’,否則,你我們之間的這個小協議將不再有效。我過一會就領她進來,屆時,華高,你最好合作點,帶上適當的熱情,否則我保證我會把你鎖回來,再親自上陣的。雖然這不是我的首選,可我是非常樂於這樣做的。”
現在德芬站在他面前,仰視著他,帶著疑問與恐懼。華高呼吸粗重,手顫動不斷,當他修長、強壯的手指輕罩住她前臂,當他慢慢地引她後退。
“到床上去,德芬。”
他的嗓音低沈、靜謐,卻並不溫柔。他的行徑、他說話的方式透著某種嚇人的情緒,無論他看起來有多傷感、害怕。
努力掩藏心中的恐慌,她坐到床緣上,華高逐漸迫近的身體比任何時候都更顯得巨大。
他一聲不吭,伸出一條前臂放在她膝蓋下,把她的腿轉旋到床上。
然後,沒有微笑,沒有舒心的愛撫,他提起一個膝蓋降落到她身旁的床墊上,兩秒锺後他已跨騎在她大腿上。
努力保持不動,保持冷靜,理順粗重的呼息,德芬知道自己在顫抖,知道眼睛因竭力挽留滿溢的淚水而通紅異常。但她想讓他知道……
她擠出個平靜的微笑。
“沒事的,華高。我──”
“噓──”
他的手嚴密地覆在她唇上,他的五官掠過一絲抽痛,但那神情在他把手抽回時已流走。
她轉頭看向正專注地注視著他們倆的康奈德。
他是怎樣想出這些的?
不許交談,所有這些,還要華高怎樣行動。
但她會讓華高知道的,他將會知道,她沒事,她很高興那人是他。
深凝著他,她要讓他知道她有多信任他,她是多麼多麼的關心他,她伸出手,她要撫平他緊皺的眉頭,要溫暖他蒼白的臉龐。
但在觸上以前,手腕被鉗住。
思緒一陣紛繁的混亂,她的手臂突然變得軟弱無力,他松開她,把手探到枕頭下,幾秒锺後他取出一條松軟的絲綢套索,套在她手腕上,收緊。
不,不,不!
她用眼神乞求,忘了那不是他。
是康奈德,是康奈德在看著、編排著這一切。
她想求饒,不要捆綁。
她感到自己努力召集的冷靜在一息間蒸發殆盡,感到她迫肺部理順的平整呼息被打散,粗重難平,感到她強抑著的淚水突然灼熱地涌出,沿臉頰下劃。
為什麼?這有什麼關系呢?她不會反抗的,即使她願意也根本反抗不了。那她為什麼還是這樣害怕呢,無論被綁與否,她根本欲拒無從。
沒有談話,沒有碰觸,全然的靜默。
所有的一切都會降臨到她身上,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去感受。
那就讓它發生吧。
掙扎,或努力想說什麼只會令華高不得不制止她。
還想出言安慰華高,但想到他將不得不再次堵住她的嘴,而康奈德只會更得意地笑看著這一切,她把欲出口的話收回。
為了華高,她努力把冷靜尋回,看到她的淚水他也渾身顫抖,顫抖著把綢索的另一端綁在床頭的鐵欄上。
她感到他冰冷、抖動的手,溫柔地握住她自由的手臂,那是叫人寬心的碰觸,當他的手撫滑到她腕部,然後是細滑布料引發的微搔,當它劃過指節、手掌、手背,最後停在手腕上。
華高的雙膝仍跪在她臀側,他的重量把她的身體緊實地釘壓在床墊上,他的軀干向床頭展伸,籠罩著她的。
而她被捆綁著,手臂大張,象無力掙扎的翅膀。
老天,她看起來很害怕。
她是如此嬌小、蒼白和脆弱。
他倆獨處時,她總穿著他的衣服,那時候她看起來要……
大只一點。
如今罩著康奈德那件精致的薄袍,她顯得很纖弱。
而他活像個林中巨人,為什麼他就不能縮小一點、柔和一點呢?
或者最起碼可以對她婉言低語,保證他會溫柔,告訴她他也很抱歉。
他想用雙臂環繞她,把她拉向自己,緊摟著她。
但假如他說上只言片語,假如他太早擁抱她,康奈德會……
他不得不依照被吩咐的去做──盡他能有的溫柔。
她知道嗎?
