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奈德很想在她額前印下一個溫柔的吻,他已彎身准備這樣做了。
但她瞪著他,帶著萬二分的恐懼。
她表情那劇變式的驚惶,他只見過一回,那是她在車上,剛發現他綁架了她。
他終究沒把唇降落她眉頭,改給她一個溫柔的微笑,想給她撫慰。
“噓,我只是想松開這個。”
康奈德解開她手腕上的結索,輕柔地把她的手臂放回她身側。沒淤傷,只有一點淺淺的粉痕。
“起來吧,德芬,親愛的,來這。”
她站起後,他披一條華高的大毛巾到她身上,並把她引出房間,輕力關上身後的門,康奈德當然沒錯過,華高那焦躁的威脅神情。
把德芬引進浴室,康奈德再次掩上身後的門。
“還好嗎,愛?”
他沒能把嗓音擺弄成他原想要的輕柔。她看他的臉,看了好一回,才點了下頭。
“好女孩。”
現在,沒被綁著,又離開了那張床,她臉上恐懼的表情也逐漸消退。
他用雙手捧起她的臉,她任他,即使當他在她前額印下一個溫暖的吻時,她也沒推開他。
哦,抵著他唇的她的發是那麼的柔軟。
他打開熱水器,直到浴缸的水開始冒蒸汽才關上。
然後,打開浴盆邊那大支裝沐浴液的瓶蓋,把沐浴露倒進水汽彌漫的浴缸里。
快速的搜查了一遍,把幾件尖銳物件收進兜里,他滿意地發現,沒什麼理由不給她點隱私。
“來吧,愛,泡個熱水澡。我要幫華高開鎖,讓他穿回衣服。你盡情享受。”
他留她站在煙霧繚繞、冒著泡泡的浴缸邊,赤裸的卷縮在米色毛巾下,她帶著最獨特的神情,凝看著他的背影。
好一段時間過後,沐浴完畢,德芬打開浴室的門。坐在爐火前扶手椅上的康奈德馬上站起,走到她跟前。
“來吧,德芬。是時候就寢了。”
手臂被他挽住時,僵硬又再爬滿全身,她好害怕,怕‘就寢’背後的含義。
他把她引進小臥室,掀開被單,哄她躺到床上,再像慈父般把被單拉蓋到她顎下。
她發出一聲長長的、靜默的嘆息。
但他緊接著也躺到她身伴,一只手支著頭,另一只手輕擱上她腹部。
她再度變僵,沒敢看他,她絕望地直盯著天花板,然後,她好像聽到了他低沈又愉悅的輕笑聲。
他靠得更近了,兩人的身軀隔著被褥相貼著,他的臉側靠在枕上,她旁邊。
“甜美的德芬,”他低嘆道,“不再是處女了!”
在經歷了所有這一切後,如此簡單的六個字,既成的事實,為何還是能讓她臉紅如似?她感到被炙紅的不只是臉龐,還有她整個的身體。
康奈德的手自她小腹移離,雅致的手指溫柔地把她臉上的發撥後,描摹她的發线、她的眉毛,拂掃過她的唇瓣。
她低喘著,竭力保持冷靜、靜止。
“你的華高很不一般,不管怎說,他‘做’得很溫柔,不是嗎?”
她所預料的他對華高、對她和華高的一番說辭並沒出現。
康奈德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個暖熱的吻,然後站起,把她一只手腕鎖到床頭,在她被新的恐懼壓得快發顛時,他靜諡地退出小臥室並掩上房門。
聽到德芬房間的關門聲和康奈德通往起居室的腳步聲,華高整個身體──每根緊繃的神經和肌肉,他的肺,他的耳朵──這才全然釋懷、松塌下來。
康奈德沒有……
但他有。老天,芬,可憐的芬。
坐在那兒,手被銬在床頭,華高感到他淡泊的表情被突然爆發的淚水掩沒。
在他生命里,他從未試過像對她那樣,渴望能對一個人好,渴望能對她溫柔一點,給她更多更多的憐愛。
可愛的德芬,震顫著壓下淚意任他摟抱,任他壓倒床上,任他捆綁,她處子的貞潔剛被他暴力奪走。
他嚇著了她,他傷害了她,這個他深愛著的女孩。
是的,他愛她。
他靜靜地啜泣著,直到力竭筋疲,才棲縮到床上。
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呢?
明天?
