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墮落 葫蘆劫——蒔香院篇

第2章 軟體動物什麼的建議保持距離防止寄生蟲感染

  “難以置信,難道摩羯洞的品味在妖界中還算翹楚了?”要說龍潭虎穴,小金剛自摩羯洞出來,在這群山環繞的湘西一帶也鑽了不少了,其中野獸所屬者多是臭氣熏天又淹薺燎菜,而植物精怪的洞穴雖有幽香卻也難免潮濕陰暗——但無論怎地,閉氣忍一忍、出洞時一把火下去也就罷了。唯獨這一處,屬實能讓少年的每一寸肌膚都在抗議繼續前行:一簾簾密布的翠綠色粘液橫七豎八的占據著每一處空間叫人躲無可躲,液體雖滴下時溫度尚存,但在粘連到身體上後又會被濕冷的空氣連著肌膚上的暖意一起奪走,而落上地面後則一邊聚集成能沒過腳踝的冰冷流質,一邊又和帶著些暖意的地板拼湊成一幅上冷下熱的惱人溫差——說是地面,更像是圓弧狀的腸壁,踩上又軟又滑而深淺不一,看似夠兩人並肩而行,實則半空中的寬度正好讓人無法支撐牆壁去穩住重心,只能將雙足放在粘液的正中心如同走平衡木一樣的小心前進,一不留神就會摔在地上飽飲一口這惡心的汁水。

  

   而小金剛雖是天人之軀不染凡塵,但說到底也只是“不會黏上”而已,在這密集下落的綠漿中粘液滑過肌膚的滑膩感是分毫不減——若是其中帶毒,這小英雄倒也有理由運氣撐起屏障了,可偏偏在仔細查看後發現,這些汁水只是蝸牛的體液和尋常植物的莖液混合而成罷了,為這種東西去冒著再牽動足底蠱咒發作的風險,又實在是得不償失。被拿捏得恰到好處的少年只得一邊眉間緊鎖,一邊拂去額上將滑入雙眸的液體,加快步伐前進。

  

   也如小金剛所觀察的,這一串甬道正如蝸牛殼內盤旋的空間一樣,需經歷多次攀爬和下躍來回旋轉才能進到最深處——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幾枚融入了靈氣的種子落下,數道藤梯轉眼間搭建完成。隨著最後一次如鳥雀般的輕輕躍下再屈膝緩衝後,甬道行至盡頭,而方才呼救的人形也終於出現在男孩眼前。

  

   “真是個美麗的姑娘。”由衷發生的評價恍惚間掠起心頭一抹漣漪,小金剛目光中流轉著無邪的驚奇:紀與自己相仿的少女裸身蜷縮在蝸殼的盡頭,皎潔的肌膚在這昏暗的房室內如彎月般透著微光,如蚌殼中的珍珠一樣待人拾取。聽到了響動,女孩有些艱難的抬起雙手伸向眼前的少年,粉唇間剛剛吐露出一聲求救的低吟,便又昏迷了過去。

  

   “得罪了。”對外表的贊譽並未讓小金剛放松警惕,少年起身向前便握住了少女纖細的手腕,一道法力的波紋散開,是人是妖,一探便知。

  

   “唔~~”似乎是被對方粗暴的舉動攥痛了,輕輕的呻吟聲傳出,而除此之外,淤泥下嬌柔的身軀依如前一刻不染纖毫邪氣,而輝光似更盛的肌膚則仿佛在無聲的指責少年的揣度多疑。

  

   “小姐,我這就救你下來。”見對方確是凡人,小金剛救人心切,金光閃過,禁錮少女的鎖鏈立刻迸裂。少女身軀將墜,小金剛伸指輕點眉心,匯入一縷靈力,再幻化出一件白裙簡單裹住胴體,少年伸臂攬住少女,俯身優雅地將柔弱無骨的嬌軀馱起,向洞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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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葫蘆小金剛?真是有趣的名字。承蒙上仙搭救,小女子感激不盡。”不消片刻,得到靈氣淨體的少女便恢復了些神志,連聲道謝,後者回以安靜的微笑——然而小金剛此刻並沒有他表現出的那麼從容,一邊要背著跟自己體型相仿的女孩在光滑的通道內上攀下躍,一邊還要勻出法力為少女妖氣的侵襲和撐起遮擋粘液的護罩,以他目前尚未恢復過來的狀態,頗有些力不從心。少年有意著在這位方才脫險的少女面前表現出堅強可靠的樣子,不希望她因自己流露出的焦慮而再度陷入恐慌。

  