她那雙圓睜著的大眼里閃爍著恐懼,但她直臉他的凝視。
她表情平靜,身體柔軟,幾乎是放松的。
他多想讓她知道,他有多關心她,即使在他捆綁她,做所有康奈德要他做的事時。
想到要剝光她,憐憫生出的心痛緊揪著華高,快把他迫哭了。
甜美、羞怯的德芬,與兩個男人共處在這斗室里,她根本不知道是只有他上,還是兩個都會。
心被狠蜇了一下──當他從她眼里讀到了信任。
因為他所有的憐憫、恐懼甚或關懷,都抹不掉他身體猛烈的欲求。
在他對她有了那種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以後,與她在一起。
身體燃燒著急迫的欲望想占有她,占有無助地被束縛著、被他釘壓在床上的她,她的小外袍展露的要比遮掩的多。
她粉嫩的手臂因被縛的伸展更顯修長,肌肉的微曲,腱筋的线條被暴露,被強化。
她的喉嚨與胸部裸露在他眼下,直至雙乳甜美的隆起處,乳尖的深粉俏現在薄紗下。
單薄的外袍僅覆至臀沿,她乳脂般的幼滑大腿被他壓在身下。
拉開三根緞帶,這薄紗的小掩蓋也將被移除。
他怎能***如此鋼硬、如此火熱,火熱地渴望著她,而同時又因憐憫、自責而如此哀愁、如此軟弱無力呢?
沒作多想,他扭頭看向康奈德,微弱地希望他會微笑,甚至大笑著告訴他這不過是個玩笑。
但那變態挑起一根威脅性的眉毛,盯著華高,直到他回頭,看回德芬。
她大睜著的灰瞳看著他的手,看著他顫抖的手抓起束在她胸間的米色緞帶,輕扯直到那精致的蝴蝶結松開。
她胸乳間至腹部的裸肌在他看來有著不真實的美麗。
她的呼息變急變淺。
他想讓她冷靜下來,想為她松綁,想擁摟她。
但相反地他的手來到她左肩上,第二條小緞帶處,松開。
然後是右肩的小結。
他聽到緊張的喘息聲──他的混著她的。
他的眼神觸上她的凝視,盡量鎖著她的眼波。
當他的手來到她腰後,緩慢地把薄袍退下時,他能感到流過她身體的戰栗。
哦,他想抱住她,用雙臂環摟她,溫暖她,保護她。
他渴望著,想望著吻她,愛撫她,品嘗她,占有她。
她仰視著他,直迎他的凝視,看著他接下來要做的。
他滑下床,沒有了他的釘壓,她看起來更脆弱,更赤裸。
他知道她有多害怕,她怎能抑制著不哭出來呢?
感覺像罪犯一樣,他站在床緣,迫自己直臉她,小心翼翼地卷曲手指,在她內褲的邊緣。
他看出她竭力讓自己冷靜,一股新的愧疚涌來,當他發覺她輕提臀,好方便他脫下她的內褲時。
她雙眼緊鎖著他的凝視,膝蓋本能在合上。
他直立在那兒,憎惡那股殘酷的威脅意味──甩掉t恤,解開皮帶,拉下褲鏈,踢脫牛仔褲。
然後,憎惡自己的勃起,憎惡自己,扯下內褲。
她用同樣緊張的冷靜看著他的裸體。
但當他爬到床上,當他抓住她腳踝,迫她打開雙腿,移到她腿間,她強作的鎮靜終於瓦解。
當他的臀降壓到她大腿內側,他的大腿移到她臀後,迫她雙腿分得更開,直至他分身堅硬、疼痛的柱體密實地壓在她私處時,她渾身抖動著輕輕啜泣起來。
康奈德要他做的那些動作是***如此具體,現在在把她迫哭後,他終於有了一點小小的行動上的自由。
他希望他能說話,他想知道他的碰觸、他的吻對她來說是撫慰亦或恫嚇。
緩緩地,慢慢地,他抬手溫柔地,輕柔地撫觸她絲滑的長發。
他用麼指輕輕摩挲她淚濕的粉頰,她看著他,用疑惑的眼神。
在她看起來冷靜一點後,他才敢慢慢地展臂,溫柔地把她納入懷內。
他希望她雙手是自由的,那樣他就能知道,她是否會回摟他,還是竭力推打他。
當他松開她,再次俯看她時,她看起來舒緩了不少,讓他感到他仍有希望,令這即將發生的一切,沒那麼像強暴。
他試探性地吻她臉頰,唇間觸到她淚的水濕,嘗到那份咸澀。
他想用眼神征得她的應允,但她怎可能同意呢?
