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鳳嬌一開始還認真的聽著,到了後面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怎麼“張皓軒”說的有些像另外一個,她有些熟悉的人呢?
於是,當抱著自己的男人說到“女朋友曾因為夾在兩個男人之間無法選擇,又被輿論逼迫,最終嘗試自殺”時,她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道:“你……你說的那個女人……怎麼好像是林青霞?”
“啊……”“張皓軒”突然卡殼了,好半晌後才又嘆了口氣,“我說的就是林青霞。”
林鳳嬌猛的抬起頭,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驚愕:“你……你的女朋友不是……不是那個叫關之琳的姑娘嗎?”
“這個……”“張皓軒”露出苦笑,“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我想知道。”林鳳嬌當即說道,而且雙眸隱隱帶著灼熱。
“張皓軒”並沒怎麼堅持,躊躇了下後還是將自己跟關之琳、林青霞的三角關系,以及自己對林青霞的感覺都說了出來。
“那個時候,你們兩個是錄像帶里出現得最多的女明星,不過青霞姐要更多一些,而你的電影總是……”“張皓軒”歉意一笑。
林鳳嬌卻沒有太大的反應,她依然將腦袋埋在他胸膛上,將頭頂留給他,而在他目光看不到的地方,她的嘴角正一點一點的往上翹著,竟是非常的……欣喜?
“沒關系,”林鳳嬌忽然這麼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意……足夠了,就是有些擔心……你陷在這樣的旋渦里,一定不好受……”
“別說這個了,我們休息……”“張皓軒”輕嘆了聲,正要轉移話題,林鳳嬌卻忽然抬起頭來,翻身騎在他身上後,捧住他的臉龐,主動的再次跟他吻了起來。
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意,“張皓軒”也沒再說話,繼續跟她纏綿了起來,然後再次融合到一起。
這個晚上他們瘋狂交媾,林鳳嬌一直穿著婚紗,而“張皓軒”也一直穿著那套西服。
不僅如此,她還主動給他口交了一回,他也在她的身上射了好幾次,臉蛋上面,乳房上面,屁股上面,絲襪上面,並且通通拍照留念。
彼此都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所以盡極發泄,只是,真的最後一次嗎?
…………
“不要讓我失望啊,鳳嬌,我等著你的後手呢。”在獨自帶著電影拷貝,踏上去波士頓的飛機時,李旭對自言自語的說道。
林鳳嬌的反應他都看在眼中,毫無疑問,她在策劃著一些事情,到底是什麼,他也不知道,更沒有通過刻印去探查,因為他很期待謎底被揭曉的那一刻。
然後,回到了波士頓,將還在這里修養的夏目雅子好好把玩了一番,又私下里將自己的內管家吃得高潮迭起、羞赧動人後,他隨即去了康州紐黑文。
《搭錯車》的事情不用擔心,李旭在回來之前,就已經跟凱瑟琳說過這事,一切都已經准備妥當,自然會有人將拷貝直接交到吉爾斯·雅各布面前。
這家伙從去年開始擔任戛納電影節的選片總監,握有各單元入圍片目的最終拍板權,並不難搞定。
所以他現在要去做的,是另外一件重要事情,就在 3 月 30 日的時候,里根依然像另一個時空那樣遇刺了。
細節是否一樣不是清楚,但大致上沒有變化,依然在哥倫比亞特區,依然在希爾頓酒店外面,依然被約翰·欣克利開槍擊中。
毫無疑問,總統遇刺不僅在美國國內掀起了滔天的波浪,也在國際上吸引了無數眼球,於是,某個可憐的無辜的姑娘,也因此被放到了最大的聚光燈下。
…………
抱緊了下懷中的書本,朱迪·福斯特垂著腦袋,快步從林蔭道上走過,衣領高高豎起,仿佛這樣就能將那些充滿惡意的目光遮擋住。
然而那些或驚奇或意外或幸災樂禍的聲音,依然有意無意的往耳朵里面飄著。
“看到了嗎,就是她,那家伙就是為了她才去刺殺總統的!”
“呵呵,雛妓呢。”
“演的那麼真實,讓那個家伙迷戀成那樣,是不是真的做過啊?”
朱迪的手指甲深深的插入掌心之中,將腦袋埋得更低並加快了步伐,好容易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才算稍微放松了些,仿佛這里能讓自己感到些許安全。
然後她就看到自己的室友珍妮,匆匆從樓上下來,並在見到她後愣了下。
“朱迪……那個……”她有些難以啟齒。
只花兩秒鍾,朱迪·福斯特就反應了過來,一股怒火隨即騰的從內心深處躥了起來,那些混蛋到底還想怎樣?!。
她當即蹬蹬的衝了上去,也不管珍妮在背後叫著什麼,就這麼一路衝回了臥室:“我說過了,我她媽和他……”
這怒吼叫了一半就被卡在了喉嚨里,穿得很簡單的愛德華·李,站在臥室的窗前對她揮了揮手:“你還好嗎,朱迪?”
