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打電話給馮凡羽。
“公司現在拿得出多少錢?”
馮凡羽怔了一下:“老大,你要做什麼?”
“聘禮,懂不懂?你不給老丈人錢,他怎麼會把兒子嫁給你?”寧致遠說。
馮凡羽大驚:“你要娶大嫂?”
寧致遠不耐煩:“對,快說,能拿出多少錢?”
馮凡羽猶猶豫豫:“可是才擺脫你家老頭,公司這還剛剛上了正軌……”
“兩百萬,拿不拿得出?”
馮凡羽大叫:“兩百萬!你殺我!”
寧致遠說:“下午打我賬上,就這樣。”
馮凡羽在那頭哭唧唧:“你好狠的心!你好狠……”
寧致遠把電話掛了。
下午的時候馮凡羽果然乖乖給他打了兩百萬。
寧致遠揣著銀行卡手機家門鑰匙,抱著窩在被窩里的懶蟲小啞巴親了一陣,安逸塵迷迷糊糊地推了推寧致遠的臉,寧致遠說:“晚上晚點兒等我回來吃飯。”
安逸塵點了點頭,寧致遠揉了揉他的肚子:“熱水燒好了,一會多喝點。記得吃藥,聽到沒?”
安逸塵又軟綿綿地點頭,寧致遠說:“那我出門了。”
寧致遠給安逸塵掖了掖被子,把熱水壺調到保溫檔,把藥擺在水杯邊上,才出了門。
安逸塵最近胃病頻犯,食欲不振。寧致遠拎著他又去看了一次討厭的林皓,雖然寧致遠總說林皓是庸醫,但是他也只對林皓的醫術放心。
林皓給安逸塵開了胃藥,拿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把安逸塵上下打量了一番,說:“不錯啊,養胖了一點。”
寧致遠把拳頭在他眼前晃了晃:“我的拳頭也很胖,要不要試試?”
林皓笑著打開寧致遠的手,催促著他們兩趕緊滾蛋。
寧致遠路上給二狗打電話,讓他把簽證那邊的人撤了,二狗急了:“老大,為什麼啊?你不是不想讓文家那小子出境嗎?”
寧致遠冷笑一聲:“出,為什麼不讓他出?他以為出了國就萬事大吉?美國那邊我多得是認識的人,在那兒誰還能罩著他?我要讓他笑著出去,哭著回來!”
二狗在那頭像打了雞血:“啊哈哈哈哈好好好好我這就去辦!”
寧致遠掛了電話,比起二狗,他腦子里無比清醒。他像一個面對疆場的將軍,大局在握,步步為營,只為了把他最後的戰利品牢牢地攥在手里。
他敲了敲文家的門,文靖昌來開的門。
文靖昌看見寧致遠的一瞬間,臉上的表情就僵硬了。
他使勁咧出一個笑容:“致遠?你怎麼來了?”
他的目光往寧致遠身後瞟,寧致遠說:“別看了,安逸塵沒來。”
文靖昌有些尷尬,寧致遠笑了笑:“文伯伯,不請我進去?”
文靖昌只好把門打開,狀似熱情地讓寧致遠進了屋。
寧致遠並沒有坐,他站在客廳中間,看著文靖昌給他倒了茶,他說:“文伯伯,世軒弟弟簽證的事,我給他辦妥了。”
文靖昌愣了一下,頓時喜出望外:“真的?啊呀,致遠,真是謝謝你了!”
“舉手之勞而已。”寧致遠笑了笑,“對了,文伯伯,既然簽證辦妥了,你看逸塵那二十萬,是不是可以還回來了?”
文靖昌的笑容又僵了,他心里一陣腹誹,安逸塵那臭小子,明明是個啞巴,連這種家事都胡亂和外人說!
文靖昌說:“致遠,是這樣,這二十萬呢,是逸塵自願給他弟弟讀書用的,你知道的嘛,在國外讀書很花錢的,一年就要花掉將近三十來萬……”
寧致遠把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這里有兩百萬,夠不夠?”
