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象被狠敲了一下般,竄過瞬時的空白。
他的屋。
她注視著他,他的體型,他的手槍,他的厭惡。
他的屋。
“我在***問你問題。”他嗓音嘹亮,木屋似也應聲微蕩,只差沒灑下縷縷塵絲。
“你的屋?”她笨拙地低聲反詰。
“是我***屋子。你在這里干什麼?”
哦,當然了,她真笨,早該猜到的。這很合理,不是嗎?比起有另一個像‘他’那樣的人出沒在這片林區來得合理,合理多了。
“我──”
這是他的屋,他不是連環強奸殺人犯。
他光火,是因屋子被闖,這可以理解。
但在他的怒目注視下,恐慌並未稍減。
他的憤怒遠超出一個男人發現一個女人闖入屋時會有的憤怒。
另一種想法躥過腦門,把她羸弱的希望扯進絕望的深淵:她逃跑時,他為什麼不讓她跑掉呢?
“我在──樹林里──迷──迷路了,”她結巴著說道,“無意間──來到這里,我在樹林里好幾天了,又冷又餓。沒有人在屋里,我就闖進來了。我很抱歉。”
開始的口吃到後來變成連珠疾說。
他一臉狐疑的看著她。在他徹底的巡視下,連她自己也覺得那說辭毫無說服力。
“你只是在樹林里迷了路,才偶然發現這屋子的?”
“是的。”
“那你在樹林里干嘛?”
即使說出真相,他也不會相信的。她瞎扯道,“我跟朋友去露營,我到附近散步。”
她越說越快,嗓音聽在自己耳里,也覺刺耳突兀,“然後我就迷路了,我找不到營地,越走越遠,最後來到這里。”
“什麼營地?”
猶豫了該死的幾秒後,她說道:“我把名字忘了。”
“哦,真巧。”他的口吻滿是不耐,好像她口里吐出的每個字早在他意料之內。“從哪來的?”他嗓音緊繃,言詞簡潔,繼續挑釁著她的謊言。
“西雅圖。”
“很好,那你是怎樣到達那營地的呢?”
“我不知道,開車的不是我,我也沒留意。我的方向感向來很差勁的。”
“呣──哼。”
他盯著她,盯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把她僅余的鎮定逐層剝走。
“你叫什麼名字?”
“德芬·阿斯特。”
他看著她。
德──到她,芬──開她,斯──裂她。
他放任她在焦慮中浮沉,沒下定論。
只直直的盯著她的臉,想揪出她說謊的痕跡。
然後,目光下移,轉到她濕漉漉的身體上,最後落到那沾滿泥水的襪上。
他憎厭的看著地板上的兩排泥印。
“脫下襪子。”
一陣癱軟後,她脫下短襪。
這是他的屋,她才是入侵者。
但他滿帶憎恨的口吻、表情,他魁梧身體的緊繃態勢,還有他手中微顫著的槍,感覺脫離危險的希望實在渺然。
眼睛緊盯著她,他也探索著把鞋蹭掉。
“還有褲子。”
恐懼已入骨髓,渾身乏力,她有點奇怪,奇怪自己怎還沒倒下──虛軟著脫下泥水淋漓的運動褲,露出里面那原條本屬於他的四角褲。
一陣激怒攻心,他怒道:“你自己的衣服呢?”
好不容易找回嗓音,她抖索著答道:“在──在垃圾籮里。”
“哪個垃圾籮?”
“浴室里那個。”
“去,把它拿出來。”
她轉身搖搖欲墜地走往浴室。他跟在後面,槍垂腰側。
進浴室後她俯身從垃圾籮里取出那團破布。
“算了,把它放回去。”看見那衣物的慘狀後他說道。
她象機器人般,僵硬地把衣物放回垃圾籮里。
“來,”他邊退出浴室邊說道,“去睡房。”
‘去睡房’──這簡單的三個字激發新一輪的恐慌,奪人鼻息。走出浴室,她向小臥房走去,想到藏在睡袋里的手槍,心中重燃一线希望。
“不是那間。”
──希望破滅,她停住,像被送往斷頭台般,轉身走入主臥房──他的臥房。
他從衣櫃內取出t恤和運動褲。
“好了,回浴室去。”
折返浴室後,他說道,“站進浴缸里。”
她不敢違逆,恐懼凝結喉頭,像要把她活生生勒死般──無助,無望。他拉上浴簾,豎起一道朦朧的褐色屏障──在他倆之間。
“把衣服全脫下。從上衣開始,脫了以後遞給我。”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脫運動衫時連帶翻起里面的t恤。
她連忙把它扯下,雖然明知這樣做並無補於事,到最後他還是會讓她一絲不掛的。
恐懼已無以復加,他是不是要開槍了?
透過浴簾讓子彈一顆顆打進她的身體?
下一秒,他就要開槍了吧。
手顫抖著穿過浴簾遞出運動衫。
“有沒有其他襯衫嗎?”
她沒吱聲。
“遞給我。”
脫下恤衫遞給他。
“現在到短褲。”
脫下短褲後,身上再無片縷,她等待著,等他拉開浴簾,看站在浴缸內赤條條的她。拿著短褲的手麻木地伸到浴簾外,感覺它馬上被奪走。
“還有胸罩。”
她沒哼聲。
“把胸罩給我。”
他從容的嗓音里透出明顯的敵意。
“我沒有。”
她盡量平靜地、快速地、保持音調平穩地說出那三個字。
她靠在牆邊離他盡量遠的地方。
她不會哭,絕不會哭的。
過了一會,一只手穿過浴簾伸了進來,上面有他從衣櫃取出的干淨衣物。
她試探著把它們取走,馬上穿上。
重又穿回衣服,這突來的釋然差點讓她啜泣出聲。
自被他逮住後,她腦里閃過無數個與他搏斗的片斷──她發狂但圖勞的掙扎場面。
來得及制止以前,幾滴淚珠滑下眼瞼。
“穿好了沒?”她沒答話,趕忙拭走淚水,那樣他就不會知道她哭過了。
叫他去死,叫他下十八層去!把我嚇成這樣,他憑什麼?
“我要拉開浴簾了,聽到沒有?”頓了一會,然後是浴簾被拉開時金屬圈刮擦鐵线的嗚嗚聲。
“好了,出來。”
把她引到起居室的沙發前,他說了聲“坐”。
她坐下,看著他走到後門,開門,探身往外拖進一袋東西,然後把門鎖上。
他站了一會,似在猶豫什麼。
一輪靜默後,他突來的動作顯得有點嚇人──雖然他只是走進廚房。
他的視线離開了她一會,她想衝到門外逃跑,或者衝進小臥室把槍取出。
廚房里的他回頭望向她,她沒動。
在食櫥內取出一只平底玻璃杯,再拿出瓶威士忌,斟上半杯。
他走回起居室,把兩塊園木投進快將熄火的壁爐里,然後坐在壁爐旁的地板上正對著她,他呷了一口酒。
他靜靜的坐在那里,飲著他的威士忌,不時向她投來懷疑的目光。
她看著他,他的身體好像本就屬於這里、這片森林。
堅硬的樹木、巨大的鵝卵石像他的密友,而那些‘自然風光’卻能隨時置她於死地。
他尖銳的眼神象要把她撬開般,那是一種毫不掩飾的檢視目光,她像件待檢的物品,而他是檢查員,要把她層層剝開,徹底研究。
不安再度來襲,鎮靜逐步流失。
“知道我是誰嗎?”
這突來的問題叫人措手不及。她低聲應道:“不知道。”
“你來這里,不是要偷紀念品,或者看上我幾眼,照幾張相片嗎?又或者捕捉些我不為人知的丑態?”
她看著他,搞不懂他在說什麼,然後腦內憶起些影象,這張臉好像在哪里見過……她記起那些被她翻弄過的信,上面的名字也有點似曾相識。
“我會四處看看,要是給我發現有什麼不見了,或是找到你偷藏起來的相機的話──就什麼也不用說了。”
“沒有相機,我也沒拿你什麼,”她衝口而出──腦里只想到他說的所謂紀念品。
但她突然想到那個盛滿物資的背囊。還有那把手槍──他會發現的。
“我是說,我不是想偷你東西的。我只是想回家──從這里走出去,我打包了一些──必需品。”
“必需品?”
“我在你的儲物櫃內找到一個背囊,便把食物什麼的放進去。我本來打算明天一早就離開的。”
“離開?去哪里?”
“想辦法找個城鎮什麼的。”
“給我看看──那背囊。”
她站起向小臥室走去。
他就跟在後面,一手提酒杯,另一只手拿著手槍。
她徑直走到放著背包的牆角。
低頭看著它,想著那把卷在睡袋深處的手槍。
如果抓住它,她又該怎做?
迫他放下手槍?
綁起他?