   “不知小姐是哪里來自何處?怎會一人被囚禁在此?”一男一女默默獨行路上,小金剛雖一片坦蕩,但擔心女孩心中尷尬,便挑起了話頭以岔開雜念。也就在此時,一股流膿般的粘液自脖頸處滑落在男孩赤裸的胸膛上——雖然天花板上的液體被護體真氣遮住,少女的長發間仍是殘留著不少黏漿,此時正如一塊浸水的海綿般伏在小金剛身上緩緩擠壓出液體。

  

   “小女自幼居住於山腳下的湘花嶺寨,前些日子與姐妹們采花時被妖怪們掠了去欲圖拿我們尋歡,我沒有應從他們,就被放置在這里不知有幾日了。”——與小金剛所知相符,之前救回的寨民中,確實聽說少了個女孩。

  

   “你不配合,那柳樹精倒也沒再為難你?唔~~”小金剛又問道。此時又一灘粘液自面龐滑下,少年連忙將左眼閉上,險些讓這股白綠相糅的液體落入眼瞼,女孩的下身關節需要少女的雙手托起,但他自己的面頰自然也失去了防護。一陣恍惚間,這才注意到女孩手臂上呈七彩狀的獨特紋身,襯映在如雪般的肌膚上甚是晶瑩剔透。

  

   “柳樹精?不知上仙指的是哪個妖怪,小女一路見到的都是都是些蟲豹豺狼,自把我關在這後,前幾日還送些吃食,之後已經有幾天沒再有妖怪來了”——也大差不差,時間和幽柳花君受誅的日子對得上,從女孩身上也感受不到植物之屬獨有的帶著詭香的妖氣。

  

   “不知與你一起被綁走的有沒有一位叫姒顯兒的孩子,在下受人所托,正在尋找她的下落,唔........?”小金剛仍有些懷疑,而在此時,一大灘黏漿忽然落下,正好蓋在少年的右耳畔,頓時半個耳朵充滿了惱人的轟鳴聲,男孩甩了甩腦袋,可堵在耳道里的異物還沒弄出,少女的一縷秀發正好落下,和左眼處的粘液一起,一左一右封住了小金剛的視线。與此同時,在與外界天地靈氣長時間隔絕而又屢用法力的情況下,一股不祥的癢意又從腳底若有若無的冒了上來。

  

   “您說的是姒響兒妹妹吧,姐妹們之前被帶進了一個大院子里,自此一別後我再也沒見過別人了.......上仙大人,您這是?”少女的解釋依舊無懈可擊,而她此時也注意到了,馱了自己一路的男孩正有些焦躁的擺動的腦袋。

  

   “嗯?啊,沒什麼,只是眼睛里進了點東西,我...唔哇?”無論小金剛怎麼努力保持風度,甩開遮住目光的粘液與頭發的舉動終究顯出一絲狼狽,而更讓他尷尬的是,少女一聽此話,立刻抬起胳膊,試圖替男孩剮蹭掉眼瞼上的異物——可背對著臉去擦拭又哪是那麼容易的,這幾抹下來,舊的粘液沒蹭下去,新的倒是糊了一臉,不僅是雙眼,就連鼻孔和唇縫間都黏上了綠油油的汁液。

  

   “咳咳咳.......不、不麻煩小姐了,我自己能處理。”小金剛只覺得腦子嗡嗡的,五官如被蜜蠟封住了一樣,上下眼皮都快睜不開了,情急之下,便調轉法力,准備將熱氣聚集於面部烘干這些讓自己屢露丑態的小玩意。可未等此法奏效,似乎是法力運轉略差火候,就聽背上被該不受影響的姑娘高呼燙的厲害,劇烈掙扎起來。雖然男孩立刻停住了行動,但有些發軟的雙足已被這一掙扎帶亂的重心,加之模糊的視线,竟致使腳底一滑,正好栽倒進前方已逐漸陡峭的甬道中。

  

   “小心!”這一蹭一滑一栽的過程在身手矯健的小金剛眼中慢的簡直像鬧劇一樣,但肢體受限之下就愣是眼睜睜看著發生了,又急又氣的少年及時一個轉身,將女孩護在了胸前,然後以身作墊,勉勉強強的落了地。

  

   “嘖.......怎麼樣,有受傷嗎?”“沒、沒事,倒是上仙您?”