文靖昌眼睛都瞪直了:“這……”
寧致遠盯著文靖昌,把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兩百萬換你二十萬,這可是筆劃算的買賣,文伯伯,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吧?”
文靖昌雖然貪錢,但是他還算比較理智。他坐著沒動,問:“這,寧少爺,為什麼要給我們家這筆錢?莫非是……為了世傾?”
聽到他不再叫“致遠”了,寧致遠笑了笑,說:“這樣說吧,我希望你們家收下這筆錢後,徹底和安逸塵斷絕關系。”
文靖昌臉色一變。
“寧少爺,這是我們文家的家事。就算你父親是寧昊天,也不能隨便插手別人家的家事吧?”
寧致遠抽出一根煙,叼在嘴里,他說:“如果我說,這也是我寧家的家事呢?”
文靖昌這回徹底糊塗了:“寧少爺,這是什麼意思?”
寧致遠點了煙,抽了一口,他慢慢吐著煙圈,道:“這樣說吧,安逸塵,他已經是我寧致遠的人了。以後會是我寧家的媳婦,並入族譜,會和我一同埋入寧家祖墳的寧家人,這麼說,你明白了?”
文靖昌聞言臉都白了,他牙齒打著顫,不敢置信地說道:“……他,他這麼不要臉?!”
寧致遠的眼睛眯了起來。
文靖昌臉上的皺紋都氣得顫抖了,他咬牙切齒地說:“我知道文世傾做人狠心,當初他敢把煙灰缸往頭上砸,現在竟然敢委身於男人換取金錢和名譽!你說,他的高考狀元是不是你給他弄的?!”
寧致遠像是聽了什麼笑話,哈哈大笑起來。
文靖昌站了起來,指著寧致遠,手指都在顫抖:“我就說一向囂張跋扈的寧少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文家,和那個啞巴在一起,還替他出頭!原來你們是這種關系!這種賤種,我文家不要也罷!”
寧致遠操起手邊的煙灰缸猛地砸到文靖昌的腦袋上,一聲悶響,煙灰缸砸到地上,碎成數塊。文靖昌摔倒在地上,滿頭都是血。
他懵了一樣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看到手上沾著血,尖叫起來:“殺人啦!救命!殺人啦!”
寧致遠走到文靖昌身邊,彎下腰去揪他的領子。他一個耳光就甩到文靖昌的臉上,把他的臉都打偏了過去。
寧致遠噴出一口煙,冷冷道:“這樣說自己兒子的人,根本就他媽不配做人父!”
文靖昌看著他嗜血一般的雙眼,嚇得兩股戰戰,口中求饒不斷:“饒命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寧致遠提著他的領子,把他提了起來。
一個體型正常的中年男人,竟然被他毫不費力地提得雙腳離地,領子勒住了文靖昌的脖子,他被勒得臉色發青,使勁扳著寧致遠鋼鐵一樣的手指,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嘶啞聲音。
寧致遠眯著眼睛,看著那個瀕死的男人,他一字一頓地說:“文靖昌,你給我聽清楚了。不是你文家不要安逸塵,是安逸塵不要你文家!”
文靖昌翻著白眼,使勁地點頭。
寧致遠松了手,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捂著脖子瘋了一樣地喘氣。
寧致遠從他褲子口袋里的錢包中翻出安逸塵那張銀行卡,在文靖昌面前晃了晃。
“這個我拿走了,祝你文家日後興隆昌盛,世軒弟弟前途似錦!”
寧致遠把銀行卡揣在口袋里,出了文家家門。
他打了個電話給林皓,說:“不小心打破了一個老頭的腦袋,XX小區14棟602,過來幫我處理一下。”
林皓在那頭摔病歷:“寧致遠,你又給我惹事!”
寧致遠說:“瞞著我爹,回頭請你吃喜糖!”
林皓說:“你最好祈禱在我到之前,那個老頭沒有斷氣!”
寧致遠說:“如果你能讓他得失語症,喜糖我給你雙份!”
