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了一眼放置在我右手邊的錄音打火機，心里暗暗祈禱：但願這回能把莊雲升迷奸和霸占鎮馨的音頻錄制完整，到時候這就是扳倒莊雲升的重要證據。不把莊雲升這樣的人渣盡快從人間鏟除，那就是對良善的犯罪。莊雲升伸了個懶腰道：“好了，我把我和鎮馨的事也向你們交代了個清楚，這回你倆該心滿意足了吧？操，現在已經是下午 2 點多了，我們就聊到這里吧。”

　　“老莊，意猶未盡啊。我真想再見見鎮馨，這個女人給我的印象可真是太深了。不知她跟了你之後，又會是怎樣一番模樣？”曹警司捏著下巴回味道。

　　“曹警司，你不應該啊。鎮馨已經成為莊局的外室，你就用不著惦記二嫂了。”我打趣曹警司道。

　　“嘿嘿，我可不是惦記二嫂啊，我是十分欽佩??欽佩老莊能搞掂鎮馨這樣的狠角色。鎮馨應該是‘四朵金花’中最出類拔萃的，確實老莊搞掂她也比較費勁。”

　　“我看劉璐也不錯啊，莊局也是前後費了很多勁才把她最終拿下。”

　　曹警司搖頭道：“劉璐我見過，她比鎮馨差一個檔次。在我看來，劉璐那是矯情，故意給老莊出難題，好自抬身價。”

　　我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我操，你倆當我的面議論我的女人，也太不把我放到眼里了吧！”莊雲升抗議道。曹警司擠兌他道：“操，你整天摟著四朵花不嫌累啊！我們只是說說還能把她們撬跑了嗎？老莊，你也太小氣了點。”

　　莊雲升聽了曹警司泛酸的話語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得意的神情溢於言表：“哈哈??老曹，你現在已經有了一朵野花了，抓緊時間和機會，再去踅摸三朵‘花’來。到時候我倆把自己的‘花’都端出來，對比一下，看看誰的‘花’嬌，誰的‘花’艷。”

　　“操，那肯定誰都說自己的花好，誰還會主動說對方的花好！”

　　“不是這樣。到時候我們把賀總請出來，他做事待人公平公道，就讓他當個評判，輸者請贏家在這里吃飯游玩三天。你看這樣的賭注行不行？”莊雲升提議道。

　　曹警司不示弱道：“行啊，誰怕誰。那我們今天說話算話，就讓賀總當個見證。日後我們賽花時，還請賀總出馬品評一個高下。”

　　我急忙搖手道：“我才不摻乎這種得罪人的買賣，你倆還是另請高明吧。實在不行，你們就帶著如夫人們，參加寧波的選美大賽。屆時裁判雲集，觀者如堵，你們在那里分個高下好了。”莊雲升和曹警司聽了我的話後，一起桀桀怪笑起來。

　　最後臨散攤時，莊雲升提醒我和曹警司道：“我們回屋後抓緊睡個懶覺，不去泡澡了，就當是給賀總省點錢吧。晚上 7 點我們在這里碰頭吃晚飯，九點左右，我就帶你們看西洋景去。”

　　“莊局，去看那個西洋景，需要我們做哪些准備？”我咨詢莊雲升道。

　　“哦，不是你提醒，我差點忘了。你倆回去後，趕緊聯系這里的小姐或者自己中意的女陪浴，晚上九點我們需要各自帶一個女人參加這里的聚會，到時候我們就能看西洋景了。老曹喜歡誰我不知道，賀總，你就把昨晚在你房里的那個妞拉上，那妞不錯，夠味兒。你倆千萬按照我的話執行，否則因此看不上西洋景，那到時候可別怨我事先沒通知你倆。”莊雲升對我和曹警司指手畫腳道。

　　三個人出了餐廳，各自回屋歇息。我待了有一會兒，偷偷給付雲冬去了電話，約好兩人再次見面的時間和地點，我准備將錄音打火機交給付雲冬去倒騰錄音，好為晚上的行動做好錄音准備。又過了一會兒，我悄悄溜出房間，上了三樓樓梯拐角，和付雲冬接上了頭。我把錄音打火機交給了付雲冬後，他就急著回屋去轉存錄音，我則在樓梯口焦急地踱步、轉圈，等候著付雲冬的返回。