還是開槍打他?
擅闖民居,再射殺屋主?
不過多半情況是他看到她取槍的動作,先開槍打她。
她把睡袋輕放地上,提起背囊。
“拿它出來。”
他們回到起居室各自的位置上。
“打開它。”
她松開背囊,把里面的東西一件件取出:罐頭,衣物,火柴然後是刀。他站起用槍指著她的臉。
“放下。”
她把一大一小兩把刀放到地上,然後一動不動的靠在沙發上。
他俯身撿起那兩把刀,拿到廚房放進抽屜里。
返回時,槍仍指著她,他伸手拉過背囊,把剩下的兩本書取出──《八月之光》和《陌生人》。
他看著她,突然爆笑起來。
“你沒可能就這樣‘走’出去的。”
“你什麼意思?那你是怎樣來的?”
“我開車顛簸了20多哩,到地形再不許行車時,就徒步走余下的9哩路。起碼要在30哩以外才有公路,或者──”他露出個了無笑意的笑容,嘲弄道,“營地,最近的城鎮起碼在60哩外。”
他像律師作結案陳詞般,道出不容反駁的事實──證明她在撒謊。
這次換她來質疑了。
這間與世隔絕的小屋,他的猜疑──怕她窺視他,或者偷他的東西作紀念品,這簡直是瞎扯。
她又憶起自己是掉進一條瀑布後才來到這里的,也許他說的是事實也不一定。
“那你是誰?”
他滿懷猜疑的凝視了她好一會,才答道:“華高?都。”
“華高?都?”
那是信封上的名字沒錯,但她還是弄不懂他是何方神聖。他一面嘲諷的微笑著,一副明知她是在做戲,還放任她繼續玩下去的樣子。
“是的,華高?都,翡翠鳥的主音歌手。”
“哦,”她當然聽過他們的音樂──他們可以說是無處不在,紅得發紫──但對那樂隊的主音歌手她只有模糊的印象,好像在某雜貨店的雜志封面上見過。
他走到書架旁的一個箱子前,打開並取出里面一只cd盒,走回,遞給她。
她接過低頭細看,他真的在里面,在設計精巧的封面上,他就站在三個男人旁邊。
他高大的體格,濃密的黑發,還有那異樣溫柔的眼神。
“真的是你!你剛才真以為我是個變態粉絲?擅闖入你屋然後──”
“我現在還是這樣認為的”,他毫不客氣的打斷她道。
如果不是受驚過度,她早大笑出聲了。
一條粉絲!
在學校里,有關流行娛樂方面的話題她是從不過問的,她對流行二字絕不感冒(雖然她也會得流感)。
但現在在他灼灼的注視下,哪里笑得出來。
那雙緊盯著她的眼球異樣閃爍,好像隨時要把她焚化般,她感覺自己像條惡心的毛蟲,被擺在烈日下,他的注視就是身上的一面放大鏡,它把強光聚焦,熱熱的煎灼她,直至她冒煙,燒焦,化灰。
他的仇視和夜涼的空氣戳刺著她的身體,讓**皮疙瘩布滿光裸的前臂,再蔓延至頸和背部。
在他的注視下感覺像身無寸縷般,她想把手臂交叉胸前,沒戴胸罩,只穿t恤,雙乳的形狀在單薄的衣料下一覽無余。
她留意到自己的‘暴露’,他一定也注意到了。
但為了不讓他察覺自己的不安,不讓他看出她此刻的無助,她改用雙手擦拭臂膀,想把寒氣及他凝視引發的冰冷搓走。
“那──那個背囊呢?我為什麼要偷你的背囊、睡袋還有20幾磅重的罐頭而不偷其他東西?”
“也許你特地把那些打包好,為的就是給我編個──少女森林落難記。”
他臉上突然露出刻薄惡毒的神情。
“也許,”他挪到她身前,用槍尖扳開她雙腿,傾身向前,直到兩人的臉僅一寸之隔,“那個落難少女幻想著想跟搖滾明星──大干一場。”
他的體溫輻射到她皮膚上,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微顫的唇瓣上。
他的身體置在她被迫打開的雙腿間,他下巴緊鎖。
他要麼是個即將強暴她的惡男,要麼是頭快將咬她喉嚨的猛獸。
他像頭凶殘的獵犬,要像撕殺獵物般把她活剝生吞。
她臉色煞然涮白,雙眼盛滿將出未出的淚水,渾身打顫。
看到她蒼白的表情,胃部像被重擊了一下般,他馬上退開。“也許,是我在亂發神經。”那話音低不可聞,他站起。
“你冷了。”
他茫然笨拙地說道,看唇形象原本要說的是另一句話。
他大步走回主臥室,回來時手上多了件秋衣,他遞給她。
小心翼翼的接過那衣服,她沒穿上只把它抓在胸前。
抬頭發現他正看著她,突然間,她再受不住了──受不了他的凝視,他的存在,他的威協。
僅有的自制也棄她而去,眼淚奪眶而出。
“求求你,”她低聲道,努力不讓啜泣變成號淘,“放我走。”
他臉上現出奇特的表情,這表情在可怕的靜默中持續了很久,然後他柔聲道:“對不起。”
那奇特的表情好像也滲進他的嗓音中,教她的心沒來由的緊抽了一下,那三個字更像一連串恐怖話語的序幕。
“很抱歉,我不應該這麼──粗魯的。”
他繼續那柔和的語調,奇特的神情里摻入奇特的恐懼與憐憫,“你沒可能就這樣走出去的。光靠一雙腿你是走不出去的,森林里也很危險──樹熊、柴狼、美洲豹。我沒可能讓你這樣走出去的。你也不用哭,我不會開槍的,而且,我也不會──”他頓了一下,似在掂量著合適的措辭,“騷擾你,如果你是這麼想的話。”
“那我為什麼會這樣想啊?”
她想高聲尖叫,但憤怒的嘲諷立即被恐懼覆蓋,她低頭沒再作聲。
“我知道我像個變態,但是,闖入我屋里的人是你。還有我不會買你那迷途故事的帳,我不相信你──可我也不會傷害你。”
似在對自己而非對她說般,他又重復了一遍“我不會傷害你的。”
那是令人信服的口吻,有一定的安撫作用。
等著洶涌而出的淚水悄然隱退,顫抖漸趨平靜。
一輪長長的靜默過後,他又說道:“你可以留下來。”
他說‘可以’,那是不是說她也可以選擇離開?
他邊取出槍內的子彈邊說道:“我會把槍放下,那你就不用那麼害怕了。另一個原因是拿著把上滿膛的手槍走來走去,其實怪不舒服的。”
又是一陣沉長的寂靜,之後他看向她,她也正看著他,眼神交會的刹那,他一改之前憤怒或憐憫的語調,改用嚴厲的口吻說道:“可我警告你──別指望我會跟你上床。”
換作是兩星期以前,聽到這種自以為是的恫嚇她不笑個半死才怪。可現在她感到的只有恐懼。
喝光杯里的酒後他站起,走進廚房,取出另一瓶威士忌。
“要一杯嗎?”他心不在焉的問道。
她沒作聲,他回頭看她時,她搖了下頭。華高喝完那杯酒後,便走進自己的臥室,‘咔嚓’一聲,他鎖上房門。
她微顫著坐在沙發上,渾身疲乏。
對上一次沒活在驚懼之下是哪時呢?
一個星期前?
還是更久以前?
恐懼教她疲憊不堪,坐在沙發上,看著前方的火,下一步又該如何?
背囊就在腳旁,內容物被翻出。
但她可以重新扎好背囊,取出臥室睡袋里的手槍,然後逃跑。
遠離這個神經漢,在荒野中尋找出路。
康奈德會不會就在外面找尋著她呢?
如果華高說的是實話,光靠走真的走不出去,她會不會死在森林里?
她轉頭望向窗外茫茫黑夜──暴曬而死或者餓死,如果她不小心受傷了,野獸會不會循著鮮血的味道找到她,把她活剝生吞呢?
有了手槍她可以自保。
或者自殺。
或者她可以選擇留下。
希望那男人的粗暴純是盛怒下的一時發作,屋子被個來路不明的人擅闖,任誰都會生氣的,那憤怒她可以理解。
而且他說他不會傷害她。
那就是說他不會傷害她。
要相信他並不容易。
一星期以前或許不同。
可現在,在發生了那許多事以後,她很難說服自己,去相信這個男人,信他會讓她獨處而不來──搞她。
在那片泥濘地上,被他壓著時,她真實的感覺到他的硬挺。
那時候他在猶豫──她知道──他也在掙扎,掙扎著是否把她拖入屋內,對她上‘另一堂課’──而非單純的審問。
但他畢竟沒做其他事。
如果他想要傷害她,他早就可以了,但他沒有。
而且他沒有囚禁她。
她曾是另一人的囚犯。
但這個男人把她留在起居室,任她自由出入。
而且她有槍,要是他夜里來襲,至少她還有槍。
不情不願她還是決定留下,走進小臥室把門關上──可惜門鎖早壞了。
在火爐內生了個火,把手探入睡袋內取出手槍。
她檢查了兩遍確認槍上滿子彈,保險制也沒拉開後,才把它放到枕頭下。
爬上床,被單拉至顎下,側身,手探入枕頭下,直至指尖觸到槍身冷硬的金屬,保持著這姿勢她慢慢睡去。
在自己房間里,華高喝完第二杯酒。
沒可能的──第三次,第三次了!