也許康奈德會消失,離開,既然他已奪去了德芬的童真。
雖然,用的是另一種方式,但華高繼續用幻想去安慰自己。
第二天,他的房門會響起一陣輕柔的敲門聲,德芬,手里拿著要匙,松開他。
“他走了。”她會說。
“我很抱歉,德芬。”他道。
“噓,”在晨光的沐浴下,她坐到他大腿上,他們互抱著彼此,他們的身體溫暖、柔軟,赤裸著。
她的臉就在他面前,這是他唯一能看到的,他的眼球充斥著她特異的美麗,她的微笑,她閃爍著幸福光芒的眼神是那樣的討人喜愛。
“你很溫柔,那感覺好極了。”
她說他溫柔,那他就是,她說了算。他所有的內疚與惶恐融掉,他只感到幸福,感到心身充滿了愛。
“再跟我在一起,”她吟唱道,她的嗓音就像小提琴發出的美妙低音,然後他進入她,兩人的身體緊貼著,他們臂膀互繞,緊纏在一起。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溫暖、輕柔、美好。
“我愛你,華高。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他突然扎醒,喘息著,冒著汗,身體繃得死緊。
揮之不去的是他陰精的勃起和那夢中的幻像。
她,在外面,奔跑著,一如他發現她的那個晚上。
只尺可及,欲望唆使著他,被他抓握著的她的手臂是那樣羸弱,被他拉扯入小屋的她的身體是那樣輕盈,她的尖叫,她的求饒就像海妖的歌聲,誘他更趁更近。
院里的樹樁──剁肉的砧板,她,被壓跪在地上,她火熱的身軀在他身下不住顫抖……
第二天早上,康奈德在爐火旁的沙發上醒來,他昨晚就是睡在這上面的,醒來後也一直躺在上面,盤算著。
像蜜蜂在耳邊不斷發出的嗡嗡聲,他腦里充滿了全新的想法與確定。
走向德芬的房間,他靜靜地打開房門瞄向里面。
她已經醒了,坐在床上,一只手擱在大腿上,另一只被鎖在鐵欄上的手垂在身側。
康奈德坐到床上,她身旁,幫她開了鎖。
這一刻,她在他眼里看來特別地可愛,蓬松的黑色長發,她的表情還帶著剛睡醒的柔和,被單高披至肩上,為了保暖,也為了遮羞。
他細凝著她,帶著滿意,與半分的遺憾。
“睡得好嗎?”
“嗯。”簡潔、柔和的回答。
當他更接近時,她看起來很……
冷,硬。
好像在告訴他,如果他選擇現在上她的話,她也只會用冷硬去回應。
他能嗅聞到她皮膚的氣息,還有她長發的輕香。
所以她也能感覺到吹打在肌膚上的他濕熱的氣息,還有當他在耳旁溫聲軟語時,他嘴唇對粉紅耳垂的不時輕觸。
“你怎麼想,甜美的德芬──在你跟華高……親密過以後,你是更多的屬於我了,還是更少呢?”
他後退一點,好看清她憤憤不平的瞪視,太可愛了。
“餓了嗎?”
她無所謂的聳了下肩。
“別犯傻了,你肯定餓得夠嗆,來吧,我弄了早點。”
可憐的華高,被綁在椅上,早候在餐桌旁。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看著她被康奈德安排坐到他對面。
她給他溫柔的微笑,那微笑久久地持續著,似在告訴他她還好,她沒事,而他也回以微笑──對她。
就是以這種奇特的方式,她感到他倆在那一刻是緊密相連的,只需要溫暖、安全地鎖著彼此的凝視。
“來吧,德芬,隨便享用。”
“華高呢?”
他前面是放了只盤子,但他兩只手均被綁在椅子上。
“我會照料他的。”
康奈德拉了張椅子到華高身邊,攤開一張餐巾放到他俘虜的大腿上,然後拿起盤子旁的餐叉。
“想吃什麼?先來片香瓜怎麼樣?”
康奈德刺了塊水果,再把叉子舉到華高唇邊。
“康奈德……”
她的嗓音並不高昂,但語氣里震顫著全新的憤怒。康奈德饒有興味地轉向德芬。
“你就不能松開他一只手嗎?”
