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在為老侯說話，這讓我聽著很不舒服，因此我毫不猶豫地說道：“哦，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他的大度啊！他若是大度，就不會讓你穿??穿那個貞操褲！”

　　我終於忍不住說出憋在心里一宿的話，雖然我知道這話可能很傷小玉的面子。小玉立即抽出了挽著我臂彎的手，停住了腳步，掩飾性地撩了下自己披落的頭發，聲音略顯尷尬道：“這個嘛，與你無關，是我的事，但老侯對你算是很不錯的了，這我知道的。他今天說了，只要你答應參加過關考驗，他就領你進入我們的圈子。而且這個過關考驗交由我來做，他不會親自出馬，這下你該放心了吧。嚴大哥，這還是我背後辛苦運作的結果。”

　　我也感到自己的話有些失態，急忙往回拉話頭：“小玉，老侯允許你來考驗我，那你准備怎麼考驗我啊？”

　　小玉的表情重歸平靜，再次挽上我的胳膊，眉飛色舞道：“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們就這樣又邊走邊聊起來。

　　小玉問我道：“嚴大哥，你昨晚到底想問我什麼問題？”

　　我略一思忖，換了種說話方式問道：“小玉，你在老侯這里待了有一段日子了吧，你想你的兒子嗎？”

　　“想啊，天天都想，他是我的命。”小玉語聲哀婉地說道。

　　“我聽你說過的。你說你兒子長得很漂亮，很聰明，又活潑，是你們結婚三年後才有的。不知道你的兒子長得像你多一些，還是像你愛人多一些？”

　　“我兒子嘛??當然長得像我多一些，我聽說男孩長得像媽媽有福氣，我希望我兒子是個有福之人，不要像他的爸爸媽媽。雖然我兒子人不大，但他似乎小小年紀很有頭腦和主見，這點比我和陸?都要強一些。”

　　“為什麼這麼說呢？你舉個例子說說看。我也喜歡小孩子，就喜歡聽他們的小故事。”

　　“有一回吧，我和陸?兩口子因為一些家庭瑣事吵架，兩個人都很生氣，吵得沒完沒了的。我兒子聽到了，並沒有像一般孩子那樣嚇哭了，而是很冷靜地對我和陸?說道，‘你們吵什麼，吵架可以當飯吃？別吵了，趕快給我做飯飯，等我吃飽了，你們關上門去外邊吵架去，煩死人了。’他說那話的時候，小鼻子一皺，小臉一繃，看上去別提多親了。

　　我和陸?兩人當下轉怒為喜，搶著抱我兒子親了又親，兩口子也就不再吵鬧折騰，乖乖地一起去給孩子去做飯。晚上我們兩口子把兒子擠在床當中，為了摟孩子睡覺，還爭搶呢。嚴大哥，你看我兒子，小小年紀，不動聲色地就免除了我們兩口子的一場紛爭，是不是很聰明很厲害啊？”小玉說起她的兒子，母親的驕傲毫無保留地寫在了臉上。“是啊，小家伙叫你這麼一說，確實能看出來很聰明、很可愛。你和你愛人應該多花些時間在孩子身上，好好培養他成才，比如出國啥的，可不能耽誤了你孩子這樣的天資。”我半是贊揚、半是規勸道。

　　“唉，我和陸?也知道的，我們也想著把兒子培養成才，讓他出國留學，但是那需要有一定經濟基礎的。陸?是個大學美術老師，薪水低的可憐。我在醫院的工資還將就，但因為我是公調 M，被老主姚磊四處推薦給別人調教，經常不去單位上班，險些丟了工作。幸虧姚磊認識的人多，關系硬，保留了我的這份工作，拿點基本工資，但是獎金和福利就沒有了。”

　　“那你們家豈不是收入更少的可憐嗎？”我明知故問道。

　　“工資雖然少了，但是我這個公調 M 不是白當的，我們要簽合同，也有調教收入的。”

　　“這個也簽合同，難道還有違約金一說嗎？”小玉的回答讓我大跌眼鏡，禁不住吃驚地追問道。

　　“有啊，和一般的經濟合同幾乎一樣，區別就是產生糾紛無法經過法院和仲裁機構，只能通過圈子里有頭有臉的幾個人來裁定。我作為公調 M，必須遵守合同。如果提前結束調教，或者在調教期間惹得男主生氣，我可能白辛苦一場，一分都拿不到。所以我不能得罪老侯，也不能不按照他的要求來。相比較而言，老侯在我接觸的幾個男主中，確實算比較不錯的。他沒有少過我一分錢，甚至在我處於特殊情況期間，他會放我一馬，允許我見見家人，去做點別的什麼事。”

　　“哦，這樣啊。唉??”我長嘆一聲，心里不禁閃過一個念頭——這和賣淫有多大差別呢？

　　“小玉，那你每次調教結束後，會有??”問到這里，我感覺這個問題不該出口，所以就馬上打住話頭不再往下說。

　　小玉扭轉身看著我，大概也猜到我是想問什麼？可能這個答案她也不方便回答，也很聰明地閉口不提。

　　我們二人一時沉默了，空氣中彌漫著令人尷尬的味道。

　　我為了打破這個尷尬情形，再次找話題問小玉道：“小玉，我們還是聊聊你的孩子吧。你說你兒子長得像你，陸?是個大帥哥，難道他就沒有像你愛人的地方嗎？你愛兒子愛得瘋狂，也不能剝奪陸?這個父親對孩子的影響吧。”

　　“哈哈，可不是嗎！其實我兒子的眼睛特像他的爸爸，也有著陸?那種特有的憂郁眼神，讓人看著心疼。而且他也有畫畫的天賦，陸?平時沒事就教兒子畫畫。其實我和孩子聚少離多，兒子還是和他的爸爸親一些，跟我稍微疏遠些。當然這怨不得孩子，主要怨我這個當媽的。”小玉一說起這些，神情就黯淡下來。

　　“小玉，當初你和陸?要孩子，姚磊等人沒阻止你嗎？你可是他們眼中的香餑餑，爭搶不及，還會輕易饒過你嗎？”我終於大著膽子問出這個問題。其實我從剛才小玉描述她兒子的內容里，已經判斷出小玉的兒子應該是她和陸?所生的，所以也就敢於問她這個問題。

　　“是啊，因為我的懷孕是避著姚磊等人的。他們最初也怕我懷孕，總是威脅恐嚇我不要懷孕，讓我在 30以後再想著當媽媽。但我知道女人懷孕的最佳時間是 30之前，所以我就和陸?偷偷懷上孩子。等他們知道後，我已經顯懷了，這幫人雖然生氣我的決定，但也無可奈何，更不敢傷害我。他們也怕把我逼急了，和他們決裂或者玩命。”

　　“這里就有一個問題，你作為他們的公調 M 的時間和陸?相聚的時間相比哪個多？”我再次拋出一個敏感話題，大著膽子問小玉道。