　　過了有七八分鍾的光景，付雲冬就帶著那個錄音打火機去而復返。

　　“小付，這回的音頻錄制完整了嗎？”我擔心地問他道。

　　“我還沒有顧上聽錄音呢。總之錄音空間還有二百多兆，應該是錄制完整了。”

　　付雲冬的話讓我放了心，我就此和他告別。臨別時，我特意叮囑他道：“小付，今天中午的錄音幾乎全是莊雲升說他和鎮馨的往事。你琢磨一下這個錄音適合不適合讓戚彥君聽，可千萬不要節外生枝、打草驚蛇。”

　　“賀兄，這我清楚，你就放心吧。你注意保護好自己。”

　　辭別了付雲冬，我躡手躡腳地返回自己的客房。躺在床上時，我才想起莊雲升午飯後囑咐我的話——他讓我晚上帶著秦熙含去看西洋景。我不知道莊雲升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既然他一再強調我和老曹必須找個女伴才能去看西洋景，那我只有按照他說的辦。

　　我操起客房的座機撥打秦熙含的手機，結果長時間無人接聽。我又撥打了一回，仍是如此。我估摸著這個點可能秦熙含正光身子忙著伺候來這里尋歡的客人，所以她沒時間接聽，甚至可能她的手機就不在身邊。

　　這個想法讓我心中很是郁悶，好像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強行霸占了相仿。我知道自己吃這干醋毫無必要，但心里還是很不舒服。

　　我毫無睡意，躺在床上無聊地翻看著手機里的新聞鏈接。沒看幾分鍾，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一看來電提示，居然是章逸凡。我急忙按了通話，還沒等將手機貼到臉側耳朵旁，章逸凡興師問罪的話語就撲面而來：“賀偉，你在外邊真是樂不思蜀啊！出門兩天了，連個電話也不打給我，還得等我主動打電話來問詢你，你可真是長出息了。是不是你被什麼女人纏上了，所以你才沒時間給我打電話？”

　　“哎，凡凡，怎麼會！我不是臨走時就告訴你了嘛，我帶著兩個外地的朋友在雪竇山、溪口附近游山玩水呢。整天陪著他們走東竄西，累個半死，還要陪著他們喝大酒，喝個半死。我哪有時間和精力去泡妞啊！”

　　“別和我訴苦，又不是我讓你去陪客人的，你要怪就怪你的兩個合伙人吧。再說了，你們是三個男人攢在一起，肯定不會老老實實的，一定在做見不得光的齷齪事。你前面訴苦的話，我一句不信。”

　　我心中為章逸凡暗挑大拇哥：她雖然沒跟著來這里，但是就像親眼看到一般。女人直覺的准確、靈敏，再次讓我只有暗暗嘆服的份。

　　“凡凡，你不信我的話嗎？那這樣好了，你把你手頭開店的事暫時放一放，到我這里來，看看我是不是如你所說那樣。”

　　“切，說的就跟真的似的。我用不著去也能猜到你和你的朋友做了什麼，這世道，還有老貓不偷腥的嗎？”

　　“凡凡，你真是冤枉了我。我才離開你一天半，即使有賊心，也不至於這麼快吧。”

　　“切，你們男人一旦得點機會，就八仙過海各顯其能，生怕把這個機會和時間耽誤了，還等什麼適應期？如果你真是在乎我的話，那你現在就往回趕。我在寧波這邊為開店忙得焦頭爛額，恨不得一個人劈成兩半使，就等你這樣的能人回來幫把手呢。趕緊回來，不要在外面耽誤時間。”章逸凡在手機里語氣威嚴地命令我道。

　　我一聽就知道她生氣了，就好言好語地安撫她好一會兒，才讓她對我消了氣。最後我答應回來時，一定給她帶一件特殊禮物，這才讓她徹底轉怒為喜。

　　壓了章逸凡的來電，還沒等我回過味兒來，我的手機再次赫然響起。我一看這回的來電提示，正是秦熙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