朱迪一時有些茫然,自從總統遇刺案凶手的具體情況公布之後,她在學校里就成了毒蛇猛獸一般的存在,讓人唯恐避之不及。
尤其是被 FBI 的人帶走調查後,“朱迪福斯特是刺殺總統的主謀”這種謠言,一時間甚囂塵上,讓她不堪重負。
說實話,珍妮能繼續跟她同住,已經算是很支持她了,要知道連媽媽過來看她,都必須在 FBI 的陪同下。
即使如此,珍妮也已經同樣不堪重負,隱約冒出想要換寢室的念頭。
這種情況下,李旭突然出現在面前,就算對方是個混蛋,騙走了她的童貞,還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自己,可是……
“你怎麼在這?”朱迪穩定了下情緒後問。
“來看你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劍橋城離紐黑文也不算遠。”李旭笑了笑。
“不用你擔心,我沒什麼……”朱迪往後退了一步,用防備的語氣說道,就像一只蜷縮起來的刺蝟。
然而不等她說完,李旭就上前幾步,將她一把摟在懷中。
朱迪身體一震,下意識掙扎了下,但很快軟了下來,鼻頭一酸,差點就此哭出來,那種莫名涌上來的安全感,那種仿佛誰也不能傷害的她安全感,讓她幾乎無法控制自己。
“出去走走吧。”李旭這時說道。
“嗯……”埋首在他懷中的朱迪很溫順的應了一聲,並挽住他的胳膊一起往外走去,什麼多余的東西也不帶。
然而來到宿舍大堂的時候,一個帶著寬檐帽,穿著風衣的中年白人男性走了進來,豎起手掌對李旭做個停止的手勢:“這位先生,不管你來找福斯特小姐……”
他話還沒說完,李旭就已經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塞到了他的手中:“這是塞森斯局長簽名的同意書,在未來兩天里,福斯特小姐將跟我一起行動。”
中年男人皺起眉頭,展開手中的紙張看了片刻,表情依然帶著疑惑和警惕:“很抱歉,這位先生……”
“需要我給韋伯斯特先生打電話嗎?”李旭當即很不客氣的再問。
中年男人又是一愣,花了好幾分鍾後才明白,對方口中的韋伯斯特先生指的是誰,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盡管如此,他還是小心的問:“請問你是……”
“愛德華·李。”李旭掏出名片遞了過去,“我尊重每一位為國奉獻的人,尤其是那些在南方邊境上追捕毒販的 FBI。”
語氣輕描淡寫,但足夠讓對方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摩挲了下手中的名片,中年男人最後這麼說道:“好吧,李先生,你可以帶福斯特小姐離開,但是,請在每天的 12 點、18 點以及 21 點給我們電話,並告知你們的行蹤。”
說著還寫了一張紙條交給李旭,而且絲毫不隱瞞自己的不爽。
“我們在東大街 114 號的艾斯利酒店。”李旭接過之後,隨即帶著朱迪離開了。
這樣彼此挽著走出了耶魯校園並上了車之後,他才又問身邊的姑娘:“想去哪里?”
一直沒有出聲的朱迪終於開了口:“海邊。”
李旭開車直接來到長島海灣,找了一片無人的海灘停下,涼風吹拂,海水碧藍,隱約能眺望到紐約的長島。
4 月份的海水依然比較冰涼,但下了車的福斯特毫不在意,脫了鞋襪挽起褲腳,就走進了海水之中。
她怔怔的看著海平面,忽然“啊”的尖叫起來,聲音異常的尖利,帶著悲苦,仿佛要將無窮無盡的負面情緒,通通發泄出來。
跟著,朱迪忽然彎下腰去劇烈的咳嗽起來,整個人幾乎弓成了蝦子,不斷的顫抖,聽那聲音,幾乎要將肺都要咳出來。
淚水更是順著臉頰滑落,一滴一滴的落在水面上,落在倒映著的臉蛋上面。
然後,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溫和的,能讓人安寧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沒事的,會好起來的。”
朱迪這才直起身體,撲入對方的懷中,閉著眼睛輕輕抽噎。
這樣好半晌,她才算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推開面前的男人,將身體直了起來:“對不起,我有些……有些失態。”
然後又低低的驚呼了聲,因為對方並沒有像她那樣脫去鞋襪挽起褲腳,於是都泡在水中,濕了一大片,顯然是擔心她,就直接跑了過來。
“沒事的,車廂里有備用衣服。”李旭這麼安慰她。
“現在就去換,否則你會感冒的。”朱迪也顧不得自己,拉著他匆匆回到了車邊,讓他脫了鞋襪褲子到後座上去,自己去後備箱里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