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5章
1月19日早晨6點27分,我准備起床洗漱——然後去公司。
我實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昨天那一整天的,極度煩躁和不安的情緒充斥著整個公寓。
我決定在詩璇回來之前去上班,起碼工作可以讓我變得充實起來。
如果整天無所事事,我恐怕會承受不住心理壓力,各種胡思亂想然後瘋掉。
昨晚我單獨跟一些朋友說我已經回來了,於是信息一條接一條忙了整個晚上。
我不敢發公共狀態,怕詩璇的父母看到了來我這刨根問底。
我工作的地方在市中心金融區的某高層辦公樓里,整五個樓層都是我們的。
老總王叔是我爸的老同學,兩人從我爺爺輩就認識,又是早年的事業伙伴,可以算是世交了。
托家里的福,我才能得到這麼好的工作機會和環境,這幾乎是一般人再怎麼努力都爭取不來的。
我在大三暑期實習的時候就是在王叔的公司,我們在工作上以上下級稱呼,平時以叔侄相稱。
王叔人很好,他有個女兒比我小兩歲,以前見過好幾次,人美氣質好,相互間印象非常不錯,只是她本科就出去美國上學了。
我在公司里,很多東西都是王叔專門招呼人帶領我學習的,比所謂名牌大學學歷實用多了。
我一個沒什麼工作經驗的學生,一上來就凌駕於一幫工作了三五年的大學畢業生之上,自然有人不服。
好在這些人也不是傻子,資源和人脈你不服不行,只能迎合。
想想這可能也是詩璇受刺激的根本原因,她一個小康家境的南方女孩,也只有憑姿色去獲得一些額外的機會,再不濟就只能做個富太太。
畢竟,現在的名牌畢業生滿街跑。
不過,她是不會這麼做的,所以她才是我的女神。
大四第一學期的時候,我曾帶詩璇一起吃飯,順道見了下我父母。
當時王叔也在場,不過他好像不是很喜歡詩璇,一直在提他女兒怎麼怎麼樣。
我來得有些早,辦公室里沒幾個人。
這幾天不在積壓的東西有些多,我埋頭在自己的位置上,盡力不去想這些糟心事。
公司的人陸陸續續來了,一些平時玩得比較好的同事昨晚就得知我要來,並沒有很吃驚。
對外我都宣稱我未婚妻和我一起回來過春節,只不過詩璇下飛機後先去她父母所在的城市了。
“你回來了,老徐?”我正入神,一個溫柔的女聲在我身邊響起。
我轉過身,眼前的女孩一頭清爽的亞麻色及肩短發,陽光的笑容點綴著可以一手握起的小巧臉蛋,在清晨的陽光下看起來充滿了活力。
全白的襯衫搭配黑色的女士西裝外套,緊身套裙裹著略翹的臀部,套裙下部快到膝蓋處有一道短短的開口,走路的時候裹在套裙里的臀部輕輕擺動,肉色絲襪下的大腿透過縫隙隱約可見。
女生的絲襪顏色很淺,顯得小腿和足背都很粉嫩,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尖頭高跟短靴。
很標准的officelady的打扮。
“你……?你怎麼在這里?”我有一絲愕然。
眼前的女孩叫趙曉曼,是我和詩璇同一屆的同學,我在大一入學的破冰活動上就記得她了。
她後來轉到了另一個專業,我們僅在兩專業互通的課堂和一些社團活動中有所交集。
不過她經常缺席一些必修課,也有時候會出現在一些很小眾的課程或者活動中。
我對她並不是很了解,只是聽說她為人很活躍,人脈很不錯,認識各種跨專業的人。
如果算外貌的話,趙曉曼穿著高跟短靴約莫1米73的樣子,有著標志的臉蛋尖尖的下巴,不錯的三圍和白皙的膚色都為她加分不少,在我們那個280多人的學院也差不多能擠進前10名——我們這種偏人文社科的學院,男女比一般是1:2。
5左右。
當然,和詩璇比她也許各方面都有些遜色,不過在學校里也算是個小美人了。
奇怪的是,班級里的人對她知之甚少,大概是她經常混跡在各專業之間,又經常在校外實習,游離於固定團體之外的緣故。
曉曼和我說——我記得學生時代我就是叫她“曉曼”的,很順口——她入職時間比我晚了兩三個月,在這個競爭激烈的城市工作難找,她是好不容易先爭取到實習資格再干了三個月才轉正的。
她工作的部門和樓層和都和我的不同,加之時間也不算很長,所以我們這一層也沒幾個人和她特別熟。
曉曼反復強調了“特別”這兩個字。
不過我不在的時候有一部分事務上頭是叫她接手的,所以現在來和我交接。
“別把我叫那麼老好不好?我們可是同一屆的。”我還真不記得以前她是怎麼稱呼我的,叫我的全名麼?