應該殺了她的,但他沒有,為什麼呢?
在窗外看到她的刹那就該扣下板機了。
是她驚懼的眼神讓他疑惑,令他收回拳頭,撤走子彈。
現在還與她共處一屋,媽的,她是怎樣來到這里,找到他的呢?
就垃圾筒里那團破布和她腳上的傷痕來看,無論她從哪來,必定吃了不少苦。
雖然很想把她轟走,但他沒可能讓她光著腳的跑到樹林里──不死在那里才怪。
他回想起她沒命逃跑時的情景,她驚惶的尖叫,那是假不了的。
他如何逮住她,把她按在地上──她在他身下,羸弱的掙扎。
隨恐懼飆升的腎上腺素,因狂奔引發的血脈奔騰,還有急劇的喘息。
下身一陣發緊。
他不會──倘若她膽敢像那些人一樣對他,他會豪不手軟的殺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
可他也不會──意識到她的驚惶後他用了‘騷擾’兩個字。
她的眼淚,她的驚斥讓他愧疚。
他說不出其他話,唯有保證自己不會騷擾她。
又吞下一杯酒。雖有歉疚之情,猜疑卻未減半分。即使是她的眼淚,也未免涌出得太多太易,就如她那通營地走失的慌話般,讓人難以信服。
又憶起那嬌小身軀震顫在他臂下的情景。
想到這里,下身更形鼓脹。
心底一陣厭惡,卻又揮不開那股興奮。
在那片泥濘里,她就緊貼在他身下,雨水打濕她纖細的頸項與手臂,打滑皮膚。
她的生與死,由他主宰。
不自覺地,手已滑至堅挺下緣。
把惡心感壓下,欲焰再揚,想象粗挺抵著她粉嫩臀瓣的感覺,他知道,對他想做的一切她無從抵抗,任想象馳騁,拉開腰帶,他開始──撫摸自己。
腦海里,他倆還在外面那片澤國中。
雨水打在他倆濕冷的身上,把宇宙縮窄,只有雨水,他和她──一切變得更暗、更貼近,只有嘩啦啦的雨聲與彼此不規則的粗喘。
她是來傷害他的。
那些人毀了他,而她緊隨其後,她也要分一杯羹,她要踐碎他靈魂的最後一片淨土。
一年了,對他們的憎恨,他壓抑了整整一年,現在他要懲罰她。
怒火在心中狂燃,吞沒憐憫,繼續熾燒。
他像火山里的岩漿,滾熱灼燙,他要撕裂、熔入她每道裂縫、每個缺口。
她最劇烈的掙扎也不過是個顫抖,他的鉗制只容得下她嬌弱的蕩喘。
他要撕碎她,焚化她──無論身體還是靈魂──讓它一起成灰。
指尖一面滑過柔嫩的身軀,一面品玩她的震顫,最後落到粗厚的運動褲上。
拉下褲頭,扯裂內褲。
他的內褲裹著她的臀──白皙柔滑的圓臀。
腿間深色的陰影是他報復的秘地,是他泄火瀉欲的妙境。
他想象當他解開皮帶,緩緩拉下牛仔褲拉鏈時,她死命的掙扎,她驚惶的求饒。
一手按著她的背,另一只手隔著內褲揉搓硬挺,來回幾下後把它掏出,插入他圈著的手中,怒漲硬熱的觸感燙滿掌心,手感傳至腦門,神經像電线一樣再把那股熱匯入下體,讓肉柱更硬頑、更粗長、更熱。
火候到了,先捅她的淫穴。
壓下她的肩,壓下──直到她蒼白的臉頰觸上濕淥淥的地面,粗腿擠開她竭力緊夾的雙腿,他從後面貫入她,沒有前戲,只有蠻橫的搗入。
她身體猛震了一下。
插進她淫穴時,緊握她腰的手同時往後推,讓私處的擠撞更滿、更深。
伴著每下戳刺他粗喘,他呻吟,他狂怒的肏她——劇烈又從容,每次獸性的抽插引發欲火更熾,引爆新的抽插渴望。
多,更多,他要更多,他以極度的緊迫感肏她,但還不夠,他要更狂、更激的享受,他要更緊、更窄的——她的後庭,那更禁忌的地方,更羞恥,可讓他享受更多。
媽的,就是那里。
肉龍狠狠地自她花唇間拔出,上面沾滿她的蜜液,在雨水打散那香甜的粘膩前,他用冠部急速頂弄菊穴入口。
光是想像,想象把怒龍的頭部塞入那抗拒的一環,已令他險些噴出。
等,先緩一下,他要慢慢享受,緊握她的腰,把熱鐵一寸一寸的喂入她的後庭。
迫使她被圓潤的頭部撐開,終於突破外圍最緊膣的一圈,感覺龍頭被箍緊,似要把他擠出又象要把他含入。
“嗯──”他仰首嘆息,再低頭看向肉龍,看著粗脹的紫紅慢慢地整根沒入。
“啊──”
“哦──”
她痛呼,他嘆吟。
他開始癲狂的抽頂,狂暴的高潮來襲,快而深猛。
肉刃拓寬她的嫩槽,扯裂內里軟嫩的媚肉,塞滿整個幽深處,她柔弱的脈博隨之膨脹加速。
她想尖叫,但聲波在觸上空氣前凝潔,沒能哼出半聲。
她軟癱在他身下,肺里滿是他給與的熱,下體有他粗暴的進出。
他看著她貼在地面的可憐巴巴的側臉,小嘴微張,雨水打進她的嘴里,但她無力吐出,就像她的下身吐不出他的壯頑一樣,她渾身上下,只剩呼吸的力氣。
那股主宰一切,肏控一切的快意自他心田源源涌出,席卷她、撐爆她、吞沒她……
他幻想,他套弄,直至射出。
意識返回──他變回一個人,在自己房間里,坐在床緣。
套著他下體的那圈緊窄不是她的菊穴,只是他肉緊的手。
脫下汗濕的t恤,清理掉腹部與胸口的遺液。
憤怒馬上被痛苦的羞漸和自我憎厭淹沒。
我是誰?***強奸犯嗎?
幾個月沒碰女人了,第一件會讓他勃起的事自然是個掙扎在身下,想逃出他制爪的女人。
他自慰的第一個幻象是強暴一個沒傷他分毫的女人。
他以為自己會吐。
猛灌入三杯威士忌,想把那股惡心感驅走。把空杯擱在床頭,他癱在床上,眼神茫然地望著天花板,知道等待自己的又將是數小時的無法成眠。
媽的!
第二天醒來,記起另一個臥室內睡著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喉嚨升起一股揉合著憤怒、怨恨與悔疚的肝火。
在這狗屎地球上,這所林中小屋是他唯一的避難所,現在卻闖進個陌生女人,象他知道的那邦人一樣,她要撕損他的平靜、他的獨處,他難得的安全感。
但她又顯得那樣嬌弱、象個易碎的花瓶,而且很怕他。
他慣於被制服,被人張牙舞爪,差點忘了自己是個體格魁梧,足可把女人嚇壞的大男人,而且手里還拿著槍。
他記起昨晚手淫時的幻象,羞恥感象只濕冷的手緊抓他的內髒不放。
起床穿上干淨衣物,到浴室解手,順便把殘留口中的威士忌味衝走。走向廚房時發現她正坐在餐桌上看《罪與罰》。
她抬頭碰上他的凝視。
初生的短茬令他的臉孔看起來更蒼白,頭發蓬亂,他看起來憔悴、粗獷,比昨晚更嚇人。
但同時,這個強壯、高大、粗暴的男人看起來又是那樣──脆弱,宛如一尊帶著裂紋的巨大石柱,仿佛稍一觸碰便會碎裂般。
“我借了這個,”她靦腆地說道,指的是那本小說,“希望你不會介意。”
她希望馬上消失,消失在他面前。昨夜怕他來襲。現在,被他這樣睨視著,她才感到自己是個入侵者,她也覺察出他的厭惡。
“不會,只是別打外面那斧頭的主意。”
他對著那本書點了下頭,擠出個微笑,想消除彼此的局促。
不確定是什麼令他有那番看似有趣的言論,還有那個不自然的微笑,她也試著回幽他一默。
“苦頭昨晚吃夠了,不需要再多一個。”
這回他的笑容來得自然多了。
“要吃早餐嗎?”