林皓氣得把電話掛了。寧致遠哈哈大笑,步履輕盈地幾步跨下樓梯,他現在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去,和安逸塵一起吃晚飯。
小啞巴肯定等急了。
寧致遠在七月中旬的時候回了一趟京城,沒呆在本市。
安逸塵趁著陽光大好,把家里打掃了一遍,他在拆枕套的時候有一張卡從枕頭里面掉了出來,安逸塵一看,是存了自己二十萬獎金的銀行卡。
寧致遠什麼時候把它拿回來的?
安逸塵出門去了趟銀行,一查余額,一分沒少。
安逸塵不知道寧致遠用了什麼手段,能讓文靖昌交出這二十萬。
他思來想去覺得不對勁,給父親發短信也沒人回。
他只好去了一趟文家,結果早已人去樓空,他問鄰居文家人去哪了,鄰居說:“哦,他兒子不是去美國了嗎?聽說一家人都跟著去了美國。”
安逸塵打字:“他沒提他的大兒子?”
鄰居一臉奇怪:“大兒子?他什麼時候有個大兒子?他家不就文世軒一個兒子麼?”
安逸塵眼神一暗,他向鄰居回了聲謝謝,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他知道總有一天他會被所謂的文家拋棄,事實上,早在父母將他一個人扔在醫院的時候他就對這世上的親情絕望了。
他拋棄了自己原本的姓名,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安逸塵,是希望以後自己能夠一生安逸,前事若塵一切忘卻。
可是他一直放不下,忘了自己的夢想,忘了自己的尊嚴,一心只想拼命考上京大,讓父母再看他一眼。可是就算考上了京大,他又換來了什麼?
把那二十萬交出去的時候,他就該真正死心了。
不管怎樣,他要感謝文家人如此狠心不聲不響就出了國,他這回是可以真的放下了。
他不叫文世傾,不是文家的老大。他叫安逸塵,他終於可以為自己而活。
安逸塵突然在街道上奔跑起來,他越跑越快,好像世間的一切都如同周圍的景色一樣化作光影匆匆掠去。
他只要一直奔跑,就能變成一個嶄新的自己。
手機響了,安逸塵收到了寧致遠發來的短信。
“晚上到家,很晚,你先吃飯,多吃點,先睡覺,別等我。”
大少爺從前從來不屑發短信,他和人交流都是張嘴開罵。
而到了安逸塵這里,他總是抱怨著拼音好難打,一邊樂此不疲地給他發一些全是逗號斷句的信息。
安逸塵看著那個“家”字,心里突然變得暖洋洋的。
文世傾沒有家,而安逸塵有。
他回復道:
“好,等你回家。”
八月下旬,安逸塵收到了大學錄取通知書。
安逸塵去樓下拿了快遞,等他回來的時候,寧致遠在沙發上都要跳起來了:“讓我也看一眼京大的錄取通知書長什麼樣!”
安逸塵拆了快遞,拿出了錄取通知書,寧致遠湊了過來,他定睛一看,愣住了。
“京城醫科大學?怎麼回事?怎麼會是京醫大的錄取通知書?是不是寄錯了!”他抓著快遞的外封,左看右看,上面的確寫著安逸塵的名字。
安逸塵按住他的手,在手機上打字:“沒寄錯,我小時候就想當醫生,所以填了京醫大。”
寧致遠愣了半天,問:“你說……是因為你自己想當醫生?”
安逸塵莫名其妙:“是啊。”
寧致遠突然撲了過來,一下子就把安逸塵抱了起來。安逸塵雙腳離地,嚇了一大跳,手中錄取通知書里的紙張紛紛掉了出來,灑了一地。
寧致遠笑了起來:“我真開心!”
安逸塵緊緊地抱著寧致遠的肩膀,蹬著腿想讓寧致遠把他放下來。
寧致遠在他唇上親了一大口:“小啞巴,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
安逸塵一下子紅了臉,他在手機上打:“你說什麼”還沒打完,寧致遠就把他的手機從手里抽了出去,扔在沙發上,抱著安逸塵就跑到臥室去了。
他把安逸塵按在床上,扯開他的外衣,用唇膜拜般地吮吻安逸塵白嫩的身體,在上面留下一個又一個緋紅的吻痕。
安逸塵低低喘息,身體不安地扭動,寧致遠按著他的腿,生氣似的說:“別動!這麼騷……等不及讓我操你了?”