他給她最淺碎輕柔的吻,他的唇擦掠過她的。
稍歇,再度溫柔地輕吻,用三個綿吻描摹她左眉的長度,然後是她的右眉。
想吻她臉上、身體的每分每寸,直到她平靜下來,直到她放松,直到她感到被愛,感受到他的溫柔,直到她也和他一般想望。
他不敢奢望,但他想,好想好想她也能渴望他。
他給她的唇瓣另一個溫馨的吻,當她回吻他時,他差點吟喘出聲。
她的嘴唇柔軟而順從,她張開雙唇,覓尋。
依然輕柔、緩慢、小心翼翼地他加深那吻。
吮撫她豐潤的唇瓣,淺嘗她的軟舌。
吸入她震顫的呼息。
他的手輕緩的自她秀發下滑,劃過頸背,停摟在她光裸的腰上,他感到她的顫抖,他希望那是因為興奮與期待而非恐懼。
當他在她耳伴低喘,舔吻並吮咬那軟嫩的耳垂時他聽到她沙啞而低沈的吟喘,一股熱血向堅硬的分身涌去。
她發出另一種細小的鳴喘──僵直在他懷內,當她感到他的勃發顫搐著抵貼著她時。
可能是要讓他寬心,她吻他脖子,濕滑、動情的吮吻,讓沸騰的血液再次灌注向他硬直的陽具。
他再吻她的嘴唇,溫柔依舊,但讓她感覺他火熱的興奮。
她接納、回應他,每分每秒,他渴望她更多更甚,幾乎忘了他只是康奈德的傀儡,執行著康奈德明確的、詳細的瘋狂指示。
結束那甜吻,頭往後撤,他俯凝著她,想讀她的思緒,揉撫她臉龐,希望能讓她放松。
然後指尖蜿蜒下滑,描摹她下巴的曲线,她喉嚨的輪廓,還有鎖骨的鈍棱,再沿著她平滑的嫩肌下移,來到胸乳間。
像倒影的兩面,他的手僅僅接觸到她的肌膚,用指腹描繪她椒乳柔雅的曲线。
她已然興奮的呼息更見急速,當她感覺到他的觸碰,看著他的眼神隨他手的動作流連。
欣賞著她的美態,溫柔地把他的大掌罩在她雙乳上,溫暖它們,感受它們的柔軟,它們的形狀,結實又豐潤,硬突的乳尖誘人的抵著他掌心。
想知道她會有何反應,他的眼眸回觸上她的,當他用麼食二指輕柔地捻壓乳首。
她的臉龐染上瑰麗的深粉,她眼瞼半閉地拍動著,她發出了一聲細細的尖喘。
一波波渴望的喜悅表情直卷她,當他在乳尖上脈衝著按壓,輕輕揉轉,再施力微扯,每一個微細的動作,均有她美妙的表情作回應。
她的蜜唇惑人的輕分著,她興奮的呼吸在吐出與吸納間變成急速的喘息,她彎細的眉毛曲皺,她的神情揉合著驚呀與渴求。
他猶疑著,俯首把眉輕壓上她的,回頭瞟了眼身後那變態。他必須,不得不,做下去。
他的觸碰、他的身體貼壓著她,那麼巨大、堅硬,卻又如此溫暖、優雅──他的一切以及他對她正做著的一切,讓她融暖,悸顫處處。
尤其是私蜜處,緊貼著他的,那想法無限擴大,吞食感官的所有敏感。
她不時感到,抵著她顫動的它──堅硬、粗碩──令體內噴薄出興奮與恐懼的顫栗。
他會把頭點壓在她額前,他會吻她,會看她的表情……
他後撤,手自她乳上撤走,留它們赤裸著,暴露在他的注視下,在康奈德的注視下。她的乳尖因明顯的興奮而更形豐滿、硬突。
溫暖、溫柔地,雙手纏上她腰際,抬起她臀部,讓她更緊貼自己。
她的身體伸展著,雙臂被緞帶縛著外張,還有華高結實的摟抱,讓她感覺軀干被緊拉著的長繃,她的羞怯被全然攻陷──胸乳因背被迫弓起而向上突出,雙腿大張著,夾繞在華高臀側,每回當任一人作那怕是最細小的移動,她裸露的密處便會溫潤、水濕地貼著他的分身游滑。
一條手臂仍繞在腰後,讓她動彈不得,另一只手來到乳蕾上,麼指、食指輕夾。
華高的觸碰在她纖弱的神經上輻射出震動的激流,電擊她乳尖,再把那電流散射到全身各處,留最後的漣漪在蜜處余蕩。
她臉似火燒,她鳴喘,只能無助地在華高身下輾扭,她痛苦地意識到,她的蠕動怎樣令滑漉的私處研磨著華高的勃起,華高定必覺察到了,坐在角落的康奈德,以他的角度也定必注意到了。