“好啊,謝謝。”她努力保持嗓音的平緩。
“想吃什麼?奄列還是麥片?”
“麥片。”語調溫文有禮卻還是有點生硬。
“在城里我總是吃麥片,到了這里反而想吃些肥膩的早餐。”他試著找話題,好讓兩人自在點。
他把麥片倒進碗里,加入牛奶浸泡,然後遞到德芬面前。
“我幫你拿湯匙,要橙汁嗎?”
“好,謝謝。”
她吃麥片時,他為自己弄了份奄列,然後捧著食物坐到她對面。
“三星期後,司機就會來。如果你忍得了我那麼久,那天早上我們可以一起步行到約好的地點,當天下午你就可以回到西雅圖了。”
“三星期?”
困在這里這麼長時間——還要和他在一起,想不沮喪也難。
“大家會以為我死了。”
“你沒發現搜救行動嗎?”
“沒有。”
她低頭道。
當然不會有人來到河下游那麼遠的地方找她,人們甚至不會來這片森林找她,沒有人知道她的去向——除了那個人。
她想拿起那杯橙汁,卻發現手抖得異常厲害。
“冷嗎?”
“有一點。”
他在壁爐內生了個火,然後進了廚房,出來時手里多了兩個鮮嫩的肉桃。
“來一個吧,放久了也不新鮮。”
“謝謝。”
桃子肉質結實,果香撲鼻。她咬了一口,享受著那酸酸甜甜的滋味。
“你在西雅圖是干什麼的?”
“我是個學生,主修文學。”
“哦,陀思妥耶夫斯基。”
“是啊,我就是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學院念書的。整天就是和犯罪、懲罰、癲癇還有肺結核打交道。”
冷嘲熱諷是她貫用的答辯風格。
象他一樣,她努力讓自己健談些,好讓他也自在點。
她還是很怕他,他昨夜是那樣的粗暴,今早卻又如此友善,叫人一時難以適應。
“與你相反,我在米勒念大學,那里多的是食客、酒鬼和性病。”
“哦,聽說現在只有畢業生才有那種‘待遇’呢。”
他倆會心一笑。
注視著她,很難把這副無邪的樣子和她的‘本質’扯在一起,在這所小屋里,也許她是個瘋子,真正的瘋子。
另外那些人是罪犯,他們象強盜一樣奪取他們想要的,闖入然後離開。
也許這個人有不一樣的計劃。
真有人會為一個陌生人而如此狂熱嗎?
接近他,千方百計地,想讓他愛上她?
或者比這更糟——他想起《本能》和《危情十日》兩部電影。
她發現他正觀察著自己,一副要把謎團解開的表情。
大口啃咬桃子時,他的思維游離開去,沒再留心閒談。
他張口向桃子咬下,牙齒撕開嫩滑的果皮陷進柔軟的果肉中,金黃色的果汁打濕他雙唇,德芬驚覺自己雙頰發燙。
一種他會用他的嘴對她做同樣‘恐怖’動作的想象直插入腦門,她幾乎能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他的唇。
她覺得他是故意的——故意那樣性感地大口狠咬桃肉。她紅著一張臉緊張的站起。
他這才注意到她突來的不自在,卻不知所為何來。
“吃完了嗎,我來洗碗吧。”
她收起他的餐盤,同其他餐具一起拿到廚房清洗。“待會洗完碗碟後,便拿起飯桌上的書,馬上回到小臥室里”她這樣告訴自己。
吃完桃子有點口干,他也走進廚房為自己倒上一杯橙汁。
背斜倚在櫃台上,眼神不由漂向身前的她,她正背對著他洗碗。
他這才發覺,他給她的那件恤衫上破了個小洞,就在右肩後側,通過那不到一厘米寬的小洞他清楚的看到內里白皙的肌膚。
斷開的白线松垮垮地卷曲一旁,只要稍一拉扯,破口便會擴大,露出她的背,擴大露出整個背部和她的肩膀、手臂還有更多——她的鎖骨、胸部、腹部,她所有灼熱柔嫩的水膚。
他著迷的來到她身後,她正用水衝洗碟子上的泡沫,他的身體斜靠上前,手臂越過她肩膀把空杯放進水槽里。
有那麼一刹那,他不能自己,只能痴痴的凝視著她的後頸——兩條整齊的瓣子很可愛,一縷散落的青絲輕垂頸側,隨著他呼吸誘發的微弱氣流輕輕搖晃。
他的氣息好像也改變了她頸後皮膚的肌理,讓它泛起一層迷人的疙瘩,一股少女體香隨呼息沁入肺腑,心如意蕩。
他急忙退出廚房,走進自己臥室,‘砰’的一聲把門鎖上,然後盡量保持安靜,安靜……
在兩人的小心回避下,這天余下的時光總算安然渡過。
如果發現她偷瞄自己,華高會馬上猜疑她此行的目的——無論為公還是為私,她在默記他的行為模式。
當德芬發現他投來的窺視時,骨髓如被注入冰霜般,透體通寒,與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共處一屋,安全是那樣遙遠。
雖然各有所思,表面上他倆還是盡力保持平靜,只有感到另一人射來的目光時,才會回看對方。
對她來說,第一個漫長的一天和隨後的幾天,他每分每秒的存在都是一種威脅。
每次她返回臥室,都怕身後會響起他的腳步聲,怕他緊跟上來,把她推進房里……
每回打開房門,她都害怕,害怕他會等在那里——站在門邊,就等她開門的一刻,把她按在過道的牆壁上,把她身上的他的衣服撕碎,把她推到地板上,壓向她……
她被無止盡的恐怖想法折磨著,想象他在某個角落逮住她,扼住她的喉嚨把她按在牆上,猥褻地看著她。
和他共處在這荒間,她是徹底的孤立無緩,這點他們倆都很清楚,他主宰了一切。
她驚悸的表情,戰栗的身體,絮亂的呼吸只會讓他獰笑更濃。
他抓住她運動衫的拉練,當它被緩緩拉下,他細看她恐懼得快變形的臉。
然後,扼著她喉嚨的手未撤,另一只手扯下她的運動衣,再抓住t恤下擺,向上掀,翻過她頭部時,她身子跟著被提高,運動衫滑過她手臂,被無情地甩到地板上……
她不敢反抗,連想也不敢想──反抗只會換來更殘暴的對待。
如果她捶打他,推開他,那等待她的將是一輪毒打。
如果她把小刀藏在身上,他多半會先奪走它,再用它來劃她的臉、她的身體。
如果她用槍指著他──她敢肯定,他會猛力掀翻桌椅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後把槍奪走,反過來用槍指著她,脅迫她觸摸他……
沉淪在思緒的陰霾下,她無法自拔,感覺是無盡的脆弱,感覺自己的命運落入別人手里。
康奈德已證明過,她反抗不了,也抗拒不了。
現在和另一個男人困在這里,感覺同樣的無助。
可是還不只於此,還有另一種她無以名狀的東西在折磨她。
撇除孤立的無助感,她對華高的害怕還揉合著另一份情愫──一份微妙的渴望──難以言喻,又無從抵賴。
這林中怪人本身就是件矛盾的綜合體──壯碩的體格,沉著的思緒,驚人的優雅舉止,三種特質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感覺就夠不協調的。
嘹亮的嗓音除去初次碰面時的尖銳,平素是那樣的低沉柔和。
那鋒利的眼神,剛正的下顴,繃緊的臉,還有不時無端現出的自我憎厭表情,不協調。
年輕的生命里,從未如此濃烈的感受到另一個男人的存在──尤其是他身體的存在。
她害怕他的凝視、他的觸碰。
每當兩人靠近,近到可以覺察他體熱的時候,身體便會升起一股衝動,讓她想更貼近他。
他做的每件事、每個動作──滿是撩人的誘惑。
二人靠近時她情不自禁的會看向他的手,那些長而優雅的手指,看著它們翻書,看著它們搓揉面團,或者熟練地彈奏吉他。
她有時幻想他撫弄的是她──指腹對她手臂不帶雜念地輕撫,指背對她喉嚨的輕挲,還有在她身體別處醉人的揉弄。
那晚躺在床上,滿腦子是他──華高·都。
他和那些人不同,卻同樣令她害怕,但對他,還夾雜著另一種情緒──她也不清楚那是什麼,只知道那不是恐懼。
那攝人的銀眸,冰冷地閃爍著,有時像一池水銀,有時像一枚銀幣,似要以尖酸的眼神戳破她脆弱的皮膚,讓她灼痛酥麻。
有很多次她發現他在注視自己,她回看他時,他甚至不把目光挪開。
凝視她時他心里在想什麼呢?