安逸塵縮著腿,白皙圓潤的臀肉就被寧致遠一把攬在手里,寧致遠撫摸他滑嫩的屁股肉,分開安逸塵的大腿,打量著他身下藏在臀溝中的細縫。
他的目光好像有實質一般,讓安逸塵感到羞恥。
安逸塵繃緊屁股,不安地縮著後穴,兩條腿想合上,卻被寧致遠按住了膝蓋。
寧致遠突然說:“以後……是不是可以讓你穿著白大褂操你?”
安逸塵瞪大了眼睛,這人到底在想什麼?!
寧致遠的嗓音里帶著濃濃的情欲:“糟糕……想到你穿白大褂的樣子……有點想流鼻血了……”
他趴在安逸塵身上,毛茸茸的腦袋蹭著安逸塵的胸口:“小啞巴……我好喜歡你。”
安逸塵臉都紅了,心里撲通撲通跳著,像是要撞出胸膛。他受不了寧致遠這樣對他告白,讓他覺得寧致遠好像要當真一樣。
他不敢把寧致遠的承諾當真。
寧致遠趴了一會,因為腦補了安逸塵穿白大褂的樣子,讓他下體漲得發痛,他猛地坐了起來,身體弓下去。
安逸塵突然感覺到一個濕漉漉的東西在舔舐自己的後穴。
是寧致遠的舌頭!
安逸塵大驚失色,他拼命地蹬著腿,想逃離寧致遠的掌控,而寧致遠用大掌托高了他的屁股,分開他柔嫩的臀瓣,用舌頭舔開他股縫中的艷色穴口。
舌頭舔過腸壁時一陣電流竄過安逸塵的身體,讓他情不自禁地弓起身體,腳趾緊緊地夾著床單。
內部被寧致遠細致地一點一點舔開,讓他整個人毫無保留地綻開在寧致遠面前。
寧致遠見那小口蠕動起來了,他把舌頭退了出來,在張開的穴口上吻了一下,就褪下了自己的褲子,扶著龜頭慢慢擠了進去。
安逸塵張開嘴輕輕喘氣,感到寧致遠的肉棒慢慢地嵌入了他的身體里。
後穴已經習慣了被侵犯,寧致遠進來的時候就柔順地吞咽,緊緊地包裹住寧致遠的性器。
寧致遠喘了口氣,捏了一下安逸塵的乳尖:“小騷貨……吸我吸得好緊!”
安逸塵渾身透著誘惑的粉色,寧致遠低頭親他的嘴唇,兩個人津液交纏,寧致遠見安逸塵慢慢放松了,便把下體抽出一部分,然後重重地撞進去。
寧致遠在安逸塵耳邊說:“好想看你穿著白大褂被我按在辦公桌上操弄……讓你的白大褂都沾滿你的精液和奶水,你一邊哭一邊讓我射進去,說你想懷我的孩子……”
安逸塵羞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他的肚子里蠢蠢欲動,好像真的有個小生命在里面蠕動。
寧致遠把手按在他的肚子上,輕輕揉著,低聲道:“寶貝……給我懷一個小寶貝好不好……”他一下撞在安逸塵的敏感處上,安逸塵整個人顫了起來,身體繃緊,下體一泄如注,後穴絞緊了寧致遠的肉棒,寧致遠低吼一聲,射進了安逸塵的體內。
寧致遠沒有退出去,他用肉棒堵著安逸塵的後穴,把精液堵在里面。他眼睛都紅了:“給我生孩子,好不好?”
