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警司撇嘴道:“莊兄,少婦雖好,但是終究是人家的老婆,不像未婚女青年那樣,可以呼來喚去地陪伴你啊。”“但是少婦有老公和孩子,也不會像你的小情人那樣糾纏你不休,更不會逼你離婚去娶她,她們也在乎自己的家庭和孩子。除非像劉璐這樣因為和我偷情被發現而離婚的,才會成為隱患。不過我有辦法擺平她,不會成為肘腋之患。”
“我看啊,勾搭少婦和未婚女青年都各有利弊啊,沒一個能讓你省心。”曹警司憂心忡忡道。
“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在我看來,只要手段高明,做事小心些,少婦不會成為大麻煩。而未婚女青年卻注定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還時不時的有種恨嫁的衝動。想嫁給你,你無法娶她;她嫁別人,你還心里酸溜溜地不舍和難受。”
曹警司拍案道:“著啊,老莊,你說的確實是這個滋味,是讓人心里很不好受。”
我插句話道:“莊局,你怎麼說著說著拽起來文言文了,什麼‘運用之妙存乎一心’,‘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有點道行啊。”
莊雲升志得意滿道:“豈止是有點道行,我的道行大了去了。吃我們公安這碗飯的,肚子里沒點墨水,不懂點文武之道,能好好混下去嗎?別看我是老轉出身,但是在部隊里,我經常看書學習,那本羅貫中的《三國演義》都快讓我翻爛了。里面的權謀之計,我是背個滾瓜爛熟,牢記在心里。
我在公安系統混,難免會得罪方方面面的很多人,有些人看我不順眼,就想整倒我。但是我在寧波警界屹立十幾年不倒,不是單單憑著靠山混世,打鐵還需自身硬,我也是憑著我這身本事吃飯的。我肚子里的這點花花腸子,不僅泡良家時無往而不利,就是應對同僚的排擠,那也是綽綽有余。多少想看我笑話的人在背後下黑手,但最終我還是讓他們傻了眼。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我在寧波這個地頭呼風喚雨,而奈何我不得。哈哈哈??”
我暗暗腹誹道:別看你丫今天跳得歡,就怕將來拉清單。老話講多行不義必自斃,終究會有你難看的時候。
曹警司提醒莊雲升道:“老莊,我和賀總都說了自己隱秘的事,你覺得滿意嗎?”
莊雲升一邊吃飯,一邊點頭道:“還將就吧。以你倆這道行,也說不出玩不出什麼精彩的花樣來。可能你們自個兒覺得還成,但在我看來只是一般般啦。”
曹警司撇嘴道:“是啊,我倆難能和你老莊比啊。你睡過的女人,大概比我和小賀看過的女人還要多。你就別擺譜了,還是和我們倆好好說說你是怎樣把‘胭脂虎’鎮馨搞到手的。說實話,你這四朵金花里,我最關心的是鎮馨。那個小娘們可烈性了,頭腦清楚,口才也好,嘴跟刀子似的,我是領教過。我看一般人是無法把她降服的,估計就是老莊你,也需要拿出點非常之策,才能將她拿下。”
“可不是咋滴,我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應用了多種對策,方才功德圓滿。但不管怎樣,她最終還是成為我的胯下之臣。”莊雲升得意洋洋道。
我適時插話道:“哎,曹警司,你剛才說你領教過鎮馨的厲害,看來你和鎮馨的交鋒有故事啊。我也好奇那天在會議室里,鎮馨究竟向你說了什麼,才讓你痛痛快快地放了戚彥君?”
我這個問題一拋出,就讓曹警司的臉上頓顯尷尬之色,他支吾道:“哦,那天鎮馨對我說了??其實也沒說些啥,我還是看在老莊的面子上,才讓她一馬。”
為了探究真相,我不管曹警司的臉面難看,繼續追問道:“我記得你說是莊局給你去了電話,你才答應放人,是這樣嗎?”