“我當然可以,德芬,可我覺得這絕非明智之舉。我可不想哪只眼球被叉子插中,再說,雖然你的華高昨晚表現得非常合作,可我們還沒通過信任危機。”
她臉色蒼白,身體抖得異常厲害,想到康奈德要像對小孩一樣喂食華高……
“沒事,德芬。”華高的嗓音透著難以捉摸的圓潤,“如果他想綁起我,好充當保姆的角色,就由他去吧。”
他咬下康奈德叉的那塊水果,像沒事人般慢慢咀嚼並吞下。吃過幾片香瓜後,華高平靜地道,“我還想吃些**蛋,有勞了。”
康奈德答道,“當然。”他喂華高吃了**蛋和幾片面包。
直到華高飽了,康奈德才開始進食。
“可以幫忙清理下桌子嗎,德芬?”三人都吃完後,康奈德問道。
她站起,收集好碗碟後慢慢走向廚房,之所以會慢慢地走,是因她在掂量著,不知自己是否能拿起餐刀,幫華高松綁……
“把它們放灶上就可以回來了,德芬。我晚點會洗的。”
他站起,密切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哦,當然了,她放下那堆碗碟後又回到餐桌旁,看到康奈德已坐在她原本坐的椅子上。
“來。”
她走到他伸出的手前,任他引自己坐到他大腿上,坐在華高面前。
她感到落在肩膀上的他下巴的重量,感到他的臉挨貼著她的,知道他正盯看著華高,看他的反應。
恐懼開始在華高淡漠的臉上冒泡。
“告訴我們,德芬。”康奈德的嘴唇輕搔著她耳朵。“今天早上你的感覺有什麼不同嗎,在華高上過你以後?”
華高的下顎抽搐著。
“有。”
“怎麼個不同法,親愛的?”
她定定地看著華高的凝視。
“我沒那麼害怕了。”
“沒那麼害怕什麼呢,親愛的?”
“你──康奈德。”本來想讓聲音聽起來勇敢點的,但她不確定自己是否有做到。
“為什麼呢?”
“如果你現在強暴我,那也不會意味著太多。”
“親愛的,你肯定嗎,嗯?”
她原本很肯定的,但突然地,她也不確定起來,令人作嘔的、悲涼的不確定。
她不再是處女了,但那是跟華高在一起,這也是她不想被奪走的──不想被傷害,不想變肮髒。
“嗯?”
死變態,這是問答游戲嗎?非要有問必答嗎?
“是的。”媽的,為什麼她的嗓音聽起來會如此脆弱,如此破碎呢?
“不,我不這樣想。”一改誘惑的低音,康奈德接著道,“告訴我,華高,你最喜歡德芬的哪部分?”
康奈德的觸碰搔逗在她耳際、下巴、喉嚨上,然後又透過單薄的布料流連在肩胛處,讓**皮疙瘩爬滿她全身。
不只如此,他還開始輕輕地吮吻她頸項,撩情的碎吻,直吻至發梢,讓興奮的感官刺激呈瀑布狀向下、向下、向下散射。
“嗯?看在上帝的份上,可別說是她的‘靈魂’或思想之類的傻話。”
“我不知道。”華高溫柔地應道,嗓音里已聽不出被他強咬下的憤懣痕跡。
當康奈德這樣觸碰她,吻她時,她根本不能看向華高。
但當她勇敢地瞥向他時,華高只冷靜地回看著她,鎖著她的凝視。
她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但他的注視總能給她撫慰,讓她冷靜。
“我懂你的意思,”康奈德的唇稍稍移離她肌膚,“每一個構造都是那麼的完美,那麼、那麼的敏感。精致的耳垂,優雅的頸項,挺俏、白皙的椒乳……”
透過長袍那近乎透明的衣料,康奈德的指尖輕柔地沿她雙乳的輪廓游走。
“還有那粉嫩的熱情乳尖,那麼容易嘟起、變硬。”
隔著薄泡摩挲她乳首,繞圈,捏夾,再輕搓乳肉,不出幾秒,德芬已被折騰得喘息連連,顫抖不已。
“當然,還有那甜美的小小水穴。”
他的手下滑到她腿上。
“為我把腿張開一點,德芬。”
剛打開一條縫隙,他的手便鑽入她大腿內側。
隔著內褲他欺逗她,用一兩根手指慢慢往下掃滑,再緩緩向上游移,然後,非常溫柔地、異常甜蜜地,像他真在乎一樣低語道,“親愛的,我會盡量放溫柔點的,以防昨晚還讓你有點──酸疼。”
來來回回,緩慢又充滿嘲弄意味,他用手指欺弄她,開始是透過內褲的絲質布料輕輕暢滑,然後透過濕滑的絲料緩慢擠擦她濕滑的蜜縫。
他的另一只手籠罩、撫摸乳肉,偶爾逗弄幾下已發硬的乳尖,讓她感覺他指腹對梅點的輕微掃劃,或是最微細的輕捏。
她銀牙緊咬,討厭那熟悉的感覺。
“我真想知道你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德芬,愛,”他低語道,華高會聽見嗎?“你希望我停下來嗎?”