  

   小金剛有些狼狽的扭了扭身子:方才既要護住女孩安危,又要保證雙足不受刺激,如此動作之下,第一個撞上地面的部位就只能是那圓潤的後臀了——若是幾代之前,這個部位還是金剛不壞之身的軟當所在,幸虧經年累月,如今這一世時這一弱點已被大大補全,這才沒再添新傷。

  

   而這一扭動,一股從未有過的觸感也傳進腦海:有兩坨如細綿般柔軟的球狀物體,正抵著自己胸口。回過神一看,竟是那女孩已初具規模的前乳:剛剛這麼一跌,本來包裹著對方的衣物早已散開,此時的少女又回到了當初一絲不掛的狀態,正隔著兩朵玉兔輕輕趴在小金剛胸前,滿臉焦急而又帶歉意的盯著自己。

  

   這自降生來從未有去專注感受過的肌膚之觸讓男孩一瞬間大腦空白,半晌過後,才意識到此等授受不親之事有多失禮,正欲伸手將對方推開,卻猛然發現四周的殼壁在這短短數秒中已收縮了數十寸,正不動聲色的向二人擠壓而來!

  

   “別動!”察覺到異常的小金剛顧忌傷到眼前人,不敢用什麼神通大能,只得繼續維持著少女在上自己在下的姿勢將對方一邊抱起,一邊支撐雙臂立起膝蓋,在天花板與地面之間為雙方撐出一片安全所在。可這軟滑的肉壁彈性十足,雖四方角落被小金剛的四肢頂開,但其間的表面卻如充氣的棉被般膨脹開來,迅速擠壓進了其余的每一寸間隙,幾個呼吸未過,小金剛已經能聞到少女額頭上淡淡的體香,而二人身軀則更是被這掛溫暖的“床單”緊緊包裹在了一起。

  

   “小哥哥.....好悶......快喘不過氣了......”血肉之軀不比鋼筋鐵骨,在小金剛還在思索破局之法時,被夾在天花板與小金剛軀體之間的少女卻已不可避免的在性命安危面前亂了陣腳。男孩能感覺那嬌柔的身軀內心髒的急速跳動,隨著呼吸的一起一伏,懷抱著自己的雙臂也像是在尋求慰藉般的愈發緊縮,而那細粉的鼻頭則已抵上自己的嘴唇。

  

   “深呼吸,穩住內息,剩下的空間是足夠容下我們的,稍等片刻,待我用神通破開這下作手段。”一邊安慰著懷中的少女,一邊腦內飛速轉動,此刻少年的內心遠不如嘴上那般波瀾不驚:肉壁並無生氣,那十之八九是妖怪特意准備來控制自己的法寶陣法,換作平時,無論是用法相化形撐破這囚籠,還是用冰火雷電炸開這肉壁,小金剛都有的是脫身之法,但這些法術如今都難以保證不會造成誤傷,那剩下的方法.....

  

   小金剛想著,將金銳之氣聚於右指間,以手為刃,嘗試劈開這穹頂。可金光剛剛如肉壁三分,一大股粘液便從傷口處傾瀉而下,將剩余的空間又壓榨了幾分。

  

   “切~果然還是得.....”雖然不樂意去觸動腳底蠱咒,但小金剛只能承認眼下用空間之力將二人傳送出蝸殼,是最迅捷穩妥的做法,只是這既要舊恙未愈再添新傷,又要同時將多一人納入法術中,這等消耗下,怕是之後幾天都不能好好走路了。

  

   “罷了,救人要緊,其他的事情之後再做打算。”主意已定,男孩一邊聚集剩下的法力去小心規劃撕破空間的范圍和距離,一邊細聲勸慰正與自己肌膚相合的女孩,“小姐莫急,請先閉目默數十下,我即刻就借乾坤騰挪之術帶你脫困,等下可能會略微有些頭暈,還請稍忍............唔嗯???”

  

   下一秒,少女已經香唇湊到了男孩的嘴上。

  

   “你在干唔嗯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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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個刹那,是充塞唇齒的香甜,飽滿得流進靈魂的最深處。少女的舌頭遠比未涉世事的男孩的靈活,如纏繞獵物般迅速的繞過了腔內連防御都算不上的抵抗,將發膩的汁液送入了小金剛的喉管。但這僅僅是這場未經許可的褻瀆的開始,小金剛驚恐的意識到少女的舌尖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由內而外反卷了,滑嫩的舌頭不可思議地伸長,仿佛直探入胸腔之中,在下一輪呼吸到來前,他感覺到好像有一根細長的“飛鏢”從對方的舌尖射出,在自己的肺腑中輕輕一點。絲絲涼意上涌,少年感覺周身經脈似乎隨著這一點與細長的舌頭連接在了一起。

  

