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國內政策能夠延續下去,是因為總統在這上面沒多大權力,大部分時候,總統能夠主導的是國外策略,想要在國內做點事,不僅要跟國會博弈,還要跟各大州政府博弈,而且一不小心就會被下任總統否定,比如奧觀海那可憐的醫保政策。
從這方面來說,長者保留辦公室的做法可以理解,但是結果是好是壞就很難說了。
他的確保證了自己政策的延續,但也因為胡的身體不好而留下了巨大的後患,功過是非實在很難評說。
回到正題上來,滿遺勢力就是借這個空檔,在文娛圈里發展壯大的,長者自己都說,宣傳部門都是一群蠢貨,但他卻毫無辦法。
這種情況下,光弄死一個英家,並不能阻止滿遺勢力往文娛圈滲透——李旭這次以“張皓軒”的身份北上時,英副部長正在協和醫院的重症區接受治療,估計是沒幾天了。
然後就是,上海作為改革前沿,在賺錢以及新技術這上面必然更有靈敏的嗅覺,同時也拉得下身段。
即便骨子里歧視外地人,但只要能賺錢,也不介意跟對方虛與委蛇,而北京嘛,正黃旗的大媽可是牛逼得很。
綜所上述,在比爛的情況下,在都會發展出推牆黨,都會被攛掇話語權的情況下,自然是不會給滿遺更多機會,以及會偏向發展賺錢電影的上海更合適當文化中心了。
如果能在IT資本入侵之前,建立起一個初步的電影工業體系,即便流量時代來臨了,也不會像另一個時空那樣群魔亂舞——如果李旭沒有在這個時空干涉中國的IT資本。
但是話又說回來,就算只能有一個文化中心,一家獨大依然是不好的,另一個時空里,曾在80年代名聲響亮的上戲,到了千禧年之後基本上默默無聞,哪怕還有胡歌、迪麗熱巴等幾個流量。
要知道,即便紐約在影視作品上面競爭不過洛杉磯,百老匯依然有著相當高的逼格,無數好萊塢演員還是以到百老匯演出為榮,所以對好萊塢形成了一定的制約。
這就是李旭扶持北影、西影、峨影,但又不能扶持得太高的原因。
“如果以後有什麼意見,張先生也可以跟我們說的。”宋廠長當即表態。
“這樣的話,如果可以,我想請黃健中導演,以及陳佩斯先生和朱時茂先生吃飯,順便聊一聊這部電影。”李旭想了想後又道。
“沒問題沒問題!”宋廠長滿口答應。
李旭本來還想敲打一下,之前可是說了的,如果拍出來的成片不符合他的意,不僅要重拍,而且還是“張皓軒”親自來執導。
但是看看宋廠長這……謙卑的模樣,再想想黃健中的能力,以及陳佩斯、朱時茂他們的演技,應該不用太過擔心。
現在的黃健中,可不是30年後拍《建國大業》的黃健中,雖然肯定也比不了拍《背靠背臉對臉》時的自己,但是當個工具人也是可以的。
即便他在某些地方發揮不好,只要整體把握住了,李旭往膠片上做做手腳就行。
“好,這件事已經了了,接下來就是跟電視劇制作中心合作的電視劇了。”回到慣例下榻的北京飯店套房,面對大街的李旭,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資料我放在書桌上了,老板。”葉玉卿當即喜滋滋地說道。
這段時間她可都是亦步亦趨的跟著“張皓軒”到處跑,自然每天晚上也是她侍寢,可謂享盡獨寵,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穿包臀裙展現自己的臀部曲线。
“好,我等一下就去看。”李旭點了點頭,對她的工作表示了肯定,“對了,我准備在莫斯科餐廳請電影的導演和主演吃飯,到時候你記得跟北影對接一下。”
雖說莫斯科餐廳的西餐也就那樣,而且為了迎合中國人的口味做了不少調整,有些類似左宗棠雞,奈何是目前北京城里最有檔次的西餐廳,去這種地方用餐更多的不是吃東西,而是炫耀逼格。
這部電影只是個開頭,所以暫時還要做出一副熱心藝術並禮賢下士的姿態,等京圈跟海派的爭斗分出勝負後就可以了。
不會太久,也就這兩年的時間,板凳不會讓文藝圈吵得太。
事實上,另一個時空就是因為他不喜歡以謝晉為代表的那批海派,才給了朱大可可趁之機,聯合一批人對謝晉群起而攻之,最終為京圈贏得了這場爭斗的勝利。
如何收拾這些人,已經“恐嚇”板凳他們,李旭已經有了腹稿,最初可能會起反作用,但是不用在意。
另一個時空里面,即便京圈贏得了上頭的支持和輿論的勝利,也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算徹底壓下了海派,而這個時空,時間是站在李旭這邊的。
“知道了,老板,”葉玉卿這時點頭繼續應道,然後又試探地問,“那……今晚是不是順便給阿楣開苞表示下慶祝啊?”