曹警司擺手道:“小賀,都過去的事了,你就別再提了,我們還是聽老莊怎麼巧施妙計把鎮馨收服的事吧。”莊雲升看看我,又扭頭去看曹警司,然後他語氣威嚴道:“等等,我覺得這里面很有故事。老曹,如果我的腦子沒壞掉的話,我記得我沒有給你打電話說放了戚彥君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曹,你不能一句話就遮掩過去,還是好好跟我和小賀說說吧。”
老曹抬起眼皮很不高興地瞅了我一眼,臉耷拉下來道:“小賀啊,你真是好奇心太重,啥事都喜歡刨根問底。”
我假裝歉疚道:“哎呀,這怪我了,不該多嘴。好了,莊局,我看這事揭過,我們三個還是繼續吃喝吧,不要愧對這美酒佳肴。”
莊雲升把手一揮,斷然決然道:“這事不能就此揭過,老曹,你還是老實交代吧。這里面是不是有貓膩?我記得我後來給你打電話,問你怎麼把戚彥君放了。你說是證據不足,鎮馨強勢要人,你是迫不得已才放人的。”
曹警司衝著莊雲升尷尬地笑道:“老莊,不是兄弟我不幫忙,確實是你的那只‘胭脂虎’太厲害。老莊,你是了解我的,我也不是好說話、好糊弄的人。我實在是被逼無奈之下,才放了戚彥君,否則我會輕易放人嗎?”“那你今天中午說說吧,鎮馨到底和你說了啥?”
“這個??唉,那好,我還是實話實說吧。那天在會議室里,鎮馨說出了我過往的一件事,她拿這件事為我保密來和我交換戚彥君。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答應她的,不是我不想幫你的忙。”
“你到底被鎮馨抓到了什麼短處,她才逼著你放人的?這我也想知道。”莊雲升不依不饒道。
“這個??”曹警司一時語塞。
席間頓時鴉雀無聲,只有六目睽睽對視。
過了好一會兒,曹警司一跺足道:“好吧,我可以說出來,但是你們哥兩個一定要為我保密。如果我聽到外面有我這方面的傳言,那我認為這和老莊、賀總和鎮馨都脫不了干系。”
“你哪那麼多廢話呢,快說吧!”莊雲升不耐煩道。
“其實吧,我和鎮馨、劉璐都是校友,我只是比她倆高個七八屆。不知道怎麼回事,鎮馨居然知道我在學校里的一些個人隱私。我很納悶,我的這個隱私所知者甚少,鎮馨之前也不認識我,她怎麼會關注起我來,還恰巧知道我的事。”
“到底是什麼事?”
“老莊,你別急嘛,聽我慢慢說。我在杭州警校念書的時候,長得是一表人才,表現也很活躍,很受男女同學和老師的關注。那個時候,警校不允許學員談戀愛,更不允許學員做出偷吃禁果的事。但是還是有些男女學員比較大膽,敢違背學校的禁令,背地里悄悄往來,甚至有些男女在外面偷偷開房,做點男女人都愛做的事。
我那時候年輕,人也血氣方剛,像很多同學那樣,視學校校規如無物。有喜歡我的女同學一勾引我,我就上了鈎。當時我和外班同年級的一個女生暗中來往,一來二去,兩個人就有了感情,接下來就跑到外面開房,睡過幾次。也是我們大意,有一回做那事時,貪戀一時之快,討厭戴套的感覺,我就沒有戴避孕套。做到高潮時,我本來想在體外射精,但一時沒忍住,還是射在女同學的陰道里。女同學也以為是自己的安全期,就沒有好好聽我的話吃避孕藥,不成想她就此懷孕了。
等到她發現自己懷孕後,都懷孕快兩月了。她也是年輕糊塗,還以為是月經不調呢,等發現就已成事實了。這下她急了,就去找我麻煩,想讓我當她肚子里孩子的爹。我們當時都是大三學生,不上不下的,很是麻煩。我那時候不想因為這個緣故,以違反校規被開除,讓自己的前程毀於一旦,就想帶著她去偏僻的小醫院做了流。但她死活不干,讓我一時抓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