他手指的動作突然停下,拋下她。
她感到他剛觸碰過的地方蕩起一陣悸顫的疼痛,身體渴望他的再次碰觸。
當他的手指再次擦掃肉體時,用的依然是那惱人的輕勁,讓她竭力壓抑才能不呻吟出聲。
“還是希望我把手潛進內褲里,探進你的濕縫里,讓你爽,讓你高潮?”
他手的磨弄繼續,讓蜜穴與乳頭渴望更結實的褻玩。
“又或是你更希望我再讓他上你?”
華高的臉微微抽搐,羞辱感燒紅了她整張臉。
“或者是讓他跪到桌下,舔你?”
康奈德的嗓音,他說的話,他欺逗的碰觸,他身體傳來的熱度,還有最槽糕、最槽糕的是,看到華高在看著,看著這一切,讓她整個身體溫綿軟熱,就像烈日下的黃油。
為什麼她不能冷硬一點?
為什麼康奈德做的這些惡心的事總能令她那麼……
那麼的……
為什麼她已瀕臨爆發的邊緣?
“哦,親愛的,你太有意思了。我還沒開始真正碰你,你就要高潮了,嗯?”
那沈重、疼痛的快感在不斷膨脹、膨脹,快將爆炸在她體內。
華高在看著,他的神情好像在說他知道了,看著她的表情他知道她快將要,羞愧的潮紅再度燃燒,燃燒在快感的火花上。
但當她想康奈德手指的下一個撫揉就能釋放她、解脫所有束縛心身的韁繩時,他卻驟然停下,把手指撤離她腫脹的、顫動不斷的蜜核,她緊咬著下唇,不讓挫敗的呻吟溢出。
她迫自己放松緊皺的眉頭,努力平緩粗重的呼息。
但媽的,又開始了,像之前那般輕軟地逗弄,輕柔得感官僅僅能感覺到那碰觸,幾乎是立刻地她又被推到浪尖上。
她掙扎著不讓自己吟喘出聲,不抵著他的進犯摟挪。
媽的,媽的,她需要高潮。
幾乎忘了華高正看著,那只是純粹的肉欲,身體的需求。
“你怎麼說?”康奈德愉悅地低語道,“我是該繼續,還是停下?”
她張開嘴巴,而他的手──那只前一刻還在玩弄她腫脹、酸麻乳頭的手──轉蓋在她唇上,罩回她的回答。
“抱歉,親愛的,”他道,手仍覆在她嘴上,另一只手繼續玩弄她蜜穴,“我是在跟華高說呢。”
可憐的華高,他看起來很驚駭,很恐懼,再一次。
***變態康奈德,他就不能讓華高清靜點嗎?要讓他看著這一切已經夠槽了。
那恐怖的表情軟化。
“我無權替她說。”他的嗓音低沈、鎮靜。
“你是沒權替她說,可你可以替你自己說。你喜歡怎樣,華高?我是該讓這可愛的女孩高潮抑或怎樣?”
“把你的髒手拿開!”
華高想尖叫,“放她走!別碰她!滾出去!”
但當嘴巴張開,他的確定也隨之流走。
這些想法是站在她的立場上,還是他自己的?
“怎樣,華高?”
“問她。”終沒失控,艱難地他找回自制。
“我在問你華高。”
他不能。
這問題從康奈德口中說出是那樣容易,像順理成章似的。
德芬不想要這些的,快停下。
可一刻後,他再也不知道了。
他恨康奈德這樣觸碰她,強迫她。
但她呢?
是否也一樣?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懷疑這點,恨那想法。
但她的日記,她對他說過的話。
當康奈德這樣強制著她,碰她時,她的表情……
“除非你回答我,否則我將一直這樣子碰她,就是不讓她高潮。結局由你來決定,是極樂,定或煉獄?”
如果他叫他停下來會怎樣?
她已經經受了所有──那觸碰,那高壓統治,那羞辱。
如果她真想要呢?
忍受一切後的小小甜頭。
那正是她的選擇,如若回到,另外那間小屋里。
到最後,不知為何,帶著莫名的恐懼,他道,“讓她,”
“讓她怎樣,華高?”