“喲,這是怎麼了,”李旭當即調笑的抬起她的下巴,“難得獨寵一回,這沒幾天就想著要找個伴了?”
“哎呀,老板,我很知足的,”葉玉卿當即妖妖嬈嬈地回道,“能有這麼幾天獨寵,我已經很知足了,也該讓阿楣上床伺候老板了。”
“行,那就讓她准備一下。”李旭輕拍她的臉蛋。
於是,葉子楣就在這個夜晚,於北京飯店獻出了自己的童貞。
盡管對於女仆類的女人,李旭也還算憐惜,可誰讓她的奶子在另一個時空那麼出名呢?
而且之前將她弄過來的時候,他也檢驗過了的,形狀和彈性都不如利美人,但整體上還是很不錯的,比葉玉卿要好那麼一點點。
所以不顧葉子楣還疼著,他強行玩了乳交,不過葉玉卿表現得很好,在旁邊幫忙不說,還不斷給葉子楣愛撫,減輕她的疼痛。
即便如此,葉子楣第二天還是以感冒為由,在房間里休息了一天。
這並沒有妨礙到李旭,雖然電視劇這邊的事情要比電影重要,但他並不是只帶了葉玉卿一個人,還有幾個男性助手。
他倒是想帶全女性班底,可現在的內地還是比較保守的,即便政府那邊因為某些事情會睜一眼閉一只眼,還是太過招搖了。
“整體上就是如此,我需要一些京劇名家的配合,希望他們不會接受不了新的藝術形式。”李旭跟電視劇中心的負責人聊過之後這麼說道。
“沒問題,故事的主題很好,我想他們應該不會拒絕。”對方回答得很爽快。
然而李旭卻搖了搖頭:“不一樣,我知道內地對流行音樂比較抵觸,現在市面上傳唱的大多都是民族唱法的歌曲,對西方歌曲類型都不是那麼喜歡。所以,劉主任一定要跟各位老師說清楚,我是要在流行音樂里面加入京劇的唱法。”
“請放心,張先生,我一定會說清楚的。”劉主任當即點頭應道。
其實沒必要這麼正式,還是那句話,以“張皓軒”去年對內地做出的貢獻,即便不看“小愛德華·李”的面子,上頭也會對他的要求盡量滿足。
更何況,80年代的各派戲劇,還是不是30年後那種,基本上搖搖欲墜,靠著政府那點錢苟延殘喘的情況,相對還是比較開明的,否則也不會有《說唱臉譜》了。
可惜,到了90年代後期,一切開始向錢看,越來越豐富的娛樂方式也開始跟各派戲曲爭奪觀眾,沒法順應時代的後果就是越來越保守,尤其是京劇,打著國粹的名頭,完全排斥各種新奇的變化。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才是小潘潘和她的騷貨《黃梅戲》的根源,畢竟,有些陣地你不去占領,別人就會占領。
回到正題,禮賢下士的姿態都擺出來,李旭也不介意強化一下,更何況,將《赤伶》改編成電視劇還是很有意思的。
說來也有趣,另一個時空里面,聽李玉剛的《赤伶》沒感覺,反倒是幾個戲曲專業的學生唱出來的段子特別有味道。
不得不說,各派戲劇的確有其獨到之處,可惜時代發展得太快,沒有給他們留下轉變的時間和空間。
這次就讓李旭來試試吧。
《赤伶》整個故事很不錯,關於抗日,關於氣節,都是很朴實的感情,但是格局小了。
所謂位卑未敢忘憂國,就是被日本人拿著全縣百姓性命威脅,不得不登台唱戲的時候放一把火,跟日本人同歸於盡?
氣節是有了,可憂國何來?而且這麼做真的不會讓剩下的日本人,將憤怒發泄在全縣百姓上面?
這點也可以佐證,30年後的編劇們,實力下降得很厲害。
所以李旭將整個故事重新演繹了一番:抗戰開始之後,江南的某個小縣城里面,曾經最為知名的戲子,現在卻是卻讓人唾棄的存在,因為自從日本人來了之後,他就開始一心一意給日本人唱戲,全無氣節可言,甚至連他十來歲的兒子都看不起他,整天嚷嚷著要去投國軍和八路,要抗擊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