她想知道。
她想到他的身體──高大、偉岸、健壯。
還有他的臉──當他靜靜地看書或彈吉他時,他看起來活像荷馬筆下的主角。
竟把他與古希臘神聯想在一起,她不禁想笑自己花痴。
但,是他那充滿爆發力的體魄、茂密的黑發、高聳的鼻梁以及方正的下顎,是他的外形誘發那種聯想。
當一個人揉合了壯碩的體魄與沉著的思緒,便很難不把他與神祗聯想到一塊。
一想到他的體形、他的力量,腹部泛起微酸的酥癢。
現在他對她還算客氣,但明天,他會不會獸性突發,對她大施撻伐,恐怕只有天知道!
他可以對她為所欲為,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想到這里,欲念更熾。
她躺在床上,想摸自己。
這奇特的想法,以前從未有過──除了跟‘他’在一起時,搖首把康奈德的影像掃走。
兩手閒散地疊放在肋骨上方,雙腿緊閉再滑開,腿心回以溫潤的悸動。
把膝蓋抬起,打開,感受那份‘開放’以及它帶來的羸弱感──雖然是獨處室內,又有被單的屏蔽。
手臂高舉過頭,往外伸展,拱背,想象因這姿勢而隆起的雙乳、翹挺的臀,還有胃的微繃。
平躺回床上,手下滑至腹部。
那里很溫暖,正規律的起伏著。
讓思緒沉浸在恬靜中,把一切有關康奈德的記憶刪除,一只手滑動著慢慢移向私處,往下滑,手指滑過運動褲的腰帶,感覺盆骨的微凸與下腹形成的淺窪,下體微鼓起的外唇瓣。
再下一城,手隔著華高的內褲輕覆腿間,手掌與指尖略施力按壓其上,慢慢的往前潛移,再緩緩的往後拖曳。
引燃官能性感的只是自己的手,多叫人詫異。
那最最細微的觸碰,觸感源自媚肉而非指尖,攪和出甜美的渴望。
她還沒完全打開自己──那最精致、敏感的地段還藏匿在手指的觸碰外,滿帶欺弄的指尖隔著四角褲逗弄陰花,指尖沿唇瓣輪廓慢慢下滑,漸行漸遠,來到大腿交匯處,越過密肉,在兩股臀肉擠出的溝槽間止步,折返──多一份急躁,加一分壓力,徐徐摩擦隱身於手指與恥骨間的粉瓣。
無需觸碰,也清楚蓓蕾已發硬,且曖昧的抖蕩,等著她的垂憐。
嬉戲蜜唇的手稍停,停在那兒。
注意力又回到雪丘峰上,想象這姿勢下它的模樣,圓潤略減,但乳首高高豎起,兩個玫色小點承托在兩團雪肌上。
兩手抓著t恤下擺往下扯,任粗糙的衣料擠擦乳尖,感覺那微妙的搓迫。
僅如此,感覺已很醉人!
雙手沿腹部緩緩上移,罩上乳肉,體驗充積掌心的溫暖、松軟。
兩只食指分別旋弄緊縮突起的粉點,感覺強烈的酥楚與亢奮自繃緊的乳尖通過肚皮傳至性器。
繼續徐緩的自撫,讓指尖輕拂敏感的突起,然後,差點忘了這動作有多──古怪,在被單下,搓捻乳蕾,體味身體的每根弦隨指尖的每下拂弄而繃起,感覺加諸乳尖的每下擠捏,感覺私處對每個扯弄的淋漓回應。
顫抖著的是下身某處──兩腿間。
她想要,想要達到高潮,展開雙腿,手在微燙的蜜肉上摩擦。
她不能自己,左手扯起四角褲的腰帶,右手暗訪其間。
灼熱、光滑的下體正焦躁地等著來客的造訪。
指尖沿肉縫盤旋而下,勾出撩人的圓弧,落下第一道觸撫,再滑回熱熾期盼著的濕濡間,打開它,尋覓敏感不已的玫核。
她在想華高。
想象的田園里,他倆正在起居室內──她坐在沙發上,他站在壁爐旁,手里拿著杯威士忌。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當她察覺並回望他時,他濃烈的注視未撤。
別扭又有點不安,她站起。
強作鎮定的走到餐桌前,拿起上面的書。
華高迅速來到她身後,身體壓向她,把她困在飯桌與他的身體間。
他施在她身上的壓力激起惶惑的快感。
上身被他壓在桌面時,透過運動褲她感到覆在臀上的他的手,他的手指在兩團軟肉間猥褻地搓擠,下流的按壓,再把它們掰開,他灼熱的下腹正正抵在她臀間,昂揚就在她私處下方,滿帶威協的壓向她。
“別──別這樣!”顫抖的嗓音透著絕望與惶惑。
當她靜躺床上自慰時,腦內幻化出的無助場景擦出一股電流,直劈媚肉。“嗯──”,耳邊響起自己的嬌吟,她任幻想繼續奔馳:
聽到她的哀求,他溫柔的扶起她,轉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向他。
巨掌要撫上酥胸時,她猛烈掙扎,一只大掌把她兩手反扣身後,另一只探入她恤衫內,他的手掌滑過敏感的腹部肌膚往上游移,劃過肋骨,懸在右乳下方——打住,品嘗在他褻玩下,她神情的屈服與不甘。
溫柔的握上乳峰,指尖捻弄紅莓,讓它變硬,讓她體味個中愉悅。
鉗著她雙腕的大掌松開,她羸弱的掙扎根本阻止不了他——把恤衫扯到雪丘上方,用下擺寬松的布料打結,讓它不再下滑,雙峰裸呈在他灼熱的注視下。
緊繃的布料壓著軟嫩的肉球,蓓蕾更顯突出,被擠著往上翹起,一副急供品嘗的浪蕩模樣。
把她雙手鎖在身側,他低頭含住一枚乳蕾,舔吮直至它更硬挺,雙唇閉合,抬首把花蕾叼起,在它再承受不了拉扯時松口——讓它彈回,一遍又一遍,讓她顫抖在這不情願的興奮下。
退後一步,上下打量她,欣賞為他發硬的蓓蕾,知道她正哆嗦著——因為恐懼與興奮。
她眼睜睜看著他拉開褲鏈,褲子滑過腰側,露出潛伏其內的粗長。
把她壓在桌上,扯下她的運動衫與內褲。
再站起時,一並把她無力的腳踝帶到他肩膀上,雙手按著粉腿讓她動彈不得。
一雙銀眸俯視著她,細讀她的緊張——與期待。
雖然看不見,蜜唇卻清楚的感覺到他正用那圓滑的頭部擠打她脆弱的私花,抵著粉縫打滑,向上,教她稍稍為它打開,向上,教夜涼的空氣吹入濕地──卻把它吹得更濕更燙,往上,頂著最敏感的一點,迫出她慌亂的低吟。
他笑了,卻不忘玩味她不甘的蕩韻。
他就這般上上下下的磨蹭她,她覺得自己在一點一滴地溶化,在發顫,感覺心中的恐懼與抗拒揉成焦灼的熱。
察覺她的動情,他會意地低笑,昂揚下滑,脅迫著就要侵入——宣告痛苦與歡愉的開始。
身體極渴望,但她更害怕——怕他,怕那痛。
她倒抽一口氣,感覺圓鈍的頭部慢慢打入體內,肉龍一寸寸沒入她,撕開她,直至她感到自己被填滿,然後透過水霧迷蒙的雙眼,她看到他在咬牙,心中劃過一道不安。
“啊──”緊接著是撕心的痛,他的腰已緊抵著她的臀,他停下——停留在她體內深深處。
她雙手爪著桌面想推離身上的他與體內的它,無耐雙腿被肌肉發達的臂彎鉗制著,小腿肚與大腿軟弱地壓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腰腹前。
但她的掙扎確實推出小部分的粗長,卻把余下的陽肉絞得更緊,他肉緊地改用手握著她的腰,往他下身一提。
“啊──”隨著一聲悶絕的苦叫。
兩人的私處再無半點空隙,密實地燙貼在一起,她雙手無力地軟在身側,才抬起半截的上身如泥般癱回桌面。
時間仿似在這刻停聚,她與他都沒有動。
唯有那銜合著的性器──肉插著肉,肉裹著肉,隨心跳的搏動熱熱地輕擊著彼此最敏感灼熱的一環──一個是因酥爽而靜靜享受,另一個卻為疼痛而默默忍受。
他後側臀肉泛出淺淺的酒窩,臀部肌肉不自主的連連細震,讓她驚覺體內粗長的悸動,隨另一官感的滋長疼痛漸消。
她低聲嗚咽,另一個獰笑滲進他五官。
他臀部微細的搏動不止,力量凝聚。
熱──兩人的體熱交織在那窄小的一處,他填滿她,不讓那熱泄出,讓更多的熱停留、積聚。
天,私處有種熱到要爆的感覺。
他撤出少許,鑲在她深處的壯頑顫抖著引發火燒火撩的擠擦。
她的呼吸頓成疾喘。
他在肏她、干她!