“讓她──高潮。”
猥褻的笑慢慢地在康奈德臉上蕩開。
華高突然一陣愧疚,愧疚得想嘔吐,當他看著康奈德繼續撫摸她,他的另一只手仍罩在她嘴上。
但再一次地,不理有多荒謬,他火熱地硬了,幾乎是粗喘著,眼前的德芬與康奈德,還有他在里面辦演的角色,讓他***如此亢奮。
幾秒锺後,她突地渾身一僵,一聲尖吟被捂著嘴巴的手撫平,低沈地溢出。
華高不知道,他是背叛了她,還是成全了她。
“既然你對德芬這麼慷慨,”康奈德討人厭的嗓音,打斷了華高的自我折磨,“我想也給你點樂子才算公平。”
頭搭在德芬肩上,康奈德笑看著華高,手終於自她唇上移開。
“把你想要的說出來,華高。”
意識到康奈德的意圖後,華高的下腹慢慢冷卻下來。
“你想跟我們甜美的德芬干些什麼?”
***狗雜種,這變態還有什麼想不出來的?
“幫你再吹一次?還是你想再肏她一回?也許,你可以開墾她的……另一塊處女地。”
老天,他不能。即使是康奈德也不能這樣殘忍地對待她。
“來,來吧,華高。我們想聽你的答案。”
“肏你──”
“我可不在菜單上,華高。不過我會重新考慮的,如果你再說這麼下流的話。”
燃著盛怒與可怕的恐懼,華高靜默著,全身僵直地坐在那兒。
盯著也正瞪看著他的德芬,她正竭力藏起自己的惶恐。
老天,芬。
他對她所有甜蜜的感覺,此刻顯得越發濃烈、辛酸。
他曾進入她,他是她第一個男人。
“還等著呢,華高。”
華高鎮靜地轉向康奈德。
“我什麼也不想要,你這死變態。”
“不想?”
康奈德托大腿上的德芬起來,他也站來,引她坐回椅上。
緩步走到華高身後,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嘴唇降附到華高耳邊,另一只手罩在華高暴躁的勃起上。
“可你下面硬得像石頭一樣,你肯定你什麼都不想要嗎?也許這次,你也可以做一回變態。”
華高憤怒得無法成言,他害怕,但他怕的不是康奈德,而是他自己──潛藏心中的獸性。
“好吧。如果你不想玩一份的話,我和德芬就得自找樂子了,別擔心,我們會玩得很開心的,雖然我還是覺得,有你參與大家會更盡興。”
康奈德的手從華高粗硬的陽具上移開,不出幾秒,他已把德芬拖回小臥室里,並關上房門。
一陣緊抽,華高徒勞地掙扯著鎖連在椅子上的手銬,直至手腕發痛。
懼意漸被惡心的焦慮覆蓋,他痛恨這樣──康奈德與德芬隱沒在那緊閉的門後。
但最深層的焦慮解救了他,他慢慢意識到,無論康奈德要對德芬做什麼,都會在他華高面前做。
那才是最深入骨髓的恐懼,是華高的,也是德芬的。
如果與康奈德獨處,她只會為自己感到恐懼。
但如果有他在旁觀看,他知道她會更更難受。
而這恰恰是康奈德最想要的。
被康奈德扯進臥房時,德芬沒反抗。有什麼意義呢?那只會讓華高更難受,看著她作無為的掙扎。手腕被松開時,她也聽到了上門鎖的哢嗒聲。
“上床去,德芬。”
那麼,現在,就是了。
她動不了。
康奈德上前一步,拉近兩人間的距離,把手放到她肩上,引她後退,直到她的小腿肚觸上床沿。
無望地,她任軀體下沈。
“把手給我。”
她感到手臂綿軟無力,一如身體的其它部分,但她還是把手抬起,給他。他從口袋里取出一副手銬,把其中一邊扣到她腕上。
“求你,康奈德。”她啜泣著,竭力讓自己小聲點,不想讓華高聽見。“別綁我,我不會反抗的,我保證。”
手搭在她肩上,他慢慢地把她推後,推後,直至躺著,然後他把手銬的另一端鎖到床頭上。
慢條斯理地,他爬到床上,慢慢分開她雙腿,跪到她腿間,用他的腿,把她雙腿分得更開。
“不會反抗?”他的嗓音突然充滿磁性。
“是的,”她艱難地呼吸著,心髒似要把胸口撕碎。
“不會反抗什麼,愛?”
