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在感嘆,我就接過他的話茬說道:“哦,你也覺得是造孽啊!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脫離苦海呢?”
陸?抬起頭,停下了口中的咀嚼,有些不快道:“你知道我們家的事有多少?小玉這個傻女人,她到底向你說了些什麼?”
我正要回答他很不禮貌的詰問,我的手機忽然響起。我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正是小玉的電話。為了不驚動陸?,我拿著手機去了別的屋接聽。
“嚴大哥,我先前去你家敲門,你不在。等了一會兒你還不在,老侯有事要我出去,就不能等了。下午我回來給你煎中藥,行嗎?”
“當然行啊,你忙你的事吧。”我急忙和小玉簡單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隨後出了屋去見陸?。
陸?正坐在椅子上,滿腹狐疑地看著我道:“是不是小玉給你打的電話?”
“喲呵,你倒是神猜,是小玉打給我的。這下你該放心了,她出去辦事,不會來我這里打擾,你也用不著東躲西藏。”我故意拿“神猜”這個詞回敬了陸?一下。“你肯定是和小玉上了床,你這個豬玀!你敢做不敢當,你個狗娘養的!”陸?把手中的點心扔到桌上,指著我又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我還真是心里有愧,但是我也有苦衷,不是我主動誘惑小玉上床的,恰恰是小玉主動誘惑我的。但不管怎麼說,陸?罵得還算靠譜,但我這個時候卻不能主動承認,因為我找陸?別有所圖。
“好了,閉嘴吧。你還是一位大學教師,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就這點水平嗎?你抓到我和你的妻子上床了嗎?沒有吧。空口無憑你罵什麼罵?等你抓到我和你妻子的真憑實據再說。”我昧著良心回擊道。
陸?猶自憤憤不平地嘮叨著:“我知道你肯定和我媳婦上床了,就她那個騷樣,是個男人都想上她。除非你是太監,不,你就是太監,也想和她上床!”
我被陸?氣樂了:“哈哈哈,你就這麼盼望你的媳婦和別人上床,是不是?你到底是怕呢,還是盼呢?我搞不懂了。”
“我不和你這個無賴說話,你就是一個惡心的豬玀,變態的男 S,你和老侯那些人是一丘之貉!”
“等一等,我再說一遍,我不是男 S,而且我和老侯不認識,只是對門鄰居而已。因為一件特殊的事,我才無意撞見了老侯和小玉的秘密,因而才結識了他們??”
我就耐著性子把我如何因為小偷入室偷竊,出於安全考慮躲到老侯家里才撞破小玉和老侯的西洋景。又如何被小玉打傷,才和小玉搭上關系。小玉如何信任我,向我講訴了她的個人經歷。為了取信於陸?,我盡可能原原本本地還原事情的本來面目。當然,為了保護小玉和陸?的關系,有的事我按下不表,省得陸?臉上無光,也省得小玉難做人。陸?聽完我的講述,立刻老實多了,看著我好半天無聲無語。
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丟給他一根煙,兩人對抽起煙來。剛抽了幾口,我驀然想起,昨天下午我和小玉也是這樣悶著頭抽著煙,好長時間也沒說話。
現在我看到英俊但有些落拓的陸?也是如此,心里不禁對他產生了幾分同情心。
我等著陸?開口,但他抽完一支煙後,還是沉默不語。偶爾一抬頭,我看到他的眼神里滿是無奈和蕭索,幾道抬頭紋深深地刻畫在他的額頭,濃密的長發里叢生著根根銀絲,而且鬢角也隱約可見斑白。我知道他比我小一歲,但是他猛然間看上去比我要顯得蒼老。當然他需要為妻兒操心,還有沉重的心里負荷需要承擔,因為不是隨便一個男人就能撐得起這頂大綠帽。一個女 M 的丈夫,肯定會比我們普通人要艱難些。
相反,我無家無業,不為這些操半點閒心。雖然父母因此對我頗有微詞,但我亡命天涯,沒有妻室之累,倒是容易脫身逃竄。這到底對我而言,是幸還是不幸,我也暫時說不清楚。
“小陸,我目前就了解這些事,很為你感到不值啊。你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兒,身份也是大學老師,何等榮光,何必因為妻子的行為而蒙羞呢?你應該把小玉??”
不等我說完,陸?忽地站起身打斷我的話道:“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和小玉離婚,好讓她盡情盡興地在 SM圈子里當女 M,好滿足那些男 S 的淫欲,是吧?休想!小玉雖然不堪,但她是我兒子的媽媽,我的妻子,我家的事不用你這樣的外人來指手畫腳。你到底是何居心,你勸我和小玉離婚是想做什麼?你也是男人,說話敞亮些。”
“你還真是屬曹操的,太多疑了。我和小玉清清白白,只是小玉覺得打傷我,欠我一份人情,所以才對我百般照顧。而且我剛才的話沒說完就被你打斷,我的意思不是讓你和小玉離婚,我的意思是你們兩口趕快回頭是岸,脫離 SM 圈子,做一對正常的夫妻,這有什麼不對嗎?”
陸?又坐了下來,從我的煙盒里又掏了一支煙,自顧自地點著煙抽了起來。
“這你就不懂了吧,一看你就是 SM 的門外漢。SM看上去很不堪,其實很有魅力的,符合人性,在國外盛行,在國內也逐步泛濫。存在就是合理的,你也懂這句話吧。實不相瞞,我曾經也是男 S,只是我欠缺點時間,手頭 money 有點緊張,玩不起而已。我若是像那幫混蛋一樣有錢有勢,我也照樣玩別人的老婆,照樣俘獲一堆女 M。再說,你知道‘淫妻是個寶’這句話嗎?我猜你也不懂。像你這樣的老古板,太過時了。對了,你的老婆呢?”
我被陸?的話嗤之以鼻,心里暗罵嘆他活該戴綠帽,但我還是不動聲色地回答他道:“我沒結婚,哪來的老婆。我就奇怪了,你喜歡貌美如花的妻子被別人玩弄嗎?”
“切,一個沒結婚的人,可見你小子壓根沒安好心。你就想著玩別人的老婆,害怕自己的老婆被人玩,所以到現在還不敢結婚,對吧?對了,你姓什麼,有多大?”陸?說著譏諷我的話,竟然從容地把他的雙腿交叉架在了茶幾上,一副欠缺教養和玩世不恭的模樣。
我對他的這種行為做派只是鄒了一下眉頭,但並沒有當面指出他的舉止不禮貌。
“我姓嚴,76 年生人。我沒結婚可不是因為自己在外面玩得太瘋了,因此害怕娶老婆戴綠帽子,而是因為我一直沒有遇到合適心儀的女子。我討厭換妻、群交那些爛事,你別把我當做是那種人好不好。”我用很不屑的口吻回擊了陸?對我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