   第二個刹那,是自內而外的癢意。長舌微微顫動,每一朵粘液包覆的舌苔都牽動一根神經,這股癢意不同於被妖精騷撓為體外強加,給他一種由欲望自然而生的錯覺,宛如一顆墨滴在清水中散開,先是席卷五髒六腑,再如雨後春筍般在肌膚各處探出頭來,一經撩起,就拓印入骨再難擺脫;又區別於六欲蠱發作時渴望撫弄的飢渴,長舌恰到好處的地引導每一分肌肉的動作,瘙癢剛剛攪動快感流淌,便被激增的奇癢惡意堵塞,令少年的身體起伏於無從宣泄的焦躁中。

  

   被壓在身下的小金剛試圖在難填的欲壑中呼喚神力,然而一股無形卻有質的力量自少女身上散發出了,裹住了他無暇的肉體。軟體動物特有的冰涼感淹沒了他,肌肉僅有的力量陷溺於沼澤般的滑膩中,然而在滑膩深處,無數隱形而細小的尖牙掃過小金剛的肌膚,覆蓋了全部敏感地帶。敏感的乳首被兩顆尖牙反反復復剮蹭,一排排利齒掃過柔軟的腋窩,腰腹仿佛被吞入了七鰓鰻的口中,被布滿尖牙的肉壁旋轉著不斷擠壓,細齒塞滿了腹肌上的溝壑,列兵巡邏般有序而不懈地游走著,還有他那被六欲蠱折磨得脆弱無比的雙腳,無論多麼努力地緊貼地面,都感到似被人用插滿豬鬃塗滿豬油的手套緊緊握住,貪婪地一遍遍撫摸,粘液的潤滑加持細碎的刺癢,六欲蠱催動的恐懼,小金剛幾乎要瘋了,然而橫亘在瘋狂之前的,是被束縛凌虐屈辱地催生地更烈的欲望。在貼體冰冷中逐漸熾熱的下體,不由自主微微抬頭,便被這充滿尖牙的沼澤牢牢吸住,越拽越高,淪陷在在隔著布料的摩擦感中。內外交攻之下,小金剛堅實的雙臂終於無力的搭攏了下來,被少女徹底壓在身下,僅僅是靠肉壁擠壓維持著方才的姿勢——

  

   “呼呼,呼嚕呼嚕,嗚~嗚~~~”喉嚨被塞住,大笑、呻吟發泄的途徑已然堵死,身後蝸牛體膚狀的肉壁凹凸不平卻柔軟而光滑,不泄露一絲緩解欲望的觸感給少年在溫柔鄉中掙扎的肉體。

  

   好癢.....好癢.....有什麼辦法........?!淚眼朦朧間,面前的少女仿佛溶化了一樣,雪白的肌膚逐漸失去光澤,而七色的紋身愈發耀眼,一段異樣的心音響起:如果能像野獸一樣狠狠抱住眼前的軀體,用她的骨骼和指甲去狠狠剮蹭自己的肌膚,是不是能泄下這癢意?如果能用力合上自己的頜骨,咬破對方的翹舌與紅唇,留出的液體是不是可作解藥?如果將自己脹痛的下體刺入對方的蜜穴,全心全意的合二為一,是不是這全身的燥熱也能被清涼的嬌軀所撫平?如果...........

  

   “如果這麼做,這就上了你的惡當了,妖精。”“哎?”

  

   少女腦海內的存在疑惑地看著前一秒還眼冒桃心的少年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輕容但又不容玷汙的氣息重新浮現,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不經意的隨肉壁扭動的側目間,少年看到了小金剛掌心里攥著的東西:一片剛剛被揉碎的葫蘆葉——這是什麼?

  

   巨大的危機感莫名其妙的冒出,整個蝸牛殼更加瘋狂的蠕動起來,一顆顆細小的牙齒鑽出肉壁,狂暴地咀嚼著這個本應已經吞下的獵物:只要能再次勾起癢意,再次讓他回想起人類在還是野獸時隨身而動的情欲.....少年能看到男孩的英俊的面龐上再一次露出春色,死咬著的牙關也隨之松懈了下來.....還差一點點,很接近,但,似乎還是遲了。

  

   “破!”小金剛一聲低吟,潮濕的甬道內憑空冒出了數道巨大了裂痕,而後無數細小的縫隙龜裂蔓延開,一陣轟鳴聲後,本應水火不侵牢不可破的囚壁被空間之力徹底撕碎,隨著爆裂開的肉塊一起四散飛舞。

  

   “作為蝸牛精卻能將幻術修至如此境界,值得稱贊。”耀眼的白光中,小金剛的身姿逐漸顯現,這冷冽的評價則語向眼前的一地還在微微顫抖的肉塊,而失去意識的少女則被輕輕托於懷中,秋毫未損。

