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用了點手段,提前知道了安逸塵的高考成績。
他掛上電話,面色沉重,安逸塵坐在他對面,看見他的臉色,心里不禁惴惴不安。他的成績怎麼了?寧致遠怎麼會是這樣的表情?
寧致遠沉聲說:“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備。”
安逸塵臉色一白,難道連一本都沒有上?
寧致遠猶豫了很久,才說:“你很有可能是市理科狀元。”
安逸塵愣了一下,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寧致遠又補充道:“如果統計完所有的分數之後還沒有人超過你,你就是理科狀元了。”
安逸塵張了張嘴。
“所以,京大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就算你不是理科狀元也能隨便上了。”
寧致遠終於繃不住臉,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一把把還呆愣在那兒的安逸塵撈進懷里,在他唇上又響又亮地親了一口。
“小啞巴,你真棒!”
安逸塵臉上一紅,不知道是興奮得還是害羞得,他抓著寧致遠的手,在他手心上寫:“你呢?”
寧致遠挑眉:“我?唔,能有個兩百分差不多了吧。”
安逸塵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寧致遠笑了起來,抱著他兩個人滾在床上。
寧致遠說:“獎勵你!”就低下頭吻安逸塵。
安逸塵被他吻得面色緋紅,眼中水霧迷蒙。
寧致遠脫下他的長褲,露出細膩白嫩的大腿,寧致遠低頭在他大腿內側的皮膚上親吻,安逸塵嗚咽喘息著,想把腿合上,卻被寧致遠強硬地扳開。
寧致遠脫下他的內褲,用手擼動安逸塵的下體,那根小棒顫顫巍巍地立了起來,端頭吐著汁水。寧致遠張口就把它含了進去。
安逸塵整個人都抖了一下,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寧致遠會含住他的性器。他使勁往後縮,用手推著寧致遠的頭,想讓他松開。
寧致遠紋絲不動,他張大嘴含著安逸塵的肉棒,放平舌頭,慢慢地做著深喉。
那根東西頂著他的小舌,讓他很不好過,可是一想到這是安逸塵的性器,他又恨不得再吞得深一點。
安逸塵徹底被快感虜獲,細白的雙腳抵著床單,圓潤的腳趾緊緊地繃著,他微微弓著身體,下體上昂,面上失神,白膩的皮膚上浮著一層汗水。
寧致遠含著他的馬眼,用力吸了一口。
安逸塵扭動了一下身體,腰部重重地上挺,全部射在了寧致遠嘴里。
寧致遠嗆了一下,精液噴了他滿嘴,唇邊嘴角全是白濁的精液,寧致遠用手背擦了擦,道:“好濃……多久沒射了?”
安逸塵羞恥地閉上眼,寧致遠不和他做,他自己也不會自慰,從小樹林那次之後就再也沒射過,自然濃了些……
這些東西都到了寧致遠嘴里,讓他覺得羞恥又快樂。
寧致遠是什麼人?寧家的大少爺,親自含著他的性器,替他口交,心理上的快感更勝生理上的。
寧致遠初次替人口交,技術自然不過關。
但是安逸塵以前哪里受過這些,光是含著就讓他爽得快要哭出來。
小啞巴那麼青澀,真是恨不得一輩子把他抱在懷里好好寵愛。
這次進入的時候安逸塵很配合,他張著腿,任寧致遠托起他的屁股,拿潤滑劑揉開他的穴。
寧致遠想內射,又怕傷了他,最後竟然難得地戴了安全套。
精液爆射在安全套里的時候,安逸塵顫抖得厲害,那種要溢出的感覺讓他緊緊地縮著後穴,寧致遠抽著他的屁股肉:“松點,小淫貨,你想把我夾死?”
安逸塵被養了半個月,屁股又變得圓潤挺翹,兩瓣白皙的臀肉被抽出紅色的掌痕,有種凌虐的美感。
每次被打屁股,他都羞得不行,只能把臉埋在枕頭里。
寧致遠低頭親吻他的臀肉,安逸塵的屁股抖了抖,寧致遠按著他的屁股,惡狠狠道:“還抖?是不是還想挨操?”