“你!”
他掏出另一副手銬,拿到她面前晃了兩下。
“把另一只手給我,德芬。”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她舉起手,停在那任他上手銬。
如果他現在開鎖,告訴她她可以走了,她可以帶華高離開了,她不以為自己會有那怕是坐起來的力氣。
第二只手銬也被鎖到床頭欄杆上。
“如果我現在松開你,親愛的,你會讓我做些什麼呢?”
他會解鎖的微弱希望帶出連串淚水,模糊了正俯視著她的他的臉,蜿蜒著搔逗著隱沒發間。
“任何事。”她嗚咽道,為什麼不呢?反正,被鎖著他還是可以為所欲為的,手銬只會令恐懼無限量飆升。
“比如說?”
又在戲弄她了,由他吧。只求他能開鎖。
“我會讓你,”她把差點出口的‘強暴’修正成“上我。”
“是嗎?”
“是的。”
“還有呢?”
“我會……用嘴巴服侍你。”她看到他不贊同的表情。記起他討厭她羞怯的委婉說法。“我會……吸吮你的陽具。讓你──射在我嘴里。”
“嗯──”他閉眼低吟,過了好一回才睜眼,似在研讀她。
“你會為我打開雙腿,大大、大大地打開,讓我用嘴巴打開下面那漂亮的小花瓣,品嘗你嗎?”
他的手指掃劃過她內褲中央最濕滑的地方。
“是的。”
“是的,”他回味似的重復著,然後他微笑道,“那麼美好的想像。會陪伴我一整個下午的,親愛的德芬。”
他站起,把被單拉至她顎下,然後靜諡地退出房間,關上房門。
直到他離開,直到懼意慢慢消退,她才感到雙腿間火熱的悸動。
她是***怎麼了?
他甚至沒真正的碰過她。
回到廚房,看到華高的臉色,康奈德知道他已成功地磨去足夠的時間,讓華高不得不懷疑──不管時間有多倉促──他已對德芬為所欲為。
不過,沒理由不釣一下他胃口的,康奈德露出個欺逗式的微笑,走到華高身後,松開一只手銬,然後把鑰匙擲到餐桌上,他退出一段安全的距離。
“來,華高,我們出去走走。你這木屋安靜舒適得讓人發慌。”
看到華高向緊閉的臥室門投去擔心的一瞥,康奈德接著道,“她不會有事的,而且我們也不會去太久。”
別無選擇,華高解開另一手腕上的手銬,再松開腳踝上的繩索,他困難地站起僵硬的身體。
“我不該鎖你那麼久的,散散步對你有好處。”康奈德晃了下手中的麻醉槍,“可我勸你別做傻事,我可不想把暈死的你拖回來。”
走出木屋,他們走進樹叢里。
康奈德一直小心地與華高保持距離。
華高沒吭聲,可康奈德知道他快憋瘋了,他想知道康奈德讓德芬一個人待在臥室里干什麼。
可即便想知道得要死,華高仍默不作聲。
“我很好奇,華高,為什麼用槍?”
“什麼?”還真是神經過敏,用得著這樣惡聲惡氣嗎?
“當你發現德芬在你小屋里時,為什麼要用槍?”
“你讀了我***整本日記,你以為那槍有什麼用?”
“德芬沒對你下藥,她一個人呆在這里,她怎麼了,只有你一半的體積,她會對你造成什麼威脅,嗯?你要槍來干麼,想把這可憐的女孩嚇失禁嗎?”
可憐的家伙,象快要中風一樣。
“我沒想傷害她的。”
“哦,這解釋恐怕連你自己也不相信吧?”
華高雙眼發紅,臉色變青。
“你記得的,華高。這才是你想要的──去傷害她。你不用親口承認,也無需寫進日記里,我懂你,我懂。在你經歷了那許多‘事情’以後,你發現她,在這里,在你隱蔽的荒間小屋里,你身體的每個部份都想要傷害她,希望她比其他那些人加起來還要壞,這樣你就可以像他們對你那樣去對她。不把她當人看,玩弄她,去實現你心中最黑暗的幻想──還可以冠上堂皇的理由。”
沒有自辯的反駁。
“而這華高,也是為什麼你老在懷疑她的動機──即使在你了解她、信任她,甚至關心她以後。為什麼在壁火旁那溫馨的一夜後,你還能說服自己說她是來監視你、偷窺你的呢?”