華高捏擰另一邊乳尖,在她剛來得及平伏,在她剛能控制自己時,又要承受另一波顛震的衝擊。
他停下,注視著她,看她的臉,看她因興奮與尷尬而艷紅著的臉,視线下移,他看她因急速呼吸而起伏不斷的乳房,乳蕾鮮活、硬突。
他俯身時她嗚咽出聲,因堅硬的性具隨他的移動抵著她的濕滑游移,然後她感到他落在乳肉上的他的唇,最輕微的碰觸,他灼熱的呼息打濕那梅點。
當他濕滑的舌尖輕擦乳首的頂端時,蜜處爆出一陣興奮的收縮。
他的舌頭另一段輕微的濕撫,引發她私處另一陣磨人的痙攣。
當套在乳尖上的他的嘴唇蓋合而上,當吸吮的壓力給它飢渴的拉扯,當他用濕舌給它結實的打旋時,她戰栗著嗚咽,嗚咽又變成困難的疾喘與哀吟,當他舔打、嘬吮乳房上最敏感的紅暈時,他是否知道,她已瀕高潮?
松開乳尖,乳首因他唇舌的撫弄而濕濡,比之前更硬突、更粉艷,華高後撤,看她。
她被拉扯在放松與羞怯間,知道自己的興奮有多明顯,知道華高必已看出她身體對他的反應。
他往下看,她的眼波也隨他的視线下移。
看到躺壓著腹部的肉龍,她嚇了一跳,即使,早些時候曾與它親密接觸過,她甚至把它納入嘴里。
但現在,盡管身體已長伸著,但那粗長的勃起,它的根部棲息在蜜處的濕縫間,紫紅色的腫大冠部則壓在她肚臍上,身體一陣火燒火燎的陣痛。
她不能──身體不可能?──容納得下它的。
她眼睜睜地看著它後撤,感覺它溫暖、結實地暢滑在腿間萬千敏感的神經下,她咬著下唇吞回快將脫口的求饒,因可憐的華高也沒說‘不’的權利。
惶恐地她繼續注視著,當它沒威脅著進入,代之以對肉芽綿柔的劃掃時,她只能大聲地回以呻吟。
緩慢地,他撫玩她吟唱不斷的神經,上上下下,研磨腫脹的蜜核。
他看她因澎湃的喜悅而嗚咽、吟喘,他看她臉龐的方式,讓她興奮又羞愧。
當他的手下滑,罩上她臀部,當他靠前,恐懼又向她襲來,但他沒迫切的貫入,她只感到降落身上的他的吻,吻她胸乳,還有他的舌,他的舌封纏、彈拍乳蕾,還有他鋼硬的肉龍,前前後後的沿濕瓣滑移。
她伸屈四肢、弓背、顫蠕、吟喘,盡她所有的力量去保持靜止。
眼中水霧迷蒙,她快將啜泣,但這回她知道,是因喜悅與想望,是因那不斷攀升的、竭斯底里的需要──需要高潮。
在她大張的兩腿間,他的臀緩慢、微妙地搖旋,像真正的性交,卻又沒有插入。
他的唇舌對乳尖振蕩式的拉扯,讓她緊繃在被縛著的鍛帶與他牢固的抓握間。
她快要……
任何一個,下一秒……
他停下,滲涼的空氣搔癢濕濡的乳尖,她的蜜處抵著突然靜止的剛硬龍首悸顫著。
他給她唇角一個細碎的淺吻。
他細凝著她,如此如此甜蜜地,她幾乎要以為他已經在她體內了──就像他也感覺到她的痛苦、她疼痛的需求一樣,而她也能感他所感。
她希望手臂是自由的,那她就能用雙手去撫挲他臉龐,把他拉向自己,吻去他眉宇間的淺皺。
她希望她能告訴他,她已經准備好了,即使她還沒有。
視线仍被他鎖著,她能感覺到他的震顫,當他更拉近她,臀部後退一點點。
她能感到他分身的粗長沿她瓣口下劃,呼吸一疾,感到柱體的頭部燙貼著她,找尋著入口。
她渾身發僵,靜待著。
一只手把她緊摟向自己胸口,華高的另一只手輕托起她粉臀,他的臀微妙地輕扭,尋覓著那愛的根源。
她傾聽著他緊張的呼息,知道他要把自己繃得很緊很緊,才能像現在這樣慢慢來,溫柔地、小心翼翼地慢慢來。
他硬頑迫出的圓鈍壓力在不斷增大,如此輕緩地前探,然後又溫和地後退,再然後緩慢但堅決地重新鑽入。
他在打開她,緩緩地、逐步拓穿,那圓鈍的壓力削成尖痛,當他貫穿那道見證著處子身的屏障。