天,她正被他抽插。
他臀部的抖動加速,加劇。
雙乳隨他每下抽撤而上下蕩漾,她尷尬異常,把手遮到胸前,但他降下上身,把她雙腕壓在桌面、她肩側處,迫她更迎向他,戳刺更深。
強烈的困窘與亢奮讓她臉上、身上密布紅潮,她晃首、她羞吟。
然後,鉗著她手腕的一只手松開,來到她正被他進出著的腿間,手覆在她的小陰唇上,兩指並起夾著兩瓣紅艷的媚肉往上扯,鮮嫩的肉被拉緊。
“嗯”──她蠕動著身體卻無法逃開。
他進出的動作突然放緩,拇指同時下滑,輕挑水艷陰肉,她情難自禁,連連蕩喘。
他慢慢撤出,幾乎完全抽出,讓她體味刹時的虛空,然後又徐徐插入。
他撫弄肉蒂——柔情蜜意,又嘲弄之至,難以言喻的歡愉讓她凌亂嬌吟。
她的興奮撼動了他,富節奏的抽插未變,愛撫她讓她在癲狂的欲潮中翻波。
溫柔地擠搓肉核,伴著肉龍的強硬搗入搗出,他知道她受不了這雙重的夾擊。
他突然把節奏從和緩的慢拍變成狂亂的快板,她別無他擇,唯有與他共振。
“啊——”她尖嚷出刺耳的斷音符號。
當他沉下臀部,更深入、更塞滿她時,她的吟哦也跑到了天平的彼端,仍舊短促、低逸,音階卻更往上爬,直至最後,她在一聲帶哭腔的尖嘯下達至高潮,她滅頂的刹那他也射出濃熱的精華。
幻想的癲狂與自撫的狂喜同步。
當身與心的高潮漸次退卻,她靜靜的躺著,感覺手掌覆蓋下蜜肉熱潮的緩緩消退。
肉唇在指間自顧自地抽搐,感覺很奇特,肉蒂像抽筋般顫抖不已。
自出娘始以來,她的性幻想就沒正常過,總帶著被凌虐、被主宰的味道。
她羞恥,覺得自己有病。
在發生了這許多事以後,現在,這感覺顯得更怪異。
她怎麼能那樣害怕華高,卻又如此──渴望他呢?
他真的嚇壞了她,但一想到那威脅,想到他是個她無法抵御的壯碩男人,對他便渴望更甚。
在眼臉合上前,她不斷問自己──為什麼!
為什麼?
在倆人艱難同居的第三個晚上,卷縮著身子的德芬坐在沙發上讀書。
華高則坐在飯椅上,看著她,細察她。
他仍堅信她是帶著某種目的而來的。
她冷靜地玩著她的游戲——他想。
她沒翹首弄姿,沒問及關於他的事。
他憤怒的發現她快要贏了,他清醒時想著她,夢里也只有她。
過了數月的獨居生活,現在和她獨處,他發現身體被徹底喚醒。
每晚入睡,每朝醒來,他發覺自己在劇烈地手淫,高潮過後又滿懷自責與厭惡。
即使在大白天,有時身體沒來由的一陣衝動,他會突然勃起而不得不退回房里,好讓自己冷靜。
到他再從房里出來時,他又看到她,她看起來是這樣天真,這樣無邪,一如往常的在看著散文。
像他一樣,她更偏好俄國文學。
當她坐在飯椅、沙發或壁爐邊的地板上時,他會凝視她,她沒抬起眼瞼,但他知道她已察覺他的注視,然後思緒——他的思緒會把她卷入他想象的黑暗深淵。
他不是個天性暴虐或嗜血成性的人。
自14歲起,他就從沒迫女孩做任何她們不願的事,若發現對方有絲毫不願,他也會興致全失。
即使成名後,後台總有大堆美女等著他,他也會避開那些太稚嫩、太痴狂或爛醉如泥的女孩。
有生以來,他總是小心翼翼地不去傷害任何人。
但此刻充斥腦門的唯一念頭就是傷害她。
也許是因為發生過的那些事,以及她闖入他屋里的事實。讓他懷疑她是為跟蹤他而來——就象另外那些人一樣。
她甜美的外表,獨特的性格或者說策略,還有她的孤立無援,對他而言全是種無聲的誘惑。
但這僅是原因的一部份,一小部份。
真正的答案或許是他憤恨與好奇的余燃滋長出的,他人性的黑暗面,他對殘酷的漸次迷戀,也許是與外界的隔絕。
在這叢林深處的斗室里,沒有法律制裁,更不用提社會道德。
百里無人,她只能苟且在他的憐憫下。
就是這種力量,在他心中燃起無盡的魔幻欲流,讓他勃起也讓他憎厭自己。
看著眼前嬌小、慌亂的她,他會想象如果他直接走上前——肏她,那會是何種滋味。
不是言情小說里的動情做愛——是把她束胸撕碎的野蠻肏法。
當他想到肏她時,他眼里看到的不是她,而是一件供他泄欲的玩意。
在這遠離塵囂的世外,他差點忘了她是一個人,是屬於她自己的。
想象自己走到她面前——在散發著熔熔暖意的火爐旁,她雙腿屈在身下,手托著頭,手肘抵在爐邊。
大踏步走到她跟前,俯視著她。
她抬起頭——帶著一臉純真的疑惑,他跪到她身前,一言未發,連她手中的書也懶去拔走,直接把她推到地板上。
他不以為她會說不,或者哭泣。
但他喜歡這樣去想——她口里聲聲說‘不’,頭顱左右搖擺,臉色灰白,淚跡斑斑。
要脫她的衣服就如給水果剝皮般——易如反掌,卻太俗氣。
他會慢慢來,只扒她的下裳——裹著她俏臀的他的運動褲和內褲。
拉開她雙腿,沒入,抽插,或徐緩或急速,直到結束。
也許她會不吭一聲,也許他根本忘了她的存在,一切只剩肉棒——和它的愉悅享受。
如果他把她拉得更近更緊,感覺便會和手心緊圈怒棒時的觸感一樣。
這就是幻想——中的一個。
另一個:當他倆在起居室——或者在沙發旁擦身而過時,他停下,攔住她。
讓她看著他,讀他眼中的欲念。
扳轉她身體,讓她面對壁爐,把她按在沙發背上,纏住她腰身的手收攏,把她的褲扯下,掏出硬挺,衝向緊膣窄穴中的任一個,搗入,肏她直至噴射。
一逞獸欲,泯沒良知。
幻想可以更精細、更具體——更肏她媽的!此刻,盤繞他腦際的只有那罪惡的場景:
猜疑堆滿他的幻想。
他想象自己外出,走入樹叢里。
她看著他穿鞋、開門又關上。
她小心的挪到窗前,窺著他穿過空地,背影沒進斑駁的樹陰里。
抓緊這期待多時的良機,她直往他臥室奔去,門沒上鎖,打開,闖入,希望在他回來前有所發現。
她畢竟不像那些人,她是個自由記者,剛出度,想挖猛料,想爆驚天內幕,想成名。
對他的事她了如指掌,但她不明白,和外界所有人一樣不明白——一年前,為什麼紅極一時的翡翠鳥樂隊會突然取消環球音樂巡演,會解散;他為什麼要離婚,是什麼造成他的行為突變,他為何要歸隱,放著萬貫家財不理而獨居荒間。
外界揣測不斷——有說他壓力過巨而致精神分裂,有說他患了絕症將不久人世,甚或說他為外星人所擄,被侵犯後洗了腦,眾說紛紜。
她來就是要找出流言背後的真相,她是來搜集資料、找尋證據的,不是針對他本人,所以她才會這樣,每當他接近她,她就把自己收起……
一陣激動過後她開始搜索。
搜尋證物,信件,照片,所有。
打開床頭櫃、衣櫥的抽屜,扒開他的襯衫與內褲,翻開舊雜志與歌詞草稿。
她查看床底,卻只看到一只鋪滿塵的蹦尼兔。
她來到壁櫥前,翻開夾克、牛仔褲,查看鞋襪與每件髒衣,終於——在最底層處她找到她想要的:
他的日記。
她興奮得馬上打開它,翻過幾頁,瀏覽他潦草的筆跡,秘密被一一揭開。
那個毀他一生的秘密,摧毀了他的婚姻,把他從活躍好動的巨星變成沉默寡言的隱士,剪斷他與其他樂隊成員的堅韌紐帶,絞碎他曾有過的幸福。
她知道了,她全知道了。她會把它帶走,把所有丑陋的細節公開。然後所有人都會知道。然後——他生命中僅剩的最後一抹寧靜也將被毀!