好像直接是用“你”來稱呼的。
“你都快結婚的人啦,還不老麼!”曉曼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十分撩人。
“誒,你看你自己留下這麼些事,我都幫你處理了呢……”沒等我回復,曉曼就開口了。
她的聲音很柔,言語間都有一種讓男人欲罷不能的味道。
隨後曉曼一件一件地向我細細回顧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有哪些需要處理的,有哪些她已經做好的。
我發現她是個相當能干的小姑娘,思路很明晰,處理事情來也很貼心。
怪不得上頭會把她留下來。
工作事務談妥後,我邀請她晚上一起吃飯,我請客。
本來也是校友,理應在工作上相互照應。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她也很盡心接手我的工作。
曉曼是個北方的女孩,在南方城市一個人找工作確實很不容易。
更何況,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不有所表示真是有點低情商了。
我瞟了一眼,她離開的背影還挺美的,厚厚的制服下,那擺動的翹臀和無瑕的小絲腿——這些都讓我不禁想起詩璇。
“嘿,哥們,怎麼了?趁嫂夫人不在晚上一起去找樂子?”一個要好的老司機同事看到我心不在焉的,湊過來輕聲對我說。
“去去去……晚上有約呢!再說我是那樣的人麼?”
“嘿嘿,了解了解。”其實大家都知道在這座城市混的,只要是正常的男性,即使是農民工都沒有一個不偷歡的,只不過每次去或不去的借口不同罷了。
人之常情而已。
工作的確能分散我的注意力,不過我大部分時間還是魂不守舍的。
旁邊的同事都看出來了,有幾個關系好的還在那里傻笑,鬼知道這幫淫蟲心里在想什麼。
我揣摩著趙曉曼應該是認識詩璇的,即便是女孩子,在破冰活動上看到了詩璇也不太可能忘記。
就是不知道她對我和詩璇的事情了解多少了,畢竟她和我們倆沒什麼大交集。
我只記得寢室有一哥們特別迷戀趙曉曼,各種情人眼里出西施,搞得有段時間同寢室幾個人都被他洗腦對曉曼想入非非了。
不過從結果看來,他八成是被發了好人卡。
話說回來,趙曉曼這幾年好像並沒有固定的男朋友,也是夠奇怪的。
也許是我了解太少了,到了大四最後一學期以後我都不確定是否見過她了。
還是專心工作吧。
這一天的工作下來,我感覺並不好。
下班後我開車帶曉曼去了一家比較不錯的咖啡店。
白天沒注意,吃飯的時候我發現她還挺會打扮的。
曉曼換下外面的西裝外套後,套上了黑色的緊身羽絨服,脖子上環一條毛織的格子圍巾,配上鮮紅的唇彩、淡淡的眼线和直直的短發,既不失嫵媚也有些文藝氣質,夜色下還是很迷人的。
尤其是她裸露在短靴和套裙之間的那一截白皙小腿,淒寒的冬夜中不知撩起了多少路人心中的熱火。
可惜我的表現不夠好,在飯桌上有點打不起勁來。
有時候緘默對於對座的美女來說是很打擊的。
事後我覺得很抱歉,曉曼沒有車,一個人住出租公寓,我送她回家後自己才開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