他每次在床上嘴巴就特別汙,安逸塵果然被他嚇到,乖乖縮著不動了。
寧致遠慢慢地把肉棒從安逸塵濕潤溫熱的小穴里抽出來,安全套里全是精液,他一把擼了下來,扔在床下。
他把安逸塵抱在懷里,胡亂親了幾口,兩個人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過了幾天,學校放榜,安逸塵果然是市理科狀元,省理科榜眼。
所有媒體聞風而動,安逸塵那幾天簡直要東躲西藏,免得動不動就被人抓著要上電視上報紙。
幸好有寧致遠護著他,帶著他兩個人跑到海邊去旅游,記者也無法跟過來。
但是安逸塵的事還是被炒得很火,因為他是個啞巴,高考狀元的事就多了許多勵志色彩,各種報紙媒體夸大其詞,把他的過往渲染得無比黑暗,偏偏半字不提他父母出軌的事。
只說是父母離異,他受打擊過度才失語。
寧致遠背著安逸塵看了幾份報紙,臉色差得要命。
特別是他爸此刻還要來火上澆油,讓他把安逸塵交出來。
市里出了個省榜眼,政府是肯定要嘉獎的,但是寧致遠扣著人,寧昊天沒法和安逸塵聯系。
他早就知道寧致遠和安逸塵同居的事,只是他沒往情人那方面想,只以為兩個人是朋友關系。
寧昊天打電話給寧致遠,說:“你不讓小安見媒體是怎麼回事?你還能扣著他一輩子?”
“別讓那些蒼蠅來煩他,他們怎麼寫他的我會不知道?如果問一些咄咄逼人的問題,他又不能說話,你讓他怎麼辦!”寧致遠怒氣衝天。
“寧致遠,接不接受采訪是小安的事,你就算是他的朋友,也不能干涉太多!政府已經決定獎給小安二十萬,以他的家庭條件,你覺得他會不答應?”
寧致遠臉色一黑。
“寧昊天,你這樣做,就不怕別人怎麼講你?!”
“知識就是金錢,能者多得,我只是想表明政府的態度。”
“好,好,好!”
寧致遠氣得摔掉了電話,他焦躁地轉著圈,二十萬,就算他能拿出二十萬給安逸塵,這和他憑著自己的高考成績拿到的性質完全不同,安逸塵肯定會選擇後者。
“該死。”寧致遠搓了搓臉,最終還是決定讓安逸塵知道這件事。
他畢竟不能代替安逸塵決定所有事。
一旦安逸塵決定接受這二十萬,他就必須面對各家媒體,寧致遠自己不好出面,只能讓最能說會道的二狗陪著安逸塵去面對媒體,看著安逸塵在電視里被各家媒體擁堵,問著他各種尖銳的問題,安逸塵偶爾露出的無助和茫然的神色,都讓寧致遠氣得恨不得殺人。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也許不是自認為的那麼無所不能,就算他是寧致遠,他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他連那麼一個小啞巴都護不好。
晚上安逸塵回來之後就進了浴室,寧致遠和二狗靠在樓梯間抽煙,安逸塵聞不了煙味,寧致遠每次想抽了就跑到樓梯間里抽。
二狗和寧致遠說了一下白天采訪的事情,有個記者翻出了安逸塵自殺的老賬來質問他,二狗說:“大嫂當時臉色都白了。”
寧致遠一下子就把煙捏成了兩半。
“哪個報社?哪個記者?”寧致遠低聲問。
二狗說了報社和記者的名字,他說:“老大,輿論的力量是可怕的,網上還有好多亂七八糟的流言,你不可能全部抹殺掉。”
寧致遠沉聲道:“我知道。”
二狗走了,寧致遠在外面散了散煙味,進了屋,屋子里很安靜,安逸塵不在臥室里。
難道他還在浴室?
寧致遠心下頓覺不妙,他擰了擰浴室的門,被從里面反鎖了。他高聲道:“小啞巴?你在里面嗎?”
里面沒有聲音。
寧致遠返回客廳,在電視機櫃的抽屜里找到了浴室門的備用鑰匙,他打開門,看見安逸塵趴在馬桶上嘔吐。
他臉色慘白,跪坐在地上,原本被養得紅潤的嘴唇又褪了色。寧致遠一下慌了神,他衝過去抱住安逸塵,安逸塵身體軟綿綿的。
“你怎麼了?”