康奈德其實不想這樣折磨他的。
但他敢肯定,就像他對德芬的肯定一樣,華高將不得不承受連串的痛苦,唯有這樣他才能誠實地面對靈魂中的黑暗面,也唯有這樣,他才能過上完整而有趣的人生──也只有在這以後,他們三人間的樂趣才能真正開始。
康奈德感到這一刻的華高對他有一股獨特的吸引力,就象德芬對他的吸引力那樣。而這兩人間也正好有著某種奇特的相似處。
“而最為可悲、諷刺的是,你是那樣害怕會傷害到她,以至於甘願冒失去她的危險。”
康奈德等待著,華高仍沒作任何辯解。
“你其實也知道的,不是嗎?她要的不是什麼護花使者,也不是那種拖她的手拖五年,還碰都不碰她處女身的謙謙君子。”
“現在,已經沒這危險了。”悲傷多於憤怒,滿滿地洋溢在華高的嗓門里。
“是沒了,可是我促成的,不是你。如果你不夠小心,華高,到最後,你就不可能在粗暴里守住那一分溫柔了。”
康奈德知道,他所說的,華高內心某角也是認同的。
“昨晚你上了她。你綁起她,剝光她,上她。上你那純真、害怕的處子德芬。”
華高身上的每塊肌肉都繃得死緊,像隨時要爆裂般。
“我不會問你是否有在享受的,華高。可是,以你豐富的性經驗看來,德芬對昨晚的一切會有怎樣的感受呢?”
看華高把下顎繃成這樣,就知道他不會回答了。
“在你的人生里,你有試過如此徹底地讓一個女人臣服在你手下嗎?我指的不是純肉體上的臣服。一個男人可以捆綁一個女人,讓她淪陷在他的統治下──可那僅僅是身體上的──他絕沒可能觸碰到皮膚以下的任何東西。”
“可你得到了她,完完全全的她。她把自己毫無保留地交給了你。那可不是你們那些壁火旁的浪漫插曲可以比擬的。昨晚,她是那樣徹底地赤裸在你臉前,所以你可以給她更親密的觸碰,那比你走到她跟前,問得她允許後發生的愛撫更能觸動她的靈魂、更能深入她的骨髓。”
康奈德一直注視著華高的神情,直到華高回望向他,“我想,這其實你也知道的。”
帶著哀傷、憤懣華高迎上康奈德那一派了然的凝視。
“我告訴你我知道的。德芬她信任我,雖然我不配。當她是陌生人的時候我傷害過她,當她是朋友的時候我再次傷害了她。而在發生那許多事以後,她把她的信任重給回我。”
帶著破碎的哽咽,他接著道,“然後你出現了,你讓我再一次傷害了她。”
“算了吧,華高。別再騙你自己了,你沒傷害到她,而她也依然信任你。”
“她再也不會了──”
沒繼續刺激華高,康奈德思索著華高這反應背後的隱義。而他知道,清楚地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麼。
林中回到木屋,把俘虜‘安置’在起居室後,康奈德走進小臥房。
德芬用奇特的眼神看著他。
他讀不懂那雙灰黑美眸在想的是什麼,但把它想象成是她順從於他那小小的肏控游戲,似乎也說得過去。
在屋外、林間某處,當他謹慎地與她的伐木工朋友並肩而行時,他就已想好了,下一步的計劃。
夜幕降臨,晚餐過後,康奈德把他們二人安排在爐火旁,分隔多‘時’後,再讓他倆享受,那份焦灼的期待。
華高坐在扶手椅上,德芬則坐到沙發上。
想坐到她身旁時,一個絕妙的主意涌至,“稍等一會,”說完康奈德走進廚房,拿著杯葡萄酒折回。
“來吧,親愛的,喝一杯。”
把酒遞給德芬,康奈德坐到她身則,近得足以感覺她的體熱。帶著不確定的焦慮,她與華高盯看著他。
“只有我?”