她退縮著尖喘時,他看起來也很受傷,他也會喘息著完全停下。
其實並沒有很痛,她希望她能告訴他,希望自己能冷靜、放松,用一聲輕吟、一個微笑去接納他。
她凝視著他,盡力顯示自己還好。
互凝著彼此,幾下扎實的最後推進,他完全沒入。
感官的洪流擊擦全身,她疼痛的需求得到回應,他,他粗硬的分身突然充滿她,火熱的愉悅旋渦混著痛。
在那不斷膨脹的喜悅源點有著小小的尖痛,蜜道裹著他收縮,震顫著圈夾。
老天,他在她身體內。
不再是處女了。
他仍陷在她的深深處,摟著她,他的胸膛燙貼著她胸乳,兩人幾乎是同步地喘息著。
他俯首吻她臉頰、她耳垂、她頭發。
再度迎上她眼眸,溫柔地他開始移動──在她身體里,抵著她。
已沒多少痛楚,而她期待更多。
那份震撼,她感到他如何充塞自己,如何摩擦著移動。
康奈德對她的諸多碰觸並沒讓她准備好,去接受這個。
如此充盈、如此緊密地,一起,她感到……
與他在一起。
那感覺太太美妙了。
恐懼枯竭、痛楚退卻,火燙的需求上升,猛烈、熾熱地讓她用身體搜覓他。
那是一種她從未體驗的愉悅,給她奇異的不適感。
深深地,移動著,碰觸她的內蕊,激顫她。
如此熾烈的感覺,預示著痛,卻又讓她貼著他蠕扭自己,尋覓更多。
她沒意識到自己是怎樣抵著他扭挪的,直到她發現他看起來沒那麼害怕了,他在她臉上搜索著有別於准允或寬恕的別的表情。
視线交觸著,她感到一股欣悅的血流衝擦全身,釋出苦痛,構築愉悅。
她微笑了,唇角不自主的上翹,自康奈德出現後的第一次,不為撫平華高的惶恐、內疚而強裝出的,真正的、會心微笑。
在這一刻,華高的身體從僵硬、痛苦的緊繃中緩緩軟化,向她臣服出,整個身心。
他的身體火熱,鋼硬,幾乎是靜止的,壓抑著自己的喘息與戰顫。
她的身體也僵硬著,疼痛著需要,需要感覺他的移動,她的絨道絞纏著他的壯碩脈衝著收放,尋求他下一波的抽插。
他看著她的表情從恐懼熔化成纏綿的想望,而他也渴望著──釋放。
然後她的表情變得火熱、飢渴,她整個身體軟化,尋覓著他。
鎖著她的凝視,手指插入她發間,他開始移動,身體抵貼著她,探索她最火燙的深處。
她隨他臀部的每一下律動吟哦,拱身迎合他。
他把她推向那臨界點,早在他進入以前,她就已徘徊在那懸崖邊上,每下深入、緩慢的插入,均承諾著最迫切、最終極的歡悅。
他灼熱的肌膚貼著她平滑地游移,兩人體息溶混,他低沈的喘息在她耳邊吟唱。
每一秒,她都將要……
如此美好,那麼的美好。
她幾乎忘了康奈德的存在,忘了該為自己的興奮、快樂而感到羞恥才對。
他臀部每下抽插均有她哦吟的響應,那粗大、堅硬的柱體推擠進她的深深處,他的鼠蹊擦掃著、壓貼著蜜核,讓她戰栗,戰栗在那排山倒海的愉悅激流下。
然後他等待,讓她體味每段感官波瀾,及其散射出的翩躚漣漪。
接著他會重新緩慢的導入,一毫米一毫米地沒入,讓她感覺吹打在汗濕皮膚上的夜涼空氣,感覺他甜蜜的充塞,他的充塞留她獨自虛空。
一股近乎絕望的需求升起,她焦躁、著急,盼望他的再次灌滿,用他的肉刃再次填滿她的濕地。
他在愛我,華高在愛我,她在心里默念遍遍。那想法,他所做的一切在她心靈激出的碰撞,又倍添了身體的震撼。
她吟喘著,淚水快將掉出,因她極度渴望的高潮好像永觸不到似的。
就像他肏控著不讓她到達一般。
他眼神濃烈地注視著她,觀察著她每個表情的變化,讀她。
把她引領到那巔峰的邊緣,又把她扯回,一遍又一遍。
媽的,她想要。想要,想要!每聲哦吟均是句懇求,求他結束那折磨,那需索。
他移動了下,一只手罩托著她臀部,摟著她,讓她更緊更緊地貼著自己。