就在這一刻,站在那被掏空了的壁櫥前,他隱秘的自白就握在她手里——他走了進去。
有一把聲音告訴他要靜靜折返,看她在他離開後會干什麼——這就是他看到的。
她沒發現他的靠近,還津津有味地讀著那本不該被看到的句子。
他靜靜地走上前,慢慢推開房門。
然後,視线落到她身上,門被掃到身後,‘咔嚓’一聲門鎖自動閉合——打碎倆人各自的靜默。
她抬頭,看到他,她臉上現出各種表情。
如果只是潛入他房里被發現,她只會感到尷尬、別扭。
但她明白,她所看內容的分量,會為她帶來莫大的威脅,甚至殺身之禍。
她沒編借口,也沒設法奪門逃走。她靜止,她不動,她臉色灰白,如石像般。
他走上前,從她手中奪過日記,目光落在她剛看到的內容上,他看到自己的筆跡,再次面對那丑陋的述憶,她知道了,他想他會殺死她。
他冷靜得恐怖,合上日記,把它擱在梳妝台上,轉身看著她。
即使他表情沒變,她還是看到了深藏在他眼中的憎恨——恐懼從未如此深刻。
不知何時,他手里多出一根長繩,手指捏緊繩的兩端,一把抓住她手腕。
她看著鉗住自己雙腕的大掌,看著另一只巨掌落下,把繩繞到纖腕上。
他要挷起她,恐懼飆升,她開始哭喊,開始拼死掙扎,想掙脫他的制爪,但最激狂的掙扎也撼動不了他分毫,她踢腿。
他提起她的腰把她扔到床上,再迅速的爬上床跨坐在她身上。
被釘在床上,她只能無助抽泣,任他把被縛的雙腕攛到床頭的護欄上。
接著是腳踝,她更怕了,如困獸作最後掙扎,她亂碆ī姨擼把皮膚磨腫了,腳踝還是被固定在床尾的兩邊——婀娜嬌軀呈任君采摘的‘人’字型,中庭大開。
他看她的表情,她的瞳孔已失焦距,像沒看到他一樣,她發癲般猛烈掙扎。
他起身走出房外,‘嘭’的一聲把門關上,留她獨自想像——他將對她施行的種種酷刑。
三小時後,他回來時她已回復平靜。她努力說服自己,他只是想懲戒下她,給她點顏色,嚇唬一下她。
但他亮出一把刀,一把帶著厚重手柄的獵刀,鋸齒狀的刀鋒寒光閃閃。
他慢慢爬上床,置身在她被迫分開的腿間。
她心膽俱裂,魄散魂飛,她想他會折磨她,甚至切開她。
他知道她會這樣想。
可她的恐懼喚不起半點憐憫。
抓住她長褲的腰帶,獵刀一揮,接著雙手一扯,腰帶應聲斷裂。
知道他只是要撕衣服而不是刺她,意識稍回——她開始啜泣。
刀鋒下滑鋸開一只褲管,接著是另一只。
抓住殘連的碎布,目光鎖住她的,看她瞳孔因他猛力的撕衣而放大,礙事的布料被剝走。
他眼下的這個女人——哭泣,癱軟無力,手腕、腳踝現出清晰的瘀痕。
視线從她的淚顏下移到她的私處。
失去長褲的屏蔽,大開的腿間,內褲緊扯著的布料下,蜜肉輪廓清晰可見,外緣的肉墩,內里的嫩唇,還有夾在中間的那道隱約裂縫,雪白的臀肉被遮蓋著。
這視覺的盛宴讓他下腹繃緊。
他想套弄肉棒,卻不想讓她看見。
停駐他身的她的視线,和她停留在日記上的目光一樣——是種褻瀆。
從抽屜取出條手帕,接疊,坐上床緣,略抬起她的頭,手岶蒙上雙眼。她說話了,絕望的情緒滲進顫抖的嗓音里,潔白的布料馬上被淚水打濕。
“求求你,都先生,求你別這樣。我很抱歉,我知道我侵犯了你的私隱。對不起。求求你——別傷害我……”
結已打上,十分牢固。
他站起,從抽屜取出另一條手岶,這條是用來捂她嘴的,看著布料陷入唇瓣,他滿意的打上活結。
布料的阻隔模糊了她的哀求與啜泣。
再次站起,俯視著她——四肢被挷,口眼被蒙。
她動不得,看不見,也說不出話。
他可以為所欲為、予取予求,這絕對的生殺大權給他前所未有的快感。
下身漲痛,持續抖動,催迫著要他做點什麼。
但他想慢慢來,他想細細體味這全能的主宰快感。
他想要她一絲不掛,他想剝光她。
但他更欣賞內褲圈緊媚肉的美景——那樣飽滿又帶點濕濡。
他改從恤衫下手。
跨坐上她腰身,把獵刀放到床褥上。
然後,雙手直接罩上她雙峰。
溫柔地捏握,體味圓乳被撫的反應。
手帕下沒有尖嚷——也許她終於開竅,明白叫也沒用。
她只是全身僵硬的躺在他身下,四肢不自覺地更扯緊繩索。
徐緩地,溫柔地,他撫弄雙乳。
豐滿結實的軟肉充積掌心、指間。
天,他更硬了。
但他甚至還沒碰乳尖,它們在單薄的布料下高高豎起,在他拇、食二指圍成的細圈里凸出,直指天花。
他輕掐它們,手帕下那小嘴旋即低哦——他知道她已極力壓抑,可吟哦還是異常清晰。
他喜歡那淺吟,當手指再度收攏,想感受更多的軟肉溫香時,下身,那還被內褲縛著的火棒卻鼓躁著,在身體的彼端鼓躁不已。
當手指略拖小力扯弄乳首時,“嗯——”他的耳膜酥酥地隨她嬌啼微震。
他起初真的只是想嚇嚇她,甚或傷害她。
但她不情願的情欲勃發讓他初衷大改。
他開始意識到,激出她身體的歡愉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他要取悅她——只為更好的懲罰她。
手從恤衫下擺潛入,感覺掌下溫熱的膚觸。
感覺每次艱難呼吸間她腹與肋的上下起伏。
再度罩住乳尖,用拇指搓捻發硬的乳蕾,感覺她身體的輾轉——輾轉在他胯下,無措地蠕動著,她在竭力抵抗他給予的刺激。
拿起床上的獵刀,把衣袖一只一只地割開。
把刀放回床上,兩手抓住領口,猛力一撕,衣线齊聲尖叫,應聲而裂,露出雪丘,露出腹部,碎成兩半,冷漠的遺棄她,飛落地面,丟下光裸著上身的她。
他坐在她身上——默不作聲,讓她感覺巡梭己身的他的視线。
雪白的膚肌,乳蕾艷如櫻桃硬如果核。
象困獸作瀕死的掙扎般,她四肢扭動又起,豐滿乳肉隨之輕搖晃蕩,那淫靡模樣只有她看不見。
他享受著下身那焦灼的痛。
他不會搓揉它,也不會馬上肏她,不急,他要慢慢來。
他稍抬起身,更打開她雙腿,跪坐其間,她掙扎得更激烈,繩索緊縛下的無為抖動,徙令手足更瘀更傷。
她感到大腿被抓住、扳開、提起,臀部離開床褥。
獵刀迅疾兩劃——內褲脫落。
不給她喘氣的機會,手指迅速撫開恥毛,拇指直插入穴,一進入便又馬上撤出,來來回回,往返不斷。
然後抽出,把攪和出的蜜液上上下下的塗抹在花蒂上,指尖前前後後的刮挲肉瓣,再畫圓圈——一個又一個。
沒了,拇指重投那滿帶期待的濕穴中。
她的氣息由緊張、滿帶恐懼的期許變成對肉欲的最後抗拒。
象孕婦以粗喘減弱生育的痛般,她想憑大力的喘息驅走他燃起的熱。
與肉欲無關的狂怒激發出更狂熱的性衝動,讓他下體腫脹,腫脹欲裂。
跪在她大開的腿間,拇指抽離肉穴。
他靜默無聲,讓她不安更甚,然後他開始除牛仔褲——慢條斯理地,知道她聽見拉練徐徐下滑的瑟瑟聲響,知道她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把內褲與牛仔褲一並脫下,男性雄風如長矛般直指向她。
他完全陷入那幻想中,不能自撥——
經手指撫弄過後,那深邃、微腫的澤國為他門扉輕啟,硬挺尋覓著,對准她邀請的溫滑濕地——如此貼近。
只需稍挪一下,他便能沒入她。
然後,他將不再一樣——永遠不一樣,他將成為一個強暴犯、色魔、淫棍。
他插入她。
不是突如其來的插入,不是粗暴的搗入,是冷靜的緩緩陷入——讓她感覺所有。