“是的,愛,只有你。”
“我不想喝,”她道,嗓音緊張而低沈,讓人僅僅能聽見。
“喝吧,德芬。能讓你冷靜下來的。”
殘酷,卻又不容抗拒。
他們倆的表情──實在太有趣了。
她把杯沿沾到唇上。
康奈德看著華高,任他徒勞地怒瞪著自己,好一回康奈德才轉向德芬,做他從未允許自己做的事──愛撫她,像戀人般愛撫。
是的,他碰過她無數次。
撫遍她軀體,逗弄著給予歡悅。
但那全是帶著故有目的的。
從沒有,他從沒敢縱容自己,把親密愛人式的痴纏融進那撫弄里。
但現在,他們身體相觸,沙發上兩人的身體如斯緊貼,手指優雅地把她臉上的幾縷亂發撥後,然後有意無意地,他的手指逗玩著她睡袍的花邊。
呼息一疾,她的身體應激性地變僵,呼吸開始加速。
“喝一口吧,親愛的。”
直直地看著前方的爐火,她斜杯咽下兩大口酒,手抖得異常明顯。
他俯首把唇降到她纖美的肩上?──??輕掃,頭微揚,迎上華高威嚇的怒視。
“想一下,德芬。昨晚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華高奪走了你的童貞。這很值得慶賀一下,不是嗎?我在想我們該做些什麼來記念這個特別的日子呢?”
他用鼻尖摩挲她透著馨香的秀發,“嗯?”
感到抵著他的她身體的震顫,看到華高胸口開始明顯地起伏,康奈德強壓下上涌的笑意。
從早上起就沒讓他們碰觸對方,相信他倆的發條已經上緊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這色女孩。可我想的卻是另一碼事,一回壁火座談。”
她緊張地看向華高,再望回爐火。
“我不知道你發覺了沒有,可華高和我作了異常激烈的討論,是關於,該怎麼說呢?你的真性情,真本性。”
現在,不用他促請,她把酒大口的灌入口中。
“正如你可以想像到的,華高和我有著巨大的分歧。並不是說他沒有好的論據,可我就是不能同意他說的。雖然我不是那種思想閉塞,不能被說服的人,可對德芬,我絕對是個專家。”
“千萬別誤會?──我當然看重華高的想法。可我不得不說,他沒我了解你深,雖然他跟你快樂地共處了頗有一段時間,可他並不知道你最秘密的想法。不像我,華高所看到的你──”康奈德突然輕笑起來,“嗯,你的想法,是──你選擇讓他看到的。”
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他看得出來,她嘴唇的輕抿,她只敢盯著壁火看,她的身體如何從顫抖變成僵直。
“只有我了解這些,就太不公平了。不是嗎,甜心?”
她惶恐的抗拒表情──緊咬的下顎,僵硬的姿勢──慢慢弱化為聽天由命的順從,又吞下一大口紅酒。
“很明顯,要讓他更了解你唯一的方法就是讓他進入你那些秘密的欲望里,通過讀你眾多可愛故事中的一個。不像他昨晚讀的那篇,那是為幫你……開苞做准備的。”
他又輕笑起來,“我知道,你也知道,那只是你寫過的味道最‘清淡’的故事。而且,我還把前後章節抽走了,只留了戲玉給他看。但上下文其實也很重要的,不是嗎?”
“要挑哪個先讀可真難,我選了好幾篇,這幾個故事都是‘刺激’異常的,而且還很有啟發性。最後我挑了這篇……”他伸手拿起桌腳的一小疊紙張,那些資料早在晚餐前就一直放在那兒,只是沒人去留意它們而已。
“嗯,就說挑這個故事是因為我的個人喜好好了。”
德芬沒轉頭,但他看到她用眼角偷瞄了下上面的標題,看到她眉頭淺皺,呼吸再劇。
的確,那是她黑暗凌虐類故事中的一個,可還遠不是最離經叛道的。
他真猜不出有哪個故事,她讀給華高聽時會不令她自己羞愧欲死。
“親愛的德芬,讀給我們聽吧。”
他的話打碎了她最後的微薄希望──希望康奈德只是把那資料遞給華高,讓他安靜地看。
他原以為她會拒絕、會求他別用大聲念的方式。
他原本肯定最少會有那麼一兩滴眼淚的。
但德芬只是飲盡手中殘酒,把空杯遞給他,從他手中接過資料。
感應到自己的存在對她而言,有著莫名的撫慰作用,康奈德把杯子擱到餐桌上,再坐回她身旁。
勇敢如她,抖動的手還是讓紙張明顯地跟著晃動,開始讀時,她的嗓音異常粗啞,她不得不停下,他知道她在掙扎著,不讓自己哭出來,過了好一會,她清了下喉嚨,試著重新開始。
康奈德看向華高,發覺他正凝看著德芬,帶著憐憫與期待──當她終於用低恬、顫抖的嗓音念出第一個句子。
“她拒絕醒來,但她感覺很冷。”
停下,她抬頭久久地靜看著華高,然後深吸一口氣,繼續讀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