安逸塵搖了搖頭,他把馬桶里的穢物衝走,自己靠在洗漱台旁漱口。
“哪里不舒服?我帶你去看醫生?”寧致遠摸著安逸塵的額頭和臉,他的臉上全是冷汗。
安逸塵搖了搖頭,在寧致遠手心寫:“熱水。”
寧致遠壓下心里的焦躁,說:“好,我給你去倒。”
寧致遠倒了熱水給安逸塵喝,安逸塵閉著眼睛在沙發上靠了一會,就說要去睡覺。寧致遠本來想陪他,安逸塵拒絕了。
“讓我一個人。”安逸塵在他手心寫。
安逸塵關上了門。寧致遠站在門外,他沉默地站了一會,然後起身出去給二狗打電話。
“無論用什麼方法,給我搞垮那家報社。”寧致遠皺著眉,眉宇間全是戾氣。二狗一驚:“老大,你來真的?”
“我說要認真,就不會作假。”寧致遠說,“安逸塵是我的人,不能讓他們以為我寧致遠好欺負。沒有寧昊天,我一樣能搞死他們。”
二狗在電話那頭興奮起來了:“老大,我以為你被你爸弄到這里來,就沒了斗志了,看來我果然沒跟錯人!不就搞垮一個小報社麼,一切好說!”
寧致遠看了一眼從屋子里漏出來的燈光,輕聲笑道:“二狗,以後別喊我老大了。”
二狗愣了一下:“怎麼了?”
寧致遠說:“我眼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二狗,你回京城吧,安逸塵會去京大讀書,你替我好好照顧他。”
二狗慌了:“老大,你不回京城?”
寧致遠說:“我會回去的,我會親自帶他去見老爺子。讓老爺子親口承認他是我寧家的媳婦兒。”
寧致遠半夜偷偷地進了安逸塵的房間。
安逸塵側躺在床上,縮成小小的一團,他的眼角邊還有干涸的淚痕。寧致遠坐在床邊,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
他躺了下來,把安逸塵抱在懷里,安逸塵在朦朧中感受到了熱源,往他懷里爬了爬,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寧致遠低聲說。
安逸塵靜靜地張開了眼睛。
寧致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他沒有做錯任何事。
寧致遠靠著安逸塵的頭,說:“其實我也很想說點電視劇里男主角專用的台詞,比如說‘要是能早點認識你就好了,不會錯過你漸漸長大的樣子,可以參與你人生里每一件大事……成為你第一個喜歡上的人,保護你度過所有黑暗的日子。’可是來晚了就是來晚了,我沒什麼好爭辯的。”
“小啞巴,我想參與你接下來所有的人生……我把我剩下的人生也全部和你分享,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會學著慢慢改變的……我說過我想把最好的都給你,可是我現在才發現我並不是最好的……”
他看著安逸塵的眼睛。
“你願意等我嗎?”
“等到有一天我真的成為最優秀的自己,腳踏七彩祥雲而來……接你去我們的福地洞天。”
安逸塵填了志願之後,就是安心等待錄取通知書到來了。
期間他的爸爸在知道他的高考成績後聯系過他一次,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填報京大。
然後他在四周大力吹噓他的大兒子是市狀元,京大准錄取生,小兒子也要在近期出國,在別人艷羨的眼神里,他可謂是過得十分志得意滿。
可是過了沒幾天,小兒子的簽證出了問題。
“什麼,不給簽?為什麼?”文靖昌大驚。
“好像是問了一些刁難的問題,世軒沒有答上來……”電話那頭的文家小姑說。
“不是都安排好了嗎?怎麼會突然故意刁難?”文靖昌急得在客廳里轉圈,“最近難道惹了什麼人嗎?”
文家小姑說:“要不哥,再塞點錢試試……?”
“錢、錢、錢!到處都要錢,哪來的這麼多錢!”
文靖昌著急上火,“媽最近也得了病,一直在醫院里,都是我一人承擔醫藥費!你說吧,這里大概再塞多少錢能搞的定?”
文家小姑猶豫了一陣:“這……至少也得二十萬吧,世軒就算過去了國外,也得要生活費不是……”
“二十萬!”文靖昌說,“我從哪里弄二十萬?”
“哥,你忘了世傾了嗎?他不是拿了市狀元,政府獎了他二十萬呢。”文家小姑說。
文靖昌臉一沉:“那是世傾的錢!”
“誒,不都是一家人嘛……世軒是世傾同父異母的兄弟,就算他先借世軒二十萬,到時候再還上嘛……”
文靖昌想了想,道:“也是……我去問問世傾,他也沒什麼地方要花錢,生活費我和他媽都有給,二十萬先借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行了,就這樣,我去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