摩挲彼此鼻尖,互鎖著對方眼神,呼吸著彼此的氣息,血脈用同樣的節奏、旋律微妙搏動。
拍擊她肉核,撞擊她最深最深處,用每一下泵入。
突然間,那箍出沈重壓力的緊結釋脫,她的私處、腹部,整個身體痙攣著全线崩潰。
他與她共振,深植於她體內,而她,她尖聲泣叫──赤裸裸地尖泣著,釋出無窮無盡的喜悅。
釋放,幸福、快樂地釋放。
他不知道,他或她是否能,在這樣的環境下。
老天,她是如此的……
仍在她體內,但他感到身體一股灼燙的渴望,渴望更親近她。
整個過程她任他注視自己,讓他看她,看偽裝的淡漠退卻後,她的惶恐、疼痛,她的興奮、愉悅,她赤裸裸的需要,以及之後的降服,高潮時偽裝與安全感的全然剝落,然後是高潮過後那甜蜜的軟弱。
德芬,芬!
現在,他想要,他必須要,這是此時此刻,他唯一能想到的。
他不得不,那感覺很自私,感覺這是不對的。
但當他緊抵著她移動時,他能感到她也拱扭著回應,她的身體在探覓他的,讓他差點忘了他的愧疚。
這用不上多久,自進入後,他一直強壓下身體的欲潮。
他想要她,有別於頭天初遇時的原始肉欲,卻更不容抗拒。
相處的短短幾天更似數月,數月的嘶啞渴望。
現在他在她身體里,在她灼熱、水濕的身體里,帶著明顯的愉悅她看著他的臉,而即便是最細小的磨移也會讓她抽喘,她的下唇顫抖著,讓他的身體突然間溫軟、剛硬又火熱,所有感覺同時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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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過後,再感覺體內的他,那與之前有著微妙的差別,太過敏感,帶著可怕的不適,但又以某種獨特的方式,讓她飢渴地想尋覓他。
他全然停歇,緊摟著她,不讓她動,讓她感受高潮純粹的衝擊,直至它平伏。
然後,他移動,緩慢地抽插,半分幾毫的抽撤,再徐緩地重新鑽入,讓她喘息、扭滾。
他的表情,現在是那樣的不同,全新的折磨,那是他所有的需要。他的灰眸尋覓著她的,軟弱地,坦承所有。
他戰栗的身軀緊繃著抵著她。即使沒移動,他寬闊的胸膛仍猛烈地起伏著。
前額貼著她的,手指深陷進她發內,他們的氣息吹打著彼此的臉。
她感到他身體的變僵,感到一下突然的深插,他密實地強抵著她,她聽到他長長的低吟,他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與迷失。
她能感覺它!
他高潮時,深植在體內的陽具如何脈衝著抽搐。
太神奇了,她用整個身體去聆聽華高的高潮──他吼吟的喘息,他顫抖的軀體,他的手臂、他的手如此緊實地擁摟著她,他尋覓的眼神,他的肉具如何在她身體深處哆嗦著顫搐。
吻,是的,吻,現在感覺覆在紅唇上的他的熱吻,那樣溫暖、甜蜜。
但願她也能回摟他,撫梳他的密發、他的厚背、他強壯的臂彎,撫愛他臉龐。
那吻停下,他看起來為何那樣怪異?
感覺他自她體內滑出,感覺她突然的虛空。
夜涼的空氣打在她火熱、水濕的肌膚上,當他松開懷抱、後撤,滑下床,退回門邊的木椅上。
她恐怖地看著他把鎖在門把上的手銬扣在自己腕上。
她不能看,不敢看。他的腳步聲自角落傳來,緩慢穩固地,步步迫近。
“德芬。”
她迫眼神上迎,看向正俯凝她全身的康奈德。
他,一如所料地,帶著那慣有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