前端緊抵穴口時,她知道他要進入她——在她雙腿被挷、手腕被搏的情形下,當他把粗肥的肉柱駛入她無力防御的甬道時,她只能乖乖躺著——接納所有。
透過蒙口的手帕,他聽見她吸氣時那柔和了的尖喘,她等待著,在高潮快來臨時,氣息變成顫抖、惶惑的劇喘。乳尖熱情無限的直指朝天。
對,就是這樣——他想:當我沉入谷底時,我要聽她發出的嬌吟;當我臀部震動時,我要看那豐滿乳肉的抖蕩;還有當我令她高潮時,緊纏肉棒那水穴的抽搐……
他緩緩把前端推進——僅一點,想讓她渴求,渴求他沒入更深、更多。
知道她厭惡被挑起的興奮感,知道她想他盡快了事,那她便不用承受歡愉與屈辱。
他再沉入——一點,看她身體隨他每步‘進’程而漸漸繃緊,越繃越緊。
然後,突然一下猛力的捅入——給她肉棒余下的全部,撞入最深處,股溝抵著她,迫出那被手帕抹平的哀泣,教堅挺痙攣,令欲潮更盛。
仍深入在她體內,臀碾壓著她,拇指輕擊花蒂時,他感到她極力壓抑下,身體的一僵。
他以純熟、殘酷的技巧,用可怕的溫柔摩挲玫瓣。
然後,輕柔地,把她下唇起端的蜜肉合上,用她濕熱的唇瓣緩慢的旋捻敏感的肉核。
知道她的神經會為此火花四起,手抽離,改撐在床上,怒棒對著那顫動、腫脹的艷穴一輪猛攻。
肉囊隨戳刺不斷拍擊她的底臀——他感覺到,也聽到肉體拍擊的聲響。
她雙乳象浪濤般翻滾不絕,但這乳浪不會破滅,永不會,他象匹要通過激流的野馬,拼命馳騁,來來回回,仿似略一停頓便會被洪水衝走般,沒稍停片刻。
把身體降下,讓她感到他的體熱,他的汗水,他的身體覆蓋住她——全身上下——粗腿壓著她大腿內側的嫩肉,腹部抵著腹部,胸膛擠壓乳肉、摩擦兩顆發硬的紅莓,粗硬的短茬刮擦她臉上眼與口罩間的粉膚,富節奏的粗喘在她耳邊回蕩。
下腹擠擦著她的,肉柱每次投入小穴的包容,下腹也會連帶著挲磨那發燙的小花核。
他邊肏她邊在她耳伴低回訴說著他的疼痛與著迷,他的墮落與痴狂。
當她抗拒著,伸長脖子想尋覓那丁點的自由時,他把手指插進她發間,收攏,把她的耳朵帶到他唇邊。
他快要射了。
但在那以前,要先逼出令她羞恥的高潮。
他放慢抽插的速度,設法延緩自身的高潮。
在她紅腫肉穴內緩慢地扭動,一只手仍緊抓著她的頭發,唇一邊撫揉耳垂一邊吐出串串毒語,另一只手溜到她身下,握起小把臀肉,擠壓它,搓揉它,扳開它,松手,又再抓住——這華美的嫩肌。
泵入,泵入,抽出,低語,抓握,翻滾。
然後,中指停在兩團豐滿的臀肉間,宛蜒前行。
他感到她縮緊,絕望的想阻止他的進入,但蜜穴流出的甜液已把第二個媚穴浸濕,給這動人的小口抹上一層水亮。
手指擠壓那圈緊縮的肌肉,回應他的是前方窄道的狂熱包夾。
指尖覓到穴口,以細碎的動作撩拔它。
用她自己的愛液抹揉它——用她粉臀可承受的最小幅的頻率逗弄它。
這隱藏著的第二個小穴,僅容手指的侵入,在她身下,在她緊縮肌肉的防衛下,是個甜蜜的挑戰,在她被縛大開的腿間,與她微顫的動人花穴形成精致的對比。
他的粗碩、他的肉囊已准備好——爆發。
他想聽她的聲音。
緊纏她頭發的手松開,把蒙口的手帕扯走,露出她紅腫的艷唇——它看起來如此美味,如此邀人吮吻。重抓起她的頭發,在她耳邊低語道:
“你想它結束,你想我結束,對吧?”
硬挺狠撞入她最深處,讓她感受他的激狂,讓她感受在臀瓣間流連的他的手指,指尖酥刮後庭。她微張的紅唇逸出一串無耐的低吟。
“我不會結束的,在手指插入屁眼前,是不會結束的。”
三下獸性的疾頂,引出她三聲共鳴的驚喘。
“求我!”
繼續磨擦她後庭,加入第二根手指,慢慢張開她,輕拍、擦弄她,刺激圈住那緊小皺折的萬千神經。
松開她頭發,改罩住玉峰,手掌收攏成“c”型擠壓它,拇指摩擦硬蕾。
“求我!”
含住她耳珠,打在耳垂上的濕氣慢慢變冷,他粗喘沙啞——伴著每下熱熾的抽插——他要聽她的聲音。
“你要是不說,我就一直干下去,我會不停的肏你,直到把你和我都肏死。”嗓音突然拔高八度,“求我!求我用手指插你。”
他知道她會說的——為結束這一切,她會說的。她終於開腔——用幾不可聞的音調說道,“求——”
“求什麼?”
唇瓣因嗚咽抽搐,她哀吟道:“啊——給我,嗯,嗯——你的——手指。”
“求我把手指插入你屁眼。”
“把手指插入——我,啊——屁眼。”
她嗓音破敗,因為痛苦或者更多地是因肉欲。
他還在欺弄那小口,知道那兒的感官會擴大花穴的銷魂快意。
“想我把手指插進屁眼?”
“是的——”
“求我。”
她的話語飄泊在嗚咽與呻吟的浪濤里。
“求——求你——插——屁眼。”
他把手指插入——僅一寸。
“想插深點,是嗎?”
下身的穿刺已臻爆發邊緣。
“是的。”
“說清楚點!”
“插我,”濕發緊貼她汗濕的額,蒙眼的手帕似可擰出水來,她邊搖首邊說道,“用你的手指——插我屁眼。”
“整根手指嗎?”他大聲質問。
“全給我,給我整根手指。”她肉緊回答。
臀部律動幅度變小,頻率仍熾。
欺弄菊穴的手前移,找到陰蒂,沿著它來回滑動,一次,一次,又一次……
她說話時再不能以粗喘承受所有。
手指下滑,來到菊地後打住。
然後,把手指整根沒入,在緊膣的信道里暢游,給她後庭填上顫抖的、恐怖的、歡愉的快感。
她氣息再轉,身體緊繃,他知道她快丟了。
“喜歡手指在里面?”
“喜——”隨他一下深入的塞滿,她的嗓音戛然而止。
“現在,”他說道,“求**你屁眼。”
她求他,嗓音透出真徹的絕望。
“求你,都先生。求你肏我屁眼。”
“你也要的,對吧?”
“求求你,都先生。我要你插我——屁眼。”
手指撥弄她每根繃緊的神經,慢慢自那緊縮的一圈粘連內退出,肉棒同時自前方的小穴抽出,再緩緩泵入菊穴。
指尖改在那濕滑的裂縫間——上下滑行,在她被迫張開,被充滿,被迫出呻吟前,讓她更濕更滑。
他覆在她身上,肉根在她屁眼里,手指在她花穴間,他押玩乳蕾,他讓他的低語與她的嬌喘充滿她耳膜,他讓他的體味與交歡的氣息充斥她鼻膜。
她顫抖的身體——再不屬於她自己,是他的,他已完全肏控她,她卻不能自己——在他騎乘她,震動她,抽插她屁眼時——她不能自己,他知道她要丟了。
“說‘肏我。’”
“肏我——”
“大聲點,肏我。”
“肏我——肏我——肏我!”
“肏我——肏我——肏我!”
他與她的聲音是兩面相映照的鏡子,反射出無盡的一系列‘肏我’的句子,當他感到她終於放棄抵抗、棄械投降時,他感到她戰栗在他奔騰的身下,圈著他的男根與手指劇烈搏動、痙攣。
她高潮了,他贏了,他不再忍耐,他呻吟,他激射。她感到身上的他四肢繃緊,聽到他高潮刹那的澎湃怒吼及如瀕死般的劇喘。
她羞得想死,但她安慰自己,跟自己說,他會松開她的——既然一切已結束。
可事實並非如此,她感到他翻身離開她,但他沒碰她手腕與腳踝上的繩索。
當他再次在她唇上纏上手帕上時,她發出一聲尖叫。
然後,她聽到腳踏木板的聲響。
門被關上,留下未完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