  

   “你該在她身上留下些邪氣的。這螺殼妖霧環伺,這位女孩身上卻無半分邪氣,卻前後舉止相去甚遠。那麼剩下的可能就是,困著我的妖物其實是這螺殼本身,而這女孩僅僅是被你操控、用於輔佐幻境誘我犯下殺戒色戒、亂我道心的道具罷了,若非我在見到她時就已察覺,險些就被你詭計所騙傷及無辜——這等惡計,真是其心可誅!”隨著妖物肉身崩毀,小金剛周身的癢意也如預料般消除,見勝局已定,小金剛也不介意讓對方領死前知道棋差何處。而那塊尚存一口氣的蝸牛肉聽得這最後一番解惑,似乎也心願已了,略略抽搐了一下,邊化作塵埃散去了。

  

   “呼.........好險,差一點就釀成大錯。”見妖精終於是伏誅,小金剛緊繃的神經總算是放松了下來,攤開了左掌,失去光澤的葫蘆葉片在點點星光中逐漸淡去:在認識到自己當下只能多依賴天地靈氣而非自身法力戰斗後,為了防止誤入陷阱被隔絕與外界的靈力接觸,小金剛謹慎起見下准備了些存儲法能的物件當“緊急糧”以策萬全。只是在這妖氣愈勝的凡世間淬煉和保存這些五行精華已日益困難,自摩羯洞突圍至今,也只積攢出這小小一片葉子而已,但至少也是解了燃眉之急。

  

   “接下來就先把這姑娘送回她的村子去,再花幾日淨化被汙染的地脈,順便也休整休整,嗚......感覺事情越做越多了。”小金剛正盤算著,忽而感到了前胸傳來絲絲癢意,原來是懷中女孩喘出的陣陣呼吸,正好輕輕拂過胸腔內方才幻覺中與那妖怪“深喉接吻”的位置,少年的臉頰騰地又紅了幾分,有些尷尬的抬起了頭。

  

   “啊.......還是先給她再變幻出一身衣物吧。”少年一邊懷疑著自己是否太過直男,一邊輕輕躍起,離開了這是非之地,或許是被這懷中青春年華下不自覺地小小煩惱遮住了雙眸,小金剛並未注意到身後僅余數十具燒焦的小妖屍骸與一只破碎的玉瓶,卻再不見遍地蝸牛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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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偵查隊所屬‘鑽山青’呼叫赤鱗大人,屬下已抵達蒔香院,已經發現了花君大人的遺骸。”蒔香院澗下,一株長著人類五官的竹筍咻的自地底鑽出,警惕地探查著周圍的動靜。

  

   “不要管她了,囚籠找到了沒有?”傳訊陣法的另一端,一個煩躁的聲音回復道。

  

   “小的還在找,這里都是亂石,可能...........哎?好像是這個?”瞧了半天的竹子精終於發現了角落里四散迸裂的瓷器碎片,最大的一片尚能看清刻畫上的陰陽八陣的形狀。

  

   “這.....回稟大人,陰陽二氣瓶已損毀,其內的載體不知去向,怕是被那葫蘆金剛救走了。”小妖緊張的上報了狀況,對方沉默了半晌,然後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吼伴著茶杯摔碎在地面的聲響傳來。

  

   “傳本王命令,萬妖盟所屬退至三百里開外布下焚天大陣,若發現那蠻小子,放他跑了便是,隨後立刻啟動陣法,將陣內生靈悉數殺盡。”

  

   “遵命!”這駭人聽聞的將令卻並沒引起任何人質疑,妖盟各殘軍統領領命後便迅速離去了。

  

   看著空蕩蕩的大營,接任幽柳出任西軍統帥的蜥蜴妖尊‘赤鱗’轉向一旁摩羯洞派出的使者:“本王不想聽什麼妖仙降世改朝換代的空頭支票,你們說那葫蘆小子是木系精粹所化軀殼,確信無疑?”

  

   “這.....艷蠱大人只說他兼具植物屬性,雙足如根,可嘗試以此制造破綻,但除此之外.......”看赤鱗那一雙金瞳愈發凶狠,作為使者的蝙蝠精也是冷汗直冒,絞盡腦汁才又說出一句,“那、那小子被我家大王調教折磨時,也是能泄了身子的,所、所以可能也算是血肉之軀?”

  

   “夠了!”妖尊不耐煩的打斷了蝙蝠的揣測,一錘桌面,“那葫蘆娃會不會變成‘蝸牛’,只能看他的福分和你我的造化了。來人,將此事悉數上稟京都的金鵬大人,我們先做好分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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