羞恥和快感讓安逸塵無處可逃,他縮著後穴,肚子里精液汩汩作響,他似乎真的覺得自己懷上了寧致遠的孩子。
安逸塵黑如鴉翼的睫毛上沾著晶瑩的淚珠,他咬著嘴唇,慢慢地點了點頭。
寧致遠激動地撲上來吻他,又咬又吻,恨不得把他吞進肚里去。
“該死……好想把你吃掉,不讓任何人看見……”寧致遠低聲說。
安逸塵縮在寧致遠懷里,寧致遠休息了一下,似乎終於從情欲中緩過勁來了,他抱起安逸塵,帶著他去浴室,替他清理後穴的精液。
安逸塵泡著熱水,又開始犯困。他感到寧致遠用手指撐開他的內壁,把精液導出,清洗干淨之後又把一個細長的東西塞了進來,讓他含著。
安逸塵不安地動了動。寧致遠親了他一下,道:“乖,是藥棒,含一段時間,對你的後穴好。”
安逸塵張開眼睛,耳朵上緋紅一片,體內的那根東西在他內壁里溫溫熱熱的,疼痛感減輕了不少。
寧致遠背後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他幫自己和安逸塵洗了身子。
等安逸塵又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突然說:“小啞巴……如果我說,我要離開你一段時間……你會不會舍不得我?”
安逸塵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抬頭看寧致遠的眼睛,寧致遠的頭發都濕透了,軟軟地垂在臉側。
他看到安逸塵的目光,笑了笑:“我決定去當兵了,在川蜀的軍校,不能陪你一起去京城了。”
安逸塵的心緊縮了一下,他下意識地用手抓住了寧致遠的肩膀。寧致遠把手蓋在他的手上,低頭親吻他的手臂。
“小啞巴,還記得我以前說的嗎?我想變得更強大,更優秀……讓別人知道我、害怕我……不是因為我是寧昊天的兒子,而是因為我是寧致遠。”
“我想讓我自己配得上你。”
安逸塵的眼睛一下就朦朧了,他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水霧讓他看不清寧致遠的臉。
寧致遠怎麼會覺得自己配不上安逸塵呢?寧致遠是含著金勺子出生的大少爺,囂張跋扈的天之驕子,而安逸塵只是一個孤兒而已,還是個啞巴。
寧致遠說:“我和你做個約定吧。你會成為一名好醫生,我會是一名好軍人,你來我的部隊,做我的專屬軍醫……”
他低垂著眼,認真堅定地看著安逸塵:“我會把你帶到寧家老宅去,到我爺爺面前……我們跪下來,給他奉茶,他會承認你是我寧家的兒媳婦……我會是你的終身伴侶。”
“小啞巴,我現在不會說我愛你……總有一天我會有資格對你說這句話的,你要等我。”
安逸塵閉上眼睛,淚珠沿著他的眼角慢慢滑落。寧致遠低下頭來吻他,他的嘴唇比起以前的熱烈,更多了一份繾綣溫柔。
安逸塵坐火車北上京城的那天,寧致遠離開本市去往川蜀。
他背著書包,替安逸塵拖著行李箱,在擁擠的人群里一直把安逸塵護在身前。
安逸塵才覺得寧致遠長得又高又大,身體筆直,肩寬腿長,的確是一副軍人的身姿。
他們的火車只相隔幾分鍾,寧致遠沒辦法送安逸塵上車了。
他說:“我故意買和你時間差不多的票……我怕我自己會忍不住跳上你的車陪你去京城。”
安逸塵聽到廣播里通知去京城的火車開始檢票了。
寧致遠推了推他:“走吧!在京城要好好的,有事就找二狗。還有,每天都要想我,”他像個孩子似的重復,“一定要想我!”
安逸塵拖著行李箱往前走了幾步。
突然他轉過身,又跑回了寧致遠身邊,拉過他的手,垂著眼,在他手心里認認真真地畫了一個心形,他把寧致遠的手掌合上,按在了寧致遠的心髒上。
寧致遠眼睛黑沉沉地看著他,眼里的情緒多得要涌出來了。
安逸塵拖著行李箱,對他笑了笑。
他轉過身,慢慢走了,過了檢票口,身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寧致遠站在人來人往的火車站,慢慢地用手捂住了眼睛。
再見,我的小啞巴。
我會變得更強大,更優秀,等到有一天我真的成為最優秀的自己,腳踏七彩祥雲而來……接你去我們的福地洞天。
(高中篇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